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講來,我的H文寫的很差,或者可以說我不會寫。但是覺非當時收文的要求必須是H,於是爲了騙取(喂)精美海報,就算極為不擅長,我還是厚著臉皮硬頂著亂了一回。
如有囧到,概不負責…… 1.
『方才還好好的,你究竟在彆扭什麼?』
『
劍子,有些承諾太重,汝給不起便不要提。』
『你不信我?』
『好,汝看著吾的眼睛,敢不敢保證汝今日所言退隱,日後定不再管江湖事?』
『不要什麼都說的好像只是我一人的問題,你就放得開儒門天下?』
爭執停歇了一陣,儒者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很久,很久,突然笑了。
『汝說的對,吾放不得儒門天下,同樣,汝也放不下苦境天下。』
語畢,他仍舊笑著,一派淡漠疏遠的微笑,那笑容,道者看不透,看不懂。只能眼睜睜望著他執起桌上的華扇,退開幾步,轉身而去。珠衫華彩,於日光下耀目到刺眼的痛。
背身提步之刻,儒者聽見身後傳來歎息似的沉吟,『天下無雙,哈,劍子仙跡終究是好一個天下無雙。』話語仿佛刺一般紮在心上,微疼卻有些刻骨的味道,皺眉,握緊手中扇柄,不回頭。
一身華麗無雙,只襯得道者眸中映入的背影越發決絕,決絕到寂寥。
“龍宿。”佛者沉穩的一喚將沉溺於記憶中的人拉回現實。
疏樓龍宿金眸微微轉動間心內更添一份鬱悶,上次那般的相顧無言結局收場後還未待冰釋,此時相見,總覺得不太暢快。
“去豁然之境與劍子回合是吧,吾知道,不用一催再催。”隨即不看面容一貫嚴肅的認真佛者,逕自化光而走。
佛者望著那紫光不易察覺的搖了搖頭,回頭吩咐幾個下輩人跟好,也化光隨後追去。
神州傾危,豁然之境內人頭擠擠,劍子同龍宿在眾人面前旁若無人似的調侃鬥嘴。卻又誰人知曉,當真遣散人員各行其事後,豁然之境卻是靜的仿若死城,毫無聲息。兩人視對方如無睹,便是喝茶也一個屋內一個屋外。
佛劍分說雖不言明,多年相交總也察覺到了兩位好友的大大不妥,便時刻三人同行,逼得二人在他面前不得不開口交談接話。本以為時間久了總有契機使二人和解,怎料時日流水而逝,卻絲毫不見成效。
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耗上了,硬是要逼對方先低頭讓步,卻是骨子裏都極倔強的人,無解之局。
2.
大戰之前,劍子突的做了個夢,其實是一件久遠的往事,那時他們不過只是孩子。他看見夢境裏的紫發華服少年跪于明黃蒲團之上,臉色發青唇色蒼白,卻仍在儒門列位祖師牌位前挺直著削瘦的肩背,金眸裏滿是堅決與不屈,身側雙拳捏的死緊。
劍子醒後望著白茫茫的床幔楞了很久,突然發現自己很傻,龍宿的個性他明明是最清楚的,那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跪了七天七夜的少年模樣仿佛還在眼前。沒錯,自己的確也很倔強,但是比之龍宿,終究少了一份偏執。
疏樓龍宿的執著,放眼天下,無人企及。
這麼想著想著,他突的就朗聲大笑起來,直驚得屋外眾人面面相覷詫異萬分。片刻之後,笑聲停止,只見一道白影旋風似的由屋內狂卷而出,掠走亭下品茗的華紫人影,回轉門內,不過短短眨眼之瞬。
不一會兒聽得屋內傳來龍首驚怒之語,“劍子仙跡,汝給吾放開!”
本也在品茗的玄宗道者放下茶盞,對一旁用功研究著戒神寶典的紅發魔王道,“我們先一步去定禪天。”
“嗯?為何?”魔不解,並未抬頭,仍舊埋首書冊問話。
卻見佛劍分說從眾人面前緩步往豁然之境外走去,沉吟一句,“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轉瞬化光而走,方向定禪天。
六弦之首不再解釋,扯過仍不明所以的魔王一道化光而去,身後跟隨另兩道光影,盲佛與織音女亦是明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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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一掌擊出,看著那紫色的人影越來越遠,唇邊露出微笑,黝黑的眸子裏滿是欣慰。至少,要讓龍宿離開這裏。
劍子仙跡對自己說,此劫過後,管他什麼天下,管他什麼江湖,他只想帶著龍宿徹底退隱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說什麼以天下蒼生為重,那是以前沒得比較,到了生死關頭,天下與龍宿孰輕孰重,他終於明瞭。
若日後,龍宿再問他能否放下江湖,放下天下,他劍子仙跡敢毫不猶豫的大聲坦言,「江湖天下之重,怎及同你琴簫和鳴。」
神宮之外,他鎮定自若的語氣,頤指氣使的態度,不為所動的與蒼交談下一步的部署。只有他自己知道,袖管之下,尖銳的指甲穿透掌骨,染濕了內裏雪色衣裳。
5.
穆仙鳳看著連日不眠不休翻看卷宗的人,終究忍不住出聲,“主人,歇一會兒吧。”
龍宿手上翻頁不停,回的話是與穆仙鳳所言毫無關係的內容,“鳳兒,交代儒門天下生員,全體外出尋找修補神州支柱方法,不遺餘力。”
“儒門……天下?主人,你確定?”穆仙鳳驚訝的睜大了眼看亭內頭也不抬的男子,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在她的記憶裏,她的主人從沒有一次會將江湖風波帶進儒門天下。一直以來,為了儒門天下,只要主人稍染上江湖事端,不是將儒門整個藏匿,便是與之脫離關係。怎的今日裏,這般轉了性子?
“吾確定,速速前去!”
聽見少女離去的腳步聲,他唇邊扯開一個淡然的微笑,其實他並非不知道穆仙鳳語調裏的詫異和懷疑是什麼。儒門天下,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那是最重要的絕不可失的東西。他曾經覺得為了儒門天下,即便是劍子仙跡也可以捨棄。但今日他終於明白,即便付出將儒門天下拖入武林沾染紅塵這個代價,他也要救回那個人。
若日後,劍子問他能否放下儒門天下,疏樓龍宿敢賭上所有驕傲與自尊回答,「儒門天下之重,不及與汝共飲悠然。」
6.
順著指間流瀉而逝的是染著光芒的塵沙,眼睜睜看著那人消失與眼前,抓不住,留不到,卻怎麼都放不掉。
他覺得胸口很痛,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彷徨和恐懼在全身遊走,冰冷的死亡一般的氣息第一次離的這樣近。微微的顫抖著,但絕對不甘心就此放棄,他看著漫天飛沙一遍遍的對自己重複,『沒有死,沒有死,沒有死,沒有死……』
“沒有死!”
滿頭冷汗的坐起身,睜開眼觸及的是由雕花木門虛掩的縫隙裏透入的橘色日光,抬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內心輕嘲自己怎麼這樣沒用又想起那時的事了。
突的覺得胸口涼意,一低頭原來是絲被滑落,被下的自己一絲不掛,白瓷似的肌膚上點點青紫的痕跡,遍佈全身。
劍子仙跡推門而入,將手上冒著熱氣的湯水置於桌面,微笑著問,“醒了?”
“吾睡了多久?”不在意劍子熱切露骨的眼神,他抓起床邊乾淨的絲質裏衣披上,平靜的問著。
“龍宿我實在要說你最近體力太差了,都睡了兩天一夜了。”道者一副貌似擔憂的樣子,但是眼睛裏的笑意卻出賣了他調笑的本意。
撈起枕頭狠狠往劍子頭上砸過去,被對方接了住嬉皮笑臉的抱在懷裏,氣惱沒扔中的龍宿指責似的啐罵了句,“還不都是汝的錯?早知汝這般精力旺盛糾纏不休,還不若讓汝在那神宮裏頭多耗損些,只救佛劍先出來讓汝再好好磨幾日!”
“唉,又鐵齒說氣話,你明明就捨不得,說這些傷人心的話來又有何用?”劍子好笑的湊過去將人摟在懷裏順勢一同倒在床上,“而且,你明知道你這倔強的樣子會讓我忍不住想……”
手忙腳亂的要去制止劍子開始亂來的手,“汝……胡鬧,吾才醒……喂……劍子仙跡!”
門外紅衣的少女輕手輕腳的將虛掩的門關好,掩著嘴向外廳去。看來啊,今日裏晚膳,佛劍大師又要獨自用了。嘖,真怕大師哪日裏按捺不住,直接將先生給殺生斬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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