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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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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 (猫鼠 现代)歌一曲柔情似水 by CLB (萝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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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介末 从 原创同人文学 移动到本区(2008-03-29)
因着我的同人文都是随意转的
不必特别申请.
本贴由萝卜子于2006年7月05日234426在〖逆行天使〗发表.




歌一曲柔情似水


他妈给他起名字叫白玉堂!因为他妈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白玉堂者,侠义且不落风尘,乃我白家门里一名人。怎么样,老公,孩子就叫这个名字吧!”
他老妈在产房里兴奋得双眼冒光,刚刚生孩子时候的痛苦好象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哪里管头上汗水都还没干,死拉着入赘夫君他老爹的袖子不放。
“孩子……跟你姓?”
他爹姓展,小男人性子,注定被他妈从头吃到尾不吐骨头。
他妈杏眼一横,他爹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从此他的名字就定了下来——白玉堂!

如今,白玉堂做了老师。
他正在备课!今天学生们一路嘻嘻哈哈地说老师老师你的名字怎么这么怪啊,有事没事怎么起得和那个五鼠闹东京里那个锦毛鼠一个名字,老师你怎么想的啊要叫这个。
关我P事你以为我想叫就可以叫名字是我妈起的她就觉得我是那个锦毛耗子投胎怎么着?
一句话吼出去,一票学生吓得眼睛提溜乱转就是不敢出声。
咳……咳。下课了你们去吧!

打个马虎眼,他跑回宿舍去备课。
他XXX的这个死鬼名字,实在让人讨厌。都是妈的错,叫什么白玉堂,那家伙就算不是历史名人也算得上是个文学名人,中央台还放台湾的那个什么《七侠五义》的片子,现在满大街都知道白玉堂是谁。
人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条汉子,这汉子偏偏玉树临风潇洒风流,这个名字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看到他妈一脸陶醉他就想吐,英雄主义熏陶下的老妈没有给他起名字叫超人就不错了,那个世界上头一个把内裤外穿的人他可不要做。
白玉堂……?
还算可以吧!
他伸个懒腰,桌边上放了一本《三侠五义》,这是老妈的东西,珍惜程度堪比当年红卫兵对待红宝书之认真细致。说起来啊~~白玉堂还真是个人物,如果不是自己与他同名,估计会有些好感吧!
他继续伸懒腰,伸到一半,突然半中折住。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平地一声雷啊,好大的声!
窗外突然传来诡异到吓人的扭曲的在不该拖音的地方拖音的歌声。曾经参加过强迫性军事化训练这个必经成长过程的白玉堂[现代这只]开始发觉大事不妙。
接下来在不到零点五秒之后……窗户破了……
“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大约上百人的合唱……大约与飞机起飞同样分贝的噪音……大约……啊啊啊啊~~~~~~
白玉堂白老师正式暴走。
这种情况下要他怎么写教案?要他怎么备课?
一怒之下,白老师伸出他的头颅,当然并不是从破掉的玻璃窗里伸出去……
教师单身宿舍下,坐了一片当年的入学新生。
那嗓子,一个比一个破锣!吼得还贼大声,不过也不是学生们的错,那是军训的项目之一——不仅锻炼肌肉,还要锻炼嗓子!
不过,听不下去就是听不下去,古代的白五爷性急如火疾恶如仇,当今的白玉堂在奋力为自己难得的清净而抗争。
“吵死人了啦————你们远一点去啊————”
“如今的南泥湾安安安~~~四处是荒山安安~~~没有~~哪~~~人家~~~~~”
一个人的声带怎么比得过几百个人的辽阔?白老师的声音顿时淹没在被唱得穷兵黩武的柔情江南歌谣内……
7456~~~~
白老师抓狂连连,但又不能不被迫倾听。总算备课是不能了,最后怒从心来,冲到公共水龙头处接了一盆公家免费自来水,一盆子扣向窗外。
恐怖的噪音嘎然而止,白玉堂尖着耳朵听了听,半晌没有动静。
15分钟后,下面再也没有任何响动。他以为那些新生被赶走了,于是兴高采烈地拿出教案……

砰砰砰——
有人敲门。
“谁啊!”
“我!”
白老师犯了一个一般被入室抢劫的受害者都会犯的错误:在别人回答一声“我”以后就精神松懈,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湿漉漉的一个人。
头发上向下滴着水,衣服贴在身上,这个人穿着一身迷彩训练服,和下面那些拉歌的新生一模一样。
不过头发湿了也好,这个人长得还真端正,卧蚕眉,漆黑的眼,高高的鼻梁,菱角样的唇,以男生来看长得真是不错!
“是你泼水下来的吗?”
男生问,惊破白老师难得的欣赏雅致。
“咳……不是我。”
白玉堂说谎。
“骗谁,水管那边滴了一溜的水,滴到你屋子里来的。”
男生撑住门,白玉堂关门的企图宣告失败。
“你想怎么样?“
白玉堂耍赖皮。
“不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别这样。换成别人被水泼了,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
男生放开撑住门的手,转身走下楼。

………………
就这样?
难道就这样?
白玉堂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轻松就了结的事。
“儿子,如果有人冒犯了你,就10倍地讨回来。”——摘自白妈妈语录[白玉堂四岁]
自古他就认为他可以报复别人,当然别人也可以报复自己。说起来这次是自己冲动在先,受害人竟然没有打击报复之,让他大觉得不可思议。
他探出头去,看到男生的背影。
“喂,展昭,你就这么算了啊!”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难道要他帮我洗衣服?算了吧,这种单身老师洗衣机都没有,我还是回去自己洗。”
“诶,你脾气太好了……”
“……”
展昭?这个死小孩叫展昭?
从上学开始就被称为神童,一路上学来风光好不得意,连毕业都可以直接留校任教,他白玉堂竟然被这个大一的新生小毛头看扁了,叫他如何忍得?
是,他是没有洗衣机,但是他可以拿出去洗啊!
什么什么嘛!
白玉堂怒冲冲地冲下楼去,半路拦截住那男生和他同学。
“你——”
白老师气喘吁吁。
“什么?”
该男生镇定自若。
“脱衣服!”
白老师动手动脚。
“别扯,我自己脱。”
该男生主动帮忙。
“啊——————”
某男生的同学终于受不了这种诡异对话,尖叫声声,回荡在阴森的楼道之中……
终于,在白老师的连拉带扯之下,男生的训练服上半部分落入他手。
因为热,男生竟没有穿内衣。健康的躯体带着水渍,他问白玉堂:“裤子要什么时候脱?”
某男生的同学已经看不下去而鼠窜,楼道里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呃……”白老师终于发现自己举动有伤风化,决定让男生去他房里脱衣服。看两个人身材差不多(白老师碍于自尊,把自己的稍微夸大了“一滴滴”,咳~~),该找得到衣服给男生换。
“你到我房间里来吧!”
说完,白玉堂向楼上走去。
男生半裸着跟在他后面,走到他可爱的小屋门边,他推开门时候,男生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话。
“白玉堂表哥,我进你房间,真的不要紧吗?”
他猛地转头,看到男生一张真诚的笑脸!
……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有这么一个表弟,也没有告诉过我他今年考上我的大学!妈,你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白老师在家里怒吼,80多平方的客厅天花板簌簌地落着灰。
“哎呀,儿子。你不能小声点吗?从出生开始就哭得特别大声,真是怎么都改不了。”
白妈妈招手,白爸爸连忙送上耳塞一对。
“那你也要有让我小声的理由啊!有什么理由我长到这么大凭空多出个表弟,他知道我我不知道他,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有什么奇怪的,你爸爸入赘以后可从来没有回过门……”
白妈妈翻眼,白爸爸在一边弯腰弓背。
“夫人……这个男人呢,是不说回门的……”
“住嘴!”
白玉堂与白妈妈同时开口,吓得白爸爸闪到一边。
真是没有用,教汉语言文学的都是酸书生,爸爸好歹也是N大的古汉语教授,一回家碰到老妈就好象一只瘟鸡一样……
“那他怎么认识我?”
“你爸虽然不回去,但也是会写信的,所以他就知道了。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白老师持续发怒。
“要多多照顾他哟!他可是你表弟,不管怎么说人家既然认上了亲戚,不照顾说不过去啊!况且……听说他还是那什么——爸爸,是什么系来着?”
白妈妈青眼加上自己老公。
“呵呵……应用数学……应用数学系……”
“什么?”大吼一声,又一场地动山摇。
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被自己泼了一盆水的,调侃自己的表弟竟在他执教的系?
“哎呀儿子,你就照顾着他就是了,他爸也就是你爸的弟刚打电话过来拜托过了。你就认了吧!啊,就这样了,对了你表弟名字叫展昭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还是你妈我以前拜托他妈起的名字所以你一定要对他好就这样了你先滚吧!”
在不注意的时候被老妈推出门外,白玉堂反应不及地回味了他娘亲的话许久,整理过诸如展昭的爸是他爸的弟弟也就是他叔叔,他老婆也就是自己的婶婶所以展昭真的是自己的表弟之类的次要问题之后,他才想起一个最重要的,他从一听到表弟的名字开始就在思考的问题——
TMD,那小子叫展昭啊!展昭啊!!他白玉堂的死敌啊!从古到今的死敌啊!
白玉堂怒气冲冲地冲回学校,浑然不觉他妈所起的名字,已经被他完全接受并且转换成了他自己的身份……

“你从来也没有说过还要他来照顾我——”
嘭地一声,白家那扇特别定做的绿琉璃窗光荣殉职,洒落一地翠色尸骨,供楼下的路人甲乙感谢上苍没有在自己走过时候让这东西掉下来。
白妈妈正在享受一流的马杀鸡按摩服务,自然提供服务的正是白爸爸。据白妈妈说,孩子他爸瘦骨嶙峋正好做按摩棒,力道不大不小恰恰好。
“我是没有说过要他照顾你,可是儿子,表兄弟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嘛!”,白妈妈张嘴,白爸爸立刻送上金丝蜜枣一粒。
“什么互相照顾,他在那么多学生面前给我倒肉,这不是摆明了我们关系不一般是什么?那我以后到底该照顾他还是不照顾他?就算我不想照顾他别人也认为我是在故意照顾了不是吗?你这不是害我还是爱我还是……%%¥¥—……”
小白老师怒从心来语焉不详。
“我怎么不爱你?你是我儿子我当然最爱你!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连你爸爸都要靠边闪。你妈我是知道你喜欢吃肉但是又抢不到所以才拜托你表弟的。你以为我一个五十几的老人家去要小辈帮忙就很有脸面了?要不是你不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儿子,红烧肉早就多得满坑满谷,哪里还要别人帮忙。你自找的麻烦少来说成是我的不是。”
白妈妈口齿伶俐不甘示弱。
“可我不愿欠他的情!“
“不愿欠也欠了,该还的就要还。要再回来叫就把窗户钱拿来,一千元人民币,肉痛的话就快滚!“
白妈妈对英勇抵抗儿子高分贝而死无全尸的窗子默哀一分钟,转身将儿子踢出门外。
白妈妈的业余爱好……似乎是邰拳道……

可怜小白老师小腿胫骨被娘亲用力飞踢,满脑子都响着周杰伦的回旋踢,一瘸一拐地走回学校。
行文至此,似乎不交代小白老师,白妈妈,与Q大的关系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了。
白妈妈是Q大人事部一把手,原来教政治的,对中国文学素有偏好。白爸爸也就是在刚到Q大任教时候就撞到白妈妈枪眼上。正所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白爸爸不仅被她坑成了上门女婿,连带儿子都一起成了被老婆荼毒的对象。白妈妈在人事部呼风唤雨,回家来与老公儿子“温柔缠绵“,咳,好不享受的一场天伦之乐。
在这样的“天伦“之下痛苦扭曲成长的白玉堂小白老师终于证明了负负得正的真理,两个文科教授出身的父母,偏偏教出一个标准理科天才。而白老师在留Q大任教之后,十分婉转地拒绝了白妈妈以方便他在学校的生活而公开母子关系的企图(上学的时候开家长会的都是白爸爸,白妈妈几乎是隐藏角色),决定靠自己的能力拼出片未来……
可惜白玉堂虽内心抵抗,但在白妈妈多年的悉心教诲之下,竟然完全形成了不媚世俗的性子,面恶心善嘴巴坏,在学校里虽才识高深,却不大得人心。
要不是食堂里的临时工小张(女)一看到白老师潇洒风流就面红耳赤总是私下留几块红烧肉给他,按照他那个凡事比别人慢半拍而动的性子(只是懒得和人争),别说是红烧肉了,连汤都没得喝!
可白老师毕竟是白老师,怎么会为区区几块红烧肉折腰?况且正是因为知道红烧肉来之不易,老师都难得一吃,学生那份更难得……他总觉得心里欠了展昭一份情,于是更恨得头发昏眼发花,其实不过是被白妈妈重创之后又晒中午的大太阳所至,他却一股脑地都怪到展昭头上去。
说展昭,展昭就到!
展昭一头黑发在风中飘舞着,手抱篮球站在白玉堂面前,楞比他高出半个头。原本就头昏脑涨的小白老师几乎立刻气绝身亡。
“白老师,你怎么了?”
篮球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一双健壮手臂接住他摇晃的身子,关切的黑眸里看不到半点虚伪。关怀满满地,让白老师内心充满罪恶感。
“没什么!”
白老师挣扎,反到被展昭抱得更紧。
“什么没什么?还在学校南门就看见老师你瘸着走进来,然后又在这里摇晃,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展昭沉下声,白老师不由得胡乱感慨。
这个表弟也没什么不好嘛好歹也是一表人才虽然比我还差了那么一DIDI但是基本上来说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内涵都已经很不错了不知道哪个女孩子有这么好福气勾引到他做BF诶我怎么会说勾引这种话应该是引诱啊好象也不太对……
这个,我们姑且认为白老师的头真的被太阳晒晕了吧!白玉堂竟然觉得一想到某个长相漂亮体态婀娜的长发女孩(形象够具体)鼻子高挺红唇微张笑得好象中央电视台10年以前的女主角都不露牙的那种就好象他现在一样靠在展昭怀里他心里就觉得一抽一抽的疼。
他只顾觉得展昭身上有肥皂味道,很干净的肥皂味道,并且推论出那是雕牌超能皂的气味,却没有发现已经整个人都被展昭抱了起来。
一直到展昭放他在阴凉的树下石头上坐好,白老师脑袋里还是那句广告词:“只买对的,不买贵的。”
展昭拉起他的裤子,发现一大片青紫,把手放上去,白老师立刻痛得发出沙漠响尾蛇独特的嘶嘶声。
“怎么弄的?“
“呃……不知道……“
白玉堂俯视蹲在自己前面的展昭的头,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白妈妈语录之十三
十三绝不是个吉利数字,白老师心念电转之间,一双修理得干净的手搭上展昭头顶。
展昭一惊,猛地抬头——
“啊……”
白玉堂,生于西元1978年,年25岁,在室高傲男。
初吻,葬送在名叫展昭的表弟一抬头之间……

坐在学校医务室里,白玉堂一脸麻木地面对面前穿白大褂的大夫——那是他大姨!这也是白老师自小至大少有进医院的原因。连点滴都可以在家打,白老师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医院住院部门口朝哪方向开。
白家一门和Q大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算起来Q大成立时候白家祖上就在该校里混,如今白家人如同草丛里的蚱蜢一样分布在Q大各个地方,从事完全不同的行业。尤其是这个大姨,属于惹不起也躲不过的那号。(人毕竟是不可能不生病的,生病就要见大姨。)
“下唇内侧破裂,流了一点血。腿伤比较严重,有软组织挫伤嫌疑。”
白大姨挑眉看侄子,再转头看一旁的展昭。
“你怎么知道他流血了?”
展昭抱着白玉堂闯进医务室时候,白大姨正在磕瓜子。看见小白老师被一个男生打横抱进来,吓掉一地上好苏州大黑西瓜子。
“他流血了!”
展昭语出惊人,白大姨立刻给白玉堂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后来查到体内部分,才知道原来伤在嘴里。
但伤在嘴里,又不是大伤,别人怎么会知道?
白大姨好奇一问,展昭泰然自若:“白老师说疼,我看了看,就带他来了。”
一旁白玉堂腿痛嘴痛脑袋痛,头里冒出诸如电视剧八点档系列的剧情(注,以下是白老师脑中印象):
“啊~~人家好痛哦,你帮人家看一下嘛~!”
白老师小鸟依人状拉着比自己高半头的自家表弟的篮球服下摆。
“好好,乖~~,张嘴,让我看一下,啊?怎么流血了……”
展昭大惊失色,英雄救美状抱起白老师向学校医务室冲锋——

打住打住!白老师甩去头脑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象,努力反驳论证自己受伤的意外性。
“不是那样,我是被他撞的,谁让他突然抬头?”
白大姨先恍然大悟,而后睥睨状看向白老师——
“同学,你有没有被撞到?”
明明是白老师大姨,也不表示一下对亲侄儿的关怀,却去问那个肇事的臭小子。血什么血,还不是因为展昭的牙撞到他的唇,不然怎么会受伤?
“还好,白老师伤比较重,还有腿伤……”
展昭看白玉堂,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他没事,皮粗肉厚。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白大夫准备彻底漠视侄子的杀人目光。
“展昭……呃,大夫,白老师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好得很,躺着歇三天就好。“
白大夫白医生白老师的大姨一听这个名字就双眼放光,拉着展昭从头看到脚点头外加赞赏N句。
不错不错我早就听说了真不愧是妹夫家人稳重厚道我喜欢啊对了你白伯母是我妹妹我就是你们白老师你表哥的大姨妈你也就叫我姨妈好了多方便好孩子要什么药过来姨妈给你开。
那边展昭被热情如火的白大姨抓着问东问西,这边伤员白玉堂不满也不敢大声说。白家一门皆属女流之辈,每一个都是白妈妈那种厉害脾气,他不想招惹也招惹不起。
最后白玉堂手里拿了一张强制停课三天的诊断条被塞进展昭怀里又抱出了医务室,他大姨说白妈妈那一腿踢得太重,担心伤筋动骨,休养生息观察一下为妙。
而因为要休养生息就不能动弹太厉害,身为表弟的展昭自然要担负责任,照顾好他的表哥兼老师。
幸亏是午后,又逢周六,学校里没什么人,有的也在睡觉。白玉堂死活不让展昭再抱自己,但又不敢违抗姨妈,不然恐怕要被打石膏招待,结果是被展昭背回自己宿舍的。
白老师躺在床上心情恶劣。
才不过半天时间,又欠展昭两次人情,白老师忍不住开口算帐。
“喂,我可没有要你照顾我,都是我妈说的!别指望我会还你人情。”
“我没想过要你什么人情,”展昭笑着帮他收拾房间,找出饭盒来准备帮他打饭。星期一没有他的课,还好没有耽搁工作。
“你没吃饭吧!”
展昭表弟问。
“没有……还没等吃饭老妈就把我踢出来了。”
白玉堂表哥答。
“我去食堂帮你看看,不然去外面弄个小炒,你想吃什么口味?”
“我要鱼香肉丝~~”
天大地大肚皮最大,不吃饭什么也干不成!白老师早已前胸贴后背了!
“好好,鱼香肉丝是吧!要多少饭?”
“二两!”
“太少了吧!”
“那~~三两~~”
嘱咐完了,看着展昭开门要出去,白老师担心地叫住他。
“我会把钱给你,但我可不欠你情,是你自己要帮忙的!”
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话,咧嘴一乐。
“不欠不欠,我都要回来了。”
“恩?”
白玉堂不解。
展昭不说话,只是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的唇,然后笑着关上门。
嘭咚一声门关上了,门里的小白老师刷地红了一张脸,恨不得面前有堆沙子把头埋进去。
什么嘛……


[白家]
白爸爸:夫人,你踢孩子也不该那么重啊,玉堂可是一拐一拐地去学校的呢!
白妈妈:是重了点,不过不用担心,有大姐和展昭呢!
白爸爸:不太好吧夫人,人家毕竟比我们家玉堂小。
白妈妈:玉堂一直都像小孩子,展昭比较像大人呐!对了,展昭怎么认识我们家玉堂的?他们第一次见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白爸爸: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把玉堂从小到大的照片给弟弟家寄一份儿去呢!
白妈妈:哦?难道说……展昭是看我家玉堂照片长大的?
白爸爸:正是,夫人你不准为夫的回门,为夫只好这样与家中人交流,苦啊~~~
白妈妈:哎哎呀~~辛苦夫君。如今玉堂也大了,我们也管不着了,就交给展昭吧!
白爸爸:也好,展昭打电话来说过,早就想见这个天才表哥了……
白妈妈:哦呵呵~~~~
白爸爸:夫人,我们吃饭先……
白妈妈:……
白爸爸:……
……

可怜小白老师面红耳赤等着展昭的鱼香肉丝,却不知道,自己的无良父母已经把他卖了。
正所谓,谈笑间,强虏灰飞湮灭……

其实展昭带着鱼香肉丝开门的刹那,白玉堂已经开始后悔。
白老师头好壮壮吃饭不香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每次看到蓝天六必治那对胖父子的广告就郁闷。白玉堂从胖爸爸边走边刷牙开始用该牙膏到今天人家都变父子搭档了,他还是只能吃点猫饭,什么吃饭倍香,P啊~~~
挑食,是成长之大敌!
比如鱼香肉丝,他只吃肉不吃辣椒……
以往这样没什么,白妈妈信奉缺啥吃啥原则,认为小白老师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是由于缺肉不缺维生素的缘故。
他从没有在别人如此热情的目光注视下吃过饭。当展昭站在他身边把筷子饭盒手纸全数送到他身边时候,白老师感觉到痛苦非常。
虽然他挑食,但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挑食。毕竟都这么大人了,挑食不但是不好的习惯,也是会被人嘲笑的重要原因。
“呃……你……可不可以先走?”
白老师埋头用筷子在饭盒内点拨江山,直指鲜嫩肉丝,却要忍口,只觉口水汹涌得好辛苦。
“大姨说了,你至少要卧床一天,不可以随便走动。我在这里等你吃,吃完了去帮你涮饭盒。”
展昭打蛇随棍上,俨然他才是白大姨的亲侄,白玉堂赶人不得,郁闷再重一层,吞吞欲脱口而出的馋涎,目光在饭盒内游移不定。
“怎么,不合口味?”
展昭表弟拿过椅子坐下,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被这小子小看。反正不过是辣椒嘛~~怕什么,吃!
闭上眼,筷子一伸,夹住软棉事物,白老师心下大喜,自觉是夹到一筷子肉。睁眼一看却是展昭手指。
原来展昭伸手帮他调整饭盒位置,却不想被他把手当了肉丝。
“筷子拿来洗洗再用吧!”
展昭摇头。
“你受伤的明明是脚,怎么连吃饭也吃不好了。”
洗过筷子,白玉堂伸手要,展昭却不给。
“我来喂你。”
“啊……不用……”
白老师开口,立刻被塞了一嘴肉丝。
吐出去是要不得的,只有吃了再计较……
白玉堂咀嚼一下,竟然发觉全部是肉。
他惊讶地睁眼,看到展昭已经又夹了一筷子,依然全都是肉。
白老师茫然一片,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展昭笑着又塞了他一嘴。
白老师嘴上挂着肉,圆圆地睁着眼,想说说不出,吞又吞得心不甘情不愿,只能怒目而视以目传情指望展昭能开口解释。
“我知道表哥你不喜欢吃菜,这个伯母也已经说过了,你从小就只吃肉不吃菜,连饭都吃得少。所以你把肉都吃了吧!吃不了的我来。”
……
白玉堂大觉自己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于是低头默默地吃,手却伸出去要饭盒筷子,不想再被展昭喂食。
展昭则完忽略小白老师的容忍限度干脆坐到床上来,夹着肉在他面前晃。
“来,啊~~,张嘴~~”
“你……”
白老师所有内疚顿时烟消云散,怒发上冲冠。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做什么一直喂我?”
“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挑食了。伯母说要我把你挑食的坏习惯改过来。明天开始,你每顿饭都要和我一起吃。要吃菜,不准只吃肉。”
展昭趁白玉堂听得目瞪口呆,帮他理理散乱的头发。
“总之,表哥你好好吃吧,这是‘最后的午餐’了呢!”
“展昭——”
白老师咬牙切齿到一定程度。
“表哥,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一直长不高的。”
“展昭————”
“表哥你太瘦了,要胖一点才有利于发育。”
“展昭——————”
白老师伸手去掐这个烦人表弟的脖子。
“表哥!”
展昭在小白老师手未及他之时反客为主,将小白老师压倒在床。单手抓住小白老师双手,还有余“手”把饭盒从床上移开。
小白老师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挑食的毛病。如果他不是那么讨厌吃菜,应该会有更多力气。现在他的身子也就是空架子一个,178的身高有名无实,与185的展昭对面吃亏太多。
“放开,你放开!”
施展出单腿(另一腿被白妈妈重伤中)兔子反肚踢,然后被展昭抓住,终于呈现动弹不能状态。
想他白玉堂一辈子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丢脸过。本想咬舌自尽,但那是女子才有的行为,况且现代女子都早就不屑于此,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贞洁要保,想想还是算了。
本想继续怒目而视外加把世俗常用三字经尽数道来,展昭却先开了口。
“表哥,白玉堂,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从5岁开始就知道你挑食。”
展昭从上而下鸟瞰,白老师自下而上仰望。
“或者可以更早一些,在你和我都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数百年岁月,还是让我找到你。”
展昭眼神迷离,似在思索什么。
展昭身下白玉堂明显看到展昭瞳孔向右移动——那是人在回忆的表现,不是编故事,是回忆。
白玉堂冷汗一身,5岁时候就知道他挑食也就罢了,这话里的几百年是从何处而来?(白老师耳朵好得很,不可能在展昭离他只有10公分的时候听错)偏偏展昭绝不是在说谎,人体对回忆的自然反映绝骗不了人,说来都是白爸爸的错,好好的弄出这么个古怪亲戚来做什么。
“玉堂,这次我绝不放你走。”
展昭说……

如果Q大的小白老师没有吃错什么东西神经和头脑都算正常的话,他会告诉你,今天是他和表弟展昭见面后的第20天。
但白老师现在头发昏眼发花烦恼得连近视度数都加深了好多,身为数学老师除了课本外的东西一概想都不能想,一想就头疼冒汗。
数字这种东西素来是白老师的最爱,他宁可与数字打一辈子交道也不愿意揣测别人想什么。事实上任何人只要有白妈妈这种充满不可变性的生物在身边,必然会走上不相信人性的道路……
但现在白老师讨厌数字。
白老师在昨天知道了数字这种东西原来也是可以拦路打劫的。
在展昭莫名其妙对着他说完什么找了几百年还是什么的话以后,居然就趁他无力反抗扑过来,劫去了他的第二个吻。

白玉堂,人如其名,冰清玉洁25载,初吻毁了,竟然还被这个人渣灭绝了美好的心愿——夕阳西下时候,安静的公园中,与长发披肩婀娜多姿的长裙女友双双闭眼,慢慢靠近,心,就这样随着唇碰在一起……
白老师仿佛看见那个梦想中的完美女友坐在铁达尼号上离他远去,一束悲惨的光打下来,四周一片黑暗。
那时候展昭压在他身上,一头短发与梦想中长发飘飘的女友相去甚远,更别说婀娜多姿,他比小白老师还壮,长裙早就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推拒的掌下,是一身T恤。
白玉堂欲哭无泪……竟然……还不是全棉的T恤啊~~~~~
展昭的唇碰到他的唇时候,小白老师与自己愿望完全相背地瞪大了一双眼,展昭卑劣地摘去他的眼镜,近视度数达到1000的12的小白老师只好可怜巴巴地拼命睁大眼睛对这个披着狼皮的表弟的行为雾里看花。
啊啊啊……什么东西软软的…………还会动啊啊啊啊~~~~~要进来了,要进来了~~~
小白老师对自己的唇齿关死守严防,但可悲的是全中国的人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连唇都被占领了,大家说,牙齿还能扛多久呢?
于是,在坚持了两分零五十四秒之后,白老师终于晚节不保因肌肉疲劳过度而放展昭进入了自己——的口中。

“唔唔恩恩恩~~~偶五哼哭气(我不能呼吸)~~唔恩恩~~~~”
小白老师毕竟经验不足,又是被舌头伸进去的那一个,于是发作了“接吻症”——由于过长时间和不正确的接吻(湿吻)而造成的窒息状况。
白老师曾经不只一次地想象过接吻时候的晕眩感——白妈妈大嘴说自己初KISS感受时听来的,却不料轮到自己,竟然是因为这种状态而晕眩,委实算得上新中国最大冤案。
好不容易展昭放开他,白老师只剩下喘气的力道而已。
“玉堂,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逞强让你喝了全部的孟婆汤,这么多年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啥?他在说什么?
小白老师匪夷所思中,但却没有力气问。
“或者我心急了些,但我已经等得太久,我不想再等……”
“等……等等……”白玉堂终于顺过气来,“你从刚刚开始就在说什么糊话?而且你为什么要突然亲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亲我我会对不起我未来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我是老师你是学生老师跟学生接吻是犯法是有背社会公德是不正确的是师生恋是不容易的……”
“白老师,你还忘了说,我们两个都是男的。”
“对,我们都是男……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要和你这个男人接……唔~~~”
小白老师恍然大悟引起的巨大哀号声停止在展昭手心。
“如果你不想真的交不到女朋友,你就继续叫吧!”
听了展昭的话,小白老师决定不叫了。
叫了大不了展昭被曝光为登徒子,而自己多半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臭的蛋没苍蝇,别人会怎么看他,他又要怎么为人师表?
问题是,另一个巴掌和臭蛋都不是他,而是他妈啊~~真是TMD冤!
趁小白老师发呆思考当口,展昭又偷了一个吻去。
“你,你又做什么?”
“一个也是亲,两个也是亲,人都说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也没什么了吧!”
“你胡说你,你少非礼我,快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
白老师被展昭的无赖气得全身发抖。
“我走便是,表哥,如果我方才的话你好奇,请来问我。我们还有两天‘贴身’相处的时间。”
展昭笑。
“滚……”
一个枕头飞向门口,门已经关上,枕头撞在门上,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白老师在床上,沉痛哀悼自己消逝的纯洁如水岁月,然后回味起展昭的吻——急切,火辣,不断探求他的反应的吻。
他开始好奇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啊啊,他被男人吻了怎么办啊——————
可怜的白老师,决定再也不要想起“几百年”这个讨厌的数词……
[ 此贴被冰塵在2006-12-09 22:1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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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6-11-04 16:19 | [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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