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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12.17云滿袖·緣【完結】 117樓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宅貓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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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咻咻对于夫子的事还真是不依不饶呢
这张没有老道的戏份,好可惜
不过想到咻咻认真挑鱼刺的样子还是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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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9-01-19 10:52 | 70 楼
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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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哎,进入儒门却连自己的师尊也不能信任,信任的两人唯余自己骨肉至亲和无厉害关系的剑子。
面对儒尊的试炼,性命之危,虽替龙宿担心,却没有在他问出“是无名吗?”时来的心疼,未来孤独的王者仿佛已在眼前。
不过还好有剑子和佛剑,还好,幸好。
看到先生过得这么逍遥(?)我心里真不爽啊,还有大师,大师啊,我也想你了,你们过得这么自在真是让我替咻咻怨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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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9-01-20 14:08 | 71 楼
若若
彩虹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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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龙宿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要防暗杀,还要和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赏风景,不过总算努力没白费,还是得到一些重要信息的。
不晓得剑子练剑练得怎么样了,真在往生锈的方向练么?努力练吧!~~
下章有大师吗?好期待啊,大师总是让人觉得很可靠滴说~这时的大师应该还是个小和尚把,想都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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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顶端 Posted: 2009-01-22 16:14 | 72 楼
枯鱼炖蘑菇
蘑菇蘑菇现在有好多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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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118] 鸡蛋 [0]

 

道無華看著劍子的劍運走如飛,竟然也似模似樣的。

鐵劍生銹,深夜露重,鐵劍沾露水自然漸漸有銹跡,常人都以油來護鋒刃。當時道無華一說,也不過是讓劍子加緊練劍,即便是夜裡也不要懈怠,沒想到的是,道無華看了看攏在院子里一個角落的,一堆鐵劍,都銹跡斑斑。劍子一招一式有模有樣的,比起往日也多了幾分專注,往日他與長月鳳華同來,聊點什麽就可以馬上將他的視線吸引過來。如今劍子的眼裡卻只有他手中的劍。

閒暇的時候,道無華還會抽空教他讀書習字,完全閉門教育。劍子與其他同門幾乎沒有什麽接觸的機會。

“汝太寵著他了。如此天資,如果不上下打點,日後也不會有更好的發展。”長月鳳華慢慢吐出一口嵐煙,悠哉清閒。

道無華稍稍皺起眉頭道:“你不要再抽了。”

“無妨。”長月鳳華輕笑,“這不過是一點點的藥草煙。雲南過來的,沒有大煙。”

“總不是什麽好東西。”道無華說著話,視線還往劍子那裡看去。

“最近中腹之地河水決堤,氾濫成災,汝是不是要攜道門去幫忙?”

“那是自然。”

“劍子,就跟吾到江東儒林做客人,如何?”

“不行。”

“汝……”長月鳳華輕輕一嘆。

劍子一套劍法練下來,大口喘氣,握著劍的手青筋浮動,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跳動。一旦練劍,整個人都可以靜下來,只覺得天地之間只有這么一柄長劍,揮舞之間,輕盈而有力,卻帶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殺戮感。

“劍子,你的劍為何會有殺氣?”道無華伸手按住他的劍。

“師父。”劍子看著自己的手,“我也不知道。”

“你想到了什麽?”

“我……”劍子努力回想,“什麽都沒有想。”

“那你可有什麽仇恨?”

這一問,讓劍子更茫然了,搖了搖頭,道,無。

道無華回頭看見長月鳳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輕嘆道:“你暫時不要練這套劍法了。”劍子想要反駁,訥訥又覺得不對,只要應好。

道無華點點頭,轉身往回走。劍子想起什麽不對的模樣,張開了口,卻沒發出聲音來。他實在不知道將這個事情說給道無華聽是不是妥當。可他在練的劍正是當日巔峰之上順著龍宿夢中所演練而學會的。

龍宿……

想到那個精緻而傲慢的好友,劍子忍不住咧嘴一笑,卻一下讓人砸了個腦門金星。

道無華驚愕地看著意外的訪客,穿著僧袍的小僧,一臉正氣凌然的模樣,象極了他們多年不見的佛教好友不說話的樣子。

而劍子不幸地被他砸壓在下面,哼哼唧唧。

小僧依然正色地自然站起來,看了看道無華和長月鳳華,許久臉上才飛起一片紅霞:“方才御劍出了岔子,打擾二位了。”

“御劍?”長月鳳華笑道,“真了不得了,原來佛小子還藏了這么個寶貝。”

道無華皺起眉頭:“你師尊莫不是在前廳?”小僧不解,卻依然點頭。

長月鳳華這回笑得可不客氣了,道:“道無華汝最好趕快也御劍過去,去晚了汝那修了三千多次的門就保不住了。這修門錢吾可不借。”長月鳳華話音未落,道無華已經沖了出去,他也隨即跟了出去。

劍子這才哎呦哎呦地站起來,想罵兩句,已經不知道該罵什麽,一抬頭看見佛劍站在自己面前,一怔,也忘了身上的痛,撲過去大笑:“不會真是你吧,佛劍。”

佛劍正為撞到人而煩惱,一聽聲音竟然是劍子,也是一愣,道:“是我。”

“哈哈。你怎么來了?來道門做客嗎?”

“不。”佛劍慢慢地轉頭看向前廳方向,“師尊說道尊與儒尊一下子從他天岳寺挖走兩個奇才,他要來跟他們算賬。”

“奇才?”除了他們,這兩個人還帶走了誰嗎,劍子苦苦思索。

佛劍“嗯”了一聲,隨即陷入沉默。

劍子拍拍他的後背:“管他的,佛劍難得你來,讓我好好招待你一下。晚飯就多炒一個包菜吧。”

“……好。”佛劍頓了下,“其實……”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什麽?”劍子笑笑回頭。

“有位施主今晚在菩提齋設下素宴,我要陪師尊……”

“哦,我當什麽事,有飯局了是不是,菩提齋啊……菩提齋……菩提齋???!!!”劍子的眼睛忽然睜得大大的,大吼,“你說的是那個隨便炒個包菜都要一兩銀子的菩提齋嗎?”

“我不知道。”佛劍搖頭,是說劍子你爲什麽要那么執著于包菜,“山下城裡有很多家菩提齋嗎?”

“不多,就一家。”劍子大淚,原來佛家也不是四大皆空,至少伙食比他們的好,今年沒去天帝廟拜拜,難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混到如此地步。

“哦,那你去吧。”劍子很是心酸地擺了擺手,想到一個庫房的包菜和大白菜,已經欲哭無淚了。

【吃到來年開春。】道無華如是說。

“劍子,劍子……”佛劍喚著神遊四方的劍子,肅色道,“師尊這兩日算到你與龍宿其中一人會有一劫,而且是死劫,才特地帶我過來通知你們的。”

“死劫……”

“道無華,長月鳳華,你們兩個混蛋小子在老子天岳寺亂撒迷藥,瞎擺陣法,弄得天岳寺烏煙瘴氣,還害得老子被住持趕出來,統統給老子受死吧!!!萬體已滅!!!!!”

“這個聲音是你師父吧?”劍子顫抖著聲音問。

佛劍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把頭壓得低低的,還將萬諦一滅喊成萬體已滅。

“我看,犯死劫的不是徒弟是師父吧。”

佛劍“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長劍刺破喉嚨,龍宿流利收劍入鞘。鮮血飛濺,卻沾不上他半點衣邊。他冷冷地看著對方張大口,看著龍宿的眼睛掙得大大的,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笑了。

他慢慢走回房間,對著暗衛吩咐,哪裡刺客的尸體,去收拾了。暗衛低聲應了而去。這些暗衛奉命保護他。可是很多時候都是龍宿自己動手。因為他必須讓自己習慣鮮血和死亡。

他在房間里,擦拭了劍,沐浴更衣,隨手從書架上取了一本《禮記》,才翻了兩頁。無名臉色沉重推門走了進來。

“易叔言死了。”

龍宿的眸光一閃,握緊了手中的書卷,道:“來人,更衣。”

易叔言安靜地躺在棺木里,那雙充滿愛意的眼睛卻再也睜不開。龍宿走到門口的時候,怔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揮了揮手免了易伯書的禮數,心裡百般滋味,卻不知是何。

對這人雖有惡感,但易叔言對他是很好的。

龍宿覺得自己有些難過,卻也不是,低頭看著易叔言。

“死因呢?”

“家弟幼有心疾,昨夜突發不治而亡。”易伯書的聲音很低,聽得出沙啞。

無名慢慢走靠到龍宿身邊,伸手去扶住龍宿,輕輕道:“吾已令人發下訃文。兩日后儒門天下便會知道。汝可能會被提前帶回去。”

龍宿點點頭,對著易伯書道:“掌閣,發生這樣的不幸,吾……請節哀。”

易伯書抬起頭來,看著龍宿,勉力一笑:“天命如此,少主不必介懷。只是幾日怕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龍宿應了一聲,與無名一同離去。

走在曲折而華麗的長廊上,龍宿忽然說了一句:“吾不回去。”無名一頓,露出了笑容來。

傍晚時分,暮鐘敲過。

龍宿獨自留在月華上河習書,隱約聽見炮竹煙火之聲。

有名女子慢慢地掀開簾子,遞上一碗熱騰騰的糖水圓子,道:“少主,今日冬至,江東習俗是吃圓子,才能團團圓圓。”

龍宿接過碗來,看著裡面各色圓子,忽然想起那個遠在楓溪鎮的娘親。

當初他來江東,長月鳳華原來要帶她先去儒門天下的。她卻堅持喜歡楓溪鎮的景色,愿意定居下來,拿了從家里帶的銀兩買了當地的一處房屋,便住下了。這樣帶子私逃在那時是重罪,所以婉夫人對外宣稱是守寡。長月鳳華吩咐了當地了幾位非儒門的人互相照應。龍宿這才去了江東。

少女花解語,纖細長指托起食盤,道:“若少主不喜歡甜的。翠兒去換一碗。”

龍宿止住了她,道:“無妨。可有人替無名送去?”

翠兒笑容甜美,反問:“無名先生可是大家爭著送的。只怕他此時已經吃不下了。”

“哦?吾倒不知道無名如此受歡迎。”

“那是自然,無名先生青年才俊,待人溫柔,姐妹們可喜歡他了……啊……”翠兒臉上一紅,道,“少主也是多人喜歡的。可是少主身份尊貴……”

“無妨。”龍宿慢慢舀起一勺圓子,“吾吃不下。”

“小年一定要吃圓子的。少主,這能保佑您新的一年遇事如意,愛親之人可以團團圓圓。”翠兒有些緊張,說話快,但臉紅彤彤的,“不然,不然,少主您吃一個也好。不對,要吃兩個,成雙……”

龍宿輕輕地笑了起來,將湯匙里的圓子吃下,連帶甜湯飲下。

綠茶圓子清爽滋味慢慢散開,配著稍稍甜的湯,一點都不膩,帶著一點點香氣。

龍宿驚訝于這樣的手藝,雖然說是最普通的圓子,卻能做出這種味道,實在不容易。

“這是何人所做?”

“是奴婢。”翠兒怯生生地應了,少女特有的純真和羞澀一覽無餘。

龍宿見了,心下異樣,臉上卻露出一個笑容來。

“好巧的手藝。不如轉到吾錦瑟宮來吧。”龍宿放下瓷碗,輕輕扣了兩聲桌面。頓時有人在門外問:“少主可有什麽吩咐?”

“方才吾的話汝可聽到了?”

“是。屬下立刻就去辦。”

“翠兒。”龍宿轉過頭去看著翠兒,笑得很歡,“汝回去收拾下,呆會就去錦瑟宮報到吧。”

“多……多謝主子。”翠兒盈盈叩謝下去,“奴婢告退。”

看著翠兒跑開,龍宿舉起瓷碗,慢慢攪動著碗裡的湯,一點一點吃下。不知為何,那本來應該甜絲絲的湯里卻有鹹澀味道。但龍宿還是慢慢吃完了,將空碗放下。

到了三更,龍宿才回去。

夜裡炮竹聲不曾淡去,反而隨著臨近午夜而更盛。只影單行,龍宿走在月色之下,忽然想起易叔言,心下一沉,腳步卻不曾停頓過。

那個人,是因為自己而死的。

因為自己的手段不夠徹底,不夠乾淨。

忽然想起自己那個嗜酒如命的儒尊,在月明夜涼時分,靠在躺椅上,一瓶一瓶地往嘴里倒著酒。他只見過一次。

楓溪鎮里,陳宅後院。長月鳳華仿佛喝水一般一瓶瓶地灌,嘴邊帶有笑意。

那時龍宿不懂,辛辣嗆鼻的苦酒,為何他能仿佛瓊漿玉液一般喝個沒完。如今他才知道,心裡很苦的人是吃不到舌頭上的苦的,喜歡的不過是那種帶有一些麻痹的醉意。

白衣,濃香的美酒。

無名坐在假山上,手里握著一瓶酒。

“碧玉釀。江東汝南十三娘子僅釀十三瓶的珍藏,是酒鬼們的無價之寶。本來江東儒林購來是要進獻儒門天下長月先生的。讓我沾了光討了好。”

“好喝么?”龍宿看著他。

無名笑道:“自然是好的。汝聞,酒瓶未開,塞子未拔,汝卻能聞到香氣。”

“吾,不懂酒。”龍宿走了過去。

無名拔開塞子,登時濃香撲鼻。太過強烈的酒香,染了龍宿一身。

“那就從這瓶開始吧。”

無名將酒瓶遞了過去。龍宿端詳著白玉瓶子,許久才小心呡了一口,卻馬上被嗆到,一個勁地咳嗽。

無名笑他:“沒有口福。”接過來大口豪飲。

“這本是給他的。”他搖了搖酒瓶,“可他不要。這一切都是給他的。他都不要。”

龍宿一怔,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長月鳳華。

“少主。”無名晃動著瓶子里琥珀色的液體,“明知道無望卻依然深愛著一個人是不是很傻?”

龍宿沉吟,道:“吾不知道。”

無名似不曾料到他的這個回答,微頓了會。

“少主,是無名失態了。”

“無妨。”龍宿懷里仍然抱著書,“無事的話,吾先回房了。”

“嗯。”無名長日與龍宿在一起,兩人早已熟悉,不做太多虛禮。無名只是朝他擺擺手,繼續喝著碧玉釀。

龍宿回到房間,覺得有些頭暈,想是烈酒酒力上來,將書放在一邊,解了衣服,梳洗一番后便上塌休息了。

次日清晨來伺候梳洗的正是翠兒。

她笑容滿面,伺候龍宿更衣洗漱,取了幾樣精緻小點做了早餐。

龍宿簡單吃過后,找了易伯書說話。

“吾最近聽聞一個名字,聽聞是儒門天下之人,卻從未聽說他在門內,不知道掌閣是否能為吾解惑?”

“不知少主所問何人?”

“子夜碧歌長月宸。”

易伯書的眸光一閃,問道:“少主。”

“易伯書,汝若知就不必瞞吾。吾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他是之前的儒門少主。”易伯書說,“但他離經叛道,已經被逐出儒門天下,現今早已不知去向。”

龍宿沉聲道:“易伯書。汝覺得,這儒門少主,吾當得嗎?”


蘑菇:在這裡恭祝大家新年快樂~後面的章節越走越沉重了……真不是適合新年氣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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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珍珠:+3(lizong910666) f&e:頗有深水靜流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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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1-24 20:14 | 73 楼
    枯鱼炖蘑菇
    蘑菇蘑菇现在有好多珍珠
    级别: 至尊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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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mike
    易叔言不過是個風流生。龍宿一直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雖然在很多地方是弱勢,但是他可以以他的聰明來彌補這一切。但是……他畢竟只是個孩子。
    大師的出場……噗,親還是自己看吧……
    私以為這次出場相當氣勢。

    宅貓
    龍宿是那種事不關己的時候完全很淡定的人。
    當然有時候事情關己依然很淡定。這點總是讓先生抓狂吧。
    呵呵。
    慵懶,聰明,有點任性。
    女王樣的主子是最萌的。
    所以到了劍中真相破的時候,那真是一種無法述說,只能自我承受的無奈吧。

    霍香
    其實一開始是不是無名都不重要。
    因為龍宿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誰。
    但是無名也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龍宿目前只是一個空有名頭沒有實權的少主。
    所以倘若無名叛了他,他在江東儒林就如待宰羔羊,毫無反抗。
    不過,日子久了,還是會有些依賴于他啊。

    若若
    感覺本來大師是個正經人的。
    其實最不正經也該是他吧。噴。
    龍宿的出遊不過是一個策略。
    所以并不是真正來游山玩水的。
    身邊只要是可以套出需要信息的人就可以了。哪怕不喜歡。也必須去做。這恐怕是他在儒門上的第一課吧。
    畢竟身為一門之主,有的是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讓他去江東儒林也是這般。
    ……所以說後面情節越走越沉重了,眼看著大家歡喜歡喜過年。卻給了主子一個悲傷的年啊。新年期間還是不要更新了吧。頂鍋蓋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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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1-24 20:25 | 74 楼
    若若
    彩虹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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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感到越來越沉重了,,,
    佛劍說的那個死劫到底是誰的,擔心呐~~現在貌似龍宿最危險了...
    無名口中所說的那個“明知道無望卻依然深愛著一個人”的人就是長月鳳華了吧,想到他一個人想喝水一樣喝酒,很心疼呢,希望龍宿日後不要像這樣,劍子千萬別像他師尊啊~~
    拜托樓主別等過年后更新,本人高三了,2月1號就開學了,開學就沒機會看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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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顶端 Posted: 2009-01-24 21:42 | 75 楼
    kemike
    级别: 新鲜恐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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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果然是很有气势的登场啊,大师……
    唔,剑子练的剑法会有杀气?记得之前道尊就说过不应该是龙宿,那其实剑子应该是看到谁演练剑法,道無華么。这杀气如果不是剑子的……难道是龙宿身上的0 0?
    易叔言之死是因为被龙宿套出话的缘故?幕后人的力量还真不小那。又出现个前少主,情况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期待下文,以及新年快乐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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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落,几番秋,江南独倚楼。
    顶端 Posted: 2009-01-24 22:19 | 76 楼
    霍香
    级别: 江湖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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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不行呦不行呦,只练好武功是无法和咻咻站在一个高度的,因为本质是……腹黑最伟大XDD
    咻咻的心智感觉成熟度已经远超先生和大师了OTL
    会不会以后再见面时沟通障碍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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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1-25 01:40 | 77 楼
    cql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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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师的出场实在是气势惊人~~~
    我到是好奇那个要渡“死劫”到底是谁,照情况看龙宿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江东儒林嘛。
    在来那个婢女绝对有问题啊~~事情也越来越复杂了,居然牵扯出前儒门少主,名字还叫長月宸,很好奇儒尊和道尊会如何评价他啊~~~~
    另,剑子你好可怜,居然要靠包菜过冬,难怪对它有那么大怨念。。。。放心今晚的年夜饭我会替你吃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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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1-25 11:44 | 78 楼
    枯鱼炖蘑菇
    蘑菇蘑菇现在有好多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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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宿在來江東儒林后才恍然想起,那個老夫子寫下的三個字。長月宸。

    那時老夫子身下血流得太多,幾成湖泊,將這三字掩去一半。在那樣慌忙中,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後來道無華讓人來收拾尸體,在移動后抹殺前龍宿看了一眼,當時并不曾放在心上,後來才想起,那是字。一個人的名字。

    當時擔心著劍子的傷勢而沒有多留心和追究,現在想來,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劍子……

    龍宿看著呼吸的白氣,只有這刻,他笑了。

    無論是誰,看到怯生生的臉都不認再責怪對方,但劍子現在很想拿對方拿來和可恨的包菜一起燉了。

    佛劍一旁飲茶,也不多勸,知道劍子雷聲大雨點小,生氣歸生氣,還是不會真的和對方一般見識的。

    那是一個比他們還要小的孩子。

    剛離開父母身邊,被道門收留的小孩。

    這次江河氾濫,道無華日夜指派道門人員協助賑災也是杯水車薪,無數的人失去家,孩子失去父母。而這個小孩,站在江河中僅存方寸泥沙之地,隨時都會被洪水淹沒。道無華飛身過去救了他,但用身體維護住了這方寸之地的孩子的爹娘已經斷氣多時,回天乏術。

    那個時候,劍子看著,眼淚一直掉。

    他總是嚷著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那時他卻如何忍不住。他一邊哭一邊告訴佛劍,倘若日後有成,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在眼前。

    佛劍老成,雖知道人力有限必有無力可及之處,但見劍子這般模樣,不出言相駁,只是輕而緩地應了聲“嗯”。聲輕力重,似應君一諾。隨後便御劍而起,四處救援。

    小孩不會說話,說什麽都搖頭。因為暫時找不到收留的人家。道無華面無表情將他提起來就往劍子那裡丟。劍子哇哇接住了,再看道無華已經走了,只好將人先帶回去。

    長月鳳華雖嘴上說著懶得理道門之類的話,賑災物資還是毫無滯留地送到了當地。

    總算是可以緩一緩了。

    只是……雖然知道對方是不小心,卻摔碎了劍子一直珍藏的玉佩。

    拜托,一個孩子能有多少錢可以買一樣貴重東西,幾乎沒有。劍子上次置辦年貨未果,後來道無華良心發現,給他一張紙,蓋著儒門天下印記的銀票。銀票皺巴巴的,照當事人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現自己內袋里的東西。

    這種行為,一般稱為偷竊吧。

    劍子一時無力,不過看著他當長月鳳華的面給自己,應該是沒有問題。

    置辦年貨的時候,在夜市上看到這么一個玉佩,玉色很雜,帶著羊脂一般的白色,圖案是很常見的雙龍。劍子卻雙眼發亮,只覺得很適合龍宿。再經老闆花言巧語,價格也非天價般不可接受,劍子就買了。想說改日見到龍宿要送給他,成日很小心地帶在身上,不想眼前的小孩覺得稀罕,拿過去玩就給碰碎了。

    劍子看著手心里裂成了兩半的玉佩,再看看幾乎要哭又不敢哭的小孩,到最後,還是撐起一個笑臉來,撫摸他的頭,說了沒有關係。將玉佩收在懷裡,心下沉重。

    佛劍開口:“劍子。處人貴在心,不在物。超然物外,莫要太執著了。”

    劍子回頭感激地對關心他的好友一笑,雖然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麽。大概意思還是知道的。他忽然想起,那日龍宿重傷醒來,走到房前臺階上,坐下與他相偎相依。這一輩子,他不曾與他人靠得如此近,那是一種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彼此心的貼近。那時靠著他的龍宿,溫和的側臉,還有身體散髮出來淡淡的香氣……

    “劍子,劍子……”佛劍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出現,“你流鼻血了……”

    “哇啊啊啊啊啊!!!佛劍你不要嚇我。”

    回答的是佛劍很無辜的臉,呃,雖然看不出來。佛劍一直都坐在這裡,無端端的,若非心裡有鬼,怎會被嚇到?

    當然佛劍并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很平靜地重複:“你流鼻血了。”

    劍子一下蹦了起來,哈哈笑道:“那個啦,最近吃太好了,上火了,我去……我去喝水,那小鬼就拜托你了。”說完便絕塵而去,他的飄渺步又上了一層境界。佛劍望著滾滾塵煙不由感慨。

    佛劍低頭與小孩對視,遞給他一杯熱茶:“喝嗎?”

    小孩點點頭,接過了茶。

    是說,天天吃包菜,爲什麽會上火?佛劍不解。

    無名捻滅燭火,看著龍宿慢慢躺下,月色很好。

    “易伯書的回答呢?”

    龍宿躺在幔帳里,道:“汝會猜不到么?”聽見無名低聲的笑。

    “近日冷熱不定,要顧好身子啊。”無名取了一床被褥,給龍宿添上。龍宿的雙眼在夜色卻顯示出一種妖異的顏色。

    “汝……”龍宿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到底是什麽名字?”

    “吾什麽名字,對汝當真如此重要嗎?”

    無名一聲輕嘆。

    “無名。”

    無名坐在床沿上,說:“吾……不過是一個癡人。一生一葉舟,一夢一壺酒,求不得,放不下,斗笠蓋晨曦。”

    龍宿閉上雙眼,道:“吾倦了。”無名起身,離開。

    聽見門關起來的聲音,龍宿才坐起來,將雙手插在發間,潰不成軍。

    卻聽見忽然一聲輕嘆。

    “龍宿,汝不該知道太多。汝也該知道,這個世界上,若想知道一個不該知道的秘密,是需要用汝最珍貴的東西來換取的。”

    龍宿一聽,變了臉色,赤足下了床榻,點了燭火,大聲呼喊著身邊的侍從。卻沒有人回應他。

    可是他犯了一個錯誤。

    致命的錯誤。

    他睜大琥珀般的眼睛,淚水慢慢地從其中流了下來,抓著地板的雙手已經破了,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只是龍宿已經顧不上了。他知道自己的無力和莽撞,而面對最傷痛的結果,能做到的卻只有哭泣。

    婉夫人的死訊傳回來并不需要多久的時間。

    龍宿坐在房間里,聽見侍從傳回來的消息,淡淡地應了一聲,吩咐左右,啟程去楓溪鎮。

    他的容色淡漠,一路車馬顛簸,不言不語,亦不曾流淚。

    易伯書竟也擱下江東儒林諸多事務,陪著龍宿回到楓溪鎮。楓溪鎮其實有著很美的梅花,紅梅成海,就如它秋日的楓葉。龍宿曾經覺得這樣艷麗的鮮紅色很美,如今不過是一片冥海之色。

    他曾經誓言要守護的人已經不在了。

    這個世界上,最深的牽掛和羈絆已經不在了。

    龍宿低頭,近乎成癡地凝望著棺木里婉夫人宛若睡去的臉龐。

    易伯書似察覺到不對,不安地開口呼喚:“少主?”

    龍宿看著這他愛深至骨的女子,伸手去握住她冰冷的手指,搖頭道:“汝下去吧。吾想與娘親單獨呆會。”

    “是。”易伯書告退。

    這一天是年初七。炮竹的硝烟尚未散去。空里彌漫著淡然的火藥味道。龍宿獨自坐在靈堂坐了一夜。當易伯書清晨推開門的時候,龍宿的臉上平靜一如當初,眼睛未曾紅過。

    他看了看易伯書,低頭親吻下婉夫人的額頭。

    “走吧。”

    易伯書應著,跟在他後面,忽然他覺得這位儒門少主已經不同了。可是如何不同,他也一時說不上來,心底的不安隱隱擴散。

    那一夜,沒有月色。

    清晨的陽光帶著暖意,卻再也照不到那個少年的心底。



    年初八,未到上元節。

    道無華提前將劍子五花大綁送去江東儒林。不知為何,佛劍也一起去了。臨行前,佛尊低頭在佛劍耳語良久。佛劍肅色應著點頭。

    車上,劍子問佛劍,被吩咐了什麽。

    佛劍看著他,一聲長嘆,搖了搖頭。

    一起跟隨的還有當初收留的少年,道無華給他取名,叫懷影。當初劍子提議要喊做小豬仔的時候,少年和道無華同時臉色難看地看著他。佛劍只是搖頭嘆氣。佛尊大笑,連長月鳳華也露出淡淡笑容。

    “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小豬仔。”劍子回頭喊懷影。

    懷影一僵,使勁搖頭。

    “莫再欺負他了。”佛劍道,“此次師尊們讓我們日夜兼程趕到江東儒林,難道你未覺得事情有異么?”

    “有什麽,師父一定是感受到我對龍宿的思念與日俱增,不堪拖延。”

    “劍子!!!”佛劍難得的怒容,“你不該如此玩笑。”

    “怎麼了?”劍子看著從未對自己生氣的佛劍,笑容已經維持不住了,腦筋一轉,臉色卻變,“難道龍宿出了什麽事?”

    佛劍重重一嘆:“婉夫人死了。”

    如雷轟頂,劍子瞬間僵在那裡,像是什麽都聽不見,眼前耳邊似乎還有婉夫人的音容笑貌,前些日子還打算趁去儒門交流拉龍宿一起去看她,怎么說沒就沒了。

    那龍宿,龍宿呢?

    龍宿好好的,穿著縞素衣服,安安靜靜地跪在靈堂上。看見兩人到來的時候,還能微微一笑。

    “佛劍,劍子,汝們來了。”

    劍子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龍宿,為何離別才幾月,他已經如此陌生,不再是那個臺階上會靠著他說著口是心非話的人了。

    “龍宿……”

    “上柱香吧。”龍宿示意,身邊的侍婢遞上香,“娘,生前一直都很喜歡汝們,這回,汝們來了,她一定很高興。過了頭七,就要入殮了。”

    “龍宿。”劍子喊著他,想要說些什麽,卻見佛劍接過香,遞給他一柱,走到靈前默默叩拜,口裡振振有詞,念著佛經。

    劍子看了看站在一邊一直沒有什麽表情的龍宿,接過香,也拜了下去。

    “汝們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龍宿轉頭看向翠兒,“汝帶他們去廂房歇息。”

    “是。”翠兒應了,卻見佛劍不動,雙手合十,閉目誦經。劍子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直直地看著龍宿。

    “夫人。怎么死的?”劍子問他。

    龍宿低頭靜靜地答:“過勞猝死。”

    “你撒謊。”劍子伸手抓過龍宿的肩膀,大聲道,“龍宿,看著我,告訴我,你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龍宿慢慢地抬起頭,凝視著劍子,一字一句:“過勞。”劍子的臉上又急又氣,可是偏偏拿龍宿無可奈何。

    “翠兒。”龍宿慢慢掙開劍子,吩咐,“帶劍子和佛劍回房休息。”

    “龍宿。”佛劍站了起來,對著龍宿的眼睛晶亮亮的,沒有疑惑和彷徨,“你不能將我和劍子隔離在外。”

    “佛劍。汝在說什麽?”龍宿輕輕地笑起來,“汝們是龍宿最好的朋友。”

    “真的嗎?”佛劍認真地看著他。

    龍宿良久才點頭:“嗯。真的。”佛劍伸手去握住龍宿的雙手,乾燥而大的雙手,可以給人溫暖,卻無法給人救贖。

    龍宿又是一笑,轉過身去:“天色不早了,汝們早些回去休息吧。”

    劍子還不肯走。一直站在旁邊的懷影伸手去拉了拉他。他才與佛劍,懷影兩人走開。回頭看見龍宿的背影,竟然心下一片凄楚。那是他從來未有過的感覺。

    靈堂之上,只有龍宿一個人。

    冰冷的穿堂風,吹得人身體都凍起來了。

    “少主自從奴婢到錦瑟宮后就未曾見過他好好休息過了。”翠兒走在前面替三人引路,自顧自地說,“那日老夫人的死訊傳來,少主似乎早有預知,穿著外出的衣服端正地坐在房間里。掌閣大人陪著一起去了,聽跟去的侍從說,少主守了老夫人一夜,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劍子猛地抓住翠兒的手臂,喝道:“你不要胡說。”

    翠兒卻也不怕他,盯著劍子道:“奴婢是否胡說。你們去問下就知道了。”

    “你……”劍子一時語塞。

    “你為何要告訴我們這些?”佛劍一邊開口。

    翠兒看了看俊俏的小僧,臉一紅,笑道:“因為我最喜歡少主。我不愿意看到他這般難過。你們不是他的朋友嗎?若我說,他必定是不聽的。”

    “所以你想要我們開解龍宿?”劍子放開了抓著翠兒的手。

    翠兒活動了下被抓得生疼的手臂,不以為意。

    翠兒頓了頓,靈活的大眼睛轉了轉,壓低聲音,繼續說。

    “老夫人死後,無名也一直都沒有到錦瑟宮來,以前他幾乎與少主形影不離。現在,哼,你們比他好太多了。”

    “無名?”

    “月華上河的西席先生。”翠兒叉著腰,“少主以前跟他可好了。可是老夫人死前兩日,他就不來錦瑟宮了,少主也不曾再提過他。就算是吵架了,現在老夫人出事了也不能不過來拜祭。虧姐妹們還那么喜歡無名。”

    劍子看著少女氣鼓鼓的樣子,回頭看了看佛劍。

    兩人心下了然,知道此事不簡單,也必定與這無名脫不了關係。既然龍宿那裡得不到有用的訊息,那么不妨從那個無名下手。

    “翠兒……姑娘,是嗎?”劍子撓了撓頭,似乎剛才龍宿是這樣稱呼這位侍婢的,“我們暫時不想回去,你帶我們去見一見這一位無名先生吧。”

    “見他做什麽?”翠兒大聲道,“他這么壞。”

    “翠兒姑娘。”佛劍打斷了她的說話,“勞煩。”翠兒就如脹鼓鼓的一個泡,被輕輕一戳,就泄了氣。

    “此時沒課,他大概在草色居。你們跟我來吧。”

    劍子與佛劍舉步要走。劍子卻讓懷影拉住了。劍子回頭看他:“怎么了?”懷影拉著他,一直苦著臉搖頭,可是說不出話。

    “沒什麽大事。我們去看一個人。我與佛劍都在你身邊。”

    懷影使勁搖頭。劍子嘆氣,回頭對翠兒道:“可否讓一個人先帶他回房?”翠兒應了聲,喊了過路的其他侍婢,吩咐她們將懷影送回去,才與劍子、佛劍離開。

    “好可愛的小弟弟。”接手的侍婢是個年輕少女,看著懷影,不由笑道,“隨奴婢回去可好?”

    懷影沒有理她,一直看著劍子和佛劍他們離開,才轉身抓住了少女的手。

    少女一怔,笑道:“你放心,你的哥哥他們呆會就會回來。”

    “不。”懷影竟然開口,“他們不是我的兄弟。”

    少女笑笑:“你那么擔心他們,感情比兄弟還好。”

    懷影扭頭看著少女,露出一個笑容來。

    無名正在拈子,眼前一盤棋局,錯綜複雜,是一局死棋。

    幾人走近。翠兒福了一福,道:“無名先生,這兩位是少主的朋友,前來拜訪。”無名沒有看他們,專心眼前的棋局,苦苦思索。

    劍子有些著惱。佛劍卻按住了他,低頭看了下石桌上的棋局。

    “這裡。”佛劍指下一處。

    無名贊道:“此處棄腹地而轉戰,以邊角為地廝殺,雖似不智之舉,卻也是最好之招。”

    “中腹地已失,白子與其固步自封,不如放開一落,直殺東南。”

    “……小沙彌好深的思量。”無名起身拱手作揖,“無名佩服。”

    佛劍回禮:“不敢。”

    “我們來……”劍子插話。

    無名瞥了他一眼,道:“吾知道汝們來的目的。如果是那位夫人,確實是吾下命所殺。”劍子與佛劍皆是一震,不料對方承認得如此乾脆,什麽冠冕堂皇的話都免了。翠兒也被如此坦白的話所驚嚇到,後退了幾步,撞上一旁的路沿,摔倒在地上都忘記要爬起來。

    劍子伸手去抓無名的領口,大吼:“為什麽?”

    無名淡淡地看著他,道:“因為他太天真了。在沒有完全培養起自己的勢力的前提下,輕易地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打草驚蛇,自然要為如此的錯誤付出代價。”

    “你不是龍宿的人嗎?”

    “我……”無名勾起一個微笑,“我不是任何人的人。”

    “龍宿知道。”佛劍忽然斷言。劍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佛劍。若是龍宿知道殺母仇人,以他性格怎么會與無名拼命?

    無名察覺到他的疑惑,不由笑了起來:“這才是吾們想見到的少主。”

    “什麽?”劍子怒道。

    “韜光養晦。”無名按著自己的胸口,“他想要殺吾沒有關係,但以他現在的實力,就是以卵擊石。他懂得,所以他不動聲色。”

    “你們……是這樣在培養一個繼承人的嗎?”劍子的臉色幾乎都白了。

    無名淡淡地應道,嗯,是啊。

    劍子鬆開了抓著無名的手,不敢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幾欲跌倒,幸虧佛劍扶了一下。

    “一開始,江東儒林就是幌子。他送龍宿來就是要磨去龍宿的軟性。他應諾龍宿不動婉夫人,但沒有應諾儒門的人不動婉夫人。”劍子不停喃喃自語。佛劍的臉色也隨著他的說話一點點更蒼白。他與劍子不同,與龍宿相處時日甚短。龍宿來儒門的前因後果,都是由劍子轉述的。但他絕頂聰明,從這些蛛絲馬跡,靠著劍子的分析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劍子。”佛劍發現他有不對勁,去拉住他。

    劍子回頭看著佛劍,聲音已經帶著一種難以壓抑的痛苦:“佛劍。龍宿一開始就知道。翠兒姑娘說他自無名走後就一直鬱鬱不歡,更是在死訊傳回來的當日就穿了正裝等待。他從那時後便知道了一切。佛劍,佛劍,我們不在的時候龍宿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佛劍沒有回答他,也無法回答他。他想起龍宿方才淡淡的笑容,眉頭緊鎖了幾分。而那邊翠兒早就被這件事驚得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珠淚連連。

    龍宿輕輕撫摸過婉夫人的腹部。那裡有一道傷。致命的傷。

    劍傷寬而大。是最普通的刀劍。

    龍宿低頭看著她,輕輕地說:“娘。汝常教吾做人莫要太過計較。但今日,汝受身一痛,吾要他們百倍來還。娘。飲下忘川的水,就將今生的痛忘記掉吧。”

    劍子站在門外,之前想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佛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搖了搖頭。

    劍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龍宿,臉色猶豫,但是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朝靈堂里走去。

    “佛劍,我不能放下他不管。”

    不看佛劍錯愕的眼神,劍子走向龍宿的腳步緩慢但堅定。

    龍宿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著他,心有訝異,臉上卻依然沒有表情,淡淡地說:“汝來了。”

    劍子不回他話,朝著他走過去,直到最近的距離,將他狠狠抱在懷裡。

    龍宿一愣,緩慢地閉上眼睛。

    本來以為已經乾涸的淚,一下子涌出了眼眶來。顫抖而無力的身體,不過是屬於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年。

    而很多人都已經忘記。或者,他們已經選擇忽略。

    長月鳳華咬下一口柿餅,看著低頭忙碌的道無華,還有一旁喝茶的佛小子。

    “汝們,是與吾作對嗎?“

    道無華抬頭看了他一眼,道:“鳳華。”

    佛小子不耐煩打斷道無華的說話,嚷道:“你們儒門的行為簡直是狗屁不通。若這次你再毀了這個小子,我就讓我的小徒弟殺生為護生。省得日後操心。”

    長月鳳華一頓,長嘆道:“宸兒……”

    道無華放下筆,走到長月鳳華身邊,平板的聲音:“放心吧。有劍子在。”佛小子嘖嘖兩聲,笑得古怪。

    佛門清靜之地,有的是德高望重之輩。

    佛小子這樣粗魯而妄為的性格如何當上佛尊,至今都是武林十大謎題之一。

    奇怪的是,同在三教之首位置上的道尊和儒尊與他關係甚好。

    長月鳳華挑眉道:“儒門的教育自然如此。”

    道無華一臉為難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接他的話:“所以你們這樣的教育是失敗的。”

    “汝!!!”長月鳳華瞪向道無華,卻忽然一笑,“道無華。吾與汝賭上一賭。”

    佛小子見著有趣,笑道:“哦?賭什麽?”

    “賭吾這樣的教育會不會成就最好的儒門之主。”

    “……鳳華。”道無華輕嘆,“你誤會了。我們并不是說你的失敗是培養不了一個好的門主。我們說的是,你培養不了一個好的孩子。”

    “道無華。”長月鳳華瞇起眼睛來,以他聰明如何不知道道無華的意思。但沒想到道無華就這樣直接點破,不留半點餘地。

    “鳳華。”道無華走到他的身邊,“放手吧。那個孩子,即使你不如此,他也會成長為一個很有作為的門主的。”

    “汝不懂。”長月鳳華起身走到門邊,側頭過來說,“汝們始終不懂。”

    佛小子皺起眉頭正要說些什麽。長月鳳華已經飛身而去。

    道無華無可奈何地看著佛小子。

    “冥頑不靈。”

    佛小子如是評語。

    道無華望著門口,輕聲嘆:“我只是希望他可以不要把自己逼得這么累。”

    “那好辦,帶他走不就好了。”佛小子一拍手,“他的心思大家都清楚。偏偏你也是個木頭。”

    “百年前我不曾選擇他。”道無華看著案上未乾的墨跡,“百年後我也不會。”

    佛小子也望向門口,大大口吐一口氣:“隨便你們。反正你們的事我管不了。”他跳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道無華看著一陣風的佛小子離開,嘴邊露出一絲微笑來,竟是無奈至極。




    蘑菇:字數又爆……而且越來越難控制……這章對於主子是很難過的一章。大過年的,這樣真的好嗎?望天。
    [ 此帖被心依在2009-01-31 01:0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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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1-31 00:54 | 7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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