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疏樓西風養了蛇
白色的,紫色的
白蛇有著一對不同於一般蛇類的褐色貓眸,紫蛇則是金色貓眸
這兩條蛇向來雙雙對對
毫無任何忌憚的放肆游走在西風亭
西風亭隸屬儒門天下的一小部份。
儒門天下設立於疏樓西風西方的一處不小的空地。
因為斷臂而只好休養一陣子後來回歸找老朋友的仙者看到這情形,這偌大的建築物,只有呀然。
多久的日子沒回到這裡,沒拜訪過友人,房子卻大了一倍。
他想,這疏樓龍宿賺來的夭壽金銀可能不少。
微微的嘆氣,他的心情除了盲目再也找不到別種詞句可以形容。
手中的東西該交給誰的好?
默言歆英年早逝,應無憂並不在門前,更別說那精靈的穆仙鳳了。
整座疏樓西風空蕩蕩,到像是沒人居住的宮殿,隨著晨霧,看似安靜而飄邈。
偶爾,他會聽到有某種聲音壓著落葉行動著。
他以為是那個人,那個漂亮的儒門龍首,那個讓他說了一百遍唯愛他也不夠的疏樓龍宿。
但,並非如此。
出來的是一對蛇,紫色跟白色的,望著他,不斷的吐出欲滴血般紅豔的舌。
他一臉訝異的看著那對蛇,說小不小,是大了點;說短不短,是長了點。龍宿會養這類兇猛的冷血動物,著實的嚇著了他。
「聽的懂人話麼?」皺著眉,脫口問著
他睜著眼,親眼見著那對蛇對著他點首。
「飼養你們的人...是龍宿麼?」白蛇點了,但紫蛇卻放空了一時,稍後點首。
為什麼?他好奇的看著那條紫蛇。
可是紫蛇卻轉首再也不看向
劍子。
...很像他,像龍宿對他吐槽後轉頭不看向他的那股傲氣。
紫蛇的小動作,讓他莫名的發了笑。
像龍宿那樣,可愛的緊。
「能幫我...將這東西拿給你們的主人麼?」將背上的東西卸下,遞上前。只見白蛇捲起後尾,把仙者手中所持的物品捲起,迅速的隨著先行一步的紫蛇,消失在仙者面前。
疏樓龍宿總在日上三竿的時候清醒。
而房門總會被推開。
「雪仙,紫曇,汝們早啊...」聲音虛弱,疏樓龍宿用手撫著自己前額,看來應該是昨晚宿醉,今朝才頭疼成這樣。
被稱為紫曇的紫蛇用口啣了疏樓龍宿身上所穿的衣服一角,示意他白蛇的身上捲了個東西。
「誰給汝們的?」就算知道蛇們不會說話,軟噥語調還是覺得無礙的問了遍,雙手接過那用白布包裹的東西,拆開,是一面琴。
是他一氣之下,丟還給某個雜毛老道的白玉琴。
「哼,身邊有女人,還拿白玉琴回來做什麼?」交給那女人去彈不是比較好?眸子有些哀怨的,瞧見了那被放在一旁的紫金簫。
上頭覆了灰塵啊...
每看紫金簫一眼,就會想到風塵僕僕的劍子
仙跡,總穿著雪白的道服,總愛吹著他贈給他的紫金簫。
當然,也會想到某個在他身邊纏繞的粉紅蒼蠅。
想到就煩,乾脆別想才是。
「紫曇,把紫金簫拿給吾。」紫蛇聽了話,長長的蛇身畫出漂亮的弧形,尾端捲起了紫金簫,交給了坐臥在床上的疏樓龍宿。
「沒什麼事的話,汝們就離開吧。」
白蛇雪仙總愛跟著紫蛇紫曇,在疏樓龍宿的面前,雙雙對對的離去。
龍宿總笑喃:「好對幸福的蛇兒。」
拾起放在一旁的白布,動作輕柔的擦拭著紫金簫。
金色的眸子,隨著手指的動作,不斷來來回回的望著簫身。
那個總愛鬧著他玩的道者,近來可好麼?
將簫口遞至唇邊,櫻唇微起,吹起一陣好聽樂曲。
離去不遠的道者聽見了紫金簫的簫聲,高興之餘,卻也難掩失望
簫聲在他這段日子,聽的多。他想聽他,彈奏著他的白玉琴。
爾後,簫聲沒了。
輕嘆一聲,迴轉至根本不及疏樓西風三分之一大的豁然之境。
龍宿,你不原諒我麼?
他的問句,沒有人回答個所以然。
又是過了十幾天,位於儒門之首的疏樓龍宿應酬本來就多,喝酒至今日,就算千杯不醉,也是頭昏腦脹。
「嗚…」
腦袋昏昏沉沉的,在餵過雙蛇一些小鼠之後,終於耐不住的往軟床躺去。
迷惘中,他似乎捉住紫金簫。
疑惑中,他將紫金簫輕置在自己胸口。
渺茫中,他喃著
『紫金簫…白玉琴…共飲逍遙一世悠然…一世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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