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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ianxy
暗日龍華
泣血恶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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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縢吞)邪·魔--亂 序-12+番外(夜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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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邪族的未来就靠你了,孩子,不要怪我,不要怪我……]红发的美妇抱着怀中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喃喃道。泪无声滑落,滴落在同样有着一头烈焰一般的头发的孩子脸上。
小小的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衣服,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子天生的知觉告诉他,他的母亲要离开他了……
[呜……]心里莫名的恐惧第一次袭上幼小的孩子……
[孩子,记住,要做一个强者,邪族的未来……]


[啊!]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早已渗出了无数冷汗,顺着鲜艳的血色红发滑落,滑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被褥之上,无声无息……
闭上眼睛,魔者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被褥,手指的关节变得更加苍白……
再次睁开眼睛,那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慌乱,仿佛不曾有过,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冷漠,金色的眸子,却闪着难以捉摸的气息,却深陷的看不见底……
魔者侧头看了看窗外,还是一片的漆黑,魔界本就是没有多少光亮的地方,这样的半夜就更显得黑暗无边,只有远处那跳跃的焰火,时刻在提醒着魔者。
掀开被褥,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魔者依然非常熟练的穿衣,束发,拿起佩剑,轻便的绕过简单的家具,走入那无止尽的黑暗之中。

这样的生活,魔者似乎早已经习惯,一如往常地练功,血色的长发随着夜风舞动,不停的挥舞,黑夜里闪出无数的剑光……
专注的魔者却不知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

不知何时,微弱的阳光破天而出,清晨的第一缕光辉洒在魔者的身上,魔者挥舞的剑随之停了下来。
随着阳光的降临,周围的黑暗也随之驱散,魔者看着天际的曙光,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寝室。


不一会儿,外面便有了喧闹声。
[嘭嘭嘭!吞佛童子,起来啦!今天有比武噢!]随着一阵敲门声,门外的人大声地喧嚷着。
[知道了,吾随后便去。]魔者应道,刚才的练武让他出了一身的汗水,褪去白色的衣服,解开束起的长发,血焰的长发披散在格外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妖娆。
洗去一身的汗水,魔者总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着装永远都是洁净的白色,温文尔雅,却是不曾减少丝毫的傲气……
[吾等这天,已经好久了……]魔者闭上眼睛浸在热气的水中,嘴角冽起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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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蠢!难道鬼族就只有这些个家伙?!]尖耳因怒气而轻微的震荡,脸上血色的诅咒邪纹代表着此魔的地位。
豪华的鬼族大厅内,魔一脚踩着一个手下,怒气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群无能的家伙。
可恶啊!难道就没有谁能和我对抗一下吗?!
当然不是,魔知道,就是因为自己鬼族皇子的身份所有人都怕自己,都不敢和自己打,这更加让他感觉到无名的恼火!
[可恶!]鬼族皇子一脚把刚才踩在脚下的人踢飞,没有使用内力就已有如此的气力,鬼族的蛮力在这年轻的皇子身上更加显得突出。
大喝道[像你们这样,鬼族迟早会衰退!哼!全部给我拖下去执鞭50!]
[螣邪郎,住手。]柔软而富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螣邪郎望了眼走向自己的妖后,[母后!]
[你们先下去吧。]妖后手一挥,撤下了大厅里的所有人。
[谢妖后。]
[哼!]看着他们都下去了,螣邪郎心里一阵不爽,[干吗要放他们走,他们根本不懂,根本不长进!]
妖后不语,拍了拍自己的孩子,笑道[那你惩罚了他们又能如何?别忘了,你可是我们鬼族的继承人。]
[母后,只有真本事才能掌握天下,这不是您说的吗?]
[不错,的确是我说的,我也很高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想找好的对手就要走出鬼族之地,螣邪郎,你是该到外面去闯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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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吞佛童子走向了比武台。
这里,是地处魔城城外不远处的训练营,远远的望向魔城,只见那里冒出无数的火焰,刺激着这里所有的人,每年,只有在这里训练了100年的人参加了比武台的比试,才能前往魔城……
[20年了……]时间对于魔来讲并不是那么恐惧,吞佛童子默念着,但是,吞佛并不想在这种地方折腾上100年(米:现在的吞佛还只是小魔一只,多年轻啊……)
20年已经足够长了,他,必须到魔城去学习更多更多的东西,重要的是,他的责任!

比武台边站满了人,台上你来我往,打的好不激烈!台下的人时常爆出欢呼声。
[还有谁上来?!]胜利的魔站在台上,宣扬着自己的胜利,突出的肌身在阳光下显露出汗水的反射。
一抹红色身影迅速的飞上比武台,场上顿时一阵沉默。
[请!]吞佛优雅而高傲的道,亮出手中的佩剑。
[吞佛,你……]元祸天荒望着这个彬彬有礼的后辈,正色道[你训练未满100年是不能参加比试的。]
元祸天荒皱着眉,记得这个孩子刚来时候连话都说不清几句,虽然他承认吞佛的天资是无与伦比的,但是他毕竟只学了20年而已。
[战场上,只有实力之分。]吞佛仍是不肯退让,冷冷的声音里既然不觉让人一颤。
因这看似悬殊的比试,台下顿时喧哗了起来。
元祸天荒喝道[吞佛童子!]他以为这孩子不过是年轻气盛,这样的魔他看得多了,更知道没有一个能走出去。
这个时候,一个老者走了出来,[让他打吧。]
[老师!这……]
老者笑了笑,从某天晚上他发现这个邪族的孩子每天半夜都会起来练武,读兵书之后,老者便知道,这地方他是呆不下去了,有更大的发展在等着他。
[吞佛童子,如果你能打败元祸天荒,明天,你就能到魔城!倘若输了,便是惩罚,明白吗?!]老者看向吞佛童子,眼里满是赞赏。
[多谢老师!]眼神看向老者,吞佛摆好架势,这战!他,绝对不能输,魔城……



2


鬼族皇子,螣邪郎心情大好的漫步在出魔城的路上,心里盘算着。
如果说是找鬼族的相杀,那么自己脸上的诅咒邪纹定会爆出自己的身份,那些个家伙大多不会和自己真正打;找妖族肯定不行,以前一说要打架就开始碎碎念,受不了!邪族的话……

[哈!本大爷真是聪明啊!邪族可是我们鬼族的好对手,找个邪族打架不错,啧啧!]尖尖的耳朵因兴奋而细微的颤动,眼里闪出趣味的光芒。

回头看看魔城,又想起今日母后所说的话,去外面闯一闯,虽然这么说,但是……但是……!!
[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女人!]螣邪郎是自己跑出来的,对于妖后所说的事情,他基本没有什么好指望的,那时候那么认真说的跟真的似的,要不是自己被她养了多少年的,捉弄了那么多年,别的人恐怕早就信以为真了吧?这女人肯定是呆魔城呆久了,憋得发慌无聊戏弄我来着!


[哼!]螣邪郎一阵气闷,[恩……这魔城附近哪里找不认识自己的邪族呢?]拉回思绪,螣邪郎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这魔城中自然不乏邪族,只是大多互不往来,而且那些个家伙一个个精的很,怎么可能来找自己相杀!
[可恶!]暗骂了声,螣邪郎心生一计,手腕一转,将自己的战戟插入地面中,一手伫立站戟,微闭双眼,口中默念开来[鬼寻,战邪,出!]
喝的一声,战戟闪过一阵紫光,螣邪郎啧啧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就是你了!]拔出战戟,螣邪郎大步的迈开,开始了对猎物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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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祸天荒看着一旁永远面无表情的吞佛童子,一阵感慨,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这个上百岁的人居然比不过一个20多道行的红毛小子,难道自己老了?不对……比起那些上千上万的他是那么的年轻!

[吞佛,你这么努力的想去魔城是为了一建功名?]
元祸天荒转头问道,他总觉得吞佛不像是那样的人。
[是,也或不是。]
吞佛答道,依然是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看着远处的魔城,微微皱了皱眉,却快速的让人察觉不到。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有你这样回答的?!]
[这吗……或许吾也不太清楚吧。]
嘴角冽过一丝淡笑,吞佛没有再说什么,元祸天荒也没有再问什么,因为他发觉,和这家伙讲话实在有够费力!

[哎!]再次感慨,元祸天荒看了看昏暗的天色,道[离魔城尚需2天的路程,我们先找地方休息一下。]


众人随即来到一个山洞,随便打理了下便决定在此休息一下继续赶路。
休息的休息,吃东西的吃东西,元祸天荒也觉得有点累,昨天比试了一天自然难免受点伤,话说回来,吞佛那小子手也被自己打了下吧!虽然自己最后居然输了……
[恩?吞佛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随便看了下,没有见到吞佛,喃喃的说着,眼神却不小心对上了这队伍中唯一的女子——别见狂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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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比试虽然赢了,但自己也少不了挂点彩,吞佛独自一人来到山洞附近的河边,还好伤的是手臂,否则这路可不好赶。
坐在河边的石块上,吞佛把白色的衣服褪了一边,以便处理有点渗血的伤口,衣服一边褪至手臂,露了半个肩膀,吞佛本来就有点消瘦,那突出的锁骨就更加明显了。
手臂是结实的肌肉,却因为本身的精细及白皙,显得非常柔韧,褪去染红了的纱布,吞佛用清凉的河水洗去有些凝结的血迹,从怀中拿出干净的纱布,快速的包扎着伤口。

[嘘……]
一阵口哨声,让吞佛顿时本能的跳了起来,警戒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旁边的——鬼族!
吞佛不觉得皱眉,居然是和邪族对立的鬼族,从刚才来看能够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是自己太过疏忽,也是这人武功非常。
[哈哈!]
螣邪郎趣味的看着眼前警戒的邪族,啧啧!想不到自己追寻气味到此,居然找到这样一个家伙,看他警惕的金色双眼简直就犹如一头华美的猎豹!螣邪郎突然升出一股顽劣的趣味。
[哟!这是做啥?看你衣裳凌乱,又一副警戒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了可是会以为本大爷对怎样怎样呢!]

[哼!]吞佛冷哼一声,金色的眸子直盯着眼前的鬼族,缓缓道[无聊!]
不理会这人的话语,吞佛童子仍然是警惕万分,手不觉痕迹的拉起衣服。
[噢?无聊啊!那么……]没有说完,螣邪郎便飞速的冲向了吞佛童子[我们来玩玩就不无聊啦!]
吞佛警惕的退朝一旁,以佩剑阻挡这突然而快速的袭击。
赞赏的看着眼前的邪,螣邪郎心里玩味更大,武功不错。
[小美人这么怕本大爷?不用害怕,对于美人,我一向很温柔!]
口里说着无赖式的话语,螣邪郎盯着吞佛看,这邪怎么就这表情,苍白的脸色配上一脸的僵硬。
手上战戟挥向吞佛童子,吞佛童子执起佩剑,欲接住这强悍之招,是傲气,更是不屈!
[恩!]想不到这战戟来这边猛,被强大的气流一震,吞佛不由得往后退步,就在这一时刻,螣邪郎趁机靠近吞佛童子,一手制住吞佛。
可恶!吞佛皱了眉,自己由于连续的赶路已经没有多少气力,又加上刚才的几招伤口再次裂开,遇上这样强悍的鬼族,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归宿?!
吞佛急往后退欲挣脱这鬼族的牵制,同时运招而出。
螣邪郎对于邪族的反应有丝惊讶,这么倔强啊!不错!螣邪郎化解招式,擒住吞佛的手。
[恩!]受伤的手臂被制住反折住,牵扯到伤口,更加的疼痛,血色再次染满刚缠上的白色纱布,却是一种异样的色彩……


3
受伤的手臂被制住反折住,牵扯到伤口,更加的疼痛,因着半开的衣服,血色再次染满刚缠上的白色纱布,却是一种异样的色彩……
螣邪郎很坏心的用另一只手顺着吞佛血红的头发轻碰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在那染血的纱布处,微微施了点力。
[放开!]这样的疼痛,吞佛不在乎,却异常讨厌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冷冷的喝道,却是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哦,放开啊?]螣邪郎哼的一笑,手放开被制住的吞佛童子,岂料吞佛竟然发现自己居然浑身无力,就着刚才的姿势反而滑落在螣邪郎身上。
可恶!知道这鬼族擅长咒术,但是却可以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施展诅咒术,吞佛知道此人一定不简单。
[呀呀!这么热情,投怀送抱啊!]顺势把吞佛揽怀里,螣邪郎继续自己的玩乐[啧啧!一个男人,生得这样一双勾魂的眼睛,实在罪虐啊!]
螣邪郎倒是很闲情的欣赏起吞佛的眼睛来,这邪的眼睛实在有够特别,和自己一样的金色眸子,但他的外圈却是泛着红,居然还有绿色眼影,狭长的眼睛在高挑的眉下便显得十分邪气外加……媚。


[汝到底想如何?!]吞佛一双金色眸子死瞪着眼前这个让他十分恼火的混蛋鬼,可以清楚地看见这鬼族眼中的戏虐,被他人这样玩弄,吞佛十分气恼!毕竟他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如何?恩……值得考虑的问题啊!]螣邪郎忽的把吞佛童子放地上,压低了身子,在吞佛耳边吹起了一股热气[天快黑了,当然做该做的事情。]
[你!放肆!]吞佛气得直瞪眼前的人,要不是自己一时失手,他一定会痛宰眼前这个家伙!
发觉到身下人口气的变化,更增添了螣邪郎的恶趣味。
[放肆?这样也叫放肆吗?]螣邪郎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下吞佛的耳垂,这种特别的行为让吞佛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本大爷教你什么叫做放肆!]发觉吞佛敏感的反应,螣邪郎玩兴更胜,如果开始只是为了比武,现在则是鬼族的一种玩弄心态在作祟。


一只因练武而有些粗糙的大手,诡异的滑进那敞开的衣裳,如灵蛇一般缠了上去。
啧啧!感觉还不错,这家伙皮肤真不赖,没有女人的嫩滑,却是紧致而富有弹性,如丝绸一样的触感,让螣邪郎不由得多摸了几把。
吞佛气得发抖,但是理智却告诉他,现在的怒火是没有用的,金色的眸子一转,轻轻闭上眼睛,他现在需要的,是如何摆脱这种局面。
发觉这个邪族没有了动静,见他闭着双眼,一副认命的样子,螣邪郎心情大好,嘴里却道[啧啧!这么乖,邪族就是这样的懦弱吗?!哈哈哈……]
耳边充斥着侮辱的话语,吞佛仍是不为所动,他会让这个家伙好看的!
见这邪族仍然是没有多少动静,螣邪郎皱眉,还是一副冷面孔,我就不信本大爷制服不了你!看着细长而洁净的颈部,螣邪郎头一低,轻轻一舔,期待邪族的反应,却是没有什么动静。
[哼!装啥!]一嘴咬上洁白的颈部,用力不小,螣邪郎口中一下就充满了一股铁锈味,而那原来毫无瑕疵的颈部也多了一个血红的齿印。
流出的血刺激着鬼族天生的嗜血之性,螣邪郎贪婪的舔食起来,这股血味实在有够诱惑。

[哼!]时机到了!吞佛暗中运功冲破这鬼族的咒术,趁着螣邪郎沉浸之时,给与突然的反攻!
急速而猛烈的火焰之招顿时发出,螣邪郎被这招术突然惊住,无奈之下只有硬接,但是这火焰之招来的突然而猛烈,螣邪郎被震开,用来挡招的手也被火焰所弄伤,血不停的流了下来,再待他看向罪魁祸首之时,那邪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个聪明的邪族,期待你我的再次相见啊!哈哈哈……!]即时自己受了伤,螣邪郎仍然感到非常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受伤,第一次……
狡猾而又聪明的邪族,的确是值得期待的好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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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红发的魔者靠在一棵树旁,刚才的打斗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痛,警觉地注视后面没有人追来,吞佛童子重新包扎了靠近肩膀的手臂伤口,将衣服打理好,手抚上刚才被咬开的颈部。
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稍微处理了下颈部的伤口,是个无所谓的小伤,但是在白色颈部之上却是异常显眼的红色齿印,把衣领拉高便刚好能遮住这可恶的痕迹。
一想到刚才那鬼族的戏虐,金色眸子里难得的染上了红色的怒火,他从未受到过如此大的羞辱!
[哼!]心里的恼火是不言而喻的,而临阵退逃虽然对吞佛来讲无疑是可耻的,但是魔的理智告诉他,面对强大的对手是需要对策的,毕竟最后那鬼族也吃了自己一掌,火焰的灼烧也够他难受一阵子了。
吞佛嘴边抹起一丝冷笑,[今日的羞辱,吾会讨回来!]
整装完毕,确认别人无法看出自己打过架,吞佛优雅的走回了山洞,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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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城,螣邪郎小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能让别人知道今天的事情,这,可是个秘密噢!
这邪族倒还有些能耐,螣邪郎被手上的灼烧弄得生疼!
用鬼族的咒术降去火焰之伤,再用上好的伤药擦拭伤口,这股难耐的火焰之伤才有了些许缓解。
脱去外衣,螣邪郎躺靠在自己的大床上,回忆起今日的打斗。
不似自己棕红的头发,而是一头束起的火焰长发耀眼至极,和自己一样的金色眸子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冰冷死了!
思及此,螣邪郎不由得笑了出来,不过被自己戏弄的时候那金色染上红晕的怒目真是生动了不少!哈哈!真好玩!
不由的,螣邪郎突然对这个伤了自己的邪族产生了兴趣……


4
阴冷的风簌簌而起,吹起几缕飘逸的红色艳发,金色的眸子看着眼前庄严而雄伟的魔城,曾经,他曾无数次伫立远方凝视这冒着冷火的魔城,想象着它的样子,它的威严……
而现在,魔城,异度魔界的首城,就这样赤裸在自己的眼前,胸口莫名的有了一丝触动,因着气息的起伏,吞佛童子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这里,便是他所要的,早晚有一天,他会在这里取得自己,自己的族人应得的地位!

[喂!小子,别看傻了,快点走啦!]元祸天荒的声音里透着莫大的喜悦,对于魔者来说,能在魔城中取得地位是终生的追求,而他自己也亦然。
[好了!大家走吧!]一队人马陆续的走进了魔城之内。
吞佛童子缓缓地穿过巨大的魔城之门,欣然接受着来自魔城内强烈的魔气,充满了战斗的气息,挑战的欲望,另魔者热血沸腾!

[元祸天荒。]吞佛突然的话语,让元祸天荒小愣了下,回头道[怎么了?]毕竟吞佛这人其实并不大喜欢说太多话,更加很少主动和人说话。
[进入魔城,需要接受多长的训练才能正式参战?]依然是冷漠而居高临下的声音,但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并没有让元祸天荒感到任何的不适。
笑着答道[唉!这时间可长啦!一般来讲起码要500年以上的资历才能够上战场。]顿了下,看到吞佛皱起的眉头,元祸天荒笑了笑,看了眼吞佛道[不过,魔注重的是能力,正如你,不就是个例外吗?]说道这里,元祸天荒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热血,虽然妖族之人不喜争斗,却并不意味着丧失了魔的争强好胜的本性,即使没有如吞佛童子一般的天资,他也必须更加努力!努力获得自己的地位!
[哈!]吞佛嘴角上扬,[月有圆缺,五行互制,日有升落。]说完这几句另元祸天荒莫名其妙的话,吞佛径直的向前走去。
元祸天荒二仗摸不着头脑,望着那挺立高傲的背影,讪讪的自言自语[唉!说些什么太阳月亮的啊?]随后也赶忙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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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螣邪郎受伤的第二天,刚把伤养好,就迫不及待的跑魔城外面去了,可惜还没等他出去,就被妖后招了去。

鬼族大殿内,妖后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爱子一副别人欠他很多钱样子似的很不爽的大大咧咧走进了大殿内。
[拜见母后。]简单的行过礼,螣邪郎心里碎碎念着,快点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呵呵。]妖后也看出来自己孩子的心思,又不知道这孩子又要忙着干什么去了,妖后也不多浪费时间,毕竟作为鬼族的首领,她的事情也是很多的。
[螣邪郎,]妖后看了看两旁的鬼族长老,道[我和鬼族长老们商量好了,最近从魔城附近来了批颇有才能的魔,我们打算让你去训练这批魔。]
[哼!什么啊!不就是几个新来的小兵而已,浪费我那么多时间。]螣邪郎条件反射性的暗骂着,那他不是没有时间出去了吗?!

正因为从魔城附近来了批新兵,身为鬼族皇子的螣邪郎被妖后使去负责这批新兵的训练以加强螣邪郎的领导能力,但是螣邪郎可是不那么大情愿,心里就挂着再和那人打一架。
妖后继续道[浪费时间?我倒很想知道,你最近有什么可忙的吗?]
感觉到母后的怒气,螣邪郎脑子一转,他可不是笨蛋哪里会有不明白的地方,想套话?没门儿~!随后乖巧的道[母后,要我去训练新兵,可是我对这些事情从来不知又怎么能胜任呢?新兵的训练关系到魔城的未来实力,自然该派有资历有实力的将士去才是。]
[恩,你想得倒还周全。]知道这是他的委托词,妖后却是微笑的道[这些我自然知道,正是因为你自幼习武,却没有带领过多少兵,现在正是给你个机会去实践一下。要知道以你的资历是无法胜任的,这可是我和魔君商量后的结果]
魔界是以实力论高低的地方,就算你出生多高,没有实力,那也是白搭。

呵!这么大的诱惑力啊!连魔君都抬出来了!
螣邪郎略为低头思索了下,再抬起头时,眼里满是坚决。
[母后,恕孩儿无法从命,我还有事情,先告退了,不打扰母后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开,他讨厌别人命令他,就算不是因为别的,就这一点,也休想他服从!
[你……]妖后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太过倔强了。]
妖后倒也不是担心螣邪郎的倔强,她明白自己的孩子是个有心机的人,更懂得何时进退,表面的狂放不羁正是掩盖内心的心思慎密,所以她绝对不会担心螣邪郎,更是百分百的信任他,只是……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能制住他,物物相克,倔强如此的他,定会遇到自己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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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童子对自己的房间很是满意,他向来要求不高,只要是单独的房间就不错,他不喜欢别人干涉到他的任何生活。
放下佩剑,吞佛童子来到了屋外,看着不远处高大华丽却阴森异常的宫殿,眼里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鬼族宫殿。]薄而乌色的唇里缓缓吐出几个字,吞佛童子默然的闭上眼睛,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每当他在思考问题时,总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久而久之,那细长飞扬的眉间便形成了皱痕,却应着那红眉,那浅绿色的邪族眼影,增添了一种奇异的美感,构成一幅妖冶的视觉震撼。
双手背在背后,挺立着腰杆,任风吹扬略为散乱的红发,虽然来到了魔城,然而吞佛心中却有一丝的怪异,连他自己也无法描述出来的怪异感觉,说不清是好是坏,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有一丝烦心。
[哈!]嘴角上扬出一丝讽刺的笑,吞佛的金色眸子缓缓睁开,[是吾多虑了!]
抬头环视着戒备森严的魔城,吞佛高傲的身影深深的刻在冰冷无边的魔城之上……
多年后,吞佛仍然会站在魔城伫立四望,回想那是怪异的感觉,冽出无奈却温暖的微笑
……

5
(上)
狂狷的身影显露出不耐的烦躁,血色的诅咒纹更显得诡异万分,棕红的发在微风中却是气焰万分,金色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魔城,螣邪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哈哈!真是好玩,没想到本大爷到外面转了一圈,却还真是转了回来,这……该不该说是缘分呢?邪族……哈哈哈……]
大笑着回归到魔城,螣邪郎顺着那股气息缓缓前进,看着掠过眼前的事物,螣邪郎心中似乎已经有了明目,忽然停住脚步,抬头看着赫然的几个字:军营。
螣邪郎冷笑一声,便走进了军营,军营里的教官一看到是鬼族的皇子来了,便走了过来。
[鬼族皇子螣邪郎,到军营有事情?]
[听说最近来了批新兵,魔君与母后让我来担任他们的教官。]
[噢!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那请便。]
螣邪郎顺当的走了进去,这里便是他自小就呆过的地方,怎么会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呢?知道新兵这几天定在住宿地养息准备新的训练,螣邪郎径直的走向新兵营地。

今天一早他便出去到魔城之外,施法依着上次的方法寻找那个邪族,岂料却被引到了老远,看到的却是一张纸条:汝被骗了,小朋友。想到这里,螣邪郎既是赞许这个对手的聪明与狡猾,更有着一份怒焰,一种征服的欲望,鬼族的快感来源!

———————————————————————————————————————

[教官来了,教官来了。]一阵阵喊声,新到魔城的新兵被聚集在了一起。
一阵混乱之后,元祸天荒等人便被集合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个邪魅万分的鬼族,冷峻之中却有股怒焰四射,更是天生的贵气凌人,再看到那诡异的咒纹之后,大伙心里也有了一个谱。
[就这些人了?]螣邪郎顺着,一个个的仔细看过来,却是没有发现那个邪族的身影,对于自己的推断,他从未失败过,皱着眉头,螣邪郎冷冷的问道。
[啊!是这些,]一个监督官连忙回答道,螣邪郎的残暴可是出了名的,此时这种冷峻的声音,让监督官不由得颤抖了些。
再次扫了眼这些人,螣邪郎升高了调子[恩?]斜眼看了眼监督官,监督官赶忙再次顺着看了遍,突然大跳起来,说道[还有!还有一个没有来,那个红头发的邪族,叫吞什么来着。]

站在一旁的元祸天荒一听惨了,赶忙上前一步,道[教官,吞佛童子可能是出去魔城了,这几天说是休息,他可能……]
[恩?!]螣邪郎一声打断了元祸天荒,直直的看着他道[本大爷让你说话了吗?!你插什么嘴,可能,可能,无实据就不要开口!念在你初犯,本大爷今天不跟你计较。]
转过身,不是没有看到元祸天荒眼中的焦虑,却是怎样的一把无名火,吞佛童子,吞佛童子,真的是你吗?!哈哈……
[监督官,吞佛童子房间何在?]
[大人,请随我来便可。]监督官在前,便领着螣邪郎前去吞佛童子的住宿处,螣邪郎每靠近一步就越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尽管原来的咒被吞佛童子所破,但是利用吞佛童子身上映在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却依然能够找到本体所在。

看着螣邪郎离开,元祸天荒心知此人定不是什么大慈大悲之人,心里不由得替吞佛童子这个后辈捏了一把汗。


新兵住的地方离校场并不是太远,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吞佛童子的房间门口。
[大人,便是这里。]
[恩,你下去吧。]
[是。]
看着监督官走开,螣邪郎深深吸了口气,[好重的邪族气味。]一声浅笑,伸手推开紧闭的门……


5(下)

枝丫一声,门被推开了,不期然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在螣邪郎的眼帘中,只是,那身影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螣邪郎跨进屋子里,径直走向红色的身影,一步步地逼近,那在床上盘坐的红色身影却是依然侧对着螣邪郎。

恩?这是怎么一回事?螣邪郎心中纳闷,脚步停留在离吞佛童子7步以外,吞佛童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螣邪郎的冒昧闯进,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紧闭的双眸像极了在熟睡。
站立不动的螣邪郎看着这个侧对着自己的邪族,不尽然得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此时已是落幕时分,透过纱窗的浅薄暮色替红色的魔物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淡金色,衬着安静的冷火一般的发色,就像燃烧一般,过度苍白的肌肤此时也应着这份柔和淡金而显得温和而柔软,似乎全身都透着一份光晕,弥蒙了人的眼睛。
微微眯了下眼,螣邪郎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冽出一丝微笑,缓慢的逼近吞佛童子,眼看越靠越近,螣邪郎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走到几乎贴上去的程度才有停下来。
[啧啧!在本大爷面前就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略顿了下,螣邪郎压低身子,在吞佛耳边吹了口气[吞佛童子,呵呵!]


金色的眼察觉到吞佛童子眼睛的一丝颤动,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伸手拉起一缕红发赏玩,螣邪郎径直坐在吞佛童子身边,翘着腿,悠闲的开始讲了起来,[你一定很惊讶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对不对?但是聪明如你,也应该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把玩着手里的红发,螣邪郎坏笑道[其实如果你是个女人的话应该也是个大美女,恩……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但是如果你要是个美女啊,说不定本大爷此时早就……哈哈哈!]

一只手轻轻搭上削瘦却有力的肩膀,螣邪郎继续道[可惜啊!你偏偏是个男的,还是个邪族!污点!污点啊!哟,生气了?]感觉到吞佛童子周身气流的变化,螣邪郎笑得更大了,[别生气别生气,小心破了功,不但武功得不到上升还会损着身子,这个本大爷可是会伤心得啊!]故意很伤心的捶了捶胸口,螣邪郎眼角向下一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喊了起来[哈哈!你一个男人居然还穿红色绸鞋!敢情是准备嫁人了?唉!其实你可以考虑下本大爷也不错,哈哈哈……!]
放开搭在吞佛童子身上的手,螣邪郎站了起来,此刻他心情不错,但是现在的吞佛童子根本没有抵抗力,没趣儿!
[吞佛童子,今后我们可是要好好相处的啊!本大爷真是善良,明天再见了,我期待武力更上一层楼的你!哈哈哈……对了,记住我的名字,]螣邪郎压低了身子,在吞佛耳边轻轻地道[螣邪郎,记住了!]
[哈哈哈……]说完便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吞佛童子的房间,肆狂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

[螣邪郎……]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看着消失身影的方向,薄薄的嘴唇随着话语的吐出而流出一丝黑色的血……



6
[快点集合啦!准备训练!]监督官在校场内大喊着,新兵在休息了两天后正式开始了他们的训练,成为魔将的训练!
螣邪郎跷着二郎腿悠闲的座在靠座之上,双手扶在靠座的虎型扶手之上,挑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一排排新兵,眼神有意无意的略过那个红色的魔者。
虽然说螣邪郎曾经拒绝过妖后的要求,但是后来却又跑去说非得做这个教官,让妖后是吃惊了不小,螣邪郎也以花言巧语给骗了过去,要让妖后知道他来做这个教官只是为了,为了什么?螣邪郎也想了下,说不清,或许是为了期待自己对手的表现吧,至少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那就是这么一回事。

[都来齐了?]螣邪郎懒散的靠在座位里,道。
[是大人,都来齐了。]
顽劣的鬼族皇子!吞佛童子感觉到那目光似有似无的射过来,虽然浑身不舒服,仍然是站得笔直,高傲的气度逼人万分。看着这个略显懒散的“教官”,吞佛童子就感到一阵无奈,为什么居然会是这个家伙,上次在自己的房间还故意激自己生气,害他差点破了功,也还好那家伙没有太过分的举动,虽然受了点小内伤,但武功总算没有破掉。只是,难道他该感谢那个鬼族?

螣邪郎莫名的一笑,站起身来,在新兵的前面踱步起来,背负着双手,一个个的看着这些新兵,收起了那份懒散,一股夹杂着阴寒之气的声音便在空荡的校场响了起来,[从你们眼里,本大爷看到一种叫做不甘的眼神,我知道你们对我这个比你们年轻得多的鬼族来做你们的教官很是不服气,这种挑战的眼神,我欣赏!但是,哼哼!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无论你是否服气都给我听令,耍样的,我会让他尝尝我的手段,明白了没有?!]
[明白!]
[恩?就这么点儿声音?别他妈像个娘娘腔!]螣邪郎说着,眼神故意瞥了眼红色的魔者。
[明白!]恢宏的声音把校场震得黄沙飞扬,螣邪郎满意的笑了笑。
浑蛋!吞佛童子知道那个家伙在影射自己,心里暗骂了句,看来他们两个是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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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远比想象中的要艰苦的多,螣邪郎的暴虐与认真也与平日的懒散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凡是看到哪个偷懒,身上都要吃上几鞭辛辣的鞭子。
这样的训练一直持续了近1个月,这一个月来,众人对螣邪郎也改观了不少,这个鬼族皇子,果然具备了做王的潜质。
同样的,在吞佛童子的眼中,对这个顽劣的鬼族皇子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这之前吞佛一直认为这个螣邪郎浑身充满了邪气与顽劣,更是恶毒万分,尤其他那张嘴,很想让人给他扯下来!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没有找自己的麻烦,每天除了训练外也不会出现在校场,如果偶尔那眼神别老向自己射来的话……

在房间里休息,今天那个鬼族难得的没有晚上训练,给了众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沐浴后的吞佛披散着一头焰色红发,些许的水珠还一滴滴的滴落着,身着一件白色的单衣,非常难得的懒散闲态,烛光晃来晃去中的暗色,多了一份慵懒的诱惑。
手上拿着兵书,吞佛靠在白色的床上,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翻阅着,可惜,这份安静似乎很快就会被破坏。

[不知教官深夜来访,有何事?]吞佛童子优雅的起身,放下手中的兵书,金色的双目炯炯看向木门,似乎看穿了那门,透视的目光连门外的魔也感受到了。
枝丫一声,螣邪郎笑着打开了门跨了进来,[呵呵,看来自从上次以后你的警惕意识可以说是越来越敏感了啊,吞佛。]
吞佛?他跟他很熟?哼!
[教官这么晚来找吾,不知何事?]吞佛童子有礼貌的问道。
这个邪族可真会装,好,你装,本大爷培你玩!
[哼哼,吞佛,我看你资质不错,近日来不知武艺进步如何?]螣邪郎道,他今天就是要来打架的!前几天妖后派人来观察他的教管如何,才让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反正他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这个对手!
哦,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吞佛童子顿时明白了螣邪郎的意思,正好他现在心里也痒痒,打上一架,也可以看看这几日的成果如何。
[那,还请教官多多指教。]薄唇上扬,他们有同样的心思。
相视一笑,螣邪郎看到吞佛的样子,恶毒的嘴也不闲着,讽刺道[吞佛不多穿点衣服?夜黑,危险。]
吞佛童子无视螣邪郎的讽刺,径自超起白色的外衣,[请!]说完便如射弩一般飞驰出去,螣邪郎见状也紧跟其后…


7
飞虹倾泻,流光溢彩,速度与力量的决斗,只是数月未交手却已经接近难分高下的境界,螣邪郎嘴角的笑,既是对吞佛童子进步神速的称赞惊讶,更是此时此刻对吞佛童子的挑衅!
强烈的火焰之招自吞佛掌中发出,夹带着的点点星火在漆黑一片的夜中闪耀出刺目的白光直冲向半空中的螣邪郎,诡异的咒纹,似狂如腾蛇般的棕红发丝在自身的气流下激烈的飘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发招的邪族,螣邪郎挡下这强烈的火焰之招,招数虽然猛烈却又夹带着火的灵动,不慎之下竟然把衣服烧去一角,螣邪郎自然不敢大意,全力应招。
吞佛童子沉着冷静,一招一式潇洒而出,全然没有那日的丝毫慌乱,虽然自己白色的战服也被毁去一些,烙上了一丝红,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战斗中的魔者!
两魔似乎都被对方激起了兴致,这一打,竟然已是半夜三更之时方才有了暂时的停歇。


吞佛童子看着对面有些狼狈的鬼族皇子,咧嘴一笑,道[汝,是个好对手。]
[哈哈哈!]螣邪郎大笑着走过来,极其靠近吞佛童子,拉一那一缕红发,道[你,真是我的威胁!]
吞佛童子只是瞥眼看了下螣邪郎,对他这样的行为似乎也没有过多的注意,转朝一边,道[哦,教官这是对吾的赏识吗?]
听出吞佛童子的话外音,螣邪郎放开那红色的发缕,[哼!]只是轻哼一声,径直走到一旁的草丛处不知道干什么的查找了一番。
吞佛童子经过那一架也觉得有点累,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一向喜洁的他走到一旁的河边坐下,可惜还没有走到,身后就被一个重力一拉差点坐在地上,转头一看罪魁祸首正在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眼光流即,只见那粗大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壶酒,当下便明白了螣邪郎的意思。
[干吗这么看着我?]
[汝哪里来的酒?]
[这个?]螣邪郎放开拉扯吞佛童子的手,另一只手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道[当然是我的酒!]
[无聊。]吞佛童子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
[什么无聊不无聊的,过来陪本大爷喝一杯!]说着又拉扯着吞佛的衣服,吞佛童子无奈的被扯到一颗树下坐下,心里感慨这鬼族力气怎么那么大,衣服都快被他拉坏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只有感慨……
径自把吞佛拉了和自己坐下,螣邪郎倒是很会享受的靠在吞佛身上,把一壶酒扔过去自言自语道[我平时喜欢在这里练功,练完以后就拿壶酒喝喝。]
[汝在这里藏了很多酒?]吞佛童子拿起酒小尝了口,浓烈的酒气顿时充斥全身,这酒真烈!微微皱着眉头却又再饮了一口,浓烈过后却是一股香甜之感,不由得多尝了几口。
[当然,喂!你小子可别说出去,这些可是难得的好酒。]螣邪郎拿起酒大喝了几口,散露的酒一些落在了吞佛的衣服上。
[恩,汝不怕吾把汝的酒喝光吗?]
[哈哈!你?你的话随便喝。]
[这么好?]
[哼哼!]螣邪郎哼了两声,拿起酒继续喝着,两人就这么一句一句的闲聊着,不一会儿酒就没了。
[汝还有酒吗?]吞佛童子被浓韵的酒气缭绕,晃着空空的酒壶,声音有些软绵绵的问道。
[哈!你还挺能喝的,等着!]螣邪郎蹦了起来,大步走到另外一处草丛又翻出好几壶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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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童子!喂!]螣邪郎看着昏来倒去的吞佛,想伸手去喊喊,却酒劲上头,一个不稳的倒在了吞佛童子的身上,吞佛一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喂!醒醒!你个污点,喝光我全部的酒就想睡着了事啊?]半醉的螣邪郎趴在吞佛的身上,看着已经醉倒的吞佛,苍白的脸上因为酒气多了几分红晕,[哈哈!好可爱。]用手戳了戳红晕的脸,螣邪郎哈哈的笑了起来,真是软噢!似乎嫌不够,螣邪郎一双魔爪捏住吞佛的脸,捏捏又摸摸,使得那脸变得更加红了。
[恩……]察觉到自己的脸被虐待,吞佛童子不舒服的恩了几声,却又进入了梦乡。
[呵!还给我睡!]嘴上这么说着,螣邪郎倒是不舍得放下了自己的手,呆呆的看着吞佛童子,[喂,别睡了好不好?恩……]体内的酒气充斥却得不到宣泄,螣邪郎暗骂了一声,[妈的,该不会是几个月没有发泄了吧,居然对一个男人有了反应……]不过,这家伙的确长得挺不错的,呵呵!
[喜欢就上呗!本大爷怎么这么罗嗦!靠!]自言自语的几句,螣邪郎干脆一个人的倒在吞佛身上,像章鱼一样的缠了上去,[真舒服……]

略微捧起吞佛的头,螣邪郎将唇覆了上去,味道好像挺不错,灵巧的蛇继续深入,缠绕着酒气的唇齿被一一舔食,昏眩的感觉让螣邪郎猛然抬起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啊,原来这么爽啊!]
邪笑一声,螣邪郎继续犯罪,熟练的技巧,勾引身下人的丝丝细喘,应着酒气的刺激,螣邪郎直想把身下的人给一口吞掉!
难耐的燥热,螣邪郎烦躁的扯下自己的衣服,精壮的麦色身子显露在黑色的夜中,有力的双手撕扯着身下人的衣服,丝帛碎裂的声音在空寂的夜里格外响亮。
[这衣服怎么那么难扯!]不耐得咒骂着,螣邪郎把撕破的白色衣服丢到一边,抱起还有些昏迷的吞佛,红色的几缕焰发搭在苍白的肌肤上,异常地耀眼。
双手抱住引发欲火的人,螣邪郎灵巧如蛇的唇移到嫩白的颈部,粗暴的啃食起来,银色的液体流淌过赤裸的背部,粗糙的大手一只游于背部,另一只却是向下探去……


8
好热……
烈酒的催化下的炙热已经将人灼烧得头晕万分,苍白的肤色抹上了一层暖味的艳红,好难受……
吞佛意识不清的挣扎起来,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连呼吸都变得紊乱,好难受……
吃力的睁开眼睛,朦胧的金色眸子度上了一层水雾,让混沌的邪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好痛!略为起身,却感到腹下一阵刺痛,伴随着这阵刺痛,昨晚的事情缓缓地映入了吞佛的脑海里……
紧锁的眉头变得更加深刻,金色的眸子缓缓闭合舒缓,身子依然半卧着,眉头皱得更加紧了,挑起的飞眉竟有丝微颤动。

再次睁开,却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眼见那晨光已从山那边依稀而来,温暖而轻柔的撒在魔的身上。
金色的眸子辗转一番,看到趴在自己旁边的鬼族,棕红的发显得零乱,想必自己现在一定更加……呵呵!摇了摇头,吞佛小心翼翼的拿开缠绕在自己腰上的手,不惊醒那个正在呼呼大睡的螣邪郎。
轻轻挪步,下身不期然的传来一阵刺痛,抓着仅剩的破碎衣服,吞佛不由感慨自己的衣服就这么没了,这叫他等下怎么回去?
苦笑一声,来到清澈的河边,下体的粘稠让他很不舒服,而且宿醉可一点也不好受。
波光泠泠的河面倒映出来的是谁?散乱的红发,依然面带微红的苍白脸色,不知何时破了的唇,朦胧的金色眸子,以及……破乱不堪的白色衣服。
感叹一声,轻轻滑入冰凉的河水之中,洗去一身的暖味,洗去一身的污浊,洗去一切杂念,洗去不该有的一切,一切……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怎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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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强健的双手往旁边一抱,没有昨晚的柔软温暖,只有空空的僵硬地面。
悠悠转来,螣邪郎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就看见一幅奇妙的画卷……
那个邪族,坐在河边梳着自己长得过分的头发,艳色的头发遮挡住了邪族的容颜,但是透过直射的阳光,那红发却显得半透明,隐隐约约的是邪族的轮廓;身上仅穿着着白色的里衣,这个该是唯一完好的衣服吧,下摆的开衩却是很好的显露出吞佛修长而洁白的双腿,微微的弯曲着,足上裹着白色的袜,一双有力的手此刻万分轻柔的摆弄长发,划来划去,丝丝的红发随之摆动,的确……很美。
晃过神来,螣邪郎意外的发现吞佛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醒来,这家伙是在想什么呢?
[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头发干嘛?!]
白色的身影顿了一下,继续梳理自己的头发不理那个大呼小叫的螣邪郎。
居然不理自己!螣邪郎没来得一阵气,却没有大吵大闹,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安,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不开吧?毕竟自己昨晚……
等等,本大爷这是操什么心,那家伙又不是女人,而且说不定不是第一次,没必要负责的!
第一次?这个词突然跳进螣邪郎的脑海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无法解释,只能说——本大爷才不穿破鞋子!
妈的我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不顾自己身上什么样子,螣邪郎迅速的穿好衣服,而吞佛也一直沉默不语,这气氛真难受!
地上散乱着被自己做晚弄坏的衣服,又看了看默默梳头的吞佛身上仅剩的白色里衣,要是这样回去多难看,岂不坏了他这个教官的名声?!
脱去自己的皮毛大衣,螣邪郎走到吞佛旁边放在了地上,[本大爷可不想你坏了魔城的名声。]嘴里这么说着,顺得就坐了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这家伙平时不是很会说话吗,这会儿怎么玩起了沉默,不就是被上了吗,搞得跟娘们似的!
[螣邪郎。]
[啊?] 吞佛的突然话语,却让螣邪郎心跳加速了起来。
[昨晚……]
[昨晚?昨晚只是男人的酒兴而已,我说你小子该不会那么在意吧?]
[恩,吾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无。]
[喂!本大爷问你明白什么!]
[吾在想待会儿如何回去。]
[本大爷不是问你这个问题,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螣邪郎忽然对自己刚才的抢答后悔了。
[吞佛童子,我们来玩恋爱吧!]
[……]吞佛转头看向螣邪郎,[汝这是在汝之行为负责吗?]金色的眼里看不出是何种意味,起身抓起旁边的毛皮衣,披在身上倒是裹得严实,[哈!一次玩乐汝也会当真不成?]
[切~!本大爷是看你长得不错,抱着也舒服才看上你的,谁当真了!]不服气的回答着,螣邪郎也跟着站了起来。
背对着螣邪郎的吞佛穿上自己的靴子,理了理头发,[那昨晚的事情,你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教官。]说完,便消失在了晨光之中,独留默默站着的螣邪郎。
心里满不是滋味,却又说不清,真是难受死了!

高傲的魔,不肯卸下的防备,互相伤害的心,螣邪郎时常在想,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那么狂傲,自己能读懂那金色眸子里的意思,哪怕只有一丝丝,也不会造成后来的后悔莫及,后来的创伤,后来的一切……
然而,终归是——如果而已。


9
那天,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吞佛没有束起高高的发 ,而是披散着一头艳丽的红发,没有穿着那身始终如一的白色战服,而是穿着厚重的毛皮衣服,没有了昔日高傲绝世的优雅,甚至有一丝疲惫与匆忙——回到了校场。
那天,同样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螣邪郎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在吞佛进入房间不久后也回到了教官所在的房间。

那一天,很安静,所有的讶异,笑话,嘲笑都在螣邪郎一个眼神下乖乖收敛;

那一天,校场难得的放了假;

那一天后,却在私底下传出这样一个流言,一个关于鬼族与邪族的流言……


三年后

[唔……]
细碎的孩童哭泣声,清晰的传进魔者灵敏的耳中。原本只是抽出一点时间来小憩一会儿,却被这声音给吵醒了。
长长的红色睫毛闪动下,略为慵懒的金色眸子缓缓睁开,坐起挺拔的身子,随手理了理一头红发,抚平有些褶皱的白色礼衣。

[唔……]
[恩?]哪里来的孩童?照理说幼魔是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存在的,除非是——鬼族的孩子。
魔者并没有太去理会这个哭声,哭,无用,魔一向如此认为,眼泪对于魔者是无用的,甚至是可耻的,现在的他,也早已是魔城的将士,无情,绝情,冷酷,杀戮,残忍……
迈开的脚步,却因这哭声显得有些迟疑。

[这是,邪族的气味?]身为邪族的吞佛童子嗅到一股邪族的血气,同时还有一股属于鬼族的气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魔者自语,斜长的眼眉微皱,优雅的转身之间已然向着细碎的声源而去。
风动,草摇,红与白交映的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属于鬼族贵族的暗红色咒纹蜿蜒在白色的小脸上,以及艳丽的棕红发色,这些对于吞佛来说都很熟悉,一个鬼族贵族小孩怎会来这种地方?不是应该被保护的吗?

魔者定立在草丛之内,就在数尺外,一个娇小的鬼族孩子正颤抖着匍匐在杂乱的草地上,旁边还有些树枝,小脚上明显着的是红色的血迹,大概是被树枝刮伤了吧,正流着红色的血。
白净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很是招人怜爱呐!
要是平时,那魔的血肯定会吸引来这里的无数幽魂,可惜,那孩子,没有鬼族特有的尖耳,那血,更是杂魔的血,鬼族与邪族的混合……

[唔……]细碎的抽泣,孩子缩做一团,明显抽搐的身体,是因为寒冷的缘故,这种幽魂四窜的地方,肯定是阴冷的,更是引起孩子内心的恐惧,如果不救他,不用一会儿就会被幽魂吸干精华而死吧。


风动,寒气肆意而来……
哦,要来了啊!吞佛感觉到那股幽魂的气息正缓缓靠近,无奈的摇了摇头,举步走向跌坐在地上的孩子。
瞪着的大眼,虽然满是泪水,却充满了战斗的气息。

[哈!对吾的敌意吗?]眯起狭长的金眸,嘴角是嘲讽的细丝,吞佛童子把手伸出去,洁白无一丝瑕疵,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让孩童放松了些许警惕,眼睛直看着那伸向自己的手。
[生与死,聪明的魔,知道该如何选择。]
像是咒语一样,孩童警惕的眼里逐渐缓和起来,他好累,好怕,好痛苦……
眼前的人是谁?不知道,却给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安详,温暖。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脚上的伤口流淌着血,艰难的一步步走向红色的魔者,小小的手紧紧抓住大手,被握住了……
[恩……]轻轻一扯,孩童便缩进了白色的怀抱中,紧紧地抱着,抓着,好舒服的感觉……


吞佛抱着怀里死拽着自己的孩童,举步飞速的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而在魔者的后面,是成群的幽魂席卷而来,魔的精气果然是诱人的啊!
感觉到怀中孩子的颤抖,甚至连自己的后背都有一丝微凉,这些幽魂还真是紧追不舍。
[哼!]一道火焰自魔者身后而起,漫天而飞,直射而出,顿时形成一道火墙拦截住追来的成群幽魂,空余阴森凄惨的哀号四起,灰飞烟灭……
或许是因为火焰的关系,便温暖起来,孩童静静的睡着了,一双小手却是仍然紧紧抓着白色的礼服不放。


10
黑色中却透露着青紫的光晕,遍地是痛苦的呻吟,幽魂的破散,残存的丝缕幽魂的嘶叫,以及……那残留的火焰痕迹。
[真是,麻烦的小鬼!]红色的咒纹变得暗红,在血脉的涌动下轻轻颤动。
四周遍布着的尸骸,令人毛骨悚然的悲惨嘶叫,仿佛丝毫没有影响到思考中的鬼者。
轻转脚步,冷哼一声,随即迈步离开。

三年,已经三年了。
记得那次之后,家里的那个女人突然带来了个小娃娃,说是自己的弟弟?!
实在可笑,身为鬼族统领的母亲居然和一个邪族的外人有了孽种,和敌对的邪族!叫他怎么能接受?哈!
一气之下,便离开魔城回到鬼域去了,但是,那女人居然还把那小鬼也给带了回去,该怎么说她?!
这个孽种!真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
他太弱了,要做本大爷的小弟,绝对要强!弱者,不配为鬼族贵族!
想着想着,脚步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那个污点的住处了?哼!
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在自己走后几个月里就跑到幽灵城来了,职位也升得满快的吗!
不过,邪族,可是鬼族的敌人啊……你太强大,也太危险……
[吞佛,我们又要见面了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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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个杂种。]
[看!他没有尖耳朵!]
[打他!我们才不要小杂碎!]
[我们不要跟你玩,你是野种。]
[啊!太可怕了,他会雷电!]
[打他!打他……]
……
[啊!]隐忍的喊声,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噩梦吗?]吞佛童子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因梦魇而挣扎在睡梦中的孩子。
[魔,由心生。汝本魔物,何来心魔?心魔为何而来?]吞佛缓缓走到孩子旁边,葱白的手指轻轻抚在滚烫的颊上。
或许是受到这股清凉,梦魇的孩子渐渐的平静下来,圆圆的小脸磨蹭着这份冰凉,来缓解身体的燥热。
[呵!]吞佛看着自己的手背磨蹭来磨蹭去的,干笑一声,[没有防备的依赖将会是汝的弱点,没有纯净的魔血对汝而言又代表什么?]
吞佛倒也没有推开这个孩子,另一只手替孩子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懂得在生与死之间取舍的魔,却也不笨。娃儿,要知道,这世界,要不被人欺负,只有自己的强大,否则,也不过是他人口中的食物而已。]

特殊的气息,瞬间的到来。
[本大爷的小弟,用不着一个污点的教诲。]
吞佛童子背对着这个突然来到的鬼者,却是不慌不忙,抽开被孩童紧握的手。
[久见了,螣邪郎。]
[哼!]螣邪郎没有多说话,直直走到床边,一把抓起孩童抱进怀里。
[不要指望本大爷会感谢你救了这个孽种。]
[汝动情了,螣邪郎。]
[噢,你在吃醋吗?]
[汝小弟?]
[不然你以为哪个小孩能长本大爷这样的帅?]
[请了。]
[你赶我走吗?]螣邪郎向前一步逼近吞佛,三年不见了,这个邪族依然是冷傲无比。
[汝小弟需要医治,莫耽误了时间。]
[哼!跟你讲话实在有够无聊!]

吞佛看着一阵风离开的螣邪郎,紧皱的眉头依旧。
三年后的第一次对话,是早已变味的立场。
[为何对于再次见面的螣邪郎,吾会感到异样的感觉,一种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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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医魔的陈述,螣邪郎回到自己房间内,看着被子里小小的身体开始蠕动。
[哈!终于肯醒了吗?!]螣邪郎靠在一旁看着苏醒过来的孩童。
[兄长……]
孩童环顾着四周,脑海里依然回荡着那蛊人的声音“生与死,聪明的魔,知道该如何选择”,和那伸向自己的手……
[喂喂!回神啦!回神啦!赦生!]螣邪郎心里大概有了个谱,却有点不是滋味。
[啊!]
[啊!啊什么啊!你个小鬼,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到处乱跑小心本大爷砍了你的腿,还到处乱跑!]
[我只是……]
[只是什么?!被别人欺负那是你自己太弱,要想不被人欺负就给我变得强大起来,本大爷可不会帮你!   哼!]螣邪郎乱喊一阵,[本大爷要去休息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他知道,兄长是关心自己的……
那个救自己的人……是谁呢?

11
幽灵城,永远笼罩在黑暗之下的死亡之城,四周的森林中藏匿着无数的幽魂,这是个真正弱肉强食的地方,强者——生存;弱者——幽魂的食物。
来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已经快3年了,对于魔者来说,不算长,但对于外表冷峻,其实内心翻涌的魔来说,确是漫长的等待,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却也是不得不度过的时间,不得不的等待,最终的目标总是那么耀眼,但那道路上的危险与坎坷,魔者也早已做好随时无命的准备。


[螣邪郎的再次出现,表现出的是对那娃儿的关爱,这,算不算是一个弱点呢?]吞佛童子负手挺立,看着幽灵城跳跃的火焰,露出一丝奸诈,[哈!鬼族的皇子!或许是个机会,听闻在这幽灵城附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神秘之人出现,传说中的高人,引魔遐想,螣邪郎,汝这番来,是否与吾是同样的目的呢?]划过一丝高傲的笑颜,冷红的身影缓缓转动,淡金色的眸子远眺青绿色的诡异森林。


忽的眼神一转,身不动,形不移,右手优雅的抬起借住了不知从何处飞的信件。
淡金色的眸子微合,瞬间之后,再次缓缓睁开,手中的信件未曾打开,却也随着指间划出的火焰消失于灿烂的瞬间烟火之中。

转身之间,红白的身影以流星般的速度消失于黑色的世界中,唯留一抹魔的气息,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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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便是那个吊儿郎当的鬼者,搭在座椅上的双腿,不安分的抖来抖去,真是……丢人!
[城主,何事急招吾回来?]吞佛童子有礼的向站在幽灵城大厅内的魔者一揖。
[哼!]突如其来的一声哼声,吞佛童子自然知道那是鬼者对自己的不满,淡笑,转向毫无坐相的鬼者[螣邪郎,久见了。]

那淡笑,对于鬼者,却是无比的刺眼,无比的讽刺,[哼!久见吗?几日不见,久见,久见!]
不是不知道螣邪郎话中透着某种涵义,吞佛却是没有踏入这陷阱,转身面对幽灵城城主,枯瘦的身形,外面包裹着黑色的巫服,手中是骷髅头手杖,那眼框里还透露着冷冷的绿光。

接受到那淡金色眸子中投射出来的疑问,幽灵城主道[既然两位是旧识,那我也就不多介绍了。]压抑的暗哑声音,似是受到这城终年黑暗影响,城主继续道[那我就说明今日叫二位前来的原因吧。今日我城中人探查到一股强烈的力量的到来。]  

[这样,那这股力量对于幽灵城有何影响?]螣邪郎完全不见了刚才的西皮,转而正经的问道,突然的转变倒是让城主有了一丝惊讶,鬼族之人的确不同,那隐藏在无害表皮下的却是难以捉摸的……
顿了一下,城主却也很快恢复正常,道[这力量,是属于魔者的力量,一个强者的魔气,却意外地透露着诱惑的气息,对于我们来说无害,想必二位也知道关于幽灵城每上千年便会出现一位难以预测的高人出现,但虽说是高人,却无人见过其面,只因那来自魔者的气息罢了。但是,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那就是每到那股力量到来便会吸引幽灵城四周大量的幽魂,倾巢而出的幽魂便会朝那力量涌去。]

观察到幽灵城主消瘦的脸上露出来的无奈,吞佛童子道[以魔气吸引幽魂,从而吸收幽魂之灵气来汇聚力量供自己吸食,却因为幽魂数量之多,肆虐之狂,必将影响到幽灵城,城主担心幽魂会对幽灵城发动进攻?但是那低等魔物应该不是幽灵城的对手,城主担心的又是什么?]

一语便能道出各中奥妙,幽灵城主赞叹的点头,[吞佛童子果然聪慧,正是如此。魔城下达命令,要活捉这千年来的神秘魔者,但那力量可以说是非常强大,本来魔城将会调动人马来,可是哪知前几日秃驴来犯,不能及时到达,而那魔气却比意料中来得快!]

[不就是一群低等魔物,又有何惧?]螣邪郎不以为然地道,[这种事情也犯得着本大爷出马吗?]说着眼睛就瞄向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自然知道螣邪郎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去对付那群低等魔物,而他自己好去捉拿那神秘魔人吗?
[是啊!那城主,这群低等魔物,就由吾来对付好了。螣邪郎就负责抓捕那神秘魔者好了。]好吧,汝要去就去好了,吾不跟汝抢。
同样心机的魔者,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既然二位已经达成共识,那就如此办了,届时就要麻烦二位了……]
接下来,便是战场的商讨,时不时地眼神对视,了然是趣味的内心互斗。
互相的出谋划策,是察觉到对方的成长与不时流露的赞赏。

———————————————————————————————————————

鬼者,果然是狡诈万分,螣邪郎狂傲不拘的外表,看似是一狂妄自大的魔者,但那却也正好是魔者隐藏在背后的如蛇蝎一般心肠的掩饰。
而邪者,吞佛童子,虽然还只是初出茅庐,但却有着无比的锋芒,冷傲,心机,城府,不比螣邪郎差,两人必将在将来有一番争斗吧!
幽灵城主在螣邪郎与吞佛童子走后,默默地想着。
[只是为何居然算不出两人的命理,实在有够奇怪!唉!]叹了口气,黑袍的幽灵城主消失在黑暗中……
余下空荡的回音~
[鬼族与邪族,必将因这两人而改变……]

12
挺直的腰杆,依然是高高束起的艳丽火红,一身的白衣,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是那么的亮眼,冷冽的魔气却是危险的警告着美丽的事物总是带刺的。

[对本大爷很反感吗?平时的善言现在怎么这么沉默?]
跟随在红色魔物后面的螣邪郎,看着吞佛童子独自上前前行,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更没有与自己交谈的意愿,简直是对自己的蔑视。
闻言的吞佛,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快步而行,道[对汝讲话,是真无聊。]
[哼!]螣邪郎大步上前,一把拉过吞佛童子,猛然的力道,吞佛童子居然一个不稳差点就摔倒。
鬼族都是蛮族的后代吗?吞佛很无奈。
[汝干吗?!]淡金色的眸子透露出怒气,不满的瞪着眼前这个鬼族,因为拉扯的关系,吞佛为了避免摔倒只能用手抵住螣邪郎的身子。
[无聊?跟我讲话很无聊吗?]螣邪郎一手仍然紧抓住吞佛的臂膀,令一只手忽的抓住那抵在自己身上的手,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三年不见, 还是那股味道,那股熟悉的魔气,真让人依恋。
头颅靠在邪族的肩上,埋在那柔软的发丝间,深深吸了口气,魔的体香,总是那么淡,淡得必须要靠得这么近才能体味到那种感觉,[我是真的很无聊……]

[你……]对于这突然的动作,吞佛倒是怔住了,手欲推开螣邪郎,刚使出力道就被螣邪郎紧紧握住。
[别这么无情,让我靠会儿。]放软的声音,就像在哄孩子一样,却是甜甜的温柔。
吞佛却也没有推开,任由这个变化莫测的家伙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的心里似乎都感觉到了什么。
细细的风动声,不快不慢的呼吸声……

[我后悔了,知道吗?]
[汝,在后悔什么?]
[我后悔三年前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没有杀了你。]
[哈!是吾对汝构成了威胁吗?]
[或许吧。]双手放开吞佛的臂膀与骨感的手掌,转而将整个身体拥进怀中,头颅微微的摩擦着柔软的发。
[但是,在将来,吾……]吞佛抬起头,看着无边的黑暗,[吾或许会杀了汝。]
[哈!能够死在你手上也是不错的结局]螣邪郎的手伸入那层层的发丝中,[而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哈哈哈……]
吞佛没有再回应,淡金色的眸子里是难以看清的情愫……
唯留唇边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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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带着巨大的火焰之招,残暴而肆虐,哀号的幽魂,四处飞窜,青绿的硝烟弥漫四野,血色的战争却不见鲜血的流淌……
魔的魅力,在作战时的狂,虐……
挥舞的剑,划出一片片焚身之火,火海漫延,肆虐翻涌而来的无数幽魂……
[低等魔物,飞蛾扑火,死!]不耐的对战这些丝毫不能引起火焰魔物的低能杂魔,对于吞佛来说,是异常无趣的,而就更加想快点结束这无聊的战局!


业火肆虐,残风助威,千年来黑暗的世界,此刻是火光漫天,刺眼异常……
尽管对这些魔物毫无兴趣,但是吞佛依然尽忠职守的挡去一波又一波的幽魂。
不知道螣邪郎那边怎么样了,那人,应该出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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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魔的顶峰,俯视着魔城四周的一切,深沉的眼注视着远处时不时冒起的火光。
王者,魔者,统治者。
青色的爪,扶在力量的刀上,冷武器之长映衬出的,是冷峻的青色魔脸。
狂者,武者,至尊者。
[绚丽的火光,隐藏的玄机。哈!你终于要再出了吗?这次,你又要拿什么与我斗呢?]王者自言自语着,坚毅的眼注视着火光中的青烟。
[九祸,这魔城,终究还是在我脚下,哈哈哈哈……]
狂傲的笑声,震动整个魔界,这是魔者之王的自信与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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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6-02-25 13:32 | [楼 主]
magicianxy
暗日龍華
泣血恶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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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没有登录,请先登录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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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6-02-25 13:32 | 1 楼
疏楼剑影
神州双柱沉葬,卸骨血问天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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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爱的文啊~我喜欢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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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8-09-30 01:25 | 2 楼
方多病
我是这个天下唯一的主人.谁敢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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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你怎么就那么的这么一个一点都不温柔体贴的魔被吃了呢=A=!(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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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8-10-12 18:23 | 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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