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怎能說清楚】、二十九 (熾焰赤麟&天尊皇胤&羅喉) 一時間,風雲走湧,雨雷驚奇,醉飲黃龍極招上手,欲逼出羅喉身份真假。
羅喉波瀾未顯,面對醉飲黃龍巨大龍能,萬頃江山之姿,力如波濤,毫無一絲懼色,唯有身上戰意越顯勃怒。
醉飲黃龍渾掌猛劈地層,地龍怒然現形,頓時裂地五分,十里方原地脈震動,鳥禽走奔,萬獸出洞。
羅喉武藝超群,直往地龍龍首,長步邁跨,竟是奔向地龍龍犄,輕身躍上龍首,橫刀一斬,龍犄齊斷。
醉飲黃龍冷眼一閃,也縱身躍上龍脊,雙掌按上地龍兩側,抽出地龍龍筋,灌入自身龍能,地龍全身發出萬丈光芒,地龍身上龍麟全數剝落,在醉飲黃龍周身形成一件龍麟戰袍。醉飲黃龍戰袍護身,威能更勝,他手持刀器龍麟,宛若龍界戰神!
羅喉雙眼一抹驚世讚嘆,嘴邊笑意更擴,不見驚懼,只有越來狂烈的戰意!羅喉殘暴佞笑,將計都大長刀插入地龍龍脊,俯身前衝,暴力斬開龍脊骨,一痕擘裂,地龍一分為二,轉眼化為頹圮黃土。
兩人在空中交手,世上兩大不凡刀器,交集一瞬間,刀波如地鳴翻湧,天上地下鳥獸聞音暴斃,不出半刻濃厚屍味引來黑暗氣息,羅喉身上闇之武力更上層樓。
羅喉強悍一刀,逼得醉飲黃龍雙手持刀抵擋,兩人角力不得上風,兩腿如颶風疾掃,力拼力,竟是不分上下。雙掌再對擊,經脈爆衝而起,兩人身上截然不同的氣壓,光明與黑暗兩大光柱,明顯分出兩人境界之別。
「怒龍斷江!」
醉飲黃龍刀勢絕妙,單招藏刀,一刀直斬羅喉面吋,下一招卻是翻身掠過羅喉左側,刀鋒上砍卸力,刀中藏刀,猛力非常!
羅喉驚險迴身,收肘避過刀鋒卸勁,再慢一分,恐是左臂離身。
醉飲黃龍見招未成,逼招又上,出招收招走勢越來越快,連連逼得羅喉倏退,輕忽不得。
「還不快現身!」醉飲黃龍心感奇怪,明明感受到一股龍氣正在成形,卻又是一股黑暗之力掩蓋下去,龍氣時隱時現,弄得他也心浮氣躁起來。
羅喉自是不知道醉飲黃龍話中之意。與醉飲黃龍對招,越是察覺對方探招之意,羅喉暗自猜測對方別有用意。
正當兩人各懷心思,收刀出刀,雙刀對砍之際,刀無極突然衝入戰圈,三方一個大碰撞,上空竟爾出現邪天御武和刀龍之像。
刀花四濺,刀無極一刀震開了醉飲黃龍和羅喉。醉飲黃龍此時抬頭看見天上一閃而逝的紅龍艷姿,他不由得綻開了笑容!
刀無極冷顏看著醉飲黃龍臉上掩不住的狂喜,他喊著:「你是我的兄弟啊!」
醉飲黃龍雙臂大敞,收了刀,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刀無極冷冷地看著他,他緩緩閉上眼,卻是一道風從他耳邊掠過,只聽見醉飲黃龍抱著羅喉笑道:「我的兄弟,我找你找得好久!」
刀無極不敢置信地睜開眼,迅速轉身看著身後的兩人。
羅喉一臉錯愕,不及反應,已被醉飲黃龍抱得滿懷,舉止親暱地上下打量他。
「兄弟?」羅喉瞪大眼睛,不禁望著滿臉春風笑意的醉飲黃龍。
醉飲黃龍大掌拍著羅喉挺拔的背部,朗聲說道:「我們是兄弟啊,你忘了嗎?」
羅喉看了醉飲黃龍好一會兒,也斂了戰意,說道:「吾欣賞你是條漢子,報上你的名號。」
「我是你的大哥,醉飲黃龍啊!」醉飲黃龍迫不急待地牽起羅喉的手。
羅喉此刻皺了皺眉,「吾習慣當大哥。你只能稱呼我大哥。」
這話讓醉飲黃龍一愣,他頓聲說道:「可是、我記得我排行老大。」
羅喉抽回自己的手,冷淡面容藏有一絲笑意,轉身就走,醉飲黃龍跟了上去,邊走邊問:「你要去哪裡?」
「回天都。」
醉飲黃龍突然想起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刀無極,他回頭望著站在遠處的刀無極,風沙模糊了此刻刀無極的面容。刀無極暗暗握緊了拳頭。
只聞醉飲黃龍對他說:「無極,你先回天下封刀,我先與羅喉上天都。」
刀無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你。」
醉飲黃龍笑容僵在臉上,他不懂刀無極突變的態度,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看著刀無極轉身而走的背影,又看看羅喉快走遠的腳步……,左思右想,心頭一陣掙扎,最後,他腳步旋轉了方向,選擇朝羅喉走去。
刀無極停下腳步,聽著醉飲黃龍跑遠的腳步聲,眉宇間浮現一抹怒意,不過很快地又被他隱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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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君羅喉身後跟著一名高大的貴氣男子,看得天都眾人個個面容相覷,尤其是跟在羅喉身後十步之遙的左護令冷吹血,表情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好似吞了黃蓮一般。
醉飲黃龍左右張看,細細品鑑這座傳聞中重兵防守、武君羅喉一手建立的天都。
方才隨著武君羅喉進入天都前,還得經過一道結界,方能順利進入天都。
天都座落於靠淡水河流域的地方,河水顏色碧綠如茵,故有「綠河草原」之稱。
綠河周圍是沙岸峭壁,天都便獨高築於峭壁盡頭海拔三百公尺之處,為高塔型建築,登高眺遠,緊臨綠河草原;清晨時,便見煙嵐繚繞,水寬山遠;入夜時,深流漩渦,水色湍急。
他們來到天都中段陽臺處,是一處往外延伸出去的高崚樓臺。羅喉突然轉身往陽臺方向走去,推開兩旁門扉,高處寒風立即迎面拂來,走在他身後的醉飲黃龍被風吹起的金色髮絲撩弄面龐,一剎那,他有些心不在焉。
默默跟在他身後的刀無極,當然也把醉飲黃龍方才的表情看在眼裡,墨色的星瞳裡逐有紅色的暗光,緊攀著他不放。
他看著醉飲黃龍的側面,外頭明媚的陽光,把他的身影都給拂亮了一層色彩,好似七彩的光輝,眼底是濃濃的歡喜,滿心滿眼裡的──羅喉。
他可以感覺到此刻醉飲黃龍的心是熱烈不已的。而他自己,猶如凜冬罩身,冰雪颳面,連髮梢也被無形的冷空氣凍結了。
羅喉停下步伐,站定一旁,單手扶著圓弧欄杆,他瞇起眼,彷彿享受著高處冷風迎面的刺痛感。
「你,喜歡眼下的風景嗎?」醉飲黃龍也站在他身旁,柔潤著嗓音問。
羅喉側眸輕輕瞟過他一眼,那眼中若有淡笑,他這麼回答:「吾喜歡站在高處的感覺。」
「即使……高處不勝寒?太使人孤獨了。」
「世上哪個英雄不孤獨?」羅喉帶有輕屑的語調,像一把利刃地割過他心房。
「既然你有心想成為一名受百姓景仰的英雄,又為何要製造戰爭,來造成人民恐慌呢?」醉飲黃龍覺得羅喉所言所語,與他的行為成為強烈的反差感。而他不能理解羅喉的作為用意何在?為何放任自己成為一名暴君之稱的羅喉。
「當短暫的和平降臨的時候,昔日的英雄也不過是未來的罪人,吾見得太多了!」
「對你而言,戰爭是什麼?」
「只有恐怖,人民才會順從;只有戰亂,人民才需要英雄。」
「你可知道現在外人對你的評價不是英雄,而是暴君羅喉!」
羅喉冷聲一笑,轉過臉,他望入醉飲黃龍的眼底,一字一句清楚地說:「暴君羅喉,如果這是吾的評價,那吾就不能枉擔虛名!」
醉飲黃龍心一動,靠上前,一手按著羅喉的肩膀,他的眼神溫柔地彷彿能滴出水來,這模樣看得身後的刀無極眉頭越聚越攏。
「你的性格太過激烈,吃虧的會是你自己。」醉飲黃龍好聲相勸。
「吃虧?這真是吾聽過最新鮮的形容。哈!」羅喉反問醉飲黃龍:「你認為戰士的價值在哪裡?」
「戰場,唯有戰鬥才能發揮戰士的本能。」
醉飲黃龍與羅喉兩人一問一答,談得似乎非常暢快。
「那你認為何時人民將不再需要英雄?」醉飲黃龍提出疑問。
「人民在困境時需要英雄,和平降臨時,帶來的只是腐化、淪喪,英雄的存在注定不在盛世。」羅喉答覆道。
「戰鬥,是所有英雄存在的價值。」這句話,兩人同時說出口,兩人眼神一個交接,不禁相視一笑。
這時,久未出聲的刀無極,他在一旁提出一個問題,他問:「什麼時候世人會反抗英雄?」
羅喉一愣,終於把目光調往一直跟在醉飲黃龍身後的刀無極。醉飲黃龍卻好像此時此刻才發現刀無極一直走在他們身後,他驚訝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無極……你不是……」醉飲黃龍一時半刻間,還未從自己竟然沒發覺刀無極一直沒走的震撼中回神。
「回答我,什麼時候世人會反抗英雄?」刀無極僅僅輕瞥一眼醉飲黃龍疏忽的表情。
羅喉玩味不已,回道:「當人民不再需要英雄的時候。」
刀無極鍥而不捨續問:「那人民要如何消滅一位英雄?」
後記:本回貼晚了……因為九祐又重寫啦!因為不是很滿意,幾次思考之下,將一開始設計的故事走向刪除了!
其實本來這回走向是黃龍真的認出刀無極是自己的兄弟,可是無奈無法相認,黃龍不能破壞刀無極現在的生活,於是陷入天人交戰之中……在樹下抱著昏迷的刀無極痛哭失聲……
原先一開始是這樣的想法,結果友人說:你又走回灑狗血的戲路啦!
九祐:這!!(大驚)不……不能狗血不能瓊瑤風啊!本篇打算走耽美武俠風~~~(非常堅持)
後來就改變寫法變成增加羅喉的戲份,讓黃龍繼續認錯兄弟,引發赤麟的"妒火"XDDDD這才是重點XD
[ 此帖被九祐在2012-11-30 17:20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