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楼空。
清晨,处理完麻烦的剑子把车滑进车库,上了楼打开门,门打开那一瞬间一丝诡异的感觉闪过剑子心头,他猛的拉开鞋柜,只看了一眼,然后三步作两步的冲到卧室。
站在卧室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天色还没大亮,剑子拉开窗帘,初升的阳光照亮了室内,小而整齐的卧室没有别的呼吸声,床上是摺得整齐的棉被,而床铺已经失去余温久久。
剑子扭头去看浴室,还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走到厨房看了看冰箱,他们都习于在上面贴满要做的事,如果出门的时候来不及通知另一个人,也会留个纸条在上面,剑子看着干净得反射出自己倒影的冰箱面板,然后又回到卧室,打开了衣柜,最后,面无表情的关上柜子的门。
拿起手机拨了龙宿的号码,手机却在床头响起来,剑子的脸色开始难看。
龙宿在搞什么鬼?!
剑子突然生起气来,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只是出个门然后回来,原本应该躺在他床上的人却消失不见,而他们专属的手机被丢在这里?!
剑子的心里隐隐约约生出一种猜测,但他随即否定了,怎么可能,那是高傲高贵的疏楼龙宿,又不是神经质的怨妇!
剑子环着胸冷笑了一下,或许龙宿只是出个门,他在担心什么?疏楼龙宿何曾需要人担心来着?而他干么紧张兮兮?
打开衣柜拿出制服换过,剑子决定出门上班。
大步流星的进了署里,剑子先是找来了今天所有的进度档案,然后一目十行的全都看过,接着署里每个人都轮流被叫了进去,劈哩啪啦的交待了一堆工作,然后大气不敢喘的一个个又出了署长办公室的门,接着开始打电话的打电话、出勤的出勤、调报告的调报告,整个署人仰马翻。
刚结束卧底工作的寻一回到警署看到这景象差点傻眼,不是吧?年末考绩还很久啊??
随手抓住一个正要去法医那边拿报告的同事,寻用一张酷脸问了个很那个的问题:“你们现在是全都吃了什么药啦?这么上劲?”
被抓住的同仁看了一眼寻,男儿泪马上哗啦哗啦的掉下来,“寻啊~里面那位像是吞了火药一样,从进来到现在已经交待了超过三天的工作量了!可怜我手边这件强盗杀人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位竟然还说我办事不力,限我一个礼拜侦破,这不是操死我队里那堆嘛!”
寻被他哭得惨状小小的吓了一跳,正想要安慰他的时候,那人却像是见鬼了一样的拔腿就逃,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果不其然剑子一张凝肃的脸探出办公室的门朝着自己这边看。
“你回来了?正好,进来谈谈这次任务!”
寻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跟着剑子进了办公室。
剑子在桌前坐定,用手指敲敲桌面,“开始吧!”
寻看了他一眼,叹气,“详细的情形我写在报告书了。”一回头,圣踪刚好提着公文袋进来。
剑子接过袋子,取出报告书认真看着,好一会抬头看到没有走的圣踪跟寻,“你们怎么还没下去?这边没有事。”
是你没说让我们下去的!
圣踪在心里埋怨,寻开口还想讲什么,让圣踪了下去拽了下去。
“死圣踪卑鄙圣踪,放开我!”
寻拳脚并出,圣踪终于在离开办公室之后放开他,一边揉被寻挥到的手臂。
“你干么不让我讲?!”真是够了,一次、两次,谁要谈恋爱谁要演文艺悲剧还是洒狗血乡土剧通通无所谓,但是这样搞得大家乌烟瘴气人人自危的是怎样?!依照剑子那个龟毛的个性这场恋爱绝不会速战速决,但是城门失火要烧就烧自个的,他们这些池鱼活该受苦受难啊!一想到署里同事青笋笋的脸,寻的火气又大起来了。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连这种事都可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圣踪嘀咕,他虽然也不乐见同事们灰头土脸,可是却不会像寻一样乐于捐献自己当炮灰。
“这跟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没有关系!”寻依然忿忿,“那是他个人的情绪吧?署里的同事有必要承受他的情绪吗?这不是我太博爱,是对错问题!”
圣踪咋舌的看着寻,有时候他实在很佩服寻的一腔热血,红尘打滚这么久,待在这么黑的环境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被污染,实在难能可贵!可是不合时宜的硬碰硬,有时候看了也很让人头痛!“但是你也大可不必这样去跟他讲吧?如同你说的,那是他自己的事啊!闯不过也是他自己的劫喽!”
“劫?”寻愣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怎么我不知道你还拜佛?几时信起这种宿命观啦?”
“同学,铁齿是咬不下铁板的~”
日子如是过去,警署依然像上紧发条,连着破了几个案件,上了几次报,效率之好连行政院副院长都来电勉励。
剑子带着淡淡的笑容接受了短暂的采访,圣踪去维持记者散去的秩序,寻看一看剑子发青的眼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剑子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他叫的是剑子而不是署长,说明他现在是以一个朋友在问话。
“我?”剑子停下按太阳穴的动作,“我最近怎么了吗?突然这么关心我?”
“你最近怎么了?这问题是我比较想问的吧!”寻冷哼一声。
剑子脸色如常,“我一直都很好。”刻意加强了一直两个字,剑子放下杯子,“有余力关心我不如把精神放在案子上,我记得Mr. 麦那边的进度似乎有困难?”
寻正要反驳,门被用力推开,一名同事跑进来,“署长!有秘密线报,今天在XX码头会有一批白粉上来!”
剑子脸色凝重的听着,然后开始整备:“拨两个小队跟我过去,全部都带上A级装备,要快!”
寻拦下着装完毕的剑子:“这是海巡署的事吧!”看见剑子马上就要反驳,寻很快接着讲下去,“无论怎样,都轮不到你这个署长亲自出马不是吗?”署长的功用不在于冲锋陷阵,而是在后方调度指挥稳定人心,剑子是犯糊涂了吗?!
“寻!你很清楚署里现在人手不够,况且这批货我们已经盯很久了,这是难得的机会!”剑子烦躁的推开他。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寻难得高声起来,“你犯不着一付流血流汗的拚命模样,大家都知道你根本不是那种会为了什么事豁尽心力的人!”
“寻!!”剑子突然拍桌,“你的意思是我不尊重这份警职是吗?!”
“剑子仙迹!”难得叫出他的全名,“你真的清楚争吵的重点在哪里吗?还是说你下意识就在用曲解回避这个问题!”曲解别人的话,曲解别人的反应,然后换成自己可以接受、解释得通的说法!
“够了寻!”听到争吵声跑进来的圣踪架住寻,“不是叫你不要说的吗?”
“圣踪你来得好,把寻带出去。”剑子咬着牙一脸阴沉地坐到椅子上。
“署长?”刚刚来通报的同事已经整备好,诚惶诚恐的推门进来。
“准备好了?”见那人点头,剑子抄起枪,表情冷冰冰的走出去。
龙宿拿着杯子,结果不知怎么手滑了一下,精致的玻璃杯铿然落地,龙宿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去捡。
怪怪的…怎么突然感到心悸…
“主子?”穆仙凤探头过来问。
“不,没事。”龙宿淡笑着回答。
“剑子?听得到我讲话吗?”温雅的声音问着。
剑子慢慢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房间。
“既然醒了,那应该就没有问题。”素还真收了听诊器,微笑着从床边站开。
“我…?”剑子开口,他只记得冲天的火光还有震荡,对了…对方埋了炸药…晕沉混着伤痛的感觉涌上来,剑子眼前又是一阵白光。
“你身上有几个擦伤,而且可能有脑震荡,观察个几天,没有头晕没有吐,那就没有问题了。”听见素还真淡笑着说。
“谢谢。”
素还真低低笑了一下,“续缘这孩子也常常跟我说谢谢,有时候我怀疑这是否太生疏了,可是他说,越是亲近的人,才越要把内心的感动讲出来。我们常常因为太靠近而隐蔽太多事了!”
剑子的眼神动了一下。
素还真看了他一眼,转口道:“圣踪和寻都还在外面,要我叫他们进来吗?”
“不…不用了。”剑子闭了闭眼,问,“他们还好吗?”
“比起你,是要好得多。”素还真狡黠的回答,“剑子,有勇无谋谓之莽夫,我记得你曾经训诫过他们的。”
剑子的睫毛颤了一下,“然后?”
“我只是想不懂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素还真摊手。
“在这种职位,受伤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剑子撇过头,避重就轻的回答。
“受了伤,比较好过吗?”素还真淡淡却犀利的问,“受伤是不能赎罪的,顶多引来心疼,不过那是反效果。”
“我不是…”
剑子正待反驳,素还真制止他,“我是医生,我相信我看到的你现在是不OK的。尊重专业呐,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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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欧耶~
2.针对道友们的回覆...老实说已经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好了......剑子,自求多福吧.....
3.在刺绣文化馆买了一个新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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