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
「華陽初上鴻門紅,疏樓更迭,龍麟不減風采;紫金蕭、白玉琴,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一世悠然。」共飲一世悠然…
劍子…這意思你懂嗎?
半臥在亭間,煙斗不時吐出冉冉雲煙,眼神暗了暗,又是一年聚會之期。
忽聞一道嚴肅的詩號響起「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佛劍久見了。」
「嗯。」
「汝還是一樣,說話還是這麼簡潔。」起身為自己和佛劍各斟了一杯香茗。
「劍子?」
「汝一樣,劍子當然也是同樣。」總是珊珊來遲,龍宿不禁失然一笑。
想到那人每每都恰恰在最後一刻來到,但總是讓等待的人心煩。
「上次未完之局可要繼續?也順便打發這磨人的時光。」
「也可。」
擺起了珍隴,棋盤上的局勢在廝殺了好一陣子後,仍未見勝負。
「何須劍道爭鋒?千人指,萬人封;可問江湖鼎峰,三尺秋水塵不染,天下無雙。」衣袂飄飄,拂塵輕揮,一抹人影緩緩的步入亭中。
「劍子汝又來遲了,何時汝才能改改你這個壞習慣。」放下了正下子的手。
「吾說龍宿,吾可是分秒不差的準時來到,又何來遲到之說?」
「說不過汝這腹黑劍子,或許佛劍的佛牒可以讓汝認清事實。」華扇掩去掛在臉上的笑意,因為佛牒己經半開,大有斬業的氣焰。
真難得佛劍會跟著起哄呢?這下可好玩了。
「佛劍,消氣消氣,吾只不過正好趕上了今日之約的最後一刻,吾可未遲了。」佛劍這次怎隨著龍宿胡鬧,真是失策、失策。
「下次。」
「吾一定、一定提早。」擦了擦被佛劍嚇出的冷汗,下次的事,下次在說,這是劍子的心理話。
「佛劍,汝這樣便放過劍子?」難得佛劍也有幽默的時後啊!
「嗯?」挑眉。
好吧!好吧!鬧也鬧過了,佛劍也配合演出這了場鬧劇,他就算了,只是下真要教劍子苦頭才是。
「龍宿。」一把抓起龍宿的手,將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驚訝劍子居然會送東西,看著手上通透的白玉,手心傳來陣陣沁涼,令人舒服的寒意,可見這玉不簡單。
「是不是覺得全身清涼,吾記得龍宿你怕熱,吾便去找了這塊玉,不錯吧!」
龍宿猛然的抬頭,映入眼簾中的劍子笑的一臉燦爛,像是小狗為了討好主人般的搖著尾巴,想要主人給與最簡單的獎賞。
收斂劍子震懾於自己的感動,這玉他不能收。
第一章
一聲輕嘆響…他忍…。
二聲他再忍…。
之後…不知道第幾聲的嘆氣。
佛劍分說冷肅著一張尊容,皺到不能在皺的眉頭掛在臉上。
對面坐著的正是號稱道教的頂先天,劍子仙跡。
手上的白玉是拿起了又放下,眼眸直瞧著那玉,而後又是一聲嘆氣。
佛劍分說終於,忍不住的佛牒微微開啟。
「佛劍你說,這玉不好嗎?為什麼龍宿怎麼就是不肯收下?」從豁然之境到不解巖四個時辰後,劍子仙跡首次開口,正好停下了想要動手的佛牒,沒錯是佛牒。
劍子仙跡看著這玉左思右想,想不出這玉有那裡不好,莫非龍宿是嫌這玉太樸素?
「劍子仙跡,你就為問我這個,把吾在禪定之時喚醒。」緊攏著拳頭,這事就算是修養在好的出家人也會動怒的。
「佛劍是好友,難到你就忍心見著吾,為這事掛在心上嗎?」劍子說的一付理所當然。
「不能收。」簡單的丟下三個字,劍子肯定沒有想到這方面的問題,佛劍心想。
「為什麼不能收,這寒玉可是吾費盡心血才從長白泱脈的山峰取得的。」
「你又為何去取這寒玉。」
「這當然是因為龍宿那小子怕熱。」
「是,但那又如何,龍宿身為儒教龍首,你還怕龍宿熱著泠著,在說龍宿並非不懂武,這更不成問題。」
「這…。」聽聞佛劍如此說,劍子不禁失然一笑,龍宿可是儒教龍首,什麼時後龍宿成了儒門的龍首,什麼時後,什麼時後的事…他不記得…不記得了。
「劍子你最好想想,你的動機。」
「動機?」好友之間送禮,有需要什麼特別的動機嗎?佛劍這話怎說的恁奇。
「劍子,吾被賜與殺生無罪之時,你送吾何禮,可還記得。」
「不就西佛國中被小活佛加持的佛珠。」
「正是此物。」
「那又如何。」雖然那串佛珠是西佛國的國寶取得雖然艱苦,但那算是應有的代價。
「劍子,你有發現到你送禮給吾和給龍宿時,有何不同嗎?」
「不就都送禮嗎?」劍子仙跡聽的是一頭霧水,這佛劍是在打什麼啞謎。
還是不懂嗎?莫怪龍宿不肯收,遇上劍子仙跡這呆頭鵝,不過是說龍宿是否也有這個意思呢?
「好好思考劍子,佛劍尚有要事在身,告辭。」
「佛劍等等,你還沒說究竟那裡不同呀!」劍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喚著頭也不回的佛劍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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