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页主题: 問君-5(搜捕)/4F..06.09.19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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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君-5(搜捕)/4F..06.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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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

看著四散的人們如無助的鼠蟻般逃竄,眨眨眼兒,無波無瀾,他仍是獨自一人,走著。

滴答滴答……

耳裡聽著灑下無盡甘霖的珠淚落地聲,動動指兒,無畏無懼,他腳步仍是堅定,踩著。

踩著走著,眼前會否是康莊大道?

走著踩著,他的人生歸處該是哪?

張狂的寂寞環繞著他,那是天空兒的孤獨。

蔓延的寂寥縛緊著他,那是綠風兒的恐懼。

孤獨著無伴、恐懼著無侶。

甩甩那紫髮,他突的很想問,問君知多少?

那,汝能回答嗎?

劍子。

***

那獠牙即將覆上時,他想了很多,也遺了很多。

霎的閃過眼底是,那人──劍子。

而腦海裡響起的是,鳳兒曾說過的話兒。

『主人,在汝即將面臨死亡時,汝眼底會看到誰呢?』

他看到了劍子。

這代表什麼?

鳳兒說過,但他卻遺了。

所以他不知道。

***

手下意識的抱著,那是禔摩。

感受著血液的回流,伴隨著無窮的未知力量,輕闔眸,眼底的劍子已經消失。

但他卻好奇,面臨死亡的禔摩,眼底會是誰?

丹鳳眸兒輕顫,他什麼都沒看到。

因為禔摩眼底的人不是他,縱使他倆四目相對。

莫名的,他想問。

『汝的眼底是誰呢?』

但他還是沒問,因為突來的猶豫。

……總覺得,似乎問了對禔摩會是種不敬。

所以他目送著他的離開。

***

與他再見面,立場不同,所為的也不同。

那眸兒再觸及到他時,那深幽的眸子閃了抹情緒,但是他看不真實,只好這麼望著,望著他,劍子仙跡。

接下來的對恃,讓他意興闌珊,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但他仍是與他打著,塵飛飄染,只是龍宿眉間皺折越來越緊,山丘愈發愈攏。

為的什麼?

他不明白。

只是心底的煩躁,讓他揮之不去。

讓他手上的力道,總是弱了幾分。

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在離開的那瞬間,他莫名的,回頭望了他,卻見他也望著他。

難過的,他捂著緊纏的心緒倉皇逃離。

眼底的不捨,是劍子對他。

***

某夜,他睡不著。

不,該說是他自從獲得他所想要的力量後,他就再也睡不好了。

這種心情,他從未細問,只當它是那剛開始的不習慣,不習慣離開了他,離開了所謂的正義。

途經琴室,他看到了許是與他同樣的西蒙。

他未喚他,只是走進琴室坐下,然後等待無盡的靜謐撲來。

腦裡一閃,他知道,那是禔摩的琴。

而現今,西蒙正輕撫著那琴,那般溫柔,實是難得會出現在西蒙的臉上,滲進眼底。

猛的,眼底閃過了了悟。

「汝眼底看到的是誰?」

這句話,他沒問禔摩,卻問了西蒙。

輕聲笑著,西蒙眼神仍是在那琴,卻只聽他道:「那你呢?你現在眼底看到的是誰?」

「汝看到了禔摩。」不是問句,是肯定,因為腦中即時閃瞬的了悟。

笑彎了眸,西蒙回望著,站起身,踩著如貓般輕巧的步伐走向他,手執起他的下顎,道:「你看到了劍子仙跡。」

眼兒眨眨,龍宿眼下閃過狼狽,垂眸。

忽地,他又問:「汝認為……禔摩在死時,看到的是誰?」

笑意瞬的退下,西蒙收回了手,無措的背過身。

「我……不知道。」那話底有著幾分情緒,龍宿聽不出。

抬眸,龍宿唇一張一闔,心底聲音響起:是汝吧!

但他沒說,因為西蒙的背影震住了他,忽地……他覺得站在那的人應該是他,那孤獨……與他太像。

眸兒隨著西蒙而轉,走到門口,西蒙停步道:「你與我很像,禔摩則是與劍子仙跡很像。」然後,離去。

滴答滴答……

珠淚落下的聲音在腦中嘶吼。

瞬不及眼的,眼中滑下了不該出現的苦澀。

龍宿難受的捂著心頭,羽扇一開一搧的,是更多的苦澀汁味。

為了什麼哭呢?

腦裡脹脹的,龍宿難受的大吸著氣,該是為了這個吧。

那驅散不了的緊窒心酸。

飄阿飄的,就這麼鑽進了他的心底,騙走了他晶燦淚兒。

問君知多少?

這是禔摩離開前輕喃的話語。

現在,像把鍊子鎖緊了他的心,令他無措。

後記:
劍龍&西禔主XD
[ 此贴被琉架在2006-09-19 22:13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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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君-2(搜捕)/06.09.13

    離了闍城,那步伐不自禁的又旋回了華燈十里處,踏至舊處,感觸特別多,曾經的風華絕代不再,卻讓荒涼偷偷佔了個位。

    纖手一揮,隱於檯面上的亮麗光采重回,但那透沁的孤獨仍是盤旋不去,滯伏在四周。

    風兒呼嘯的吹阿,那枝葉無依的頻頻打顫,眸兒眨了又眨,笑意在唇角,綻不開。絲絲嘲諷,自那靈秀的丹鳳兒溢出。

    終了阿,那唇畔還是抿成直線,這是……自作自受阿。

    煩躁的退了幾步,腳碰到了欄杆處,回首,雜草滋生,髒亂難堪。

    無心打理了,龍宿一腳擱置在欄杆上,背倚靠著染塵抹埃的紅柱子,手一旋,煙斗出現在手心理。

    抽著抽的,是索然無味。

    以往的好興致,現在嘗來,卻有些微的清苦。

    那上等的水絲煙,就著麼乓啷的摔在了地上,灑了出來。煙斗也硬聲碎裂了兩截。

    拋在外的手收回,龍宿累極的呵了口氣,雙手覆在腰上,丹鳳眸兒輕闔,是沉寂。

    輕巧的踏著無聲的步伐而來,來者無波的眼兒再觸及到那睡深的人兒時,唇角勾了抹耀眼的弧度。

    躡手躡腳的靠近,指勾繞起他撲散的髮絲,視有若無的掃了下四周,眸兒刷的更亮,微微傾身,那闔著的羽簾仍是緊覆著那璀亮的黑珠兒,眉一挑,像是惡作劇般的,在他的眼臉上輕呵口氣。

    微微一扯,迷濛的黑珠兒只看的到那雙耀眼的眸兒朝他壓下,想也不想的,伸出手就要制止。

    驀的,那垂在半空中的手停了,大眼不信的直眨,望著另一名不速之客。

    「……劍子?」

    古塵抵在喉嚨,來者不屑的笑開懷,腳步一點一踩,人已飛離了三步後,眸兒挑著劍子,他輕道:「呵……還以為你不會現身哪。」

    皺眉,手一轉一旋,古塵重新回到背上劍鞘,那白髮道者不著痕跡的身子輕移,恰好擋住了那倚靠著欄柵的人。

    來者笑意不減,眸底淡淡的流露出一股羨慕,直盯著他和他,兩人間洽到好處的氛圍。

    整整黑髮,銳利的眼兒眨了眨,去掉了眼中一絲絲不該有的情緒,西蒙看著龍宿道:「放心,有人監視著,我沒對你怎麼樣,記得回來闍城。」

    斂眉,龍宿不解的道:「……西蒙?」

    轉過身,指扶著帽沿,西蒙踩著來時的步伐離去,久了遠了,空氣中傳出一絲絲的喟嘆,還有那一絲絲的杳聲。

    「……或許,我只是忌妒吧……」

    忌妒?

    眸兒看了看前方道者的背影,隨即眼底光采黯了幾分,不可言喻的刺痛從心兒底開始滲透,爬至全身,然後不停的痛阿痛,腦兒卻還是清楚的響起那話兒。

    『主人,在汝即將面臨死亡時,汝眼底會看到誰呢?』

    ***

    看到誰呢?

    不知道了,不知道了阿。

    眸兒痛苦的閉上,身子也蜷曲著,掌心緊捂著那泛著冷意如冰至低點的心兒,溫暖無法穿透衣裳傳去,只能無力的掙扎著。

    霎的一陣暖意自別處傳出來,眼兒迷惑的張了,卻見到了道者痛心的凝視,伴著點點不捨,大手輕揉著龍宿捂緊的眉眼兒。

    珠兒迷濛,龍宿不是甚解的看著劍子,眸兒傳出的迷惑讓劍子唇角難堪的勾起抹苦笑。

    手揉揉他的髮,劍子喟嘆。

    「……龍宿。」

    「嗯?」下意識的應聲,龍宿腦子一時轉不過來。

    一時間,劍子的情不自禁使他亂了思緒,手一伸一攬,龍宿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攬進了一個懷中。

    那懷中暖意透沁,暖了他的身子,他的心兒,他的腦兒,也差差暖出了他的熱意。

    時間過了良久,直至龍宿回過神來,他驚慌的看著,這……這是什麼情形?

    大手一掙扎,他掙出了那懷中。

    兩人四目相對,那泛出的苦澀燦亮的可比天上星子,濃的可比地上那嫩葉般鮮豔。

    垂眸,龍宿一手拍掉劍子的手,腳步一踏一踩,人已離開三尺外。

    夜空下,獨留一人泛著那可笑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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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君-3(搜捕)/06.09.13

    嘆阿嘆,笑阿笑,悲阿悲,苦阿苦。

    幾步之遙,卻是兩種立場,身邊的人從西蒙換成邪之子,那人身旁也換了人,但是這幕戲的主角仍是他們,誰都還沒被換下。

    這戲才到了中場,怎可輕言棄之?

    就算不想演了,依舊是要將它演完,不管曲終人散時,誰會傷心,都必須要將這幕戲完整的播出。
    這就是人生。

    ***

    兩人身影迴旋,交錯而過,手裡一道掌氣,劍裡一道銳芒,每個人都在掙扎,與死亡爭著燦爛的一幕。

    心愈發的痛了。

    每一次的攻擊就像是打到鏡子似的,反彈至施力者的身上,腦兒襲來如海湧般的波浪一道道的沖刷著他。

    難耐難忍,手上動作卻是停不下。

    每個人都在坐著違心的舉動呵,每個人都是不誠實的謊言述說者。

    眼兒那般迷濛,手心那般無力,腳下那般酸軟,只有那心兒振動的頻率證明他還活著。

    那蹦蹦的擊響聲,狠狠的打著他,如慶典上那般的熱烈狂猛。

    最後一招相對,是刻意還是盡力,那準頭難得的失去目標,直衝而射,在地上挖了個窟窿。

    迫不可耐的轉身,明著說是探看邪之子的傷勢,暗著說卻是誰也不懂的心思。

    哎呀哎呀!

    人最信任的是自己,所以想什麼只有自己最明瞭,說著了解誰誰誰,只是過是胡話罷了。

    那都是掩飾謊言的一種特有言詞而已。

    眼兒還是直抓著那燦光一瞬的人兒,嘴裡還是不斷的說著他了解他,只有心裡那清楚的嘲笑告訴他,你只是在欺騙自己而已。

    看著他消失了,劍子眼神的黯淡漂亮的瞞過了眾人,但是那心底的聲音卻又告訴他,你瞞的了誰呢?

    眼神相對的火花燦爛的綻開,寂寞的消逝,不是飛蛾撲火,只是那痴人手上的一盞愈漸微弱的燈火。

    高舉著,盼著他的回首。

    ***

    不期而遇,是他與西蒙,停下步伐,難得的,他認為他可以跟西蒙聊開許多。

    「四分之三呢?」

    身子舒展在花園的椅上,西蒙眼兒闔起,回道:「脫出了。」

    蘿扇掩去那驚訝,龍宿眸兒勾的沉了。「汝該明白,他的目標是誰。」

    「又如何?」笑語帶著絲絲不屑。

    「汝不在乎?」這話,問的多餘了。龍宿那閃著澈悟的清亮雙眸,早已替他說出了答案。

    指略動,西蒙眨著眼畔兒,仰望。

    良久,才聽他喃喃道:「你嚐過苦澀的味兒嗎?」

    擰眉,「怎麼這麼問?」

    輕輕低笑,西蒙又道:「真是可惜,我沒嚐過,所以想試試。」從椅上爬起,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拿起跌落地上的高帽重新戴起。

    看著他的背影,這是龍宿第二次聞到那點兒苦味。第一次是在那琴室,第二次是現下。

    「這樣可不像汝了,汝可是嗜血族之王哪。」

    一手背負身後,一手整整那帽延,那陰影看來有些低愁。「怎樣才是我?嗜血族之王嗎?有邪之子了。」

    「西蒙……」眉眼稍帶著一些不明白。

    「龍宿,多餘的稱謂只是讓自己脫不開身的咒縛而已。」

    「所以?」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反正我也不是說給你聽的。」

    看著他離去的步伐踩著那黑影,龍宿眼兒也染上了幾多緒,對於西蒙方才說的他似懂非懂,旋過身,他選擇將問題放在了心底下。

    避開逃開,也是一種解決的方法。

    雲絮飛阿飛,載不動幾許愁。

    髮絲旋飛,勾起了許多悔。

    離去的距離裡,藏了多少的昔話,短短的空間中,隱了多少的真實,自己又藏了多少呢?

    問君知多少?

    是問哪位君哪。

    問你、問我,還是問他?


    後記:
    問君看不懂無妨,因為其實架自己也覺得是篇謎文(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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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君-4(搜捕)/06.09.19

    日復一日的活著,龍宿卻認為有些貧乏,這樣的日子太索然無味了,曾有幾瞬間,他總是想著,如果當初的決定不同,結果是不是也會不同?

    在那條分岔路上,他選擇了回頭,哪條路都不選,他看中的是不一樣的路之彼方。

    現今,卻似乎有些紛亂,在那星空閃爍下,他總會想著,劍子是否也同他一般的看著呢?

    那煮酒彈琴的日子遠了,如今讓他些微懷念。

    但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因為他擁有的本就不是那些了,多想仍是空,又何必呢?

    只是,他仍會不自覺的想起,只是他想的是那昔日,還是昔日裡的那人呢?

    沒有人明白,沒有人知道,不屬於自己的他人想法會是什麼。

    縱使知道,又如何肯定那真呢?

    眼兒眨眨,在這無雲的夜日下,他甸甸的緬懷,淡淡的想著,難得的分了一些空間予那無謂的事物。

    今日過了,明日來了。

    他還有多少機會可以想那風月花事呢?

    ***

    天空烏壓壓的沉了幾許,龍宿眉兒一挑,他明瞭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但是眼前的劍子卻是出招抵制著他,讓他抽身不得。

    頻頻撤手,轉身想走時,一道劍氣又逼的他退讓不得,急迫的看著他,不得已只好再出招相對。

    出招拆招,兩人身影不斷盤旋,沒有勝負,因為兩人都刻意的弱了幾分戾氣,幾分殺意,幾分力勁。

    心兒跳的更勤了,龍宿一個閃神,手上蘿扇被劍子揮劍掃過,直線射向他處。身子也被劍子一個擒拿,壓的頻頻後退,直到抵住了那粗厚的樹幹兒。

    四目幾次相對,這是最近的一次,那探尋的眼神如根利刺狠狠的逼進龍宿那閃躲不得的眸兒。

    過於相近的距離,龍宿看著望著,卻驀然發現,這時的劍子與他那天在朦朧中看到的劍子好像。

    不管是那眼兒還是眼兒裡的情緒。

    他總是這麼看著他的嗎?

    『主人,在汝即將面臨死亡時,汝眼底會看到誰呢?』

    又想起了。

    這時常逼的他心兒難受的詢問話語。

    眉一緊,他又感受到了那心蹦跳的緊窒,幾番猶豫,他還是思不出這話的背後涵意。

    是他愚鈍了嗎?

    這段打殺的日子讓他思考也弱了嗎?

    不然他怎麼總是不懂呢。

    眼神一軟,龍宿輕聲道:「……讓吾去。」

    一震,是為龍宿話裡帶著明顯的哀求,心兒一狠,他忌妒了!

    忌妒那讓他急於飛去的人。

    莫名燃燒的忌妒逼的他就要火了,利眸卻在見到了他那眼底的愁思,手,不禁放鬆了。

    他終究還是不能拒絕他。

    看著他飛去的身影,劍子無奈的笑。

    那,你嚐到苦澀的味兒了嗎?

    他也許……嚐到了。

    ***

    利刃穿刺的感覺只是這麼一剎那,感覺似乎也頓了,等到那鮮紅順著華衣流敞時,他才恍然了大悟。

    阿!原來自己輸了阿?

    一抹笑掛在了嘴角邊兒,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有那清淺的涼風拂過,伴著身體裡止水般的心,手輕輕觸碰上那槍身,原來這槍這麼的涼。

    感覺突的回來,一陣血霧染上了蒼穹,襯的霎也紅了。

    不停的收縮、緊窒,那撲通撲通的聲音透過那空洞響徹了這雲霄。

    這才明瞭,原來自己還可以稱做是個『人』;這也才懂,原來自己的血仍是滾燙的紅色。

    腳步踉蹌了,巍巍的身子不穩,西蒙頭暈了,像個孩子般的笑開,他不引以為意。

    朦朧的眼中那一個弱小的點兒是什麼?

    迷濛的過去那一個微弱的人兒是誰呢?

    那銳利的眼神放的鬆了,這般望去,卻見著了一個黑衣人,他知道那個人叫做四分之三,但是他並沒有印在他的眼底。

    愈顯迷霧的畫面裡,他只見著了滿天的黑色蒼際,阿!還帶著他印象中的星子。都沒變阿,這景象仍是跟他闍城裡看的最久的夜一模一樣。

    像個孩子的眨了眨眼畔兒,膝蓋一軟,咚的墬地,那滾滾塵土飛揚,那細如沙礫的網裡,他可以看見誰?

    在他的昔日裡,他又可以擁有些什麼呢?

    苦笑笑不盡,悲愁嘆不了,西蒙阿西蒙,曾經的傳說,如今也只是傳說中的星子之一罷了。

    唇邊的腥紅僅也是他曾活著的一個證明罷了。

    後記:
    這裡我要挑戰催淚女王的稱號XD
    西蒙快掛了阿~~不過還是要交代完關於他,想想我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寫他呢(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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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君-5(搜捕)/06.09.19

    急速的奔至現場,龍宿唯一看見的便只有西蒙跪地的那瞬。

    心底似乎也跟著那聲沉而狠狠的撞擊了。

    皺著眉,龍宿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靠近,只是遠遠的觀望。

    現在的時間,是西蒙的。

    這是他人生中唯一可以擁有自己的時候。

    這種時候,不需旁人。

    他,只要自己。

    ***

    愈發疼痛窒熱的心創,西蒙雙手佇地支撐,他僅剩不過一會的時間了。

    風兒遍地拂掃,蒼穹浮雲悠閒狀,勉力的撐著眸想睜開,卻也只是那般的掙扎罷了。

    四分之三揚眉,正想舉槍欲給西蒙最後一擊時,龍宿出招擋住。「已分出勝負了,又何必如此?」

    收回槍,四分之三冷哼:「哼!疏樓龍宿,嗜血者!」接著一個突刺,槍瞬不及眼的朝龍宿而去。

    擰起眉間,食指與中指捏緊,手中蓄發的力勁未發出,便先聽著武器相交的刺耳交擊聲。

    眉眼一挑,率先映入眼中的便是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劍子?!

    ***

    眼畔兒霎也朦朧,唇角兒血漬滴滴;西蒙那埋在土中的指愈顯緊攏,也只是任那空洞逐漸擴大;任那血沙混著無力,粒粒從指縫間溜走。

    眼兒想要在眨阿眨,卻只是愈來愈疲憊,唇角勉力的拉著不成型的笑,看來卻是那般滑畸不已。

    在這般生死的關頭裡,在想著什麼呢?

    在那般緊窒的氣氛裡,會不會恐懼呢?

    恐懼那無所了解的另一個空間。

    勾拉又扯的,那是他心臟失跳的頻率,西蒙身子緩緩的沉下那黃沙中,那時間倏的變慢,就像是每一個動作都經過分解播出似的。

    那般遙遠的星空,上頭會否有他倒印的影子呢?

    記憶中的一切,是否還會存在呢?

    還是都早已不見了,在他沒有注意到的那身影後。

    即將躺倒的身子,隨著漫天的風沙塵壁,他感覺到身影一提,下意識的回頭,他曾以為是他,但卻是他,邪之子。

    淡淡的失落掩在心坎上,他以為如果是他,是不是他等待的問題可以有了個解答?

    那黃昏的盡頭下,等待他的人會是誰?

    是那闍城嗜血之皇的虛名呢?

    是那他親生的兒子邪之子呢?

    還是什麼都沒有呢?

    亦或是會是你呢,禔摩?

    那不斷的等阿盼的,現在還在嗎?

    眼輕輕闔下,西蒙這般想著,心那般痛著,在騰空飛躍的那剎那,他以為他就要逃離了,逃離那禁錮他的闍城之皇。

    ***

    看著邪之子將西蒙帶走,龍宿眼兒一暗,目光隨著劍子而移動,猶豫了下,他抽身便要拔離這混亂的戰場裡。

    突的,身子往下一扯拉,劍子扣著他的臂膀不讓他離開,眼中帶著盛怒。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劍子這麼生氣的樣子。

    淡淡的瞧著他那眉那眼,龍宿輕道:「吾會回來。」

    熾騰怒火退下,劍子帶著震慌,那樣深切的凝視著他,這是印象中龍宿對他說過最近乎承諾的一句話。

    手勁放鬆,劍子唯一記得的,便是龍宿那唇畔夾著淡淡微笑,那是春風中的絮語。

    他久違期盼的笑容。

    「你放走了他。」身後,四分之三的聲音傳來。

    收起古塵,劍子擰眉,既然要保護的人不在這了,他也不用牽制四分之三了。

    「他是嗜血者,一定要死!」

    眼神堅定,四分之三昂首不羈,無視那喉間逼臨的古塵。他明白與眼前這人相對,他只有輸的份,但這是他的堅持。

    「四分之三,任何人你都可以殺,唯讀龍宿不行!敢動龍宿者,古塵決不放過!」畫個圓,劍子收回古塵,冷然而去,絲毫不理身後四分之三的勸諫。

    「他已經不是先前的疏樓龍宿了,劍子先跡,你只是在放縱一個魔頭!」

    好久好久,直到劍子走的遠了,才聞那春風帶著的哀愁與堅決。

    「嗜血者又如何?他仍然是疏樓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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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6-09-19 22:13 | 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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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問·霹靂劍龍主題論壇·古生物王道 » ≡暗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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