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本本催生中,請大家惠賜意見,
gisia_09@hotmail.com作者:飛羽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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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你 --
霖,三日以上大雨也。
接連下了三天的大雨,遠山近樹深淺不一的綠全數被渲染開,逐漸看不清明了。
連綿不絕的雨像是一面簾幕,阻絕了音訊,滌盡了塵囂,也沖淡了溽暑帶來的心煩意躁。
心緒悄悄的沉澱,變成一鑒無毫明鏡,連那天的憤怒也給照見成空了。
唉…
極輕極淡的一嘆,雖說當日是自己負氣而去,可是在離開之後心卻躁動不安,
雖然,那個人是不會因自己而改變作風亦或停下腳步的,但是心裡卻隱隱約約有一種堅持,
不聽到道歉決不低頭。
相隔百年的第一次見面,那天也是細雨紛飛,引雨為墨在紙上落下自己的詩號,
滿心喜悅的重逢卻因為言語之中滲入的武林事變得波濤洶湧,比較起自己對於重逢的喜悅,
劍子更在乎的是自己對武林的態度。
感覺是會因為一點一點的距離而打折扣的。
就像是拿在手上的刀劍,一日不練習感覺就會慢慢的生疏,所以分別,確實是有點令人忐忑不安。
回過身欲添上杯中茶水,另一雙手卻更快一步代勞了。
「嚇!」
剛剛沉浸於自己思緒的龍宿不察,硬生生的倒吸一口冷氣,待看清楚來人一雙眼由驚嚇轉為埋怨,出口卻是尖銳。
「汝有事?」
八成又是非拉他出面攪和的濫攤子、請君入甕的陷阱。
「沒事不能來嗎?」自顧自斟上茶水,白衣人淡淡道。
「不是『沒事不能來』,而是『沒事不會來』。」
搖著扇子,龍宿不通融的語氣冷冷挖苦著。
「…」白衣人聞言不語,只靜靜的看著那發語尖刻的人,直接的目光看得人呼吸都要緊迫起來,
半晌方慢吞吞道:「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喔~?」略帶失笑的語音,藏著果不其然的冷冽和微乎其微的失望。
「想必這次龍宿必能助汝一臂之力了?」
「此事非你莫屬。」劍子放下茶盞,紫金杯在雲石的桌上敲出清越的回音。
「喔,這樣。」這是準備好的說辭嗎?龍宿拿起桌上的杯盞,眼神不閃不避的直視
「劍子,省去那些開場白吧!汝究竟有何事?」
「吾想念你了。」
提著描金的茶壺再添上清茗,未曾抖動的持壺的手,不滿不溢穩穩注入的茶水,怎麼樣都覺得讓人難以相信出口的話。
龍宿甫入口的茶水險險不雅的噴出,硬生生卡在喉嚨的茶水換得的結果就是不斷的嗆咳。
待緩過氣來,龍宿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表情未曾變色的劍子,好幾種情緒在臉上閃過。
期待了許久的話,當真實的聽在耳裡,卻只覺得毛骨悚然。
「汝是劍子吧?= =」最近武林裡就有流行一種如意法。
「只此一家。」
「太陽…」
「今天下雨,太陽是否由西邊出來吾也不清楚。」
「汝…」跌下崖腦子摔壞了?O___o
「吾的意識很清醒。」在清醒也沒有了。
「汝騙人…=//////////////=」看那個沒有表情的表情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就可以證明了。
「龍宿,吾之信用有這麼差嗎?」(作:就是有 劍:shut up!= =+)
「有!」斬釘截鐵。
「那好吧~」
劍子變得這麼好講話好奇怪喔…
洗完澡撐著臉坐在銅鏡前發呆的龍宿如是想,繁事纏身的他居然就在自己的一句話下答應留下來了,
真是怎麼想怎麼詭異。= =
(作:劍子你的前科真是太多了,信用破產= =)
沐浴完畢搭著白色單衣的劍子一出來就看見坐在銅鏡前發呆的龍宿,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掬起一頭潮濕的長髮拿起一旁的布巾為他擦拭。
「呃…」察覺過來的龍宿下意識就要轉身,卻讓劍子給按住了。
「你想把這頭長髮給扯下來嗎?」
「那汝放手不就得了?」
「不擦乾會著涼的。」尤其是下完雨之後的夜晚氣溫特別的低。
「汝莫忘了吾乃不死之身。」一句話出口龍宿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身後的人突然沉默了,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就在龍宿以為劍子會轉身離開之際,卻教人給圈進了溫熱的懷抱裡。
「劍子…」腦袋一下子變成漿糊了,想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汝的衣服會濕掉。」
「吾說過毋庸在意的。」身外物、身外事都不是最重要。
在落下崖之際他並沒有像眾人所言一生的記憶像走馬燈般走過,而是單純的一個念頭,
龍宿等不到一句道歉可能會氣個半死。
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風波也好、武林也好,重點是捨去一切外在的『定義』活得更加的全然,才能死而無悔。
證道飛仙已不再是追求的首要,他現在只想任其自然。
「劍子汝真的很奇怪。」
「或許吧…」
吾不懂什麼叫談情說愛,吾也只是,想這樣對你說。
「龍宿,吾想念你了。」
(完)
[ 此贴被血弒在2006-09-11 00:18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