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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枯‧迴(枯第二部)卷一~卷二十四 +番外 25F/03.21.2007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舞晖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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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迴(枯第二部)卷一~卷二十四 +番外 25F/03.21.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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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驚醒,額上汗珠連滴,慘淡的臉龐在瞬間變的猙獰。
  「唔!」
  往前嘔出丹紅,血跡斑駁,映滿眼簾,呢喃著:「……天──天璣!」
  「欸!你別亂動!免得扯到傷口。」原本欺伏在床沿的女子此刻連忙按下瀟湘子晃動不已的身軀。
  「妳……妳是誰?」
  緊握住女子按壓他肩上的柔荑,那一瞬間,他以為是他!
  女子笑了笑,說道:「我是那個在荒癈的宮苑中發現你的人。」見他身子不再激烈亂動,她續道:「你身上的傷我已找大夫幫你看過了,在你昏迷的這幾天中,你的傷勢已無大礙,只要你不再牽扯傷口,就不會令你的傷勢加重。」
  「我……我昏迷了?」
  「嗯。你已昏迷了七天。」
  「那……那在那個荒廢的的宮苑中,妳還有發現其他的人嗎?」
  女子搖了搖頭,「沒了,除了你以外,我沒有發現其他人。」
  「真的?」他剎時激動的捉住女子的雙肩,眼中血絲乍現。
  「真的。」女子重重的點點頭,眼神懇切。
  垂下雙手,絕望,在那時湧上心頭,一句真的,傷的他好深好深。
  似乎沒望見他眼底的絕望心緒,女子愛憐的撫上瀟湘子削弱的臉頰,紅唇勾了個完美弧形,「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替你準備膳食。」語畢,女子便起身。
  立時抬起狐疑的雙眸,問著:「等……等等!姑娘,妳叫什麼名字?」
  停步,女子優雅的回身,道:「瑤瑟,孤瑤瑟。」
   ※           ※            ※
  茫然望向窗外,時值秋令,鴻鳥單飛,寒意不覺直上心頭,慟,已是一刀刀,割傷破碎心頭。
  「我幫你換藥吧。」孤瑤瑟拿著搗好的藥草與乾淨的白布來到瀟湘子的床前。
  淡淡笑起,瀟湘子伸手緩緩解開衣結,褪下單薄襯衣,露出結實的胸膛。
  替他換下白布,重新敷上藥草,再拿起乾淨的白布慢慢包紮著傷口。
  「自那日起,你就沒再開口,我能問你為什麼嗎?」
  瀟湘子但笑不語。
  「是否我長的太醜,你不屑與我說話?」她打趣著。
  穿上襯衣,瀟湘子默然不語。
  「還是……你不會說話了?」孤瑤瑟邊整理邊問道。
  黯淡的眸光望向她,他,仍是搖了搖頭。
  她卻似發現了什麼新穎的東西般,雙眼直盯的他瞧,而後泛起了抹笑靨,說:「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啊?」
  瑟縮的收回目光,頭一回,他為這姑娘的大膽直言而心慌。
  孤瑤瑟無所謂的聳聳肩,她習慣了他這些天來的反應,只要沒觸及他的一切,他便坦然笑之。
  「那──至少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吧?」
  瞬間,淚無聲的滴落衣襟,那名字──忘了吧!沒了天璣,他的名字也不存在了……
[ 此贴被舞晖罗在2007-03-21 02:37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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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沒問過那姑娘這兒是什麼地方?為何她會在血道天宮發現他?為何她如此細心的照顧他,卻又不強迫他任何事?
  疑問,拋在腦後了,眼前的這座湖,熟悉,他記的分明,這是離燈花台不遠處的岱宗山腰。
  驀地,他褪下衣裳,緩步走入湖中。
  像那時一樣的掬起一匙水,銀髮飄零,風,呼呼吹過,記憶,在此刻愈益鮮明,他的笑,從不曾忘記──
  枯葉錯落紛落眼前,化成一幕幕他的顰,他的喜,他的悲,他的……淚──不覺握緊雙手,想抓住眼前顯現的一切,可惜,幻影永不可能成真,他,除了悲痛,還能抓住什麼──
  「欸!阿生,你在做什麼?!快點上來,你的傷勢會惡化的啊!」
  遠處,孤瑤瑟自茅屋奔來,臉上盡是擔憂之情。
  望向孤瑤瑟,瀟湘子垂首,腳步逐漸往後移去,倏地回身,甩動那頭銀髮,愈往湖心靠近,然後噗通一聲,姿勢優美的朝湖的另一面游去,完全不理會身後孤瑤瑟的叫喚。
  「阿生!阿生!」叫著她為他取的假名,她一臉憂急,他,仍是逕自離去。
  露出俊毅面容,甩動溼淋淋的長髮,瀟湘子自水中浮出,緩緩走上岸邊,腹部的傷口也因浸泡冰冷的湖水而滲出大量鮮血。
  踏上舖滿枯葉的小徑,景緻如舊,人事已非,水池,也成了血池……
  頹然跌坐,無力靠向池墩,臉上早已分不清是湖水還是淚水了。
  蒼白的唇緩緩開啟,喉頭卻緊的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咿咿啞啞的發著瘖啞難聽的聲音,淚,在此時流的更急了──「……天──天璣……天璣──天……璣──嗚……」
  最終,只賸無止盡的悲鳴。
  他不願相信,不肯放棄的再試一遍,他不要連喚「天璣」的名字都只能擁有夢中的聲音!
  他咬緊牙根,使盡所有氣力,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天──天璣……你──你在那裏……?」
   ※           ※            ※
  落英繽紛,花葉飄隨,綴染瓣瓣殷紅,奪目而燦爛。
  舖滿小徑,遍地血跡,水池,確也成血池。
  兀地,紅髮相摻,玉天璣忍痛自池裏爬起,拖著瀟湘子的身軀舉步維艱的走出水池。
  顫抖的往前疾行,雙手緊抱著瀟湘子透著冰涼的身子不肯鬆懈,咬牙使勁拖拽。
  「唔……」
  鮮血不斷自傷口汩汩流出,與瀟湘子的身子,順著走過的痕跡留下斑斑痕跡。
  驀地,雙膝一折,屈跪於地,發抖的雙手在瞬間放開瀟湘子的身子,自身也因後作力而跌向身側。
  努力伸手抹去淌在嘴角的血漬,玉天璣喘著大氣,掙扎著起身,拖著瀟湘子繼續往前走去。
  空白的腦中迅速穿過深記於心的話語──
  ……『為我笑,難嗎?』……
  ……『你不會離開我吧?』……
  ……『何時,你也會依賴我,思念著我?』……
  ……『答應你,明日過去,我就現身見你……』……
  『砰』一聲,徒然倒落,沉重的眼皮重重垂下,銀髮交錯,只賸手中牢牢抓住的血衣仍深刻不忘。
  「……我不許你死──不許你死……瀟──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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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依稀,人兒,難辨,矓矇的四周只賸斷續由門外傳入的低聲細語……
  「王福!我不是叫你把海兒給捉回來嗎?你怎麼倒捉了個男人回來?」
  「佳姨娘,事態緊迫,我也只能找到這個男人而已;何況瞧他長的細皮嫩肉的,稍微打扮一下,沒人看的出他是假冒的。」
  「這樣好嗎?選花魁之日在即,我可不想敗在眼前這節骨眼上。」
  「可以啦!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而且只要封住他的嘴,教他乖乖的繞城一周,沒人會發覺咱們百花樓是用個男人頂替。」
  「……好吧!好吧!把那些丫頭叫來,給他梳洗梳洗,順便換下他那身血衣,我可不想再看到那些有的沒有的,簡直是在觸我的楣頭。」
  「是,是,王福即刻去辦。」
  兩人的腳步聲漸趨漸遠。
  躺在床上,睜著空洞的雙眼的人兒,矓矇依舊,雙唇開闔,吐露著:
  「……我不許你死──瀟湘子……我不許你死──」
   ※           ※            ※
  「阿生,你在這兒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瀟湘子默然的點點頭,獨自站在藥舖的門口。
  茫然望向四周,眼底無意識的找尋某人身影。
  突地,不遠處揚起刺耳的鞭竹聲,並叫喊著:「花魁遊城喲!花魁遊城喲!」
  收回搜尋目光,冷漠的立於最不起眼的地方,嘈囃熱鬧的地方最不適合他。
  驀然,眼角餘光忽滑入一抹熟悉身影,他立時抬頭,震驚的不知所以。
  「天──天璣!」
  淒厲喊出他的名,同時腳下一蹬,迅然奔向坐在轎上的玉天璣,只消一瞬,瀟湘子與玉天璣即刻雙雙消失於現場。
  下一刻,人群立即不安的騷動起來,驚叫聲此起彼落。
  「欸!快看,花魁不見了,花魁不見了──」
  拎著藥草,踏出店門的孤瑤瑟煞時停下腳步,困惑的望著瀟湘子站立的地方,道:「阿生?」
   ※           ※            ※
  「天璣,天璣!」
  緊抱懷中人,瀟湘子以迅雷的速度一路奔回燈花台後的水池。
  踏入水池,將懷中人置於池內,瀟湘子吁口氣,視線早已被淚水給模糊的看不清玉天璣的面容了。
  用手背抹去淚水,他只想看清眼前之人的一切,不想再有一次心痛的機會。
  伸手觸及,是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臉……是他的全部,真的!不再是夢中所見,是真實呈現他眼前。
  「嗯?」
  女人的衣裳──瀟湘子狐疑的鞏起眉,眼前確實所見的是濃妝豔抹的天璣!
  瞬時,他一把撕去他身上的女人服飾,衣帛被撕裂的聲響不絕於耳。
  掬起池水洗淨他臉上的胭脂,每多抹去一次,他的心便多痛一回,喉頭的哽咽是說明了他心底的哀淒。
  終於,還他一個完好如初的天璣了。
  「天璣。」
  笑意,浮盪唇邊,這回,他是真心的笑了。
  微眨了眨眸,玉天璣抿唇不言。
  「天璣?」
  喚聲轉為不解。
  皺著眉,不悅的低下頭,瀟湘子欺近他唇畔,不說分由即貼上他的雙唇,用舌尖撬開他牙關,大肆掠奪他的城池。
  一刻過去了,玉天璣無動於衷。
  「天璣……」
  話語落在交相貼附的唇間,淚,立時滑落眼角,直抵下顎。
  「天璣──」
  閤上雙眸,雙手緊緊環著身無寸縷的玉天璣,他,不忌天,不恨地,一切──皆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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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轉變令他作了個決定──回轉東武林。
  日子如舊,人不曾變過,在樹林裏的泉流小溪多了個陌生身影。
  他照料他的一切,傾盡所有心力,如同在那段他與他互相默許對方存在的日子裏。
  若說有變,也許是他變的成熟多了。
  這日,他仍是執著他的手,在綠林小溪中閒遊。
  擁他入懷,交握的雙手放在他腰間,瀟湘子低下頭,沉問:「冷嗎?」
  明知他不會回答,他仍是傻傻的問。
  順勢倚著他的胸膛,回應,多餘了。
  自嘲的搖了搖頭,他仍是改不了這習慣,不能免俗的問著他。
  將他置於樹蔭下,瀟湘子笑著說道:「我回去拿件外衣,等會就來。」
  不放心的回頭看他一眼,瀟湘子這才安心的旋步離去。
  不一會兒,瀟湘子即然回到樹蔭下,豈料,玉天璣卻失去了蹤影。
  手上的外衣頓然掉落,瀟湘子難以置信的大吼:
  「天璣!」
   ※           ※            ※
  在竹林裏的草茅內,滿臉紅通的拂驢難得的皺起重重的眉頭,一副慎重的模樣。
  「嗯……」
  很謹慎很謹慎的看著坐在木椅上的人,拂驢終於想好最好的措詞,脫口說著:
  「玉先生,你的肚子會不會餓?」
  睜著美麗瞳眸,玉天璣不語。
  嗯?沒反應?難道是他說錯了?
  拂驢再次來回踱著方步,不對呀,他在樹林「撿」到玉先生的時候,算算也過了晌午,玉先生應該是吃過了──啊!對對對!他怎麼那麼笨?他忘記玉先生身邊還有個雪鴉啊,他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玉先生的,所以玉先生一定是吃過了,他不可能讓玉先生餓肚子的嘛──啊!對了!
  「玉先生,你會不會冷?」
  玉天璣仍舊沉默不語。
  「要不──玉先生,你是不是……」
  接連問了十幾句,玉天璣依是沒有任何回應,拂驢搔搔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該問的他都問過了,不該問的他也問了,怎麼玉先生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吶,奇怪了啊,玉先生向來待他很好的,怎麼這回不論他怎麼問玉先生,玉先生都不開口回他話,怎麼會這樣咧?
  哭喪著臉東膲瞧,西看看的,玉先生還是玉先生,也沒變啊,可是──可是玉先生怎麼不理他吶?
  啊!有了!是不是玉先生太累了!所以玉先生沒有辦法回他話──是啦!一定是這樣,否則平時玉先生很疼他的,怎麼可能會不理他?一定是太累的關係。
  心念一定,拂驢立即將宛如人偶般毫無反應的玉天璣給抱上床,咦?怎麼那麼輕?一定是雪鴉沒將玉先生給照顧好,所以玉先生才會這麼瘦,嗯──要補,要補……
  在替玉天璣蓋好被子時,拂驢嘴裏仍是喃唸著這麼一句:「要補──要補……」
  垂下眼簾,眼前倏然化成黑幕,空洞的眼底仍是泛著無垠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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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驢坐在玉天璣身側,兩手托顎的呆呆望著他。
  「玉先生──」
  一刻飛快逝去,四周鴉雀無聲,寂靜的很。
  紅通通的大臉頓時垮下,哀苦非常的握緊雙拳,簡直欲哭無淚。
  怎麼還是這樣?
  玉先生怎麼還是不理他?
  他很可憐的吶,一大早起來就宰了他在後院養了多年的肥雞,做成一雞三吃,接著再把他心愛的紅面鴨給殺了,煮了鍋上等的薑母鴨,然後順便將那隻小羊給牽到廚房,燜了個羊肉爐,現今桌上豐富的菜餚皆是他用他最大的感恩的心慢慢做成的,特地要給玉先生補補身子的,否則瞧玉先生那副皮包骨的身子怎麼撐的過寒冬?
  可是──可是……面對眼前美食,玉先生絲毫無動於衷,簡直把他的自信心給抹滅的不留餘地。
  難道是他煮的不好吃?
  審慎的舀了匙羊肉湯就口,嗯──很好吃啊,不會太油。
  再舀了碗薑母鴨的湯汁來喝,哎呀!更棒,無可挑剔!
  然後從中全部搜括一遍,啊──讚不絕口啊!
  不過,不過──若是玉先生不吃的話,再怎樣好吃也沒用啊!
  拂驢挫敗的垂下頭,快舉白旗投降了,唉──
  欸!突然靈機一動,是不是雪鴉不在,玉先生吃不下啊?
  啊!雪鴉知道他住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玉先生會在他這裏,要來早就來了,不會等到現在──咦?想到這裏,他這才發現到,好像從他把玉先生給「撿」回來之後,他就沒再看過雪鴉的人影,是不是玉先生派他去出任務?
  啊!隨便啦!反正雪鴉知道地方就好了,他不用操這個心,現在應該擔心的是玉先生從昨日到現在都還沒吃過一口飯,要是玉先生餓壞了身子這可怎麼辦?
  很嚴肅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但答案從昨日到現在也沒有出來,所以──
  還是別想了,既然玉先生不動筷的話,那乾脆他餵嘛!
  念起手動,憨傻的拂驢立刻舀了匙湯汁就上玉天璣的口──
  「啊!玉先生喝了──玉先生喝了……」
  拂驢歡欣鼓舞的圍著玉天璣繞行一周,無比開心的一口一口餵著玉天璣……
   ※           ※            ※
  「玉先生,玉先生,會冷吶,你稍坐一下,我回去拿一件衣服來給你穿。」
  將玉天璣置於竹林外的一隅,憨厚的拂驢拿著震天戟邁步回草茅。
  冷風徐徐,拂動銀絲,不曾開閤的雙唇依然緊閉,平靜的臉上找不著一絲情緒。
  遠方,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且夾雜著兩樣陌生的男聲。
  「少主,少主,你已經走遠了,快回涼亭吧!」喚著「少主」的老者,精神奕奕,快速的跟上跟前少年的腳步。
  「古旗,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訓示我了?」揮動羽扇,少主仍是不減其速。
  「少主,今日御主難得出門踏青,你就順著他一回,別再惹他生氣了,快快回去吧!」
  「哼!」
  足下一蹬,迅行百丈,轉眼間已來到拂驢居住的竹林附近;身後,古旗一聲不響的跟隨少主身後,絲毫沒有任何不適的情況。
  驟然停步,少主不滿的旋身,擰緊了眉,「古旗,什麼叫『煩人』你曉不曉得?」
  「老奴只知對主盡忠。」
  「哼!愚忠!」少主嗤之以鼻,「難道我不算是你的主子,非得要那老頭說話你才拿我的話當旨?」
  「少主言重了。」古旗頓時必恭必敬的躬身。
  「哈!」不蔑的回身往前邁步走去,眼底散發出濃烈的屑意。
  「少主──」背後,古旗舉步跟上。
  驀地,少主停下腳步,眼睛為之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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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越見趨近,視線逐漸被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給佔據,迷茫的雙眼頭一回有了反應。
  淚,在瞬間衝剎眼眶,一滴一滴的滑落。
  不敢眨眸,怕錯過;顫抖的雙唇激動開閤,只想喚出始終繫於心頭的名──
  「……瀟──湘子……瀟──湘子……」
  是的,那張臉,永遠不肯忘!
  瀟湘子!
  那張臉,是瀟湘子!
  淚,流的更多了……
  「嗯?」
  低下那張酷似瀟湘子的臉龐,少主皺起了眉,對眼前這個莫名的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瀟湘子──」少主依著玉天璣喃喃不清的音重覆的覆述一次。
  「……瀟湘子──」喚的嗓子都啞了,玉天璣仍是重覆著喃唸這三個字。
  見狀,心裏頓然起了一絲疼惜之意,意外的念頭令少主頗感驚詫。
  「瀟湘子──」雙手,在不自覺間環上少主的頸項。
  伸手揩拭他不斷落下的淚滴,一個念頭,在少主心底油然而生。
  於是,他一把抱起他,不理會身後古旗訝異的詢問眼神,逕自從原路奔回。
   ※           ※            ※
  自那日後,玉天璣又回復原狀,迷茫的雙眼依舊,空洞猶是空洞。
  有時,少主不禁懷疑起那時是否是個夢,否則他怎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他不只一次的與他相對坐,但他彷彿失了生氣般,沒有那日見到他的激動,只有默然的望著他。
  他察覺到他身帶傷勢,而且還傷的很重,據大夫的說法,是因為經脈受損,導致氣血窒礙難行,所以才成了這副不言不語的模樣,那日的情況恐怕只是一時的清醒,往後可就不一定。
  鞏起眉頭,少主定定的審視玉天璣良久。
  「瀟湘子──?」
  那是誰呢?為何他初見他時口中喊的盡是這三個字?
  是他與他長的相似?還是──那人讓他念念不忘到連自己都意識不清了還是惦記於心?
  驀地,他的心底湧起一股嫉妒之意。
  捏住他下顎,少主欺近他臉龐,沉沉問了聲:「你能告訴我『瀟湘子』是誰嗎?」
  回答他的只有滿室的默然。
  「說啊!」不覺使力,少主一把將他壓制到他身後的牆壁。
  絲毫無回應。
  「嗯?!」
  「嘶!」一聲,衣帛被撕裂的清脆聲響兀然瀰漫耳際。
  下一刻,玉天璣雪白的身子立時呈現於前。
  手指輕拂過蒼白雙唇,依戀的目光游移,貪婪的將眼前美好春色盡收眼底。
  許久,少主這才掀被蓋上玉天璣裸露的身子。
  薄唇勾起了個完美弧形,「呵呵!今天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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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藥了。」
  少主捧著藥碗立於房門口。
  緩步趨近,伸手撥開簾帳,玉天璣正沈眠於夢中。
  「醒來!」
  毫不留情的拉上玉天璣的半身,茫然睜開雙眸,迎面而來的是褐色的藥汁。
  瞬時「噗」一聲,藥汁吐滿少主的衣裳。
  「你不喝?」平穩的語氣下隱忍著瀕臨爆發的怒氣。「來人!再端一碗來!」
  不消片刻,侍女立時端來另一碗湯藥。
  「我非要你清醒不可!沒有人能違抗我的命令,尤其是錯把我當成他人的你!」
  將藥汁含於口中,然後轉頭覆上他的唇,一口一口傳入他口中,強迫他喝下。
  「唔……」
  不知何時,餵藥竟改成了激烈的深吻。
  末了,他離開他的唇,雙眼定定望著他被他給吻的紅腫的唇。
  玉天璣除了默然,還是只有一片的默然。
  見狀,一把推離他,少主憤懣的甩頭離去。
   ※           ※            ※
  ……『不要離開我──天璣……』……
  ……『你不會游水要先告訴我,我好教你啊!』……
  ……『天璣,我最愛你那頭銀髮,毫無矯飾,很美,真的──』……
  ……『天璣,至少你是我的天璣……』……
  ……『瀟湘子!我們之間沒有情!』……
  夢,依然是夢,現實,何嘗改變過?
   ※           ※            ※
  廳堂上,凝重氣氛對峙,少主不耐的揮揚羽扇。
  「瑩兒,我說的話你聽進去多少分?」堂上,御主抿唇輕斥著。
  「你今天要講的話就只有這些?」
  「瑩兒,你那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的長輩!」大拍桌子,御主冷喝。
  大大吁口氣,「長輩跟臭老頭有什麼兩樣?」
  「瑩兒……」御主氣的幾乎說不出話。
  「沒什麼話好說的話我先告退。」摺起羽扇,少主微作了個揖後立時掉頭離去。
  「等等!你前些天帶回的人是誰?」
  聞言,少主停下疾行的腳步。
  「這些天你都在他房裏,你究竟在做什麼?」
  「這些你毌須管。」
  「瑩兒……」
  「我不需要每件事都向你報告,至少這件不用。」
  「你也老大不小了,的確不用每件事都向我報告,但是你也要明白,身為藺城的少主,行為不可放蕩,否則我有權將你撤換。」
  「哼!」冷哼一聲,少主不悅的轉身離去。
  「記住!婚期將近,這幾天你不許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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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寂靜無常,一抹黑影躍牆翻進古家大厝。
  黑影迅速穿梭在各個庭院中,以無聲的方式悄然接近。
  忽地,前方傳來侍女的嬉笑聲,黑影立時尋找藏身之處。
  但仍是晚了一步,正當黑影焦急的無措之時,侍女們已迎面而來,且恭謹的喚了聲:
  「少主!」
  瀟湘子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前疾去,額上汗珠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迴廊兩側皆有廂房,瀟湘子不假思索的朝左方走去。
  走遠的侍女們,其中一人突然停住腳步,道:「等等!方才那是少主嗎?」
  「怎麼?不對嗎?」
  「我記得少主沒這麼瘦啊──」少女說出她的疑問。
  「啊!對了!少主從不佩戴玉佩的。」另一人也附議道。
  「我想起來了,御主不才接見少主的嗎?少主怎麼那麼快就回到後院來了……」
  此言一出,侍女們個個面面相覷:「那方才的人──是誰啊?」
   ※           ※            ※
  沿著迴廊,著急的目光梭巡,忽而眼角一瞥,熟悉身影滑入眼簾。
  「天璣。」
  立時推門而入,舉步奔至玉天璣跟前。
  不意外的,玉天璣睜著無神的瞳眸,輕倚窗閣。
  「終於找到你了……」
  揚起了抹欣喜的笑容,瀟湘子一把將他抱起,邁步便走。
  卻正巧與踏入房門的少主不期然而遇。
  「你……」
  訝異的不只一張相似的臉孔,還有滋長心底的疑問。
  「你──放下他!」少主怒吼。
  「不可能!」
  「哼!」
  輕旋腳步,少主輕易的從瀟湘子的手中奪回玉天璣。
  「你──唔!」連日來的憂悒,加上舊傷未癒,瀟湘子禁不住嘔血。
  看準機會,少主一掌朝他傷口擊去。
  瀟湘子雖察覺,卻只能勉強的往左挪移一步,掌風仍不偏不倚的擊中傷口。
  「唔!」顛退數步,瀟湘子當場昏厥。
  「來人!將他押入地牢。」
  淡淡的瞥了玉佩一眼,少主絲毫不以為意的抱著玉天璣回身。
  拾起瀟湘子掉落於地的玉佩,古旗若有所思的朝御主的寢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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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鑼鼓喧天,炮聲隆隆,迎親的隊伍整著最華麗的排場步行在孤藺要道上,歡樂的氣氛瀰漫各處,兩城的百姓也為這次的聯姻而大肆慶祝,狂歡一夜。
  吵雜的絲竹樂聲揚響在府裏的各個角落,唯獨後院落個清靜。
  空洞的眼默默注視著前方,迷離的視線從未改變過方向,依稀中,那道熟悉的翩白身影曾經滑入他的眼,衝擊他平靜的心房,激起陣陣漣漪。
  『天璣……天璣──』
  又來了,那個熟悉的喚聲。
  是誰……是誰在喚他──那個模糊的身影,那張讓他心痛欲裂的臉龐!
  是誰在他耳畔不停的呼喚?
  那喚聲……哀慘若絕,悲戚難掩,重重敲擊他的心,每天每夜,從不休止。
  他──是誰?
  矇矓中,他似乎看見他一身血跡,淒苦的叫喚著。
  『天璣……天璣──不要離開我……』
  天璣──?是誰呢?他嗎?還是自己?或者……
  昔日回憶頓浮上心頭,一場又一場的重複在他眼前演練著──
  那夜,是個沒有星輝的午夜,徐來的風帶來些許的涼意,冷的半裸著身子的他打了個哆嗦,更往瀟湘子的懷裡偎去,尋求一絲溫暖。
  察覺懷中人兒的異樣,他笑了笑:「冷嗎?」說著便將上衣往他身上披去。
  他沒有應答,只因在他懷裏他得到一絲安心。
  沒有得到回應,他不放心,啟唇再問了一次,「天璣?」
  抿著唇,環上腰際的手代表他的回答。
  淡淡的揚起一抹笑,他明白,這是他最大的極限。
  「天璣,」輕輕的喚了聲,愛憐的撫著他最愛的銀髮,淡說著:「你知道嗎?我是個孤兒,沒爹沒娘的,自小被人丟棄在路旁,是血道天宮的前任宮主好心收留我,栽培我成為天宮的二宮主,我──很感激,也怕……怕這種被遺棄的感覺,很怕──很怕……」捧起他的臉,俯視著他,眼底,掠過一抹苦澀,唇邊,卻是一抹淡淡的微笑,「天璣,答應我,如果你要背叛我,千萬不要告知我,我寧願編織這個夢,永遠沉淪夢中,醒不來也好,醒過來也罷,不要在我醒來的時候見不到你,我……好愛好愛你,真的要走,不要在我醒著的時候,算是──我求你……」
  低迷的眼訴著他唯一要求,徘徊眼底的淚滴硬是不讓他流,顫抖的手撫觸著憐惜的臉龐,恐慌的心緒在這一刻全數傳達至他的心中。
  親吻他的手心,接著是手背、手肘、頸子,然後一同他的唇舌交纏。
  他,無法給他一個答案,這個吻,算是他的承諾,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驀地,一陣痛苦的叫聲由屋內傳出,與屋外震天的鑼鼓一同狂舞!
  「啊──」
  由淒楚至哀切,再由哀切歸於平淡,沒有人注意到,這聲痛徹心肺的嘶喊。
  淚,一滴滴滑落,溼了衣襟,碎了心,逐漸模糊的視線只有一人的身影無法抹滅……
   ※           ※            ※
  新房內,少主不悅的立於一隅,眼前這喜洋洋的擺設不入他眼,只引得他更加煩躁。
  「少主,已經到了迎新娘進門的時辰了,快換上新衣吧!」古旗與捧著新郎衣冠的幾位侍女立於一旁,絲毫未敢怠慢。
  「這門親事我從未答應,看誰答應就由誰去娶吧!」
  「少主!莫再胡鬧,孤城的公主已到,萬萬不可失禮,聽老總管一言,換上新衣,迎接公主入門。」
  「哼!」冷冷的甩過頭,怒不可抑的雙手環胸。
  「少主……」古旗緊張的低喚。
  猛地,他大力一拍!「若是你喜歡,何不你去娶?!」語畢,起身便走。
  「少主!」古旗一腳橫過,阻擋他的去路。
  「嗯!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總管而已,竟敢阻攔我的去路,你好大膽!」更加怒火難抑。
  「少主!請原諒小的無禮,看在御主的面子上,你就換上新衣吧!」古旗仍是好言相勸。
  「哼!再攔我定斬不饒!」推開古旗,少主邁步朝房門走去。
  「瑩兒。」
  打開門,碰上的竟是那張老臉,簡直嘔到極點!
  他不耐煩的咆哮。「老頭子,你那麼喜歡,為何你不去娶?」
  「放肆!瑩兒,看來我疏忽我對你的教養了。」
  冷哼,胸中怒火燃燒熾益。
  「瑩兒,不許你再胡鬧,快換衣!」
  「不換!」他怒吼。
  「快換!」權杖一蹬,全場嘩然。
  賭氣將頭甩至一旁,他仍舊不屈。
  「瑩兒,難道要我請出家法?」
  「也無妨!」怒極了,他逼近一步,誰料,這一步竟給了御主空隙,他兩指併攏,輕掠掃過,在極短的時間內便點了他的穴。
  「你……」眼底頓時佈滿懊悔。
  「瑩兒,人急無智,你還須要多多學習;古旗,帶他去換衣吧!」語畢,便旋步走出了新房。
  「你──死老頭,臭老頭子……」身後,只賸少主不斷傳來的咒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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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房內冷冷清清,寂寥氣息充斥,案上的龍鳳燭,牆上的大紅幛子,床畔的梳妝檯,腳下的凳子,與美麗的臉龐佈滿寒霜的新娘子。
  她不發一語,嬌豔欲滴的紅唇緊抿,雙眼露出殺意,憤恨的心緒無限延伸。
  身為女子,她痛恨;身為孤城的公主,她更痛恨;她的身,不能自主;她的心,卻早已給了人!
  一女,不能侍兩夫;尤其,是在她的心已失落的時刻!
  任何人,也不能撼動她的意志;殺了他,更能證明!
  門外雜沓的腳步聲近了!
  推開門,冷寂的氣氛與外頭熱鬧的情景形成強烈的對比,拖著不情願的腳步,使勁推去窒礙穴道的少主逐步接近坐在新床上、穿著大紅袍子的新娘。
  倏地,他停步,對於眼前這位美人兒他只有厭惡,沒有一絲感情,所以新桿嘛──不需要了!
  信手扯下覆在她頭上的紅帕,少主尚未及看清新娘的面容,眼前便見新娘執匕首朝他揮來,他立時旋身,身上的大紅袍子仍被劃破一處;一見他,新娘剎時怔忡,阿生?
  待他立穩腳步,趁她稍一閃神之際,迅速抓住她狂刺的右手,冷冷的啟唇說道:
  「新婚之夜便想謀殺親夫,孤瑤瑟,妳好大膽子!」
  嗯──那模樣……不是阿生,只是個與他長得相似的人!「我非你妻子,古瑩!」
  少主眼底卻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妳非我妻子?呵呵──瞧妳方才心軟的模樣,分明是將我當成妳愛慕的對象,妳何必否認?」
  「笑話!你非他,更比不上他!!」相似的臉孔而已,又如何?
  「他?」喃語,腦海頓時浮現那日試圖帶走他的人,那張與他相似的臉孔至今他仍未忘,如今,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放開我!」她疾言厲色,剛烈的性子使她對這段被強迫的婚姻更不能接受。
  「憑什麼?妳是我的妻子,妻以夫為天,妳該聽我的,難不成孤城的老太婆沒教妳三從四德嗎?」
  「你別侮辱我母親!否則我殺了你!」
  「可笑!妳拿什麼殺我?」
  「就憑我手中這把匕首!」
  語畢,孤瑤瑟一個迴身,輕巧脫離少主的箍制,右手立時朝少主的心窩刺去,毫不留情;少主見狀,不閃也不避,直接握住她刺來的匕首,另一手則制住她妄動的左手,雙腳鎖住她下盤。
  「你──!」看著他鮮血直流的手,她的臉上瞬浮起一絲困惑。
  「看來,妳並不愛我,對這段婚姻也不贊同,妳要我休了妳,是不?」唇畔揚起一抹諷笑,對於手心的痛楚他視若無賭,甚或毫不在乎,宛如在訴說一場交易般無情。
  休了她?聞言,顫動的雙眼代表她的動搖,臉上憤怒的表情稍許緩了些。
  不由得,他大笑起來。「呵呵,可以!拿妳孤城的一半領土來換!」
  「妄想!」她毫不思索的吼道。
  「是嗎?」一手將她摔到床上,冰冷的眼,沒有情。
  「你做什麼?」狼狽的自床上爬起,他眼底的冷讓她在一瞬間著了慌。
  「我做什麼難道妳看不出來嗎?既然妳不答應我的條件,那就履行夫妻間的義務!」
  她尚不及反應,少主立時掰開她的唇瓣,啃咬囓撕著,挑弄她未經人事的深處撩撥,激得她一驚,不顧一切的咬下,剎時,她嚐到血的味道。
  離開她的唇,他沒有感覺,也不會有感覺,因為血的味道永遠是腥的。
  一脫離他的挃捁,她立即一把將匕首抵住她的頸子,咆哮著:「別再過來!你再前進一步我就當場自刎!」眼底盡是堅決。
  低迷的眼淡淡掃過她的臉,自刎?哈哈哈──可笑到極點!他的妻子竟然要在他的新婚之夜自刎?!真是個失敗的交易!連一個廉價的愛情也比不上,還談什麼夫妻?
  旋身離去,淌著血的掌心處處提醒自己,只有掠奪才是勝利,愛呀愛的,庸腐!
  見他離去,繃緊的身子在一剎那間軟化,跌坐床上,淚水仍舊奪眶而出,由中,帶著一絲淒哽,「阿生,為何你要離開?你可知我好想你啊……」
   ※           ※            ※
  月下,無光;星輝,黯淡。
  暈黃的光線映照出熟悉的身影,依舊是那抹無垠的沉寂籠罩窗閣間。
  「月好看嗎?」冷沉的聲音響起,說著熾熱話語。
  空洞的雙眼淡淡望著遠方,襲來的風那樣冷,蒼白的雙唇那樣緊閉,串串回憶迴盪心田,只有真正鏤刻於心的身影才會令人念念不忘,縱使忘了那個曾經讓自己心痛的人……
  「你哭了?」伸手抹去淡淡淚痕,清冷的聲音中含有一絲訝異。
  紅衣飄盪,眼前之人,相似,不曾開閤的眼觸動一層相思。
  「你不會離開我?」
  這句話,問得認真──抑或痛楚……分不清,算不算一種幸福?
  沒來由得,他笑了,笑得連他也沒察覺的苦澀,「你知不知道我成親了?」
  羽睫輕顫,熟悉的嗓音徘徊耳邊,是他──一個在夢中他給予承諾的人……
  「呵呵──」
  驀地,他大笑,狂笑,狂得連手下的案桌都在一瞬間碎裂!
  激烈的覆上他的唇,狂亂的與他的唇舌一同繾綣,企圖在一陣混亂中找尋他的答案,讓奔竄的感情找著一處出口……
  天璣──天璣……他記的分明,那個在夢中直喚他名的身影──
  ……離去的腳步聲響在天際泛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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