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总是比较惬意。
夜风,总是窥得人心。
雷鸣,总是看得见美丽的电光。
雨嘛……萧瑟,却总是深印于──落寞。
一个,充满粉色帘帛的地方。
属于风;属于云;属于电……以及,属于雨。
哦呵呵呵──
一贯的笑声,愁涩。
在白色的屏风后,春色上演,风光无限,露于澡盆外的修长双腿正静静的垂放着。
不变的是,拿在手中的巾帕。
凉风徐来,拂动微鬈的发丝,也带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轻而缓,是属于裸足踏地的声响,由中还延绵着水迹。
微挑左眼,甩动巾帕,双唇,是鲜艳的桃红色。“唉呀!你来早了。”
“是吗?”坐上椅,发尾仍滴着水珠。“时间刚刚好。”
“你不知道我有在赴会之前沐浴的习惯吗?”
来者,不语,只拿起系于腰间的翠笛,轻吹。
一听,踏出澡盆,更上衣裳,步出。
看着延来者而来的水迹,他不禁皱了眉,左眼轻佻。“唉呀,就算不满,也别让我的无梦楼蒙上一层厚厚的水气。”
“你忘了,我每来无梦楼的习性?”放下翠笛,紫色的发丝扬动。
“总是如此衣衫不整吗?”
“你也习惯了,不是吗?”
“哈!”半花容轻笑,修长的手指掩唇低语:“不知‘他’是否也习惯……”
但见他站起身,步伐直往半花容走去。“你的浴室借我吧!”
“发脾气了?”他微侧身。
“你想太多了。”在经过他的同时,由曲云口中逸出这句话。
※ ※ ※
“你要回云门?”问声中,含有一丝淡不能再淡的惊讶。
“嗯。”简洁有力的答案。
“踏出无梦楼,我们不会再相见。”
他却轻笑出声。“兄弟嘛……”
“谁明白?”
“谁又在乎呢?”
“曲云──”低唤,似欲言又止。
“半花容,你是真心的吗?”
“你怀疑?”
定定的凝视着伫立在窗阁的身影,唇角,扬起一抹笑。
“曲云,‘他’当真了解你吗?”
“半花容,你又为谁‘扮花容’呢?”
两人,相视而笑。
※ ※ ※
多年后,荒林相遇。
“半.花.容!”同样的唤声,却有不同的情绪。
恨火!几乎遮过风云雨电的情谊。
“哦呵呵呵……想杀我吗?想毁灭我吗?曲云,你未免自不量力!”
是血红的剑,散出唯一的颜色;颠狂的笑声,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为什么?”是迟疑,掩过了恨意。
闻言,笑声越狂。“哈哈哈──曲云,你问了一个天下间最愚蠢的问题。”
“答案!”他坚决。
紫色,是他最喜爱的色彩;然半花容眼帘上的紫色眼影,却成了他最厌恶的色彩!
“风、云、雨、电的情谊已属过去,所以你!必、须、死!”
“兄弟的仇我必定讨回!”
“兄弟?”半花容嗤之以鼻。“哈哈哈……”
醉颠狂,雨飘红!
“‘他’,懂你的心吗?”
话出,倾下满天大雨。
确实,直捣人的内心深处。
动容,成了他唯一的破绽。
他笑得痴狂,雨水,顿成了他的掩饰。
轻甩巾帕,媚眼诱杀机。“又是一个缺爱之人。”
“半花容,你又为谁‘扮花容’?”
真熟悉啊,那日的最后一面──那句痛心的话语……
“曲云,你放心,我会将你留在最后一个──在韶云之前,哈哈哈……”
青雷厄闪,注定分裂的情谊,挽不回──
合该,一辈子的葬心……
[ 此贴被舞晖罗在2008-01-24 00:29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