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更新會有些慢,其實是因為家裡樓上有人裝修,以至於睡不好覺,整天犯困……
每天到能醞釀出點什麽來的時候思路卻是跟不上了,所以就不勉強自己,以免寫出些壞大家眼睛的東西來。
m> <m 不過我會努力克服一下的。感謝大家一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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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娛卿
劍子抬頭,面前是殿宇嵯峨,門楣簷角都鎦了金,琉璃做瓦蓋了房頂。好不氣勢。
心道這不是儒們天下么,自己怎麼跑這裡來了。他甚是不明白的撣了撣衣袖,入了內堂去。
眼只見龍宿斜靠在首座上,像是抽了骨一般軟軟的癱著,身上著了薄紫華衣,上上下下以珍珠綴飾,頭上對邊各釵了支金色龍頭簪,兩邊有珠玉做的步搖落下。
一雙金目斜斜的瞥著他,明明是不可逼視的冷傲,卻不知怎麼的透了那麼一股子的魅惑。
龍宿朝他招招手,他湊上前去。就被龍宿抓了領口咬住嘴唇一陣纏吻。
他心裡納悶,今天這是吃錯藥了?怎麼大堂上就這樣大膽開放起來。不過既然送上門的也沒必要拂了那人的興致,於是壓住那人的頭熱烈回應起來。
劍子正吻在興頭上,卻一把被推了開去。然後頭上龍宿說的話,如同潑了他一身涼水。
“劍子,汝吾就此分了吧。”
開玩笑的吧?!
“吾看膩汝了。” 龍宿搖著華扇,說的甚是無情。
什麽?!
劍子開了開口,發現自己被驚的連聲音都發不出。
龍宿冷笑了一下拍了拍手,兩邊門洞里魚貫而出各色錦衣的幾個人來,圍到龍宿身邊,與之親昵。
劍子定睛一看,右邊是魚游水,花伴月,雁穿雲。左邊是桐文劍儒,默言歆,流川飘渺 。中間還站著佛劍分說。
等等,怎麼連死人都來了……
不對,爲什麽還有佛劍?他不是出家人么?!
只見那邊龍宿白玉長指已經撫上了佛劍的臉,劍子急的滿頭是汗。
“劍子,汝現在明白了吧。”說罷,龍宿緩緩的湊了上去…………
“啊!”
劍子從夢裡嚇醒了。定定的望著頂頭的帳子,仍然是驚魂未定。
好嚇人的一個夢。
他抬手想擦掉自己頭上的急汗。卻發現手被壓住了抽不出來。低頭一看。好傢伙,龍宿半個身子都枕在自己胸口上睡的正香,難怪要作惡夢了。
只見龍宿皺了皺眉,許是被劍子的動作給擾了。翻了個身嘴裡咕咕噥噥,劍子好事地湊過去聽。
“………………佛劍…………再來…………”
劍子頓時如同五雷轟頂。
“不!可!啊!!!!!!!!!!!!”
仙鳳早上慣例端著水盆敲門進來伺候他倆梳洗,劍子卻背著她不肯轉過來。
龍宿喝了一口清茶,悠悠的說到:“劍子,汝也別藏了,汝這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劍子“哎”的嘆了一聲,慢慢的轉過身來,只見眼圈上多了一塊烏青,模樣甚是滑稽。
仙鳳“噗”的一聲噴笑而出,伸手捂住了嘴。
“主人,這是怎樣一回事?"仙鳳忍的甚是辛苦。
“吾夜裡做夢,正和佛劍切磋打得激烈。伊忽然叫起來,吾就…………”
龍宿眼角瞟了瞟劍子青了一圈的眼眶,噗嗤一聲差點忍不住了,趕忙低頭喝茶。
“所以先生被主人夢里打了一拳?” 仙鳳覺得自己快要憋笑憋死了。
“唉……無奈啊………………”
劍子仙跡頂著那圈華麗無雙的黑眼圈,無語問蒼天。
吃過早膳,兩人一同入了書房,各占一處自顧自忙著。
劍子的早課做的心不在焉,一本清靜經誦著誦著就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昨天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夢。然後心裡就再也尋不著清靜。
“劍子,汝漏句了。”龍宿忽然開口說到,天天聽這老道念,一詞一句早就爛熟於心。突然生生跳過一句,聽著甚是難受。
劍子抬眼看龍宿正提了一支筆,桌上鋪展了畫紙,似在醞釀著。
他搔搔頭,乾脆站起來走了過去。攬了龍宿的腰嗅著他身上曇香味。
“汝這樣荒廢,也不怕給汝那師尊知曉了從天上跑下來打斷汝的腿。”龍宿擱了筆,拍了拍他搭在腰間的手笑侃他。
“誒,反正吾著輩子也修不成仙了,念不念都沒差。”劍子搖頭晃腦的一臉無所謂。
“喔?那怨誰?”龍宿忽然轉過頭的望著他,臉湊的極近,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兩人氣息交融,劍子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誰都不怨,劍子自願。”說著便貼上去咬了龍宿的耳珠,一雙大掌在他腰間摩挲。
“嗯……劍……停手!”眼看就要擦槍走火,龍宿急忙喊停。
“汝要荒廢是汝的事,可是吾一會還有事情荒廢不得。”
“你一會有何事?”劍子垮了臉,心裡不樂意。
“吾喚了桐文來,有事與他商談。”
“桐文……”劍子臉拉的更長了,顯然是想起某些場景。
“汝做什麽,臉色那麼難看,不舒服么?”龍宿抬手正要搭上他的額頭,就聽見門外仙鳳報來,說是桐文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於是那只手改了方向,推開劍子,整整衣衫。
“讓伊進來吧。”
劍子只覺這情形又和夢裡像了幾分,更是不高興起來。轉身跨出房門,與正要入內的桐文擦身而過,送去了一個說不上友善的眼神。
桐文才要和他打招呼就被他頂著一圈黑青的眼睛瞪的心裡發毛,戰戰兢兢的開口問龍宿。
“劍子先生…………他可安好?”
“伊無事。”龍宿吹了吹杯中的茶葉末末:“昨日里,頭撞在牆上了。”
“喔……” 難怪臉色難看成這樣,一定疼的可以。以後有機會要提醒他行路小心。
晚上佛劍來訪,劍子推託身體不適留在房內不願出去。聽著院子里傳來龍宿和佛劍說笑聲,劍子心裡相當吃味。
他在房裡轉來轉去有些坐立不安,想出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干些什麽,但是又不想看到兩人在那邊詳談甚歡的樣子。
雖然知道不過是一個夢,但是就是不由得要去在意,要去酸,自己也覺得自己頗為無聊 。
他踱到穿衣鏡前,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頭髮白的眉毛白的身上也是白的,倒是襯的自己一臉黑皮顯眼的很。
“吾看膩汝了。”他突然想起夢裡龍宿說的話。
乏味嗎?那麼多年一身白色。
他皺了皺眉,又盯著銅鏡看了會。
也許是有些的吧。那人平時不也總是說自己寒酸么。
龍宿喜歡華麗,連畫張畫都是著色濃重,想來是不喜歡這種素色的。況且是一連看了那麼多年都是這種素色…………
劍子忽然心裡警鈴大作。
這要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該換個顏色。
他忙開了衣櫥,看見自己那一排衣物,從裡到外無一不是白色的,想尋個別的顏色穿還真難。正在鬱悶,就瞥見邊上龍宿的衣服占了大半個櫃子。紫色華衣上的寶石飾物被夜燭照的煌煌的一片。
劍子嘿然,伸手拿過一件,套在自己身上…………
龍宿在院裡與佛劍聊天吃茶,心裡卻想著劍子。今天一日都很反常,難道昨晚自己真的打傷他了?
佛劍也看出他心不在此,想來是在記掛著房裡的劍子。劍子甚少生病,平時就算有些小傷小病,看見自己來了也依舊是要出來一同烹茶談天的。看來今天這病是不輕了。
心裡也是頗有些擔心。
“好友,劍子他病的嚴重么,要不要尋個醫生來瞧瞧?”
“不妨事。”
龍宿一甩檀香摺扇,遮了臉。
佛劍自然是知道他這種小動作,見他似乎不願談,也不勉強。遂起了身,就要告辭。
龍宿點了點頭,讓仙鳳送走了佛劍。自己急急忙忙回了房。
推門卻看見劍子一個人站在銅鏡前,見他走進來一陣手忙腳亂,來不及脫掉身上衣衫,只好呆愣愣的望著他,笑的有些尷尬。
龍宿瞅了一眼他身上的裝扮,穿著自己的紫色外袍,外面又套一副云肩。自己身形本來就比他纖瘦些,那身衣服穿在劍子身上顯得有些緊。再配了他的黑青眼圈更是好笑。
他眨了眨眼睛,再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劍子汝這是要彩衣娛親么……哈哈哈哈哈……”
劍子見龍宿扶著門板笑的前仰後合,聳了聳肩面皮一厚。
“非也非也,此卿非彼親,劍子吾這是彩衣娛卿,龍宿,你笑的高興嗎?”
龍宿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就汝臉皮最厚。”
過了些時日后,龍宿要添新衣服,府里就請來了裁縫,龍宿把劍子也拉了一同去量身。
所以劍子自然又問起了這衣服顏色的問題。
龍宿搖著扇子毫不在意的說到:“汝穿白色吾看著習慣。換了別的顏色倒是覺著奇怪了。”
劍子頓時豁然開朗。
是啊,自己喜歡的只是那個人而已。管他那些世俗的黑黑白白紅紅,不過就是給茶餘飯後兩人之間加些談資罷了。
到頭來,卻是自己想不開去了。
----- 彩衣娛卿 完 ----
[ 此帖被清岚在2010-06-22 19:11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