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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策馬天下】再次伸手往頭上摸,清秀的臉龐擺明寫著我不爽三個字。
「為什麼我要扮成鹿?!」
「因為你是馬啊。」雖然知道自己的答案很勉強,他依然微笑著回道。
「這跟那有什麼關係!!不要跟我說都是四隻腳的!!」重點好像不對…
「策馬,你這樣很可愛。」微笑微笑。
「……別想轉移話題!!」說是這樣說,但耳根子還是紅透了。
他看著,忍不住微蹲下身,不顧那人滿臉通紅的抗議直接將他抱起。
馬鹿,在東瀛是傻瓜的意思。
可是策馬,我就是喜歡你的率直單純。
或許我也是個傻瓜…
【伏嬰師.朱聞蒼日】「…伏嬰,這就是你的娛樂節目嗎?」
「是。主君請盡量放鬆,這樣屬下會比較好操控。」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的娛樂節目是把我綁成傀儡操縱啊…(淚)」
「是您答應屬下安排的,還是說您想表演另外一種?」
「另外一種是什麼?」不管是什麼都比這好吧。
「蒙眼飛刀。」當然擲射的人是我。
「伏嬰你這個狠心的惡魔…」
「嗯?您說什麼?」為什麼棉被裡面有詭異的金屬光芒?!
「沒有…(瀑布淚)」
他從上俯視,看著主君哭喪著臉隨他手中的絲線動作。
雖然這個傢伙一點也不符合他心中那英武的君主模樣,但是…
不明所以地,他勾起了許久未動的唇角。
【簫中劍.宵】「簫中劍…還是空谷殘聲?」清澈的藍眸直盯著他瞧。
「都是。」看著非人刻意與他拉開的距離,他苦笑了。
「都是?為什麼?」
「蕭無人,簫中劍,空谷殘聲…都是我。」試探性地伸手撫摸他的長髮,沒有被躲開。
「那,我要叫你什麼?」
「你最熟悉的那個名字。」
「──簫中劍。」
他張開雙臂。非人柔順的黑髮拂過他的臉頰,接著是柔軟溫潤的觸感。
「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他一直在尋找自己所失去的一切。
而現在,或許,他重新找到了歸處…
*
【問天譴.寂寞侯】「你還是完全沒有變。」在昏暗的火光中,他走近。
「咳,你明白我的。」蒼白的手指緊了緊,將紙卷抓出幾道折痕。
「我的確再明白你不過。」
眉頭微皺,伸手抽掉那卷密密麻麻的書,敏捷的握住那雙還想搶回東西的手。
「問天譴…」
「不許再任性。」
「我沒有。」不自覺的微噘雙唇,這是他許久未出現的神情,然而他毫不自覺。
「不許再隨心所欲。」
「你明知道這是我的理想…」
「不許再折騰自己。」打斷所有可能的抗議,他將額略為前傾。
「………」還想再說什麼,終究是安靜地垂首,抵上對方的額。
這是地獄島的約定儀式。
額為靈首,掌為脈末,相抵為誓,不違不悔。
──答應我,從今以後,為自己而活。
──嗯。
【襲滅天來.一步蓮華】他們一直在漂蕩,走過忘川,走過記川,走過奈何橋看靜靜等待的魂潮,而手始終緊握。
「襲滅,你不想轉世嗎?」
「吾的想法,難道你不知道?」挑眉。
「雖說本為一體,但你是完整獨立的個體,吾不願勉強你。」溫和如昔的嗓音,卻硬是挑起他一絲不悅。
「一步蓮華,你是存心想惹吾發怒嗎?」
「呵…」背靠背倚在那人身上,他舒服地瞇起眼睛。
「喂,蓮華?」
半晌沒有回音,他盡量不動身子,只將臉稍稍側過。果不其然,那人就這樣靠著自己睡著了。
無言地在心中嘆了口氣,卻捨不得將視線移開那張柔和的白皙睡顏。
寵溺自己的感覺,其實很不錯。
他輕到不能再輕地微笑。
【洛子商.素續緣】───其實,他是很怕冷的。
「……素-續-緣──」
「…?」從裝滿了藥草的竹簍抬起臉來,擋住光線的身影似乎帶了點不滿的意味。
「我大概叫了你有十來次吧。」
「咦?!抱歉、真是十分對不起…」無措的撩了下滑到前額的亂髮。
「哪有人這種天氣還在屋外工作的,我幫你把這些弄進去,嘿咻!」一把抬起頗具重量的竹簍。
「啊、不用麻煩洛兄、那個──」他只能跟在那人背後進屋。
放下藥草後,他轉身從襟裡拉出一條厚軟的織品,飛快地繞到那明顯在微顫的肩頸上。
「還好我今天有來,不然你豈不是要在外面跟藥草一起凍死。」嘴上不饒人,手上的動作卻溫柔而細心。
小心地將下顎埋進那柔軟的觸感裡,他抬眼對上那人飽含笑意的注視,感覺自己的雙頰瞬間燒紅了。
【吞佛童子.宵】他踏入冰雪之渦時,看見非人伸長了手向天,指尖沾上一抹輕薄的雪花。
「宵。」
「吞佛童子。」他轉頭,雪花還停在細長的指上。
「汝在做什麼?」同樣接住一片涼薄,然而幾乎是在沾上的瞬間就融化了。
「為什麼我的不會融化?」專注地凝視落到魔身上一一化去的雪。
「因為功體和體溫的關係。汝屬冰寒,而吾屬炎熾。」
「那,如果我碰到你,我會融化嗎?」非人認真嚴肅的神情,在他眼裡轉化成無法控制的疼寵。
「汝可以試試看。」
於是,指尖,手掌,雙肩,非人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投入他的懷抱中。
「吞佛童子,你好熱。可是我沒有被融化。」一字一句地報告,抬頭發現魔綻在嘴角溫柔無比的笑意。
汝沒有融化,吾倒是讓汝乾淨的溫涼,降低了那麼些許的悶沉。
【蒼.翠山行】「翠山行,先別忙,過來這兒。」很難得的沒使用拂塵,他修長的掌輕輕招了下。
「絃首?」停下了泡茶的動作,他疑惑地順著過去。
「坐這裏。」
聽話地端坐,看著那人轉身似乎在翻什麼。而後優雅地抽出一塊像是布的東西,披到他身上。
「絃首,這是…?」
「看看這料子你喜不喜歡。」那人微笑。
他低頭撩起輕軟的布料,極淺的青底絹紗,細緻的墨綠勾紋。婉轉古雅的韻緻。
「可以麼?那吾就讓人做件外袍給你。」
「怎麼能,讓絃首如此費心──」
「吾是你的師兄。」明明是不容抗拒的話語,語調卻如此的溫潤。
燈火搖曳中,他看見那人的笑容,恍惚與記憶中那個少年重疊。
於是,再自然不過地,他隨之而笑。
宛若昔時。
【靛羽風蓮.九章伏藏】「哎呀~真巧啊,九章兄。」圓扇搖搖。
「風蓮兄這麼有雅興,也來這裡賞花?」帶笑的細眸瞥向他。
「九章兄高明,讚了吾之時也同時讚了你自己呀~」
「吾可沒想這麼多,風蓮兄你心懷城府喔~」
「耶~吾好意同讚九章兄同是極有雅興,想不到你竟這樣說吾,哎呀呀~」捧心倒退。
「哈,風蓮兄別在意,就當是吾隨口胡說吧!」
「那麼,」變戲法般從扇後出現一壺酒,遞上:「罰一口?」
「那吾只好從命了。」接過壺,唇就著口仰頭就是豪氣的半壺。
此為春釀之酒,味清雅但後勁不可小覷。不過,重點不在這裡…
那人握住他的手腕,就著他持著壺的姿態將壺口轉向自己,飲盡餘酒。
他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共飲壺酒,相濡以沫。
他將半張臉藏在扇背,笑彎的眸中,桃花似乎開得比園中更加豔盛。
蒼談這邊私心了,算是延續了自己的文章之景。
【蒼.談無慾】「絃首,你真要吾唱?」
「月才子曾經允諾過吾,可否記得?」
「吾是答應過…」有些懊惱。怎麼當時讓他的眼神一看就毫無招架之力的答應了…
「無需緊張。吾會配合你,你只要順心而唱便可。」修長十指已搭上琴弦,看來是無法推拒了。
琴音起,他縱然還有些無措,也只能啟唇,緩緩地讓歌吟從喉間傾瀉而出。
他拂著琴,然而凝視著的卻是那張微微仰起的清瘦臉龐。清澈的聲音與那日重合,那個月光下的竹林,黃鶯掠過的影子,那人稍側微笑的唱歌的模樣…
一曲罷,他拂掌的清脆聲響讓那人赧紅了雙頰。
「獻醜了。」
「月才子過謙,」他真心地說:「你的歌聲是吾聽過最為清亮的,猶如月下冷泉。」
又是風起。於是,那人輕柔的黑紗飛舞,和染滿了月色的銀髮交織成一片璀璨。
好像要隨風飛去了,他忍不住伸手。又一次,他握住了那人的手。
不再是冰冷的了。
【螣邪郎.任沉浮】再次低頭注視包裝得精美無比的小禮物,嘆了口氣,把它收進袖裡。
「你在做什麼?」從他肩後探頭。
「嗚啊!!螣、螣大人,請您不要這樣嚇屬下。」手一抖,東西差點掉下去,幸好是接住了。
「什麼東西?給我看。」
「沒什麼。」現在塞進袖子是來不及了,只得努力的往懷裡藏。
「我要看。」
「對不起,不行。」
「任沉浮──」眼看人完全沒要妥協還拼命往前走的樣子,他乾脆從後面把整個人箍住。
「請放開屬下。」臉一下子刷紅,還好那人看不到。
「…難道不是要給我的嗎?」
身後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他胸口一緊,感覺那人將額抵在了自己的背上。
「………唉。」無奈地輕嘆,拍拍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我給就是了。」
其實禮物是什麼一點也不重要。
看著那人興致勃勃的一手拆禮物、一手還死死摟著自己的模樣,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多慮真是無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