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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懾魂(卷一~卷二十二)+番外 23F/02.02.2007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舞晖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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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懾魂(卷一~卷二十二)+番外 23F/02.02.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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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有時深遠壯闊,有時平靜無波,有時激烈捲瀾,有時低迴哀音,這樣的海,包藏於心中的,究竟屬於什麼?
  立於海岸,挺受徐來的強風,十指不覺抓緊了披風,只道一幕幕,一刻刻,永遠不再醒來,願沉醉於此,享受此刻仍擁有的瀟灑。
  「海,好看嗎?」
  他,由另一端走來,俊麗的容顏在風沙中仍掩不住,朱唇,倒是輕啟了。
  「不好,無趣!」微垂下眸,漂浮的視線落在那張清麗的容顏。
  「你怎知?」他笑開了,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你又怎知?」回了句,語氣無太多的情緒。
  「又鬧彆扭了?」走到他身邊,為他撐起了傘,此刻正灑滿了小雨。
  「這次我不能任性。」淡淡的說了聲,恍若這一句即解釋了一切。
  「不能任性?你是幕府大將軍裏的少主,你的去留成了他們唯一的圭臬,說來,操之權在你,根本,是你的驕傲在作崇。」
  「是嗎?」甩開他替他撐的傘,他的唇邊揚起一抹冷淡笑意。「我只承認我是伊賀派的少主,其餘的,我不屑一顧。」
  「卻仍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是嗎?」索性收起傘,他既然不用,那他──何必多此一舉?
  「連你都這樣認為?」揚起劍眉,那張俊臉隱忍著脫口出的痛。
  他,但笑不語。
  「去中原,是唯一的路,至於你去不去,我──不想知道。」他揚起手,比了個手勢,守在他身旁的人影立即竄出。「亡命之花,備船。」
  「嗨!主公。」
  再次轉過身,他輕喚了聲,「召奴……」
  人影遁來。「請主公上船。」
  「保重!」
  最終,不過是博得他這一句話而已。
  「非……凡──」
  嚥下不及喚出的名字,哀傷的眼直視著他的離去,他……無言以對──

  渡過遙遠的國度,踏上陌生的黃土,微風襲來,備感孤單。
  為何他要來?
  這不是他的國家、不是他生長的地方、不是充滿酸甜回憶的起始,為什麼他──要來?
  沒有理由,沒有怨懟,有的,是一顆成為死灰的心!
  垂下眼瞼,複雜的情緒在俊俏的臉上不停變換,終究是為了誰,才會如此離鄉背井,不顧一切的來到中原?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那個待他嚴厲、近幾成苛責的父親──七色龍!
  與黑流派的淵源、與黑流派的仇恨,全都因他而起!
  而他呢?
  不過是這場紛爭的棋子,更甚……是一名無辜的犧牲者!
  可──
  他是撫養他長大的人,他是他唯一的父親,也是他打從心底敬佩的人!
  就為了這點,足以讓他無以拒絕母親的要求──滅了黑流派!
  仰望蒼穹,天色已暗,黑壓壓的一片籠罩其中,夕陽迅速沒入雲端,光芒盡失。
  「主公。」亡命之花打點好一切之後,即刻來到非凡公子身邊。
  薄唇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形,笑容,在俊俏的臉上暈染開來──
  是的,只為了一個原因,滅黑流派!
   ※           ※            ※
  眺望海岸,美色依舊,只是身旁少了個與他共同欣賞的人。
  輕歎口氣,雨仍是不停地下,雪絲,倒是如柳絮般飛舞了起來。
  伸出手,接下落下的雪絲,在雪絲溶解的瞬間,掛在嘴邊的笑容也凝固。
  「公子──公子──」
  遠遠,便聽見呼喚他的聲音,不消說,是他的晚歸引起了將軍府裏的人的注意。
  「公子……原來你在這裏──」小廝氣喘噓噓的說著,驀地,他頭一擡,訝然脫出:「公子,天氣這麼冷,又下著雨,你怎麼不撐傘呢?」
  笑了笑,執起了紙傘,道:「不是在這兒嗎?」
  蹙起眉,小廝更不解了,疑道:「既然有傘,為什麼不撐起來呢?」說著,便將手中的傘移至花座召奴跟前,遮去了大半的雨雪。
  花座召奴但笑不語,反將手伸出傘外,接了個落下的雪絲,說了聲:「這──很美,不是嗎?」
  「公子──」小廝簡直快暈頭轉向了,今兒個的公子儘說些他聽不懂的玩意兒,真是奇怪!
  他又笑,不為此發一語。
  只是,誰知他心中痛?
  笑容,是個最容易拿來掩飾的藉口啊!
  「咱們回去吧!」旋步,烏髮依舊,只是依稀中,多了抹淚滴。
  「喔!」背後,小廝快步跟上。
[ 此贴被舞晖罗在2007-02-03 00:07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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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龍道,終日瀰漫陰涼、風嘯如鬼嚎的荒龍道今日正掀起一場正邪之戰!
  七重冥王隔山觀虎鬥,笑得好不得意。
  儒、道、釋三教主為除邪魔傾盡全力,意氣風發的魔魁從容應對,所有的戰鬥目標只有一個──
  以對方死亡以準!
  正當魔魁準備施以極招擊斃三位老教主之時,背後突感一陣陰涼,他迅速回頭,一道快又猛的掌氣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疾疾而來。
  三位老教主見狀,立時分別施出佛教的般若懺、儒教的君子風、道教的天地根朝魔魁擊去。
  魔魁閃過背後的致命危機,卻閃不過眼前的要命一擊,他尚不及移形換位,便被三位老教主的掌風擊中,頓時連人帶身飛出了荒龍道。
  「魔魁,休走!」
  三位老教主立刻即起直追。
  負傷的魔魁且戰且走,見七重冥王接應在即,他立時出其不意的回身一掌,藉風遁走;三位元老教主閃避不及,剎時全部中傷,傷勢之重,令三位老教主即刻停下腳步,席地盤腿調氣運息,此後讓三位老教主隱避武林之因的傷勢名為「血烙」。
  熟料,當魔魁接近七重冥王之時,七重冥王忽然對傷勢沉重的魔魁再贊一掌,所幸魔魁早有警覺,頓時身形一閃,與他的左右手誅心與斷邪消失於七重冥王跟前。
  「可惡!非除殺不可!快回祭血魔殿!」
     ※           ※            ※
  「魔父,魔父,振作呀!」
  祭血魔殿內,魔魁之女形色緊張的擁著氣空力盡的魔魁。
  「女……女兒,快離開祭血魔殿,否則──妳……妳將有生命危險──」
  「魔父──魔父……」魔魁之女不可置信的大喊。
  虛弱的伸起手輕撫起女兒因傷心而逐漸泛白的臉孔,魔魁艱澀的從口中一字一字吐露著:「女──女兒,聽父親的話,父親有話要交待妳──」
  靠上耳朵,魔魁之女用心的記下魔魁對她所說的一字一句,且按照魔魁的吩咐帶著幽靈箭離開祭血魔殿。
  確定女兒平安無事的離開祭血魔殿之後,原本虛弱且幾無氣息的魔魁突然奮力振臂,目光如炬,宛若無事般走出祭血魔殿;誅心與斷邪見狀,立時尊謹的打躬作揖,道:
  「主人。」
  低沉且宏亮的聲音傳來,「誅心,斷邪,與我一同殺出祭血魔殿吧!」
  七重冥王立於不遠之處,雙眼如赤,迸射出駭人的光芒。
  於是,另一場惡鬥隨即展開!
   ※           ※            ※
  離開祭血魔殿的魔魁之女頭也不回的奔向唯一連接大海另一端的海灘──吞日渦。
  她依依不捨的回望這片她曾經在這生活的土地,有許多的依戀說不出口,有許多的怨懟銘記心頭,可一思及她可憐的魔父,所有的依戀與不捨剎成了委屈與不滿。
  擦乾眼淚,擁緊了懷中的幽靈箭,堅強,是她唯一能走的路。
  毅然決然的踏上船甲,魔魁之女乘著海風,駛向今後東山再起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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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上高峰,望極山的巔巒起伏,曲折蜿蜒的溪流貫串其中,磅礡氣勢徘徊迴盪,好不快意。
  向來習慣於清晨登上春日山高峰的神鶴佐木,今日突然消失峰頂,讓春日山成了孤獨一人。
  採了幾道具有療傷鎮神功效的藥草後,神鶴佐木回轉山中小屋。
  細心的為躺在床上的柔弱女子洗盡鉛華,他便如例行公事般的照料她的一切。
  原來,這就是使美麗的春日山少了人陪伴之因。
  他是在春日山的山腳遇上她的,向來沉默寡言的他原本只是想替她袪寒後便離去的,但見她一身中原服飾,腳上鞋靴還磨破了,基於不忍的心理,他便將她帶回他的住所。
  他一直遵循男女間該有的儀禮,未敢有所造次,所以他除了照料她之外,其餘的時間皆在賞楓與狩獵渡過,啊,還有──替她準備膳食。
  如此,已過了半月;今日,見女子精神稍霽,他終於放下直牽掛於心的她,踏上春日山的峰頂,重回春日山的懷抱──
  時入寒冬,春日山一片白皓,宛若晶亮無瑕的水晶。
  張望四周,吸了口春日山新鮮的空氣,笑意遂爬上臉頰,悠然吟道:「此地宜有詞仙擁素雲黃鶴,與君遊戲,玉梯凝望久。歎芳草,萋萋千里,天涯情味,仗酒拔消愁;花消英氣,西山外,晚來還捲,一簾霽……」
  身後,女子悄然來到。
  「嗨!」與他相處的這幾天,她學了幾句簡單的東瀛日常用語。
  「嗨!」回過身,見她只著單薄的衣裳便跟隨他來到這峰頂,他不禁皺起了眉,眼底頓閃過一絲擔憂之情。
  「這兒真美,叫什麼?」女子由衷的發出讚嘆之聲。
  他雖有些擔心,但一聽見她問起春日山的一切,鬱悶的心頭頓時舒坦了不少。
  「春日山。」
  「嗯?」她聽不懂,只能零零落落的聽出幾個不像字的字。
  他笑了笑,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寫下「春日山」三字。
  「啊,春日山,和它的名字一般。」她笑開了,可隨即又蹙起了眉,「你怎麼聽得懂我在說什麼?你是東瀛人啊。」
  神鶴佐木淡笑不語,他雖為東瀛人,但他醉心於中原文學,自然,他便聽得懂她的語言。
  「我能冒味的問你嗎?」見他沒有出聲,她便接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遲疑了會,他緩緩在她手心上寫下「神鶴佐木」四字。
  擡眸望了望那張姣好的臉龐,他淡淡留下一句:「妳有名字嗎?」
  聞言,她頓了下,而後快速的搖搖頭。
  「那就喚妳『冷』吧!」
  訝異的望著那黑色瞳眸,從未動心的她,彷彿掉進無垠的漩渦裏,徘徊不出。
  魔魁之女,是她出現人前的唯一代號;「冷」,是她今生唯一擁有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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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伊賀與黑流兩派糾纏不休,恩怨難斷,導致兩派之間的戰火不斷,連連波及平民百姓,如同戰國時代的紛亂;今日,兩派之間所延燒的戰火終也燃至寧靜的春日山……
  「前輩,請你回黑流派主持大局,否則黑流派會毀在伊賀派首領七色龍的手上!」
  默然無語,望盡眼前美好景色,神鶴佐木那張俊毅的臉上逐漸泛起了抹哀愁的心緒。
  「前輩──」
  回身,漠然的自腰間拿出了本藍色冊子,冊上題為「狂龍傲天武訣」:「拿著這本秘笈,逃命去吧!」
  語畢,他邁步便走,回到他該回去的地方。
  「前輩,前輩──」
  見喚不回早已遠走的神鶴佐木,兵衛武郎憤恨的握拳重捶地面,不蔑的啐了聲,懷著滿腔恨意的他踩著忿怒的腳步離開。
  原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豈知,一件意外令他平靜無瀾的心再次波起了漣漪……
  這晚,神鶴佐木按照平日的習慣,來到魔魁之女的房裏添上火油,眼角不經意掃過床桅,卻意外發現魔魁之女不見蹤影。
  「冷,冷──」不解的他立時奔出門去四處搜尋。
  同一時間,在春日山一處不知名的洞穴裏,一名身形粗獷的男子正立於臨時搭建的竹床前瞇起眼來細細審視眼前躺竹床上、昏迷的女子。
  「你說這名女子是神鶴佐木的女人?」
  「嗨!」立於男子跟前的侍從立時屈膝下跪。
  「你……確定?」刻意拉長尾音,帶著寒意的眼光淡淡掃過他的臉龐。
  「屬下以性命擔保!」
  「哦……」帶著饒富興味的目光回望躺在竹床上的女子,猛地扯下女子胸前的衣裳,右手迅速滑入女子腿間的私處,中指直直插入她未經人事的小穴內。
  「唔!」下體暮然傳來的痛楚震醒了昏迷的女子,她驚恐的拾起還算完整的衣裳,身子立時往一角縮去。「你--你要做什麼?」
  扯開一記無謂的笑容。「身為神鶴佐木的女人是妳的不幸!」話未落,他即刻欺上前去。
  「住……住手--」害怕的推開欺上前來的粗獷身軀,魔魁之女的眼底甚是抹不去的恐懼。
  微側頭,他仍是沒有停下手邊愛撫的動作。
  「住手!你到底想做什麼?!」竭盡嘶力的吼囂,一抹淚滴倔強的停在眼眶不肯滴落。
  點著淡色的薄唇漾起一抹諷笑,手邊動作速度減緩許多,盯住她的眸光除了冷還是冷。
  「你要我成為你的女人?」噙著淚,她由他眼中解讀的意思即是如此。
  「妳很聰明。」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
  一反常態的深深皺起眉,她不似先前的反應激烈,反而閉上雙眸,神情凝重的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好!」末了,顫抖的紅唇重重的洩出一句。
  「嗯?」七色龍挑了挑眉,許是訝異她的答案。
  「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著痕跡的掩去黯下的目光,神鶴佐木的身影卻在那瞬間掠過腦海。
  轉身坐到她身旁,眼底更是漫著疑惑的目光。
  「親手撫養我肚子裏的孩子!」
   ※           ※            ※
  立於春日山的最高峰,淡然的掃視峰下的一切,那雙黑邃瞳眸佈滿點點哀愁。
  兀地,寧靜的春日山多出一聲淡的不能再淡的歎息。
  苦笑的搖搖頭,原來……原來她是七色龍的女人啊,難怪那晚她會不告而別,甚至連隻字片語都不給,許是他的心用錯了地方,也用錯了人,所以--才給了自己一次心痛的機會。
  看了看手中的紅色喜帖,他默然的揚手拋去,黯淡的眸光隨著喜帖的遠去而逐漸清晰,心頭的苦楚,只有自己才能體會。
  昂起頭,邁步回走,心頭暗忖著:冷,這是妳自己的選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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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自出生開始,他便被丟進一間冰冷的房間裏,沒有母親所謂的溫暖懷抱,也沒有父親關愛的眼神,有的,只是三餐的供應與不斷接踵而來的武學練習。
  日復一日,從不間斷,什麼叫父親?什麼叫母親?對他而言,不過是一種稱謂而已。
  直至三歲,他終於離開了那間冰冷的房間,換到了一間比較大間的房間──哦,他們教它是寢室;可那有什麼不同?冰冷的感覺始終沒有改變。
  有時他甚至嘲謔的問自己,身為伊賀派首領七色龍的兒子有什麼好推崇的嗎?那群跟前對他鞠躬哈腰、背後覷視少主寶座的奸宄,何必貶低自己到如此地步?簡直可笑至極!
  「再來!」七色龍威嚴的拄著竹劍,神情肅穆的吼著。
  掙紮的自地上爬起,眼底盡是不服輸的意念!
  「啊!」拿起竹劍往前衝去,心頭的恨意不停湧現。
  稍一閃身,七色龍輕易的破解這要命一擊,只見他劍勢橫掃,毫不留情的擊破眼前不過三歲的小男孩淩利的攻勢。
  「砰」一聲,小男孩頓時重摔地面,手中破裂的竹劍說明瞭他的失敗。
  「明日再來!」冷冷的丟下一句,七色龍漠然的離去。
  「哼!」嗤哼一聲,小男孩狼狽的爬起,其中還挾雜著不蔑的一句:「臭老頭!」
  在一旁清掃的小廝聞言,當下傻了眼!
  少--少主說什麼?「臭老頭」?從來不曾開口講話的少主竟然罵首領是「臭老頭」?!
   ※           ※            ※
  轉眼,已過了十二年的光景,因為不平凡,所以他有了個不尋常的名--非凡!
  「鳳兒。」拿著逗鳥棒逗弄著籠中黃鳥,如黃鶯出谷般叫聲讓他冰冷的唇瓣盪起了一絲淡的不能再淡的笑靨。
  當初為了悟練七色忍法,得麻煩鳳兒每日親自去抓回斑蟾讓他食下,才能維持他悟練七色忍法的內功,久而久之,牠成了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值得他信賴的朋友,更是唯一讓他露出笑顏的朋友。
  灑些小米餵食鳳兒,向來冷漠無常的臉上難得的換上一張輕鬆自在的臉龐。
  「少主,冷夫人有請。」門外,小廝正恭首稟報。
  「嗯。」淡淡的應了聲,回過身的非凡公子臉上瞬時罩上一層寒霜。
  大廳。
  「……你要去。」
  冷哼一聲,非凡公子不悅的別過頭去。
  「非凡,我再說一次,你一定要去。」口氣在不自覺間已加重。
  「我--不想去。」回過頭來,非凡生硬的從口中吐出這一句。
  「由不得你!」音調忽地揚高,魔魁之女美麗的臉上立時泛起一絲怒意。
  非凡公子登時睜大了眼,幾近倔強的咆哮:「『元服式』的典禮那天我絕不會去!」
  聞言,魔魁之女不做任何回應,只冷冷的拋下一句:「將少主監禁起來,直到下旬二十為止。」
  「妳--」
  尚不及說出反對之語,非凡公子立即被兩側的小廝給押回房裏,其間,只聽見非凡不停低咒的話語。
  「哼!」氣憤的重踹門扇,所有不雅的咒罵皆化做心頭無垠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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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如勾,淡掛蒼穹,天地間盡是一片靛藍顏色。
  莊嚴的「元服式」典禮在司儀與鬼祭將軍的肅顏下持續進行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直至夜半──
  廳內鬨然,廳外如往常寂靜,不同的是,園裏的涼亭內卻多了抹身影。
  坐在欄杆上,微倚雕樑,俊俏的臉上明顯有著一絲沁入心骨的怒意,只有靠著不斷吹送而來的和風才能減緩滿腔熾燃的怒氣。
  非凡公子不耐的往大廳的方向瞥了下,廳內燈火通明,熱鬧非常,看來今晚是回不去了;意識到如此的結果,一把怒火在胸中燒的快瀕臨絕境。
  意外地,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傳入,來人腰繫摺扇,手執金樽的緩步走進涼亭。
  「誰?」非凡公子斷然喝聲,雙眸定定望住來人。
  「舉酒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來人的回答只有這短短二句,但音調卻出奇的恬淡。
  「無聊!」冷然的撇過頭去,非凡公子只當來人是個酒鬼,至於來人是誰,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似毫不在意他的冷漠,來人舉步朝他走去,身形顛晃,淡淡的再次啟唇:「君子豈能讓我獨醉?」
  「哼!」
  逐步接近他,笑著:「看你身穿祭服,便知你是今日的『元服式』中的一員;既是一員,此刻該在大廳上接受鬼祭將軍的封敕,怎會在此閒遊?」
  聞言,非凡公子回頭,狐疑的瞇起眼,道了句:「你不是?」
  來人淡笑著。「早過了。」邊說邊坐上另一邊的樑柱,俊美的臉龐因酒氣上昇而被醺的酡紅,讓他原本就皎好的面容此刻更顯柔美。
  默然轉回頭,方才那一眼讓他看清了他的面容,美麗的臉孔並未在他心上留下深刻印象。
  驀地,他瞥見了他手邊的瘀青,即然伸出手──
  「別碰我!」非凡公子一把甩開他。
  他錯愕!善意的關懷頓時化做浮萍隨波逐流。
  他僵直了身子!眼底盡是他錯愕的眼神,冰冷的心忽然起了一絲渺小的歉意,可高傲的自尊不許他開口,驚訝的眼神只在一瞬間閃過,所有的矛盾全在下一刻化成一句低吼──「哼!」
  狼狽的邁步離去。
  「等──等等!」
  花座召奴猛然回神,見他舉步離去,他不假思索的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皺起眉,非凡公子回身便是一掌。
  花座召奴完全不防,直直被掌風擊中,身子立時飛出亭外,落入亭外的水池。
  非凡公子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狼狽的逃離!
   ※           ※            ※
  「你說!是不是你將君夫人的弟弟給推下水的!」廳堂上,七色龍怒眉騰騰的咆哮。
  蹙眉,君夫人的弟弟?他完全沒印象,遑論推他下水;再說的明白點,只要是與七色龍扯上關係的人他都不會去瞭解,但面對七色龍對他的質問,他一樣保持沉默。
  「回答我!」
  非凡公子仍是緘默。
  「別以為不答話就能撇清你的嫌疑,明明有侍女看見你將他擊落水池,不容你狡辯!」
  倔強的甩過頭,一把怒火在胸中燃燒熾盛。
  見他不答,怒火更是攀升至最頂點,七色龍揚手,譴來左右,語調陰鷙的道:「不答,家法伺候!」
  淡淡的擡眸,沒有表情的臉孔佈滿深深的恨意,似乎除了這樣外,他沒有什麼需要表達的。
  厚重的木杖呈於七色龍之前,他拿起了木杖,再次說道:「你說是不說?!」
  低下頭,非凡公子抿唇不發一語。
  瞬刻,木杖猶如雨點般落下,重重擊在非凡公子的背上,儘管疼痛已超出了他所能忍受的範圍,他依是硬咬著牙不肯吭聲。
  「非凡,你當真不記得?」一旁的魔魁之女終於出聲。
  「哼!」
  「他頭上的髮飾是個魚形環鍊,且容貌俊美,見過他的人應是印象深刻──」
  一聽,他立即挑起眉。那晚他狼狽離去的情景迅速掠過腦海,印象中那個人的髮飾似乎是個魚形環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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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好點了嗎?」
  自床上爬起,花座召奴牽唇笑了笑,道:「容兒,我只是感染了風寒,不礙事的,你毌須擔心。」
  「哦。」訕訕的低下頭,容兒道了聲:「我去端藥。」語畢,即出寢室。
  掀被下床,他穿上布靴,來到窗前。
  不適的咳了幾聲,他下意識的抓緊了外衣,苦笑的望著前方,除了落水讓他感染了風寒以外,那道不慎被擊中的掌力重得令他無法自行調息,得靠藥物來治療,現下,他的身子虛弱得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那晚與他的相遇,對他而言,不知是幸或不幸?
  忽地,一陣冷風襲然而至。
  「容兒嗎?」他沒回頭。
  無人應話,但腳步卻悄然接近。
  他狐疑的回頭,「容……你!」
  他諷笑的說了聲:「看來你過的很好,不需要我來了。」丟下藥碗,非凡公子邁步便走。
  他依是愣在原地,無法動彈,連出聲喚他的機會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           ※            ※
  書齋裏,非凡公子展開古書,邊研讀邊將每回讀過的心得用朱筆劃於字句旁。
  一字一句,非凡公子讀得專神,絲毫不覺人影逐漸接近。
  直至鳳兒嚶叫出聲,非凡公子這才擡起頭來注視著眼前這個無端闖入他書房的人;意外地,他竟沒有感到一絲不悅之意,反而低頭繼續研讀,自口中淡淡的釋出一句:
  「你身子好些了嗎?」
  「這隻十姊妹真漂亮,連叫聲都令人心礦神怡。」
  聞言,他不悅的挑起眉,他違背他的態度令他相當不滿。「我在問你話。」
  「牠叫什麼名字?」花座召奴仍是顧左右而言他。
  丟下書,他怒視他。
  知道他惱怒了他,他只是笑開了臉,說:「我的身子好多了。」
  「那你可以離開了。」他面無表情的道。
  「我難得來,莫非你連正眼看我都不肯?」他逕自說著,對他不善的態度絲毫不以為忤。
  他撇撇嘴。「不需要。」
  「你對誰都是這種態度嗎?」他的口氣仍是一貫的溫和。
  「滾出去!」他不耐的低吼。
  「你想來即來,想走即走,我不懂為何那晚你會出手傷我?聰明如你,你難不成看不出我的傷勢嚴重嗎?」
  他倏然起身,以迅雷之勢來到他跟前,接著迅速打量他好幾眼後,猛地一把抱起他。
  「你──你做什麼?」沒料到他會如此做,他驚呼一聲。
  回身將他抱到書房後的小床上後,他便轉身離去,不到半刻,只見他撩起裙襬裝滿一些珍貴的藥草回來丟在他面前。
  彎下身,他俯視著他的眼,緩緩的啟唇說著:「我讓你住一晚,只一晚!」
  語畢,他逕自越過他身子,在他身旁躺下。
  黯下眸光,「為何?」
  「因為你是君夫人的弟弟。」身旁傳來他不帶感情的聲音。
  眸光更暗了,「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沒的嗎?好比說是……朋友。」
  話未完,竟惹來他一陣諷笑,「哼!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你,不會是例外!」
  是嗎……躺在他身邊,心卻離得他好遠,是啊,也許他們不曾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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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門外傳來亡命之花低沉的喚聲。
  「有事嗎?」門內傳來非凡公子依舊不帶感情的聲音。
  「將軍府傳來請帖,首領請主公過去廳堂。」亡命之花據實稟報。
  「不去。」回答的語調斬釘截鐵。
  「主公──」亡命之花詫異出聲。
  「我說不去就不去,你休再多言,退下去!」
  「主公……」亡命之花仍是不死心的叫喚。
  門內沉默了,但隨之而來的竟是花瓶擊中門板碎裂一地的聲音!
  見狀,心知無法勸出非凡公子,亡命之花無奈的退去。
  「哼!」嗤哼出聲,帶著一臉屑意的非凡公子換好衣裳,轉步走至窗閣。
  「鳳兒,」逗弄籠中雀鳥,臉上剛毅的線條漸趨和緩,「今日我陪你。」
   ※           ※            ※
  「非凡!這次你又有什麼理由?」大廳上,七色龍隱忍著爆發邊緣的怒氣,耐著性子的質問。
  「哼!」冷冷的撇過頭去,非凡公子壓根兒不屑開口。
  「看來你的稜角還沒磨平,還須要再教育!來呀!家法伺候!」
  於是,又是一頓毒打──
   ※           ※            ※
  風雨交加的夜晚,將軍府裏的幽靜夜景不再,花座召奴腰繫酒壺,顛步踱回房裏。
  闔上房門,準備就寢,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誰?」不疑有他的開門,來人竟是──「非凡?」
  一身是傷的他全身溼透的站在房門前,髮梢還不時滴下水珠。
  「非……」
  話未竟,非凡即然倒落他懷裏……
   ※           ※            ※
  默然的替他身上的傷抹上藥膏,那雙湛黑的眸子底明顯有著不忍。
  凝視著那張絕美的容顏為他所做的一切,他不語,召奴也不語。
  方才幫他沐浴時,他瞥見了他全身大大小小鏤刻於肌膚的傷痕,怵目驚心倒不至於,只是那份震懾於心的感覺仍是揮之不去,直直留於腦海底,心想問什麼,也問不出口了……
  末了,召奴離去,他並為此發一語,仍是一派的沉默,用著帶點蔑意的眼光凝視他離去的身影。
  「你全身都淋溼了,喝碗薑茶袪寒吧!」他回來了,手中拿的是一碗熱騰騰的薑茶。
  他……並未離他而去!
  甫起的念頭令他突睜大眸,定定的凝望那張美顏。
  「喝吧!」他淡笑,舀了一匙放至他嘴前。
  他沒動,只是望著他。
  「倔強!」
  「嗯?」鞏起眉,這兩字給了他的震撼太大。
  「難道你還任性不成?」一雙手擱在半空中,那張容顏卻輕歎了口氣。
  聞言,他終於蠕動雙唇--「你……真的懂?」俊顏邊欺近--
  他不答反說。「喝完對你的身子好一些。」
  「你迴避?」他瞇起眼,幾乎與他的鼻尖碰在一起。
  他搖搖頭,拉開了他倆的距離,手中的薑茶端至他面前。
  見狀,他一手撥開他端上的薑茶,碗墜地,薑茶立時灑了一地,他毫不以為意的迅速伸手捏住他的下顎,蒼白的雙唇直直覆上他的,狂暴非常的掠奪屬於他的。
  「唔!」沒料到他有此一舉,他立時呆楞原地,但只有一瞬間,下一刻,他傾盡心力的掙開他的箝制。
  緊擁住他,在雙唇的間隙間,他粗嘎的逸出聲--「別動……」
  停止掙扎,只因他聽見他瘖啞的嗓音--
  再來,是聽見他低的不能再低的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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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的凝望著遠方的海,平靜的臉龐依舊帶著沁人心骨的寒意。
  「海,好看嗎?」
  非凡公子默然的轉過身去,不發一語。
  「海,像你,」花座召奴獨自喃語,唇,淡淡的笑起,「像你的心,既高傲又美麗,平靜的臉上永遠看不出底下的洶湧暗流,永遠--不讓任何人明瞭你心頭之意……」
  即然轉身,他怒著臉,「夠了!」
  垂下眼簾,「又像頭猛獅,不顧一切的掠奪屬於他的獵物--」
  「我說夠了!」他咆哮。
  擡眸,看著他的眼,花座召奴默言了。
  「哼!」一如往常的,只要有人觸及他的內心他立即離去。
  皺著眉,他慌亂無常的追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別碰我!」毫不留情朝他打去,再一次的將他打落水裏。
  「唔……」喝了幾口水,在水裏掙扎幾許後,他終於站穩了身子。
  聽見水花紛起的聲音,他頓時停步,低咒一聲:「該死的!」該死的為何他會停步?!
  走回頭拉起他的手臂,怒意明顯在他臉上漫涎。「該死的你自以為你很瞭解我!」
  「我只是實話實說。」他幽幽的開口。
  他頓時瞇起眼,「少濫用你的同情心,我最恨!」
  「你認為你需要我同情嗎?」
  「哼!」拽起他的手,他直接拖著他回去。
  回到府中,他一把將他甩到床上。
  「天殺的!我不准你再出現我面前!」他氣急敗壞的大吼。
  「我只記得那日在我耳邊的哭泣。」
  「你……!」頭一回,他為了個毫不相干的人亂了心緒。
  揉揉手腕的瘀青,被他一路拖著回來,他未痊癒的身子實是疼的讓他不禁說著惹惱他的言語。
  眼角餘光瞥見他臉上不自在的神情,關懷的話語即脫口而出:「你怎麼了?」
  他立時擡起頭。
  訝異自己方才脫口而出的關懷,非凡公子剎時怔愣。
  沉默,在彼此間無止盡的盪開;隔閡彼此的牆彷彿正一絲絲的剝落。
  停頓良久,花座召奴終是開了口--「沒……我沒事--」
  沒有任何回答,他只是立於原地靜靜的呆望著他。
  室內,一片默然--最終,仍是默然……
   ※           ※            ※
  「規,非凡呢?」大廳上,肅穆的臉龐罩上一層寒霜。
  「稟首領,少主不在府內。」
  「上次我已替他婉拒將軍府之邀,這次我絕不允許他再如此胡來,規,你知道他在何處嗎?」
  「首領,最近常見他與君夫人的胞弟花座召奴一起。」
  「嗯,快派人去將軍府通報,我定要他乖乖的去謁見鬼祭將軍!」
  「嗨!」規恭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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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的,所有的驛站全都失去了非凡公子的訊息,他彷彿斷了線的紙鳶般失去了音信,惟在各方的探聽之餘,花座召奴也在其中竭盡心力的奔走……
  一連幾天的大雨,花座召奴依舊站在非凡最愛的海灣,試圖尋找他的身影,可久了,原本撐著傘的他到最後也丟開了傘,任憑雨滴不停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唉!」輕輕的,他垂下眸,歎了口氣。
  早明白他不會出現,早知道他是刻意遠離,是他自己要在此傻傻的等──怎麼不知,再怎麼等,也曉得他會去的地方只賸下那個連他也進不去的聖域……
  踏進他的聖域,其實他有些惶恐,因為他從未允許他進入,他只能無言的待立門外,直到他願意走出來。
  要進去嗎?
  他有些不確定,前進的腳步在門口緩了緩。
  焦急的眸直懇懇的望著緊閉的大門,猶豫的腳步仍舊徘徊不前。
  沒來由的,他竟對這樣怯懦的自己感到氣憤!
  終於,他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向前踏進。
  通過九曲徑,繞過涼亭,花座召奴徐步來至兩旁植有櫻花的房門前。
  尚不及敲門,裏頭突然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淒厲叫聲──
  「啊……」
  急忙破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卻是倒臥在一片血泊中的非凡公子!
  「非凡!」
   ※           ※            ※
  這裡是位於京都外的一處近郊,平日除了偶有幾個狩獵之人來此打獵外,幾乎沒有任何人煙影蹤。
  頭一回來此,他便愛上了這裡,在瞞過眾人的耳目下,他獨力在此築了間閣樓,一間只屬於他的閣樓!
  他幾乎忘了他什麼時刻會在此渡過,似乎是在被七色龍的嚴厲管教後,不知不覺中,腳步便會走來這裡,只除了有一回──有一回是在召奴的房裏渡過……
  「召奴──」
  腦中迴盪著這個名,俊美的容顏迅時掠過眼前,矓矇中,他睜開雙眸,隨之而來的,是沉澱四周無盡的黑!
  「唔嗯!」連忙摀嘴,鮮血仍從唇角流下,拿在月光下看了看,漠然的眼更漠然。
  ……如果就這麼死了,不知有多好……
  唇邊,泛起了抹苦笑;視線,遊移到了趴在床緣熟睡的花座召奴。
  「──召奴……?」
  有些躇躊的喚出這名,手也不自主的輕撫著那頭烏黑的長髮,漠然的眼突然有了一絲笑意。
  「你──真的懂……」
   ※           ※            ※
  冷眼看著他為他清理殘破的一切,毫無表情的臉上有著不耐的心緒。
  放下紮在頸後的長髮,他吁了口氣,從廚房端來了他為他料理好的斑蟾。
  「好了,你快吃吧!」他滿臉笑意,用手背抹去額上的汗水。
  他雙手環胸的轉過頭去。「你還有什麼沒做的嗎?」
  聞言,他愕然。
  「沒有?那你可以離開了。」依舊是冰冷無情的聲音。
  原本,想出口辯駁的,但一觸及他倔強的眼眸,他又搖了搖頭。
  見狀,他氣的一手打翻桌上的東西。「我叫你滾你沒聽見是嗎?!」
  他,緩緩開口:「我──只擔心你,其餘的,不重要。」
  「你……!」
  拾起地上的碗盤,他淡淡的說了聲:「鍋裡還有,我再幫你盛。」語畢,便邁往房門。
  「不用了!我不會吃!」他斷然一口否決。
  頓了步,他還是往房門走去。
  忽地,非凡公子一個箭步衝上,攔腰便將他抱起,一聲不吭的邁出房門。
  「非凡!」他訝然驚呼。
  一腳踹開大門,他穩穩立於門外,雙手卻毫不留情往外一鬆──
  「唔!」花座召奴頓時重跌在地,身子骨疼的厲害。
  低下眼,睥睨著他,冷冷的說著:「不准再進來!」說完,立時回身關上大門。
  垂下眼,顫抖的身軀卻再難掩飾心中的不在乎,他,已拒絕他於此了啊……
  掩上房門,非凡公子不自禁又再度嘔了口血,鮮血愈顯殷紅,似乎愈告知他傷勢的嚴重──
  召奴,你不懂,受傷的猛獸是不允許任何人來舔噬他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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