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已到約定之日,劍子和佛劍相繼來到「儒門天下」的南武林分部,卻只見到一位儒生出來招呼他們二位到大廳等候,卻遲遲見不到龍宿人影。
「辰時以過,龍宿未來,是否有事耽擱?」正坐在大廳椅子上的佛劍,有些呐悶和劍子四目對望。
「是呀!遲到一向是劍子的專利,龍宿怎能專美於前咧!」劍子話中雖有詼諧卻又語帶埋怨的喝著茶水道:
「嗯!」佛劍陷入沉思當中,印象中的龍宿從不遲到。
「唉!真無趣,佛劍都不答腔。」見到佛劍無語,劍子內心直道無趣。
劍子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欣賞著高懸壁上的掛畫及几上所擺放的珍藏古玩,龍宿所領導的儒門果真是氣派非凡,在大廳的四周圍處,均可見到遠古珍貴畫作藝品,有御龍帛畫、洛神賦圖、字畫黃庭經、樂毅論、鬼釜神功的核桃雕刻及德化瓷塑等等圍繞。
「實在有夠騷包氣派。」劍子心中暗道:
驀至中書客自大門快步奔跑進來解釋道:
「抱歉讓前輩久候,龍首要屬下帶領二位前往碼頭。」
「哦!龍宿咧!」劍子開口問道:
「龍首臨時有事纏身無法前來。」中書客為龍首辯解道:
「嗯!既是如此那就請為咱們帶路。」佛劍客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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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前輩,這裡是南風碼頭。」中書客介紹道:
當劍子和佛劍來到「南風碼頭」不由一愣,這裡果真是熱鬧非凡,此地是南武林最大的船隻停靠碼頭,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船隻貿易,均在此碼頭進行交易,每日這裡都是人煙輳集,比肩繼踵,填街塞巷。
更有大大小小隻的漁、商船在這裡卸貨裝貨,今天這地方上的居民們,均被這裡所停靠的一艘特殊又華麗的大船給深深吸引住。
此艘船真的是有夠巨大,加上體型非常寬又長,足以聘美古明船下西洋的比例而
特別精心打造。
這艘二千料的巨船,外形為小方首,寬艉,有虛梢,兩頭翹;建築是似屬樓船,上有頭門、儀門、丹墀、滴水、大廳、穿堂、候堂、側屋、書房等類都是雕梁畫棟,龍虎鳳儀,象鼻挑簷。
其船寬船長足以來回跑馬,九根桅桿中的主桅更是高聳入雲端,塔樓上的觀星相、測航向,更是高台分上、中、下三層。安放著巨大的星點圖陣、牽星版和各種測量方位,距離的設備舵桿的粗大足抵過四、五個男人聯手張開雙臂圍繞著的寬度,船帆的幅面寬大如同天空中雲朵般的剪裁。
「這……」佛劍看到此船,頓感到萬般無力,欲言又止地望著巨船傻看。
「這艘華麗騷包大船八成是龍宿的。」劍子內心暗忖:
霎時遠方傳來砲聲隆隆、鑼鼓喧天,緊接著尾隨砲聲而來的是,一隻長度五十多公尺的青龍,全身共分十一節的閃閃發亮舞龍。
只見龍陣擺演出龍形八步(出場)、祥龍獻瑞(敬禮)、神龍戲水(滾水)、龍頭發威(穿頭)、頭尾穿龍(穿中)、直龍獻瑞(三鞠躬禮)、迴龍搶珠、金龍翻騰、金龍擺尾(穿尾)、金龍跨尾(跨尾)、龍盤八荒(捲圈)、金龍升天(退場)。眨眼間;鼓聲引導龍陣,那精彩表演是「龍珠」(寶珠或流星火球)變化隊形,鋟一個、鑼數面襯之,陣頭演出的「龍搶珠」及「龍吞日月」更含帶著航海順利之意。
現場百姓居民歡呼吆喝、掌聲不斷,歡天喜地的緊盯著,一幕幕精采演出。驟然一團舞獅群接替著剛剛退下來的舞龍陣,再接再厲地續接表演,「砰砰砰!啪啦!啪啪啪!」依舊是鞭炮聲、掌聲、鑼鼓聲音不斷。
只見那些舞獅們各顯神通,將「靜、看、探、採、聞、睡、醒」 舞得栩栩如生、
虎虎生風了;分別舞出,靜:冷靜、思考,看:左顧右盼,探:探橋、探青,採:採青,聞:聽鼓聲,睡:睡獅,醒:醒獅等動作。鑼、鈸、鼓的節奏聲,響撤雲霄,還有前三拜獅 、高獅、低獅、雙拋獅及後三拜獅等高難度動作。
驀地……中書客高喊:
「供迎龍首。」
果然大排長龍的人馬全部一字排開,各個分別躬身低頭歡迎儒門龍首,不喜熙熙攘攘勞師動眾的劍子和佛劍見狀,不由內心大為震撼,這歡送「儒門天下」的華麗無雙疏樓龍宿出場的場面實在有夠壯觀,終於明白他為何遲到。這場舞獅團也在儒門眾儒生歡迎龍首出場之下,表演出更精采絕倫的歡送儀式來恭賀龍首,及祝賀眾人一帆風順平平安安到達神秘島。
「中書客,船和物資、人馬,都妥了嗎?」龍宿向中書客問道:
「一切妥當。」中書客必恭必敬的回答。緊接著大手一揮,清點人數,有總指揮、指揮、陰陽儒生、醫士大夫、通是、買辦、書手、大旗勇士、水手舵工們共達百多人。只見他們一一上船,還有大旗勇士和水手舵工們,也一一將物資搬運上船擺放好。
「好友,讓汝們久候。」龍宿道歉道:
「無妨。」劍子回答,「只是…那艘…大船該…不…會…是……」眺望那艘大船呐呐地低聲問道:
「是呀!吾的紫金龍船。」龍宿很坦率的回應,又向眾人道:「準備出發。」隨即儒門高徒中書客、少陵御史、蒙山飛燕、獨步尋花及穆仙鳳等眾人,都尾隨儒門龍首凌空飛登上船。
這次儒門龍首親臨,傳說中有吃人的大怪物神秘島,特別細心挑選儒門中數一數二的絶世頂尖高手,前來保護紫金龍船上眾人的身家性命安全。
他們分別是中書客、少陵御史、蒙山飛燕、獨步尋花及穆仙鳳。中書客任職「儒門天下」中書令,掌傳宣詔命、及儒門宮藏典籍,乃是一位飽讀詩書、文學名望極高的秀士,為人謹言而恪守分寸,與少陵御史地位相當。
少陵御史是位職司御史大夫,也是「儒門天下」的文官,外貌斯文秀氣,溫文儒雅,風骨氣節,執掌儒門贊書、授法令,以及糾察彈劾之職。
蒙山飛燕是位外表似絹秀斯文儒生,眉宇間卻難掩英武之氣,正如其名飄逸瀟灑,精通儒門刀法,身手偏屬陰柔巧妙,刀氣如飛燕穿梭般流暢,負責捍衛儒門要地安危。
獨步尋花是「儒門天下」的武官,相貌氣宇軒昂、英挺煥發,一襲靛藍布衣,攜佩利刃,象徵御前帶刀侍衛身分;身手輕靈,出招如探花取物般,犀利、精準。
穆仙鳳則是儒門龍首愛徒,她是位聰慧機敏、善解人意的可愛女子,與默言歆負責看顧「疏樓西風」,侍主忠貞不二、體貼窩心,甚得龍首疼愛。
見到龍宿率眾登船,劍子和佛劍也不能落居人後,施展輕功一躍旋空飛上大船;見眾人均到船上,龍首立即下令,命水手舵工們揚帆拔錨啟航。隨風揚起的帆面上繡有雄偉壯觀巨大的龍型圖騰,紫紅色中帶有黃金藍色調的巨大龍形,在一望無際寬廣遼闊的天空中閃爍飛揚著。
劍子臉色瞬間刷白,青烏罩頂,蹙眉深鎖愁雲滿面,倏然間想起那張紙上的內容,「借劍子大船一艘,如有損壞照單賠償。」和當時瀟灑的他,想法有些出入,原以為龍宿的船隻應該不會很大艘。如今睆睆望去這艘宛如是座「疏樓西風」,價值不斐的巨船在海面上航行,面有難色一臉鐵青的暗叫不妙,萬一要真的發生意外,天呀!要拿什麼賠償龍宿。
「萬一、真、的、損、毀,連當豁然之境數十次也不夠慘賠。」劍子邊想邊頭痛,一種莫名的恐懼縈懷圍繞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哼!劍、子、仙、跡,如今才知吾的利害,未免太遲了。」龍宿見狀暗爽在心裡,對於日後能將劍子充當奴僕般地,呼來喝去使喚,感到萬分痛快兼滿意。
「太好了,有了這艘巨船,相信素還真等眾人應該可以平安獲救。」此船如此巨大,再加上出動儒門眾人幫忙,相信他們即將平安獲救亦非難事,佛劍心念至此倏歛憂心放寬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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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龍船在海面上航行數日,這些日子以來劍子仙跡的紫金簫聲,和龍宿的白玉琴聲,則合奏出優美如風樂的旋律,琴蕭樂之隨飄送,輕微嫚妙的波音,描繪出彩霞滿天映海上,薰風拂漪麗景色;音色風回曲水、如見海風浪濤,水深雲際、宛如心隨風狂舞,脫俗世間等煩惱。
優雅的旋律,時而輕、時而柔、時而慢、時而快,猶如白帆點點,由遠而近的畫面。接著兩人傳心十指一氣呼,大興小附折而復扶,頓挫有力的琴音,似漁舟破水、似波瀾拍岸、似浪花飛濺、歸舟破水般,高亮婉轉繞樑舞。旋律由慢漸快,由弱漸強,表現出揮汗艱辛破萬難,吟聲動地震人間,萬籟俱寂,海面上更加顯得寧靜。
就在三人宛如浴沐般沉浸在這優雅、柔美、雀躍、歡愉的曲風裡頭,暫時忘卻掉天下蒼生苦難、中原武林危機及神秘島上食人種種不幸事件時;劍子仙跡的腦海中,可都在想著那張可怕的借條,和如何將龍宿拐帶矇騙上食人島一同抗敵。
好不容易,全曲在悠揚徐緩的旋律中結束,劍子放下手中紫金簫道:
「龍宿,一連數日的彈奏,有些疲乏。」劍子向龍宿喊累。
「喔!」
「汝若疲憊,可以先回房休息。」
「你不疲倦嗎?」劍子問道:
龍宿眼神溫柔的注視桌上的白玉琴道:「不會。」
「啊!」劍子眼看著龍宿,正興致勃勃地欲彈奏下一曲時,他趕緊呼喊道:「換點別的,別一直彈琴。」劍子試著勸阻龍宿。
「咦!」龍宿納悶地瞄向劍子。
「佛劍在一旁,我想八成也聽膩了。」劍子不死心地將佛劍拖下水。
「這……」佛劍一臉呆愣茫然。
「說真的呀!應該換樣了。」劍子提議道:
「汝是指曲風嗎?」龍宿雙手一撫白玉琴柔聲道:
「非也。」劍子回答道:
「是…改下棋。」劍子說出盤算多日的計畫。
「啊!汝想下棋。好呀!」龍宿聞言便欣然答應,並向站在身後的穆仙鳳命令道:「鳳兒。」
「是,主人。」穆仙鳳回應後,正想轉身為龍首準備棋盤時,卻被劍子開口留住。
「且慢,鳳兒。」
「嗯!」穆仙鳳不解的看著劍子前輩。
「龍宿,若光只有下棋,而沒有分出勝負,豈不無趣。」劍子道出下棋要分出勝負。
「哦!依汝之意?」
「先拿出文房四寶,爾後在紙上寫下彼此間的籌碼。」劍子緩緩道出遊戲規則,「輸的一方便依造贏的一方,如何?」劍子又道出輸家要順從勝者的話。
「……」龍宿持起放在琴邊的紈扇,欲掩粉嫩左腮眱視不語,「咦!搞什麼鬼?」龍宿頓起疑心。
「不知你意下如何?」劍子見龍宿無語,不禁有些緊張。
「這……」龍宿實在很難作下決定,於是……「佛劍咧!」龍宿決定拉他作陪。
「當然也有他的份,不過咱們先玩上幾回合吧!」劍子為了化解龍宿的疑雲,而道出違心之論;被點名的佛劍則一臉莊嚴肅穆盱眙著他們。
「好吧!」龍宿雖豪邁道出,但內心卻盤算著,「吾倒要看看,汝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接著再次向穆仙鳳命令道:「鳳兒,備妥文房四寶。」
「是,主人。」穆仙鳳遵命道:
龍宿和劍子個別分開寫著籌碼,並且雙方將寫好的字條,分別塞入信封裡頭,日後要輸方依造贏方的條件,如實造作不能違背。
正當龍宿寫好秘密文件時,卻看到劍子手中握有厚厚的一疊信件,而自己卻只有薄薄的五封,先是一愣接著便哈哈大笑。
「汝,確定每一局都會贏吾。」龍宿很不以為然的低笑道:
「多寫一份籌碼就多一份保障。」劍子反應敏捷的回應道:
劍子字字話語宛如利刃般,刀刀刺中龍宿的心坎裡,刺耳極了,好像每一局對方都穩超勝算似的,「哼!吾倒要看看,汝的棋役是否要比吾精湛。」龍宿不服氣的想著。
雙方便開始展開一場生死決鬥,只見劍子和龍宿二人彼此互相廝殺到第三十五回合,由『飛相局對左中包』布局演變而成。枰面上,龍宿(紅方)俥、傌、炮、四兵、仕相全,對劍子(黑方)車、雙馬(一馬已被捉死) 、包、卒、士象全。
『子』與『勢』龍宿(紅方)都佔優勢,俥、炮集結在劍子(黑方)空虛的左翼,用
炮轟馬后,就要有種種的進攻手段,但要先解決黑包轟中兵的威脅。
由於龍宿心中非常介意劍子的籌碼,所以有些心不在焉,以至於怠慢輕敵,雖
然目前棋盤上屬龍宿(紅方)局中有利。不過「傌五進三。」龍宿認為黑車在暗處,中包還有中兵阻隔,防備已十分周到,而且在紅炮打馬后,攻勢如潮,以致於對劍子輕忽低估,單憑直覺不加以再三深思熟慮,隨手一步便注定後患無窮的失敗者。
「馬3進1。」劍子一步極妙佳著勢如破竹,往往蘊藏著非常機密的妙策,一招『瞞天過海』,劍子(黑方)乘隙策馬脅相奔槽,鏗鏘有力。
「相九進九。」龍宿揚邊相的圖意,一是逃避黑馬踩相,二是阻止黑馬一退二奔臥槽,另外還得避開淺在的危機四伏……
「包5進5。」
「炮二進四。」
「馬1退3。」劍子這步棋下得計算非常周密,堪稱精妙絕輪。
「俥二退七。」龍宿雖下走俥二退七,但是如果改以俥二退六,則劍子的車3平4,絕殺無解。
「車3平5。」
「俥二平四。」劍子將手中之棋步步逼近,不給龍宿的棋子絲毫有喘息的空間,龍宿(紅方)俥平四路,無可奈何,如果改走,俥二平六,則包5退2,仕四進五,車5進2,帥五平四,車5平4,劍子(黑方)得俥勝。
「包5平7。」
「仕四進五。」
「包7平1。」劍子大喊一聲。
「啊!」龍宿瞿然訝異地看著棋盤,只怪自己太在意劍子手中文件內容,所以才會心不在焉,讓劍子在於不利自己的種種形勢下,依舊周密思考捕捉戰機,出奇兵直搗黃龍,乾脆俐落一氣呵成的殺法,令人深痛恨絕。
「吾認輸。」龍宿很坦然面說出,並又向穆仙鳳道:「鳳兒,將信拿一封給吾。」實在難掩心中那份強烈的好奇心。
「耶!還沒有結束咧!」劍子見狀趕緊阻止道:
「咦!吾已認輸。」龍宿見狀有些不解道:
「耶…這不像平時的你喔……」劍子緩緩道出:
「哦!有何不同?」龍宿反唇相譏。
「你應該堅持到底呀!」劍子用很認真堅定地口吻說:
「依汝之意……是要…繼…續…喲!」龍宿說出劍子的期望。
「是呀!再玩二盤吧!」劍子不希望龍宿就此認輸,如此一來計謀將會無法實現,所以繼續哄著說道:
「這……」龍宿慣性的手持紈扇輕巧地掩住半邊俊朗玉容,藉此紫羅薄紗遮掩住深思熟慮時琥珀雙眸的深邃,低頭不語,沉寂了好一會兒,睒窺了穆仙鳳左手上的籌碼一眼,到底內容寫些什麼?令他萬分好奇。
「想知道寫些什麼?只要認輸就是。」劍子賊賊地說。
「哼!汝的算盤未免打的太精。」龍宿毫不領情。
「我是為你設想。」劍子又一臉猴模猴樣的低笑著,爾後直指著棋盤旁邊那一大疊信封說道:「好讓你早日如願呀!」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龍宿語中帶刺。
「唉呀!」劍子假意輕聲低叫著。
龍宿終究抵不過心中那份強烈的好奇,和劍子再連下二盤。只不過未預料,利用一招『借屍還魂』,然後盡全力反擊戰中,妙著連珠功殺緊湊,結果害得龍宿與劍子激戰後,一共連輸掉三盤棋子。
龍宿回想起剛剛雙方大戰至第十九回合時,由『中炮對單提馬』布局演變而成。枰面上雙方大子相等,士相(象)都全,劍子(黑方)多一邊卒,但龍宿(紅方)有傌奔臥槽催殺,炮瞄中馬的凶招『兩害相衡趨其清』,當然只能捨馬保將。而劍子是利用必死的中馬,趁龍宿(紅方)陣、相位置欠佳,陣容不整,易受攻擊之機,一招『借屍還魂』最後讓龍宿敗績連連。
好奇心害死人,龍宿倏然覺得自己像呆瓜般上了他的當,一開始便藉故引人上勾,因而疏忽棋盤上彼此間的對決,想必那信件中內容,肯定與借據及神秘島有關。「不行,不可以讓劍子太過於得意。」龍宿心中暗自決定要挽回局面。
「吾要再與汝下盤棋。」龍宿正式向劍子下挑戰書。
「不妙!」劍子心中大嘆,萬一認真起來,敗的會是自個兒。
驟至中書客面容緊急的大步走進大廳,向龍首稟告:
「見過龍首,總指揮及陰陽生有重要的事情,要向龍首稟明。」
「哦!」龍宿耳聞有重大之事要稟告他。於是便向劍子道:「等吾回來再行對決。」
「好機會。」劍子內心暗爽。
「那…就由佛劍代你吧!」劍子向龍宿推薦佛劍道:
「這……」龍宿聞見佛劍要代他,有些遲疑地晛了一下紈扇上的珠飾一眼。
「莫非你不相信佛劍的棋藝。」劍子說出龍宿的疑惑。
龍宿並非不相信,只是佛劍個性非常樸實誠懇,怕他不是那腹黑劍子的對手,而
在一旁的佛劍聽聞到劍子的邀約,卻面無表情地凝眸龍宿不發一語。
「嗯!好吧!吾相信汝。」龍宿向佛劍信心喊話後,便和中書客行色匆匆地離開大廳,前往觀星塔樓與眾人商議。而劍子便和佛劍展開另一場生死決鬥。
在紫金龍船的觀星塔上,龍宿和寳船總指揮武孫行、陰陽生道衍君及眾儒生正在商討會議。陰陽生道衍君生得一副旋螺眉、鷹眼、虎耳、盛囊鼻、方口,身上三停頭、足、腰、長短欲勻調,一襲綸布青衫,手持鵝毛扇,那扇面上還畫有千歲鶴、不老松的松鶴長春圖。
他迂緩的向龍首道出:「潮汐按時漲落被稱為「潮信」,「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閨中少婦恪守信任的海潮。大雁定來時,所以被稱為「信禽」,「信禽法天運,斷不為炎涼」。而今年的信風卻遲遲未來,海面上風平浪靜,晴空萬里的天氣形態,即將預測未來將會發生重大事情。」
「汝之意是……此時…天空萬里無雲,正是暴風雷雨來臨的前兆。」龍宿向道衍君問道:
「回龍首,沒有錯。」道衍君回應道:
「依汝之估計,會有多嚴重?」龍宿又問道:
「屬下不敢斷言。」道衍君回答。
陰陽生道衍君是位精通陰陽學、觀星術以及專研於海洋航海學的一位重要儒生。
他常年待在海岸邊與眾漁、商民,互相討論要如何遠洋捕魚、航行,甚至出使外
邦傳儒釋道三教、通是買辦,他都有著非常深入的研究,所以龍首非常重視他的言論。
「這……」龍宿頻蹙紫眉,陷入思緒中,由道衍君的口中得知,未來紫金龍船將會航往,一片充滿狂風驟雨一望無垠的海洋。
龍宿憂心忡忡焦慮不安,在這艘船上共有百餘人員,海水又時常變化莫測,洶湧無比的浪潮遠比陸上獅子、野獸都來的可怕,尤其是一片看不到邊的大海,更叫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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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仙鳳看著手裡握的一疊信件,杏眼圓瞠著劍子和佛劍互相下棋,那有如熱鍋上的螞蟻登時盤據包圍整顆急躁不安的心;自一開始雙方對仗之時,那腹黑道人便一直找機會開口和佛劍攀談。
就在雙方激戰至第十五回合,由『中炮七路傌對屏風馬左包封陣』布局演變而成。枰面上雙方大子相等,士相(象)都全,佛劍(紅方)多一兵,炮震中原,七路陣、八路炮助陣,左陣晚出﹔劍子(黑方)卒渡河,肋車巡河,『擔子炮』防守后院,陣形正穩。現在輪到劍子(黑方)走卒時……
「嘆!」劍子先是感嘆的一聲,接著緩慢道出:「不知道…素…還真……談無慾…慕少…艾……紫宮太一及秦…假仙…等眾人……是否安好?」劍子冷不妨地道出,驀地佛劍早已倏歛寧靜之心,又緊緊高張懸起。
「馬7進5。」劍子踩相擈臥槽,破衛奪勢,佳著!
「炮五退四。」佛劍(紅方)如改走相三進五,則車7進7吃傌,紅方亦難以對付。
「車7進7。」
「俥七平二。」這時……佛劍的心思已逐漸遠離棋盤,飄去那還很遙遠的神秘島上,所以對於平俥擋包,理應改走俥九進二為宜,卻絲毫渾然不覺。
「包8平7。」
「仕五進四。」
「包7進7。」
「仕四進五。」
「包7平1。」
「炮五平三。」
「車4平2。」妙手,劍子一箭定江山,佛劍俯首稱臣。
劍子看準時機,一一攻下佛劍在棋盤上的佈兵棋陣,每下一棋都足以令佛劍丟盔
卸甲棄軍投降。而在一旁的穆仙鳳見狀暗道不妙,只是主人尚未回來,而手中屬於劍子的勝方籌碼卻一直不斷增加當中。
「快呀!主人,趕快回來。」穆仙鳳只能暗中祈禱,龍首早日回來親自贏回。
──未完待續──
後記:
參考書目:海上第一人“鄭和下西洋”。
象棋三十六計智謀。
參考資料:關於舞龍舞獅部分
澎湖地區學校的廣東獅隊以及鴨母寮龍陣的文字參考。
所以故事內容中的船隻以及舞龍舞獅,若有雷同請多包含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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