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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anna 2007-01-14 13:31
仁宗的后悔,白玉堂的郁闷,展昭的无奈,庞太师的痛苦归根到底都来自直肠子的徐三爷无意中的一句话。

那日庞妃生辰,宫里搭起了戏台子,当天当值伴驾的是徐庆和蒋平。三爷站的离龙驾不远,望着戏台子上的热闹突地没头没脑的冲身边蒋四爷道:“照我看,五弟给干娘过五十大寿那会儿那出‘贵妃醉酒’可不比这些个名角儿差。”蒋平听了也不搭腔,只是暗自在心里抱怨起徐庆的直肠子和大嗓门,抬眼打量了不远处的仁宗,果然龙椅上的皇上已经把注意力转向了他们这边。

“白护卫他还会唱戏?”满是好奇的语调听在蒋四爷耳里闹的一阵头皮发麻,可徐三爷听见皇上问话也不多想就接了茬,完全忽略了身边一脸警示的四爷。

“可不是,五弟那时侯多久都没到过江宁了,想贺寿又怕被干娘罚。想到咱们老太太最爱听戏就出了这么个奇招,他可是特意跟着畅春园子里的名伶林雪生学了足足一个多月呢,可把干娘哄的窝心的不得了,哪还记得要罚他。”三爷心直口快,四爷在一边急地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三哥啊三哥,你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没落下,怎么就看不见庞吉那老狐狸一脸的算计,日后五弟剑下可没人敢替你拦着。

赵桢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来,但想他九五至尊、一国之君,没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等有折辱臣下之举是万万做不得的。更何况赵桢也清楚白玉堂是个何等狂、何等傲之人。仁宗的嘴上不说庞太师却知道主子心里的想法,再想到那个几次坏他好事害他出丑的白衣少年,心中报复之情骤然而起。

“皇上,太后千岁的五十大寿也近了,老太太最喜看的折子恰就是‘贵妃醉酒’,不如让白护卫赏个脸、祝个幸。”边说着边对着自己的女儿使个眼色,接到父亲暗示的庞妃当即娇嗲地偎入仁宗怀里,帮腔道:“太后是素来喜爱开封府的两位护卫的,要是寿筵上能有白护卫唱上这么一出,定是欢喜的紧。”

于是,在爱妃和老丈人的连番轰炸及自身好奇心的驱使下,仁宗做出了一个让自己日后悔青了肠子的决定。同时蒋四爷想着如何才能救下身边三哥的一条老命,而徐三爷在仁宗宣人拟旨的当口终于醒悟,一下子凉透了心,“这回是死定了,不让五弟捅死也得让大哥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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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素来飞扬的白衣少年铁青着脸,僵直地从陈公公手里接过圣旨,展昭和开封府跪了满屋子的人心里都明白此刻的白玉堂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心里的火没有直接撕了那道御诏。这是为了开封府,为了包大人,才让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接下了这道荒唐的旨意,思及此展昭的心里有若刀割,终是不该让他也入了这道公门。

“混帐,太后过生辰拉上白爷爷做什么?他要尽孝心不会自己扮上?该死的赵……唔……”展昭一入后院就听见白玉堂青天白日的大放厥词,听他将要说出大逆不道之语,心下一惊立刻捂了他的嘴。却未考量自己心忧手下力重,险些闷地小白鼠断了气。

“……死猫……放手……”扒下紧紧覆在面上的猫爪,白玉堂当即回身,只听一声清越龙吟画影已然出鞘,直指展昭咽喉。展昭看他被自己闷地面上通红,眸子里有润泽水光心中甚是不忍,也不顾宝剑锋利竞向着剑尖直走上去。

白玉堂见他不退反进冲着自己的剑锋而来,心中大惊连忙撤了剑,“呆猫,找死不成。”

“玉堂,展某知你心中不平,如能让你消火纵使扎上几剑也无妨。”听他说的可怜白玉堂心里骂起这只老实猫的呆蠢,自己哪里舍得伤了他。抬眼看了看脸上颇为郁然的展昭,心中升起一股戏耍之意。右臂勾了展昭的脖子,左手抚上那人的脸,嘴角勾着戏谑的坏笑,“猫啊猫,虽说比白爷差了那么一丁点,你这张面皮还是顶好看的。不如你替我扮了去吧,反正画了脸上了戏台子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展某确是不会,不然替玉堂去受那份罪亦是心甘情愿的。”展昭的话是出自肺腑的真心之言,望进白玉堂眼里的是深情的温柔,把本存着戏耍心情的白五爷闹的一时又羞又窘。红着脸说不出话,心中暗骂一只坏猫,总有那么些让他心慌意乱的法子。

“同你说笑呢,自责什么?自是我接了这旨意断不会就这么赖上了你。”白玉堂最怕什么?他最怕一只把什么都揽上身的傻猫,好的坏的都一人扛,什么都会担心就是不会为自己考虑的苯猫。怎能让这等混帐事扯上了他,若真是要折了展昭还不如让他白玉堂担着,只是此仇不报非君子。

于是看着白五爷脸上越来越诡异的笑容展大人心里“咯噔”一下,“皇上,自求多福。庞太师,看来今后您老是有日子没法找开封府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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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的扮相极好,唱的也极好,可是不知为什么仁宗就是觉得心神不宁根本没办法好好体味戏台子上的精彩。而他身边的老太后显然没这样的感觉,笑的是见牙不见眼,只是眉眼弯弯的国太半晌后说的一句话让赵桢彻底明白了自己不安的根源。

“皇儿啊,白护卫今个儿这出可是绝了,不过为娘也不知你瞧出了没有,他那副神气架势哪里是‘贵妃醉酒’倒分明好似‘武皇临朝’啊。”可不是嘛,陪在太后驾前的展昭心里也是这么个想法,玉堂在台上那眼里的高傲和威吓可都一点不剩的全招呼给圣上和老太师了。这两位可是从他上台一直到刚才落幕脸色都不怎么样啊,现在知道怕了,早都干什么去了。温文君子的南侠展大人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幸灾乐祸的心理,圣上啊,有些事是不好乱好奇的。

当然展大人也知道今晚只是个开始,玉堂那个性子有怎么会拿眼神吓吓他们就了事的,最近京里该不怎么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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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里的佳肴和御酒库的美酒最近时常无故失踪,听说这是与皇宫闹鬼的传闻一起开始的,反观开封府堂子里的伙食倒是一天比一天的丰富起来了。

庞太师府里少了许多珍奇,可惜却欲哭无泪谁让这些东西的来由都不怎么光明正大,他就是心知肚明出自何人手笔也不好兴师问罪不是。于是包大人书房案上添了上好的古砚,公孙先生想了许久的王羲之真迹终于挂进了收藏室,还有,还有,白五爷手上的银票可是越发的厚了。

其实皇宫里发生的事仁宗虽然头痛还是可以忍受的,可是有一天当他发现他的爱妃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对他不理不睬的自顾自的发花痴时他就忍不住了。

白玉堂原本最不喜欢进宫当值,每隔一、两个月才会轮一次值,可自从那天之后白五爷每三日就当一次值。以前在宫里就绷的死紧冷的能冻死人的脸现在总时不时的笑的跟三月里破冰融雪的明媚春光似的,直到前天连最受自己宠的庞妃借口散步偶然的在御花园里巧遇了俊秀非凡的白五爷。然后可怜的皇上结束一切公务前去看望爱妃时对方楞是没搭理他,庞妃聪慧的小丫头灵儿也第一次忘了给自己倒茶。听随庞妃的小太监所言,娘娘和灵儿从御花园回来就跟丢了魂似的一个劲儿的傻笑到现在还没回魂呢。

然后英明神武的大宋皇帝陛下内心里仰天长叹,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于是包拯偕同展昭连夜领旨入宫,要是这两个人都没办法那他赵桢非得成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臣子气闷死的皇帝了,他又不能跟“发奋图强”的白玉堂说“爱卿不用当值太认真”不是。

“皇上,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微臣实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包拯啊包拯,平日里要砍哪个皇亲贵戚脑袋的时候你办法可是一套一套的,怎么今天朕找你帮个小忙你就无奈了。小皇帝发挥“我瞪,我瞪 ,我瞪瞪瞪”的精神猛盯着包大人,可惜后者黑乎乎的脸上平静无波,或者也可以说天色太暗看不出表情有何变化。瞪的累了,仁宗开始掉转方向,“展护卫,你怎么说。”

“包大人说的不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关键还看皇上你这里。”仁宗怀疑自己最近太累有眼花嫌疑,要不然平素仁厚的展护卫脸上为什么会有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

“哦,听展昭你这口气想是知道白玉堂的用意,但说无妨。”想干什么都比现在好,少几盆菜几坛酒加上皇宫闹鬼都没什么,可他决不当个没人搭理的可怜皇上。连太后都拿一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长的那么上眼,自己儿子就不怎么样了”的眼神看自己,喂,他很无辜好不好,怎么当个皇帝都能当成他那么哀怨的。

“呵……,玉堂不过是想请皇上陪他看庞太师唱一出‘霸王别姬’罢了。”

仁宗满头冷汗有不详的感觉缭绕心头,“让太师扮霸王?”听听,这声儿都是带着抖音的。

“回皇上,是虞姬。”平地一声雷,赵桢当下两眼发黑差点没晕死过去,就他岳父那身段,那长相,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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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师接旨,开封府里这些日子里一直忙碌的小耗子也终于舒舒服服的回了窝。

看着满脸疲惫,合衣倒在床上的某白耗子,展昭无奈苦笑。这白老鼠为了整别人夜里老不安分的往外跑,日里又顶着张阳光灿烂的脸去宫里当祸害,这么些天下来能不累惨了吗。

静静的坐在床边,手上轻抚着他随意的散着的发,动作轻柔如斯仍是惊动了一直在等某只猫回来的老鼠。

“猫儿,回来了……”也不睁眼只是向着展昭的身边偎过去,言语里还带着浓浓的睡音。

“恩,皇上给庞太师下了旨。”

“哼,我刚才去太师府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还算他赵桢聪明,不然……嘿嘿……”看着闭着眼的白玉堂坏笑的象个孩子,展昭无奈却也开怀。

“话说回来,玉堂真要去看庞太师扮虞姬。”展昭想想都觉得发冷,那是能看的吗?

“呆子,看了那个岂能不做噩梦的,白爷爷才没那么傻。那是专为亲爱的皇上准备的,他不是爱看戏吗,这次让他看个够。”某只老鼠猛然睁眼,一脸嫌弃的看着身边的猫,眼里分明写着“你真笨”。

于是本来体贴某耗子最近太累想让他好好歇息的展大人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说时迟那时快,迅速扑倒不知轻重、无法无天的白家小朋友。对了,对了,险些忘了玉堂这些日子到宫里肆意造孽,乱勾人魂的帐可得好好的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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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徐三爷当初不等圣旨下就收拾铺盖连夜回了陷空岛,可实际上白五爷的报复划里根本就是没算上他的。白玉堂怎么不知道自己三哥的性子,本就是无心之过,又怎么会怪罪他。可惜,三爷躲了好久都不知道实情,唯一知道他为什么匆忙离开的蒋四爷又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忘了这件事。结果,徐三爷苦苦的在岛上担惊受怕了四个多月,直到来年大过年的某只小白老鼠拖着一只开封府特产府猫回家过年,他终于知道自己是白白的躲了那么久。

看着浑然不知情的自家小老鼠在那里跟一只小猫亲亲热热的,徐大耗子仰天长叹,“我这四个多月是图的什么呀……”

啊,那个那个,坊间流言,百姓到处再传。
“听说咱们亲爱的仁宗陛下看了场戏结果吓的十天没法儿早朝,是不是真的?”
“不是吧,什么戏那么吓人?”
听见这样的话一袭蓝衣的青年好笑的看着身边的人,被看着的白衣青年毫不示弱的瞪回去末了骂了句,“呆猫,看我作什么,谁知道他那么没用,谁叫他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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