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雪】陸華娥/07.08.06

注意:
此文中陸華娥設定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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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雪。陸華娥
雪，是我的髮色，心，卻非如此。










那年他進了試院，頂著一頭如雪華髮，緊張的四處尋找自己應該入號的座位……只因為他睡過了頭，還是管家將他從床上，花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給挖起來。



「你……」後方有人拍了拍他，說：「你是坐我隔壁的，對吧？」

他回頭，瞧見個褐髮且面貌秀氣，年紀同他一般大的少年。
對於少年的問話，一時之間，他無法回答。


主考官的聲音開始哇啦哇啦的傳過來，他又張望了一會，才驚覺每位考生早已都坐定位。
而唯一僅剩的空位，就是在那少年的旁邊。



「快坐下吧！」
少年拉著他的手，直接坐了下來。

他愣愣的道謝，直到考完試，試卷一張張收回時，他才向旁邊少年問了：「我叫陸華娥，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看看他，指著自己尚未被收走的試卷上，那個寫著姓名的部份，回答道：「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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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華娥，該起來了！」




迷迷糊糊的，他被搖晃著，有人正努力的要將他叫醒……那來人身上的味道，方才，他在夢裡也聞過。


那是檀木的香氣，也是少陵身上的味道。




「華娥醒醒，別睡了……快點起床！」


一個轉身，抓回被人抽走的薄被，他勉強睜開困倦的雙眼，低喃的：「剛剛夢到你了……」




沒耐心兼翻白眼的再度拉掉賴床男子緊擁的被，少陵御史語氣不悅的說：「天天都在一起忙公事，夢到也不奇怪吧！快起來啦！中書在外面等到要直接走人了！」


「平時都我等他……今天就讓他等嘛……」嗜睡的，他抓過另外一件被子，口齒不清的大舌頭起來。「昨顛容首禿然丟惹一堆卷中搓要整理……哩就堪在窩整理到顛釀柴睡的分上……站釀窩多歲一下……」




見狀，少陵御史十分沒輒的選擇放棄，走出房門前還不忘提醒幾句：「中午以前一定要到啊！」

只是，因為他很快的又墜入夢裡……所以，少陵御史最後的提醒，他一點也沒聽進耳裡去。







跑馬燈式的夢境……

那是一個家族人數眾多的大宅院，他就是在那裡長大的。


在家族大伙的期望之下，他一步步的向上爬，讀著那些念也念不完的文學史記，翻著那些幾乎一摸就要粉碎的泛黃書頁……最終，他拼著眾人對他：『就算老到臉長滿皺紋也要進儒門』的心願；相較於中書的榜首成績還是少陵中上段的考試成績，他用他驚人的氣勢，以吊車尾的方式，一舉進入儒門天下！完成他人生中第一個里程碑……












儒門後山，梅林間，小河旁。


有個人正吃力的走在彎曲的羊腸小徑上，那是不久前才剛從夢裡醒來，然後迅速下床更衣梳洗兼趕著赴約的儒門三司之一：陸華娥。



他順著沿路佈滿清台的巨石向上走去，邊碎唸著：「怎麼這石頭上的苔蘚有夠像中書那傢伙頭髮的顏色……噁，還滑不溜丟的！」




不時還需要彎下腰攀著滑溜溜溪石才能前進的他，再抬眼，就瞧見距離他數步之遙處有個身著銀白衣飾的俊冷書生，正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而他，陸華娥本人！

非常的可以感覺到，那書生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四個字：『你好樣的！』
山風涼涼吹送，書生徐徐走來，腳下彷彿完全不受滑溜青苔的影響，輕輕緩緩的說道：「華娥……吾還真沒想過汝會對吾的髮色有如此見解？」



衣擺飄飄、長髮飄飄，書生那綠的特殊的髮色與這粉桃漫山的紅景，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對比。



「嘿、嘿嘿！中書啊……別、別想那麼多嘛！那不過是有感而發……呃……」乾笑二聲，他艱澀開口。


中書客瞇起雙眸，有點危險的眼神，拋回句：「可吾總聽人說……有感而發的話，是最能表達一個人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哦？」



「啊？啥？是嗎？痾呵呵呵呵……！」
事已至此，他決定裝傻矇混過去。




嘆口氣，中書客道：「好了，少來這套！少陵還在上頭等著呢，快走吧！」
沒多說的，中書客便朝他手臂一扶，穩健的踏上這條難走濕滑的山徑小路。


偏頭竊笑著，他空出的手自腰間抽出扇子，望著中書客看似淡漠的側臉，他說：「……中書你真是個好人。」




聞言，中書客差點一頭撞上正前方突出的梅花枝幹……好在，他眼明手快的停下腳步。




「中書！？」


又是另一個聲音傳來，那是見中書客去尋陸華娥太久都沒回來的少陵御史。
待在約定地點的少陵御史，還想說會不會陸華娥賴床賴到讓中書客寧願把整張床都扛來也不願意繼續去叫醒他了。

「你沒事吧？還好嗎？」湊近中書客，少陵御史問。



這下子，身為事件起頭者的他不只是笑出聲而已，而是笑的更加猖狂了！



「咳哼！」

中書客回過身來，淡漠的臉上有著微紅的尷尬窘樣。
「華娥……汝可以閉上嘴，吾不會介意的。」





完全無法忍住的，他笑到彎下腰來，雙手緊緊壓著自己的腹部。




冬末初春的天際，驀然飄下了羽狀雪花，飄揚著。

那愉悅的笑聲，連空中癲舞的花瓣都為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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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一樣，就這樣沒有結局的結束了
......可以讓人有更多的想像空間嘛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