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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轮回转世还念念不忘……
这得是多大的怨念啊？傲杯，你这是何苦呢？
剑子啊……龙首大人现在是两袖清风了
你可要好好赚钱养他哦~~~歹林的生活水准要求可是很高的~~~

    @@我可以认为这是傲笑对主子念念不忘吗？？？我说傲笑大叔啊~~~~~这是有多大的怨啊~~~都轮回不知道N次了  你咋还记得跟主子有仇啊 ~~~~剑子【拍桌】你你你你 ~~~~你一现代人竟然还没有主子这古人镇定   看看都因为你让傲笑注意到主子了~~~【碎碎念~~~~】于是 楼主啊 ~~~~~下文下文下文~~~~~~

这文让我也不是心酸还是喜感，终于重聚了，可剑子却是前尘尽忘，可他们两人之间还是有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只是，傲笑大叔，你到底对主子有多大怨念啊，轮回这么多次印象还这么深刻，

10

春天曙光初现的时候，见三三两两的飞鸟向着薄红天光飞去，总觉得会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炭火还没撤去，都已冷了，覆上一层白灰，静静簇在铜盆里；感到风来了的时候，又总不安分，要飞腾些许才罢休。

侍候来来往往，将药茶和膳食呈上或撤去。据说那位大人早晨时候让弟子送来了一封信，主人看了之后没说什么，只是将眸中淡淡神色转向新雪，叹今年的梅花开得好。

只是今年宫中的梅花都开得晚了，不合时节，大多早已被人换成了矮松。



信中所言，无非是些小事情。譬如年少时的杏花啦，映青湖上的浮雪啦，还有什么用红线一匝一匝绞成的昂贵妆盒——那个妆盒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拿到的，那位大人还偷偷在里面装了颜色可爱的松饼——“给女孩子送松饼之类的事情汝都做得出来，看来汝果然是老了。”主人这样说笑。

其实那个时候，那位大人还很年轻。不过几甲子的年岁，白衣胜雪，时不时做出些孩子气的事情。大抵年轻人总爱说自己老了老了，以为这样一来，自己就永远不会老。

主人和他一起走在廊下，绕过一个又一个拐角。谈笑声时大时小，说的又都是让人忍不住笑出声的事情……小女官们大多喜欢悄悄跟着后面，拿扇子掩着嘴，以为这样就不会给发觉。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碰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甚至已经像今天这样，数年才能收到一封信。并非是什么情义淡薄，而确确实实是因为“老了”。

老这个词，原本总以为和那两位大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主人早已不会老，而那大人的白发白衣，总是给人一种淡泊清减的感觉，仿佛这人就会一直这样，一直这样……但恍然之间，竟真的见到了“老”这个词。


老了之后会怎么样呢？……有时候，很偶尔，大人还会来找主人，依旧是背着沉重的古剑，可当昔日的小女官——如今已经是宫内侍——去央求他舞剑的时候，他却摇头婉拒。或许是因为舞剑太过杀伐气，或许是因为，他老了。



我前些日子做过一个梦，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个胧月之夜。月色不甚明亮，巡逻的女孩子们都因为胆怯而聚集在宫门前，迟迟不出发。主人也没有生气，只是兀自弄琴，将那位大人赶出来陪女孩子们。

好吧，好吧。剑子先生笑着，将古尘卸下。
这把古剑可以辟邪，舞一段给你们看的话，魍魉魑魅就不敢上前侵扰啦。

真是失礼……大女官们忍不住上前斥责，却被先生挡下了。女孩子们都围成一个圈，大人就在当中舞剑。

舞得是什么，我早已忘啦——但只记得当剑花如雪的时候，月色竟渐渐澄明了。

——那真的是很奇妙的景色：静谧的夜里，银色霜华碎碎洒着，又渐渐宛若水墨晕染那样渲开，融成了冷白色的一片……天地苍茫，都笼罩在这一片清净的月华里。泉水流淌的声音，夜雀短促的鸣声，小虫在草丛里振腹声……乃至那天边的枭贴着夜月滑翔而过，留下一声悠远而明亮的声响……

我分明见到远处主人的唇边，有一丝浅笑。


隔了很多年，为什么我还会做这个梦，谁都说不清楚了……可我分明记得，那月夜下舞剑的先生，轻快走向回廊，坐在主人的身侧。宽大的白色袖子叠上主人暗绣紫藤花的袖摆与饰带，明明没什么，却让人觉得，这是很亲密的样子。


丁戊，八月望。
穆仙凤遗。

————

“你看，我们可以好好说对吧……”

剑子将报废的电水壶扔了，又小心翼翼坐在龙宿旁边。

“我也不是什么无神论者……这个，能不能问一下，上辈子你和傲笑红尘发生了什么？”

“就和史传说的一样。”龙宿没看他，只是把玩一个牙签罐子。剑子告诉他这个材料叫做“塑料”，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发明。

“傲笑红尘”这个名字，在史传中很有名气。当年傲笑的母亲是这位英雄人物的仰慕者，坚持给自家儿子起了同名——不过，傲笑确实没辜负她母亲的期望……就是了。

——但这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剑子扶额，说，“你真够斤斤计较的……我说都几千年了，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都足够打一屋子酱油了。”

“什么？”

“……咳，总之就是年代久远的意思——那么老远的事，还有啥好计较的。”剑子两手一摊，“再说，真的和史传一样的话，好像是你没事干捅了他一剑，拿了他剑谱吧？”

“是。”龙宿没否认，没生气，很淡定。

“干什么这样做？”他一下子兴奋了——有苗头！假如龙宿肯说的话，这个千古迷题就能解开了！“看在我们千百年的交情份上，你介不介意说出来，让好友我帮你释怀释怀？”

“理由么……？”将牙签罐子放在桌上，他支着手想了想；剑子满怀期待在他旁边等，等了半天，都没见龙宿动作。

“……龙宿？”

“不，没什么。”龙宿说，“说出来也没什么好释怀的。有些事情太麻烦，吾就忘了。”


——忘啥不好，忘了这个……

剑子欲哭无泪，就差没拉着龙宿衣角——不过碍于一米八的身高实在有损市容，还是没付诸实践。

————

有很多事情，小说里都能云淡风轻地描过，但若由当事人嘴里说出来，总不会像那些修饰过的文字那样美好。

——剑谱么……好像自己也有那么一段年少轻狂的时候，不过为什么去抢剑谱……龙宿竟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真是自己谋划的一个久远而复杂的计划中的一环，可能只是年少轻狂……不过时隔多年，早就忘了。

记得自己最狂傲的那段时候，唯恐天下不乱。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好像每一个儒门天下的人都有这样的野心，其中的某些人，也的确，将之付诸行动。

这种行动，大多数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抽丝剥茧，到了最后，居然是……

“因为吾想这么做。”

年少轻狂的少年人做事情不需要什么漂亮的理由——或许当年的自己给过一堆理由，不过几千年过去了，解释了又如何？

那些复杂的计划，心机算尽，鞠躬尽瘁，赞名骂名……流风浮云一样。过了几千年……龙宿忽然想起了剑子的一个朋友在某年某月用一种很轻松的口气说的话——管你今天黑脸白脸，千百年一过，鬼还记得你？

他笑了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聚起来，又慢慢散开。


“——不过，也不是不能说……这个故事很无聊，很冗长，而且对现在的人们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哭倒…………大人居然还记得这个坑，居然还给他撒土了…………不枉我有空就往里面跳一次…………说是有一种隽永的感觉在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将之说出，大人的文不知为什么让我感到了苦涩和淡淡的无力，对，就是无力感，无力扭转的事，无力回望的事，无力阻止的事，很多的无力累计起来的疲惫，慢慢的，即使是嗜血者的不死之身也无法承载的淡薄伤感，仿佛是静止了又流动着……索性，时光不管是静止还是不回首的流淌，总有个人隔着不近又不远的距离与你相伴着走过，其实这就够了呢。

同哭，蹲了那么久，居然还真蹲到了这个坑……
仙凤写的那篇东西真的挺伤感的，对于先天人来说，几甲子的年岁也不过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而已。红尘剑谱什么的，仅仅是想做，想看看别人在他层层布局中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掌握一切，然后作戏的导演，也是戏的主角……人生如戏，戏中戏，不是更有意思吗？
或者当年的龙宿就是这样的想法的。
而过了千百年了，人都变了鬼，就像剑子说的孙子的孙子都够打几屋子的酱油，龙宿，还在执着些什么呢？
执着是苦，大概如是。

終於灑土了啊~~
劍子大仙你那股八卦勁兒是怎麼回事啊XDDD~
不過傲笑還真是當得起陰魂不散這名啊...

诶，好伤感啊好伤感TVT，虽然很想对龙宿说，不要再执着了，那多痛苦！可是回头想，如果连自己都忘记了。。。那还有谁记得？曾经的过往，犹如镜花水月在微波荡漾中逐渐变形。
突然想起一个佛禅的故事，说是一个香客问和尚，有些事放不下怎么办？和尚塞了一个杯子给香客，然后在杯子里倒满热水，杯太烫香客握不住于是放手撒了一地，和尚说：这不就放下了吗！
也许对龙宿来说不放下很痛，可放下更加痛！所以就这样过了千百年也不愿放手吧。。。唔，我又想起欧阳少恭了=-=。。。他的某些句话我莫名的感觉似是龙宿现在的心境：所谓情深不寿，相处之道，自不可相仇，却亦不可爱笃，否则待到无法长久相守的那一刻，又当如何自处？太深的痛苦会令人变得执着，哪怕面对死亡，也只能逆天而行，一步步走下去……；在下看来，对生死之事毫无执念者，乃是世上数一数二幸运之人，因为……那个人一定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绝望的别离……

正是因为经历太多太多，才更加放不下啊。。。TVT
内牛，龙宿~！！！！！

啊~真是很喜欢啊~
希望LZ速度点啊~
不过以后的事儿感觉也挺长挺长的~

蹲在坑里眼巴巴的等着楼主……楼主你啥时候回更文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