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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10.18 庭花落 29F(完)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可乐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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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引用第19楼阮不知啦~2007-08-26 07:47发表的“”:
寫的很好~~~~是我覺得寫作功力很好的文章
這種兩個人都勢均力敵~伯仲之間的感覺
寫的真好
對阮來說:有沒有限制級都無所謂!
真的寫出那種一世悠然的感覺
.......


这位亲的夸奖让我听了很汗...

其实开始写这个是因为听了那个让人吐血的预言...当时大受刺激,龙大怎么能死...于是就写了这个...

它没完,实际上现在也只到了三分之一...我会慢慢填,也希望亲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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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珍珠:6 (By 狡童jun) | 理由: 看來大家都被那個預言刺激到了(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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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08-31 23:33 | 20 楼
    可乐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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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子眼下是头昏脑涨,夜不成眠。只能无奈的爬起来,对着桌子发呆。
    眼前晃动的烛火被从西墙灌进来的风吹的倒向东边的时候,他想的是嗜血者;等它又被从东墙灌进来的风吹的倒向西边的时候,他想的是中原叛龙。
    想来想去,想去想来,等烛火被吹的快要熄灭的时候,剑子终于清醒的认识到:外面的风更大了。
    还没来得及抬手护住,门已经倏地被吹开,流连于豁然之境许久的狂风肆无忌惮的灌了进来,毫不留情的灭了剑子手中的最后一点光明。
    屋子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今天的天是阴的,外面连点点的星光都不见。因为黑,就更显得外面荒树枯枝。
    再仔细听,居然还有寒鸦抱祸。
    剑子思索许久,终于决定将自己千年难见的悲秋之情告知龙宿。

    剑子将背上的古尘放在一边,转过身,见龙宿已经坐起来,正皱着眉看着自己。
    “你做什么?”
    剑子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本来想让他看那天阴的像要塌下来的情景可到了你面前它又干净的像自己刚洗完的脸,还是说龙首果然好气势寒星明月也要配合着让你醒来就能赏景?
    这两个说法都完全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三更半夜跑到疏楼西风。于是他果断的闭上嘴,自顾自的在龙宿床上一躺。
    龙宿在一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才叹道:“豁然之境的房子又被风吹倒了?”
    剑子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他看。
    龙宿向后撤了撤,将自己大半隐在轻纱的阴影里,“我下次叫言歆给你修房子的时候弄结实点。”
    龙宿话说的十分真诚。
    剑子却暗地里咬紧了牙:你分明是故意的,也不怕砸死我。
    纱帏的阴影中,剑子的脸仿佛微微地扭曲了一下,龙宿还没来得及捕捉,那表情就随着重又落下的月光消失了。
    剑子开口说了句什么,声音却极轻,只看见他唇型微动。龙宿皱了眉,凑到他耳边,“你说什么?”
    “我说睡了。”话音未落,剑子猛揽住了龙宿向自己一拖,让他失去平衡倒在自己身上。
    龙宿还没来得及生气,便觉得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剑子翻身将他拖到了内侧。
    这么一来,两个人手足相触,发丝纠缠,近的连对方呼吸都能感受到,几乎在锦缎上滚做了一团。
    “睡吧。”
    龙宿怔了怔,刚要翻身将剑子推开,却感觉对方更加用力的搂住自己。
    剑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口中喃喃地念着,“睡吧,睡吧。”
    龙宿本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可看着眼前剑子一脸的疲惫,手却松了下来。
    月色濯濯,清楚的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形。
    剑子看着龙宿,心中那一团乱糟糟的思绪早被房间中幽幽弥漫的沉香或是眼前飘来荡去的纱帏绕成了丝丝缕缕的缠绵之意。
    龙宿的头发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只怕明天一早梳也梳不开了。剑子笑了笑,又思索片刻,最后拽了龙宿的衣带在手里。
    他是真的累了。

    剑子与龙宿相识的时候,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那还是他随师父第一次拜访儒门龙首的时候。
    他还记得自己一路走累了,不知怎的就在师父背上睡着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人就躺在矮榻之上。
    对面有极轻的呼吸撩在自己脸上。
    矮榻上铺的白狐皮柔软厚实,对方身形比自己略小,大半张面孔就都陷在里面,只上面多了一点浅淡的红晕。
    剑子睡眼惺忪间只瞧清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半睁着,微微上翘的眼梢,长而细的睫毛上还挂着湿漉漉水汽,烟波朦胧地盯着自己。
    他心中一颤,来不及多想手上已经用力推了过去,
    “哪里来的小狐狸,看我不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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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09-11 00:44 | 21 楼
    yaw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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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子你的反应应该是“哪里来的小狐狸,看我不推倒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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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09-11 02:09 | 22 楼
    夜玄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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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户被禁言,该主题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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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09-11 02:55 | 23 楼
    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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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看下來,
    劍子,您真是天下腹黑無雙的吃軟飯的……

    第一次見面就叫人家小狐狸
    還能拐到手
    只能說真真“天下無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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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09-16 21:28 | 24 楼
    憧憬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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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无话可说了……

    无疑……囧,偶好喜欢这文的气氛。

    很细致的刻画,但又有种轻描淡写的错觉,飘飘的~好舒服啊……

    可乐,汝不会弃坑吧……囧,表啊………………

    好喜欢这样的龙宿和剑子啊……………………………………

    绝对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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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10-02 22:30 | 25 楼
    憧憬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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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似乎爱上那个对联了…………囧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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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腹黑:-1 (By 狡童jun) | 理由: 相同文章回文請記得發在同一樓!修正後積分會加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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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10-02 22:33 | 26 楼
    可乐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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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e:
    引用第22楼yawk2007-09-11 02:09发表的“”:
    剑子你的反应应该是“哪里来的小狐狸,看我不推倒你“,哈哈


    当年的剑子是很XX的,何况龙大已经倒了...对吧...PIA飞

    Quote:
    引用第23楼夜玄昊2007-09-11 02:55发表的“”:
    由于非人的美貌而被认为是狐狸。。。精。。
    夜(指):先生的眼睛真毒,那么小就能看出主子的美貌非凡了!!
    剑:如果称赞吾未卜先知。慧眼识英什么的吾会很高兴(磨剑)
    夜:主子~先生说您是狐狸精!
    龙:汝居然认为吾是狐狸精!晚上去睡花园好了!
    .......


    狐狸...狐狸精...狐狸...捂嘴,难道我开始就是想写狐狸精??

    Quote:
    引用第24楼笑情2007-09-16 21:28发表的“”:
    一路看下來,
    劍子,您真是天下腹黑無雙的吃軟飯的……

    第一次見面就叫人家小狐狸
    還能拐到手
    .......


    我觉得没有认为剑子是吃软饭倒插门....

    当然,吃软饭也要有硬工夫不是....想歪的请谴责自己,我这话是很CJ滴...

    Quote:
    引用第25楼憧憬蝎子2007-10-02 22:30发表的“”:
    ……真是无话可说了……

    无疑……囧,偶好喜欢这文的气氛。

    很细致的刻画,但又有种轻描淡写的错觉,飘飘的~好舒服啊……


    偶似乎爱上那个对联了…………囧TL
    .......


    口胡,我还活着呢,怎么能说弃坑~~远目....我不过是因为硬盘被自己不小心格了而郁闷到写不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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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10-05 13:30 | 27 楼
    憧憬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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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活活~快出来填坑(殴,你人不人道,人家的硬盘都被格了,还抽什么风)囧……

    确实是很郁闷的事情,我一朋友昨天也被无情的格了所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囧TL……

    不过日子还是要过就像坑还是要填一样,嘿嘿,摸摸小可乐。把目光放回屏幕前……好好酝酿吧XD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XD……

    对此文我是锲而不舍滴。再次蹂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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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7-10-05 16:43 | 28 楼
    可乐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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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关键词:轻喜剧、有钱人

    人若是活了几十岁,那正该是女子低头羞赧微笑,娇嗔着那么一句‘女人的年龄是秘密’的时候。可若是活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就该是换上龙宿那句“耶,男人的年龄是秘密”了。一声男人,一声女人,就足以表现出其中的天壤之别了。
    龙宿说这话的时候,那从不离手的宫扇总是在自己面前一遮,从习惯性的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眼睛里透出那么点狡黠的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来上那么一句,就可以让人满头黑线,不知如何回答。
    可他毕竟是天下无双,擅长讲冷笑话的剑子仙迹,所谓天下无双,就是敢为他人之不敢为,说他人之不敢说,于是拂尘那么一扫,眼神在龙宿那张脸上荡了那么两下,虽说剑子寒酸,可场面上毕竟也不能比同是先天的龙宿差了去不是,
    “龙宿,在剑子面前又何需隐瞒,我又岂能不知你已是老当益壮之年。”
    说完这话,剑子就又忍不住开始佩服自己,果真是天下无双,试问天下还有何人敢堂而皇之的戳儒门龙首的面子。
    接下来必然是千年来见惯了的言语之争,双方你来我往,每每此时,剑子都心中感叹他们两人实在是闲,只怕终有一日会闲到挥剑相杀。
    若说剑子闲,还总算有心,偶尔还会关心关心武林大事,可龙宿的闲,那可真是无聊到了极点的闲,吟诗作对,伤春悲秋倒也罢了,可偏偏这几年又添了另一个毛病。
    剑子到宫灯帏的时候正是午后,他原本在骄阳之下热浑身冒汗,等看到了龙宿,立刻如被清风扫过一般,从心里一直凉到外头。
    龙宿正斜靠在矮榻上,手上端这小半碗木犀冰酪,用一把小银勺一下一下的舀着往口中送。
    他手上拿的是珐琅琉璃盏,其中小半碗浅绯色的汤水从透明的碗和他白玉一般的指间露出来,里面还载沉载浮的混着几块碎冰,外面因为寒气而凝结了一层珠玉般莹润的水滴,再加上银勺偶尔碰上碗壁而撞击出的清脆声响,勾的剑子的心都跟颤起来。
    见他来了,龙宿手中的杯盏响更是欢快了,在这大热天将剑子刚生出来的一点凉意都给敲没了。
    “龙宿,”剑子扫了他面前矮桌一眼,确定了没有其他的东西后,缓缓的开了口,“这就是儒门待客之道?”
    龙宿眯了眯眼睛,又一勺冰水送进口中,才微微一笑,“剑子,相识多年,何需客气,还请随意。”
    剑子微微点头,恍然道“看来你找我并无他事,那剑子就不多留了。”说罢,举步就要向外走。
    “哎哎,好友留步。”龙宿顺手将冰酪放在矮桌上,执起扇子摇了几下,“汝若走了,岂不是辜负了吾的一番心意。”
    剑子瞥了龙宿一眼,悠悠道,“哦,不知龙宿为我准备了什么?”
    龙宿一翻手中的扇子,道:“木犀冰酪本是为汝备下消暑之用,可惜好友姗姗来迟,吾虽肯等汝,可它却等不得。故而就替汝喝了,想来这其中清凉,好友汝定能感同身受。”
    剑子略微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满脸疑惑,“龙宿,我有一事不解。”
    “何事?”
    剑子盯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孔,格外诚恳的问道,“你的脸皮为何会这么厚。”
    龙宿听了这话,依旧没半点不悦,只又摇了摇扇子,笑吟吟的回了一句,“好说,好说。”
    这一来二去,剑子到底还是喝上了木犀冰酪,更难得的是还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从来只看他人伺候自己的儒门龙首亲手盛的。
    大概是因为拿久了琉璃盏,龙宿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冷,将冰酪交到剑子面前,无意间从剑子手心上滑过去,就是一阵寒玉般的感觉,顺着手臂直往心里窜。
    剑子手一抖,刚端上的冰酪险些就这么扔了出去。

    剑子看似专心致志喝着冰酪,可余光还是时不时的扫过一旁摇扇不语,盯着自己看的龙宿。
    虽说亭中少了日光,可龙宿的身形不但没有半分模糊,反而被淡淡的暗影勾勒着,格外的清晰起来。
    淡紫的长发被珠冠和两支白玉长簪整齐的束着,偶尔一阵清风吹过了,空气中便有极淡的香气随着如同薄烟一般轻轻飘拂的发丝渐渐氤氲出来,紫色的宫扇虽然遮了一半的面孔,可却遮不住那双狭长的,微微上挑的凤眼,以及琥珀色眼瞳中的溢彩流光,或是朦胧掩映。
    他们相交多年,又岂会不知道对方的那点心思,只是太了解了,便都明白对方不是好摆平的人物。
    龙宿事事不肯吃亏,纵然喜欢,心里也是百转千回的盘算着怎么放倒了剑子。
    而他么,剑子嘴边漾起了一点笑,龙宿啊龙宿,天下无双的剑子就算本无心同你争那些俗事,可也断不能辜负了你生得的这般样貌不是。

    大概是看的累了,龙宿收了扇子,懒懒的勾出一点笑意,“如何?不枉汝移步前来吧。”
    剑子看着他,悠悠道,“你今日请我来,就为此事?”
    “不过是数月未见,汝与吾之间又有残局未了,因此格外挂念罢了。”
    剑子顺着他扇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旁摆着的棋盘,上面玉石所制的棋子,分明还是自己上次离开时的模样。
    “白子败局已现,不过是你为人小器,不愿痛快认输,才让这盘棋拖拖拉拉的僵持了多年罢了。”话虽是在说棋局,可剑子的目光却在龙宿身上徘徊不去。
    “汝此言差矣,不到最后,又焉知白子必败?”话说着,龙宿已经站了起来,“请吧。”
    “既然如此,我自然会敬陪到最后,不过龙宿,我今日前来却是有事。”
    龙宿看着他,只应了一个单字,“哦?”
    剑子忧心忡忡道,“我昨夜见北方天际星辰无光,怕是近日武林之中要有大劫了。”
    “哎,休要再提武林之事,宫灯帏惯来不沾俗事,剑子汝忘了吗?”龙宿略一摇头,不轻不重的将剑子的话挡了回去。
    “好,好一个不沾俗事,既然如此,那不提也罢。”
    “话虽如此,还是让吾略备薄酒,来向剑子汝赔罪吧。”




    二、梅花酒与鸿门宴

    梅花酒入口绵软,却后劲极大,再加上今日所喝乃是用寒冰冰过的,入腹后自然令人暑气尽消,不知不觉间,就会让人饮而无度。
    龙宿啊龙宿,你这到底是什么心思?
    剑子与龙宿坐而对酌,不知不觉已经饮了小半坛。
    虽是各怀心思,可还是要将台面上的戏演好,毕竟两人见了面,不在嘴上斗一斗,那必然会闲的难受。
    剑子手上拿着龙宿递给自己的酒,扫了周围一眼,终于悠悠的荡出一句,“宫灯帏……真是百花争妍啊……”
    “好说,怎比得上豁然之境的杂草入园,碧藓侵阶。”
    “道法自然,豁然之境正合我之心意,倒是你所居之处遍植鲜花……”剑子说到这里,渐渐挂上一丝满含深意的笑容,“惯来是万花丛中美人笑,龙宿此举,不知是何意啊?”
    “自然是等它名副其实的一天。”说着,龙宿叹了叹气,眼神又漫不经心的扫过剑子,“只是不知何时能如愿。”
    “已然名副其实,不过是你未曾察觉罢了。”剑子摇了摇头,“好友你太过谦了啊。”
    “汝……”
    “哎哎,好友,我今日饮的多了些,胡言乱语……”剑子看着龙宿陡然凌厉的眼神,忙打断他道,“怕是今日要麻烦你留宿一晚了。”
    龙宿收敛了眸光,半晌笑着回了一句,“好呀。”
    龙宿的声音原本极轻,可听在剑子耳中,却无端的多了几分咬牙切齿和下定的某些决心的含义在里面。
    剑子用手撑着头,挡住了自己嘴角的笑,可在龙宿看来,却是不胜酒力,于是那个一向和人保持距离的人,终于站起身来扶他。
    还没走出两步,剑子脚下一乱,险些就这么倒了下去,好在两个人都眼明手快,龙宿原本执扇的手撑住了剑子,而剑子,也用手环住了龙宿的腰。
    龙宿微微皱了眉,只觉得有些不妥,可偏偏剑子的身体又沉了些,拉回了他的注意。
    剑子,汝该减肥了。
    好容易到了刚刚龙宿休息的矮榻旁,扶着剑子坐下,龙宿刚要松口气,竟被人一拉,仰面倒了下去。
    眼前事物猛的一阵乱晃,等龙宿缓过神来,正见本该醉酒的剑子在自己正上,挂着一脸的笑,得意的看着自己。
    两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如今失了先机,龙宿想要翻身着实太难,惊怒之下,只说出半句话来,
    “剑子,汝……”
    剑子早已没了先前的醉眼惺忪,墨一样的眼睛倒是比先前还亮了,“我说过了,龙宿你败像已现,不过是不愿承认罢了。”
    龙宿面色有些苍白,这一次说话时便是真正的咬牙切齿了,“好友剑子仙迹,这笔帐吾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哎哎,龙宿莫急,你我一生所余时间颇长,你有的是时间将这笔帐讨回来。”剑子掐了掐龙宿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上去,虽然时间多的很,不过机会么,就……



    三、伪•河蟹文学

    平日里见惯了的是龙宿或是吞云吐雾,或是口吐刻薄之言的模样,可偏偏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唇畔又总是挂着一点淡烟流水般的笑,这般的情景看的多了,剑子就理所当然的觉得那糅合了浅淡的紫的唇上,总是隐隐的有种肃杀的妩媚。
    可等到真的吻上了,剑子却又几乎要忍不住自己的笑了。
    “龙宿,你在害怕。”
    龙宿的唇很冷,甚至还有一点细微而不易察觉的颤抖。
    剑子的话似是点燃了龙宿情绪的导火索,原本阖着眼睛的人猛的将目光投向他,琥珀色的瞳仁隐隐有着簇簇火光跳动。
    于是倒映在他眼中的剑子的身影,也因此有了一种燃烧着一般的错觉。
    剑子苦笑一声,喃喃道,“我说错了,你分明是在生气。”
    趁着这机会,龙宿的手倏地扣住了剑子的肩膀,用力一推,对方却分毫未动,再用力,却还是无用。
    而剑子的手已经落到了他颈间,微微用力贴上皮肤,细致的摩挲着。握剑的手上有薄薄的一层茧子,略微有些粗糙,却能让龙宿更加分明的感受到。
    若是两人就如此近身肉搏起来,终究难看,龙宿略略思索一下,终于决定晓之以理。
    “剑子,汝乃道门先天,如此着实不合身份。”
    剑子的动作竟然真的停了一下,不过仅是瞬间,随即便露出笑容,“龙宿,这话实在可爱。你仔细想想,先开这一棋局的人是谁?我不过是从善如流。”
    龙宿被这话说的愣了愣,的确是他先开的这一局,不过……
    “龙宿,这叫请君入瓮。”指尖勾住了对方的衣襟,缓缓的扯开些,剑子又好心的加上一句,“若非你先起此局,要见到如今结果,只怕还要我再花上些时日与心思。君子重诺,龙宿你还是愿赌服输吧……”
    剑子的话说的面面俱到,便是歪理,也让人无从辩驳,只可惜眼前之人是疏楼龙宿,在这人的念头里,大概从来没有乖乖认输之说。
    转眼间,龙宿浅笑又浮了上来,语气里竟是少见的诚恳,“吾自然愿赌服输,可话虽如此,此时此地实在不妥,讨债尚有暂缓之余地,不如他日……”
    话的下半截消失在剑子的深吻中,龙宿猝不及防,竟让剑子撬开了双唇,一点点温柔的舔噬过口中每一个角落。
    因为从未被人如此对待,龙宿惊讶之下,竟愣愣的等着。剑子的舌离开自己口中,却又留恋着用舌尖一遍遍从唇上划过,到最后还用牙齿轻咬几下,才不舍地离开。
    “龙宿,剑子可一向都是……”剑子的话顿了顿,手却片刻不停的滑进了龙宿散开的衣襟中,“吃干抹净不留渣。”
    这副身体果然是如想象的一般纤瘦,可却又并非女子一般弱柳风韵,略低的体温,细致的皮肤,线条分明而有力的腰线,手中能感受的一切都成了一种缭绕不去的缠绵诱惑,凌然中藏着妩媚,诱惑中又混着森冷。
    龙宿也不出声,只是微微阖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偶尔颤动,若是旁人看来,大概会觉得是默许了,然后强捺着自身感觉,可剑子却极清楚他的心思,分明是在想着如何摆脱此时的劣势。
    剑子自认是极有耐性的人,纵然情欲已然氤氲弥漫,也是一寸寸,一分分,仔仔细细的撩拨着。
    衣襟被温柔剥开,然后缓缓离开身体,剑子的手落在龙宿的欲望上,微微的用力。
    龙宿猛的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其中眸光闪动,在剑子还未来得及明白的时候,猛的勾住他的脖颈,贴了上去。
    剑子第一次意识到,其实自己的衣服远比龙宿的好脱,只是瞬间便被扯开,龙宿贴上他裸露的皮肤,一面小心的吻咬着,一面用另一只手在剑子身上摸索着,
    “剑子,汝休想……看好戏……”
    疏楼龙宿,一向是什么事都不肯吃亏的人物。
    剑子任他在自己身上吻咬着,手上却半分不停,只听着龙宿的呼吸一下重过一下,连身体也渐渐颤抖起来。
    龙宿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晕眩一遍遍的冲击着自己头脑,剑子带来的奇特感觉辗转的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分,让四肢都渐渐麻软无力起来。
    “混蛋……剑子……”艰难的吐出这么几个字,龙宿却不甘心就此认输,也照着剑子的样子,伸手覆上剑子。
    然后,得意的听到剑子的气息也开始凌乱起来。
    “龙宿啊,你学的可真快,只可惜……”剑子略停了下,稳住自己呼吸,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学错了……”
    龙宿随着剑子手指最后一下的抚弄被抽离了失去所有的力气,颓然的倒在剑子手臂间,神思飘离中,只觉得自己双腿被分开,又听到剑子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漫开,“龙宿,你的腿,很美……”
    疼痛只在瞬间就抓回了龙宿的神智,他的身体猛的一挣,却因为剑子的阻拦而停了下来。
    “忍一下……我不会伤你……”剑子一遍遍的吻着龙宿耳畔颈间,轻声的安慰着。
    龙宿皱着眉,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又恶狠狠的吐出一句,“剑子,总有一天让你尝尝……”说完了,又觉得不解恨似的咬住在自己眼前的,剑子的颈子。
    这一下让剑子也皱起了眉,龙宿咬人,可真不是一般的疼。
    即使再轻言抚慰,龙宿都铁了心一般偏不松口,剑子劝说无效下,只好又伸手去抚弄撩拨龙宿。
    之前的余韵让龙宿轻易就陷入了迷乱,连身下的疼痛也开始渐渐变化。
    剑子终于趁龙宿力气稍减的瞬间解救出了自己的颈子。龙宿的身体很紧,温热的包裹着他,让他神醉,可又怕伤到龙宿,只能慢慢的抚慰着,知道轻微的动作也会引起龙宿的呻吟时,才慢慢放纵了自己。
    龙宿低声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剑子俯身凑过去,才抓住了些凌乱的片段,
    “剑子……混蛋,总有一天吾要……吃……了……”
    “我要吃了你,吞掉你,饮你的血,食你的肉,将你揉碎在身体里,骨头里……”剑子低声补全了他的话,“你我一生都不能分开。”
    宫灯帏虽无梅枝疏影横斜,可不远处袅袅炉香却让空气中暗暗氤氲了几分缠绵暧昧的香气,在此时也真正称得上是月上梢头,暗香浮动。
    龙宿还未醒,剑子小心翼翼的收了收手臂,将人搂的更近了些。晚来风急,虽然明知对方不会如此弱不禁风,可还是忍不住要担心。
    向来黄昏月影勾人愁,他虽然一贯不染凡尘,可眼前着一番景象,却也被暗暗的撩动了心绪,无端的就想起了许多旧事。
    虽是旧事,却不过是一些零散飘忽的片段,他们相交时间太长,这些应该早已湮没于流逝的时间中的情景,却在此时无比清晰起来。
    想起来了,就不得不承认,龙宿对待剑子与对待他人确实不同。
    龙宿对他人是倨傲,是冷淡,可对自己,那就真正是毒舌了。
    抛开平日里言语上的争斗不提,就是每次自己来了,他必然相赠的那些名诗妙语,也将自己“夸奖”的云里雾里,飘乎悠荡。更多亏了他,多年下来,自己腹中诗句只怕比一般儒生还要多上几分,至于磨尖了的牙,更是让自己在于他人的口舌之战中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正在心神恍惚间,却觉得怀中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他以为龙宿醒了,一面提起精神防备着对方一剑砍过来,一面又侧头去看。
    龙宿并未醒,不过是亭外的落叶不知何时落在了面上,才略动了动。
    剑子伸手将落叶拂了下来,又失神的对着龙宿面上犹带的几分笑意看了半晌,终于叹道:“龙宿,既然醒了,为何不睁开眼睛。”
    龙宿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瞳仁明亮锐利,果然没有半分初醒之人的朦胧恍惚。
    “剑子果然目光锐利。”
    剑子摇了摇头,道:“并非我目光锐利,而是你不知道自己在睡着的时候,是从来不笑的。”
    龙宿敛目,讽刺道,“剑子竟然如此了解吾,真是让龙宿惊讶。”
    剑子无奈道,“不过是无意间得见一次,剑子一贯欲知晓龙宿的心思而不能啊。”
    “知晓吾之心思又有何用,剑子难道怕他日龙宿会害汝不成。”
    “你一贯逍遥自在,不理世事,我不过是怕他日你我之路有所不同,这宫灯帏之中,会生了变故。”
    “若是一直如此,又岂会殊途,若是真有变故,也只能顺其自然。”
    “耶,龙宿,剑子果然不能知晓你的心思,”剑子惊讶的低头看着他,“此时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龙宿你为何没有生气。”
    “胜败无常,此局既输,龙宿也不会不服。”
    剑子看着他一脸正色,叹道,“龙宿一向小器,没想到今日如此大度。”
    龙宿笑道,“耶,不过是希望他日形势逆转,小器的剑子也能如此平静待吾而已。”
    龙宿话音未落,剑子已经凑了过来。唇上一阵温软,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混乱而暧昧。
    直到两个人呼吸尽竭之时,剑子才放开龙宿,笑道:“龙宿,我虽不了解你的心思,可照此时情景,你所想之事怕是不能有实现之日了。”
    “剑子仙迹,汝更该知道的是汝是怎么死的。”



    四、凤凰与乌骨鸡

    剑子再出现在疏楼西风的时候,手里郑重的捧了个精致的长匣。
    龙宿并没有在意里面究竟是什么,因为剑子即使拿着一个馒头,也能像拿着皇帝的玉玺一样郑重其事。
    此时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在疏楼西风十里范围内连白色的鸟都没剩下一只后,龙首终于下令停止了猎杀的行动。
    “汝还敢来?”
    “耶,我为何不敢来?”剑子从容踱到桌旁,将手中的长匣缓缓放下,“更何况今日我有大礼要送给龙宿,纵使刀山火海,也要走上一躺。今日之礼,若不送来,龙宿定然会怪我。”
    龙宿目光扫过,心思虽已经被剑子勾起,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剑子口中大礼,龙宿可是万不敢收。”
    “哎,这话龙宿不妨看了再说。”
    说话时,剑子已经将那长匣缓缓打开。
    长匣只是半敞,便已有荧荧淡光流泻出来,盒内之物尚有一块白缎包着,却也隐约可见是一架琴的模样。
    剑子又将那锦缎打开,入目之物,正是白玉所制之琴。
    琴是用整块白玉雕成,再无其他装饰,琴身光华内敛,其中似有雾气蒸腾,烟波缭绕,可仔细再看,却又澄澈清冷,剔透玲珑。
    剑子微微一笑,将琴推到了龙宿面前。
    龙宿伸出手,在琴弦上轻轻一勾,只听声如泉水泠泠,在耳旁一荡,又微微的漾开了去,于身边萦绕不止。
    龙宿心中一动,抬头看向剑子,却见对方了然般点了点头。
    “白玉鸣渊,引龙西来。”剑子将手中白缎放在一旁,“正是鸣渊白玉琴。”
    龙宿手上微动,悠悠乐音已自手中弹出。
    “果然好琴,只是不知剑子如何得来。”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我知道你一直未曾找到称心的琴,故而求来此琴送给好友你,不过……”
    龙宿手上一滞,琴声立止,换做他的声音响了起来,“汝尚有要求?”
    剑子看着龙宿低头垂目,指尖在琴弦上缓缓滑过,弦上清冷银光一时被掩在白玉般的手指下,又转瞬间重新亮起来,只觉得心中一阵动容,这白玉琴,大概是唯一配得上眼前之人的琴了。
    “无其他要求,只是希望好友汝不要再为上次之事生气,天意如此,你也不要再逆天而为了。”
    剑子说的诚恳,龙宿也听的认真,不但没有发脾气,反而眯起了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着剑子的话。
    过了许久,龙宿才道,“如此简单的条件就换得至宝白玉琴,龙宿实在过意不去,不若吾用一物来换此琴,如何?”
    “哦,若要换,也须是与这琴于伯仲之间之物,否则,龙宿还是答应我的条件吧。”
    “一言为定?”
    剑子知道龙宿对此琴爱不释手,又料定可交换白玉琴之物天下难寻,因此成竹在胸,“自然。”
    龙宿摇头一笑,并未多言,只是招来了穆仙凤,低声交代了几句。
    只是片刻,龙宿手上就多了一只萧,“紫金萦谷,有凤东归。吾友,这紫金萧可换得起你的白玉琴吧?”
    剑子不禁扼腕叹道,“我竟然不知道龙宿何时多了紫金萧。”
    龙宿笑道,“吾曾闻紫金萧声曾引来凤凰,因此才起了寻来一试之念。结果……”
    剑子顺着他的话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凤凰没引来,倒是把你引来了,虽说终归都是会飞的,可……”龙宿看了看剑子,连连摇头。
    剑子听着这话,笑道,“虽说好友的萧没有引来凤凰,可我的琴却为我引来了一只紫龙,到是我比龙宿略高一筹了。”话停了停,又道,“不若你弹一曲,也算是补偿了我以琴换萧。”
    龙宿想了想,将手中紫金萧交给剑子,道,“只有琴声,未免孤单,不如好友用此萧与吾一同如何?”
    剑子拿过紫金萧,道,“好友若有此意,剑子自当奉陪。”

    一曲已终,口舌之争暂时结束,两人总算能坐在西风亭中品茶。
    剑子为寻琴一去数月,龙宿也免不了好奇问起其中之事。
    “寻得白玉琴不过是多方查找,倒是这段时间结识的一位朋友,很是有趣。”
    剑子不愿对龙宿多提其中曲折,因此草草代过,又扯起其他话题。
    龙宿道,“哦,何人。”
    难得龙宿有兴趣,剑子因此继续道:“此人名傲笑红尘,个性可是与龙宿你大不相同……”
    龙宿似乎又在笑,只是手中的扇子微微遮了面孔,看不分明,“听起来此人似乎十分有趣,可与剑子汝相比。”
    “龙宿此言一出,让剑子万分担心啊。”
    龙宿挑眉道:“不知剑子好友此言何意?”
    剑子叹道,“你我初识之时,你也是夸奖剑子有趣,之后发生之事,我可是一直未忘啊。”
    龙宿道:“之后吾也被你害的不轻啊,不过剑子不必担心,龙宿这悠闲生活还未过够,傲笑红尘么……呵……”
    剑子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好友,吾尚有一事要对汝讲。”
    “何事?”
    龙宿目光一敛,缓缓道,“紫金萧为证,今后若无此物,汝休想踏入宫灯帏疏楼西风一步。”




    五、懒且无聊

    对他们来说,时间过的很快,似乎又过的很慢。
    夕月村之事是剑子向龙宿提起的。
    龙宿听了,只是微微摇头,道:“此事傲笑之友有七分错,傲笑同样有三分错。”
    “如何说?”
    “轻信友人虽不算错,终是原因之一,而杀夕月村全村之人,就是傲笑不够冷静之处了。”龙宿轻轻摇了摇手中扇子,道,“是非曲直,世人只看到受害之人,却不能看清受害之因。”
    剑子思索许久,叹道:“龙宿你心中是非之分,终是与他人不同。”
    龙宿笑道,“所谓是非,也不过是世人所定,既然是人定,就必会失之偏颇。若要公平,就无非是能者得存。”
    剑子听了这话,心中沉吟,落子的手却半分未抖。
    若真有一日,哪怕用尽方法,我也不会让你与我殊途。

    剑子曾经非常严肃的问过龙宿:若是他日你我殊途,这宫灯帏之约可会生了变故。
    龙宿则十分正经的回了他一句话:顺其自然。命中有此一会,自然不会为他事所阻,若命中没有,也强求不来。
    对于这个回答,剑子曾经很是担心过一段时间,若是真有那一日,不知他们二人是会生而不见,还是挥剑相向。
    就这么担心了百年后,他在某次和龙宿于宫灯帏喝茶聊天时,却突然发现这事成了天边的浮云。
    不过是,当局者迷。
    基本上,他们两个实在没有什么机会走上不同的路,说起来,两个人都是没什么抱负的人,就算年轻时有,如今也成了身边挥袖即散的烟云。
    龙宿整日闲散着,自己见到他时,无非是一杯清茶一点墨,或是作画,或是吟诗,若再闲一点,干脆就在檀木软榻上歪着,吞云吐雾,赏景读书。只要无人惹上儒门或是疏楼西风,龙宿也就这么闲下去了。
    而剑子,没有龙宿那么大的排场,只在豁然之境建了个不遮风不挡雨的亭子,待夜凉如水晚来无事之时,就站在下面看看星冷月明。对于他,只要天上没降下个什么岛什么城,挡了豁然之境唯一的风景,再大的事也与他无关。
    若说二人眼前和日后唯一的分歧,大概就是究竟谁在谁上面。
    所以永远闲的无聊的龙首现在的目标大概就是如何成功的压倒剑子。
    可惜,有的时候老天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比如某人在之后的百年里没有一次成功达到自己压倒对方的目标,又比如某人那穷酸的四面漏风的豁然之境里唯一能入龙首之目的风景却偏偏被天外飞来的玄空岛给挡住了一样。
    [我很喜欢你的文章,送朵给你!] [我对你的文章有点意见,扔个给你!]
    顶端 Posted: 2007-10-18 22:05 | 2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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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問·霹靂劍龍主題論壇·古生物王道 » 疏楼梦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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