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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子
翻云覆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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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25 【守墳】

1
先說好~這跟最近讓大家很昏的某東西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為實驗性高,所以當時是在自己的地方貼,有寫就貼這樣~
所以之中夾帶著些當時的後話~請大家包涵~^^

========================
﹙上﹚
主人的女兒替客人端上杯茶水,是老式磁杯,男人抬頭報以微笑,一聲「謝謝」接過杯子。
定是個傳統合善的家庭,才教育出這樣的女孩兒。

女孩踩著愉快的步伐離開客廳,男人有張矛盾的臉,線條是剛毅地 ,笑開時的模樣是讓人感到親切地。


這是山區裡的棟小民宿。


「那批考古學家就是消失在那山上?」
啜了口茶,山泉是甘甜的,男人想著都市裡帶著氯味的礦泉水。
望了眼窗外,霧氣很濃,折射著陽光,所見之物忽遠忽近,山景彷彿浸在水裡,男人竟然有種波光潾潾的錯覺。
呼口氣,肺泡好似也吸飽了水,男人喜歡這樣的感覺。

「剛來的第一天,他們是住在我這裡的。」
五十好幾的主人雖一頭灰白,卻有張溫文的童顏,或許是依山長居,連人都染上了點天然的靈氣。

「第二晚回來時,領隊的告訴我,他們幸運找到欲挖掘的古蹟,明早開挖,請我幫對裡準備補給,最慢約莫一星期會下山來取,可十來人帶了批工人上山後便遲遲毫無消息,一星期後隔壁家的小孩在山裡玩…」
主人頓了下,歎了口氣:「那孩子是這帶小孩的頭頭,平時膽子就大,好玩,給嚇飛了魂,原住民的姥姥給他做了點法,人才回神過來,哭著說他瞧見個人…」

「被人嚇到?」

「村裡青年依他所說,在山腰邊顆樹根下的小窟窿找到個挖掘工人,只是他…可能你得自個看看。」
主人抿了抿唇說,起身道。

男人無語點頭,拎了相機跟了上去。
在附近一個廢棄的倉庫前,主人開了鐵鍊鎖,裡頭隨意堆放著些農務用具,主人叮嚀著,裡頭滿是老苔,走路得當心。
欄杆窗邊,玻璃上的缺口爬近了些微的光線,男人瞇起眼,一人無聲的靠坐在幾口麻袋上。
是的,那是個人,但是是只剩下皮與骨的人。

主人搖了搖頭,似是不忍。
男人取出台老舊的單眼相機,在那人身邊遠遠近近按了好幾下快門,葉片的喀嚓聲,在陰涼的倉庫裡蕩著回音,怒張著嘴、頸部僵硬的曲線、掀開的指甲、緊縮的腳指,喀嚓、喀嚓,機器規律、冷靜的響著。

「…簡直像是水分被抽乾似的。」男人停下拍照的動作,蹲下與屍體平視,摸著下巴,打量著。
成年男子的屍體像縮小了許多,目測身高恐怕不到150公分。

「…有膽子大的村人用刀子在他手上劃過一刀,」主人指了指屍體的左手,上頭條深深的刀痕:「…裡頭真的…」

一滴不剩。
刀痕之深該是切開了大動脈,裡頭的肌肉組織甚至因為完全乾掉而還沒產生腐壞現象。

摸了摸那傷,男人本就為皺的眉心不自覺的揪成一團。

「這事…」
「還請先別張揚,我要先回去和工作小組通報商量再作決定。可告訴我那窟窿的位置嗎?」收起相機,男人聲音低的可怕。

*****
在城裡。

男人從水槽裡夾起張照片,就著紅光,細細端詳。
除了紀錄的照片外,還有幾張在熱帶雨林和同事的合照。
相片裡頭有個年輕的男子,是自己的學弟,這次的考古行動他也跟了。
有著細長丹鳳眼的男子熱情的攬著自己,兩人只差兩歲,卻老被戯說是父子。
用著那張永遠長不大的娃娃臉,男子那天開心的跟他表示要跟教授們去尋個千年古墳,只說那是本古籍上的點些微記載,但前陣子有份資料出土,依照推算,已可指出那古墳的明確位置。
學弟興奮的拉著他到研究室,直說有東西要給他瞧瞧。

裡頭,學者、技術人員小心的處理著恐有千年歷史的文化產物,男子指著一邊張已被特殊透明框箱收起的畫,要男人細看。

那是張墨畫,圖中依稀一個白衣道袍人,雲眉雲鬢,眉間點圓亮晶石,兩手背後,衣袍飛翻。
『仙姿飄飄,玉樹臨風,令人仰慕的風采,只是…』男子笑著看向一旁的學長:『學長,你覺得他是否與誰很神似?』

男人愣愣的看著畫。
像誰?
透明的框窗倒影出個人影,自己的臉,竟漸漸與圖中仙人重疊。

『或許學長是那人的轉世呢。』這學弟有時想法頗天真,但這是探險家特有的本質。
『既然是仙人早該得道賣豆干去了,怎麼還在這?』男人失笑。
『…或許有某些理由吧?譬如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親情、友情、愛情什麼的。』聳聳肩。

『不過沒關係,這次要挖掘的古墳與這畫息息相關,說不定可以證實呦,等出土了我會連絡學長,順便請你來拍照。』

那是男子與自己所說的最後句話。

玻璃杯中金黃的液體裡浮著幾塊冰,開了檯燈,戴上副黑框眼鏡,男人細看著桌上散放著的相片。
有自己的暗房就是這點方便。

看著屍體各各部位的特寫,他很猶豫,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他該如何處理?
研究單位只以為是開挖工程有困難,才遲遲沒有消息回傳,這種事本就常有。
但上禮拜收到學弟傳來已找到路,準備開鏟了的消息,他因為雜誌社那的工作延了時間,當他千里迢迢的到了當地卻發生此事。
他其實與學弟的研究單位一點關係交情都沒有,唐突的跑去說有人死了,可能還會被當瘋子。

啪,男人鬱悶的扔下手中的相片,雙手支額,他揉著眉心,試圖讓自己冷靜。
學弟呢?是否凶多吉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張照片上一點白影忽然抓住了男人的目光。
那滿是腐葉的窟窿裡,潮濕的泥土中,一點晶亮。
男人楝起那張照片,取了放大鏡湊到燈下觀看。


是一顆珍珠。


珍珠?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出現在這?
男人一下精神全來。
仔細再看,那珍珠上,纏繞著幾絲白線,說是釣魚線也不像,看讓軟度,卻好似人體毛髮。

男人緊鎖著眉心,思量著明天再跑一趟山區。

*****
ㄧ路南下,連夜地趕車。
駕駛座旁上的杯架,一杯超商買來的鋁罐咖啡,裡頭褐色的液體晃著,沒一會便見了底。
揉揉眉心,男人強打著精神。

車子停在民宿門前,院子裡的狗兒們叫的淒涼,主人搭著外套撐著柺杖趕了出來。
雖主人不贊同這主意,但男人輕鬆表示,只是回去看看,不勞主人再跟一趟,把車寄在民宿,男人帶了簡單的裝備,上了山。

男人祈禱著,希望自己能找到些什麼。

老舊的登山靴踩過潮濕的蕨類,噗滋、噗滋。
除了點蟲聲,就剩自己的腳步聲,四周安靜的過分。
太陽的芒已看出了點影,可林中的光線依舊稀薄,靠著螢光效果,男人看著腕上的錶,現在四點一十二分。
這是座容易起霧的山。
逢晨的霧氣更盛,男人自我安慰著,天快亮了。
手上的手電筒有遠光效果,憑著記憶,男人在小道上緩緩而行。

尋了許久,不時被雷同的地形拐了浪費不少時間,男人正有些洩氣,一步踩了空,跌進個坑裡,誤打誤撞,正好就是那個窟窿。
抓著四周的樹根,男人爬起時才發現左腳裸恐怕扭傷的不輕。
拐著腿,男人低頭一望腳邊,瞧見他所尋的東西乎被埋入土中。

那是顆渾圓的珍珠,約男人的小指甲般大小,男人輕搓開上頭的泥巴,用指甲一刮,摳下些白色的粉末,可見是真貨,只是光澤略失。
再尋,那條白絲還在土中若隱若現。
男人拉住其中一端,本欲將其拉出,卻發現它像沒個尾似的,末端似乎纏在土內得某處,男人用力一扯,線斷了,驚人的是約有自己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那般長。

但讓男人驚疑的是,依這韌度來看,這該是人髮。

簡言之,這極可能是兇手的毛髮。


男人沒了頭緒,不能理解為何有人的頭髮能生的如此之長,或是說該是自己判斷錯誤?
他只希望是後者。

沒來由的,男人感到臉上幾點溼,頂上,雨靜靜的落下。
林中卻靜的出奇,連點蟲聲都沒有。
************

﹙二﹚

男人使勁翻身爬上岸,遠處似乎有些光,用著還能動的左手,指甲括著潮濕的青苔,他吃力的趴在水邊喘著。
如同那天,這裡也飄起了細雨。


那天之後他空著兩手回到城市,找到學弟所屬的研究單位,報出實況,望得到救援。
贊助單位顯的挺不樂意,當時便對這樣的挖掘題案興趣缺缺,去挖一個在歷史上沒留多少資料的死人墳,怎麼想都沒看頭,看看另一件進行的相當順利的挖掘工程吧,古時媚惑群雄的妖妃,怎麼聽都比較令人好奇,欲探曾經傾城絕麗的真正死因。

聽說,此次開挖的目標是一個書生。
曾是古代中期孔儒生的領袖,可不知為何,在眾多歷代領導人所留下的事蹟紀錄中,此人文獻最為稀少,相當殘破,少部分新代學者認為是有人刻意銷毀,但大多在公開的書籍中,保守派的研究者依舊刻版的認為此人不過是毫無建樹的腐儒。

學弟的同窗們相當著急,幫著他到處請求協助,抱了許多資料塞給他,他卻只記的這麼些了。
連那人叫什麼他也一直喊不上來。

最終是帶了批救援隊進了山區,為數不多,加上他與學弟的同窗不過二十人。

第一天,全隊跟著這些考古系的學生東摸摸西走走,順著文獻上的推斷,和山林中人行走過的痕跡,一直到傍晚才在處山谷邊紮營。
第二天,在山谷邊找到之前放索的儀器,繩卻斷了。
到了山谷中央,壁岩上一個人工開挖的洞窟,可容納一成年人蹲下身慢慢往前行。
學生們堅持要跟,大夥為了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都市小孩,忙了好一會才將人一個個送了下去。

這時下午兩點。

隧道的壁面是乾燥的,隊伍走走停停,不少人萌生退意,只因一路的乾屍。
幾個學生給嚇壞了,嘴李喃喃唸著,什麼詛咒、水銀、陷阱,聽的領頭的很是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該繼續冒險。
男人跟在後半部的隊伍,一路默默的瞧著東一顆西一顆的珍珠,黯淡的珠光,倒是沒人發現,男人一顆顆的拾起,做著自己也不了解的動作,男人暗自苦笑。
一行人小步慢行約走了十分鐘,地道逐漸狹窄,最後人人只得四肢並用爬行,盡頭一道小小的石階,約一樓高,下頭卻是別有洞天。

是一個帶水窟,仰望,滿是晶透鵝管,焠出的水珠滴著,男人跟著踩過一灘水洼,一滴水落下,打在臉上,滾走了塵土汗水。
男人停下了腳步。
他嗅著、感受著。
潮溼陰涼的空氣,男人享受著這樣陰性的滋潤。
不論跟哪些女人上床都感受不到的感受,天然母性的呵護。

後頭的人上前一拍肩膀,提醒男人跟上。

男人嘆了口氣,快步跟上。
直覺的,男人覺得這些人正在打擾些東西。

盡頭讓一行人頗為吃驚。
那是扇水簾。
洞頂上開了道裂縫,水嘩嘩的墜下,底端兩邊分開,如葉脈樹根蔓延,人們這才發現腳下其實佈滿了細細小小無數的小水縫。

男人習慣性的咪起眼,不知為何,那些水道的走向看在他眼裡,像樣東西。
是兩儀。
眼前一花,他好似看到些畫面快速在腦中閃過,是些古老的東西。

另一邊,水簾的那一頭隱約傳來種聲音。
似是音樂。

「這是琴聲!是琴聲啊!」有人這麼嚷著。

不等男人回神,隊伍莫名興奮的紛紛穿過水簾,欲一探究竟。

男人急忙跟上,一個個人穿過水簾,可伴隨的卻是一聲聲的慘叫聲。
煞歩過急,男人摔進水潭裡,水簾的後頭,竟是深不見底的瀑布,下頭水氣掩目,湖水顏色深的近墨。

男人的瞳孔瞬間放大,瞪著腳下深淵裡的那人,水聲巨響隆隆,人們的慘嚎聲卻越來越遠。


男人忽然感到陣暈眩。
底下那人身子就這麼浮在半空,一手一邊,個一具乾屍。


那人低著頭長噓聲,男人彷彿聽到他吞嚥的聲音,好似剛飲完這清泉甘露。


飄浮著的人,仰起了頭。
那是雙金紅色的瞳仁。


因不期然的頭痛而暈過去的男人,失去意識前,那是他最後看到的畫面。
隨後襲來的,是淹頂的泉水。
流進耳裡,侵入脆弱的肺,涼的讓他心寒。

*********
自己回頭看了看,還真不是篇討好的故事呢~(笑)
好加在我自己看的懂~XD(毆)
其實與其說我在寫文,不如說我在描述一格格的漫畫分鏡。
腦中裝的都是一段段的畫面,有時候只是喜歡這樣的畫面,因此想盡辦法要把它塞進去,拼拼湊湊起來的,跳的很亂。
也沒什麼優美的辭藻、流暢的辭句,更沒有個整體的規律,看的人一定很累吧~XD
說真的…我真的很想把它畫成連環………(遠目)
裡頭很多地形、瞬間的動作表情或腦中突然閃過的畫面之類的都在我腦中,光用文字許多東西真的都表現不出來吶…
人與人對於現有的詞句單字所含的定義,其實都各有一把尺,光用文字,我實在不會形容太多人的心情,更沒有把握看的人能不能看懂我在說什麼(在這方面,用畫圖來表達我還較有把握),覺得有很多情緒是無法用現有的單字去命名它,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我唸的書還不夠多(笑),嗯,好吧,也或許是我想太多了…
所以實在佩服很多可以細細形容腳色情緒、爲其做做剖析的文章呀。

7/24
**********
﹙三﹚
其實現下的狀況讓男人很不知該做何反應。
怎麼說他都只是個平凡的都市人。
那”怪物”正拖著他走。
似乎是條小道。
望著兩旁的樹漸漸的向後移動,還有身子下,那人拖的老長的頭髮。

這種畫面,他真的,沒想過。




「可醒了?」
那聲音帶著個腔,口音很特殊,他思考了很久才確定這兩個聲音可能是這樣的意思。
右臉上滿是泥水,他吃力的回頭,斜後方的身影看起來濛濛溶溶。

冷不防,一隻手如爪班扣住男人的下八,用力抬起,力道之猛,男人險險以為自己的下八這下完了。

「…沒錯…吾想起了…對…就是這張臉…。」

男人難受的想將喉嚨中殘留的水咳出,卻又被人狠很掐住下顎,當真痛苦不堪。

仰著臉,男人只看到手的主人,應該是臉的部位,背著光,黑成一片,徒留雙金紅色的眼。
那黑色的瞳孔,不停的放大收縮,男人在上頭看到了自個的臉,猙獰的臉。

像是帶血的琥珀。
那是人嗎?
男人覺得自己的心臟好似瞬間抽蓄了下。

「…不可能…..吾…不信…..」
那聲音是乾啞的。
帶著種男人從未聽過的口音,一個音一個音,濛濛糊糊,好似許久未言語。

人,或是怪物?
男人一時間找不出名詞來定義眼前這生物,眼光一瞄,他看到了那幾個原本青春活力的大學生,本來該是前程似錦,五彩繽紛的世界正準備了各式的酸甜苦辣待他們來嚐的。
可現在,卻是枯屍一具。

「…汝…在看什麼…..憐…憫…?」
聲音帶著那麼點諷刺。
可又有著些欣喜和期待。
男人感到那掐住頸子的手,力道逐漸放鬆,最後,放開了他。

男人咳了幾聲,順了順氣後抬了頭,嘴角一揚:「不…我只覺得倒霉…碰上了個怪物。」


那晚,那怪物聽完他那句後,狂笑了一夜,男人聽的頭痛欲裂,卻漸漸在那越來越像嗚噎的笑聲中,逐漸睡去。


************
﹙四﹚

這裡的陽光很緩,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勻稱到讓你感受不出現在是日當正午還是初晨。

男人是被水聲給喚醒的。
嘩啦嘩啦,水流的不急不快,聽不到個施力點。

男人揉著眼,撐起身,好一會適應了這樣的光線,朝四周望望。
卻驚的他倒抽口氣。
身邊,是滿滿的頭髮。
帶紫的銀色,因為波光,光澤啊,閃著閃著。

是的,男人發現自己正躺臥在滿地的銀髮上。
頭髮的主人是昨晚被他稱做怪物的一個男子,正坐在一邊樹陰下。

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該是個男的吧?
那人身上一件古時的衣裝,也是淡紫的。
可能因自己的牽動,讓那人緩緩回了頭。
他的動作很慢,慢到男人忽然有種時間在這裏是靜止的感覺。

那人忽地伸出掌心,朝男人的方向一握,男人瞬間感到陣無形的氣壓,整個人一個踉蹌,撲到了樹陰下,一頭摔進那人過長的衣角裡。
一股薰香味,卻帶著點腐敗的氣息。

「…唉呦…你這頭髮….」捧著恐怕脫了臼的手,男人習慣性的哀號了一聲。

「…可怕嗎?」那人的聲音更啞了些。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男人仰起臉,想好好打量這”怪物”。

「吾?哈哈哈—」那人忽然的大笑,好似很久沒笑過似的,笑個沒停,連眼淚都流出。

看著那人的嘴,男人望見了對利牙。

「…那些人呢?都是你殺的!?」
想起學弟,男人悲傷難止,不由的上前一手提起那人的衣領,低吼著。

垂下頭,那人將男人打量了一番。

「吾說啊…汝們這衣服還真是越改越難看,每次來煩一次,吾就要感嘆一次。」
那人似乎很自得其樂,笑的挺開心。

「你!」不等男人發作,那人手一抓,情勢又顛倒過來。

「…汝叫什麼?」

「…你告訴我那些人在哪,我就說….」反射性這麼應了句。
男人心裡其實老大不爽,這”怪物”怎麼老愛掐他,這種雙腳懸空的感覺真的怪不好玩的。

「…」那人突然睜大了那雙非人的眼,顫著聲問著:「汝….汝剛才在同吾交換條件!?」

男人一愣,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那人一拋,將男人扔進了水裡。

紮紮實實的,男人沉浸水中。
又是那種熟悉的冰冷感,說是熟悉的一點都沒錯,男人在生死關頭還在努力思索著,自己曾經這樣跌入水中嗎?
本能的,男人想遊上水面,水中的光線微弱的什麼看來都模模糊糊,突然一個人緊緊抱住他。
那力道之大,讓男人覺得自己的肩夾骨或許下一秒就會喀一聲,也裂給他看。

人是有尋找熱的本能。
在一片冰冷中,那人的唇和舌成了唯一的熱源。
吐進口中的氣從四片唇相交處巧巧鑽出,一顆顆晶瑩的小水泡。

那人拖地的長髮在水中飄著。
翻成煙,翻成雲,翻成浪。
糾纏著,纏上他。
男人想掙扎,那一摟摟的絲卻柔的讓他不忍心。

缺氧了。
男人腦海逐漸昏白,卻提不起勁去爭脫那人的懷抱。

嘩—。
水面一分為二,那人帶著他出了水。
男人剩下的一手緊箍住那人的腰,細的讓男人不敢稍加用力。

靠在岸邊,男人大口著吸著氧氣,不時有水流進咽喉,男人頸間喉結滾動著。

那人靠在男人間頭上,低聲說著些男人似懂非懂的話。
長的、似乎有些紫的眼睫上,滾著水珠,顫動著,於是掉落,滑過細尖的臉,葉與葉間的光,在水滴上撇上一筆,光閃過,有些像淚。

男人側著臉,看著那人,也努力聽著。
卻只隱約聽的出一個字眼。

劍子。

「…毽子?小孩子在踢的那種上頭有三根雞毛的玩意?你弄丟了?」
男人努力的思考著那人說的話。
努力的猜測,並又發揮他天性愛幫忙的特質。

那人抬頭瞪大了眼,隨後瞇起,直直看著男人,看到男人發毛。

這該是在瞪自己吧?男人內心想著,並發現這人有雙很好看的鳳眼。


事後,那人二話不說,抓了男人的手便自顧自的往林子裡走。
男人哭笑不得,這人似乎完全沒發現自己是個傷患,這樣拖著他走,說有多不好受就有多不好受。


抿了抿唇,他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給吻了呵。
還好,感覺似乎不大差。


***************
這一小段莫名奇妙的有點走樣了…XD
怎麼好像又輕鬆起來了???
敢情在我眼裡這兩人碰在一起就會越來越輕鬆?XD﹙戲裡好像都很暗潮洶湧的說…OTZ﹚

當時在想這篇時~想著想著~
突然發現這樣似乎有點像李碧華的{秦俑}~XD﹙為此還狂笑一翻,某大人也說過此項雷同之處﹚
不過比較片面簡潔的來說啦~
一個是有心裏準備的,一個是莫名奇妙的~
一個文人,一個武人~﹙一個受,一個攻?XD(毆)﹚
那心態上就完全不一樣了~XD(感覺自己一直在大笑?)

8/12
***************
(五)

站在院子裡,男人仰著臉,望著。
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游的,他一樣也望不到。

甚至連風都是微弱的。
男人閉上眼,聽著。

聽著靜。

這世界、這天地間,好似只剩下他,和那叫龍宿的人。




男人有些傻,這可能是他這輩子頭一回,看到如此有歷史的建築。
而且其體積之大,讓人難以相信這東西竟這麼藏在山中無人發覺。

那人沒走正門,卻又拖著他來到掛了個匾額的正門前。
【疏樓西風】,男人愣愣的看了眼上頭的字,面無表情。
那人瞄了他一眼,隨後又將他拖回本來的路線。
男人簡直想真哭了,對這人的行為相當不解。

九彎十八拐的,在男人開始覺得自己想吐的時候,那人開了扇走廊盡頭的門。
一陣蒸氣撲面,隨後他又被扔進了液體裡,只是這次的是帶著刺鼻硫磺味的熱水。
燙的男人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一定要這樣把我扔來扔去的嗎?!」男人忍無可忍。

「把汝給吾洗乾淨。」冷冷扔下句話,那人就出去了。

男人悶悶的一人洗了個澡。
但不能否認的是這古式澡堂真是華麗精緻。
將已經痛麻的右臂擱在一邊石上,男人用左手吃力的搓去身上的痠疼。
自己這手臂恐怕完了。
念頭才剛閃過,門突然伊呀的開了,煙霧中,那人將手上的什麼放下後,朝著池子走來。

「過來。」那人在池邊蹲下,發號施令。

「…你想做什麼?」

那人哼了聲,身影一晃,來到男人身邊,抓住男人右邊的肩膀和胳膊,一推一按,男人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好似給人拆了又給裝了回去,疼的齜牙裂嘴,哀號聲裡裡外外一清二楚。

「閉嘴。」那人皺著眉,示意男人動動右臂。
男人伊伊呀呀的試著活動下筋骨,發現方才痛到近乎沒知覺的手臂,就這麼給那人接回來了。

光顧著檢查自己的手臂想著這些,卻忘了那人還在一旁。
「泡夠了就起來。」男人又毫無防備的被抓出水,狼狽的讓那人拖到一旁穿衣,也是古式的袍子,男人乖乖舉著手,任那人在自己身邊繞來忙去,才發現那人其實乍看高挑,其實比自己矮了半個頭。

望望身邊的面大鏡,煙霧中,自己一身白衣,幾乎及地的寬袖翻翻飄飄地捲成朵雲。

男人有些錯愕,因為那人站在自己身後,望著自己的背影,在笑。

「怎..怎麼了嗎?」回身問。
那人瞧著他不說話。
「…不好看嗎?好像..有點滑稽?」男人在鏡前繞了圈,左看右瞧。
可這話卻說的男人自己都覺得怪,好似自己在跟人裝熟一樣,可這氣氛和感覺似乎又很協調。

那人可能覺得他這般模樣很有趣,笑的更開心。
那纖薄的彎唇邊,各有朵小小淺窩。
男人從沒想過,原來酒窩鑲在男性臉上,也可以像譚酒,那樣迷人。

男人獃了下,竟牽起那人的手,怔怔的道:「你…有人說你笑起來好看嗎?」

「…有,汝這不就說了?」

男人有些措手不及,對於這樣兩極的對待。

「汝的頭髮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多久了,吾都快給忘了,那時汝像個野猴子似的,什麼都沒個規矩,苦煞了道尊他老人家了。」

那人拉著男人的手,像是在和老朋友說話般,斷斷續續回憶著男人沒參予過的往事。
男人恍著神,任那人牽著,在大宅子裡走著。

**********
﹙五﹚

宅子很大,到底要帶自己去哪,男人想著自己該不該問。
上梯。
下樓。
左拐。
右繞。
開門。
開窗。
木製的建築上,紅漆無聲的掉落,光線的分子在這裡奔走,男人的視線一片暈黃。
只有前頭那人的身影是不同的,一抹銀紫,張狂的對比。
那人的髮拖在長廊上,男人忽地停下腳步蹲了下去。
男人想替那人將頭髮整理起,那樣似蠶絲般的美麗,不該沾上髒污。

那人卻跑了起來。

一扯,只剩男人指間幾跟髮絲纏著。

男人急了,想追上。
一步一步,那人垂著兩手在身側,跑的很慢。
男人看著那人的腳,像是沒沾到地,裙襬處揚起了土塵,在光線下,像是金沙。
可男人卻構不著那人在金沙漫天中的紫袖。

「你…!」
男人想喊,卻突然發現不知他叫什麼。

身影一沒,那人消失在一片門後。

碰!
房內的屋樑因男人這一陣落下片片塵埃。
該是間書房,滿架的書卷,滿屋子的掛軸,都是那個仙人,那在研究室看過的仙人。
煩惱的、微笑的、思索的、疑惑的、無奈的、憤怒的、感慨的、震驚的、發獃的。

那些仙人全都有雙漆黑的瞳孔。

全都像在看著那站在桌案前的那人。

那人在翻找東西,在笑,啞著聲笑。
「有一張不見了…那一張…吾記的是那一張…」

突然男人想起,那個在研究室的透明盒裡的那張圖。

那仙人散落一頭華髮,正微彎著腰,拾起地上一片落花。




夜裡,男人睡在鋪著繡金花的子綾羅墊的古塌上。
那人在一旁臥下,動作輕輕緩緩,自然的像是以重複千次。
那長的駭人的髮絲像是被子般覆在兩人身上像是張網,密密麻麻糾糾纏纏,髮上飄著點香,男人看著那人輕輕靠近的臉龐,和那逐漸闔上的眼簾,男人覺得自己正漸漸失去語言的能力。

那人輕輕啄吻著他的額、他的鼻、他的眼、他的臉、他的頸。
男人昏昏沉沉,像是種儀式,感到在這樣的舉動下,他被重新塑造、描繪,那人的唇劃過他臉上的每個角落。
儀式後的膜拜是淺吻,像是訣別。

男人於是做了個夢。
夢裡,有桌、有墨、有筆、有硯、有紙、有隻精緻的手挽起袖、有隻精緻的手穩穩提起筆、有張畫上一個白衣人旋身止步欲留。
隨著筆尖,面容漂移。
在那裡,他似乎不是他。
他是誰,他該好好想想,可當那張扇後悄露出點精巧火紋。
他卻忘了這事。

誰是誰,逐漸不再重要,他伸手一碰,尋到那片溫熱,那人回頭。
於是他笑了。


清晨,男人赤著腳,走在迴廊上,窗欄上雕花刻雲在他裙擺上送上形形色色的光輝,花心雲縫有著厚厚的塵灰,他不經意的伸指抹過,歷史的痕跡,讓人難以察覺,卻走的踏實。
那人站在個園子裡,腳邊的長髮沾著露珠,溼成一捲一捲。

瞇起鳳眼,那人興奮的喚他,劍子。
瞧,花開了。
那人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寶,像是初生的孩童。



他於是拉著那人在山林間走著。
那人的手從沒暖過,男人莫名用心的牽著。

他們在山泉邊停留,男人會站在水裡,舉起手,牽著那人,看那雙蒼白的腳踩著苔石,小心的踩進水中,潑起水,嬉鬧著找男人麻煩。
累了,男人會坐在岸邊,看著那人的髮浮在水上,像是滴顏料落進清水中,旋著、蔓延著、伸展著。
像是有了生命。
那人像條美麗的蛟龍,慢慢游過來,手在石邊ㄧ撐帶起了漫天反射著虹光的水珠,出了水面,從失神的男人嘴上偷走ㄧ吻。

劍子,在想什麼?
那人笑著損他,眼睫長長翹起,笑的像偷了腥的貓。
男人拉過那人,想為那冰涼的身子送上點暖。

在想ㄧ個我還不知道他名字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劍子,汝真的水嗆多了,吾是龍宿啊。
調侃著男人,那人故作懷疑,像是春風得意的少年。


正午,那人會在廚房裡忙著。
男人被狼狽的趕了出去,那人嫌他這麼大個個兒只知道在裡頭當柱子,礙事。

男人吶吶的往餐桌上坐,兩手擺著袖,不知往哪擺。
那人突然端著碗筷出來,俐落的往桌上擺。
「別八八的瞧著吾,汝是幾年沒在這用膳了是不?忘了碗筷擺哪了?」那人挑著眉。

「我…」男人是真不知那些東西擺哪。
「罷了,吾說說而已,汝的手臂還傷著,坐著休息。」那人掌心狀似溫柔一按,男人卻好似給重物壓著,碰的坐下,嚇了身冷汗。

男人嚐著,清淡的午餐,咀嚼著,說不上來的感覺,但他莫名喜歡。
可他總有些問題想提。
男人很好奇,這些東西哪來的?

「劍子,汝什麼時候會擔心這些了,怕吾在裡頭下毒?汝這想真是傷透吾心。」
那人狀似苦惱的搖著頭,揚著眉角,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涼扇,搖啊搧的,笑的像世故老練的男子。



黃昏,男人在那幢大房子附近的個涼亭裡,乘著涼。
這亭子生的有趣,只有三個飛簷,每角各掛ㄧ紅燈籠。

那人在暖壺,溫黃的光,照落紫砂壺上,像是場色的亂鬥,男人有些恍了神,直到那人輕輕將茶推到他面前,蒸氣中的水珠裹著茶香,在他鼻上落下,男人於是醒了神。

「當心燙口。」
那人側著身,望著光的方向,吹著茶,像是忽然想到般,彎著唇提醒著男人。
下盤棋吧?
那人取出套棋盤,邀著男人。
男人生澀的放下每個棋子,他其實不大懂這些,可竹煙管中緩緩升上的水煙,那後頭,有張孤單的臉。
夕陽餘暉,該是令人贊嘆的美景,那人卻半瞇著眼,吞雲吐霧間,悄悄放棄了些東西。
像個老人低調的、期待看著生命終止。
男人於是主動尋著那人說話,可總有些搭不上邊,那人說的些東西總讓他有種無力和距離感,可他總硬著臉皮,就當自己回校重修古文吧,雖然艱澀難懂,可不找些話纏住那人,或轉移那人的心思,那人會這麼消失在鵝黃的光影中。



瞇著眼,光線愈見的微弱,光和影的界線逐漸曖昧,那人秀緻的面孔逐漸沒入黑暗。
「吾睏了,回去吧劍子。」

*********
﹙六﹚

那人總睡眠很淺,可有時會突然坐著坐著便睡了去。
男人曾經目睹那人蹲在池邊賞蓮,瞧著瞧著,竟就這麼睡了去一頭栽進池子裡,嚇的男人跟著跳進水想救人,才發現那池子淺到連那人想躺在裡頭睡都不至淹死。

他愣愣的爬上岸,看著自己一身狼狽,抹抹臉,方才過急,還在池裡栽了跤。

那人放鬆了身子,伸展了四肢,任自己在池子裡飄著。

「起來吧,別玩了。」
蒼白的臉、浮滿水面的銀髮,浮著、浮著,像是….
男人不願去想那樣的事實。

那人伸著長指,繞著自己的髮,看著男人,大笑。

「劍子啊—劍子—」

那人望著天,呢喃著。
舉起臂,水珠就著美好的曲線夾帶著折射的虹光滑下。

「陪吾好嗎?」

男人看望著那人許久。
風穿過外衣,吹在肌膚上,喚醒了身上的每寸細胞,這個變化極淺的世界裡,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很慢,卻成了唯一伴隨他的可靠。
那聲音循環的慢,撞擊的用力,提醒男人他生命的存在,和因此而產生的附屬品。

一種會讓人寧可要它也不要生命的附屬品。

本已風乾了的衣裙,因那人帶水的手臂輕輕的一抓,又染上片溼。
水漬的色澤在潔白的裙擺上,向上緩緩蔓延。

他不叫劍子,可他知道那人在喊他。
他於是帶著連自己都不願去接受的東西,探下了身。



就著麼幾十年,他好似成為或也許就是那名叫劍子的人。

世界除了靜。
剩下的便是那人。
和那人口中的人。

劍子。
和正在成為這人的他。


一直到他擁抱了他。
他在他肩上留下點痕跡。


一日,金烏飛升後,一切又回歸到原點。


**********
﹙七﹚


喀嚓、喀嚓、喀嚓。
溪水流的緩慢,苔石中,一架單眼相機隨著水波,流出了群山,往城市流去。



山谷裡,靜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時間在這,彷彿靜止了。



只有偶爾,一些琴聲寥寥。



end
**************
是的,不要懷疑,故事完了~XD
裡面很多問題還是留給看文人去想,個人覺得這樣會比較有趣些~
實驗性過高,我也不知道這樣產生的效果如何。
本來很多不清楚還不熟的東西本就該多嘗試嘛~
年輕人本就該多這樣勇於冒險呀~~~~!!!))))))(莫名熱血起來)

但可能會有篇番外,有個地方我想做點交代,只是或許或有人覺得到這就好,剩下的或許想自己天馬行空一番?XD
所以別問”男人”是不是劍子,覺得是就是,不是也無妨,啊,順便說下,番外是不會有正解地~XD(被毆)

欸…….請不要砸場…
我心目中的劍龍還是開滿小花的….=////////////=
好想來繡龍宿衣料上的那種花紋喔…….))))))))))))))))(白日夢ing)

以下私心話…
最近某預言滿天飛~
真的覺得….欸…..編劇…這樣很遜耶…明明就說是不死身了…還給他死….這..先不說龍宿到底該不該死好了…
這樣的劇情…真的遜掉了~還很瞎……原諒我…..但我真的找不到優雅又放的上檯面的形容詞了…
雖然我也不希望最後發展成以上故事的狀況,但可不可以用點比較有說服力的?
如果讓他像{封神}裡妲己那樣成為另種精神力我還覺得比較有趣~XD(毆)
算了,是早對她們失望了,反正我家的劍龍永遠都在,隨時隨地的,他們都會這樣在我腦海裡,過著自在的生活.
女人嘛~本來就是很懂得療傷和活在自己的精神層面的~XD

================
看不懂得人請再看以下這斷…

其實會開始動筆還是得謝謝由貴夫人啦~
當時夫人問說某曇的那張{髮}是否有故事可生,但說實在~那張圖只是曇子對頭髮這種東西的點無聊的宣洩~說穿了~龍宿只是倒楣鬼~XD
不過夫人這一提倒是提醒了曇子某件事…
就是曇子始終對劍龍一直保有的一個疑問….
既然這是同人的世界,大家都期望喜歡的腳色一直活在自己所設想的烏托邦裡,應該沒人希望他們的結局是不好的吧?
假設今天劍子真的和龍宿在一塊了,那成仙這條路是不可能的了,也就等於劍子總有一天會死。
那龍宿呢?

第一個選擇,兩個人一起死。
辦法目前可能如下:
1- 劍子想辦法把龍宿殺死。但可能性極低,因為那本書到底回不回的來~不知道,而劍子的個性,也不可能下的了手。
2- 龍宿想辦法自殺。同上,也是書的問題,況且劍子也不可能同意。
第二個選擇,龍宿咬劍子一口。
但這條曇子立刻排除,因為這樣會出現龍宿是不畏光的嗜血族,但劍子卻是畏光的。
況且,在我自己設定的世界裡,劍子也不可能答應,而且會很堅決的拒絕,劍子如此反對,龍宿應該也不會說硬來。﹙雖然某人說其實可以讓龍宿偷咬劍子一口,然後就有好戲看了~XD﹚
第三個選擇,把龍宿搞回正常人。
但這樣讓曇子覺得很怪,認為不管做任何嚴重違背自然的事,身體都是會產生反撲的,龍宿把自己變成嗜血族,有好處,當然有他的壞處,他必須付出些代價,但如果他已成為嗜血族,卻又硬要他變回人類,私心認為一定會有嚴重的副作用,譬如癱瘓、失去功體…
道門的劍子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樣的循環呢,鐵定不會首肯。
所以想了半天….嗯……所以有了以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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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還有那種預言啊!==//
    且居然還是從官方流出的,真的好無言,欺騙這些戲迷很好玩啊?
    都已經賜死劍君,三教傳人都已經少了一個了,現在是打算讓他們的boss三教先天也來少一個,才能搭配是吧!

    龍宿與劍子的身份問題,的確很引人深思,一個是嗜血者,一個卻只是個人,看來看去就只有2種方法,
    要嘛就龍宿咬劍子一口;要嘛就龍宿自殺。

    我是認為啦!龍宿比較有可能會走自殺的路線,雖說曇子提出的2- 龍宿想辦法自殺。同上,也是書的問題,況且劍子也不可能同意。
    我是覺得以龍宿極端的個性,也許劍子不同意,他還是會照做。(如何自殺,聽說邪刀可以,但自從邪刀被重新煉化後,由劍變成匕首,不知還有沒有功效,值得討論)

    若要龍宿咬劍子一口,同化劍子,我是覺得會發生在龍宿愛之深;恨之切,得不到劍子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出現。
    記得有位大大從寫過一篇文(汗!!是哪位我已忘了,原諒我記憶退化)他最後就是寫龍宿咬了劍子,而劍子反嗜了龍宿,龍宿同時也毀了邪刀,讓劍子真正的成為〝萬年老不死〞白毛雞仙。
    這種也只有龍宿在極恨之下,才會做出的行為。

    回到主題,我不知在什麼情形下,會讓龍宿甘願忍受孤獨一人活在世上,獨自一人看著世間的分分合合、改朝換代,以我的認知裡,龍宿是個癡情、極端的人。不會做出這漫無目的等待。
    我的猜想,也許當初劍子快死時,希望龍宿能好好的活下去,而說出了要龍宿找出下一世的他(劇情會不會太芭樂了點),所以龍宿才會一直獨活。

    不過曇大這文最後很有令人幻想的空間,龍宿是不是真的咬了劍子一口,還是劍子咬了龍宿一口(他在種草莓)。

    反正不管如何,我們都是抱著美好的幻想,他們一定是幸福的。
    所以就讓我們抱著少女的情懷(==/都不知幾歲了,還少女咧 ),繼續浪漫的幻想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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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
    爬我的墙,让别人打洞去吧
    惊涛拍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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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意思的文,尽管很晚了,我还是坚持看完^^
    至于楼主在后面提出的问题,我从来不去思考,保持现在这样子就好了,反正他们两个一定比我们活的长....
    我一直不太喜欢架空文,因为转世后,谁都不再是原来的谁,因为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即使有了,感觉也绝不是一样的了....所以这里的这个人.........我没办法承认是剑子><(我的固执很善良Q口Q)
    而且有很多地方也可以看出,龙宿也是在骗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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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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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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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瀲
    那種喔...怎麼說呢...其實要怪台灣的八點檔真是害人不淺吧~?XD
    算了~不談那個了,我們再怎麼說劇情還是他們在編....

    >我是覺得以龍宿極端的個性,也許劍子不同意,他還是會照做。
    這也不是沒可能啦~^^
    但在這裡我的設定就是在相反的情況下會發生何事~
    龍宿除了極端也很要面子,這就看劍子怎麼利用...咳~是怎麼讓這種彆扭個性的龍宿肯乖乖的照他的話做了~XD

    他沒在等待啊~XD
    他一樣在過日子~(被毆)
    他活下來並不代表他在等劍子,他是儒教的人,我是認為龍宿說什麼都拉不下臉表示自己希望真有輪迴,但潛意識還是...嗯....=___=
    而且我這樣的安排撇開了很多私心,要不然我是很愛他的,我也不願他受這樣的折磨,但這篇文設定時我倒是狠心的忘掉那些東西,我想試著表示那種違背大自然多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關於"那一口"這我之後會貼番外,但願能早點實現........OTZ
    其實瀲說到我的痛處...
    我還是想來個愉快的結局,所以我正在苦思啊....
    到底事情發展到這哪裡有轉機呢...(快把腦袋擠爆了)
    或許這需要一點奇蹟......><

    TO好孩子
    我只是太鑽牛角尖了~XD
    而且這問題我從開始明白龍宿將成為不死之身後我就一值沒事拿它來練練腦子靈活度~XD

    嗯嗯~您說到我一直猶豫不決的重點,就是轉身後,到底保存了多少以往的記憶,加上受了這世的影響,"他"到底算不算的上是"他"~
    而我們都想到了龍宿當然也想到了~
    可我要說,我自己之後再看了看,自己覺得....
    龍宿恐怕已經崩潰了然後...有點瘋掉了...........)))))(眾毆)
    不過我自己想龍宿恐怕常常一睡就好幾年這樣,所以若要演,這篇可以變調往睡美人那發展~~XDXD
    這篇真的是實驗性很重的一篇文~大家還是別太在意到底會怎樣比較有益身體健康~可以多想想浪漫的部份~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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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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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個人是認為以宿宿的個性如果劍子離開之後,他應該是不會再對其他人動心,縱然那是轉世的劍子,因為轉世之後那就已經不是原來的劍子了,宿宿對劍子是很執著的,縱然臉孔很肖似但是對宿宿來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啊。
    其實我覺得宿宿應該是會希望自己比劍子先走的,因為以宿宿這種彆扭的個性,如果他知道劍子不在了,如果其他人像是仙鳳也不在的話,宿宿應該是不會想自己一個人渡過漫漫人生的。
    (不知道嗜血者會不會像魔戒的精靈一樣因為憂傷而死,如果會的話,那劍子一走宿宿定不可能獨活)

    我想宿宿應該是會選大大所說的第三條路吧,想辦法解除嗜血者的體質,當然會付出一些代價,不過我認為宿宿是會願意付出這些代價的,因為宿宿雖然對其他人很冷,但是對自己身邊的人卻是無怨無尤的付出,所以不論是功體的失去或縮短壽命,我相信宿宿都會的,而劍子嘛!嘿嘿,我反倒是認為他在這件事情上是會支持宿宿的,因為我相信劍子不會希望自己走了之後留下宿宿一個人,劍劍雖然很腹黑,但是我覺得他在某些方面還是很關心宿宿的,因該是不會希望宿宿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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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還有另一個選擇(我不是來砸場的..別打我XD)

    那就是龍宿伴著劍子到死亡哪一刻,而後他獨活人世將儒們事情安排好..並一步步的等待死的機會


    一直覺的龍宿跟西蒙在某些地方是有些類似的....
    而當劍子死亡讓他留戀世上的東西也不多了..
    頂多只剩儒門跟仙鳳..但仙鳳應該會比劍子更早死亡..所以就只剩儒門...
    而我認為若只剩儒門讓龍宿掛心,那龍宿一定會採取一些措施...
    就像西蒙培養邪之子一樣,之後就像西蒙在劇中等待死的機會一樣(一直覺得西蒙等自己死亡的意圖很明顯..)


    會這麼覺得是因為個人感覺龍宿跟劍子若是在一起,依龍宿的個性一定會考慮到這一點,也一定會有些動作
    而龍宿我是認為他不會將身邊的人變成嗜血者,因為若是想變第一個開刀的會言歆是跟仙鳳但他們並沒有這變成嗜血者,個人私心認為這2位徒弟在龍宿的心中份量是不輸給劍子,看言歆為龍大而亡那幕,龍大那痛心跟錯愕就知道哩!(那一幕龍大的身體的明顯的頓了一下...)..所以劍子更不會變成嗜血者

    自殺的話...我是覺得龍宿是個愛命惜命之人,若是自殺也不太可能


    所以想來想去這可能性有挺高的..

    當然這是依我心中的龍宿的個性下去推敲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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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应该可以从深海鱼种演化成热带鱼种吧@口@
    顶端 Posted: 2006-09-29 02:50 | 5 楼
    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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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凡凡
    沒錯沒錯~所以這就讓故事在發展時很頭痛~龍宿會不會承認這位有可能是劍子轉世的人?
    還有~那時候龍宿已經放棄了多少堅持?在我的設定裡~我甚至有想過,這不是第二代的劍子,很不幸的,龍宿之前也遇過第三代-第四代....這不曉得是第幾個,然後某人突然覺得這種每一世都一定遇地到前世情人的戲碼好像有點衰...啊~!不是啦~是命運的安排~XD

    >不知道嗜血者會不會像魔戒的精靈一樣因為憂傷而死,如果會的話,那劍子一走宿宿定不可能獨活
    這個我也想過,而這樣的安排也會變成另種頗有發展性的故事,也很有得寫~

    關於龍宿真的跑去死...這樣說好像有點難聽~就是說龍宿真的放棄嗜血者的生命這件事...
    恐怕是我自己的無聊堅持,我總覺得嗜血族不會有輪迴耶....
    都已經可以長生了,你還放棄?
    輪迴似乎沒道理也給嗜血族嚐到甜頭,這樣挺不公平的,我總堅持萬物一切,到了最終,什麼都是公平的,有得有失~

    我怕的是劍子過於樂天...OTZ
    認為此情天地長存什麼的,認為龍宿不會這樣就被打敗~然後告訴龍宿要快樂的過自己~(這什麼跟什麼啊~XD(被毆))
    這是比較理性的想法啦,在我眼裡劍子恐怕願意這樣相信龍宿,甚至告訴龍宿不要難過,換個角度想,他將見證天地盡頭,劍子是很豁達的人,恐怕會希望龍宿逐漸被他影響吧~
    怎麼說著說著想到個達賴的傳說故事,他妻子不甘自己的丈夫就這麼離開自己,立誓生生世世跟隨著丈夫修行的故事,一時忘了那書名了~(遠目)

    TO闇
    沒關係~XD
    我這篇文就是要有人這樣來反駁我一下,所以我才說它實驗性高,很多時候需要跟多人的想法產生些摩擦,思緒才會清晰~(<=怪人)

    >那就是龍宿伴著劍子到死亡哪一刻,而後他獨活人世將儒們事情安排好..並一步步的等待死的機會
    基本上這也是我的設定~^^
    只是等到某種程度時,龍宿放棄繼續在外頭的世界生活,可能是覺得厭了~煩了~

    >一直覺的龍宿跟西蒙在某些地方是有些類似的.... ....
    這段其實就是我內文裡想說的~
    耶~~事實上闇的些想法是和我有許多雷同之處的吶~~

    >自殺的話...我是覺得龍宿是個愛命惜命之人,若是自殺也不太可能
    除此外我覺得他脾氣也硬,搞不好他們其實打了什麼賭的....XDXD

    ==================
    發現自己一直忘了交代關於龍宿住的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設定是這樣的~
    這裡事實上是在地底的,完全模擬龍宿記憶中曾和劍子相處過的許多地方,龍宿放下世俗糾葛後刻意毀了些記載他的東西,然後將所有的財產用來建了這樣的地下世界~
    這也是埋葬劍子和仙鳳言歆的地方~(天音:你是真的很想拍電影吧~=__=lllbb/某人:是地~~哪天我想不開了就把它們畫成電影鏡頭分鏡~再配上音樂~大不了簡單點,來段驚天動地的電影預告分鏡,不過真的弄成電影恐怕要有"過往回顧畫面"耶~~XD)
    番外的地方會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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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6-09-29 15:57 | 6 楼
    一个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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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以后,有心痛的感觉.
    可怜的龙宿,汝孤孤单单了多久?
    就一个人抱着回忆,描着心中的人.啊啊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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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05-26 22:33 | 7 楼
    小红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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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意思的文章……劣者一直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说……

    龙宿在正常状态下是不死的……不过倒是可以长眠吧……西蒙那堆嗜血族不也睡觉去了吗?

    剑子纵使能熬上千年(如三教怪人一样)……但是人的话总有xx的一天……

    劣者的版本是剑子肯定不会杀龙宿,肯定也不会让龙宿跟随自己去……会不会像小龙女那样,留下一个希望然后消失(自己躲起来死掉)……然后龙宿心里明白剑子的用意,自己进入长眠状态……千万年后转世的剑子一次在发掘古墓时意外唤醒了沉睡之人……

    突然觉得这个故事很悲哀……想起仙剑里紫萱跟徐长卿,纵使生生世世做夫妻,紫萱也要承受目送心爱之人离去的痛苦……

    不过劣者有个问题……为什么龙宿不是守着剑子的坟呢?

    文章里龙宿第一声唤“剑子”被剑子听成“踺子”时劣者的心抽动了一下……有种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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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收了三教顶峰我跟谁拼命……尤其不能收剑子……否则发誓再也不看霹雳……
    顶端 Posted: 2007-07-25 11:31 | 8 楼
    zhen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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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这么久,仍然不知道两个人的结局到底是如何
    不过这篇文章看得还真是有丝悲哀入心头
    如果剑子不在了,龙宿会如何呢?
    我认为他应该还会表面保持他华丽无双的作风
    但是内心却慢慢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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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08-01 11:36 | 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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