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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脚猫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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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0 忘情结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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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cloversus 从 ≡暗香盈袖≡ 移动到本区(2014-08-12)
這篇文的產生,是因為新劇中,劍子說龍宿曾去學海無涯進修。這樣短短一句話,瞬間給我莫名聯想……由此一時衝動,衍生此文。情節其實沒有仔細想,都是用以前寫慣的老套的,隨便看看就好^ ^b。

忘情結


龍宿準備好香茗,然後便閉上眼睛。儒門前日進了新茶,儒尊留了些之後,便輪到龍宿挑選了。

好茶有了,龍宿又挑了個景致好的地方烹茶,好意境也有了。萬事俱備,只差人了,差那蹭茶之人。

外面霧濛濛的,那人總是伴著細雨前來。

“好友,今次的茶看來不俗,我聞香而至了。”

龍宿一聽這聲音,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勾起,隨即睜開了眼。

“真是老套,汝每次蹭茶,都是這番話。”

“實話實說嘛。”劍子也不臉紅,走過來徑直坐在龍宿對面。

“這倒也是,儒門之物,豈有凡品。”龍宿雖這樣說,還是提起茶壺,倒了一杯給劍子。

劍子吃人家嘴軟,自然要順著龍宿說話。

“是是是,只有你儒門的東西最好。”劍子端起茶杯,飲下一口清香。

劍子喜歡喝好茶,這口味多少也是被龍宿養出來的。儒門每年搜羅極品的好茶,有一半到了龍宿這,龍宿的好茶又有一半進了劍子的口。

“最近汝似乎又閑了,道尊沒有差遣汝做事麼?”龍宿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劍子閒聊。

“他出門雲遊去了,臨走也沒交代我什麽,我就可以到處轉轉了。”

“道門還真是清閒,若不是太寒酸,也是不錯的處所。”

“要來住幾天麼?”劍子似是隨口發問。

龍宿瞇著眼看劍子。

“汝無誠意啊。”

劍子乾笑兩聲。

龍宿有些漫不經心,邊吃著點心。

“啊。”劍子輕輕叫喚一聲。

龍宿回過神,看劍子正看他,再一低頭,明白了。

這蜜棗糕是劍子最愛,每次帶了這點心過來,都是劍子一掃而光,剛才沒留神,自己竟然吃得差不多了。

“汝這次沒口福了。”龍宿笑笑,正打算把手上最後半塊解決。

“誰說的。”劍子冷不防湊過去,一口咬上龍宿手上剩下的半塊。

龍宿看他就著自己的手,吃著自己咬了一半的點心,最初微微一愣,但是手就這樣舉著,也沒有動。劍子低頭一點一點吃著龍宿手上的點心,龍宿另一手搖著扇子,微微遮起了嘴角笑意。

糕吃完了,龍宿手上還粘著糖,劍子順勢在龍宿手指上舔了兩下。龍宿這下子收斂了笑意。

劍子抬起頭,對龍宿笑了笑,龍宿側過身子,不想搭理他。

又是這樣,這麼多年來,兩人玩了多少次這樣的曖昧,可是,也僅是曖昧罷了。不是沒有暗示過,龍宿相信劍子也心知肚明,可是誰都不愿意首先挑破。先認的先輸吧。

兩人一直是這樣相處,龍宿有時一想起,真恨得牙根癢癢。

劍子看龍宿樣子,知他在彆扭,想了想,出聲喚了一聲龍宿。

“何事?”龍宿轉過頭。

劍子突然湊過來,臉與龍宿挨得極近。龍宿覺得一陣眼暈,劍子這樣舉動,讓他猜不透。

“吃到嘴邊了。”劍子伸手,在龍宿嘴角抹了一下,又很快分開了。

果然,又是這樣。

龍宿眼神變冷了些,但是劍子又埋頭吃東西,沒看見。

一開始,這樣的曖昧讓人心動,可是時間久了,這曖昧便讓人厭煩了。

龍宿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他突然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劍子,吾們該好好談談了。”龍宿突然說出。

劍子愣了下,隨即很快回過神。

“怎麼突然這麼嚴肅。”

龍宿站在旁邊看他,眼睛說話,嘴不說話。

劍子一觸到龍宿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什麽。

“咳咳,出來這麼久,儒尊該尋你了,我們下次再說。”

龍宿心又冷了些,但是這回,他沒有表現出來。

“好。”

龍宿來時是沒有下雨的,所以他也沒有帶傘。

“我送你回去。”劍子撐開傘。

兩人一把傘,著實擠了些,尤其龍宿衣服厚重,身子一部分露在外面了。劍子的手搭在龍宿腰上,把龍宿往自己這邊攬,這樣兩人便緊貼在一起了。龍宿有些意外。

“走吧。”劍子的聲音就在龍宿耳邊。

兩人緊挨著,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回儒門去了。

“進去吧,改日我再來找你。”劍子站在門口看著龍宿。

龍宿點點頭,也不多說話,隨即進去了。

劍子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多站了一會兒。有些事,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龍宿的心思他怎會不了解,可是那道界限,自己偏偏不愿跨過。這到底是為何?喜歡與龍宿這樣無需過多言語便知對方心意的默契,更享受那不時令人心動的曖昧驚喜。也許是習慣了吧,總希望能和龍宿一直這樣下去,甚至有些懼怕改變,未知的變化總令人不安。

沒關係吧,兩人還有很長的時間。這條路,可以慢慢走。


龍宿一進門,就有人告知他,儒尊在尋他。龍宿想了想:

“吾這就去。”

龍宿滿腹心事跟著來人去見儒尊,可是半路上,他又猶豫了。

“慢著,”他叫住領路的人,“吾今日累了,汝去告訴師尊,吾改日再去。”

儒尊找人,誰敢稱累推脫,但是偏偏龍宿就可以。儒尊是極愛這個弟子的,儒門上下都知曉,正因如此,很多表面上的規矩,龍宿都可以不必守。好在龍宿很識大體,平時各方面還是做得妥帖,私下的任性,儒尊也由著他了。

龍宿折回自己房間,他知儒尊在等他回話,可是,他還是未有決定。


劍子與龍宿總是隔一段日子便見上一見的,兩人也不約日子,自有默契。龍宿站在院子里,算算日子,劍子該來找他了。

劍子的確該去找龍宿了,他也知道,可是偏偏不太想動。龍宿上次的未竟之語,怕是想挑明了。可是劍子總是覺得還不到時候,好像缺一個契機。或許,什麽都不缺,他只是貪戀看到龍宿小心翼翼試探他心意,貪戀看到龍宿為他心亂。

是啊,還是維持現狀得好,兩人若是捅破,以後天天在一起,難保感覺就淡了。

劍子這樣想著,越發不想面對這個問題了。時間就一直拖著。


龍宿等不來劍子,最初有些困惑,可是想來想去,又隱隱約約明白了。劍子不來,他可以去找劍子,可是他一點也不想動了。

罷了,汝既無心吾便休。


龍宿去見儒尊。

“龍宿,汝真的決定了?”一個溫潤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

“是,吾已決定。”

“不用再想想麼?吾并不勉強汝。”

“吾不勉強,這也是吾之責任。”

“唉,汝能這樣想也甚好。只是此去甚久,過來,讓吾再仔細看看汝。”


劍子磨磨蹭蹭的,終於覺得,似乎很久沒見龍宿了。怪不得,最近總覺得日子過得無味。唉,該去找他了。

劍子再去儒門找龍宿,站在門口,被告知龍宿已不在。

“他出門了?”劍子記得龍宿一向不愛到處跑。

“他奉師命去學海無涯進修,已出發兩日了。”

聽見學海無涯這幾個字,劍子腦中有一根弦崩斷了。劍子記得龍宿跟他說過學海無涯這個地方,傳說在學成之前,許進不許出。每一任龍首,都曾到學海無涯進修,龍宿說過他不想去 ,儒尊也寵他,允他可以不去。

可是,為何他現在又去了呢?劍子無法多想,問了方向,立刻追了上去。


儒門的人去學海無涯進修,是一件隆重的事。龍宿坐在大轎子里,一堆人跟隨著一起趕路。龍宿整日看起來不知在想什麽,也不太說話。其實他自己心裡知道,他什麽也沒想。這一去,不知要多少年,而龍宿不想回頭。

晚上,到了儒門的驛站,早已有人布置好房間。學海無涯路途遙遠,這一行人腳程又慢,還得幾天才到。於是龍宿早早就歇了。

龍宿這樣的人,睡得淺,有什麽風吹草動便醒了。他聽到微微聲響,坐了起來。龍宿的床有帳子,但是他并未掀起來,也未下床。

“汝怎麼來了。”這話聽不出有異,像是平常一樣。

劍子站在帳子外,只能看見龍宿的輪廓,不見表情。

“你怎麼突然去學海無涯進修?”劍子一開口,自然是問這個。

“歷任龍首都要去進修,儒尊有意傳吾龍首之位,吾自然也是要去的。”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過,你不想去,儒尊也由著你麼。”劍子的心裡微微有些急。

“他的確不勉強吾,可是這是吾之責任,不是麼?”

龍宿還在在帳子後面,劍子看不見他的表情。龍宿抬出什麽責任,便是不打算轉寰了。

“那要多久?”劍子心中難掩失落。

“這吾也不知,何時學成何時歸來吧。”龍宿微微嘆了口氣,“百八十年總是少不了的。”也許未必要這麼久,但是龍宿故意說得久些。也算斷了兩人念想吧。

“竟然這樣久……”劍子的聲音中有些頹喪。

龍宿聽著,覺得有些小小報復的快感。

兩人隔著帳子,都沉默了。

劍子就站在那裡,也不知過了多久,龍宿突然開口。

“汝還不走麼,難道要站一夜?”

劍子聞言動了,他走近龍宿,還是與他隔著帳子。龍宿不知他要做什麽,就靜靜地等著。

帳子突然被扯落,把龍宿整個人蓋住了。龍宿覺得帳子把自己包裹住了,倒也沒驚慌。不知爲什麽,今夜,龍宿心中一直很平靜。

龍宿感覺到自己被劍子抱住了,似乎心中深處早已料到。這樣不加掩飾的擁抱,還是第一次。龍宿心中喟嘆。

龍宿心中突然震動了一下,劍子捧起了龍宿的臉,輕輕在他嘴角親了下。這是龍宿萬萬沒有想到。雖然隔著帳子,依然能感到劍子的氣息。

“不要去了吧。”劍子聲音低低的。

這算什麽?請求麼,撒嬌麼?

龍宿皺著眉,沒有回答。劍子等不到回應,心裡有些急,忍不住又親了親龍宿。

“別去了。你不是就像要我一句話麼。唉,這么久了,你心中也該明白,我心中自然是有你的。”

看著劍子,龍宿心中複雜。以前總想讓他說,他偏不說,現在自己想了斷了,他倒說個不停。這人,果然是不能對他太好了。

“汝這話,說得晚了。”龍宿搖搖頭。

“真的不行?”

龍宿站起來,把身上的帳子扯掉,扔在地上。

“汝之前躲躲閃閃,現在又做什麽情深意切。”龍宿走開兩步,轉身。

“我不說,你心裡也該是清楚的啊。”劍子反駁。

龍宿搖搖頭。

“不同,汝不說,吾們什麽都不是。吾也沒有許下汝什麽。”

“那我現在說了。”

“汝以為我定會一直等汝麼?”

這句話是劍子萬萬沒想到的。看來龍宿這次真要絕情了。

“真的無法挽回?”

“學海無涯已經把吾的名字記錄在冊,不去不行了。”這倒是實話。

劍子咬了咬嘴唇,實在不甘心。

“多說無用,汝走吧。”龍宿負手而立。

劍子想跟龍宿說說話,可是龍宿再未理他,只得怏怏離去。

劍子在時,龍宿尚能平靜,劍子離開,龍宿卻心亂了。龍宿撫上自己的唇,想起剛才劍子的碰觸,一時間,竟也有些後悔決定去學海無涯。可是,若是不去學海,恐怕再過數十年也等不來劍子這表白吧。呵,這到底是怎樣的因果。


第二日,眾人接著趕路。龍宿坐在轎子中,總有些心神不寧。龍宿撩起簾子,不經意一瞥,一抹白衣似乎遠遠地看著這邊。龍宿有些訝異,仔細看個清楚。不錯,是那人,那人一直在遠處跟著。

龍宿見是劍子,不知怎了,不想與他對視,匆匆把簾子降下了。轎子又是一個密閉空間了,裡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裡面。過了一會兒,龍宿有些忍不住,悄悄把簾子掀起一條縫往外看,那人,還在。

龍宿再不刻意去看了,他能感覺到劍子一直跟著。龍宿心裡嘆道,這人果然是有辦法的,總是知道怎樣讓自己心軟。

龍宿的確是心軟了,可是也真的是沒辦法更改了。這學海不得不去,劍子這樣做也是無益。

突然間,龍宿有些醒悟了。人對容易到手的東西,總是不珍惜,只有得不到的才是好東西。劍子便是如此,自己要離開了,他才肯表白。而自己也是一樣,終於等到劍子的話,反而不要了。這便是人的劣根性吧。

看來,和劍子相處,真的不能表現出把他放在心上,只管冷落他便是。想到這,龍宿忍不住笑了。


今夜是最後一夜了,明日便能到達學海無涯。龍宿坐在屋裡,看看窗外,覺得睡不著。龍宿把隨行的人叫起來,讓他們給自己穿上禮服。進學海無涯是一件隆重的事,要換上禮服。這禮服繁瑣厚重,本該明早出發前穿,可是龍宿睡不著無聊,就先穿上了。今夜不打算睡。

穿好禮服,龍宿把人打發下去,自己在屋中。

“這身衣服,以前都沒見你穿過。”劍子站在窗外說道。

龍宿對著鏡子,也未回頭。

“這衣服也只有大典時穿,見汝哪裡需要穿得這樣正式。”龍宿知劍子在外面。

劍子從窗口跳了進來。龍宿轉身,光芒四射。

“吾明日就去了,汝該回去了。”

“真的不能轉寰?”劍子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龍宿轉過身去。

劍子知道無望,心中不免難受。

“汝……”龍宿偏過頭,因為劍子從身後把他箍住了。

劍子親吻著龍宿的耳後,直至脖頸。也不算親吻,更像是磨蹭。龍宿終於能感受到,劍子是真的不捨。

“汝真是……”龍宿有些無言。

劍子把龍宿箍得更緊了,手也不知摸哪裡好。龍宿覺得這是兩人相處最後一夜,也隨他去了。

“不去行麼,不去行麼。”明知不行,但劍子還是不斷地問。

龍宿也不答了,閉上眼睛感受劍子在自己身上留戀地撫摸。

“龍宿,龍宿,龍宿……”劍子似是要叫完百年份的龍宿。

“吾在,吾在,吾在……”答應一聲,便少一聲。

禮服太大了,層層疊疊的。龍宿感覺到,劍子的手似乎伸進了內裡。

“劍子,汝……要逾越了。”龍宿不得不出聲提醒,再繼續,便是跨過了界限。

“分別在即,可以麼?不可以麼?”

是啊,分別在即,相見也許是百年之後了。認識劍子,不知多少個寒暑了,還從未分開過這樣久。龍宿一想起,心中竟也惆悵起來。

“罷了,逾越……便逾越了吧。”


劍子的手伸進龍宿衣服下面,摸到了龍宿腰的輪廓。衣服太大,遮掩了龍宿的身形,讓他差點忘了,龍宿的身體是很勻稱的。劍子開始解龍宿的衣服,這衣服繁瑣,龍宿就躺著由他動作,也不急。

劍子突然停下動作,若有所思。

“怎麼了?”龍宿問。

“你覺不覺得你身穿禮服,我為你脫下,這個感覺……很像新婚夜。”劍子一本正經地說。

“哎呀。”劍子被龍宿打了。

“讓汝嘴欠。”

本來就像!劍子心裡不服氣,但是也只敢在心裡叫囂一下,不敢吱聲了。

即使說笑,也沖不淡這離愁別緒,衣服被脫下,劍子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剛才一時衝動,想和龍宿保有親密的關係,可是現在,看著龍宿是身體,卻只想和他緊挨著,讓自己感覺到他,如此而已。

這樣想著,劍子俯下身子,壓在龍宿身上,把他緊緊抱著。龍宿有些意外,但是也不問,隨他抱。劍子直盯著龍宿看,似是要記住他的眉眼。

“唉,汝要這樣看一夜麼?”龍宿終於忍不住嘆道。

劍子回過神來,是啊,只剩一夜,不可浪費。

龍宿該是也有不捨吧,劍子心想,因為今夜的龍宿很順從,劍子要怎樣,他都依了。劍子低頭親吻他,他便抱住劍子的脖子,劍子要摸摸他,他就閉上眼睛感覺,劍子要他把腿分開,他猶豫了一下,也照辦了。

“疼麼?”龍宿甬道窄小,劍子總怕弄傷他,不敢動作。

那裡從未接受過異物,怎會不疼。龍宿白了劍子一眼。

“換汝試試看。”

“真的疼啊,那換我好了。”劍子摸了摸龍宿的額頭。

龍宿心下意外。

“汝說真的?”

“當然,看你眉頭都皺起來了,我怎麼做得下去,不如換我來。”

龍宿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麽複雜滋味。

“不用了,吾騙汝的,其實不怎麼疼。”龍宿別過眼去。

“真的?”劍子將信將疑。

“真的,不疼。”

原來這樣地動山搖的,便是歡愛了麼。龍宿心想,果然很多事情,傳聞不可盡信。劍子的在他體內,他只覺脹得慌,還有些鈍痛,不知劍子覺得有意思麼。看他滿臉通紅,表情奇奇怪怪,該是有點意思吧,龍宿心想。

不過,龍宿也不是完全不得趣的,劍子在他體內,讓他有一種感動,兩人最私密處相連,似是訂下了某種契約。此生,怕再也解不開了吧……

完事后,劍子不肯把龍宿放開,反而在他身上啃咬。龍宿身上本是乾淨,現下被他啃得處處紫紅。

“汝這是做什麽。”倒是不疼,但龍宿覺得他此舉奇怪。

“你身上有我的痕跡,便可時時想起我。”

龍宿啞然失笑。汝是傻瓜麼,身上的痕跡,很快就會不見,倒不如在吾心中留下痕跡比較實際。

天快亮時,劍子從龍宿身上爬起來。折騰了一晚,他怕弄傷龍宿,於是給他查看。

“沒什麽事。”劍子語中竟不無可惜。

“汝希望怎樣?”龍宿聽這話奇怪,忍不住問。

“我是想啊,”劍子盯著龍宿私處,“若是傷到了,見了紅,那更像是新婚夜了。”

龍宿不由分說把劍子拽過來一頓好打。


第二天,龍宿還是進了學海無涯。走時,龍宿知道劍子在遠處看著,可是沒有回頭。龍宿仿佛聽得見那人遠遠地嘆息。

進入學海,龍宿受到隆重接待。果然出身不同,待遇也不同。場面上的事應酬完,龍宿下去更衣沐浴,脫了衣服,便看見劍子做的好事。滿身紅痕刺眼得很,龍宿手摸上這些痕跡,低低笑了。也不知這痕跡能留多久呢。

日子一天天過,索然無味。龍宿整箱整箱的搬書來看,可是這書依然填不滿他的思緒。不知過了多少日子了,身上的痕跡漸漸淡了,就快看不出了。

龍宿手上的書掉了,他才猛地回過神。龍宿撿起書,自嘲地笑了笑。真是,一不留神,便相思成狂。這才剛剛分別,還有數十年要過,這可怎麼辦呢。

龍宿搖了搖頭,趕走腦中那些有的沒的。既然心不靜,不如睡去吧。

突然,輕微響動,卻逃不過龍宿耳朵。

“誰!”龍宿這裡,輕易是不會有人過來的。

窗開了,有人竄入。

“汝……”龍宿的嘴被捂住了,他并未反抗,因為他看清了來人。

接下來,并沒有人說話,只剩嘖嘖的曖昧聲響。

“汝,汝怎麼來了,真是不要命了。”間歇,龍宿終於可以喘口氣。

“怎麼,不高興見我麼?”劍子的聲音聽起來興奮又得意。

“若是被發現,汝真的沒命回去了。”龍宿有些又氣又急。這學海無涯規矩之大,連儒門也比不上。

“放心,我很小心,不會有人發現。”劍子見龍宿擔心他,心裡真高興。

“不行,趕快回去,以免夜長夢多。”龍宿急著趕劍子。

“唉唉,我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多虧啊。”劍子賴著不走。

龍宿忍不住翻白眼。汝真以為這學海無涯是道門後山麼。

“行了,別擔心了,我怎會被人發現。”劍子倒是自信。

“算了,半夜再走吧。”龍宿揉揉太陽穴。


劍子坐在龍宿床上,讓龍宿枕著自己躺著。兩人小聲說著話。

“汝啊,以前若是痛快點,吾也不會來這,見個面都偷偷摸摸的。都怪汝這賤皮猴。”龍宿懶懶地說。

“那怎麼你不先說啊。”劍子叫屈。

龍宿瞥了他一眼。

“吾不愿意先說。”

“呃……”這就不講道理了。“罷了,反正最後還是我說了。”

龍宿想了想,說道。

“汝是從何時開始……”

“開始什麽?”

“汝心裡知道。”龍宿似是不耐煩地轉過身。

劍子低低笑了,他知道龍宿想聽什麽。

“你想知道我何時開始心裡有你麼?”

過了好一會兒,龍宿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嗯”。

“我偏不說。”劍子得意狀。

龍宿一把把劍子推下床去。

“哎呀呀,別小氣嘛,開玩笑而已。”劍子趕緊回來。

“我告訴你可以,不過,得先要些好處。”

“什麽好處?”龍宿警覺。

“這嘛,”此時劍子說話已有些心不在焉了,他開始拉扯龍宿的衣襟,“上次的痕跡該消得差不多了,我要再重新弄。”

兩人廝混了近一個時辰,龍宿又是滿身印痕。龍宿半天緩過來,才想起一件事。

“汝是從哪裡進來的?”

“我也不知那是哪裡,我在外面繞了好半天,這裡有結界保護,我就是不得其門而入。最後發現有一處異常,似是結界扭曲,於是我鑽了個空子,就進來了。”

“汝進來時,沒被人看見?”龍宿覺得奇怪,這學海無涯,怎會有這種鬆懈。

“沒,從結界進來那裡,完全沒有人。我自己摸到前殿,遠遠看你回來,便跟著你到了這。”

龍宿一聽便怒了。

“汝竟然去了前殿,那裡那麼多人,被發現可怎麼得了。汝真以為汝的本事天下無雙了麼!”

“不然我找不到你嘛。”劍子摸了摸鼻子。

“罷了,”龍宿簡直不想理他,“那沒人的地方……”龍宿思索,學海中哪裡是沒人的呢。難不成……

“汝該不是從那藏書禁地進來的吧。”

“哦?是禁地麼?是挺像的,周圍都沒有人。”劍子滿不在意。

龍宿不禁撫額。

“那可是連儒尊都不能隨意去的地方,汝竟然……”

“那又怎樣?”

“怎樣?汝若要死莫連累吾!”

“呃,這麼嚴重?”

“算了,汝再不要來了。”

劍子被龍宿推著出門,沒辦法,只得離開。

“我會再來。”劍子臨走,執拗地說。


自從劍子走後,龍宿總心神不寧。

龍宿在這裡地位尊貴,可是即使是他,要去那藏書禁地,也要先請人通報,等上面批准,再由人陪同進入。那裡的重要程度可見一斑。龍宿不想節外生枝,希望劍子能安生一點。

龍宿眼看身上的痕跡又一天天淡了下去,他心中有個預感。

這幾天,龍宿下課之後,總是有意無意去禁地附近轉轉。

“噓,噓——”有聲音。

龍宿尋聲而至,立刻頭痛不已。

“汝果然還是來了。”

“呵,你來這,不是也想見我麼。”劍子變得油嘴滑舌。

“吾是怕你到處跑,更容易被發現。”龍宿沒好氣地說。

“我知道。”劍子心中歡喜。

龍宿就陪劍子躲在藏書禁地說話。這裡的確沒有人來,從另一方面來講,也是安全之地。

“以前,吾們也常常幾個月才見一次,怎麼現在汝倒是來的這樣勤快。”龍宿還是懶洋洋躺在劍子身上。

“這個,該怪那晚吧。”

“哪晚?”

“自然是新婚之夜,哎呀!”劍子又被龍宿敲了。

龍宿白了劍子一眼,劍子心中腹誹,新婚又怎麼了,不就是那回事麼。

“那夜怎麼了?”

“我似乎後悔了。”

“呵,後悔了啊。”龍宿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冷了。

劍子笑了笑。

“是啊,我是有些後悔了。以前,和你分開也沒什麽,可自從碰了你,卻是再也放不下了。”

說著,劍子俯下了身子,兩人再無話,只剩喘息。


之後,劍子便常來與龍宿私會。一開始,兩人還有些緊張,時候久了,一直沒被發現,也就不在意了。每到龍宿身上痕跡淡得快看不見,他就知,劍子快要來了。


這日,龍宿下課后正要回去,被一人叫住。

“是太史侯。”龍宿微微頷首。

“龍宿,吾有一事問你。”

“所問何事?”

“你最近,似乎經常去藏書禁地附近?”

龍宿心裡咯噔一聲,差點變了臉色。

“學海人多,而那附近清凈,吾便有時會過去。”

“你……可曾進入禁地?”太史侯表情莫測。

“不曾。”龍宿表面鎮定。

“嗯。好。”

“敢問,汝問這作甚?”

“是這樣,最近發現藏書禁地附近,結界似乎鬆動。吾怕有狀況。”

“原來如此,吾倒不知情。”

“嗯,若是沒事,還是不要隨便去那附近的好。”

“好,吾明白。”


龍宿回到房裡,心跳得有些快。是被發現了麼?不可能,若是被發現,太史侯定已有動作。那是如何?

無論怎樣,劍子是萬萬不能從那裡來了,可是,該怎樣知會他?


自從那天,龍宿明顯感到藏書禁地附近,氣氛有變化。這該如何是好啊。隨著身上痕跡漸淡,龍宿越發焦急。

下了課,龍宿匆匆離開。他有預感,這幾日,劍子恐怕又要來了,他必須先等在禁地附近。

“龍宿。”又被叫住了,是一個學弟。

“何事?”龍宿皺眉。

“太史侯說,這幾日該你帶領大家做晚課。”

“輪到吾了麼?”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龍宿領著眾人作晚課,心不在焉的。

連著三日,無事。

第四日。

殿外一片嘈雜聲,似是有什麽事發生。龍宿心中有不詳預感,可是他正帶領眾人做晚課,不得離開。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已經夜深了。

龍宿沒有回房,而是去了後殿。後殿燈火通明,果然有事發生。

龍宿加快了腳步,遠遠地,他看見有一個白衣人被術法捆綁在一邊,龍宿不由得一陣眼暈。

“太史侯,這是?”龍宿忍著不去看劍子。

“哦,剛剛發現他試圖進入藏書禁地,正好觸動新結界。現在正在審問他。”

“是這樣。”龍宿儘量不露破綻。

太史侯點點頭,也沒有再看龍宿,而是轉向劍子。

“你是何人?”太史侯打量劍子。

“劍子仙跡。”劍子倒也不避諱。

“劍子仙跡?”太史侯念了兩邊,有些玩味,“你為何闖入禁地?”

“這……”劍子答不出。

龍宿在一邊著急,但是什麽也不能做。若是暴露他和劍子的關係,那更糟糕。

“答不出?行為鬼祟,必無好事。”

“我只是無心闖入。”

“哈,無心闖入。這結界看樣子損壞也有兩三年了,你怕是早就來過很多次了吧。”

其實劍子并未那麼早就來過,結界損壞也與他無關。可是他若反駁,恐怕面前之人會懷疑龍宿。畢竟,是龍宿來之後,他才闖入的。於是劍子只得默默認下。

太史侯臉色一變。

“你可知,擅闖禁地,該當如何。你好大膽子,還沒人可以未經允許在禁地來去自如!”

龍宿見事不好,這下,恐怕不能善了了。龍宿擔心太史侯以極端手段對付劍子。

龍宿走到太史侯面前,說了兩句話。果然,太史侯臉色變了變。太史侯臉色凝重,似是在考慮。半晌,太史侯一揮手,讓其它人退下,只留龍宿與劍子。

“他真的會是道尊座下弟子?“太史侯有些猶豫。

“是這個名字不會錯。當年,我也曾見過他幾面。”龍宿淡淡地掃了劍子一眼,“他該是這一代弟子中的首席。”

“你真的是道門首席弟子?”太史侯還是有些懷疑。

“不錯。”

“既是道門中人,怎會做出如此偷雞摸狗的事。”

劍子苦笑不答,的確是偷了吧,不過不是偷他學海的東西,而是人啊。

龍宿報出劍子身份,就是希望太史侯能看在劍子身份上,不要難為他。

“任何人進入禁地,都不能輕饒。那裡的東西,豈是外人可以看的。”太史侯沉吟道。

龍宿聞言,心沉了下去。

“可是,吾又著實不愿和道門結怨。”太史侯來回走了兩步。

“罷了。”太史侯終於決定,“只能這樣了,也算一視同仁。”

“怎樣?”龍宿發現,自己有些緊張。

“既然闖入禁地,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那便把他的這段時間的記憶抹去吧。吾也不難為他了。”

“什麽!”劍子和龍宿同時一驚。

“我不答應。”劍子脫口而出。

太史侯皺眉。

“吾這已是網開一面了,你只需將關於禁地的記憶留下,這并不會損害你什麽,甚至也無痛苦。”

“我既然冒犯學海,甘愿受罰,可是這記憶,萬萬不能抹去。”劍子十分堅持。

龍宿何嘗愿意劍子被抹去記憶。

“太史侯,這樣似乎不妥,還有其它辦法麼?”

“否則他只能一輩子關在學海。禁地所見,萬萬不許他帶出去。”

“我在禁地,并未偷看。”

“哦?那你去禁地做什麽?”

劍子又答不出。

“總之,我拒絕被抹去記憶。”

“由不得你。”太史侯寒了臉。

龍宿心下糾結,在學海鬧事,不智。可是這樣下去,劍子關於禁地的記憶……這段記憶,兩人誰也捨不得啊。

“敢問,汝要如何抹去他的記憶?”這話說出口,龍宿不由得心痛。

“以特殊雷電擊穿他腦部,只消一瞬,便可使他忘卻之前所見。他記憶一消,吾便放了他。”

“這樣太危險。”龍宿反對。

“不會,做過很多次了,從未失手。”

可惡,龍宿心中忍不住咒罵。

“我不要。”劍子依然拒絕。

“吾說過,由不得你。”


太史侯心意已決,抓過劍子,不容他反抗。龍宿心一驚,不自覺跟上。

“你做什麽?”太史侯看了一眼龍宿。

“吾,吾可否旁觀?”

龍宿提這個要求,也是逾越了。但太史侯也許顧慮龍宿身份,想了想,也同意了。龍宿跟在後面,心中翻騰。

太史侯帶劍子來到一處,放在石陣中心。周圍的巨石,隱有奇異力量。龍宿仔細看了,發現是磁石。

太史侯遠遠站著,讓兩個弟子站在石陣邊,手拿石錘。太史侯一揮手,兩個弟子石錘落下,一道電光火石擊向劍子。

龍宿的心都要跳出來,差點出聲。只見電光進了劍子的腦,卻瞬間被彈出。

“這是?”龍宿不解。

太史侯皺眉。

“他竟然在抵抗。”太史侯若有所思。

“何意?”龍宿燃起一絲希望。

“無用,”太史侯搖搖頭,“他抗拒被抹去記憶,在腦中抵抗。可是這無用,只徒增痛苦罷了。”

“什麽。”龍宿倒退兩步。

太史侯下令,讓那兩個弟子繼續。電光持續襲向劍子,但是依然被劍子擋開。劍子的表情逐漸糾結,可見痛苦之狀。”

龍宿看著難受,此時,他真想一掌劈死太史侯。可是,他現在并非太史侯對手,這樣做無濟於事。

龍宿情不自禁走近劍子,看得清他正在掙扎。

劍子正在煎熬中,越是反抗,越是痛楚難當。龍宿本有些慶幸,劍子正為抱住兩人記憶而拼命,可是真的走近看見劍子的狀況,龍宿心里不忍了。

劍子臉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口中的呻吟,壓都壓不住。龍宿每走近一步,心便揪痛一份。當龍宿走到劍子面前時,劍子堪堪抬起頭,硬是要擠出笑意,真難看。

龍宿看著劍子表情,心防幾乎要潰散。罷了,不要堅持了,忘便忘了吧,吾記得就行。
龍宿未出聲,只做口型,他知道劍子能看懂。

劍子勉強笑笑,搖頭,我不肯。

這樣無濟於事,何必受苦。看著劍子越來越痛苦,龍宿忍不下去了。

吾要汝忘,汝聽到沒。

劍子不做聲。

“不要固執了,無意義。忘了吧,不要受苦了。”龍宿的心幾乎要滴出血來。

劍子牙關咬得緊緊的,不說話。一說話,這氣便泄了。劍子伸出一隻手,期盼地看著龍宿。

龍宿看著劍子眼神,下意識也伸出手來。只見劍子艱難地在龍宿手上比劃。龍宿認出來了,劍子是在寫字,兩個字。

不忘。

龍宿心中一酸,幾乎站不穩。

不忘,不忘,不忘……

龍宿此時情緒,難以言喻。

汝想怎樣,汝這腦子不想要了麼。龍宿幾乎要喊出來。

自己自是不希望他忘卻,可是更不忍見他如此。

“忘了吧,吾不會怪汝。”龍宿的聲音極輕,打著顫。

劍子聽了,仍固執地微微搖頭。

龍宿見劍子另一手有異,仔細一看,手中握著東西。龍宿把劍子的手抓起來,見是一截斷發。紫色斷發。

這個龍宿自然是認得的,那是他的頭髮。

“汝這賤皮猴,何時偷得的?”龍宿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劍子有了反應,這種情形下,臉上竟有笑意。一開口,便嘔紅了。

龍宿嚇了一跳,以為劍子內傷,趕緊探看,發現并無大礙。看來劍子是咬著嘴唇忍痛了。一口血腥。

“在,結髮之夜。”只有五個字,幾乎耗光了劍子的力氣。

呵,果然是那夜。是了,不是那夜,汝哪裡有機會。結髮之夜……便是這個,支撐汝不忘麼?

龍宿貪戀地看著劍子,電光不斷撼動著劍子的意志,劍子的反抗越來越弱下去。龍宿突然眼神一變,一把從劍子手中把斷髪搶走。劍子未料到龍宿如此,一時驚訝,緊接著一道電光直衝進劍子腦中。

“啊。”劍子慘叫一聲。

龍宿閉上眼睛,再睜開,已是狠絕。、

“走開,讓吾來。”龍宿搶過石錘,把兩個弟子擠到一邊。

龍宿運足內力,重重一擊。

劍子立時覺得腦子一空,似是被挖走一大塊。

“不要啊。”劍子哀聲叫道。

龍宿的心劇烈搖晃,他拼命穩住自己心思,咬了咬牙,再擊,忘字心中繞。

劍子眼前一片白光,似是什麽都看不到了,連意識也模糊。

龍宿狠下心,一鼓作氣,第三擊,往事俱已消!

三擊過後,劍子沒聲了,已然意識潰散。

“你能為果然不差,三擊便解決他了。”太史侯這時才走近。

龍宿只發出三擊,可是渾身冷汗淋漓,幾乎虛脫。太史侯說什麽,他都聽不真切了。

太史侯走到劍子身邊,低頭看他。

“早聽話不就好了麼,也免得受苦。”

太史侯吩咐了人一會兒把劍子抬出去,便離開了,也未管龍宿。龍宿見有人要碰劍子,回過神來。

“等一下。”龍宿過去,“先等一下,吾再查看他一下,汝們等會兒回來。”

只剩龍宿與劍子兩人。龍宿坐在劍子身邊,為他擦去額頭汗珠。劍子的頭髮已被打濕。龍宿手一劃,砍斷劍子一縷頭髮。龍宿又拿出剛才從劍子那裡搶來的紫色斷發,兩股編在一起,成了一個結。

龍宿把那結放在劍子身上,摸了摸他的臉頰。

汝的一時不忘,將換吾一世不忘啊……


學海無涯的人都聽說過龍宿,知道他身份非常。但是此人似乎心性高傲,不太理人。所幸龍宿造詣奇高,也沒人置喙與他。只有龍宿知道,不斷學習,只爲早日離開這裡罷了。

龍宿學成之日,是他來學海滿三十年。他已是歷任龍首中,留在學海中時日最短的一個。

終於,可以離開了……


龍宿出了學海大門,卻讓等在門外接他的儒門眾人先回去,自己徒步而行。剛走到山下,一人站在路中央。

“龍宿,一別經年,你可還好。”

那人一臉笑意,似是百年前初見。

龍宿努力平復內心波瀾,表面平靜。

“沒想到,汝會專程在這裡等吾啊。”

“耶,好友出關,我自然要來迎接一下。”

“怕是汝三十年沒有好茶喝,急不可耐了吧。”

又是一如既往的調笑,不同的,只有龍宿心底。

“我是有一事不解,專門等在這裡問你。”劍子倒是正經起來。

“哦?何事?”

“這,該如何解釋。”劍子一伸手,赫然拿出那紫白相間的髪結。

“這嘛……”龍宿眼中異光一閃。

“不許敷衍,照實回答。”劍子盯著龍宿,似是有某種期待。

“汝覺得呢?”龍宿扇子掩面。

“我……不太確定。”難得劍子也會吞吞吐吐。

龍宿心中豁然開朗,不禁笑了。劍子一見,如沐春風。

龍宿把手放在劍子手心,扣住那髪結。

“無妨,吾慢慢再告訴汝。吾們這回,有很多時間……”

<完>

於是這就是龍宿與學海無涯結下梁子的原因啦~~被毆飛~~
開玩笑的,請勿與原劇對照。此文寫的時候,神三出到10集,我也不知學海無涯和太史侯是咋回事~~
所以以後若是大家看到劇中的學海無涯那段往事和文差了十萬八千里,千萬不要回來鞭尸啊~~
[ 此帖被三脚猫伯爵在2009-06-26 14:4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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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龍本系列本《玄音訣》《獨上高樓》《錯軍府》出書調查http://pili.2230.net/read.php?tid=7215
    顶端 Posted: 2008-10-30 22:27 | [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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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忘情結(全)

    真是一篇好文啊(淚)
    這篇更讓我討厭太史侯了XD

    這篇的劍子感覺沒有那麼腹黑,倒是有時候會耍點小心機的感覺
    知道要分離了才告白,真是欠打

    看到拼死「不忘」那段,有點快速看過去
    畢竟捨不得劍子受苦Q_Q
    本來想說劍子已經忘了那一段美好的回憶
    獨留龍首一人承受那份時光,雖有喜亦有悲,看了就好心疼啊QRZ
    幸好在最後,劍子貌似有片段記憶回來了
    龍首也已完成在學海的進修
    接下來就是甜蜜蜜的時光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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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8-11-25 17:43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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