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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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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悲文】上穷碧落下黄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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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cloversus 从 ≡暗香盈袖≡ 移动到本区(2014-08-12)
玄青醒来的时候,却仍像置身于梦中,梦中那人银紫色的长发,微眯的琥珀色双眸,永远浅浅勾着的嘴唇,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总是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这是他从小到大梦中出现的人,自己每天透过梦的眼睛看着那穿着紫色古服的小男孩同自己一起长大,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却又甜蜜。每次自己醒来时,便总在想,是自己的臆想,还是梦将现代与古代相连,又或者像小说中那些是什么所谓的前世今生?玄青对此不能分辨,所以也只能每次苦笑着去洗漱干净,准备上班。

玄青的工作时间素来是比较松散的,他一向只负责创意部分,但只要有他负责的东西都会大卖,所以老总自然对他的上班时间睁一只闭一只眼。不过一般来说,玄青仍会按时上下班,很少弄什么特殊化。但是,今天,他……迟到了。
迟到的原因,玄青说不出口,总不向关心自己的众人说,因为今早等红灯时看到梦中的紫色身影,于是满街寻找吧。那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疯了,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疯了,一个梦中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呢?除非……可这世上有除非吗?

“总监,今次的MODEL您是不是还亲自去找?”秘书见玄青心神不宁,负责地寻问了一句。

“我一会就下去。”玄青定了定神,冲秘书笑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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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本来还略有些嘈杂的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玄青大致扫了一眼,人虽然很多,但目前看来却没有什么让人特别眼前一亮的。玄青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安慰自己,不是每一个MODEL都是第一眼就出彩的。

玄青在主选的位子上坐下,听创意部的人安排事项。正说着,门被轻轻叩响,然后门推开走进来一个人。玄青呆住了,银紫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那个人转过头冲自己疏离淡漠地点头一笑,玄青感觉血液往大脑里冲。梦里的人……他……现在……触手可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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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紫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想着早上的那一幕,他推开门,看到坐在主选正中的人,除了那头黑发和自己梦中的人简直是一模一样,方正的轮廓,墨黑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那双总是紧抿着的甚少微笑的嘴角,双手厚实而带茧,在梦中那双手常常为自己烹茗,经过他手的茶永远带着一股深邃的茶香。

他当时简直有些不敢置信,他有与梦中人现实相对的机会,以至于他的临场表现都略略有些失常,不过没想到最后中选的却是自己。当那个人伸出手,微笑着对他说,“你好,我叫玄青,希望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合作愉快。”他覆上手握住时,感到一种失落很久的幸福重新握回了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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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和默紫成为了一对恋人,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他们都是对方梦中爱恋已久的人,他们爱了对方太久太久,而当这个人可以真实握住,什么人还能抵挡的住这种诱惑,又有什么能阻挡爱?但他们到底还是理智的,他们还曾经彼此小心地试探过。

“你相信梦吗?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多玄而不解的事情,若没有前世今生又如何去解释呢?”

“那你相信,你一直出现我的梦里吗?”

“那你又相信,你也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吗?”

“剑子。”

“龙宿。”

他们在彼此的梦中,然后在彼此的现实中相会。这大概是上苍对于命运最好的恩赐。他们分享彼此梦中的彼此,从幼年开始一一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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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不能总是期待我这样做,我现在不是剑子,我是玄青。”玄青一脚踢翻了椅子,冲着默紫吼道。

“那么你呢?我也不是龙宿,我是默紫。”默紫气愤地吼回去。

两人的心中很疲累,这是怎么了呢?为什么明明是爱着的人,却仿佛再也对不上号。龙宿和默紫、剑子和玄青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或者,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因为剑子和龙宿而相爱,但现在剑子和龙宿却成为了他们生活中挥之不去的阴影,隔在两人之间的膜。梦并没有因为他们相遇而消失,梦中的人仍就存在,越相处越觉得对方不如梦中人温柔、体贴,越相处越不知要如何相处下去。那为何不能做个潇洒的现代人,干脆就各自回到各自的梦中,继续与梦相对,可是……已经握到了现实,还有多少人愿意回到虚幻与空空的怀抱相对?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个人爱了,两个人相处,爱他之前的满足,相处之后的索求,每个人都极力把对方尽可能打造成自己心中的理想。有的人也许会退让,有的人却总在苛求,他们大概就是苛求的人,因为有对比所以永远苛求。

“龙宿成为嗜血者,剑子都肯陪他……”默紫有些伤心、怨愤地低喃。

“等等。你说什么?嗜血者?龙宿什么时候成了嗜血者?”玄青打断默紫的话,一脸困惑、疑虑和怀疑,他的梦中龙宿从来都是一个人。

“当然是……”默紫说不下去。他发现他的梦是断裂的,龙宿什么时候成为嗜血者的呢?为什么成为嗜血者呢?他全然不知道。

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现他们的梦中许多成人后的事件是矛盾的、是对立的,梦开始有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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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得起剑子和龙宿的全名吗?”玄青急躁地问。

默紫摇了摇头。他们居然从来没有发现,他们甚至不知道梦中人的全名叫什么,包括他们自己。因为梦中人从来只亲昵地称呼彼此吗?所以……想不起、记不起全部的名字?

于是,他们开始寻找过往,剑子和龙宿的过往,他们一度想着如果能够找到两人的过去,证明他们的真实,了解两个人的实际,也许他们可以放弃苛求。

他们找了很多地方,可是剑子和龙宿却像是从未存在过的人,只存在于他们的梦中。那么他们的梦是真是的吗?玄青和默紫不只一次地问自己,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亲吻,很久没有做爱,他们最大的交谈就在寻找剑子和龙宿身上。

“玄青,我明天要回祖宅去祭祖,我……”默紫的话说不下去。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疲累,他甚至开始想就算找到剑子和龙宿,他和玄青还能走下去吗?

“嗯。”玄青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不光默紫感觉疲惫,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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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紫坐上长途汽车回到自己的老家。

默紫的老家在一座山里,即使下了长途汽车站,大概还要走上近百里的路才能到达。其实他自己也不愿回来,可是偏偏家族里仍有着古老的传统,不管子孙离的有多远,十年一次的祭祖却必须要回去。

住在山中的老宅里,默紫的心意外的沉静,他隐隐感觉到一丝熟悉。于是,他把握着熟悉的脉络一直寻找下去。

眼前是一幢小楼,门闩上了,但并不难打开。屋里除了灰尘就是书,摆满了所有的书架。默紫从灰堆里抽出一本,吹掉那些浮尘,打开书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再也无法停下。

他第一次知道剑子和龙宿的全名叫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剑子不是梦中的样子,他深沉、腹黑、为了中原苍生可以舍弃许多,而这许多中就包括疏楼龙宿;他第一次知道疏楼龙宿是如何成为嗜血足;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疏楼龙宿也不是温柔微笑等剑子烹茶、闲闲散散的富贵闲人,更不是一个有了剑子便一无所求、此心已满的深情人士。默紫感到一阵悲哀和一阵莫名的呕逆感,梦中的一切被一本书打得粉碎。但他仍然看了下去,他看到剑龙绝裂,看到剑子的死亡,看到龙宿最终魂散的选择。当关上全书,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的一句话,“原来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疏楼龙宿,所以我不是疏楼龙宿。”

那么那些梦呢?如果他不是疏楼龙宿为什么会有梦?谁能够给他解答呢?他望着满屋的书,幻想着那个曾经犀利的紫衣儒者从黑暗处走来给自己一个解脱。可是哪里有解脱呢?

也许剑子和龙宿是被诅咒的姻缘,一如当初龙宿绝裂时的留笔。“上穷碧落下黄泉,剑子仙迹,汝吾永不相见。”也许他也本不该见,不见玄青,他至少还可以徜徉于自己的美梦中,而现在连梦都在笑话他。

默紫合上书,关上门,走回自己暂住的屋。他没有想好何去何从,但却已经想好他与玄青的未来。已经疲倦的心与爱,已经空洞的所谓前生,那且不如一如剑龙一般,你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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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其实不应该写这么多,可是现在让我去把这篇都填丰满了,我实在也没有力气。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来自于林忆莲的《野风》,想到关于前世今生。很多人写前世今生,可是是否真的有前世,今生就一定能幸福的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如果从来没有前世呢?那么你的梦中的是前生,还仅仅是一段不知名插入的记忆呢?
本来这首歌并没有特意要拿来写剑龙,可是在我所喜欢的所有CP中,我想了又想,觉得最可能是悲剧的居然就只有剑龙。无论是鼠猫、日月他们都是有着共同的大义,即使阴狠如小顾,走错了那么多路,但在看《逆水寒》电视剧时你也可以看的出小顾不是没有为国为民的梦想的,只不过他太希望实现自己的抱负,所以……最终走上了一条相反的路。反而剑龙,我怎么看都觉得剧中的剑龙在理念上就有着极大的分歧,而他们又都不是那种只要有了对方就可以放弃一切的人,所以……也许一条情路走到最后,最终也只是累了、乏了,最终是分手。
其实我很想说《梦中几人回》如果不是我极力想亲妈,恐怕此文最后的走向就是这篇文中的结局。所以这篇文也许也可以说是满足我对于《梦中几人回》中悲剧结尾的怨念吧。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家就这么忍受一下这篇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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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8-09-13 21:25 | [楼 主]
若若
彩虹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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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死了,龍宿魄散,好哀傷的結局
玄青,默紫,明明是現代的兩個人,爲什麽要承擔劍子和龍宿被詛咒的姻緣
前生已經成爲空洞,就要擺脫劍龍的陰影,走他們自己的情路,就這樣永不相見,真的很遺憾
中秋爲什麽會有悲文啊,明明應該是幸福的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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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顶端 Posted: 2008-09-13 22:02 | 1 楼
佘雪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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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月圆人不圆,悲也!!!!
前世剑子死了,龙宿魄散,已经够悲了,
今世玄青和默紫,也要为前世的事而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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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龙王道, YY之路不由分说
顶端 Posted: 2008-09-14 13:01 | 2 楼
永夜恋荻
疏樓池塘住戶粽子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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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咀嚼,於是淚點點落下,突然到一點準備都沒有

其實心底很清楚,失了對方,他們并不會要死要活,只是私心里,總是想著,總該讓他們在一起
於是,偶爾有那么一次也好,放之自由吧
即使心碎不已,也請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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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定是欠了汝 今生必定要還汝

特别申明:白天此人是鱼(安全),晚上是粽子(极度肖),遇见的诸位请注意分辨,以策安全
顶端 Posted: 2008-09-14 21:14 | 3 楼
撒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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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好吧,其实我觉得这篇文我写来也不是很悲啊,毕竟这篇文几乎就是大纲了啊,什么内容都没填进去啊。
不过,感谢恋荻哭了,因为俺的效果达到了啊,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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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8-09-16 19:26 | 4 楼
凌雲臥龍
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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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讓人在中秋吃不下烤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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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14-09-26 02:10 | 5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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