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手指放上鍵盤之前,我的腦中都還是年下跟美人,想都沒想過我會去填這個坑........(眾毆)
本來人家是想寫"尋仙"的嘛!因為我答應人家跨年前要填完......(望了望時限....怎麼來得及啊......Q口Q)
但是鍵盤大神自有其旨意,於是乎這篇就這樣神乎其技地生出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再度遭到眾人圍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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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 12
方踏進豁然之境內,便覺得一股奇特的蓮香撲鼻而來,某種不妙的預感頻頻朝他示警,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唉,就算內心再怎麼不願意,也沒有走到自家門口卻不進去的道理是不?他劍子仙跡雖說是道門頂先天,可也沒效法大禹的精神。 更別提親自來他家等門的,可是那個翻手覆雲遮手雨的”素賢人”!素狐狸要找你,誰還躲得過?他也就甭浪費那時間了吧。 你看看,哪個人去別人家作客還這麼大搖大擺地自個兒找出茶葉來泡?根本就是擺明了來坑人的啊! (是說,劍子先生,您去龍宿大人家的時候其”登堂入室”的強盜行為也不惶多讓呀!)
由於抱著這種視死如歸(?)的決心,於是劍子也不多作寒暄,一坐下便直接了當地開口,「素大賢人有何貴幹?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唉呀,劍子前輩您何必這麼冷淡呢?劣者可是受人所託,替前輩您帶消息來的呢!」素還真自得其樂地端起茶杯,悠然地喝了一口。 「”前輩”兩字免!我承受不起。」狐疑的眼光打量著那張天下太平的笑臉,考慮著要不要欠下這個人情,「替誰帶的消息?」 表面上看來依舊是無懈可擊的笑容,聲音中卻隱隱有著某種咬牙,「……劣者的師弟。」 他恨、他怒、他嫉妒啊!!多麼難得才能收到無慾捎來的隻字片語,沒想到壓根沒有半句關心不說,還只是為了叫他跑腿! 「你師弟?你是說月才子談無慾?」劍子滿腹的疑問更多了,「你應該沒有別個師弟還在人間吧?」 「是談兄沒錯。」某狐狸的笑容開始有種陰險的意味。 劍子蹙起眉,這下是真的很懷疑了,「我和他又無啥交情,他何必託你帶訊給我?」 嘖,真要有什麼話直接向他說不就好了?誰不好託去託這隻素狐狸,要說沒鬼還真叫人難以相信。 「劣者也不知,談兄只派人送來了這個,吩咐一定要送到劍子前輩您的手上。」燦然一笑,帶著強烈的幸災樂禍意味地遞出一捲畫軸。 「喔?」雪白濃眉挑得老高,卻遲遲不伸手去接,他倒要看看這素狐狸究竟要玩什麼把戲。 劍子不配合,素還真倒也不氣餒,笑瞇瞇地拉開紫灰雙色纏繞的錦繩,將畫軸展了開,逕自品評起來,「多年不見,談兄的書畫造詣竟是更上一層,把幅山水描繪得這樣意境悠遠,真真讓人心嚮往之呀~」 「喂喂,這不是要給我的……」 話聲停止於看清畫中右上角的落款之時,那一手端秀卻不失狂意的字,不正是 …… 那廂素狐狸還在滔滔不絕,「唉呀,看看這題詞,好俊的書法!寫的”虫二”也頗有意思,該是打”風月無邊”之意吧?瞧這小印,我道是誰呢~果真是天下文章出儒門!原來是……」 劈手奪過那畫軸,劍子向來溫和的嗓音有些不穩,「疏樓龍宿。」 暗地偷笑,素還真頗有出了一口氣的痛快感,「正是龍宿前輩呀!也只有龍宿前輩的一手字配得上談兄這幅畫了。」 「他人在哪!?」凶狠急切的眼神瞪來,附帶強烈的殺氣。 一臉非常無辜的微笑,幸好他的膽子向來夠大,「前輩是問無慾的話,劣者不知。」 「素還真!」古塵錚然而鳴,凜然劍氣直衝天際。 好你個談無慾!原來刻意託話要素還真來轉達的真正原因,是打算要把我給活活氣死!! 「啊,原來前輩您問的是龍宿前輩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素還真一拍手掌,「他送了畫過來之後,應該是回疏樓西風去了,現在也該到了吧?」 話聲方落,不過一眨眼,哪還有劍子仙跡的影子? 「唉,無慾呀,這回咱們可是請神請到山,送佛送上天了哪。」欣慰又悵然的微笑,望向天際漸漸升起的月,「兩位前輩會幸福的吧?」 若你知道了的話,你一定也會微笑的,就像今天美麗的滿月一樣。 -----(我是如果就停在這裡絕對會被大家殺死的分隔線)-----
迎面的風中有某種懷念的芳香。極淡極淺,稍不注意就會錯失。 卻正是,那人身上的香氣。 雲破夜清,遍灑的滿月光輝映得那抹紫影絕塵更勝謫仙,少了舊時慣穿的華麗珠飾配件,只著素雅的單衣越顯清瘦,衣袂飄舉似欲乘風飛去。 一步、兩步……極輕極緩地前行,隨著距離縮短,那原本模糊的輪廓也越見清晰,幾乎刺痛他眼眶。 明明快要按捺不住即將破體而出的激切,卻又不敢作出什麼大動作,恐怕驚醒那只有午夜夢迴才得見的人,只有管不住的呼吸漸發急促。 猶恐相逢是夢中。 還未走近,只見那人好似早已久候多時,不急不慢地悠然回過身來朝著他露出淺顰,「真是好久不見了呀,好友。」 只那麼一笑,劍子卻覺得好像整個月夜都盪漾起來。 等他意識到時,幾綹銀紫髮梢飄在眼前,鼻尖縈繞著全是那懷念的淡香,瞬間腦中像是斷了什麼,管不住也不想管那突起的激動,他只肯依循本能地緊緊擁住懷中叫自己思念得快要發狂的人,緊緊的,像是執拗的孩子守著自己最重要的寶物。 見到龍宿該說些什麼?龍宿已經不生氣了嗎?他離開這麼多年一個人都是怎麼過的?又認識了什麼人?想過儒門天下、想過言歆或是仙鳳嗎? 有沒有,有沒有想過自己…… 設想過幾百次見面的場景,他要很瀟灑、很淡定地微笑,還是要很激動、很急切地擁抱?還是,還是…… 唉,只要人真的在眼前了,其實什麼都不重要了。 「龍宿、龍宿、龍宿……」哽咽地、呢喃地不斷呼喚著那彷彿成咒的名,所有心神都甘願為其所奪。 ──這是我心上掙脫不了的情咒,而咒文的內容是你的名字。 「劍子……」被這樣微微顫抖地緊緊擁抱著,縱使再有千言萬語欲訴,到了舌尖卻也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想不到,經過這麼多變動,那人的懷抱依舊是這樣熟悉的香氣和溫度。 或許什麼都變了,但總還有些什麼是不變的吧? 這一次,或許他該試著相信。 伸手輕輕地回摟住對方,感覺那雙手臂更是加重力道得彷彿要將自己揉進身體裡,龍宿有些無奈,更多卻是如釋重負般美麗的微笑,抬起臉來非常認真地直視著對方,「吾回來了。」 劍子也笑,在那光潔的額上印下承諾般的一吻,極之鄭重而溫柔地,「歡迎回家。」 -----
好想就在這邊打上(完)喔.............(護頭)
[ 此帖被rainingpsy在2009-12-16 10:16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