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劍子安安靜靜地躺著,龍宿有些奇怪,怎麼就這麼容易接受他的存在了?
該是這傢伙貼上來得太自然了吧,龍宿幾乎無法拒絕。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竟也有些習慣了。
應該說,和劍子在一起,往往會讓龍宿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在自己身邊,是一件很自然的事,那麼地……理所當然。
龍宿討厭別人接近,進入他的私人領域,所以劍子是第一個帶回來住的人。於是在這樣冷的晚上,也是第一次有另一個人和自己這樣依靠著。
龍宿也很意外,自己竟就這樣允許了他的闖入,這個男人……嗯,龍宿睜開眼,劍子的臉就近距離放大在眼前。
睡著的時候,還真是溫良無害的樣子啊……龍宿仔細看著他,不由得心中歎道。
其實,拋除主觀成見之外,這人……還是長得挺順眼的。
龍宿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了摸劍子的臉,咦,果然是好冰。尤其是鼻尖,有點發紅了。
看著劍子嚴密地窩在被子裡,蜷成一團。噗,這個時候倒是很可愛。
龍宿看著看著,毫無自覺地笑了笑。突然,劍子睜開了眼睛,倒把龍宿嚇一跳。
只見劍子直直地看著龍宿,眼神深沉,看得龍宿有點的心亂。
龍宿下意識迴避劍子灼熱的視線,身體動了動,躺平。身邊的劍子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卻慢慢地動了,整個人窩進被子裡去了。
龍宿一動也不敢動,感覺到劍子抱住自己的身體,慢慢向下移動,最後,頭枕在自己的胸口。
他要做什麼啊,難道打算這樣睡?想壓死我麼?龍宿在心中腹誹道。
突然,龍宿的身體僵直了,劍子的手竟開始在他小腹上撫摸。劍子的手略帶涼意,侵入龍宿的衣服下面,在龍宿的腰身附近徘徊。
踹開他吧,踹開他吧,龍宿在心中碎碎念著。
龍宿胸口的扣子被解開了,衣襟被拉到一邊,胸前溫濕的觸感激得龍宿心中燥熱起來。
混蛋,不要用舔的啊!
靈活的手指隔著睡褲描摹終於部位的輪廓,上下撫慰著,隔靴搔癢般,挑動龍宿難耐的慾望。
褲腰被稍稍拉下,劍子用手指揉捏那露出的頂端,龍宿嗚咽一聲,咬住自己的手指,忍耐著劍子的擺弄。
本該推開劍子的手,卻忍不住抱住他的頭。好像身體最深層的慾望,在這禁忌的摩擦中一朝釋放了……
事情過後,龍宿又忍不住自責起來。應該踹開他的,怎麼會任由他做下去了呢?
唉,該說男人果然是慾望的動物麼?自己對他的挑動,好像真的沒有很好的抵抗力……
周圍人的都悄悄觀察龍宿不時哀歎,龍宿渾然不覺,此時,他的腦中被另一件事情充滿了。
該說奇怪麼?自己完全不缺乏性經驗,卻對劍子毫無招架,難道說自己的身體更適合和男人?啊啊啊,我果然是變態麼~~~~~~~
一想到這,龍宿有點崩潰。
不是吧,怎麼說也是隨便對男人出手的劍子更變態吧。沒錯,一臉無故善良卻不經允許隨意奪走別人貞操的傢伙。
呃,不對,自己好像本來也沒有什麼貞操了……啊,想哪去了。
可是,心底深處幾乎不能否認,和劍子一起,感覺是強烈而特別的。那晚也和第一次一樣,一種被深切地喜歡著的錯覺縈繞不去。
龍宿是個經驗豐富的人,做愛期間一舉一動所表達的意圖他很清楚。以往大多是為了達到良好效果而不得不進行的前戲,而劍子對他所做的不同,那樣耐心而又溫柔細緻的撫慰……好像深愛一樣。
什麼啊,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龍宿臉有些熱。什麼愛不愛的,怎麼會想到那個方向去,龍宿自嘲道。
努力摒除腦中可笑想法,投入工作。可是想法就是想法,一旦產生,遇到一點陽光雨水就生根發芽。
連日來,關於劍子的畫面不時毫無防備地躍入腦中,即便是在開會時也會情不自禁失神,陷入沉思。當又是一天,龍宿下班前坐在辦公桌前,發現本該在下午處理好的文件還是一片空白時,腦中不由自主浮現——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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