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這樣對我...........Orz 我轉,我認了可以吧~TAT|||| (你才比我懶咧!淚指)
好~我當真就是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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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 真 就 好 --
西風亭,斜飛的亭沿,錯落著幾許枝頭的暗影。
四周一片秋瑟的氣味,稀稀疏疏的枯啞枝頭像是吵鬧的孩子,陣陣的秋風拂面,捲起了幾綹銀絲。
搭著黃澄的背景,一身白的人影在天地間出落的不凡。
也許,白色本來就是所有顏色的反襯,也或許….所有的顏色,都只是白色的陪襯。
就著扇沿的視線望去,一身紫衣的人靜靜的看著白浪翻飛得像是騰雲而立的仙人。
那是一種迷戀,迷戀著那單純的色彩;雖然擁有這樣單純色彩的人一點都不單純!
也許就是那樣的不單純,讓自己怎麼也翻飛不出,那看似自由的枷鎖。
也許是他執意逗留,也許是他被逼著停留,但他只是….想多看這樣的景色兩眼,
讓那一身的白,成就心中的耀眼。
「汝還要在那裡站多久?」抽著煙斗,男子的聲音更像在霧裡的飄邈。
白衣男子微側過了頭,勾起一線的剛毅同時,也勾起了隱約的迷亂。
「龍宿,今天的天氣真的不錯,有意出去走走嗎?」微笑,卻是未到眼底。
「若是劍子有這個興致,龍宿自然樂意作陪….只是嘛……」龍宿一笑。
「只是久未嘗到好友的茶藝,可想念得很。」
劍子轉過身,塵拂一甩瀟灑的走入亭中。「好友有心,劍子亦可相伴。」
龍宿卻為這話瞇起了眼。「若是相伴,何以離開?」語氣中竟滿是埋怨!
劍子笑開了一張臉,如此出塵飄邈的仙人笑顏卻只讓龍宿感到刺眼。
「吾還離不開。」
「……汝永遠都離不開,所以就必須從吾這裡離開…….」指了指自己的心。
「龍宿,你這是在清算嗎?」嘆氣,上前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具。
「那要端看劍子大仙如何想了,要說清算……」笑了笑。「吾没那個資格啊。」
「唉…龍宿你這話說得讓吾惶恐啊。」手中熟練的移動,像在跳舞,更像在飛舞。
「汝說呢?汝有什麼事可以讓吾清算嗎?」
啞然失笑。龍宿還真是一步都不肯放鬆啊。「龍宿,你明知我放不下。」
搖著扇,龍宿的表情很悠然。
「吾當然知道汝放不下。劍子啊劍子,權力這種東西對汝、對吾、一樣都沒有吸引力,
吾們的生命太長,只適合坐看千秋百態。只是劍子啊,佛劍沒跟汝說過,渴望天下因自己而定,
也是一種妄念啊。」
劍子揚眉,看似不以為意。
「罷了!讓吾彈奏一曲吧。」
放下手中煙斗,紫衣男子那稍比女子優雅的動作中陣陣琴聲蕩開了一圈圈波光似的,惹得人心跟眼都開始顫抖。
靜靜坐落在了撫琴男子的對面,劍子看著那翻轉流暢的手,突然就有種龍宿要跟著飛走的錯感。
「龍宿,那件事吾没忘。」忍不住開了口,盼望再跟之前一樣,能用語言化作鎖鏈,圈圈將他留在原地。
撫琴的手沒停,只是嘴角勾起了點笑。「汝說的是何事?共飲消遙一世悠然?」
龍宿放聲大笑,笑得讓劍子皺眉;笑得讓劍子心燥煩。
「劍子…..吾有永恆的生命等汝,可汝…..並無永恆的生命讓吾等……..」
彈到一半的人突然留下顫動的琴聲離了座。
「劍子….汝只是拿汝那不算籌碼的籌碼跟吾談判,在吾眼裡,汝那樣的籌碼根本可笑得讓吾搖頭。」
移身到劍子的身前,龍宿一手爬上那濃密的白眉上。
劍子放在膝上的手動了下,像是想要抓下那不合身分的行為。
「早在很早…..吾就已經看清,只是反正没事好做,乾脆在原地等等……
可是汝說,除了汝那會結束的生命…吾還貪了什麼?」呵氣,在那湊近的同時。
「龍宿。」不太贊成的想阻止他那放肆的舉止,劍子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呵呵呵……..吾是不可能再出世了,如果真要找人……..」眼珠子一轉。
「讓吾替汝找回傲笑紅塵吧…….」嬌笑,眸中卻有著隱約的光芒流動。
劍子臉一沉。「你不要亂來。」知道龍宿根本不怕傲笑,這樣說不過是要讓自己憂煩。
揚起了下顎,龍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原來劍子也會有這種表情…..唉唉….這般莽撞倒是龍宿失禮了!就是不知道,
劍子汝究竟是擔心傲笑被吾殺死…還是吾被傲笑紅塵殺死呢?真是個值得探索的問題啊…….」
龍宿笑了出來,他看到劍子那眉頭一顫一顫的好像兩隻毛毛蟲在相鬥!
「龍宿,不要亂來,你知道你跟傲笑的問題還是存在的。」警告他。
「那如果….這次我真的動手殺了傲笑紅塵呢…..」是試探,亦是一個決定的前奏。
沉默了一會,劍子看來沒有一絲為難。「古塵依舊斬無私…..」
遊走在劍上的手突然停住了,像是同時扼住了劍子的呼吸,讓他的心開始慢慢加速;
儘管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好啊!好一個古塵。」笑吟吟,卻是冷冰冰。龍宿的手拂上古塵的劍柄。
「果然是把好劍,難怪劍子汝要這般珍惜了…….劍子,汝都記得每一個在汝古塵下離開的生命嗎?」
手握住了劍柄。
心下警鐘大響。「龍宿你在想什麼?」劍子迅速的起身,讓古塵脫離龍宿的手。
拿起扇子掩住半張臉,龍宿兩眼彎成了兩道月眉。
「唉唉!別這麼小氣,吾只是想再看看絕世古塵啊!」搖著扇,龍宿笑得好無邪。
凜著臉,劍子隱約感覺到不對。「再?」
「這嘛……」遮了下臉。「自然是不希望古塵為自己而開,可是又想看啊…」
似是而非,似答非答。劍子那越來越沉的臉色讓龍宿嬌笑出聲。
「龍宿…..」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用如此緊張,吾没別的意思。」擺了擺手,龍宿眼中笑得狡詰。
「龍宿,再等等。再給吾一點時間。」要求,有點倉皇的味道。
微側了側頭,龍宿的笑容已經看不出什麼意思。
「哎呀!劍子這話吾可真不解了,吾要如何給汝時間呵?汝的時間又豈是他人給予的?」
「……..只要龍宿一句,劍子何愁沒有時間?」笑著,卻有點勉強。
「走吧,你不是說要陪吾出去走走?」
搖著華扇,龍宿不無不可的讓劍子拉了出去。
龍宿的眼神隱隱落在那拉著自己的手,擅自在心底悄悄留下了些什麼……..
………………………………………………………..
疏樓西風裡,在最裡頭的一間房裡,隱約有著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短促的說話聲。
擁抱著,糾纏著,白色跟紫色,成了唯一的融合。
龍宿仰著頭,眼中的紅眸散發的光芒像是毒藥;吃一顆,我墮輪迴;吃兩顆,我從此飛去不能。
劍子的身子如同生命的意義,一下一下的給予著、也一下一下的掠奪著;如此的貼近,像是天生。
妖嬈,不是天生;可是在劍子眼裡的龍宿,卻有一種讓他說不出的悸動。
「劍子……嗯……你說….吾還貪求什……麼?」龍宿兩腳主動一動,似有若無的蹭了下劍子的身軀。
肌膚的接觸讓他們都太激動,只想藉著糾纏來證明這樣的瘋狂。
劍子眼神一闇,俯身攫取那不死心的開闔著的唇,纏繞的濕潤聲音響在兩人之間,跟著攪起了兩人更多的激情。
抬起了龍宿的腰,劍子的動作更加狠快…卻也更加讓人動容………那是一種夾雜著溫柔跟激烈的融合,
讓人遊移在地獄和天堂的茫然。
張嘴哈著氣,不這樣的失控表達,他們會連呼吸都不得!連呼吸都被對方奪去的痛苦,他們卻甘之如飴。
伸手攬下了劍子的肩頭,龍宿想再重新探索。「劍子……..」
順了龍宿,兩人的身軀開始糾結;像是那心頭的揪,痛了你跟我……..
激情過後開始轉為溫情,劍子卻還依舊留連在每一吋的肌膚上,輕吻著…..輕撫著……..
「劍子…….」龍宿的聲音還帶著壓抑的顫抖,身子的細胞還是不斷的喧囂著。
「劍子….汝說…….那唯一的承諾……唯一的永遠…..汝說的…可是真的…..」
劍子突然的吸吮,讓龍宿噤了聲,身子微微抖顫。
將唇輕走在龍宿黏上銀紫髮絲的臉龐,緩緩來到那眼眸…..輕輕的吻著……
「龍宿……….當真就好………」似是而非的兩極答案,一直是道家先天擅長給予的技倆。
微瞇著眼看向劍子的側臉,龍宿亦是似笑非笑……..
「…..當真就好…是嗎….汝是這樣的答案嗎……..」揚笑,龍宿的笑…….
……………………………………………………………………………
「劍子,汝知道有種東西,是一體的兩面嗎?」
橫臥在床上的龍宿勾著笑,淡淡的眼神看著正在著裝的劍子。
「嗯?」劍子轉身,衣袖一翻,險些又教人迷失了心智。
發現自己一瞬的恍神,龍宿差點大笑。他們之間,到底誰在迷惑誰?
「你想說什麼?」劍子將古塵送回背上,這樣飄逸的天然,卻讓龍宿沉重的不能自己。
「只是想說……如果,某天的某天,汝再度來到這,卻找不到龍宿這人…..汝是會高興?還是會憤怒?」
劍子臉一凜,瞪了他一眼,但旋即又化作笑臉。「那吾只好去公開亭張貼尋龍告示啦!」
他笑,龍宿亦跟著他笑…….只是兩人的心底,都被彼此的笑深深刺著。
「劍子….汝過來一下…..」
劍子雖疑惑卻也還是走了過去,感覺到胸前的衣服突然被一扯,他的唇跟著被覆上了龍宿送來的吻。
輕輕的…..點在那唇上,像是湖中的一點餘波,讓兩人的心都抖了下。
「龍宿?」
微微一笑。「這吻….當真就好…….」
「你是什麼意思?」皺眉,不滿他這種跟自己一樣的回答。
揚了揚眉,龍宿沒有回答。
劍子抿了下唇,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已經不早了,他還得趕去琉璃仙境。
「龍宿,答應吾別亂來。」把握著最後一點時間,劍子急迫的要一個保證。
可龍宿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汝會遲了,快走吧。」
「龍宿……」咬牙,深知不能再逗留的劍子轉身。「別讓吾看不到你…..」
白色的身影在跨出門檻的那一瞬間,卻似乎聽到…..像是幻覺的祝福…..
願你一生安順……一生安順……..
………………………………………………………
望著載著來往船隻的江面,劍子撐著把油紙傘,不知道自己還該能有什麼留戀。
腦中翻飛著最後一次見面的往來;或許,當初早就有預感了…..那已經抓不住一切的雙手,只足夠用來擁抱自己。
原來,天下蒼生在他心中是如此微小;原來,天下蒼生不過是個藉口。
沒了那人的等待,似乎天下一切都不再重要。
可晚了!當他接到消息,儒門龍首卸下龍令遠走他方,追去疏樓西風時卻早已不見人影。
沒留下,什麼都沒留下!
逼著秦假仙等人幫著找,卻發現眾人對他的了解是這麼的少!
雨滴拍打在傘面,震得他手腳發麻,只覺得天下都在嘲笑,他那滿身的自憐。
愛跟恨,是一體的兩面;吾不能讓汝為了愛吾而佇足,就只能讓汝因為恨而停留思念,這樣的意思….
汝懂嗎?
吾懂,只是吾來不及跨出一步,你卻抽身離去。你說,劍子沒有永遠的生命來跟你談判,
可是劍子早已拿了心跟你周旋……..
他在騙自己,騙自己龍宿會用他那永恆的生命去等待。
向天承諾、向地承諾、向人承諾,都比不上對心承諾。龍宿你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吧,那眼中的承諾。
可你還是走了…………走得這麼的瀟灑,這麼的輕鬆!
想起素還真為了讓他不要分心,一直對他說:
龍宿一定會回來的,他捨不下的…………
可是他心底清楚,那天那個吻,只是為了要阻擋離開的心痛。那天的祝福,他也不會聽錯………..
天下這麼大,吾該去哪找你?怎辦?你帶走了所有,卻讓我跟著失去了所有!吾只能這麼相信,你真的會回來……
那麼,你會嗎?龍宿…….
在雨幕中,似乎還能看見那抹笑揚起。
劍子,汝說呢?
劍子的嘴喃喃動了下,嚐到了些許的鹹鹹味道。
是嗎?……….當真就好………………….
(完)
[ 此贴被血弒在2006-09-13 21:56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