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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2 寶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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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2 寶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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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雨
待天明露水已去,尋我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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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2 寶貝(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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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孩子。
別的小朋友有的,他都會有;別的小朋友沒有的,他還是會有。
比如說,別人只有一個爸爸一個媽媽;他的媽媽也只有一個,可是他的爸爸,有三個。
雖然說其中一個,他從來也沒見過。
厚重的木門並沒有完全掩上,從那縫隙中透出的暖黃燈光,在溫潤木質地板上形成一道長長的指引。一雙修長的白玉手掌推開門,細緻俊秀的少年臉孔探進,帶著頑皮的笑意,「爸爸?」
坐在寬大舒適皮製主人椅上的白髮男人聞言,從原本神態專注地翻閱著的書冊中抬起頭,露出慈愛溫和的笑容,「進來吧。」
少年端著托盤小心翼翼地走近,上頭放置著看來清爽美味的三明治以及熱騰騰的咖啡,「媽咪說,你晚餐都沒什麼吃,要我帶宵夜來給你。」
「鳳兒也真是的,一餐少吃些不是正好減肥嗎?」男人輕笑,仍是接過了少年手中的托盤,「來,這邊坐,紫華你也吃一點吧。」
被稱作紫華的少年笑笑,依言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爸爸在看什麼?」
「我的寶貝啊。」帶著深濃眷戀的手指溫柔地輕撫過手中書冊,依稀得見畫面中是一個紫髮的年輕男子,雖然有些年代的照片已顯得斑駁,仍可看出那人的俊逸非凡。
少年湊近些,跟男人並肩一起看著,「這就是龍宿爸爸對嗎?好漂亮!」
「你要說”好帥”才對,說漂亮他會生氣。」白髮男人輕笑了起來,「雖然我也覺得,真的很漂亮。」
叫人移不開眼的、炫目的美麗。那尾高傲任性的小紫龍呀……
「聽說我和龍宿爸爸長得很像。」彷彿一個模子打造出來的澄金眼眸望向自己,帶著和那人別無二致的好奇光芒,「真的很像嗎?」
「很像呀。」疼愛的大掌輕拍著那顆紫髮腦袋,「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像你現在這麼大,簡直一模一樣呢……」
「可是我很少看到龍宿爸爸的照片。」有些抱怨意味地皺皺鼻頭,少年露出只在男人面前才有的撒嬌神態,「你們都不給我看。」
龍宿爸爸遺留下的東西非常珍貴,大多都是由媽咪或是
劍子
爸爸仔細保存著,連他也很少得見。
「唉,我們紫華都要去上高中了,還這麼愛撒嬌。」
男人嘴裡雖是這樣取笑著,卻是完全見不得從小寶愛的孩子微一皺眉,趕忙抽出相冊中寥寥無幾的數張照片,「你龍宿爸爸從小就最討厭照相了,連我手邊都不多,只有這幾張而已。」
「耶?真的跟我好像喔!」少年仔細地端詳著,間或發出幾句驚嘆,「那爸爸你沒有幫龍宿爸爸照過相嗎?」
等了半晌沒有回應,少年疑惑地抬起頭,卻見那向來平靜和煦的男人神情複雜,懷著澀然的苦笑,「我……很少。」
說來諷刺,他是名動一時的著名攝影師,拍過的照片無數,卻偏偏幾乎不曾替自己的情人照過相,唯一幾張還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照的。
那年生日,龍宿笑著遞給他一台單眼相機──他還清楚記得接過手那一刻,洋溢在自己心中的感動。
「那時候總覺得,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
望向虛空的眼神溫柔,像在懷想那已然逝去、再也無法追回的美好時光,「所以照不照相也沒有差,反正他就在我身邊,轉個頭就看見了……」
望向手底泛黃的舊照片,向來討厭照相的人兒,卻因為拿著鏡頭的是自己而罕見地展顏燦笑,「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老天爺才懲罰我,這輩子都只能這樣看著他。」
少年貼心地伸出手,安慰地輕拍男人的手背,「爸爸別難過了,龍宿爸爸在天上一定過得很幸福的。」
白髮男人出神地凝視著那張極為肖似的輪廓,望著望著,幾乎要磨痛了思念。
龍宿剛過世的那陣子,他說不上來什麼痛苦或是悲傷,只覺得自己的心魂也跟著他去了。
事後回想起來,其實他已沒有什麼印象,但是身邊的人一致供稱,那時的他簡直像是整個人死了大半,整日渾渾噩噩、有魂無體似地四處行走,活像個失智老人。
直到仙鳳將一個粉嫩的紫髮嬰兒塞進他手中,他的世界才又開始運轉。
照顧他、呵護他,看他從牙牙學語的小嬰兒慢慢長成貼心頑皮的小童;曾幾何時,記憶中那個老愛拉著自己臂彎盪秋千的小蘿蔔頭,居然已成了一個修長的翩翩佳少年──
簡直就像,心中永遠鮮明的那個人。
「明天爸爸真的不陪我去學校嗎?」晚餐時暫擱下的話題,此時又重新提了起來。
白髮男人裝模作樣地大嘆,「我老囉。這一把老骨頭,怎麼禁得起幫我們家少爺搬行李的折騰啊?」
少年忍不住噗哧一聲,「爸爸你又來了,你才不老咧。」
男人捉起一綹髮遞到少年眼前,不忘咳個兩聲應景,「有啊,我的頭髮都白了你看。」
「……爸爸,這個梗你玩了十幾年,還要玩喔?」
相視一笑,比起父子,更像是彼此知心的忘年之交。
面對自家娃兒,白髮男人終究是偏心的,「這樣吧,紫華你想要什麼,爸爸送給你,當作祝賀你上高中的禮物,如何?」
鎏金眼眸聞言不由得瞪大,笑言,「哇喔!好奢華的承諾,該不會是空頭支票吧?」
再怎麼疼愛孩子,身為父親的尊嚴仍然是不可以輕易被挑戰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少年立刻扳起手指一樣一樣數落,「喔,騙得可多了,比如說小時候騙我是送子鳥啣來家裡……」
「耶~那怎麼叫”騙”,頂多是提早讓你體會成人世界的種種爾虞我詐,順便幫助預防你以後被別人騙,爸爸這是用心良苦啊!」白髮男人一臉痛心,說得煞有介事。
「噗,爸爸你每次都這麼說!」少年轉了轉眼珠,笑瞇瞇地伸出手,「那,爸爸你的相機送我!」
「什麼都可以,只有這個不行!」難得想表現一次父親的大方,結果馬上破功。
「唔,那龍宿爸爸的照片?」
「那個更不行!!」白髮男人皺緊眉,一臉無奈,「小華!你故意的?」
「不要叫我小華啦!」吐吐舌,少年笑著抗議,「是爸爸你自己說,什麼都可以的。」
大手惡狠狠地揉亂了那一頭整齊的滑順紫髮,「小鬼靈精!你滾去上高中也好,我就不用擔心被你氣得提早得心臟病了!」
靈透聰慧的少年如何不明白長輩們的不捨?於是微笑承諾道,「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只怕是有了女朋友之後就樂不思蜀,哪還會記得家裡的老頭子們?」繼續在少年頭頂肆虐。
「才不會咧!」少年又笑又躲,「爸爸不要這樣啦!」
鬧了一會兒才停手,復又溫柔叮嚀,「爸爸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如果真有了喜歡的女孩子,要好好珍惜人家。不要有壓力,帶回家裡來玩沒關係。」
「那……」少年頑皮一笑,詼諧的模樣看來竟和白髮男人如出一轍,「如果是喜歡的男孩子呢?」
「那就更要帶回家來!」白髮男人笑出猙獰之意,指間關節更是按得咖啦咖啦作響,「讓我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混小子跟老天爺借膽,居然敢拐走我家紫華!!」
「你怎麼跟媽咪說一樣的話!」少年笑彎了腰,「幸好言歆爸爸比你們溫柔多了。」
只捏碎水杯而已,嗯。
「好啦!該睡了。」男人拍拍少年的肩膀,「小心明天起不來喔。」
「嗯,爸爸你也早點睡喔。」展臂擁抱,不意外地看見男人整個呆掉的模樣,畢竟從懂事之後自己就不讓人抱了,少年調皮一笑,「「對了,宵夜要吃光不然媽咪會生氣的喔!爸爸晚安!」
目送少年回房的身影,男人臉上的笑容既欣慰又惆悵,「龍宿你看,紫華都這麼大了呢……」
聰明的、從不讓人擔心的紫華,一直都是他們的驕傲。
不論多麼不捨,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離開他們的庇護。
如果這孩子真的有了心愛的人,他想必會又高興又捨不得吧。
「龍宿,你一定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讓我太早就跑去騷擾你,所以才留給我這麼一個大麻煩的,對吧?」男人喃喃地抱怨著,而照片中的人兒仍舊兀自笑得燦爛,「不行,眼淚不能滴在照片上,會壞的……要是弄壞你的照片,龍宿你一定會生氣的吧……」
他換了個坐姿,繼續絮絮地和自己的情人低語,在這美麗的盛夏夜裡。
-----
其實不虐啊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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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3(清岚) f&e:挺温馨,的确不虐~
珍珠:+3(狡童jun) +溫馨
珍珠:+3(初行雲) f&e:是不夠虐 加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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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10-08-02 22:17 |
[楼 主]
璃月
共饮逍遥一世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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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2011-08-03
最后登录:2011-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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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紫华就是龙宿的话,那为什么龙宿会变小呢?为什么剑子会把紫华当儿子来养呢?
为什么紫华会没有龙宿的记忆呢?为什么……
咳咳,拍飞~此人已疯,楼主莫理~
可是真的有好多疑问啊,求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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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饮逍遥一世悠然
顶端
Posted: 2011-08-11 13: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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