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桃花(旧版,无结局)一、桃花
这一天,熟悉的麻木感又占领了我。
知道世间难有失而复得的奇迹,尽管我曾经迷信伊人会是其中之一。
‘冷吗?’我以为我问着眼前难得如此安静的女子,但是寒意似乎真正在自身上乱窜着,心却是火热得无法平静。记得在上一场梦中也是这样子的场景,美人如玉沉静如斯。
从未不安于两相无语怡然相处的时刻,也甚为喜欢快人快语的她锐声笑谈,而我清楚的知道到这是因为我喜欢她。
‘这么说起来,我倒不知道你有什么不喜欢的人了。’断雁西风她笑着说,尽管红着俏脸,却仍是强舌。活灵活现的娇嗔,笑着说我其实平易近人得很,倒跟以前守着那位公主时差别甚大。
‘真见到你现在的改变,我才真心了解到…..’迟疑着该不该说下去的表情,正是在于她难得一见的犹疑。
‘哈。’
‘笑什么你。’挑眉,薄怒胭脂色,眼波锐含春。
‘没。’只是你今天难得含蓄,觉得有趣罢了。
‘总而言之,我想喜欢你的人都会希望你保持着现在的样子。’西风说着,尽管她没有说白,然而我明白,她希望的是什么。
‘喔?你也希望吗?’
‘..当然。’快步的超越了我,顺势的握住我的手。感觉到她不同于伊人,带有刀茧的小手与我粗糙的掌心轻轻的摩擦着,似乎之间的温度也渐渐的升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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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没有疯。’池水冰冷的温度刺痛的是曾经握着伊人的手。
‘我知道西风是什么样的女孩,而她曾说过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忘。’即使背对着羽人非獍也可以感觉到他的眉头大概又深深的堆了起来,或许有一部分是为了我吧。虽然相处不久,但是羽人却愿意与我交心,问过他为什么不如同他所透露出的斗气一般,单纯的与我切磋呢?他回答他只是自然而然的把信任给我,就像我对他一样。
就像我对他一样,我想,这真是个好回答,因为想了想,我也是一样难以回答这个所谓自然而然的问题。
‘嗯。’沉默如斯,深忧如斯。虽然羽人口头上鲜少显露情绪,但我却能够知道他是为了一种资格感,或许这是一种别扭的性格吧。(伤心愤怒也有资格的问题吗?开口吗?我有开口的资格吗?报仇吗?我有报仇的资格吗?哭泣吗?我有哭泣的资格吗?放弃吗?我有放弃的资格吗?)
即使心知肚明,但诘问并不符合我的个性。不知为什么,似乎只要羽人非獍准备睁开眼的时候,就会有死亡的曲调为他催眠,所爱的人的死亡。
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人会开口叫他羽仔。
‘我一定会为她报仇。’
‘算我一份。’羽人安静的说着。
‘…苍白面容的黑衣刀客。’反覆念着雨中砚前辈所说的线索,心脏仿佛找到安分的理由,诡异的渐趋平静了。也想要恢复以往的我,断雁西风所喜欢的我,为着记得她所说过的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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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在路上随意的管人闲事。’西风说着便顺手给走脱的歹人腿上一刀。‘还真是合了本姑娘的个性啊。’
‘多…多谢壮士相救!请问你的名字啊……’感觉到有个力道拉住披风,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刚刚上一刻还在大叫救命的女子。‘奴愿意以身相许哪。’
‘.....’没有多说什么,加紧脚步,只想追上似乎越走越急的西风。
‘呵。’走在前头的人儿莫名的轻轻冷笑。
没有多问,因为我知道她是藏不住话的。
‘每次你路见不平都有桃花可以欣赏呢。’沉默的待她说完,到最后一句都不发一语,只是保持平常微笑。然后,我若无其事的观察着西风的表情,先是脚步渐缓,微挑的右眉静静的放松。
她快人快语也不大记仇的性子,与我倒是很是相合。快步的赶过她,右手顺势合上她的左手,瞄着她逐渐上扬的嘴角,自然的紧了紧相握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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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走在林间,找着不知名的仇敌。
‘是你…….!’陌生的声音。
收敛心神,前方有着不寻常的动静。定睛一看,只见到一名刀客一手紧抓着穿刺自己身体的黑刃,表情像是无知无感一般的,只能看见他身体微妙的后仰右手揽向身后,仿佛是藉机身陷袭击自己的人的怀中一般。感觉到内心微微一震,黑色的长发上沾满红色与银色的液体,不知怎么的觉得很妖艳。
‘我已经不想去明白什么了。’黑衣刀客突然吐出一句,仿佛气空力尽的遗言。
‘…死吧。’身后的怪人使劲抽出刀子,一次又一次的攻向刀客。
像只剩下懒散的求生意志般,在危险的边缘闪躲着利刃,真是一点都不游刃有余的一道又一道伤痕溢出淡色血液。真是狼狈。
收回四散的心神,扳扳关节甩甩手,不管如何现在找不着凶手闲的发荒,这闲事总是管定了。
‘燕回旋---。’
知道对方并不是好应付的角色,唯有趁着出奇不意的优势,采取快攻连环。第一招重击便打掉对方的武器。真不敢相信这人刀一击就脱手,一副武器不趁手的样子,就不知这高手为什么会用着这么不趁手的武器。
刀客接手方才穿刺过他的黑刃之后,仿佛此刻才清醒一样,随即的助我快攻,发出刀气两道犀利而过。
明明这怪人就轻易的闪过了接下来的攻击,却带着一副些微惊恍的神情紧接着退去了,真是搞不懂哪。
‘明明还有余力怎么不反击?’向着脸色苍白的刀客问道,却得不到回答。
‘为什么救我?’呃啊。不但不回答我还问我问题,用着仿佛许久许久未曾见到人类的迷惑表情,看着我。
‘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一向如此,不过却少见到被救却是这样子反应的人。
‘我….’已经失色的唇只吐出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早知道他会晕倒,毕竟现在站的地方,遍地都是他留下的血迹。
接下浑身冰冷的人儿。大概是失温吧,只得将他抱的紧一点,深怕这刚救下的人就这样死了,紫色的羽毛飘呀飘的骚的我鼻子痒,努力的用下巴压住眼前乱晃的羽饰。
‘奇怪…’想要输入内力为他疗伤,却发现抗拒的劲道。‘你…’
没办法,忆起他发出刀气时的型态,似乎是冰雪寒气的走势,即往最近的高度山岭前进。原本我很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子死在我的怀里,但是没料到上一刻还滴滴答答的流溢着淡红色体液的伤口,却在下一刻收住了伤势。这人似乎有着自行痊愈的能力,真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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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醒了,轻声问着他感觉如何。
‘为什么抱着我?’这人讲话的速度,像是把肺腑之言一个字一个字捧出来一般。很有一种风格,就不知是哪里人。
‘因为你的身体很冷。’而且你也自己不停的往我怀里钻,尽管你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发颤,但是除了你很冷以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么的冷。’他安稳的坐在我怀中毫不挣动。真的很奇特,一般男子是不会愿意这样子被另一个同性抱着的。
‘为什么要救我。’他转头相对,有些凉意的鼻息在我的颈边滋扰着。
‘只是看你顺眼罢了。’说实在的,要看那个怪人顺眼,也是蛮难的吧。虽然说人不该以貌取人,不过依照我(野性?)的判断,这孩子(不知怎么的,感觉他应该比我小很多吧。)绝对值得一救。
‘人类做事果然都很任性。’他低头说道,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了。是因为至极的苍白吧,觉得他的脸非常的精致,就不知道如果舔一舔不知道会不会化。
‘不管救……还是杀。’
‘我不知道你是遇到什么事。’不由自主的,压下他的头,让他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不断的抚顺他的长发,总觉得他冷凉的发丝手感很好。
‘但我只是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见他闭起眼睛,没有反抗的接受抚触,就像得到猫儿难得的亲近有一些些虚荣感。
‘为什么要带我来雪地,你知道些什么吗?’感觉到猫儿突然警戒的退开身子,我无言的放了手让他离开怀抱。
‘你的功体与冰、水相合,所以我想这环境适合你调息吧。’
‘我的身体会自动痊愈,尤其是在有水的地方唷。’
‘嗯。’看着他的背影,却发现他其实比我高呢。
‘你不觉得奇怪吗?’
‘一点也不。’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被他闪过了。‘….很多人都有他特出的地方。’
‘…..好好休息,等你调息好了,我再离开。’苦笑。
‘为什么?’依旧是个问题。而每一个问题,他都是用着清澈的眼神认真的问着,好像这些问题正在构筑着他的世界一般。
‘…..凡事不用追根究底的问为什么。’会想救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在当初接住你倒下的身躯时,曾怀疑过你符合凶手的外貌。但是与你说话抱你在怀中的感觉,都让我否定了这样子的可能性。‘放过你的心吧。’
‘你跟她都是好人。’猫咪倏地又放下了防卫缓缓的靠近,放软了身子似乎要我像方才一般抱着他。虽然很想要跟他说,两个男子这样的抱着,其实很不合礼数,但想想我又曾几何时好好的在意过礼数了?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啧管他的就当没有吧。
反正…就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就好。
于是,这黑色的大猫又在我的怀中噜噜入睡。
冰雪此时在他身旁向轻烟一般围绕,静静的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二、其间
‘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问吧。’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我在想,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
‘大概因为我不是人吧?’
‘嗯?那你是什么呢?’
‘...失败品。’
闻言,不禁的坐正扳过他低垂的身子面对面。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因为创造我的父亲这么说。’
‘...但天地间不只他一个人。’
他抬头看着我,像是不能理解一般的睁大了眼到可以清楚的见到他不同于一般人多彩的眼瞳,映着妖异的光华。
‘但是现在我只有他...还有夜枭。’
‘如果你觉得不够,你可以去找。’
‘.....为什么人类好像都拥有许多,我能拥有的这么少,是不是因为我还不是人类?而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朋友其他人却都想夺走她,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人类?’他眼中映着失去。
‘人类也会失去重视的人,并不只有你。’
‘你也是吗?’
‘是。’
‘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你没有阻止吗?’
‘那时我不在,但是我一定会报仇,手刃凶手。’
‘......’见到他拧眉,才发现自己正在用力抱紧他,虽然我不觉得有多用力,但明显的他受不了,有时候天生神力也是种困扰。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弄痛你了。’
‘嗯。’
‘你呢?’调整好姿势,靠回身后的岩壁。
‘她是第一位愿意回答我的疑问的人。’明明比我高大,但却摆出孩子一般的神色。
‘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她,就像保护凝晶花,可是她却因为要保护她重要的人,所以死了。’
‘重要的人?’
‘嗯。她说是我,但是我救她的时候她却叫我羽人非獍。’
‘羽人非獍?’不由自主的我又坐直身。
‘我为什么不是羽人非獍呢?如果我是就好了。’落寞满满的在他的脸上。
他难不成是羽人口中的宵吗?
‘宵。’低头试探的唤着。
闻言,他讶然偏过头。
冷凉的触感从唇蔓延开来,感觉四周冰雪全部都退了开,只剩下我唇上沾染了一点清凉。
他不懂得退开而我身后是岩壁,难不成要保持着这样子的姿势到天荒地老吗?轻轻的推开他。没料到宵却不肯退去,右手紧抓着我的衣襟,冷凉的唇依恋的磨娑着。
‘放开我。宵。’偏过头避开他的侵犯。
他听话的依言退开,但是眼中却充满着落寞,像是我不回应他的问题时一样。
‘为什么要推开我?’
‘因为这并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可以做的事情。’奈着性子回答他,因为我渐渐明白回应对于他的重要性,真的就像是在一点一滴加满他的灵魂一样。
‘可是我觉得方才那样感觉,好像正在回答我今生所有的疑问啊。’无声的眼泪不断的滑落在滴下的一瞬结成冰珠,一颗又一颗不断的落在雪地在他脸上留下许多冰痕,我伸手接住却马上化回水滴。
不知为何,一时间雪地里的温度骤降许多,难道跟眼前的人儿哭泣有关系吗?
唉。还要再哭下去吗?
‘别哭了。’揽他入怀了也没有用,还是哭个不停。
‘别哭了啦,.....唔...。’竟然又吻我.......算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家伙哭起来简直是在闹天灾,又是寒风又是泪珠冰雹,比起来让他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这么试探来试探去的吻,真是令人....受不了。抓稳他微微发颤的头,主动加深这个幼稚磨人的触吻,来个长吻若是可以阻止他继续不停的发问,也不差。此时又突然想起,西风的话。路见不平的结果往往是桃花上身,真是个有见地的人儿。
三、事实真相不过是发生过的事
‘...我回答你今生所有的疑问了吗?’
‘疑问得到解答后,是不是只会产生更多的疑问?’
‘........。’这就叫做所谓的贪心么?
‘你愿意为我解答吗?’宵无邪的大眼离我很近很近,都快贴上来了。
‘解答什么呢?’尽力的不转开眼神,但感觉脸上的热度就知道自己脸一定很红。
‘为什么你说不能做?为什么你后来没有再推开我?为什么你要把舌头伸进我的嘴?为什么你的体温越来越高是故障了吗?为什么我会想要继续?为什唔唔........’
堵住这停不下来的嘴,试着回答他今生所有的问题,抓住他无所是从的手,揽在我的颈间,突然的脑中闪过他被怪人刺穿时的神情胸口一阵闷滞。
‘那追杀你的人,是谁?’退离他微凉的唇。
‘创造之父,夜重生。’
.....原来那就是夜重生。
‘忘了他吧,以后只要记得我就好了。’
‘这是不可能的,他是我的敌人。’
‘那么他也是我的敌人。’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他伤害你。’
‘但是...’
‘别说话。’拉他转身用披风紧紧裹住他我们靠着岩壁。‘休息吧。’
◎◎◎
‘终于找到你了,燕归人。’
‘是前辈跟羽人非獍。’怎么来了?
‘我有刀了。’羽人取下配刀予我看。
‘啊。是七巧神驼。’见到刀身上有熟悉的记号。
‘嗯。’
我无言的取出孤问枪,见到羽人微妙的表情变化,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这七巧神驼的审美观不说也罢,老实说羽人的刀至少比我好一点。我突然很想念陪了我多年的圣戢神叹。唉啊。
‘走吧,去找目标报仇。羽人非獍。’递还刀。
‘燕归人。’宵紧紧抓住我的披风,似乎很不希望我走。
‘宵,我...会回来找你的,你在这等我好吗?’
‘嗯。’垂下头要被遗弃的宠物一般真是可爱。
‘接着。’
‘这个是...?’
‘圣玉。’虽然神叹不在了,但总有一天我会拿回他。‘帮我收着。’
‘嗯。’
‘宵?’羽人犹疑的声音响起,我竟忘了要跟他介绍了。
‘啊。你...是羽人非獍!’宵倏地到了羽人的面前。‘姥无艳一直在找你...。’
‘凶手!!你就是杀害西风小妹的凶手!!’一直安静着的前辈,此时突然指着宵大叫。
我惊愕的转向他们。
‘你...你是杀西风的凶手?!!’怎么是你!!
‘你要找的仇人是我?’宵不可思议的退后,摇头。
此时再见到他的眼泪,只觉得内心一片混乱,混杂着淡红色与银色的液体,逐渐燃烧了起来。
‘我...我。’雪地里的风向不停的变换,温度又骤降了。
‘别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
◎◎◎
不远处有愁落暗尘着急的欲带走宵,羽人非獍表情凝重的紧握着配刀,一时间我们对峙着,没有人想妄动。倏地,愁落暗尘不知为何失了耐性,蝉之翼一发疾射向我们三人,夜刀迅捷的向我挥来,我下意识的出戢击向出刀的宵,羽人神刀一转向便挡格全力以赴的我。
静止无声,我们四人皆愕然此景,仍架着刀戢的羽人与我此刻也只得撤下相互攻势。
‘如果你放弃这场战斗,我就跟你走。’宵平静无波的出声,对着愁落暗尘说着。
‘好。’
‘燕归人.....我....。’
‘事情办完就回来这里,我会等你。’语焉不详是我的个性吗?哈。
‘....我会回来的。’不要回来。不准回来。
刚刚那刻宵他为我挡下了蝉之翼后,竟然闭上眼正迎戢尖。
‘燕归人。’羽人沉重的开口。
‘不要让自己后悔...。’
我只能无言的看着他。
四、我在这里等你的时候
‘总觉得这里很冷。’对着羽人,我说道。
‘还好。’是啊,毕竟落下孤灯也的确没比这里温暖多少。
‘燕归人。’
‘嗯?’
‘你会杀了宵?’真不像他会问的问题,但是我也不像平时的自己,所以似乎是特别的时刻,特别到我不知道这场胜负是不是对的。
‘杀他吗?也不一定就是他死。’苦笑。
‘你没有输的预期我也没有你会输的预期。’
‘...真有信心。’
‘如果,你一失去就会自找死路...’他略顿了一顿,‘上次就不会只是作梦更别提清醒。’
冷冷的风迎面乱扑,唇际有着熟悉的触感,一点冰寒。我怎么可以.......我....
‘呵。’孤问枪倏地震动像是反映我矛盾的杀意。我不能忘了断雁西风是如何死的..!!
‘打一场。’刀鞘声响,羽人抬起头低沉坚定的看着我。
‘嗯?怎么个想法?’
‘如果你赢了,就依你的意愿报仇。’输了自然就是相反。
‘...好。怎么个赢法?’
‘武器离手落地就算输。’
‘可以。’正好我也想大力的击倒这些该死的犹疑。
◎◎◎
地上的残雪倏地飘飞起来,一枪又一枪的重击使其归不了尘土的喷飞乱卷。
羽人很轻灵的闪过我沉重的力道,偶尔在间隙间作出重点攻击,十足的惊险危乱的骚动让四周雪地的生物退避远处。
‘喝。’呐喊然后攻击,我无心省力,只想一把扯断矛盾纠结。
此番下来,感觉上已经打了一个时辰了。
‘燕去燕返燕归来。’想要用上十足力道但手一颤却只剩七分可用,难道累了?
‘啊...呃。’意料之外的,羽人正面迎击我这一重招。
银绿色的神刀在空中转了几圈便落了地。
战的凌乱的雪地,静默无声的我与羽人非獍,他在想什么我正试着领会,发泄过后疲惫的身体是让我的精神逐渐清明。
我想,羽人非獍真一个心思细腻的男人,老是皱眉头大概就因为他平日多虑的缘故吧?
低头望着雪地有着斑红,羽人手上朱红渗出点点滴滴。
他没有忘记西风的仇,所以才会订下这么不利的规则,与作出这么不智的迎击。其实若是把规则定为谁先负伤谁输,那么羽人非獍我嬴他的机会就实在不大,今天之所以这么做,就表示他尊重我。而这场赌注比武是为了让我有想通的机会吧。
捡起插进雪丘的神刀,扯下布条为羽人包扎被震伤的虎口。
‘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我相信你。’皱眉的人勉力的扯了扯嘴角,我不得不体会他的用心哪...。
这时候真希望有羽人的胡琴相伴。
五、特篇、宵的不良导师?
‘素还真。’
‘是..宵。今天特地来找素某有什么事?’他招呼着我进厅,安静的等我说出来意,一旁有一位黑衣白发的男子挑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我...有一些问题。’可以问吧?
‘嗯。素某的确说过,你有问题可以来问我。’微笑...代表是善意的吧,那么...我该怎么问呢?
‘..燕归人。’在说出这名字时,我..觉得心好痛。为什么会抽痛呢?
‘......难不成你就是杀了断雁西风的黑衣刀客?’刚刚挑眉的男子说着便与素还真对看了一眼,不知是什么意思。
‘嗯..。’见到素还真微一蹙眉像是苦恼的思索着。
‘是的。’是的。
‘那么,为什么?’
‘因为造化之钥。’
‘你为什么要造化之钥?’
‘我要救姥无艳。’
‘.......’倏然静默,只见到眼前的两个人相互对看了一眼。
‘造化之钥救不了....已经死去的人。’
‘嗯。我试过所以我知道我被骗了。’
‘谁骗你?’
‘闻人千秋。’
‘....你是来要素某替你向燕归人开解嘛?’
‘不是.....,解释也救不回断雁西风性命,我想要问你我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不想要见到燕归人又悲又痛的表情,好像是我不只一次的毁坏了他的人生。
‘你这是什么心态?’黑衣男子用着很锐利的眼神瞪着我,问题狠戾的靠近了我。
‘等等...谈无欲。’
‘我认错就死之后,还有知觉可以见到燕归人是不是有比较快乐嘛?’
‘什么蠢问题!’那位叫做谈无欲的似乎很不可置信的凝视着我。
‘我好希望可以守着他。’红玉在手中渐渐失去燕归人的温度,即使曾经长久的待在他的怀中。而我也不过只是在他怀里几个时辰罢了。‘我如果死去了,一定不会像凝晶花一样....可以再生别处。’
素还真抓住想开口的谈无欲,被抓住手腕的人只是皱了皱眉,轻轻的甩开手。
‘我不是活着的。’讲出来的话响在自己的耳边,事实好像更真实更可怖。
‘停下,别说了。总之你想要燕归人开心吗?’这笑容好像跟之前的微笑有点点不同,人不开心为什么会笑呢?
‘想。’开心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只要他不悲伤如此就好了....连这个资格我可能都没有。
‘我教你一个法子,你若是这次没有死,就这样做吧。’
历经数刻,听完素还真交代完,我详细的记住了,就往与燕归人相约的定点去了。
不管如何我都想要见到燕归人。
这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是很清楚。
◎◎◎
我只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不想是。
[ 此贴被Paradisean在2007-04-06 06:33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