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測風雲-完(劍龍) 西洋情人節賀文
──本篇為現代文── 慎入
和櫃檯小姐微笑打招呼，踏著穩健的步伐，爽颯的身影依舊引起不少女性職員仰慕的眼光。
筆挺的淺灰色西裝，搭配內裡的藍色襯衫，提著扁扁的公事包。他的手機響起，伸手按了電梯，一邊接起電話，眼角緩緩的染上笑意。
「是的，非常感謝您。我的電梯來了。」
禮貌的寒暄幾句後，踏入電梯，皺眉的看著按鍵。
──啊，搭錯了。
隨即一堆人擁了進來，每個人都伸手往前按樓層，阻擋了他的路。然後電梯門關了起來，他一臉愕然感到電梯開始上升。
…等一下要轉手扶梯再換電梯。他怎麼忘了…這個地方除了兩台直達電梯，在43樓可以轉搭以外，搭錯電梯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到達這間公司的第一天是這樣，要離開的最後一天也是這樣。
他感嘆著，然後在最近的樓層下了電梯。
「你好，我是ＯＯ建設的
劍子。」
禮貌的和幾位主管握過手，早上的會議開始，劍子拿出資料簡報，開始大略的簡述這次承辦工程的大致內容。條理分明及有自信的口吻吸引了在座的目光，簡報上的字樣雖然枯燥，內容雖然和往常一樣嚴謹又無味，但眼前難人散發的氣息和光芒，讓人根本捨不得打瞌睡。
「…以上。」
劍子禮貌的微笑，換來了掌聲。
看來這次應該可以了，劍子心裏舒了口氣。
看看錶，時間已經差不多，劍子委婉拒絕幾個經理私下的邀約。雖然每個人都驚訝的說，出差一半就是出來玩，真不懂你劍子怎麼連一兩天假期也不多享受一下，就要回國受苦。
劍子只是收拾了公事包，微笑的離場。
※ ※
黑白琴鍵上上下下，交織成一曲震動人心的旋律。
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滑動，目光盯著譜本圓滑線拉組成的幾節音節，清脆的琴音以愉悅的速度在跳動，臉上浮起一抹悠然的微笑，最後幾個音他很熟，閉上眼，陶醉的壓下最後八拍。
靜默，只聽見洗禮後仍舊高昂的心跳。然後緩緩轉頭，玻璃幕後的人對他比了大拇指。
緩緩走出錄音室，一堆人圍繞著。
「太好了，老師。」一個人激動的拍著他的肩膀。「這首曲子依舊精采！」
「我想很快的就可以先在電台上撥放。疏樓大師最新鋼琴演奏單曲，應該又會有不少人來信問什麼時候會出碟了。」製作人和他握握手，「尤其最後那幾個小節，韻味有點像改編的美國農村小調，卻可以說是結尾有力。」
昏暗的燈光下，沒人看出他的臉微微的醞紅。
「過獎了……。」
殊不知這首曲子是他最想寫，卻是卡最久的。
從剛出道時寫出來，幾年下來修了又修，他不懂為什麼總是修不出他要的感覺，他甚至在飛去維也納參加音樂賞的時候問過幾個鋼琴大師，都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只有一個表情慈祥的老者在看過之後，微笑的跟他說，你只需要時間來成長你的感情，這首曲子就可以寫好。
之後他就沒有再動過這首未完成的曲子。
直到他認識了一個人，因為音樂而認識的這個人，個性豪邁卻細膩，性格卑鄙卻又溫柔，做事態度很認真卻隨性，每次戲弄得他哭笑不得，卻又每每扶持他走過創作的低潮。
幾個音符的修改，就讓前半的曲子顯出他要的感覺，而那個人偶爾會哼著的幾個音節，更是給了他結尾的動力。這首曲子經過時間凝鍊，凝煉出他生命中對音樂的執著感情。看似輕鬆詼諧的曲風，其實隱藏著低沉穩重的內涵。
那個人現在正出差，好可惜，這首曲子竟不能在第一時間給他聽到。
手機響起，他下意識的接了起來。
「龍宿，你忙完了沒，要一起吃飯嗎？」
好友仙鳳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龍宿微笑，和她約了時間地點。
而幾個人在他掛電話的時候擁簇了問。
「龍宿啊，你情人節要怎麼過？要和仙鳳嗎？」
七嘴八舌的八卦，他們早就追問很久，雖然龍宿總是否認，但是兩人的曖昧令人懷疑啊。
「不。」表情有點訝異。他差點忘了，情人節就要到了。
不知道劍子會不會回來……
飄離的意識，只剩下下意識單調回應著七嘴八舌的聲音。
※ ※
打開電腦，劍子的信箱寫著一封來信，他高興的打開，發現是龍宿的來信。
『你什麼時候回來？』
簡短的字句，卻讓劍子的心狂顫。
龍宿的事情忙完了啊。他說他這幾天要忙著錄音的事情，所以他已經有三四天沒收到龍宿的信，雖然他是每天固定一封說說他工作上的消息，龍宿也只回這麼短的一句話，他依舊激動。
『等我，我情人節會回家。』
看著桌曆，劍子激動的打下幾句話，可是這時電腦角落的圖示閃爍，劍子皺眉。
這是專門開給公司的視訊聯結，平常不怎麼會響，可響了就是大事。別鬧了，他明天要回去，在半夜時間剛進入情人節的時候吵醒龍宿，狠狠給龍宿一個大驚喜啊。
將信匆忙發送出去，把視訊點了出來。
看著哭喪的那張臉，劍子心想不妙。
※ ※
『等我，我情人節會回家。』
劍子的信這次話少的出奇，龍宿盯著這句話。
雖然如此，這句話卻比前幾十封加起來的內容都要讓他高興。
劍子要回來了。龍宿刷的站起來，看著時間，今天已經二月十二了，還有兩天，還有兩天。
他一定要給劍子聽那曲琴，龍宿盯著整齊放在桌邊的譜，瞬間有種想哭的感覺。
──笨蛋，人家就要回來了，哭什麼。
默默念著，龍宿捲起袖子，開始去整理屋子，要讓劍子回家的時候感到舒服愉悅。
外頭的天空萬里無雲，陽光靜靜灑在陽台上的幾株植物上，那是劍子的喜好，說這樣會讓空間看起來舒服而且有生氣。而原本對這種東西沒什麼留意的龍宿，最後竟也可以和人侃侃而談該怎樣給植物好的照顧。
先把棉被丟下洗衣機，天氣這麼好，曬到下午就可以收了。然後把混亂的桌面和廚房收拾乾淨，向來在他不眠不休試曲的時候，家裡都是劍子在收的。
一陣忙碌後，龍宿獨自去簡餐店吃中飯。
他很喜歡這家簡餐店，雖然從外表看起來是個不起眼的飲料店，但是進到門內之後，穩重的深酒紅色木桌和一套的精緻高腳椅，柔軟的壁紙顏色，配合著點綴的幾幅手工畫和爬藤麥穗，讓龍宿可是大吃一驚。
他比平常早吃飯，簡餐店很空曠，龍宿挑了最喜歡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知道仙鳳一直都很努力，不讓他覺得生活很孤寂。但是他畢竟是大男人，本來就不應該像孩子一樣沒有人陪伴就哭哭啼啼的。
「您好，龍宿先生。」老闆微笑的過來打招呼，「今天沒和劍子一起來？」
「嗯，他出差。」
「您今天休假？」
「嗯。」
……
就像雨季前的乾季特別燠熱難耐，龍宿覺得他心裡的躁動越來越強烈。
※ ※
「都已經大半夜了，我的機票是明天中午的耶。」
劍子懊惱的說，但是視訊那一邊的人比他更懊惱。
「你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反正你的假期是到14號，你就多留一天，我剛剛檢視藍圖的時候發現很大的錯誤，所有數據要重算，有些地方可能還要修正。」
電腦上的男子低頭，像是在尋找什麼，然後眼神在螢幕專注著，
「我現在把檔案傳給你，現在的結構，把新的風口數據輸入之後…..」
劍子把檔案打開，看著那個草草做成的簡單動畫，臉鐵青了起來。
「我去找你。」
飛車趕到了位於郊區的一間平房，門內的人早在聽到車聲後出門迎接，劍子提起幾罐咖啡和宵夜，苦笑。「今天晚上我們把它弄好。」
房間內還有另外兩個工程師，地上都是寫滿數據的紙張，大張的設計藍圖平坦的攤在架上，旁邊還有一些鉛筆紀錄、計算又修改的東西，看來他忙了一陣子。
「對不起，劍子。我知道是因為我新手犯的錯誤，但是工程早就開始了，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
劍子看著眼前滿臉焦慮又掛著淡淡的黑眼圈，他最受不了這種像受虐小狗一樣的臉。
讓他想起某人當初也是這般的落魄，卻倔強的一個人默默隱忍，什麼都不說。
不自覺摸了摸那個頭，隨即感到失禮，收回了手。
「不要緊，先讓我看看什麼事。」
真的是很糟糕。劍子咬著鉛筆，盯著眼前莫名奇妙混亂的數據。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毀了。」劍子用筆刪掉一串又一串的字，「好好用你腦袋裏面會的，這些數據不用了，你把新的數據重新整理出一份表，再談怎麼補救的事。」
頸脖一陣酸痛。他想起每當他為工程的事焦頭爛額的時候，龍宿總是會端起一杯咖啡，先戳戳，捏捏他，然後就會自顧自的說你的肩膀好僵硬，就開始按摩起來。
就連龍宿的咖啡都有一種獨特的香味，龍宿總是不告訴他放了什麼，害他往後若是沒有龍宿的咖啡就不適應的難受。
啊對了，每每在他思緒打結，甚至分不開神跟龍宿講話的時候，雖然他都對劍子扁嘴，但是最後他就會開始彈琴。他喜歡龍宿的琴聲，每次都聽的他渾身舒暢，心神安定。他們也是因為音樂認識，他想起那天他偶然在沙灘音樂祭上看到龍宿的身影，雖然他的輕柔琴聲在那種只想搖滾狂歡的群眾前起不了多大的吸引力，卻抓住了他的眼。
他搔搔頭，看著房內的音響，從自己公事包抽出一張專輯。
「我要聽這個，不然沒辦法專心。」
※ ※
十三號，龍宿感覺這天特別漫長。早上八點他就起床了，彈了兩個多小時的琴也才十點，他無聊的檢視手機，發現佛劍打來，趕忙回播。
「龍宿，你有空嗎。」
佛劍難得提出邀約，他們兩人約了在車站見面。
佛劍是劍子的朋友，基本上這個人嚴肅少話，雖然據說和劍子是工作上的好伙伴，但是龍宿每次都無法相信，因為這兩個人感覺起來很不搭味。
「……」
就連現在也是，雖然佛劍約他，但兩人都很沉默。
「你今天沒上班？」龍宿覺得沉默難耐，先開了口。
「我今天請假。」
「為什麼？」
「……反正沒事。」
龍宿看著佛劍的臉，胸口有種奇異的感覺冒上來。
「你知道劍子什麼時候會回來？」
佛劍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劍子打電話跟他說他沒辦法如期搭上班機，可能要14號下午才到得了家，他就先請了假。畢竟劍子不在，他這個搭檔也沒什麼要忙的。
「他…說他明天回來。」
看著龍宿臉上的表情雀躍，佛劍不自覺也微笑下。
「這個工程辦的怎樣？」
又沉吟了一會，佛劍才緩緩的說。
「…還可以。」有劍子就還可以，沒有劍子大概就垮了。所以劍子現在很忙。
龍宿突然笑了出來，佛劍只是愕然的看著他。
「你好好笑，說話又慢又嚴肅，我聽說你跟劍子差不多大，可是這樣看起來好老。」
佛劍愣然。
※ ※
機場裡，劍子看著手掌心上抄的號碼，撥了個長途電話。
「你好，我是之前有預定的劍子…」
忙了一陣，劍子才急忙提著行李登機。
真是夭壽，忙了這麼久。還好搭飛機的時候他還可以睡，算了算，大概會在14號中午抵達台灣。縮在毛毯裡，劍子睏極的睡著，他想起龍宿，嘴角不覺漾出笑容。
另一邊，龍宿正抓著佛劍問劍子的班機是幾點，一聽到時間，龍宿就高興的提了大袋子前往超市。劍子坐長途飛機奔波勞碌，為了慰勞他，順便慶祝他們的第一個情人節，他想做些什麼來給劍子一個驚喜。
提著滿滿一袋開車回家，龍宿滿意的想著，隔天要用哪些華麗的菜式把劍子嚇死。
※ ※
劍子的班機抵達後，他滿意的快速離開，去寄車的地方拿車。
他跟佛劍叮嚀過，不要跟任何人說他的回國時間，免的他下個行程又要被打擾。他很想很想好好跟龍宿過接下來的一整天啊~~
和老闆打過招呼，劍子滿意的坐上自己的車子，車內的香味很熟悉，是跟龍宿在一起後換的車內芳香劑品牌，有著淡淡的花香。他本來不喜歡這種感覺很花俏的氣味，但是最後他竟然習慣的很愉快。
跟龍宿在一起之後，他倒是打壞不少過去簡單生活的個性。
微笑，劍子滿心歡喜的想著，接下來龍宿會多驚喜的表情。
車子行到市區，路旁有座樓正在興蓋。劍子趁紅燈抬頭打量了下，工程的進度不錯，外型已經建好，就差修飾……
他皺著眉頭看搖搖欲墜的那個支架。
綠燈了，他被身後的車子催促幾聲，趕忙啟動，然後車頭大轉，找了個車位下車。還沒有停好，就只聽見幾聲轟然，轉頭一看，原本整齊放在棚架上的水泥袋被磚塊砸裂，登時煙霧瀰漫。而下一刻他彷彿聽見哀嚎，只是皺眉的趕入工地。
「那邊的讓開！」劍子大吼，喝斥幾個手忙腳亂沒頭奔走的幾個工人。
「監工呢！」
「不要圍過來，誰去報警！？」
劍子戴上工程帽，提起鏟子，不搭嘎的穿著西裝開始在工地忙碌。
還好只是送磚頭上樓的時候繩勾不穩砸了下來，還好有戴工程帽，但是怵目驚心的血跡很快的擴散，劍子緊急的開始止血急救。
一邊不忘把監工叫來，提醒他那個支架的問題。
監工領了一群人很快的前去補強，而四五個人留下陪劍子處理。
龍宿縮在沙發上，他打了佛劍的電話，可是沒人接。
不是說劍子今天中午就會回來了，他已經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甚至客廳房間都收的很乾淨，窗口的綠葉滿意的伸展葉片，有精神的令人愉悅。
劍子在幹嘛……
他呆坐到兩點，也不覺得肚子餓，看著日曆上的14號，他覺得今天真是比以往還要無趣的一天……什麼情人節嘛。
門鈴此時響了響，龍宿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來，高興的奔向門口，打開門的瞬間是愕然。
「您好，是龍宿先生嗎？」
穿著制式服裝的男子有禮的問，手上提著一個包裹。
「有您的包裹，指定在今天的此時送達，請簽收。」
龍宿疑惑的看著包裹上寄送單據的字跡，一邊簽下了名。
緩緩的拆開那個樸素的包裝，他大致有了個底，因為只有劍子送人東西的時候才會這麼不解風情，包裝的寒酸。
打開後，他直勾勾盯著裡面的東西。
有封信，他拆了開，上面的字跡令他一陣鼻酸。
『不准笑我，你知道我不會弄這種東西。如果有怪味就別吃了，畢竟它經過長途運輸，不新鮮了。……嗯，反正有什麼話，我當面跟你說。』
捻起一塊棕黑巧克力，甜中帶點苦，去掉了膩口的感覺。緩緩的融化，在下肚之後，龍宿為竄起淡淡的燒焦味莞爾。
但是……還蠻好吃的。龍宿又捻起一塊，表情很是複雜的想著劍子怎麼還不回家。
無聊的打開電視，上上下下的轉著，其實他少在看，只是他如果再不找事情轉移注意力，只怕他現在就要跑去機場瘋狂的找劍子。
『為您報導獨家新聞，在ＯＯ市一處工地剛才發生……』
龍宿盯著那ＬＩＶＥ直撥，畫面定格在身穿西裝，好笑的在工地穿梭指揮的身影。
劍子回來了？
眼神直盯著，看著畫面中的劍子匆忙跑開，然後攝影機對著另外大吼招手指揮的監工。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是劍子。
失神的接了起來，劍子的聲音很疲憊，背景更是轟隆嘈雜。
「……劍子？」
「龍宿，你等我一下……」隨即斷了電話，龍宿皺眉看著被掛斷的手機。
另一邊，劍子抽著嘴角，剛才有個工人匆忙的撞了他一下，他的手機摔了出去，打在一片狼籍的地上，這下可好，手機砸壞了。
龍宿盯著電視，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他接下來在畫面上再也看不到劍子。
四點，門鈴又響起，龍宿更是快速的開門，他才喃喃唸著劍子，卻發現那個人手捧著一大把花，有點吃力的朝他微笑。
「您好，龍宿先生嗎？我們是ＯＯ花店，這是預約今天要送到的花……不好意思，因為劍子先生是說中午會來拿，他有交代如果這個時候他沒去拿我們就直接送到，請簽收。」
捧著花，龍宿看著小卡上精緻的字，心情緊滯。
『我想當面對你說。』
說什麼？龍宿茫然的坐下。
※ ※
「我看到新聞。」
佛劍趕到了現場，盯著眼前疲累不已的劍子。
「你快回去，龍宿在等你。接下來還剩下什麼？」
劍子虛弱的解釋了一番，隨即被佛劍推著走了開。
開著車，等回到好久不見的家，已經晚上７點。
用鑰匙輕輕的開門，他聽見開很大的電視聲，不禁皺眉。哪，龍宿一定看到了。
桌上放著他寄來的兩個包裹，劍子這才想到這是他預定今天要浪漫度過的兩樣禮物。
龍宿很是驚訝的看著他站在客廳門口。
龍宿站了起來，劍子走了過去，張開雙手的瞬間，龍宿臉紅的退後。
「你…身上好髒！」
劍子愕然，定格的雙手和錯愕的表情瞬間讓龍宿覺得好笑。
※ ※
劍子擁著龍宿，就著龍宿的手，偷吃了一口他自己做的巧克力。
「嗯？」呢喃，劍子滿足的潤潤嘴。
「沒想到還蠻好吃的…」吞下了肚，眉頭微微皺起，「嗯。」
龍宿吃笑了起來，一手拿起藥水，一手扯起劍子。
「喂，溫柔點，會痛。」皺眉的說。
「誰叫你笨，自己受傷都不知道。」
擦著手上的傷口，微微的刺痛，劍子還真不知道他麼受傷的。
方才又是熱飯菜又是洗碗整理，現在都已經九點。
「這樣的生活還不是和平常一樣。」
龍宿扁嘴的說著，劍子知道龍宿說的是什麼。
「天有不測風雲啊…」劍子喃喃說著，看著眼前被安置在花瓶的花束，和放置在桌上的卡片，看龍宿的眼神瞬間有些不同，嘴角也泛起詭譎的笑。
「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天…」龍宿不滿的說著，劍子看的就想從頸脖香下去，龍宿卻刷的起了身子，一臉恍然大悟。
「對了！我要給你聽，劍子。」
拉著劍子急忙的走入琴房，安置好的琴譜靜靜放著，彷彿等了許久。
龍宿的神情變的很認真，劍子聽見那段龍宿總是琢磨很久的琴，彷彿有些不同。等到龍宿彈到最後一段，熟悉的音律更是讓劍子紅了臉。
「你…把那段用下去？」
「是啊，真的很棒呢。」龍宿的笑有些深意。
劍子感到臉熱，他居然把這段下去加入音樂…
這小段是他跟龍宿告白的時候哼出的情歌，有點被他改編，編的讓龍宿又哭又笑。
緊緊抱住龍宿。
「龍宿，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你這句話，我聽了兩遍，看了兩遍，你究竟是要說……！」
被劍子深深的吻住，龍宿的話瞬間被堵回去，劍子的舌頭勾著，還不段的纏綿吸吮，讓龍宿紅透一張臉，倒坐在琴椅上，劍子的重量壓著。
分開時用力的喘息，劍子在龍宿耳邊低沉的輕語。
『我愛你。』
龍宿瞬間紅透了臉，而劍子的眼神危險起來…
略略醉迷的眼神，赧紅的臉頰，還有方才的觸感，都已經讓把持不住…
「要不要在情人節留下最深刻的回憶？」
劍子低沉的挑逗，那眼神認真的讓龍宿答不出話。
驚呼，龍宿已經被劍子抱起，走回臥房，反鎖起來。
接下來只聽得門內絲絲的細語呻吟，繾綣情濃。
──情人節快樂。
（完）
[ 此帖被think在2009-03-15 23:44重新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