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接續17F,風寒〈上〉,造成閱讀困擾請見諒。。。 【布布短篇小劇場】之三 風寒〈下〉
「才不會失去更多?那麼劍子汝呢?汝放手一搏後得到了什麼?」閉起眼,身旁風聲颯颯。待到佛劍走遠,他開口問他,至始至終靜候樹林之中的劍子。
「我知道我絕不會失去你。」他的血龍只是有點呆,面對情感時總是懦弱地逃開。堅持下去,他有把握他能贏得他的心。
「劍子,吾無法向汝保證任何事。在吾點頭之前,能不能別讓關係再進一步?」他知道光顧自己真的很自私。只是他清楚自己無法承受,當兩人之間連朋友之情也無法留下時,撕裂般的痛楚。
「好。我答應你!」就算只是牽牽他的手,陪他賞賞月,只要他記得他在,偶爾回首看看,哪怕只是一瞬,他亦心甘情願。
他比自己以為的要喜歡劍子。
前一陣子劍子這山猴不知跑哪雲遊,他天天守在宮燈幃,日夜盼望那身著白色道袍的先天人早日回歸。等著那抹瀟灑,明白如果失去了,便不再完整的,自己。
劍子說他傻,看不清自己最真實的感情向著哪裡。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他只是不想面對、不願坦白;無法如劍子般,就算違背常理,只要是心中所冀求,便不斷的堅持著,不肯放棄。
但他,是不是料錯了──劍子的堅定,也有期限?
「劍子,吾是不是錯過了呢?」輕嘆,他將手環上他的腰回抱他。「已經太遲了嗎?」
「龍宿?」長指爬梳他淡紫色的髮,他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明白他難得的主動。
「劍子汝的堅持,會有──停止的一天嗎?」揪緊他的衣飾,心中,莫名地害怕起這陣長伴的薰香不再。
「你希望我不再堅持嗎?」他的血龍面臨情感時,除了喜歡逃避現實,也容易胡思亂想。可──這是不是代表他的心早讓自己拐去,而自己卻沒察覺?
「在你心中,吾和佛劍,誰重要?」他知道前陣子劍子往哪雲遊、和誰一同前往。只是劍子沒向他提起,佛劍沒向他說清楚。所以他選擇不問、不表示。
「兩者無法拿來比較!」一語說的直接。不過對他而言便是如此,一個是他心中最愛,另一個則是他最好的朋友,同樣是在心上,但卻放再不一樣的位置,他無法比較哪一方,是在較高的地方。
「劍子,汝這話真殘忍。」咕噥。手收緊,唇畔微彎,沒想到劍子的體溫可以讓人感到如此溫暖與心安。
「那麼……對龍宿你而言呢?」在他心中,自己能不能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一樣。」察覺他身體一僵,他滿意地笑開。
「你這回答更狠、更絕。」他的戀情,何時才會開花結果?
「情人和朋友,對吾而言當然是兩者皆重要啊。總是不希望讓旁人說吾有異性沒人性。」頭又開始痛了起來,神智模糊,他好像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龍宿……。」他主動湊上自己的唇,在劍子捧起他的臉,低聲呢喃他的名時。
「嗯……。」緋紅染上他的頰,喉頭溢出嚶嚀。
他一直都很喜歡劍子的吻──那樣專注、深情的吻。
劍子的感情神經線只有一條,說得難聽點就是個呆頭鵝,任何稍微迂迴的表達方式,他永遠參不透,所以至今沒發現,他雖然否認一切,只是他仍舊是任性地霸佔劍子的溫柔;炫耀著劍子對他的好及眷戀──。
「劍子……汝的堅持分給吾一點可好?」伏在他的肩頭,手繞過頸後,把玩他的髮飾,凌亂的單衣露出他淺麥色的皮膚,張嘴,他狠狠地印上齒痕。
「龍宿?」吃痛,他移動了下,而他咬得更為大力。
虎牙離開他的頸邊,見他皺著眉頭瞧著他。伸手輕揉龍宿眉間的折痕,探到他額上熱度,健臂一攬,將人固定在自己懷中,窩進被中。
「快點歇息吧龍宿,你的體溫又上昇了……。」他是來照顧他,不是來讓他病得更重啊!
「劍子……汝還沒回答吾的問題。」話說著,人倒也安分地讓他抱著。
「你希望堅持在什麼事上?」他總覺得今晚的龍宿話有點多。
「堅持不動心,讓汝永遠追著吾。」小手偷偷探上他單衣的衣結。
「龍宿這話,是代表你已經愛上我了?」心,漏跳一拍。多希望這些不是高燒中龍宿的胡言亂語。
「嗯……。」輕輕拉開他前衿衣裳,紅撲撲的臉蛋漾起微笑。「是又如何……。」雖然稍微感覺的到,只是沒想到,劍子的身材,真的很好。
溼熱的觸感自兩肋間上移,身體一慄。「龍、龍宿?」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血龍自他胸前抬首,紅舌輕吐,銀絲牽動。「劍子汝……不會想要吾嗎?」眸子泛著水霧,白皙手指撫著他的臉。
不語,他勾下他的頸項,以行動表示。
「不後悔?」揉著他垂在兩鬢的紫髮,問道。
搖頭,他俯下身,嚙咬著他的嘴唇,描繪優美的弧度。「吾要在上面!」
挑眉,大掌輕輕撫摸他的背,劃著他背脊形狀。壓在身上的人,輕輕一顫,他反身將人壓住。
「你病得不清,今晚讓我來吧!」邪笑,大掌俐落地拉開覆在身上的衣裳。
「劍子,汝這樣……真像個發情色胚。」手環上,長長羽翦閉起。
「就算發情也只對你發情啊……龍宿……。」欺上身,他順便已掌勁打落將床帷帘幕整齊束起的錦繩。帘子垂下,掩去一室春色。
* * *
隔日,聽說讓劍子照顧一晚後的龍宿,病情好像加重了。
接下去的幾日皆是懶洋洋的不願起身。
仙鳳和言歆擔心龍體欠安,急忙四處尋訪高明大夫,說人請是請來了,可全都讓龍宿給趕了回去。
身為『禍首』的劍子,倒還是一副啥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疏樓西風龍宿的廂房當他家廚房,任意來去。次數,似乎更勝以往。
據本人供稱,見他家親親龍宿身體微恙,他當然要好好照顧啊!
雖然在劍子『殷勤照料』龍宿的那幾晚,每當夜闌人靜時,常聽得到『病重』龍宿提氣飽滿地怒吼著:「劍子仙跡,給吾滾出去!」
只是,聲勢浩大的龍嘯終究不敵『病重』的孱弱身體。
月夜,依舊是結束在一陣曖昧喘息吟哦。
西窗下,交疊的身影正忙著。
旖旎春光火辣辣地上演著。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全文完〉
[ 此贴被聿皇在2006-05-28 02:24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