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是社刊稿,而且也是小女子第一次嘗試布布文學,請不吝指教啊!(至於H什麼的就免了吧!因為規定不能交18X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稚嫩的嗓音朗朗吟誦《鄭風》,白玉面龐卻醞著微怒。美目瞪視一旁笑的異常燦爛的白衣男孩。
「道家的徒兒都是如此無禮嗎?」軟軟的口音擺出訓誡的口吻,白衣男孩僅是笑了笑,伸手滑過眼前人兒銀紫的長髮,回問:「那儒家的門生都像你一樣漂亮嗎?」
俊俏的臉蛋瞬間通紅,氣得發抖的手指向笑得無辜的人,「汝……汝汝……」
「唉呀!真的和師尊說的一樣好玩呢。」小小的狼爪戳了戳玉白人兒甜甜的酒窩,然後愈發囂張地在臉頰上捏了一下,「我決定了,龍宿長大只能做我的新娘……」
啪!
打掉祿山之爪,像是抹上胭脂般緋紅的臉怒氣沖沖地大吼:「劍子仙跡!汝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吾才不要被汝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是夜,霏霏細雨,薄霧籠罩宮燈幃,紅衣侍女手持一壺好茶侍立於一旁。朝思暮想的紫影此刻坐於白玉琴前,細蔥似的指撥弄著琴弦。半垂眼簾,又像是陷入沉思。
侍女注意到白衣道者,欠了個身,將茶壺置於檀木桌上微笑離去。而龍宿似乎沒發現友人的到來,輕柔婉約的曲調在道者入亭的的當下,小指一挑,傾刻轉為悲戚哀絕。
「好友?」從未聽過儒者彈奏如此沉重的樂曲,道者微微蹙眉,走進紫衣人身邊。儒者依舊未回聲。僅僅啟唇,幽幽低吟:
葛生蒙楚,蘞蔓于野,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葛生蒙棘,蘞蔓于域,予美亡此,誰與獨息。
角枕粲兮,錦衾爛兮,予美亡此,誰與獨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歲之後,歸于其居……「夠了!」悽涼哀怨,纏繞於心的歌聲因來人的怒吼止住,道者不明瞭,為何友人會在此時,唱出寡婦思念亡夫之曲。
螓首微抬,琥珀美目竟不帶絲毫情感。道者微征,不解儒者理應佈滿笑意的臉為何冷然。
窒息似的氣氛壓迫宮燈幃,散發柔和光芒的宮燈也黯淡許多。
「好友,這次汝又因何前來宮燈幃呢?」輕搖圓扇,儒者隨性的問。勾起微笑,像是適才冰冷的氣氛只是曇花一現。「既然汝已來到寒舍,剛好有件事想跟汝說清楚。」
「喔?」見紫影一副慎重,道者也收起來時的玩笑心態,為兩人各斟一杯香茗。「好友適才沉醉於琴弦之間,想必需要杯茶潤潤喉吧!來來來,仙鳳留下的鐵觀音還未涼呢。」
舉過遞來的茶杯,儒者斜睨白衣人,低頭小聲嘀咕:「汝的笑容真是一看就知沒安好心。」
笑容一僵,趕緊啜口茶以掩飾尷尬。若是另一名佛者在場,對於現在兩人的互動,定會感嘆道者也有被儒者吐槽的一天啊!
「唉唉,好友難道是對我的臉有所不滿嗎?畢竟我可無法像龍首一樣的華麗無雙啊!」以腹黑聞名的道者將問題丟回去,豈料對方反常的不做任何回應。
「好友,你無恙否?」道者擔心的詢問。
「無事。」儒者揮揮扇子,道:「好友,吾想吾等就此別過了吧!」
「咦?」白衣人聞言眼睛瞪得老大,「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放下一飲而盡的香茗,儒者淡淡地說:「吾說,吾倆的孽緣到這也就可以結束了,從今日起,汝吾兩人互不相干。」
啪!道者顫抖的手捏碎上好的紫砂杯,腦中只剩一陣暈眩。
無法理解,明明和平常一樣來找眼前人聊天,順便看如何再次把人拐出宮燈幃,一齊解決中原上的麻煩事。
不懂,為何儒者要說出此般絕情之語。
「龍宿,你是在開玩笑吧……」
「吾何時說過半句誑語了。」再次以香茗斟滿杯,「劍子,汝這道家先天比吾這儒門龍首還要關心天下蒼生。所以吾想,吾這不盡職的龍首還是早點和汝撇清關係,以免耽誤汝解救百姓的大計啊!」
「好友別這麼謙虛,我相信龍首若真用心,要解決天下事絕對是輕而易舉的。」道者趕緊步至其身旁好言相勸,心裡的波瀾卻未曾停歇。
琥珀色的眼瞳卻未看向來人,像是往虛空中的某處飄移,「可是吾累了……吾累得無法在儒門龍首和汝的情人兩個角色上取得平衡。
「吾是汝的情人、朋友,不是汝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擋箭牌。所以……」美目轉向被字字句句壓到無話可說的劍子,「吾受夠汝了,吾等複雜的羈絆就在此時斷絕吧!」
素手拂過,琴弦於剎那繃斷。
「龍宿!」道者見狀趕緊抓起對方停留於琴上的,「你做什麼,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龍宿不語,未受制的手把桌上琴掃落
弦斷,意斷。
琴碎,情碎。
永別了,劍子仙跡。
頭也不回地離開,徒留楞住的道者。
等等,龍宿……
等等……
「龍宿!」
驀然驚醒,眼前非是宮燈幃的雕樑畫棟,而是豁然之境的簡單樸素。
「夢……」心臟劇烈跳動,劍子瞪著天花板,緩緩平復粗重的喘息。真是個真實到令人厭惡的夢啊!
輕嘆一聲,快步走出豁然之境。
等待從不是他的王道,若這夢有實現的可能,那就得想辦法阻斷讓其發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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