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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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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贴] 算我便宜点吧?(全) by 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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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便宜点吧?(全)
更新时间: 11/1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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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明和是他的高中同班同学，同班了两年他到最近才开始意识到有他这号人物。

赖明和是个不爱来学校的家伙，就算来学校也总是趴在桌上睡觉，每次上体育课他的脸色在阳光下苍白得可怜，骨瘦如柴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会飘走。他不跟人交际亦不参与班上活动，如同空气一样，明明存在却被人视而不见。

听说他家里欠了很多钱，因此他必须打工兼职到天亮，至於打什麽工平常做什麽事没人知道，关於他的传闻就仅有这一项而已。

他之所以会注意起他，是出於一件意外的发生。

当时社团活动结束他准备回家时经过废弃教室，里头隐约传来不寻常的碰撞声，他并不感到惊讶，这里本来就常是一些按耐不住的狗男女幽会的地点，只是这次在里面交合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他还很眼熟。

是赖明和？

下半身赤裸的他正被身穿体育服的壮硕男生压在桌上猛力抽插，精液随豔红的臀部滴落桌沿，赖明和就像A片里的女优高潮欢愉的呻吟呐喊，忘我的姿态不同於以往的不起眼，强烈地引起观注人的欲望。

人台面上跟私底下果然是两回事。平常像个幽魂似的同学居然会被男人插得这麽爽……实在令人觉得奥妙。用奥妙这个字眼并不是轻蔑的意思，只是他对他产生了一点想了解的兴趣，毕竟都同班两年了，说句话应该不为过吧？


｢那天偷看的是你？｣赖明和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被看到，态度坦荡大方得很，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挂在顶楼的铁栏杆上。

午休刚过，顶楼太阳正热，没什麽风。

但他总有股他会被吹走的错觉。

｢我不小心经过，喔，我不抽。｣他婉拒他手里的烟。

｢你叫什麽名字？｣

｢啊？｣同班两年才第一次交谈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对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尤新树。｣

｢喔。｣微眯眼朣，他大概在回想有关於这个名字的记忆吧，近距离看才发现赖明和长得很秀气，加上身材瘦弱，难怪当被压的那方。

｢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他无聊地打哈欠。

当然不是。可除此之外他也不晓得还要说些什麽。

沉默一阵，空气开始闷了起来，怎麽还不吹风？

｢你为什麽要干那种事？因为喜欢男人吗？｣只好随便扯话题问了。

｢嗯，喜欢啊。能做爱又有钱赚，这样很好。有时候我会跟高年级的作性交易，完事他们会给我零用钱，一次2000，很好赚吧？｣｣他咬著烟，嘴唇有些泛红。

好赚，太好赚了，时薪2000元的打工去哪找？新树望著天空的白云发呆：｢你需要钱啊？听说你家里欠了很多债。｣

｢放屁。｣赖明和弯腰笑出声音，清脆中带著沙哑的笑声：｢放你妈的屁，我家有钱得很，我援交是为了作贱自己，因为什麽都不缺的生活太无趣了嘛！这就叫做有钱人家少爷的叛逆，你懂不懂？｣

新树转头皱眉望著大笑的同学，他不太理解什麽叫少爷的叛逆，只觉得空气很闷，想回教室吹冷气了。

赖明和忽然止住笑声蹲了下来：｢你觉得我脏？｣

｢不…没有。｣他不觉得他脏，他的脖子白得很乾净。过长的头发使得颈项仅露出一小截，乌黑发丝将那段纯洁禁地衬托得十分诱人，这小子的老妈肯定是位美女。

他跟著蹲下来，盼望已久的风微微吹来，吹起长过眉睫的浏海，他有一对和过瘦脸颊不相称的大眼睛。

新树掏出皮夹拿出千元大钞：｢缺钱的话我可以借你。｣

｢要还吗？｣红唇微笑道。

｢随你高兴。｣

｢那……下午第一节课翘掉吧……｣他抓住他的手连同千元大钞一起塞进裤裆里。



结果，赖明和家里到底有没有钱仍然搞不清楚。总之他似乎很热衷於″少爷的叛逆〝的游戏，偶尔他有钱也会资助他一下，反正感觉不错，有时比他和女朋友干还要舒服。

他的女朋友是隔壁班的学艺股长，脸蛋还可以胸部倒是满大的，平常对他死心塌地，时常帮他写作业交报告，是个不错的女人，不过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少了些什麽，可能是少了和赖明合做爱时的激情吧。可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女生怎麽可能懂得取悦男人的技巧呢？要是她叫著″还要还要，再深一点～〝，他绝对当场软掉。

大概可以了解为啥那些男人会去找赖明和的原因。

｢你今天有没有钱？｣赖明和一连请了三天假，一来就问他这个问题。

｢没有，这个月我马子生日，钱已经花光了。｣两手空空。

｢喔。｣他转身想走。

｢喂！没必要这麽现实吧？没钱也算是朋友啊，你脸上的伤是怎麽回事？｣新树拉著他跑到顶楼，发现他连走路都有点不稳，打工打得太频繁了吧？

｢没事。｣他用手遮著半边脸上的红肿淤青。

｢遇到变态大叔？｣根据A片情节推断。

｢才不是，我也是会选一下的好吗？｣赖明和小心翼翼地坐下，他似乎无法久站：｢被某个白痴的女人发现，所以被修理了一顿。｣

｢是她自己的男人贱，干你屁事啊？｣不爽。

｢如果你马子发现了，你希望她揍你还是揍我？｣

｢呃……｣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

｢呵，都嘛是一个样。｣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什麽好问的，他们这些家伙全都是一个样的败类，所以才会跟自己搞在一起，明和嘲弄地扬起嘴角。

｢哪，我看看。｣他推开他遮住的手。

｢会痛。｣

｢男人怕什麽痛。｣他硬是把手拉开。

干！谁规定男人不能怕痛！赖明和对他突来的举动有些恼火。

｢那麽小的洞都被插过了，这算什麽？｣他用嘴巴对他的脸颊呼气，风又吹过来了。

｢你这个白痴。｣




｢你跟赖明和好像走得很近？｣马子口交到一半忽然抬头问。

妈的！杀风景！新树忍著发脾气的冲动：｢谁说的？｣

｢有人看到的，看你们一起从楼顶走下来，你们在上面干嘛？｣

｢谈心事啊！｣鬼才有心事咧！兴致都被破坏殆尽，推开女朋友他拿卫生纸擦拭命根子。

｢小唯的男朋友前阵子跟他上床被小唯抓到。｣小唯是她的死党。

｢喔。｣除了喔他发不出别的声音。

女朋友赤裸的胸膛紧贴他的後背：｢新树，你爱我吗？｣

｢是小唯找人去打他的？｣他答非所问。

｢小唯她哥在学校很有势力，不会这麽简单就放过他。｣

小唯的哥哥……好像是高三那个喜欢轮奸人的性变态，怎麽好死不死惹到那种人物？明明在学校这麽低调了说。

｢新树，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啊。｣那小子会不会明天又不来上课了？

虽然知道他的处境但以他平凡人的力量不可能改变什麽，英雄救美那种自讨苦吃的事他做不来，不过对朋友关心一下总是可以吧。



赖明和一连请假五天。

礼拜一见到他的时候，整张脸根本不能看。大眼睛肿得像核桃，脸颊淤青始终没有消退，双手双脚亦各自缠了好几圈绷带。

｢被高利贷讨债啊？这麽惨！｣新树半开玩笑地拍了他肩膀，只见他吃痛地缩起身子。

｢别随便碰我！｣

｢我是好意关心你…｣

｢不用，要是被你马子看见会害死我。｣他咬牙把话吐完。

｢啊，这样啊，那很好啊，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那就算了，反正少你一个也无所谓。｣对啊，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关系。

｢谁要…跟你做朋友……｣赖明和拖著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早退。




｢你他妈的！｣新树大力地踹著足球，像是跟球结了八辈子仇非把它踢破不可，经理叫了好几声他好不容易才听见。

女友准时出现於操场旁，最近她黏他黏得很紧。他抄了书包衣服也不换便气冲冲离开。

｢新树！｣女友辛苦地跟在後头：｢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吗？｣

｢你跟小唯她哥说了什麽？｣他回头问。

｢嗯……｣女孩吞吐半天。

｢我问你到底说了什麽！！｣他发飙似的大吼。

女孩被她吓得眼泪夺眶而出：｢我怕你被他抢走嘛！所以才拜托小唯他哥……｣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她哭得越惨他就越气，明明是自己犯贱去招惹上赖明和，明明确实是自己不忠，可是他还是气得好想把眼前的女人大卸八块！


″谁要…跟你做朋友……〝

根本就不是朋友。




什麽有钱人家的少爷…有钱人家的少爷会住在这种普通公寓吗？早知道那家伙说的话都是屁。新树踏入一栋老旧建筑，没有电梯照明设备昏暗的阶梯令他走得东倒西歪，他爬到四楼按了12号的电铃。

｢请问赖明和在不在？｣

开门的妇人一脸惊讶，他不等她回答整人立刻倒入她怀里。



｢你把我妈吓坏了。｣赖明和坐在床边吐烟。

｢死不了。｣他躺在他的床上看著泛黄的天花板，有股潮湿发霉的气味窜入鼻腔，赖明和的房间又小又破，连张像样的书桌都没有。

｢你去杀人啦？全身是血。｣他老妈正在浴室帮他消灭证据。

｢嗯。｣新树开朗地笑了起来：｢那些家伙全都狠狠被我揍了一顿。｣

｢白痴。｣

啧！自讨没趣。没得到想像中的感激，他泄气地转移话题。

｢你妈不管你抽烟的吗？｣

｢她什麽都不管，只要我还活著就好。｣赖明和咬著烟眼盯窗外，他的小房间只有一扇铁窗，从里面开不了。他望著他洁白的後颈，那个地方没受伤......


｢我妈得了癌症，治病要很多钱。｣

｢哭屁啊，我可不是来看你哭的。｣


他从後环抱他。

忽然有点理解为何女友老是喜欢这样抱著他了，有种幸福的感觉。


｢你今天有没有钱？｣

｢有一点，不过可能不够，算我便宜点吧？｣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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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7-01-13 22:59 | [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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