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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末
长大成人就是冷笑话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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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贴]肯信来年别有春(上卷)by林寒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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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介末 从 原创耽美文学 移动到本区(2008-03-29)
上卷.月过中天


第一章 醉花落花


  贞元二十七年,七大门派围攻魔教。


  魔教是七大门派对旧香教的称呼,欲加其罪,总要扣个名头的。本朝以武立国,江湖势力与地方豪强把持大量关乎国计民生的产业。旧香教起源关外,虽有个这样旖旎的名字,发展却极迅速,悄无声息的只几年之内,南七北六十三省无处不见其踪。天下安定已久,势力范围的划分也令各方满意。这倏忽而起的一派令七大门派人心浮动,加之该派与儒家道义截然不合,以武力智能定高低尊卑,与各派争抢地方财源,手段干脆利落到令人心寒。


  七派联盟于雍京密商对策,纠合杰出弟子,扫荡旧香教势力。朝廷更派高手从旁协助。七位掌门与旧香教教主安素决战于天山,安素苦战三日后施展极费内力的遁术脱身。从此再无消息,中原的旧香教分支竟在三夜之间,自行销声匿迹了。所有明挂牌匾的店要么出售要么停业,破门而入,已四壁皆空。


  只在此山中

  云深不知处


  安风跪在历代教主牌位前,脸色白的近乎透明,他是旧香教第一大堂醉花堂堂主,主持中原的部署。醉花堂的堂主向来以相貌和姿质来挑选,加之安风已是旧香教近年来少有修炼醉花功的人。武功倒并不是堂内最高。他是这一代教主的独子,聪明机智,是以多当大任。


  安素站在他身边,望着这个自己一直宠爱的儿子,心下叹息。轻轻抚摩他的头发道:“风儿,你太急功近利了。七大门派怎会坐视你侵入他们的势力范围。”这是旧香教退出中原后,安素第一次和他说话。安风身体震了一下,抬头看他的父亲,眼睛上蒙了一层水气。安素心中一抖,这孩子的相貌酷似其母,美的令人心悸。人的五官再美又能美到何种地步,旧香教多的是美丽之人。可安风的气质是如此出尘,和他的母亲一样,仿佛天山最高处的雪莲。隐隐显露着高贵清绝。当他第一次因为船运而出现在江南众人面前时,也是旧香教第一次传出魔教之名。据传在座的名妓佳人大多坐立不安,武林当代的第一美人崆峒派主之女柳盈霜中途离席。


  “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犯下这样大错,我却仍未罚你?圣教百年基业,几乎毁在你我手上,是为父高估了你。我做教主二十年,看人无有不准,对自己的孩子却不能真正平视,我总道该放手任你去做,才招来今日之祸”


  安风眼睛里的水气滚落出来,道:“孩儿低估七派,以致损害圣教,愿在雪山之上,终生陪伴历代教主灵位,以赎此罪”


  安素叹了一口气道:“本朝以武立国,各派均有自己在朝廷的势力。你并没有低估七派本身的势力,却错算了他们在朝廷的影响力。若非官府势力暗中协助,你的部署怎么会兵败如山倒。”顿了一顿,声音中带了难以抑制的悲哀道:“圣教至今仍有余力苟存,你道是为什么”


  “父亲舍命对战七派掌门,我们方能撤回大半人员。”安素摇摇头道:“朝廷虽然倚重武林,但有许多人并不愿江湖势力在朝廷指手画脚,七派联盟更是犯了皇家大忌。朝廷是故意放我们到关外,以便日后和七派互相牵制,鹬蚌相争,渔翁便是帝王家。至于保全大半人员,是随云计策得当,险中有稳,否则只是拖个几日,又有何用”


  安风抬头看父亲,安素有一张清秀的看不出年龄的脸,目光中带着无限关怀爱怜望着自己的独生儿子。道:“朝廷私下相助圣教,却并非皇帝的意思,皇帝年迈好色,惟妇人之命是从。早已不管这些事情。雍王李昊远图谋深远,与我教暗中接触。他并非嫡长子,虽有功劳,并不受宠,若想获得帝位,需要大量财力支持。今番我已将江南产业尽数与他。”安素说到这里,细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低声道:“他还有另一个条件,他……要你。”


  安素望向历代教主灵位,道:“我施展天遁术回来,大伤元气,需要闭关十年。与诸位长老商讨,已决定将教主之位传给伊随云,他办事沉稳远胜于你。雍王若肯从旁相助,圣教仍有再兴之日。我不是不罚你,而是你的惩罚在今后。你修炼的醉花功,最忌动情动欲,凡事自己揣摩,一切听天由命吧”。说完转身离去,安风想扑上前抱住他,却只触到了父亲的衣服一角。他修炼的功夫忌讳心乱,这些天连番变故,十成中使不出一成。


  次日,新教主伊随云接位,伊随云名义上是安风的徒弟,是旧香教凌云堂的现任堂主,安风大他四岁。十岁那年见父亲带他回来,一定要自己收他为徒,其实只挂个名。真正功夫仍是安素所教。旧香教并不讲辈分,他虽只有二十一岁,但智计过人,今次稳对急祸,保存了旧香教多半实力,教中人众大多信服。


  安风身穿白衣,山风吹来,衣袂飘飘。他知道在绝壁之上,旧香教坛主以上身份的教众正在拜见新教主,这么远也听得到纷攘之声。等到一切安顿下来,已是下午。伊随云从这条路绕下来,远远看见安风立在山崖边,仿若乘风而去,翩翩如仙。安风见了他,拜了一拜道:“参见教主”。旧香教不论辈分,等级却森严。伊随云的表情永远温和,他的那种俊秀与安风的难以接近不同,是一种让人极安心觉可亲的俊秀。他伸手扶起安风,道:“前教主已闭关,不会再出来了。雍王的人已在山下等候”。拿出一个细致的玉瓶,塞在失魂落魄的安风怀里。


  安风闻言呆了一呆,眼里的哀绝之色更浓,又对伊随云拜了一拜。飘身下山。他没有再回头,更看不见伊随云面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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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边风月


  李昊远进屋来时只看见帐子里伸出的一只手。天色已晚,室内只有清幽月光。那月光竟似从这手上发出,五指自然的垂落,关节处只有极浅淡的纹,整只手更像是用和田美玉雕琢而成的,比悬挂的帐子颜色还要白上三分。修长的手指,指甲处略微透着些粉红。李昊远在书上读过“指如青葱”。此刻才算是第一次见了。这只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只墨玉戒指,黑白映衬,带着一种异样的吸引。这是旧香教嫡传弟子的身份标志,从小便戴上,至死方能摘落。


  李昊远走上前去,抬起这只手,轻轻在那戒指上抚了一下。戒指与皮肤间一片平整,估计已长入肌肤。安风在他进来时已经醒了,此刻缓缓坐了起来。李昊远穿著深蓝色的长袍,眉目英挺,神情间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和贵气。他已在半月前,安风进府时自远处见过他。真是惊人的美,他厌恶被诱惑的感觉,刻意等了半月才来。此刻月光照在安风身上,却露出另一种不能形容的妖艳妩媚,令他感觉身体内一阵热气涌起。心想,或许失控一次也是极美妙难得的体验。


  “参见雍王爷”。安风轻抽出自己的手,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


  “平身”。李昊远在床沿坐下,伸手一揽,将安风抱入怀中。只觉他身上冰一样冷。此时正是七月,虽已傍晚,仍酷暑逼人。李昊远道“这就是醉花功么,果真名不虚传,听说你练的这门功夫源自道教,讲究炼精化气,波澜不兴。最擅长取外部之长为己所用。可惜练的久了会心如冰石,若不能有一颗活心体会这世间的好处,功夫再好有什么用呢”。


  安风被他抱在怀里,低头道:“王爷教训的是”。安风在旧香教中地位尊贵,然来雍京之前已知自己今后的处境。环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未用力气,安风却知道自己挣不脱,也不敢挣脱。一只温热的大手自衣襟探了进来,抚摩他胸前小小的突起。安风浑身一震,下意识的使劲一挣,却被那人的另一只手如铁箍般揽住。身上抚摩的力量也重了起来,更像是一种惩罚。安风素来喜凉,那手却逐渐炽热,他咬牙苦忍。那手却像是无休止似的拨弄他,摆布他。不断的揉捏,有力的手指夹住他乳尖。


  安风觉一阵陌生的酥麻混合着疼痛,内息不受控制的浮动。心中大惊,暗暗收摄心神,将这异样压了下去。却听的头上一声冷哼,李昊远触手所及,怀内的人竟越来越冷。伸手解开他腰间的束带,褪了他的裤子,右掌按在他的小腹处,内力透体而入。


  安风觉一股极热的内息窜入丹田,与他修炼正是两路。纯粹灼热,他不敢硬抗。任那真气在体内游转。他自幼修炼醉花功,不曾近过任何男女。这毕竟是种逆天的功夫,此刻身无衣物,心神动荡,长久压抑的欲望经不住异种真气的撩拨,忽然爆发出来。身体越来越热,皮肤转为粉红色泽,唇间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嗯……”


  李昊远将他身子翻了过去,令安风趴卧在他腿上。手至他光滑的背上向下抚摩。略过细致的腰身,停在形状完美的臀瓣上。略加揉捏,便分开他的臀瓣,露出了安风的隐秘之处。将一指缓缓的插了进去。温热包裹了他的手指,那甬道和他想象的一样紧窒。身上的人儿猛地震了一下,开始拼命的挣扎,真气不受控制的与外来内力相抗。


  李昊远将他抱起来,一手按在安风的丹田处,源源不断的输入真气,与他体内的寒气对抗。另一手将手指全部推入他体内。怀内的人疼得抽搐,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大约半个时辰,寒气都被约束在一处。李昊远看着安风的脸,绝色的面容带着一种惨烈的苍白,还有隐隐的畏惧。


  李昊远捏了捏他小小的乳尖,柔声道:“我肯让你挣扎,是让你明白,你皆尽全力,也不是我的对手。再顺便摸摸你这醉花功所走的经脉门路。但我的脾气不是次次都这样好”。他声音虽然轻柔,开口却是威胁。


  安风羞愤已极,却不敢反抗,答道:“我并不想冒犯违逆,只是...没这样疼过。”李昊远轻笑一声,知道他只是害怕自己去对付旧香教。心里定是恨死了自己只是无可奈何而已。灵巧的手指握住了安风的分身抚弄。异样的快感排山倒海而至,安风抑制不住的颤抖。“你也没这样快乐过吧,怕什么”。怀抱收紧,知道怀内的人达到了欢乐的高峰。想起自己是第一个这样碰触他的人,涌起征服的快感。这天下的人,他想得到谁,都无比轻松。他的相貌与身世,天下的好事物都可先挑拣了去。却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才。因为他的不情愿,别填无限情趣。


  李昊远也曾在书上读过风月无边,听亲近属下谈过销魂春色。然而得到的太容易也就不会珍惜,他从不好闺房之乐。现在才知道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妙人,只是抱住他就有有销魂蚀骨的快感,正想继续,怀内人浑身一软,一口血喷在他身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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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谁伴清姿


  李昊远吃了一惊,扣住他背心要穴,安风体内真气不受控制的四处乱撞,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李昊远压下心头杂念,静息凝神,将安风体内的真气一道道收束,待得混乱的真气重回经脉,自己内外的衣服都被汗水沁透。


  安风的睫毛颤了两颤,睁开了眼睛。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李昊远心中怒极,一脚将他踹了下去。安风道:“我练的这门功夫,是绝情断爱的,王爷不用真气撩拨我的下重楼,我自然不敢让王爷扫兴”


  李昊远沉声道:“这样说,只要让你尽尽本分,就会呕血成伤。可本王最厌冷美人,听说你极擅算计,有没有算过自己的命数福份,看能撑过几次。”安风心道我若早一日死了,真是早一日解脱。我虽不敢自尽,你若要杀我却与我无关。 他适才气血翻涌,并不只因欲念与醉花功相冲,他已二十五岁,怎可能从未动情,向来是极擅自保的。炼精化气是醉花功的第一法门,本就是一门化自身欲望为内力的功夫。可当此情境急怒攻心,才致内息紊乱酿成祸患。但嘴上怎敢这样说。略沉吟了一下答道:“厚薄不关我事,深浅只问君恩”。


  李昊远脸上怒色稍霁,露出几分不可琢磨“你到明白的很,你这样一个伶俐人,为何练这门功夫。”安风道:“我自小体弱,家父说勉力修为那些大开大阖的功夫,终生无望攀登武艺的颠峰。况且人间情爱多苦,醉花功可约束心神,不蹈苦海。”


  李昊远伸手将他自地上拽起,将床上的白绸薄被扯过来裹在他身上。道:“醉花功这名字真好,初听似乎是为花而醉,其实却是使天下名花为你而醉。安风可知,自你现身江湖,江南多少少女为你痴迷,原本已有几家大赌坊为你开了盘口,赌哪家姑娘能嫁你为妻。”他忽然这样和颜悦色。安风心中忐忑,听他提起这个话题。微谓一声,并不接话。李昊远道:“直到你与雍京首富之女订婚,才算了解了这段热闹事。据说那位李姑娘见过你之后,相思难耐,终日缠绵病榻。他父亲爱女心切,连我亲自上门为舍弟求婚都被推拒。我弟暂未封王,却也是皇子身份。你真好大的威风。”


  李昊远握住安风的右手,摸到无名指上的戒指处,捏住微一用力。安风痛的额上一层冷汗,忍住没有出声。这戒指是不能碰触的,根植于骨血之中,轻微的力量都会使主人痛楚难当。李昊远显是已知道这点。自己一意求快,期望为圣教立下不朽功勋。却不知有人暗中将自己摸的如此清透。李昊远道:“你那未婚妻知道你的真面目么,你让天下女子痴迷陶醉,却是个废人。”


  安风只是不答。李昊远道:“你可知我为你费了多少心思,七派联盟一心要取你性命。加在一起却也没我花的心思多。你该怎么报答我。”安风仍然默不做声。


  李昊远见状也不再说,向门外唤了一声:“秦涛”


  房门打开,李昊远的贴身侍卫走了进来。李昊远道:“叫人明早将我的朝服送来,我今晚要留在这里。”。秦涛应声出去。


  李昊远将安风放在床上,自己在他身侧躺下,用被子将两人盖住。一手照旧去抚弄他胸前的突起,另一手却将他的腰身牢牢箍住。安风一动不动,任他施为,李昊远看他修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显是心中不愿已极。安风练这醉花功,听名字也知是一门迷醉人的功夫。他的眼白极清,带着一种浅淡的蓝,眼眸色泽又极深,一眼望去不见底,看人时总像是带着些烟波浩淼,无限情深的模样。李昊远却知道他实在是无情之人。


  若是任着性子折服他,只怕他立刻散功而死。一番心血全都白费。若不折服他,要一个冰凉的人,未免不心甘,这些日子来为他费的这许多周折脑筋,岂不等于大半东流。李昊远身为皇子,智计谋略更是无人能及。从来想要的东西无不伸手可得。偏这个人如此难弄。


  心下恨恨,将手探向他身后,摸到后穴,将一指用力插了进去。怀内人抖了一抖,并没有挣扎。他轻轻抽出手指,感觉安风略放松了一些。却并起两指,全部插了进去。安风觉一阵撕裂的痛楚从两股间传来。身体哆嗦着蜷在一起,李昊远用腿压牢了他,一手在他体内缓缓抽插,另一手将他的身体打开。又去揉弄他的乳尖。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揉弄半晌,李昊远想起他是不会有反应的。抓住他的头发,逼的他将脸转向自己,只见他满面痛楚之色。眼神却清透分明。心中恨极。大分开他的双腿,将欲望直插了进去。感觉身下人疼的不住哆嗦。心里才好过一点。


  安风自幼在旧香教颐指气使,何尝受过这样的痛苦,初时尚能忍住,这折磨却像永不会停止。忍不住开口求饶。“放开我,..放了我”,“轻点,轻点,我真的受不住了。”他的音色仿若玉器互相敲击,动听的很。李昊远觉得阵阵热力自体内升起,用尽全力是在这具身体内驰骋。见安风眼神逐渐迷蒙,知他不会动情,只是昏迷的先兆。将一股内息自安风檀中穴传了进去,护住他灵台的清明。他不准他昏,他就不可以昏。


  李昊远十四岁已接触闺房之事,直到今天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说这是人间极乐。安风不住的发抖,眼泪沿长长的睫毛流了下来,流过白玉也似的的脸颊,声音颤抖的道:“饶了我...饶了我...。”


  秦涛在门外守侯,他自十八岁跟随王爷,至今已经十年了。王爷抱负远大,素来是一个极自律的人,从未这样纵情声色。直到了下半夜,房内的哭泣求饶之声才渐渐细不可闻,隐约却仍听得到几声含糊不清的痛楚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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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去日苦多


  夏季天亮的极早,李昊远醒来时,见身边人已倦极而眠。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拖出两方小小的阴影,说不出的可爱。李昊远心中一动,轻轻摸了摸那睫毛,上面仍有未干的泪水。


  王府总管李全早已侯在外面多时,听得里面有声音,指挥侍女将盥洗器具搬了进去,服侍李昊远穿戴。他已在王府多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向来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却实在忍不住悄悄向床上望了一眼。安风从不出屋,李全也只在他来时见过一面。此刻看他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越发显得头发、眼眉、睫毛浓墨一样黑,虽近在眼前,也好象离着无穷远,这哪能是长出来的相貌,分明是国手的妙笔丹青,纵然是画,也未见得能这样骨肉亭匀。


  李昊远微哼了一声,李全忙收回目光。李昊远道:“去请郭太医过府来瞧瞧,让他等我回来。”这时一个面目秀气的侍女捧一盆清水推门而入,见了这一屋子人,吓了一跳。她看李昊远的衣服上锈着黑色盘龙,王府中只有一人能穿这样的衣服。连忙跪下道:“参见王爷”。李全上前道:“这是我分在这屋我侍女”。李昊远点点头问那侍女:“你叫什么名字?”。“奴婢本名红霞,安公子给奴婢取个名字叫流光。”


  李昊远挥了挥手,李全与手下退了出去。李昊远道:“流光,真是个好名字,安公子可与你说过为何取这个名字么。”流光道:“说是说过,只是奴婢愚钝,不明白安公子说话的意思。”。李昊远露出点笑意道:“你伶俐的很呢,可还记得安公子是怎么说的”。流光点头道:“奴婢记得,请他取名字那天,安公子说‘从前我在家里,只觉流光飞度,岁月易逝。现在才知道流光最是难挨,刻刻辛苦。去日苦多,却也只能与流光共消磨。今后我们既然常常相伴,你就叫流光吧。’”。这侍女的确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连安风说这话时的凄凉口气都带了出来。


  李昊远听到这里,走了出去。流光第一次见到王爷,感觉他不像下人口语相传的那样可怕。甚至有几分可亲。将清水重新端起,放在床边。才发现安风气息微弱,头发凌乱。被子胡乱的盖在身上,流光将被子微向里推了一推,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露出来的床褥上处处血痕,安风的一只手臂滑落出来,光洁如玉的肌肤上遍布青紫。


  李昊远忙完公事,正待回府,工部尚书找他请示今年的江南水利。皇上不问政事已久,太子手中无实权。一时朝廷大员有急事都找到这里。修堤防洪,工程浩大。李昊远本想大笔投入,兴百年之基业,以收一劳永逸之功,然而个中牵扯利益人众,年年都要重费工夫,汛期将至,今年筑堤之事已迫在眉睫。待得与工部诸人商量完毕,时已傍晚。


  将等候的太医招来,这位郭太医自李昊远极幼时就侍侯他,可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算是他的亲信。见面也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对李昊远道:“那位安公子并无大碍。只需让他独自静养,月余自可痊愈。”李昊远明白他言下之意,面上竟红了一红,道:“这无不可,只是先生有否发现他体内真气十分怪异。”郭太医微微点头道:“安公子体内的真气为阴寒之气,男子少有修炼这样内家真气的。即便修炼,也很难持续。我问了他的侍女,那姑娘说他每日里只吃些菜蔬,饭量尚没有一般女子多。若劝他时,他说自小就是如此,也只能吃这些事物。难怪他虽已廿五岁,身型样貌却都是少年。”


  李昊远听他说完,道:“我也发现他体质怪异,想废了他的武功,又怕他受不了散功之苦而死。先生可有什么药方能收此效?”。郭太医道:“散功的药方自然有,但这位安公子也未必禁受得起。我开个方子先压下他体内真气,使他无异于常人。再从饮食处慢慢调养。过个一年半载,也不迟。”停了片刻接道:“安公子肠胃极弱,谷道也较常人细狭。雍王不愿他有事,该多加体谅。”


  郭太医说到这里,叫随从将药匣打开。取出两个巴掌大的玉瓶。叹道:“京城许多豢养孪童的豪门,都备此物。这本是药的一种,功在去腐生肌,我调低了药性。”又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里面是九颗丹丸道:“这是止血圣品,急用时只消捏碎了撒在患处。伤药也已熬好在安公子房内,只是还未敷上,安公子醒来之后,便不许任何人靠近,老夫苦劝无效,愧对王爷了。”


  李昊远道:“先生不必自责,我着秦涛随你回去。将那压制内息的方药带回即可。以免劳烦先生这样的暑天往返,令我心中不安。”


  李昊远进来时,安风正蜷缩在床上,身上换了一件月白的长袍,紧紧的闭着眼睛。被褥都换了新的,流光拿着药碗在边上哄他。见李昊远来了,行了一礼。李昊远看她一眼,她脸上带着犹豫的表情,还是立刻退了出去。


  李昊远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抚安风的脸,手一碰到他,安风立刻抖了一抖。李昊远将他一把拽了起来,放在膝上。道:“你想找死么”。安风想从他身上下来,微微一动,觉浑身疼的像要散了。道:“我...我...”。“我...不惯...”。李昊远笑一笑,道:“讳疾忌医么,这可不好。你不习惯什么,不习惯被人看。太医说你体质很差,从小难道不常常看医吃药”。安风醒来后一直疼的昏昏沉沉。却不敢不答他的话。道:“我没生过这种病。”


  李昊远细长的凤眸闪过一丝捉黠的光,伸手到他衣服里,问道“什么病,呵呵”。手不知抚弄到哪里,安风呼吸转急。李昊远道:“别再抖了,我不会现在碰你”。将安风放在床上,让他俯卧。道:“你怕别人看,那也没办法,我这是第一次服侍人,有什么不妥当,也说不得了。”说完褪了安风的裤子,用手指蘸了床头放着的药膏,药膏并不粘腻,味道也极清淡。对安风道:“你自己张开腿,免得我再弄疼你。”见安风没有反应,将他双腿拉开,手指缓缓的探了进去。转动手指,将药涂在他的内壁。手指接触到安风体内有许多细碎的伤口。他不敢用力,极缓慢的向内涂抹,安风痛的不住哆嗦。用了半个时辰,半碗药才涂完。安风身下已被汗水沁湿一片。李昊远将他慢慢抱起,拿丝巾擦了擦他身上的汗。再慢慢帮他把衣服穿上。安风像个孩子似的靠在他怀里,面上神情委靡。李昊远想起昨夜那玉器似的嗓音喃喃求饶,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然而郭太医言犹在耳,安风又半死不活。抱着他在屋内转了转,看他快要睡着。将他放在床上,守了一会,回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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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午醉醒来


  次日回府,秦涛已取了药回来。道:“太医说这药共三丸,隔天服下,六天之后,伤者内息会完全被压制,与不会武功的平常人无异。只是这药本是治疗走火入魔之症的,患者会有些气血翻涌,又或呕血,但均无大碍。”李昊远接过手里端详。秦涛看了看他的神色安稳,道:“安公子早午皆未用膳,膳房熬了几样粥,他都喝不下。”


  李昊远道:“不用勉强他,你让流光到李全处取我带回来的东西。你也先下去吧。”秦涛出去之后。李昊远打开那装药的木匣,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他静静的坐了片刻,又回了几封公函。料得流光已随秦涛出去一段时间了,拿起一丸药一个人绕去了安风处的晚雪楼。


  远远见门上的帘子半卷,十分庸倦的一种感觉。好似未梳妆的美人依门而立。李昊远暗笑自己真是疯了,不过是个竹帘子罢了。因为里面住的人,好象就沾了仙气似的。童心忽起,蹑脚走了进去。安风半倚在枕上,长发披垂下来直到腰际,气色已较昨日好了许多,床前的矮桌上放着一碗白粥,几样小菜,却是动也没动。李昊远在他床边坐下,抬起他的下颌,安风顺从的任他摆布。李昊远笑道:“怎么今天这样乖”手微一用力,安风张开了嘴,李昊远捏破药丸外面的蜡衣,放在安风口中。道:“咽下去,这是当朝第一名医为你所配,你的面子真是大到家了。”。安风心知无法反抗,还好那药并不苦,没太费力,便咽了下去。


  李昊远将他抱在膝上,道:“这熬粥的厨子是李全在江南请的,真正技冠全行.”摸了摸那碗,想是最后一次换上的,仍颇温热。安风摇摇头道:“我没有胃口,吃不下”。李昊远道:“你既不愿意吃饭,那是想做点别的了。”大掌自安风的衣服边绕进去,向上摸索。碰了碰他的乳尖。安风身子轻轻向上一跳,强笑道:“我好象是有些饿了。”


  李昊远拿起那碗,看了看那几样菜,用筷子夹了些樱桃肉放在自己嘴里。嚼细了又吐在勺子里,在上面舀了一勺粥,安风张嘴将那勺粥咽了下去。李昊远见他今天乖顺非常。心里暗暗称奇,他心思极细,觉安风绝非轻易服软之人。若说他在筹谋什么,却也不像。想起他对流光说的那番话,分明是认命了。


  待把这碗粥喂完,李昊远解开他的衣服,拽过枕头,让他卧在上面。安风忽的回头攥住了他的手。李昊远按住了他,道:“你别怕,医生说这伤药只需上个三四次,之后静养就可,否则发起炎来,你害羞的日子还在后面。”安风转了过去,双手抓住枕头边缘。李昊远见他做了一副忍痛的准备,心里好笑。拿了药过来,分开他的双腿。在他的臀瓣上揉捏一阵,才将手指探了进去。感觉手指所触都已收口结痂,暗赞郭太医医术高明。见安风的身子仍不住颤抖,故意拖长时间在里面抚弄。直到看安风抓着枕头的双手指节已泛白,知他不到神智昏迷,不会求饶。才将手收了回来。把衣服逐件套在他身上。


  李昊远扶他躺下,打量了一眼这屋内的布置。他府内有风花雪月四楼,这晚雪楼为了映这雪字。布置多已白色为主,长长的窗帘直垂下来,细看才能分辨出上面的苏绣纹样,着实价值不斐。窗前置着一楠木书桌,上面放着一幅未完的画卷。李昊远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画中人形神具备,却是安风的侍女流光。他对安风笑道:“世上无人了么,做主子的这样费心为仆人画像。你有这样的手段,若去做画师,宫内那些白吃饭的可要羞愧死了。”


  安风正要回答,觉胸腹间气血浮动,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李昊远走上前来,搭住他的手腕,察觉他脉象平稳微弱,几乎探不出真气动向。安风自己也有察觉,心中惊惧交加。用力推开了他,手掌做势,虚空击了一掌,却连床帐都未飘动一下。李昊远第一次看他用的招势,手指若礼佛状,自食指以下略略弯曲,侧面看似一朵花苞。真不愧醉花之名。安风又试了两次,已心知肚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两滴泪珠沿他绝色的面孔流了下来。李昊远握住他的手,道:“你那功夫好看不好用,是与自己作对。你在我身边,自然也无人敢欺负你。从此后省了这个麻烦不是更好。”安风也不答话,闭上眼睛。眼泪却扑簌簌的流个不住。


  流光回来时,抱着一把琴。人还未进门,就喊:“公子公子,看我拿什么回来了。”安风待她极好,从不要她自称奴婢。她也真心盼安风开心。这样美的人,十天倒有九天哭丧着一张脸,虽然他的哭丧脸也极好看,毕竟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流光把琴放在书案上,嘴里不停的说道:“总管说这琴价值连城,一跟弦都比我的命还贵。是王爷特地命人给你买来解闷的。”不见安风回答,跑过去看他,问道:“公子,你不喜欢么。”。安风道:“喜欢”。流光道:“公子,快弹一首吧,我真想听听这么贵的琴是什么声音”。将琴放在书案上,拽到安风面前。安风伸指轻抚那琴弦,音质极清亮,余韵不绝。他抚了几下,开口唱道:“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 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重重帘幕密遮灯……”唱到这里,声音哽咽,再也唱不下去。


  流光道:“公子,你唱的真好,我从前听过人家唱曲,连你一半都比不上。不,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你会这么多本领,王爷现在又对你很好,为什么还一天到晚不开心。我娘说,命都是注定的。做人要认命就会开心了。”


  安风听着,也不开口答她。流光已习惯他这样子。叹了口气,把书案和琴小心翼翼的挪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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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移花接木


  转瞬十天既过,安风已能下地走走。他身体不好,也不过在晚雪楼附近转转。暗地里试了几次,真气是一点也调动不起来,渐渐的也就绝望。李昊远四天前出门去了江南巡视筑堤工程。当今皇帝纵情酒色,估计支持不了多久,太子与雍王各成一党。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李昊远此时去江南,明为巡查水利,实为安抚江南兵营。安风从前并不关心政局,这些内容倒也是知道的。


  他走的倦了,在假山的凉亭上坐了下来。远远听见流光的声音在喊:“公子,公子,我给你带了客人来。”安风心里纳罕。流光已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一身粉衣裙,身形极快,看见他一闪身便飘了上来。轻功实在了得。安风见面前人杏眼桃腮,双靥生春,的确是他认识的。原来是武林如今的第一美人柳盈霜。柳盈霜是江湖儿女,也不拘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安大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王爷骗我呢。”也不等他答话,又叽叽喳喳道:“安大哥,你知道么,上次在江南见面,娘临时有事叫我立刻回雍京。后来江湖上传的好不象话,都说我是嫉妒你长的美貌,你再美也是男人啊。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生气。因为你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又美丽又斯文。”


  安风奇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柳盈霜在他身边坐下,将腿搭在另一张石椅上道“我常常来这里,爹爹和王爷很早就认识。”想了一想,又道:“安大哥,我爹虽然是七派之一,当初却不赞成围剿旧香教的,你不要怪我们。他不能不听七派联盟的话。”安风凄然一笑道:“我自然不会怪你,也不怪你爹。”柳盈霜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我可害怕的很呢,那些师叔伯们不讲理,非说你们是魔教,说你长成这个样子,是妖孽。我只好一个人偷偷跑来求王爷救你。”


  安风浑身一震,看着她道:“你说什么?”柳盈霜道:“怎么,爹爹那天回来说,朝廷和七派联手,恐怕你们大多是逃不回去的。我溜了出来,求见王爷。跟他说你绝不是坏人,是世上最美丽的人。王爷不信,还问我怎么个美法。我和王爷说,形容不出的,只有他救了你,亲眼看见才能知道。两天前王爷到了江南,和我说你在王府,我立刻跑来看你了。”


  她一个人说了半天,看安风没有反应。摇着他的手道:“安大哥,安大哥。”安风脸色惨白道:“原来是你...原来...”。流光拿手帕擦了擦安风头上的汗,对柳盈霜道:“柳姑娘,他最近身体不好,别提那些过去的事了”柳盈霜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放开了手。

  又说道:“安大哥,李家姐姐和你解了婚约,你不要怪她。她也是没有办法。若是能的话,天下的女孩子谁不希望...”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道:“谁不希望嫁给你。”她虽然生在武林世家,一派天真烂漫,毕竟也是女孩儿家。见安风没有接话,又道“我去看过李家姐姐几次,每次她都在哭。”。安风道:“我从未怪过她的。”柳盈霜道“你永远这么体谅别人么。”默默低下了头又道:“我们这样的女孩子,生在世家,外人以为如何幸福,其实全不由自主。爹爹说要把我许给王爷做侧妃,我家把持铜铁矿藏,早为人所忌。我虽然尊敬王爷,却不想嫁给他。你...你明白么。要是我...我遇到我真心喜欢的人......”


  安风道:“我胸口有些闷,改日再聊好么,我是一直在这的。”他语音温柔,却不容人拒绝。柳盈霜面上露出失望神色。流光将她送了出去。再回来看安风,见他面色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不快。也就放下心来。第二天,安风竟画了一幅画,嘱她送给柳盈霜。柳盈霜再来时,却又称病不见。流光不知他的心思到底是如何,想来他那样七窍玲珑心肝的人做事,只怕自己过个十年八载也是想不明白。


  匆匆十余天又过,一日府内隐隐传来喧哗声,想是李昊远回来了。流光催安风换了一件银白的袍子,领口,袖边,衣摆处都绣着极精致的兰花。又给他把头发仔细梳了,用一只银冠束在顶上。他不打扮已是人间无双,这番精心收拾,流光天天见他,也不由看得痴了。见他并不反对,以为他想通了。心里为他欢喜。


  傍晚时分,李昊远处理完府中所积事务,屏退左右。自己去了晚雪楼,走到近前,鼻端闻到一阵花木香气,空气中传来婉转琴声。快步走了进去,安风正在弹琴,焚着一炉香,流光正闭目凝听,满脸陶醉之色。听的动静,慌忙行了一礼,笑着退了出去。安风也住了手,跪在地上。李昊远伸手扶了他起来道:“今天心情看着很好,柳盈霜那妮子说你总生病,也不肯见她。”。安风道“我病早已好了多日,只是不愿意与人说话。”


  李昊远拉他在床上坐下道:“我就爱你这个脾气,不过总闷着也不好。偶尔见见客人无妨。”天色渐暗,李昊远想起初次在这里见他,也是这样一轮朗月。心中一动,抱着他平放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安风也不躲闪。李昊远将他的外衣,袍子,衣带一件件解下,道:“你穿这件衣服可真好看。”把衣服搭在床头的柜子上,打开柜门。将郭太医送他的那两瓶药膏拿出来一瓶。回到床上,把帐子放了下来。


  安风始终乖顺的躺在那里,只用一双眼睛看着他。李昊远知他害羞,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才宽了他的裤子。两人身体相贴,李昊远觉他肌肤温热,轻轻揉弄他的乳头,安风任他摆布,只偶尔微微吸气,发出一两声细碎的呻吟。


  李昊远一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道:“江湖有许多下九流的折服招数,李全竟然淘弄了一瓶媚药。可我怎么会用这样手段。”手沿着安风的肩向下滑“人身有许多窍穴,手法巧妙自然会令人食髓知味,再难忘怀。”。安风觉得他手过之处,身上像着了一把火。忍不住舔了舔唇,李昊远笑着吻住他,手悄悄的将床头的瓶打开,倒了些药膏出来。安风已闭上双眼,微微颤抖,他从小修炼醉花功,从未体验过情欲滋味,经不住这样撩拨,忽然伸手抱住了李昊远。


  李昊远轻轻将他翻了过去,“乖,张开腿,让我疼你。”安风迷迷糊糊的分开双腿,李昊远将蘸了药膏的手指探进他的身体,感觉他震了一震,忙安抚的揉弄他胸前的突起,待他平静下来,把手指向内再插进去。抚弄了一会,用两根手指试探着插进去。安风没有挣扎,呼气越来越急。李昊远见他身上的肌肤已变得微微粉红,再也忍耐不住。将自己推进了他的体内。疼痛把安风惊了过来,他瑟缩着徒劳的闪躲。李昊远箍住他的腰。安风颤抖着吞吐着他的欲望,觉越来越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李昊远听得身下人微微哭泣,伸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又揉弄他的乳尖,安风感觉到轻微的酥麻,可痛感实在太厉害。他没有了真气护体,虽然没有受伤,却比上次还要难熬。咬牙苦忍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李昊远低声安慰他,却始终没有停下。


  他疼的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直到天大亮才勉力睁开眼睛。李昊远早已走了。流光服侍他洗了脸。道:“王爷说要去西北,嘱你好好休息。他走前不过来了,这一去只怕又要个把月呢。”看安风没什么反应又道:“王爷说你少根头发也要我的命呢。好公子,好少爷。起来吃点饭吧,我可没活够呢。”。


  安风笑一笑“你去帮我把柳姑娘请来”。流光出去之后,他选了昨天那件袍子,一件月白罩衣。将头发自己束好。大约半个时辰,门被猛的推开,一个人影风一样的吹进来。安风笑道:“你这轻功练的真不错,也不必次次都在我们面前施展,好得意么。”柳盈霜撒娇道:“安大哥欺负人,我怎么敢在你面前显摆。”说着眼圈一红道:“你终于肯见我了么。”

  安风对流光道:“去膳房帮我熬我上次和你说的茶,一定要亲自看着,两个时辰方好。不要早一刻,也不要晚一刻。”流光应声去了。安风看她掩上门走了,才道:“我不是不见你,是想了很多事情。你对我的心意,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可我客居王府,又怎能争夺王爷的心上人。”柳盈霜想要开口,安风将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接着说道:“王爷厉兵秣马,是一心要与太子争夺帝位了,太子毕竟是正统,根基深厚。我只怕万一有事,你这样的娇女也要沦为叛逆。”柳盈霜哭道:“我怎么不明白,其实爹爹也清楚,可我们素来和王爷亲厚,早已为太子所恼,两边都得罪不起。”


  安风轻轻抱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膝上。道:“我上次送你的画你可仔细看了。”柳盈霜不知他为何转了话题,答道:“看了,你画的可真好。”她自幼便与那些武林人物在一起,从来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粗鲁草莽,所以才会对斯文的安风一见钟情。本来以为自己毫无希望,安风却又似对她有情。这半个多月,心里所受的折磨,比她前半生还要多。


  安风道:“那画上题的字,是我的心声。”柳盈霜面上一红道:“我不认识字的,我从小不爱读书。我也不敢拿那画让别人看”安风笑道:“那也没什么打紧,我说给你听好了。那是‘山有木兮木有枝’七个字,本还有个下句。是‘心悦君兮君不知’。”顿了一顿道:“你欢喜我,我也是欢喜你的。”。


  他一手搂住柳盈霜,另一手在她身上轻轻抚摩。却是李昊远摆布他的手法。他从未接触过女子,但聪明过人,将李昊远对他的手段一一施展出来。虽无内力做辅,但柳盈霜尚是未出阁的姑娘,禁受不起。不一会便眼神迷茫,安风看着差不多,将她抱进帐内。一室春光。


  云雨过后,柳盈霜紧紧的靠着他,道:“我从未想过你会喜欢我,我今天真是欢喜死了,我不要嫁王爷,我也不稀罕荣华富贵,只要我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安风叹道:“我在这里明为做客,实是软禁。王爷一心谋夺大统,已将我教在中原的产业全部接手。又将我囚在这里软禁。唯今之计,只有去求见太子。霜儿明天约了李姝同来,她是王爷未来弟媳,从前也是常来的。只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如她还念旧日恩情,为我在这里略作遮掩,我坐你的轿子出府,拿她父亲的帖子去求见太子。傍晚前赶回来,可保一切不出破绽。”


  柳盈霜颤声道:“太子肯帮我们么,我们这么做不就是背叛了王爷。”安风道:“王爷所做之事,与谋反无异。我们这样做,其实是在帮他,也免生灵涂炭。我与李姝虽有婚约,已经解除。我总是把你放在心里的。”柳盈霜道:“安郎,我从没这样想过,就是将来,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我也不介意。”


  两人知道流光快要回来,安风盼柳盈霜去传消息,只觉片刻都难熬。柳盈霜却觉时光飞逝,恨不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正是一处坐着,两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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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脱困东宫(上)


  次日一早,流光服侍安风吃了饭,将他收集的花瓣捣成汁。安风拿小刷子将花汁刷在宣纸上,看看均匀了,便平铺在一片光滑的木板上,上面再覆盖一面木板。压紧了之后让流光拿到院子里去阴干。流光来来回回搬了几趟,终于忍不住好奇道:“公子,你到底在做什么?”安风拿剪子把一张金箔剪碎,道:“做笺,写字用的,也可以做画。”流光看他手指方向,把煮好的白芨水拿来,安风把金箔碎片倒进去,又加了些明黄的染料搅拌。流光已看得呆了,安风未等她问便道:“这是刷第二次,三次的。否则做好的笺都是淡绿色的,写字也会晕。”


  天将晌午,听得院外一阵声响.流光喜欢热闹,跑了出去。一会回来道:“是小王妃和柳姑娘来了。小王妃来赏花,到了映月楼,柳姑娘真是的,我们这里好花也不少,怎么不先来这边。”安风道:“就你理多。”说完笑了一笑。流光侍侯他将将两月,从未看他笑的这样开心过。真如百花齐放。怔了一怔道:“我们这有一朵最美的花。”安风脸色一沉道:“你也要笑话我么。”


  流光待要说话,安风已道:“昨天那茶你煮得真好,和我家乡的味道似的,再去煮一壶好么,千万别让那些厨子师傅们碰了,会变味道。”流光心想,这个细致人,偏有这许多计较。答应着去了。


  安风仍旧刷他的笺纸,听得门声,李姝已推门进来。她穿了一件蜡染的衣服,裙边如荷叶翻起,头发梳的光可鉴人,显是精心打扮过的。看见安风,用双手捧住胸口,一动不能动,眼泪已流了出来,半晌方道:“是你么,真的是你么。昨天柳妹来,我还以为是南柯一梦。”安风过去为她擦了眼泪,笑道:“好姑娘,哭什么,我不好好的在这里。”李姝啊了一声,猛地抱住他道:“我真怕,怕永远见不到你。你们出事后,爹爹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王爷天天过府提亲,爹爹不敢回绝,把我许给了十六皇子。”安风轻抚她后背,低声安慰。


  这时柳盈霜也进了门来,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恼,只是笑。李姝想起此行的目的,勉强收整精神道:“安郎,爹爹也不愿公开立场,他老人家希望太子知道,我家始终是不会偏帮的。我已拿爹的名帖约了太子在醉仙楼密谈。你坐柳妹的轿子出去。越快越好,我和柳妹会在回风楼等你。若是太子肯施以援手,我们将来还是会在一起的。”


  安风乘了柳盈霜的轿子,未费工夫就出了王府。直走出两条街后,他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湿了一层。轿子直抬去醉仙楼,轿夫是个极知机的人,自行拿了名帖给老板看。将轿子抬进院里,又拿伞遮了,才请安风下来。


  安风进了密室,屋内已坐了一人。大约三十年纪,面目与李昊远有五六分相似,尤其细长的凤眼。安风也不行礼,开口便道:“太子可知我今日冒死前来,已是你我最后的机会。”太子浑身一震道:“你是谁,这话什么意思。”安风道:“我是旧香教的堂主,围攻之事后一直被软禁在雍王府,雍王早已密谋夺位,不知太子有何对策。肯否听在下一言。”太子惊疑不定道:“你讲”安风坐在他对面,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争夺天下,无非在财兵二字。雍王这几年狂敛财源,广结富豪。又连年战胜沙场,拓土开疆,四夷臣服。如今已是内外皆定。万岁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大变就在顷刻。自古为了帝位,骨肉相残比比皆是。殿下若无动作,只怕覆灭既在眼前。”太子听到这里,站了起来,对着安风长揖到地,颤声道:“雍王早有野心,我如何不知,可他精明过人,从无错处。朝中不少官员更对他唯命是从。昊极日日惊惧,却无计可施,还望先生救我。”


  安风还了一礼道:“太子无需如此,雍王纵然谋略过人,但毕竟差了太子一步。太子是嫡长子,名正而言顺。天下之富,莫过于雍京李家,李家已肯置身事外。余子皆不足惧。至于兵马,京城有禁军精兵三万,崆峒柳家又经营铜铁矿藏,如有需要,可立刻打制大批兵器。雍王有兵,皆在千里之外。若能事出突然,他就算立刻调遣,也要十天半月,到时大局已定,任是神仙也回天乏力。”太子道:“如何事出突然?”安风暗想,这太子虽然平庸,毕竟不是草包。道:“假如万岁忽然禅位于太子,便是事出突然。”太子道“我怎敢和父皇说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安风道:“殿下莫急,这件事自是小人代劳。眼下殿试在既,我会进去参考。名登金榜时,圣上赐宴琼林苑,我定会寻得机会,甘愿冒死为殿下进言。”太子定了定神道:“你为我立下这样大功,想要什么赏赐,若我真可身登大宝,只要我能办到,你所要的,定无不允。”安风道:“只求殿下免了我教魔教之名,使我教弟子可随意踏足中原。”太子声音中带着无限诚恳道:“你为我冒险,这样小事,我决计不会失言。”


  安风又道:“我已探得明白,雍王十五日回来,殿下最好能使皇上在那天发榜,待雍王回府后,太子亲自来请我去做太子伴读。”太子道:“我心内不安,先生可否立刻陪我回东宫。”安风道:“我此刻必须回去,否则消息传出,雍王机智过人,只怕功亏一篑。我们不能攻其不备,反而连累众人。太子不必心焦,左右不过是一月内的事情。”


  安风回府,直奔回风楼,柳李二人已等得不耐,见他回来,两颗心齐齐落下。商量后天殿试之事,柳盈霜道:“放心,我和姐姐一定给你办妥,我知道有一远房亲戚过了乡试会试,来京赶考,正住在我家。我们买通考官,将他的名字改改,让你去考,不就成了。”说到这里,呵呵笑道:“安郎要委屈一下,暂叫作柳安风了。姐姐不会恼我吧,我可不敢独占他的人。”李姝笑着去打她。


  安风自进王府,此刻方才觉得满天阴云有一丝缝隙。三个人又坐着轿子回来晚雪楼。流光迎出门来道:“我刚要去找呢,原来你们一起出去了。茶已好了,两位姑娘都来尝尝这费力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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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脱困东宫(中)


  隔日,安风又乘柳盈霜的轿子出府去参加殿试,题目是策论。他答完卷子,将一封信交给柳家随从送去东宫。自此再不出门。每天,或者抚琴,或者做画。将制好的笺纸熏香后保存起来。流光看他自得其乐,问他:“流光还难捱么”他也不答。期间李姝与柳盈霜又来了两次,都没有到晚雪楼。流光知道了喃喃抱怨,安风也不理她.



  到了十四日那天,安风照常在屋内练字。听得外面有动静,让流光去打听。流光回来道:“王爷回来了,总管说,王爷今晚来这里,可不在屋里,是在院子的亭里,好多人在那收拾。”见安风脸色不对,奇道:“公子,你怎么了。屋子里亭子里还不是一样。王爷才回来就来找你,府里的侧妃都羡慕死了。我看搬来好多新鲜物事,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也不知是作什么的。”见安风身子微微发抖,上前扶他坐下。问道:“你又不舒服了么。”安风定了定神道:“没事,你先下去吧。”


  流光出去之后,安风觉心内乱成一团,李昊远怎么会忽然赶回,明天他若上朝,以他之精明,只怕事将有变。勉强喝了口茶,才稳住不再颤抖。他无法与外界通消息,坐困愁城。


  天微黑时,流光进来,满面兴奋之色道:“公子,王爷叫你到后山凉亭去,咱们那亭子现在可真漂亮。”安风整整头发,在她后面出去。远远见到假山之上,亭子四周被白纱罩住,有风过处,轻纱飘扬,不似人间之所。边上点着两炉香。流光絮絮道:“那两炉香味道真好,还能熏蚊子,不知道明天王爷走了,会不会一起带走。”。


  李昊远与李全秦涛在假山外面,见他过来。秦涛走了下来,看见安风时,表情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似乎悲悯。安风心中惶恐。秦涛却没有停留,径直去了。安风走到李昊远面前,跪了下去道:“参见王爷”。李昊远拉他起来,道:“不必次次都这样正式,又没外人在这里。”。转头向李全道:“你也下去吧。”


  李昊远将安风抱进亭子,道:“我可是很想念你,日夜兼程赶了回来。”这亭子极大,里面的几张石桌都被搬了出去,铺了一张圆形的极巨大的床。亭子顶上坠着几颗大夜明珠。李昊远将安风向床上一拋,安风觉身下宣软,也不知铺了多少被褥。想起明天之事,心中一筹莫展。李昊远已压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的衣带,问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手指在安风的乳尖上用力捏了一下,安风道“没有,没有”。李昊远道:“怎么怕成这个样子。”说话间,将他的衣服都脱了去。一手在安风身后抱住他,一手在他身上慢慢揉弄。


  安风感觉那陌生的燥热酥麻又逐渐上来。李昊远倒住了手。扯过一个盒子,冲他笑笑“这是李全孝敬的,刚才和我讲了半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多花样。”看安风一脸惊疑神色道“别怕,不会太痛的。”打开那盒子,取了两把短剑似的东西出来。都是木柄,一把似乎是珊瑚所造,另一把上面包着鹿皮。李昊远把安风放在膝上,揉了揉安风的乳尖,然后将那两样东西贴近摩擦,把带鹿皮的一把贴在安风的乳尖上。安风觉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打在身上,忍不住叫了一声。李昊远奇道:“很痛么,是因为放在那儿的缘故吧。我先前在手上试了,只是酥麻而已。”安风低声呻吟不住,也不答他。李昊远道:“好了,好了,不弄这个了。”


  李昊远又自盒中拿出三个玉器,雕的绘型绘色。安风望了一眼,满面通红。李昊远道:“我若直接进去,你每次都痛得直哭。李全出去打听,才知道别人家里都用这东西的。”他将安风翻过去,按揉他雪白的臀瓣,分开他的双腿,在指上涂了些药膏,插进安风的身体,感觉涂得均匀之后。选了三件中一件小的,缓缓推了进去。安风修长的秀眉皱了起来,摆动腰身闪躲。李昊远看他难耐,心想长通不如短痛。手下用力,将那玉器全塞了进去。安风叫了一声,疼得挣扎。


  李昊远见状把安风抱了起来,轻轻哄他。过了一会,安风渐渐适应了体内的玉器,虽然还是疼痛,已能忍受。李昊远看他面上神情好了,低头去吻他小小的乳尖,湿热的唇含住他的乳尖轻轻咬啮。手在安风的身上来回抚摩,逗弄的安风阵阵发颤。李昊远待得安风动情了,握住他的分身抚弄。安风抖得更加厉害,李昊远笑了一笑,手指微微用力,将他送上情欲的高峰。安风已迷迷糊糊,觉一阵阵快感袭来,全身战栗不住。如此四五次之后,浑身无力,瘫在李昊远怀里。


  李昊远在耳边叫他:“安风,安风。”安风回过神来,李昊远在他腰上提了一下,让他跪趴在被褥上,分开他的腿,将他后穴里插的玉器拿出去,那对象在安风体内已温热,李昊远看被撑开的小穴因为冷风微微收缩,露出诱人的开口。伸指进去试探了一下,安风没有反抗,但摇摇欲坠。李昊远扯了两个枕头垫在他腰下,从那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球,弹开后,原来只顶端是个小球,下面是极细极柔韧的钢丝。他将顶端那小球送入安风体内,向里慢慢推送。安风想要挣扎,却被李昊远箍住腰身。安风觉那钢丝球在体内越来越往里,李昊远却还在用力。小球像在身体里拨弄内脏,有一种和外伤不同的钝痛。李昊远道:“别怕,不会伤着你的”安风也不答话,李昊远摸了摸他的脸,已被泪打湿。心中不忍,将那钢丝小球轻轻拉了出来。压在安风身上,抱住他不住安慰道:“乖,别哭了,不弄了,不弄了。”


  安风还在抽噎,李昊远看他的模样,真是又爱又怜。吻了吻他的脸,一个挺身,占有了他。安风略挣一挣便不再动,任他施为。李昊远抱着他,一边抽插,一边撩拨他。安风只是闭着眼睛承受,实在痛的紧了,才开口求他轻些。李昊远笑道:“我最爱你在床上这乖模样,真正让人心疼。”


  第二天一早,李全已在外面等着,等李昊远醒了,领人进来侍侯他洗漱穿衣。李昊远正待要走,安风忽自被中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李昊远道:“怎么。”安风也不答话,只拉住他的衣袖不肯放手。李昊远笑道:“想是没有快活够,我下朝就回来陪你。”迈步向外走,安风心内着急,坐了起来,抱住他的手臂。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来,露出了一大段白皙光滑的肌肤。李昊远低喘一声,对李全道:“出去,就说我今日劳累,不能去上朝。”


  李全领命去了。李昊远坐在安风身边道:“你惹了我的火,就你来灭吧。”安风颤抖的伸出手去解他的衣服,脱了半天,才脱了一件。李昊远笑道:“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脱衣服可远不及我。”一把将他按住,扯被盖住两人。

  流光来送早膳时,只听得亭里一声求饶紧跟着一声呻吟,等了一会,也不见停歇,满脸通红,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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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脱困东宫(下)


  安风伏在被褥之上,不住喘息。他自小过无情无欲的日子。来王府之后,与李昊远的欢好都痛苦至极。与柳盈霜不过是揣摩功课般的逢场作戏。昨天这一夜,李昊远要他的时候,还是一样痛苦。却也无数次的抚弄,使他连连登上快乐的颠峰。安风紧紧闭上眼睛,调匀呼吸。感觉身体疼痛非常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李昊远的手又摸了过来,在他耳边道:“张开.”安风顺从的分开双腿。听李昊远咦了一声道:“我让你张开眼睛,你原来是个小急色鬼。”手却在他大腿内侧轻轻抚摩,使他不能并拢。看安风羞的雪白的颈项染上一层层的红晕。李昊远道:“你初尝滋味,多要几次,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你不要了,我可要你了。”伸手探探昨夜爱宠的部位,分开安风的臀瓣,将自己送了进去。安风觉入口处涨痛,不敢推他,微微摆动身体。李昊远以为他在迎合自己,热血沸腾,扣住他的腰,大加挞伐。又去揉弄安风,使他与自己一起登上高峰。安风不住颤抖道:“不,不要,我真受不了了。”李昊远也不说话,伸手去按住他小腹,将真气输入,冲击他体内与情欲相关的窍穴。安风身子战栗,在极乐中昏了过去。


  悠悠醒转过来,亭里多了一个浴桶,李昊远已收拾完毕,坐在对面,望着亭外美景,薄纱在他身边拂过。安风第一次仔细看他的相貌,刀锋似的眼眉,细长的凤眸,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嘴角总带这些说不明白的意味。他向来自负自己容貌当世无人能及,现在却觉得未免缺少男子气概。李昊远听他醒了,道:“这水还热着,你可要人侍侯。”安风摇了摇头。勉强坐了起来,向前踏进桶里,下身一阵巨痛,战立不稳,跪倒在水中。李昊远吃了一惊,赶忙把他拉了起来。扶他在水里坐好。道:“你这身子怎么这么差,从前还听人说你武功高的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想起正是自己使他没了武功。见安风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叹道“你的功夫没有废,只是被药性压住了。”安风惊疑的看着他,李昊远道:“我这半生对人,倒属在你身上最花心思,你的内力还在。可你那功夫恼人的很,还不如直接出家算了。”


  李昊远从没侍侯过人,看着差不多,就把安风从水里捞了出来。擦干了他的身体头发。穿衣服倒是练的极熟。收拾妥当,将他抱回晚学楼。叫流光找了把扇子,自己慢慢给安风扇头发。对安风道:“你每日里多吃些东西,身子自然会比现在好,否则次次欢好,你都要‘一夜秋雨到天明’么。”


  正要陪他吃东西,秦涛快步进来道:“王爷,太子到了王府,还带着许多人。”李昊远奇道:“真是稀客”转身对安风道“将桌上的东西都吃下去。”迈步去了。


  李昊远到了大厅,见来人正是当朝太子。笑道:“皇兄很久没到这了,真是想念的紧。大架此来可有什么要事?”太子也笑道:“十二弟不必多礼,我一个朋友今日高中状元,我出宫来为他祝贺。顺便把今夜赴琼林宴的红袍一并捎来。”李昊远道:“如此说来,皇兄只是路过,难得皇兄出宫,一定要多留会才好。我府内有几个厨子,都是新近从江南西北请的名厨,虽比不上大内御厨,地方特色菜肴倒也过得去。”太子道:“这个自然。”顿了一顿道:“我今日来并非路过,实是专门造访。因为我那朋友在此客居。”李昊远道:“这真奇了,我府中虽住着许多人,并未听说哪位与皇兄结交。”太子道:“我这朋友名叫柳安风,住在十二弟府中的晚雪楼。今日父皇点他做状元,我已奏明父皇,命他做东宫伴读,现请了圣旨在这。”


  李昊远眼中寒光一闪,道:“李全,带太子的人去传旨,看看是否弄错了。我府内这个人从不外出,只怕是名字相似而已。”李全会意,领命去了。一时两人无语,李昊远心中恼怒,太子来得突然,安风又是怎么出去的,一切不明就里。


  很快,人声浮动。安风当前走了进来,满厅的光辉似从这一个人身上发出。他身上穿的这是那件状元红袍,帽插双翅,随他的脚步微微晃动,说不出的风流俊俏。李昊远看他面上神清气朗,是从未在安风身上见过的一种自负高傲。安风到了近前,对二人做了一揖:“见过太子,见过雍王。”


  李昊远道:“李全呢”安风看他一眼,轻笑道:“我接了圣旨,怎敢不遵,李全却要拦我,他是王爷手下,如此抗旨不遵,岂不显得王爷御下无方。我既蒙王爷照顾许久,自当为王爷管教管教手下,以作报答。”太子道:”如此不多打扰,十二弟才从西北回来,一路奔波,还要好生休息。我们告辞了。“


  李昊远道:“柳大人半个时辰前,还没有穿衣服的气力,此刻竟能动手伤人,真是好本领。让人佩服的紧。”安风道:“王爷客气.”望了李昊远一眼,目光似千年不化的冰雪,森寒异常。李昊远心中大怒,只想一掌打死了他。


  安风跟着太子的人走出厅去,李昊远喝了一声:“安风”。他回过头来问道:“王爷还有何事,哦,是了,我在王府住了这么久,临行本该叩别才是。可我功名在身,只跪天地君亲师,还请王爷见谅。”说话间,竟就此去了。


  李昊远一掌拍在身边桌子,桌子碎落成块。这桌子是百年红木所制,坚逾金石,可知李昊远心中怒急。下人将李全抬了过来,流光满面惊惧跟在后面。李昊远低头查看,李全的手筋脚劲已被利器挑断,人已昏过去多时,面色发青,是中毒症状。他转头看向流光:“怎么回事,嗯?”


  流光颤声道:“总管进屋来,要抓安公子。也没见公子怎么样,总管就倒下了。公子不知哪里来的匕首,在总管身上划了四刀。我...我...”。李昊远柔声道:“没你的事,不用害怕,他这些天都做些什么,你一件不落的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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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翻云覆雨


  良宵赐宴上林苑,接待官员见新科状元竟与太子同来,知他将来前途无量。舍了其它进士,对安风百般周到。安风神态自若,送走太子,与各位同榜进士打招呼。今年的榜眼探花具是才智之士。三人坐在上首,满桌一片春风得意。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听得太监自回廊处一声声传报:“皇上驾到。”众人都离席跪在地上,有几个更是紧张的发抖。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众卿家平身”。安风抬起来头来,打量这皇帝,皇帝却也在看着他。见他的打扮,道:“你就是柳安风,文才风流,没想到人也长的如此出众。”安风道:“谢皇上夸奖。”


  皇上坐在首席,安风等人也都纷纷坐下。皇上道:“我朝国泰民安,民心思治。是以今次殿试的题目选了策论,朕欲网罗天下治国之才,诸位不负朕望。”吩咐太监赐酒。又道:“状元文才斐然,治国之理讲的透彻明白,朕看了你的答卷十分欣喜,不知柳爱卿如做官,有何具体施政条款。”安风起来道:“陛下垂爱,臣本庸才,虽怀报国之心,却不敢直言面君。”皇上道:“这却奇了,你有何话不敢说。”安风道:“臣怕惹恼陛下,又惹得在座诸君讪笑。”皇上道:“也罢,朕明白你的意思,朕在这里,只怕你们也是不能痛快饮酒作乐,安风且随朕去。余人也敞怀尽兴,不醉不归”


  安风跟着皇上到内庭,皇上道:“柳卿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你才智高绝,写得一手好文章,朕已多年未亲点状元了,读了你的卷子之后,却有一见爱卿的念头。”安风跪下道:“治国无非圣上以德服万民,百姓以孝待天子。圣上在位,四海宴服。现今却有一个危机。臣不讲是愧对圣上,讲了却是愧对恩人。”皇上奇道:“哦,竟有此事,你且讲来听。”安风道:“臣本旧香教之人,七派忌我教声誉日隆,强以魔教称之,更纠合门人,意图灭绝我教。雍王暗中拦阻,方令我教得以保全些许弟子回到关外。实对本教有大恩。可雍王却另有图谋借助本教,我今番参加殿试,是存了报国之心。却要辜负恩人了。”


  皇上眼中精光四射,道:“雍王有何图谋?”安风道:“雍王才智过人,如何肯屈居人下。陛下一日仙去,雍王必夺太子之位。届时生灵涂炭,国本动摇,再难挽回。”皇上凝神思忖,安风也不再言。半晌皇上道:“太子才智的确不及雍王,昊远既对你有恩,为何你不劝朕改立太子,不是皆大欢喜。”安风道:“太子虽然才智平平,但心存仁厚。为国君者,当以仁孝治天下,天下有才之人也自会为天子所用。如废长立幼,开了先例,只怕皇子们人心不稳,祸在今后。”


  皇上道:“如你之言,雍王已是布置多时,朕又该如何避免此祸?”安风道:“当今天下,只有陛下一人才能消弭此大劫于无形。陛下可下密旨,使人看管江南西北大营各级军官之家眷。再下旨以操练兵马为名将江南西北统军之将互换。令雍王不能对军队如现在般如臂使指。”皇上道:“釜底抽薪,真好手段。”安风道:“雍王胆大心细,不得不防,皇上可抽调禁军中可信之精兵,进驻皇城,以策万全。”见皇上沉吟不答,安风道:“皇上定以为臣此建议是多此一举,雍王并无胆量公然闯宫。臣在雍王府,却知财可通神,朝中大员,为其收买者不计其数。唯先发制人,方能收效。天下万民皆仰望陛下救百姓于倒悬。”


  当今皇上乃是继承帝位,政绩平平。安风一番言语倒说得好似他功盖三皇五帝,利在千秋万代。皇上心头血涌,道:“好,叫太子来,就如此办。”当即纂写圣旨,派人漏夜送往江南西北大营。


  安风住在东宫,天大亮时方醒了过来。他做了一夜噩梦,起来时已是一身冷汗,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抱着被子缩到床角去,两名宫娥上前道:“柳大人,你醒了”安风看了她们一眼,又看看屋内的摆设,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宫娥何尝见过这样美丽的人,服侍他梳洗,一边窃笑。安风道:“怎么?”那两宫娥道:“昨天听人说太子请了状元来东宫做伴读,我们姐妹还以为状元都是胡子很长的,没想到大人相貌这样俊俏。”


  安风住在宫内,太子时时着紧他,才过十日,太子已坐立不安。安风劝道:“调兵乃是大事,不会这样快回来消息。太子少安毋躁。”太子道:“我如何不知,只是心绪难宁。”见安风穿了淡青官袍,真如玉树一般。太子心中一动,道:“安风说我得位之后,必先除雍王以保江山稳固。此事实不易为。”安风道:“若能夺雍王之兵,杀他又有何难。太子不愿担兄弟相残之名,待我慢慢寻他个罪名,逼得他反一反,也就是了。”太子叹道:“他毕竟与我是兄弟至亲,安风为何定要除他。”安风道“太子万勿有妇人之仁,徒然自误。”


  太子又叹息一声,半晌道:“宫中岁月,闷得紧。今日醉仙楼请了江南第一名妓梅若雪来此演奏。此女架子大的很,一手琵琶举世无双。是卖艺不卖身的。京中豪门弟子已纷纷去订了房间座位。醉仙楼三层均以包满,一座千金难求。我派人去,在一楼大厅定了位子,既可看见佳人之姿,又有临河景色。安风与我同去吧。”见安风不答,道:“你这样人才,自是不稀罕看什么佳人,去听听琵琶也好。何苦闷在宫中。”安风道:“多谢殿下好意,安风自当随行。”心想,梅若雪此行,京城少年子弟趋之若骛。探子报今晨李昊远去巡视京畿布防,太子却要去听曲,真是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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