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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海 2007-02-12 23:53
唠叨一下……
首先,这是小水第一次写三千字以上的、自由命题、同人的、连载的 文……而且小水从小唐诗宋词背一首忘一首, 所以对于本文水平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再者,这是一篇创意很狗血的文……不会有新东西出现…… 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第三,小水本来以为这篇文一万字就能搞定…… 可是折腾了九千字龙宿还没正式登场……总结说,小水也不知道这篇文走向将是如何……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最后,在下看霹雳看的怨念横生………… 所以情节那个虾米虾米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没做好大家就不要看了,小水可以理解,毕竟这篇文章连名字我都是现凑的,之所以贴上来只是为了督促自己尽量写完而已…… 开学了可能会去实习,很忙,会很郁闷,所以趁着假期想完成点儿什么……
如果你做好心理准备决定勇敢地看下去…… 我只能说:兄弟,一路走好,你的勇气日月可诏……比我强多了………… - -
要是有错别字或者常识错误或者虾米虾米错误的话,务必指出…… 在下平生最大爱好就是挑错别字,但是不挑自己的…… 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坚持看到最后的道友们…… 看吧………… - - 马仙告德

       















宛若初见

“……那么好友啊,你的选择如何?”秋枫飘落,那人持扇掩面,看不出表情。
“这……”那人一脸迟疑,望向远山。
“沉吟未决,吾知道了……”罗扇轻摇,那人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悲喜。
“可为何不能……”那人带着几分希冀看过去,却见那人扇子摇摇,又挡住人的视线。
“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叹息轻不可闻,那人突然微笑,仿佛方才身边淡淡忧愁全因秋叶凋零引起的错觉,“宫灯帏不日而成,到时吾十里宫灯迎接好友临访,那么……暂别了。”
那人转身离去,竟不给一点插话的机会。自始至终,他的表情未表现出一丝情绪的波动,一团罗扇,更让人摸不着看不透。
“一如既往的隐瞒啊……”那人望着缓缓离去的背影,一声叹息。



一,月下梦回


是夜,剑子又见到了龙宿,清晰的看到他飞扬的眉角,流转的眸光,泛着淡淡光泽的粉色嘴角微微翘起,却让人来不及看清楚就被挡在那柄薄的恰到好处的扇子后面,可是偏偏就是他能看的清楚,透过那层紫色的朦胧,看到龙宿微扬的唇角,甚至那两洼浅浅的酒窝也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失落茫然,龙宿的一举一动就在眼前,关于龙宿的每一分细节的记忆都完好无损,可是拼凑起来的龙宿,却总被一柄半透明的纱质扇子挡住了所有的表情,清清楚楚的龙宿,一往如昔的龙宿,就这样变成了一座傀儡,一道虚影。
一声叹息,剑子带着惆怅从梦中醒来,上次一句永不相见之后,他当真与龙宿永不相见了,哪怕他被圣踪打落山崖的时候,哪怕他拼死为众人断后的时候,哪怕他被魔界三将斩断手臂的时候,未见龙宿送来只言片语,反倒是他,几次生死关头,却自然而然想起了龙宿,想起他微微一笑,而后却躲在了圆扇之后。

除了那次永不相见时龙宿脸上露出了怒容,他多久没有看到龙宿微笑以外的表情了?多久了?久的连他也惊诧于那张秀美的怒容,想不出该做任何反应。


剑子起身披衣走出木屋,今晚露重月明,明亮而又柔和的月光让他想起曾经豁然之境里,龙宿小寐的睡脸,依旧微微笑着,却让人看着那样安然。那时的他放轻脚步,来到榻前,看着那张笼在月光里意外柔和的脸庞,突然好想抚上去,把这笼光芒捧起来,放在唇边感觉那份温柔。那晚的月亮好像有种魔力,那么自然的,没有丝毫杂念,他缓缓的伸出手……
一切那么恰好而又意外,龙宿缓缓张开双眼,琥珀流光,唇角微扬,“好友……”
魔法突然消失,龙宿又是他熟悉的那个谈笑飞扬的龙宿,刚才那张安然纯真的人儿幻觉一般消失了。

月亮的蛊惑么?一如今夜。

退隐这么久,他时常梦到从前,梦到那些江湖路上与自己生死不离的好友,梦到那些战斗中惺惺相惜的敌人,也曾经梦到过龙宿,以前他总想不明白,为什么梦到的龙宿那么清晰而又那么陌生,现在突然明白了,多少年了,龙宿在他面前,只是笑,或深或浅,其它的表情印在眼里,却又被团扇挡住,疏楼西风里的龙宿,儒门天下的龙宿,甚至那柄团扇之后的龙宿,是否还是那个与他相交百年的龙宿?那个在贴心爱徒死后一言不发转身走入儒门天下的龙宿,脸上带着怎样的表情?那个与多年挚友挑战出剑时还在微笑的龙宿,当三剑相交时脸上又是怎样的表情?那个一怒之下就此告别永不相见的龙宿,短暂的愤怒在转身之后会立刻化为微笑么?那个多次隐退只求一世悠然的龙宿,赏花叹月抚琴之时依旧微笑么?等他雨夜持伞而来的龙宿,欢喜的笑着;那个与他并肩作战共对强敌的龙宿,自信的笑着;那个和他斗嘴拆台下棋比划的龙宿,狡黠的笑着;那个化为嗜血者不惜与他为敌的龙宿,无畏的笑着……却很少会见到那夜那般,纯净安然的表情,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人一般安全而已。

龙宿啊龙宿,剑子面前,你为何只在微笑呢?

不知为何,心中某个地方,那根细细的芒刺又刺了一下,疼,也不疼,一直扎在那里,找不到,拔不出,却时不时的提醒你它的存在。今夜,那根刺在月光映照下微微抖动,泛起珍珠一样的光泽。疼。
周围很安静,连虫鸣叶落的声音都没有,孤寂的让人发冷。
龙宿,倚在长毛白毡上的你,是否也曾觉得这么冷呢?

十年了,他以为自己终于修定回当年的超凡之心,从当年江湖沉浮的磨难摧殇中恢复过来,可今夜,他终于明白,始终不得解脱的,是那根一直扎在那里的刺,不腐不落,
最后一次相约入世,龙宿递他一杯酒:“一入江湖岁月催,”
他接过杯子,正要开口,却被龙宿轻轻一推顺势饮下。“可剑子,却是天下无双呢……”
银色的杯子来不及被酒温热就变得如此冰凉,而龙宿的手指抚过他的手后留下的冰冷触觉更是刺骨。
为何只有一杯酒,你的那?询问的眼光投射过去,看到的却是那团圆扇,龙宿模糊上扬的嘴角和迷起的眼眸。
而后,扇子在龙宿手中轻轻晃着,剑子眉头微蹙,月清风冷,更凉的却是方才对龙宿手指温度的记忆,放下扇子的龙宿好像笑得十分满意,“那合作就成立了。”
那时的自己应该松口气了的,却偏偏有什么在心里一点一点的刺着。
那根刺上泛着珍珠一样圆润的光芒,一下一下的抖着,一点一点的刺着,拔不下来,又烂不掉,包裹着他的舍不得……
“龙宿……”
他伸手拉住龙宿持扇的手,细长的手指包在他的手中分外冰凉,龙宿却侧过脸庞,“嗯……吾已同意,好友难道还不放心?”
龙宿侧过的眼睛里闪烁的是对他无声探询的推脱,枉他百般伶俐的口才和算计也只能吞回腹中。

龙宿常常气恼,为什么剑子对好友们都体谅维护,偏生是巴望一世清静的自己却屡屡被拖下水,当龙宿画了腹黑剑子的画像并出口总结其独有特色的时候,剑子嘴上委屈,心里却得意地笑:龙宿你还没发觉么?因为你愿意被我拖下水啊,剑子怎能枉费好友心意呢?
可同样的,当龙宿真心想拒绝的时候,剑子从来开不了口劝诱,若一开口他最终必然答应,而他不想让他真的委屈。
一直觉得,这是对龙宿独有的体谅和维护,龙宿嘴上抱怨,却也心知肚明,所以才屡屡配合,做足戏份后被他拉走……
一直就这样相互体谅着,用一些错失交换当前的平静。
……

可这次为何,不同于以往,那根刺还在抖颤着,无论他如何静修清心,它还在一下一下的戳着神经最里面的髓,让他说不出痛,却又痛得失神。
始终还是收不住心哪……
恍然回神之时,披在肩上的外袍已经被露水浸的冰凉。
扯下外袍,转身回屋,收拾衣物。


龙宿,十年了,我却始终定不下心来。
龙宿,我还是要见你。
龙宿,我想见你。

珊瑚海 2007-02-12 23:55
宫灯摇曳,薄雨朦朦,那人坐在亭中,十指轻缓拨弄,琴声映着雨景,不知是琴声多了几分飘渺,还是雨景添了几缕清幽。
顺着琴声,那人批雨而来,白衣在雨丝里也变得朦胧一些,又是一如既往的姗姗来迟。
琴声止,茶香渺渺生起,那人微笑:“为何江湖上没人夸赞剑子汝再苦再累绝不迟到的高尚精神?”
轻挥衣袖,一抹发梢,不客气的坐下,捧起茶杯,那人也笑,却答非所问:“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好友你的华丽无双……”恶意的一顿,“的厨艺啊。”



二,山中夜宿


也许出门太急,或者自己真如传说中一般寒酸,或许应该抱怨传说中的树下避雨法根本只是哄骗无知大众的,总之轻装上阵的剑子仙迹在出门后的第三天晚上,在另一座山里,站在树下,一边听着雨打芭蕉,一边拧自己的白袍。徒劳地揪揪自己标志性的三撮毛,橹下来的的雨水顺着掌纹滑进了袖子,剑子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唉……

原本以为自己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这种窘境,可是偏偏从那晚决定要见龙宿之后,开始不习惯这几年已经适应的生活——若是从前,必是自己一把旧伞顺着龙宿的琴声披雨而来,宫灯帏内,龙宿讥讽的语气也掩不住一脸笑意,递来一块锦帕,斟上一杯好茶。而后,龙宿倚在一旁,箩扇轻动,听他东拉西扯,再句句挑拣着冷嘲热讽,开始两人每日必须的唇枪舌战……
以前……
自从想起龙宿,自己也被传染了,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自嘲的甩甩头,却看到不远处起了渺渺白烟,还好离着近,还好自己视力没随着年龄退化,否则还真难看到呢…… 苦笑一声,剑子急奔而去。



果然,一个小小院子,木屋,看样子是山中猎户的家,只是浓浓的烟翻滚出来,倒像是在雨里失了火一般。
心知不妙,剑子来不及敲门,大声道:“在下失礼了!”便撞开门闯了进去。然后……
“啊!贼啊!”浓烟滚动中,一个女人惊声尖叫。
剑子一愣,呆立原地,眼见一把镰刀劈身而来,想都没想,拂袖撩过。那人想必也是熟练,镰刀一脱手,就砸过来一捧柴火,剑子才回过神来,急忙接下柴火,退出门外。
“那个…… 请听在下解释……”
…………

等到双方搞清事情原委,女主人邀请剑子入屋之时,剑子已经在院子里淋了小半个时辰了。
“…… 天儿这么冷,就烧点儿柴取暖,没想到柴火着了雨,潮成这样,误会道长了真是对不住啊……”女主人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递过来一碗姜水,“山里没啥好东西,道长驱驱寒吧。”
剑子谢过,接过茶,喝了一口。碗是粗陶,磨在指尖,姜水没有过清,一路辛辣滚下喉咙,却被姜渣呛了一口。
女子见状,表情突然变得同情了很多,伸手端来那口旧锅,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道长别急,多的很,慢慢喝。”
“我……”剑子欲张口解释,但见女子一脸怜悯,神情里却带着几丝自我满足,当下住口咽下话去,只是苦了自己嘴巴一开一合,姜渣涌来,又是一阵咳。不知是姜热还是咳急,一下子,脸烧了起来,汗也冒了出来,偷偷一个抬眼,看到对面女子表情同情之色加重几分,剑子的汗冒得越发急了。

喝着姜汤,与女子聊了几句,遂明白当下状况,房屋男主人正是山中猎户,趁夜出门捕猎,谁知突然大雨,想是困在外面回不来了。那女子夜晚等待丈夫,觉得凉了,便打算加柴,谁知柴遭了雨淋,才出现方才状况。那女子好歹也是猎户之妻,身手比一般男子还多几分灵活和力气,山中独居,安全自然不会小觑,平日女子针对意外也多有练习,借着浓烟之威,这才将剑子“赶出门外”。
“道长,我刚才下手重了,没伤到你吧。”女子倒是心好,殷切询问。
“多谢关心,在下无碍”感谢女子好意,剑子拱手一拜,白袖上还挂着铁锈和木刺。
“道长别客气,是我失手,伤到了一定得说,我们这儿草药很多的。”女子自负身手不错,看剑子打扮身材只是普通修道人,还道剑子客气逞强。
想到方才好容易喝下的姜汤,剑子忙挥手道:“在下真的无碍啊,请切莫操烦啊!”汗越流越急,剑子狼狈擦了一把,而后起身又是一鞠,“多谢夫人招待,在下在此拜别。”
女子忙站了起来,出口挽留:“外面雨那么大,道长不留下等待雨停么?”
剑子忙道:“多谢好意,在下还是离开为好。”孤男寡女怎能同处一室,就算这里没有人家,被男主人误会更是罪过。
女子表情变得有些为难,开口道:“可是我家没有多余的伞借给道长啊,道长要冒雨前行么?”
剑子连忙应道:“托姜汤之福,在下冒雨前进即可。”身上的汗比雨都多了。
却见女子神情扭捏起来,拧了衣摆半天,然后讷讷开口:“可是道长,你撞坏了我们家的门……怎么修啊?”
…………
剑子的汗瀑布般流下。
半晌,“在下在门外修门好了……”
一听对方许诺修门,女子松了口气,而后又道:“外面雨大,道长在屋里修便是了,免得淋坏了门。”
一句话出,剑子拒绝的话涌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的确,修门总不能让门在里面人在外面吧?……
看到剑子面露为难之色,女子以为剑子寻思推脱之词,忙问:“或者道长有什么话想说?”
见女子这般说辞,剑子只好明说:“在下只是想主人不在,在下留宿,有损夫人清誉。”
女子一愣,显然没想到剑子一直在辗转于这种情况,随后哈哈一笑,“周围就我们这一家人,遇到个遭难的我们不帮谁帮?不帮才被人说闲话呢!”
看来女主人还没有完全明白意思,剑子只好继续明说:“就算周围没人知道,让主人误会总是在下罪过啊。”
女子一愣,完全茫然的样子:“为什么?”
剑子:“……”突然有种脱力的感觉,当场愣在原地无语。
女子见状又是哈哈一笑,“道长别多想了,十来年的夫妻了,这有什么信不信的!倒是这门我不好交代,道长尽管留下就是!”
话至此,再推脱倒是自己迂腐了,剑子微微一笑,一拱手:“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多谢了。”
女子挥挥手,笑道:“道长今晚谢了很多了。”
这下剑子有点儿不好意思了,道:“在下还是先修门吧。”


检查一下,门并没被损坏多少,只是一个女子独立架起移动很是费事,剑子三下两下弄好了门,拍拍手,一回头,却见女子还在那儿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灯芯。见女子发愣,剑子也不多说,静坐在门前等着。
不一会儿,女子轻叹一声,回过神来,看到门前端坐的剑子,忙道:“道长真利落,要不先休息一会儿?”言罢持灯起身,要安置剑子休息。
剑子见状忙道:“不速之客,怎能鸠占鹊巢,还是夫人休息吧,修道人静坐即可。”说完突然想抽自己嘴巴,一男一女在一间屋里,怎么安排谁睡都不适合。无奈之下,差点又要站起告辞。
倒是女子看了看窗外,喃喃道:“这个死鬼,不知道在外面淋到没有。”
“主人本是山中熟客,必会有容身之处,夫人莫要担心。”剑子微笑回应。
“我当然知道啊,”女子口气里带着一点儿愤懑,“但就是心里老挂挂着,十来年了也改不了。”
说罢,转回桌前,灯光,拿起桌上的针线篮子,纳起了鞋子。“算了,反正睡不着,还是等着吧。”
心里好像有什么被勾了起来,促使剑子忍不住接话:“既然都有十多年习惯了,夫人何必为一次夜猎忧心呢?多忧伤身哪。”
女子没有抬头,自然而然的回应:“习惯了是习惯了,就是管不住,外面雨冷的很,万一他一个摔着滑着的……呸呸呸,不会不会的啦。”
那个东西在封闭的膜儿中一下一下的往外鼓动着,想要从那道破口中冲出来。
“别担心了,主人那般熟练能干的猎手怎么会出这种岔子”就算摔一下子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心里偷偷的加了一句。
女子抬头翻了一个白眼,叹道:“道长,你这话说的,跟那死鬼一样一样的,你们这些出门的人哪…,猛个劲的往前冲,一点儿也不体谅等着你们担心你们的人!”
剑子一愣,那东西透过破口快要伸了出来,差一点,就差一点……
可是女子没再说话,熟练的纳着鞋子,却时不时恍了神,扎到手指。
就差一点…… 剑子却接不上话,眼神透过女子微蹙的眉头飘向远方,一如这几年,多少次,总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不得而知,憋在心里一层层攒在一起。


清晨,雨停,屋外响起脚步声,剑子眉角一抬,女子已有了反应,起身开门,叫道:“死鬼,昨晚下雨也不知道回来!……”
声音充沛的很,口气也呛人的很,可是剑子没错过脚步声响起的一瞬间女子脸上如释重负满怀欣喜的笑脸,还好自己平时捕捉龙宿心思变化练了出来,否则单听后面一席话真没想到女子昨夜那般忐忑而习惯的度过的。
男主人果然很热情,硬要剑子留下吃早饭,还要他带上两只山鸡,看着两只倒挂在墙角翎毛支楞的白眼鸡,剑子除了感激和拒绝实在没话可说,三人推来推去半晌,最终还是剑子以昔日能言善辩胜出,抱着感谢流着冷汗离开。
“老婆,这位道长表情不太爽快呢,难道发现咱这鸡有点儿臭了?”猎户问。
“应该不会吧……可能是昨个儿修门闪着腰了”女子猜测。


是的,剑子脸色是不太好,带着醒悟的恍然,龙宿,又是龙宿,在宫灯帷迎他的龙宿,见到他的一瞬间掩不住的欣喜和释然,却又一团罗扇一掩而过,而后变成那般笑意盈盈,“哟,济世救人天下无双的剑子大侠居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从来都是那样的悠然的口气,从不见一丝一毫的忧容……
“龙宿呀,是你太会演戏,还是剑子自作多情?”想起昨夜和方才女主人那般动作,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龙宿,这是自己的疑惑,还是自己的期望?

剑子不知。龙宿,你会给吾一个答案么?




东西贴上来果然好奇怪……………… 为生没人家的文贴上来那么好看我的贴上来却像烤糊了的………… - -
研究版规ing

yawk 2007-02-13 02:45
写得很好啊,果然剑龙的感情是应该经历一次两次“剑中真相破““宁暗血辩“这种事情,两个人实在是太会装了,装的连最初的心意都忘了~~

邪道 2007-02-13 09:41
虽然龙首没有正式登场,可是能看到为龙首牵肠挂肚的剑子还是很欣慰的说~~感动啊~~`
百年的情谊啊,剑子是该重新好好认识一下龙首微笑后面的真正感情了!

珊瑚海 2007-02-14 15:38
终于鼓足勇气进来看回帖…………
快乐地打滚儿……
撒花~
没有骂我的丫~
涕泪横流……

ps:关于他们俩太会装…… 也是我的怨念啊……
每次看到他们见面假仙,分离挂念,动不动时不时还暧昧不清一番,心里就怨念横生——扑上去不就万事OK了…… - -

怨念果然是一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东西………… = =

珊瑚海 2007-02-27 01:13
“耶……好友手艺见长啊,”那人夸赞的一脸真诚,“华丽无双的称号之前应该再加上心灵手巧兰心惠质才能表现好友风采之万一啊。”
“嗯……好友见笑了,”那人笑得春光灿烂,“比起好友周游天下、食得百家的经历来说,区区一块糕点怎么能担得起如此谬赞…… 仙凤,快给剑子大仙上两个馒头。”

三,市井仙人
行至中午,烈日当头,剑子快步走入小镇的茶肆,要了壶茶。
山下城镇倒也繁华,茶肆虽小,应有尽有,虽然没有往日疏楼西风的上品,但是几个铜板要来的一壶茶倒不涩口……喝下一口茶,剑子对刚才自己那般思路转折苦笑摇摇头,真是应了龙宿的评价:“天下无双的剑子果然寒酸无双啊。”
人心真的很奇怪,这十年来自己从未曾像这几天这般频繁想起龙宿,可是一旦心被决定刺破一个口,回忆就像潮水一般涌了出来,空气一样包裹在周围,再也无法停止不想驱逐。
“……疏楼龙宿!”
剑子一愣,莫不是自己开始无意识呼唤龙宿的名字了?这还……不至于吧……
    回神再听,原来是茶铺里的说书人正在讲着江湖故事,讲的正是龙宿剑子刀剑合璧大战金银王爷邓九五:“……邓王爷一听来者之名,再见眼前一人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心中按捺羡慕之心,谨慎合掌,正对眼前这位万万不容小觑的强敌。只见疏楼龙宿傲然一笑,紫扇飞转,落入手中的正是传说中的嗜血名器邪之刀,只听一声龙吟,邪之刀化作龙影直袭邓九五面门,邓九五金银双掌虽绝,无奈对手动作之快来不及动作,左右手忙于拍击攻势,无暇还击,却不知眼前刀者凌人进击只是幌子,剑子仙迹早在疏楼龙宿发动水龙吟之时无声无息绕至邓九五侧旁,将这邓王爷进攻防守之势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待邓九五露出破绽的一瞬间一击必中,邓九五怎是易与之辈,古尘微动,他已发觉身侧剑气,立即施法引来一阵烟雾拢住三人,剑子仙迹生怕雾中有异,当下放下邓九五,飞身回到疏楼龙宿身边,两人倚背而立,凝神闭气……”说书人正在茶铺一角比着手势说的眉飞色舞,边上两个小童听得津津有味。
  似是而非,却又似非如是,剑子听着有趣,干脆端着茶水挪近了一些,只听那男童打断说书人的话:“阿叔啊,那刀叫邪之刀么?怎么能让正义的人用呢?”
  说书人一愣,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也是反应机灵:“邪之刀啊,全名其实是斩邪之刀啊!叫邪之刀比较有个性,说起来也上口的很,其实他们这些大侠什么的也是很注意形象,也很喜欢偷懒的啦!”
  旁边的女童显然对这种问题毫无兴趣,托着腮向往道:“那疏楼龙宿真的很帅么?他和剑子仙迹的关系真的很好么?那为什么打坏人的剑子仙迹不去帮忙啊?”
  “小娃娃有没有好好听啊,不是说了那剑子仙迹在一旁伺机而动么!他们俩感情怎么能不好,好得很啊!”说书人愤愤不平的反驳。
  “那有多好啊?”两个小童冒起了星星眼……虽然原因似乎不是很一样。
  这句话说熟人倒是接的顺口,“那当然,真可谓一个是情深似海,一个看似无情最有情啊……”
  没等小童有何反应,一旁的剑子噗的喷了一口茶,什什什么??
“夭寿,说习惯了,这是阴川蝴蝶君和丹枫公孙月的对词,啊呀呀,这下砸了牌子了……”说书人懊恼的挠挠后脑勺,对剑子道:“道长啊,今天这出是新写的,我还没背熟,你免费听听就是,千万别出去乱说啊。”
剑子挥手不言,噗的一口茶又是呛得自己一阵咳,一下子,耳下赤热。
这两天,咳得可真不少……剑子摸摸自己喉咙,拦下收拾行头要离开的说书人:“请问先生大名?”
说书人一脸得意,挥了挥手上招牌,上书:百音才子,咧嘴一笑:“我就是传说中黄家镇第一说书才子亭沃州。”
剑子脸上浮现出“久仰大名原来就是阁下啊”的表情,说书人见状又得意了几分,只听剑子恭敬道:“方才听先生说书,精彩之至,在下从未耳闻,不知撰写者为谁?”
说书人得意道:“当然是我啦……”
剑子点头应道:“果然,不知那情深似海的两人后来又是如何呢?”
说书人不是傻子,看着眼前白衣道者眼睛里闪烁的“出门四处宣扬砸你牌子”的光芒和那诚恳无比忠厚善良的表情,额头滴下一滴冷汗,怎么又是一个……“我是说是我的朋友啦……”
剑子一脸佩服万分的样子,道:“如此能者之文方能配上先生如此精湛的说书技巧,先生可否为在下引见一下?”
又是一滴冷汗,眼前白衣道者脸上写着“整臭你”三个大字,可是一张脸看起来还是那么正直老实,说书人利落的决定投降:“我不就是转行说书么……好啦好啦……反正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物以类聚……”唧唧咕咕着,却不敢让身边这只善良的苍蝇听清。
剑子心里觉得好笑,却并不表现出来,拎起行囊,随说书人走出茶肆。
眼前的木屋位置很普通,好像顺路走走就能经过的黄家镇大多数住户一样,样子也很普通,甚至比周围的人家还要小点,清冷一点,说书人带剑子来到门口敲了敲,“十页书兄弟,我来啦,对不住,有人崇拜你,特别想见你……”
十页书……剑子默,不知以后什么地方会不会有人叫佛刀分说,斧子仙迹,疏屋龙宿什么的。
门开,一阵清冷的铃声响起,屋里人道:“有朋友来了,怎会不欢迎?”
这……看到简单的房间里那个清瘦身影,剑子愣在门前,倒是主人自如得多,“亭兄,多谢,带来我多年未见的老友。”
“好说好说,”亭沃州拱拱手,“我也觉得你们俩定有渊源,就是怕你不喜欢生人,哈哈,还好这次没猜错,人带到了,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了哈。”回头看剑子站在门口没动也没开口,就拉了他一把,“别和我兄弟聊得太晚,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们。”
剑子落座,接过主人一杯茶。
“献丑了,这里不比疏楼西风之上品,前辈海涵。”主人笑着。
茶至嘴边,先品茶香,再是一抿,清香入喉,沁入心肺,剑子微笑道:“月才子的茶若是献丑,那天下有几人喝到的是好茶?”
谈无欲笑道:“倒是谈某虚伪了。”
剑子放下茶杯,意有所指笑道:“好说好说,十页书先生。”
谈无欲却似毫无知觉,点头道:“隐于市井,维生之策,倒让前辈见笑了。”
“为何是十页书?”剑子好奇,之前在茶肆所出的疑问纷纷涌上口边,却不急于吐露。
谈无欲伸指杯中一点,在桌上写道“识夜疏”三字,水少字薄一现而过,“暗夜之人的随口一说然后以讹传讹而已。倒是前辈,怎么想起来找一个乡间写书人?”
“月才子的剧本写得出色,让剑子起了仰慕之心啊,”剑子看到桌上识字一点也消失不见方抬起头来。“那些故事写得似是而非,但细节又清楚准确,剑子只是好奇如此知情者是谁,如此编篡又为何。”
谈无欲笑笑:“谈某不才,火候尚浅,前辈见笑了。”眉宇间却没有丝毫羞赧之意。
剑子越发不解:“既然隐退何必居于市井,若想避人何必写文传讲,还要写的这样似是而非混淆真相?”
谈无欲不语,轻摇手中的茶杯,斟酌的神态让剑子收起起先的嬉笑之态。半晌,谈无欲低眉启唇:“在下只是觉得多少英雄为苍生呕心沥血,被记住的被传诵的却独独那几人,实在不太公平,作为他们的朋友和见证人,谈某有责任有义务告诉大家真相。”
“耶,一路上听百音才子先生所讲,月才子的剧本里有一页书这样济世救人的圣尊佛者,也有蝴蝶君这样为爱搏命的冷情杀手……”剑子微微一皱眉头,若有所思,“却偏偏少了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日才子素贤人哪……”
“他有什么好夸赞的,该说的世人都说光了,说的比真的还要夸张,其功绩无需谈某锦上添花了。”谈无欲低头续了一杯茶,映入剑子眼中的神情却没有丝毫不服或者赌气。
“哦?这吾倒不知……日才子为中原武林贡献甚巨,就算被传赞如此也不过分吧。”剑子微笑,异常诚恳。
谈无欲却没有对眼前这人异常地忠厚做出反应,反而眼光飘开,指向窗外:“前辈看这里,因为地处偏僻,与外界联系不多,鲜遭战乱,人民安居乐业,反而富庶一些,这种世外之地人人都在称赞他,开口闭口就是出了事情找他就能解决,遇到危难他会保护大家平安……他哪有那么神奇,他总归不是神仙,哪有能力管得了这么许多?”
剑子不语,只是捧茶听着,谈无欲的话语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懑不甘,声音清亮却带着几分疼惜和无奈。
“谈某只是想让世人知道,他不是一个神仙,他能做到的很多人也能做到,甚至比他做的更好,很多事情没必要只指望他一人。”收回飘离的眼光,谈无欲坚定的强调。
可就是那瞬间飘离的神态让剑子想到什么,当下脱口而出:“他每次出去你都会很担心么?”
谈无欲一愣,像是意识到什么,贝齿轻咬下唇,半晌,耐不住剑子询问的眼神,道:“担心他的多的是,他好命得很。”一言之间,一直坚定平静的言语中反添了几分闷闷之气。
“既然担心,何不在他身边,也有个照应。”自然而然,剑子脱口而出。
谈无欲轻轻摇了摇头:“他是他,我是我,他有他要做的事情,而我有我应有的生活,更何况……”
更何况,有些事情只有我才能为他做……
思至此,话到嘴边化作一声难以耳闻的轻叹,迎着剑子不解的眼光,意味深长的回望一眼。
“这几年,前辈音讯渺然,在此相逢实在出人意料……前辈这是要……?”由己度人,想起十年前那个匆匆一见却又悻悻相惜之人,谈无欲出口探问。
“这……久未出门,探望故友而已。”剑子端起茶杯,从容不迫,只是出口前略微沉吟已被谈无欲捕捉到。
“故友,可是……”谈无欲顺着接下去,突然意识到自己太急了。
别说出那个名字,你我都能明了此行的目的,但不要说出来。
剑子的眼神强忍而几分狼狈。
那个名字是一根针,刺破了自己一直包裹的那些东西,它们会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包围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
那个包袱一直就在那里,自己一味的注入却从不去看它,终于有一天无法对它视而不见了,它却已经超出了自己应该负荷的范畴。这些天来并未觉得辛苦,可偏偏是这谈无欲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叹,吹得它在心头微微一颤,强调了它的分量,然后一切沉重起来。这几天孤身一人一路游历而行,虽不说惬意但也算轻松,可一旦面对自己曾经企图忽略的过去,又变得呼吸困难起来。
“前辈……”谈无欲轻轻唤道。
剑子恍然回神,笑道:“耶~月才子隐居于这种市井小镇,可真有点失了统领文武半边天的名号啊。”
谈无欲一愣,不知为何,隐隐觉得眼前白色道者口气中多了一丝呛人的辛辣,不解间,随口应道:“反正……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白衣道人却忽然笑得像个得志的小人,(谈:错觉吧……应该是错觉吧??好冷)“月才子是说,没有那人在身边,在哪儿也无所谓吧?”
一瞬间,谈无欲抓住了话意,剑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句话戳动谈无欲心事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心结。念及此。谈无欲也跟着笑的云淡风轻,“小镇虽偏,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必要时候也能尽了谈某为苍生尽瘁的一点心意,倒是前辈隐退,隐退的倒也干净,为了清修,完全不问世事了吧?”
谈无欲突然笑得阳光灿烂让剑子不太适应:“山野为伴,无为而修,不亦快哉?”
等的就是这句话,谈无欲正要反击,眼前剑子的表情又似乎和方才的失神重叠起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时间,竟讷讷无语。
察觉有异,剑子向前微微一探:“怎么了?”而后想起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暗道自己失了分寸,“吾久居山林,不见人烟,难得碰到旧友,话语急了,才子莫放在心上。”
“前辈,方才,你失态了。”谈无欲,轻轻一叹。
“抱歉,”剑子这次真的是有几分内疚的真诚道歉,“隐居日子久了,话也不怎么会说了,哈哈……”
唉,连擅长的冷笑话都说得越来越差了……
谈无欲为剑子斟茶,不是因为隐居,而是因为一个人隐居……不知前辈自己是还未察觉还是刻意掩饰……
然后两人各怀心事,久未相见的重逢场面竟变成了两个白发人无语望斜阳。
这是重阳节预演么?推门而入的亭沃舟第一感觉。
两人回视,动作潇洒自然,观之又是两个玉面风流人物,哪有背影那般萧索寥落?亭沃舟挥去刚才的一瞬错觉,大笑着说:“你们两人许久不见,怎能无酒?来来来,我去弄个小菜,你们好好乐和乐和。”话音落,人已在门外了。
剑子与谈无欲对望,谈无欲低头看桌上的酒坛,剑子环视四周。
进门时就觉得少了什么,本以为是谈无欲生活简单,不喜赘物,现在一经提醒,才意识到,屋里居然没有庖厨之物。
小心翼翼递出眼神,无声询问:你靠吃什么活下来的?
理直气壮回瞪:君子远庖厨!
狐疑望:我是问你平时都吃什么啊?
怒目圆瞪:修道之人何必那么追求口欲!
一脸不信:可你明明泡茶还那么讲究……
危险的眯眼:前辈不一样喝得很乐!
望向门外:其实…… 你一直给人写评书来换……吧?
……
亭沃舟拎着小菜回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拍开坛口封泥,就着茶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了。
我这叫凭借劳动获得所得!
明明就是自己不会做饭……
君子!君子之道我也一直在修!
君子修到不吃饭,才子果然已经先天了……
哼哼,总比前辈吃百家饭外兼打包挑毛病来的实在!
……
喝就算了,两人偏偏还你一眼我一眼的来回瞪。
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眉来眼去眉目传情……门口的亭沃舟一手抱着碗筷一手拎着食盒,目瞪口呆的构思起自己的新评书……半晌,才回过神来,出口道:“兄弟,喝酒前要先垫肚的,否则容易醉的……”
但见那两个忘记语言功能的俊秀人物突然面若鬼神一般瞪来,亭沃舟寒战没打完就被门顶在外面。
“看来来不及了……”亭沃舟摸摸鼻子。
谈无欲一直修道养心,偶尔小酌也是冰水心一旁伺候着,一杯浅尝辄止,身有洁癖的他在外根本不愿碰酒。
剑子仙迹的酒更是喝得讲究,儒门龙首的珍藏,由穆仙凤心灵手巧先行温了,配以各色吃食,搭配迭当,几杯酒喝得顺心舒适…… 在外,囊中羞涩,喝茶就好……(- -)
可偏偏今天倒像是中了邪一般,普通一坛酒,拌着两个人不入流的斗气,居然抢着喝了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多时候,人要要的不是酒的滋味,而是酒的副作用。
“你倒是瘦了好多……”剑子眼前朦胧,看着眼前清瘦人形,抚上他的脸颊,喃喃道,“早说过了,别工作那么辛苦,累成这样何苦……”
谈无欲毫不客气打开他的手,头脑混沌,下手却还有分寸:“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忙的越多吃的越多,看你的脸有多圆就知道你最近有多忙!……”然后又是一巴掌过去,力道已异常温柔“你忙啊,你不要命的忙去啊……”
一夜鸡飞狗跳群魔乱舞南无阿弥陀佛……
…………

“好友最近繁忙的很啊”剑子远行归来,先往疏楼西风。
“不若剑子大仙意欲逍遥啊。”龙宿在庭院芙蓉下置一红木方桌,仙凤布了吃食茶水,又特地往龙宿那边多放了一点,向剑子微微一笑,退下。
“嗯……仙凤如此布置,倒显得龙宿小气了。”话虽抱怨,却不见龙宿一丝不满。
“耶……看仙凤姑娘心细如发,好友若想装着看不见,就说不过去了。”剑子也是笑着,“几天不见,好友又消瘦几分,别废了仙凤姑娘的心意,多吃几口吧。”言罢,端起小碟,往龙宿嘴边送去。
“吾这是天生的瓜子脸,是你们太过敏感。”龙宿几分不满,却被小碟挡在嘴边,念及好友体贴之情,只得叹气吃下。
“耶~ 看来仙凤姑娘平时工作也够辛苦,”剑子故作姿态唏嘘,“尤其是主子不肯老实吃饭的时候,反而是儒门入学孩童好教养些。”
“辛苦总比失职来的好,若是换作好友汝,只怕心思如仙凤者,也未必觉察得出汝饥肠辘辘,”冷哼之后,龙宿忽而展颜一笑,“因为好友先天的方头大耳,怎么看都不像会饿瘦的样子。”
“耶~好友这般说辞实在莽撞了些,”剑子笑得真诚老实,举起仙凤准备好的食碟,送到龙宿面前,“不如吾将好友喂胖,吾等一同研究一下脸型与胖瘦之间的必然联系……”
“唉,好友啊,只怕汝不能如愿呀,”龙宿忙忙挥扇挡住猴爪递来之物,“好友的方正脸型,得天独厚如鬼神之笔,正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像,强求不来啊……”
龙宿很瘦,若说瓜子脸是天生的,身材却是活活累瘦的,他似乎也隐约感到了,所以一年四季穿着他那盔甲一样的外衣一面称着自己的华丽无双,一面硬撑着掩饰自己的消瘦。
消瘦,相比于谈无欲修道养心的清瘦,疏楼龙宿却是不折不扣操劳的消瘦。
……
为什么会和谈无欲比较,嗯?

原因……剑子从宿醉中睁眼,眼前朦胧看到一张特写……
龙宿?剑子迷迷糊糊的想……
突然清醒过来——“谈无欲??!!”

Maryanna 2007-02-27 01:29
总算清醒了,看得我那一个心惊啊,两位这也算是一种酒后那个乱什么了~~真出点什么事大家就悔去吧~~~(剑: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熊:有么?你的幻觉罢了……)
一个等人的,一个让人等的,如今都是找不到人的,失意人联合大会啊/////(剑&谈:先砍死你!!熊:都说你们幻觉了,熊是不会说话的……)

珊瑚海 2007-03-15 17:10
to:Maryanna
当我郁闷的时候机器挂掉自己修不好的时候过敏严重毁容的时候…………我和一切幸福快乐有仇!……

居然有回帖,泪ing

珊瑚海 2007-03-15 17:11
细雨将停,月过中天,茶凉,琴声止。
“华昙若谢,宫灯将熄,天色已晚,好友该回去了。”那人纤手一扬,泼掉残茶,摆明送客的架势。
“嗯……没错,”那人不以为意,将萧插入怀中,起身欲离,回首一笑,“多谢好友饯行。”
“江湖岁月催。”
“儒门深似海。”
两人眼神相交一瞬,无言交换了两个字:珍重。
而后,那人微笑一拜,缓缓行远,薄薄雨雾中,白色身影有点模糊。
“…… 一路顺风,务必……要好生回来……”那人持扇掩唇,喃喃自语,声音之低,或许只有桌上玉琴方能听到。


四,儒门天下
谈无欲也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神色大惊的道人,发了一下愣,分析了一下可能状况,然后猛坐起来。
“啊……”谈无欲张张嘴,喉咙又干又涩,又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瞪大眼睛死盯着对方,余光不着痕迹的搜索周边信息,一面用惊讶发呆装拖延时间,一面大脑高速运转分析眼下究竟何种状况。
喝酒误事,容易乱性啊…… 两人欲哭无泪。
对方衣冠不整,床上乱七八糟,枕巾被单被罩等物混乱不堪,根据分析,两人醒来之前挨着很近,有一定程度上的肢体接触,但是最重要的姿势和程度问题——不明。
昨晚该不会……?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最严重的那种情况。
清白啊清白…… 化作一白一黑两只小鸟呱呱呱的飞向远方了。
“你们醒了?”亭沃舟推门而入,居然还很贤惠的捧了盆热水和块毛巾,“折腾了一夜乏了吧?来,擦擦脸。”
气氛不对劲,眼前两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很怪异,或者说,很可怕。
“昨晚吾俩……”权衡再三,脸皮稍厚一点的剑子讷讷开口,却不知如何说起。
“唉……你们俩……我道你们是好友,可没想到,没想到,你们居然是……”亭沃州放下水盆,坐在桌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两人的脸一瞬间惨白——我们,我们,我们到底是……?
亭沃州长叹一口气,愣了半晌,方道:“你们俩居然亦敌亦友。”
虾米?两人一愣,这算什么结论?
亭沃州见两人愣在原地,道自己一语中的,解释道:“你们俩昨晚喝酒,喝着喝着就开始打架,你捏我的脸,我扯你的皮,一边拉扯一边叨叨,又是胖又是瘦的,折腾完了就抱在一起哭……”看两人神色突然变得不太好意思,续道:“我猜你俩一定是夹在世仇家恨之间的情侣吧?”
……两人互望一眼。
——虽然他也是大饼脸。
——虽然他也瘦成这样子。
但是……
“怎么可能!”两人异口同心大吼道。
这年头说书人思想都先进成这样了?
“好像心虚的样子啊……”亭沃州愣愣喃喃道,立刻被两人恶鬼罗刹般的神情吓到——明明之前都是好好先生的样子……看来不是说得太对就是说得太错。
眼看朋友就要两眼一白瘫在那里,急于知道事情真相的谈无欲出口安慰:“好友,你真真是误会了…… 这个…… 然后那?”
“然后?”亭沃州不愧是专业实习说书先生,神经反应快速,接到:“你们抱在一起哭,哭着哭着就滑到桌子低下了……”
“再然后呢?”亭沃州一字一句说得谈无欲也有点儿焦急了,从桌子上可滑不到床上去。
剑谈两人瞬间关注大大满足了亭沃州作为说书人的虚荣心,让他有种坐在高台台下一片崇拜者的王牌说书人的幻觉。
“再然后?其实也没什么了……”亭沃州象征性一顿,扫视两人有点儿安慰的神情,道,“你们你扯我我拉你的上了床……”
那两人的脸又开始发白。
“瘫在那里就睡死了……”
两人很明显的松口气,虽然他们已经特地装作平静。
可是故事尚未完结。
“然后我好心帮你们收拾桌子,却不小心打破一个碗……”一见听众们思想开始走神,亭沃州再次出手,啊不,出口。
这是什么意思?两人隐隐有不祥预感。
“你们俩一下子就被惊醒,坐起来,愣了一会儿,开始嚷嚷着脏的难受要洗澡!”
两人脸色有点儿发白。
“洗就洗吧,苦命的我还要给你们烧水……”亭沃州很失望的发现听众对于他的辛苦劳动没有丝毫兴趣。
“烧完一桶水回来,你们俩又在争谁第一个洗,又是拉拉扯扯一番……”
两人脸色忧喜参半,不知心中思绪翻了几翻,终究忍受不了心中翻来覆去时好时坏的瞎猜,强忍威胁之意咬牙和蔼道:“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亭沃州一愣,摇头道:“那怎么行,掉人胃口引人入胜是我作为一个合格说书先生的职业道德和水平体现,一口气全倒出来多对不起祖师爷。”
我K,你还以为现在是说书啊! 两人怒瞪眼前人。
亭沃州吓得一哆嗦,当下不敢再卖关子,忙道,“最后你们俩决定要我再烧一桶,决定一起洗,”突如其来的据情高潮让两人表情到了崩溃边缘,只听眼前唯一的目击证人嘴巴一开一合道,“我只好认命出门再给你们烧水,一边走一边听到你们在后面哗哗的扯衣服声音……嗯?十兄,十兄??”
亭沃州忙扶起摇摇欲坠险些晕倒的谈无欲,旁边剑子仙迹的状态好不到哪儿去,好歹还有一点气力撑着,问:“然后,然后我们,就?”
亭沃州一脸无辜茫然:“是啊……哎?老兄,老兄?”
亭沃州手忙脚乱扶两人到床上歪好,念念叨叨道:“不就是不胜酒力又睡着了么?你们何苦这么要面子……酒量这东西,未必是好的呀……”
什么?两个恨不得弥留之际的人混沌双眼突然闪亮起来。
“什么?我们然后就?”
“是啊,你们闹腾完了当然就睡着了啊,可怜我被你们折腾的来回跑着作白工……嗯?你们,你们,哭什么啊?”
我们是清白的!呜呜呜…… 大风大浪不曾畏惧过的两名先天人兄弟一般抓住对方的手,流下了清白的泪水。
“对了,这位白衣老兄嘴里还感叹什么就欠你乎……听不明白。”
就欠你乎?酒钱你付还差不多…… 谈无欲松口气的暗暗想。
剑子暗地想抽自己嘴巴……当然不是为了酒钱谁付的问题,而是,冷静下来看看,自己和谈无欲的状况能发生什么才怪,只不过自己不小心把谈无欲和龙宿联系在一起才会想歪……
嗯嗯?关龙宿什么事儿……
轻松的心,忽而一紧。
龙宿……
深呼吸,放松,把心思转移开,转到别的事情上,不要多想……

而谈无欲明显想到什么,皱着眉头扶头站起道:“谢了亭兄,我出去的这几日,这儿拜托了。”
“没问题,老兄你出去多打听点儿事儿回来,再写新剧本,我昨晚把《刀剑大战邓王爷》这一段背的差不多了,我这就出去说说试试。”亭沃舟笑着答应,“房子你别担心了,反正你就算在也和没在差不多,哈哈。”
笑声中,人已出门。
真……不给面子,谈无欲无奈一笑,看往剑子这边,“前辈,既然碰上了,就一路同行吧。”
“也好,不知才子欲去何地?我们可否顺路?”趁着两人说话,就着热水,剑子擦好了脸,整着衣服笑道。
谈无欲一愣,想起昨晚未来得及说的话,继而笑道:“好久未见龙宿前辈,自然趁机见见也好啊。”
“嗯?”突然的名字让剑子一愣,疏楼西风四个字说不出口,只得讷讷道:“吾要先回一趟豁然之境。”
“豁然之境?”谈无欲一愣,“前辈,实不相瞒,豁然之境十年前已经荒废了,整理已经来不及啊。”
荒废了?又是出乎意外,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力战魔界三将的时候豁然之境被破坏殆尽,但是,私底下却并不担心。
毕竟,有他。
剑子错愕的神情让谈无欲心中隐隐有不祥预感,开口试探问道:“前辈难道不是去儒门天下的?”
再看剑子不解之情,心中某种猜测得到证实,谈无欲苦笑道:“难怪,造化弄人。”
“月才子此话何解?”谈无欲的神情反应同样传达给剑子某些信息。
“十年前,龙首曾经借出邪之刀,只求前辈下落,但终究未果,想来也是前辈真正与世隔绝了。”谈无欲一字一句,缓缓道出。
借出护身的邪之刀除邪,这不是一直谨慎高傲保护自己的龙宿的一向作风,如此明目张胆的查找自己的下落更不是一直点到为止的两人一向的相处习惯……与其说明目张胆……倒不如说是…… 急切……
抛开自己心头的包袱,剑子心情沉重起来。
“这十年来,龙首一直处于半隐居状态,负责儒门天下的事务……江湖上没人见过龙首,甚至包括儒门天下的人物,除了儒门天下中龙首的心腹亲信……”谈无欲神色凝重,“而这几个人是否见过龙首,没人知道。对此,儒门天下的解释是——龙首身体微恙,修整养心。就此,一过十年。”
“怎么可能!”谈无欲的暗示让剑子仙迹霍然站起,顾不得失态,急道:“他若真的有事,儒门天下这种大门派怎会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安稳十年!”
“不,恰恰相反,”谈无欲认真道,“据我所知,这十年来,儒门天下内部企图犯上的事件起码发生过两次,幸而处理得当平安渡过,再加上儒门天下气势日胜,才让众人按下龙位空悬的疑惑。”
“那……”谈无欲讲述的平静,眼中却尽是忧虑,剑子仙迹心中急躁却无可宣泄。
“没错,就算是犯上作乱箭在离弦之际,龙首也未曾露面,最多,露面的是儒门圣令。”谈无欲细细讲述,“起初江湖中人事非传言频频,但因儒门天下坚守龙首不涉江湖的原则,影响甚微,最终,也便鲜有人提及。”
那么,那么,那么龙宿他?!
“可是现今不行了,十年之期已到,儒门十年大典期限将至,虽然儒门内部事务,但是事关历届儒门之主去留废立,无论如何也推脱不得的。”谈无欲紧盯剑子仙迹,口气中竟多了几丝逼迫,“若见龙首,唯有此日。”
曾经几次思忧,不知见到那人如何开口,自己已变,不知两人是否还能一如从前?可是现如今,所有的顾虑抛于脑后,思念也好,挂碍也罢,恨也好,怨也罢,通通不如见他一面知他安危来的重要。
让吾知你安好就好,可好?


十年盛典将至,儒门天下戒备森严,两人不愿给人带来麻烦,便老老实实的自御龙道处拜见。
守卫的学子很明显不识两人,拒绝的有礼而坚定。
两人相视一眼,难道说出龙宿之名,只怕被当作踢场子的,自报家门可能会被当作江湖骗子。
“那就帮忙引见穆仙凤穆姑娘吧。”仙凤的身份刚刚好,龙宿身边的人,不是关键却又微妙的重要。
不等学子回应,红影已至。
“谈先生,剑子先生还用引见,真真是折杀仙凤了。”穆仙凤笑着说,不等谈剑两人回应,转而向学子一点头,而后引两人入内。
原来早在两人到来之际,穆仙凤已经接到下属传达的消息。儒门天下如此戒备,让人喜忧参半。
仙凤引两人走向客房,一路上三人默默无语。
倒是仙凤,习惯性带着来人步至离喧院处,一愣,又不动声色的带两人来到幽静的墨潭厅。
墨潭厅离着离喧院很近,是一个偏僻幽静的会客厅,仙凤知两人在门口不肯吐露身份的顾忌,两人来意心中多少有数,故不顾礼仪将两人引至此商谈。
两人坐定,仙凤沏茶,墨潭厅内,一片静谧,三人相顾,一时无语。
谈无欲知两人必有很多话要说,便站起走到厅外,佯装欣赏风景布置。
“龙宿他……还住离喧院么?”沉默半晌,一直思考如何开口,可是一旦开了口,却发现计划好的词句还是没有用处。
“不了,那里本就不是主子的住处,”仙凤站在一旁,眼神飘向一边,“只是当年照顾儒尊时候的落脚处而已。”
那时面对病危的儒尊,龙宿寸步不离照顾至微,本来拿来休息的离喧院却成了自己的客房。
“仙凤,你怨我。”自从儒门入口处,仙凤笑得疏冷,对着谈无欲倒更多欢喜。
“先生多虑了,仙凤怎么敢。”仙凤一眼望来,眼神倔强而不甘。
“我知道了,才知道……”仙凤的眼神让剑子心里几分狼狈和心疼,终究还是忍不住直接问道,“龙宿他,可好?”
仙凤没回话,直愣愣的盯着剑子。
压抑的沉默充满整个墨潭厅。
半晌,仙凤如虚脱一般扶住一旁木椅,喃喃道:“主人……果真没有找你……”
一语如针,直扎人心。
剑子手中的茶杯落地,一声尖锐的刺响,碎了一地水花。
记忆中,那人笑颜如花,碎入春风。
谈无欲急忙进入,却见两人相对呆愣,仙凤朱唇抖颤,剑子不知杯碎。
“那他到底,在哪里?”剑子问,声音与意识脱离。
“十年了,主人失踪十年了。”十年磨砺,仙凤已不是曾经的纯真少女,眼神锐利而逼迫,“你却什么也不知道?!”
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谈无欲没有开口,无论是穆仙凤还是剑子仙迹,对于这个压抑十年的答案,都需要时间稳定心神。
时间缓缓流逝,三人没再开口,三个人六只眼睛,只是愣,直到仙凤颈上金环嗡鸣。
明日就是盛典之日了,身为龙首护法,仙凤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才子,先生,我要离开一下,你们就住在离喧院吧,”仙凤苦笑,“事情忙完我再过来,才子在此事务,有劳先生了。”
剑子点头,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仙凤成熟了很多。两人既求低调,那么自理最是方便。谈无欲对这里不熟,但剑子仙迹却曾经在此居住多日。
那时,也是这般繁忙,儒尊新丧,龙宿一身孝衣登上儒门龙首之位。
那时候的龙宿,用一层坚硬无可摧毁的外壳将自己包裹起来。当时的剑子不知,却看着心酸。
从此龙宿只会微笑。
就在离喧院院口,前夜龙宿的泪,那日龙宿的笑,历历浮现。
希望不是不祥之兆。

晓寒深处 2007-03-16 11:17
"就在离喧院院口,前夜龙宿的泪,那日龙宿的笑,历历浮现。".......看到这句,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啊
只想拿邪之刀好好的敲敲剑子,这位大仙真是太后知后觉了,唉,龙大啊


"龙宿很瘦,若说瓜子脸是天生的,身材却是活活累瘦的,他似乎也隐约感到了,所以一年四季穿着他那盔甲一样的外衣一面称着自己的华丽无双,一面硬撑着掩饰自己的消瘦。
消瘦,相比于谈无欲修道养心的清瘦,疏楼龙宿却是不折不扣操劳的消瘦。"
这番话真是写到小虾米我心里去了,一直觉得龙宿其实也是个劳碌命,体形消瘦多半是累出来的。身为儒门龙首,表面上那么逍遥,实际上劳心劳力的事会有很多吧,更何况还要挂心一个天下无双的剑子大仙。嘴上什么都不说,一见面还是调侃,但心里还是会累会有些寂寞的吧。

没想到脱俗仙子也会登场,真是吓死人不偿命,想起他和剑子的相逢,我汗一个....
很喜欢这篇文,虽然目前为止还没看到龙大正式登场(我好期待的说!!)
不知道十年后两个人会不会再度相逢,就像题目一样——宛若初见
不要写成个悲剧啊!!!(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珊瑚海 2007-03-20 23:39
又有花又有回帖……感动ing…………
最近麻烦事儿真多…… 写的很慢…………
竟然有人喜欢就欢天喜地的写下去好了……我是个知足的孩子……哈哈……
一定不是悲剧的……因为是悲剧的话第一个郁闷死的会是我自己……
总之……怎么说捏……龙大一时半会儿出不来…………Orz
越喜欢越写不出来…………Orz
抽空我还是收拾行李写rp恶搞吧…… Orz


ps: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无语泪千行,明明知道是少艾和阿九,想到的画面却全是剑子和龙宿……尤其是龙宿…………Orz

上官星迹 2007-03-21 18:00
好、好家在~~~
拍胸口中~~~~
剑子和小谈没有酒后那啥啥啥哈。
不然,事情就真的大条了说。
举手提问,就算平平都是尖下巴,但……剑子MS是国字脸,吾家素素才是大饼脸吧?
ORZ
十年生死两茫茫,龙大啊龙大,你可千万别做什么会让自己和我们伤心的事情出来呀。
就算是翱翔九天,云雨相随的神龙,其实也有那么多无奈变成枷锁。
剑子大仙,算我们求求你,好好爱着这尾高傲而美丽的龙吧。

PS:有些地方把分段再调整一下吧,看起来稍微密集了些,不太容易的说。

珊瑚海 2007-03-28 22:54
回星星:
国字脸和大饼脸…… 不要这么挑剔啊…… 话说谈谈是长脸,而龙宿则是标准的瓜子脸…… 呃…… 我有一种给自己拆台的感觉…… Orz
至于龙宿和剑子…… 突然发现,虽然一直以剑子的角度,写的反而是龙宿的形象,呃……剑子同学都快要被挤成一张白纸了…… 抓头ing
至于两个人的互动,真是……呃……沉闷的很啊,挠挠,写文对我来说果然还是艰苦的活,还好我有怨念……
过了这阵子非人类繁忙期一定要好好写…… 握拳

写文的时候用word,拿着晓问的背景当文章背景,调好字的颜色和字体写,自我感觉良好的很…… 就是木哉为何贴上来完全变了样了…… Orz
最近忙得抓狂无效果,写东西完全变成挤的了……分段…… 研究一下好像比较麻烦…… 给点儿建议吧…… Orz

無語淚千行这首歌真是让人郁闷啊…… 拿来当背景音乐不知道是不是作对了……

哦来对了……拿着晓问的背景当文章背景…… 算是盗版么?有点儿胆怯的左看右看

珊瑚海 2007-03-28 22:56
“耶~好友,这可是你第九次拒绝吾盛情相邀,吾心里真是痛得很啊。”那人一手持茶一手捧心,一副西子心痛状。
“唉,情势逼人,推脱好友之约,比起汝之痛,吾更是恨悔不舍交织,难过之至啊。”那人珠扇轻摇,挥在面前,笑的灿烂。
两人虚情推诿一番,便不动声色将话题扯开,直到星光满天。
那人起身告辞,往日嬉笑之言却讷讷未出,满脸遗憾道:“问侠峰之行,好友不去,当真是可惜了。”
那人依然笑着,却有几分无奈:“儒门又到多事之秋,能留在疏楼西风已是勉强……”
那人突然奸诈笑起来:“无奈呀,只好吾游览一番勉为其难回来对你指教一番了。”
那人却温柔一谢:“那吾便在此静待剑子大仙回来吹嘘炫耀了。”
那人走的脚步轻快而缓慢,始终没有回头。
那人目送好友远行,笑意模糊,一语未出。
没有剑子仙迹,儒门龙首还是儒门龙首,可疏楼龙宿呢?



五,泪茧

仙凤走的匆忙却没有忘记安排两人事务,剑子仙迹和谈无欲一路入住离喧院,儒门学子无一人阻拦,也无一人主动前来引指,虽然不太客气,但也符合两人不愿多事的意思。

推门入院,离喧院清雅幽静依然,当年龙宿为了照顾病重的儒尊在此居住,同时还要为儒门天下事务交接忙碌,自己受邀前来同住,几天下来两人竟未能见上几面。
如今庭院如故,伊人却已不在。
谈无欲知道剑子心里惆怅,只是跟着,一路无语。
只见剑子步入院中,双目没有焦点一般环视庭院四周,面上表情还算平静,只是偶尔眼波闪动,却又立刻消逝无痕。
这里的风格与上次所见龙宿风采大不相同,不由想象华丽无双的儒门龙首在此休憩的景象,却让人有风格矛盾而气氛融洽的感觉。
觉察到剑子身形一动,忙收回思绪跟上。
庭院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穿过几重竹影梨香便是主屋,剑子来到屋前,正欲推门,却停了下来,回头望向谈无欲,平静问道:“才子是否觉得,这里的风格与想象中大不相同?”
谈无欲没想到剑子能够这么快平复心境,感觉敏锐如斯,点头道:“上次拜访,从龙门道到儒门天下大殿再到西风亭,无不典雅庄严,再看龙首珠玉在身光彩耀目,实难想到竟与这般清幽雅致的地方意外和谐。”
剑子低低一笑,“谈兄不愧是他能真心欣赏的人物……只是那西风亭会客的是儒门龙首,而这离喧院住着的却是疏楼龙宿。”
言罢,推门而入。

不论字画装饰,只见屋内摆设简洁舒适,乍看放置随意,再思却又匠心独具,每样物品质地不菲却又光华内敛。屋内处处一尘不染,一切井井有条,仿佛主人刚刚收拾完毕出门赏花。
谈无欲在圆桌边坐下,手边就是茶具,时令水果饱满干净,配茶点心新鲜芬芳,连壶里的茶水也是刚开的,阳光投射的角度刚好,在桌上化开一个圆润的光晕,水气缈缈,暗香浮动。
一切自然舒适,完美的恰到好处。
见及此,谈无欲一句感慨:“龙首风采,果非凡人。”
剑子却眉头微蹙,神色苦楚,轻叹道:“不怪仙凤如此怨我,这些年苦了她……这里,冷的很。”
上次住在这儿的时候已经距今百年,当时屋内的设计如何早已记不清楚,但是,无论怎样,却绝不是这样一番光景:
屋外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投射进来,春时将过,屋内的暖炉却未撤走,热的有些烫手,可站在屋中,感觉却只是萧冷,
那个笑若花开的主人不在了。
穆仙凤十年如一日的照看这间居所,却始终温暖不了主人离去后空出的冷。
“难怪,”谈无欲苦笑一声,“阳光温暖,茶余清香,入了心,却是冷。”

剑子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卧室,谈无欲心念一动,起身跟了过去。
卧室中的暖炉只能衬着房内更加冰冷,书桌上砚台里是新磨出的墨似乎已经开始凝结,窗前一盆兰花露水晶莹却开的没有生息。
剑子伸手拂向羽枕,指尖上的凉让他心里一颤。
一个银线织锦的紫色香囊静静躺在枕边,剑子拿起,打开,里面是几根淡紫色的银发。
锦囊托着手心,眼睛酸涩,柔软的发梢暴露在黄昏的阳光下格外刺眼,眼前顿然模糊一片。
隐约看到那人背影淡然,渐行渐远。
一滴泪水滴在头发上,顺着头发画了小半道圆弧,落入囊中。
眼前陡然清明起来,心口的那根刺突然变成一根锥子利落的插透心房,直扎那个强迫自己放在角落的茧子,心口像穿过一阵风,清晰的疼痛和冰冷豁开一个洞穴,洞穴那头茧子终于爆开,不是冰锥不是利剑不是让人窒息的洪水,而是那人清冷的身形,露出第一次在回忆中如此清晰的笑容,透明单薄的身体乘着冷风展开双臂穿过洞穴飞了出去,消失在外面眩目的阳光里。
“不要!”剑子惊声大喊,眼前白光刺眼,意识一下模糊倒了下去。
“剑子前辈!前辈!”一旁假装看风景的谈无欲连忙扶住剑子歪倒的身子,意外让他居然忘了最简单的救治手段。
剑子神色茫然,拿着锦囊的手扶在胸前,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心里沉甸甸的痛,而是那份沉重消逝的空虚。
茧子破开的一瞬间,剑子看到了,在他心里一直包裹的,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杂糅交错里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他无意识珍藏起的宝物。
一滴眼泪。



儒尊病重在塌已久,所以当收到儒门传来儒尊病危的消息时,剑子心里虽是难过但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书信上儒尊要见的人居然是自己而不是师父。
“师父,我这就去了。”剑子向师父拜别,心里却有多少不舒服,儒尊病重,作为多年好友,师父却没有要去探望的意思,虽然师父一向待人疏冷,可这次,怎么看都是师父太冷漠了。
而龙宿……师尊病危,儒门事忙,作为即位者的他不知现在操心成什么样子。
念及好友眼下万难处境,剑子加快脚步,急奔儒门天下,
饶是剑子轻功卓越,到达儒门天下的时候,已是黄昏。
门口的学子看到剑子到来,顾不得礼仪,失态的拉着剑子就往门内跑。
剑子没说话,任由学子拉扯,一路跑到一座清幽院落前。
院内药的苦味隐约散发,四下安静无声,却有森严戒备隐隐其中,看来儒尊修养在此。
到了院门口,学子顾不得自己气息紊乱,向剑子行了一个礼,道:“尊者等候多时了。”
剑子点点头,推门入院。
院如其人,院子布置错落雅致,只是药苦味盖过草木原本的清香,让人心里不由沉重起来。
来到门前,剑子轻敲两下,便听里面悉嗦声起,门无声的打开,开门的是龙宿。
眼前的龙宿消瘦少许,但是晶亮的眼睛里透着的却是憔悴。
剑子要张口说些什么,龙宿却轻轻摇头,引他来到儒尊床前。
虽然道家讲求顺其自然,对于儒尊病情也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看到榻上那个似乎已经枯萎的人,心里还是格外难过。
当年因为儒尊道尊交好,自己才与龙宿相识结交,印象里的儒尊,博学多才而不招摇,有礼而不迂腐,笑容里总是充满光彩和温暖,是个绝顶儒雅而又温和的人物,与清冷随性的道尊截然不同,私底下,对这个温雅人物更多有景仰之意。
而今,这人却躺在床上,相容槁枯,光华黯淡。
龙宿来到床前,轻声道:“师尊,来了。”
儒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剑子,一瞬,笑了,费力的挪挪手,“坐。”
剑子点点头,坐在床边。
儒尊没说话,看了龙宿一眼,龙宿有些无奈的将儒尊扶起,垫好靠背,尽量让儒尊坐的舒服一些,而后又将儒尊的手放入被中,掖好被角。
道尊笑道:“龙儿,茶。”
龙宿一愣,又为剑子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垂手站在一边。
茶已经冷了,可龙宿却没发觉。
这时的儒尊虽然形容憔悴,可笑的时候还是那般儒雅温暖。
“龙儿,你已几日没睡了,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龙宿显然不太情愿,可又深知师尊温柔外表下的倔脾气,遂看了剑子一眼。
剑子不着痕迹的一点头,龙宿没再说什么,推门出去。

两人眼神交换没瞒过儒尊,龙宿一出门,儒尊开口便问:“剑子,汝与龙儿关系如何?”
剑子道:“挚交好友。”
儒尊温和的眼神突然显得几分犀利:“汝可算是遍交天下,知己无数了。”
剑子听出端倪,忙道:“但吾与龙宿推心置腹,可生死互托。”
儒尊将推心置腹轻轻念叨几遍,而后轻叹一声:“汝不用安慰吾,龙宿吾徒吾岂不知,推心置腹一词,用不得的,倒是汝肯如此待他让吾安心,”但见剑子神色微动,接着道,“龙儿性子冷情了些,偶尔也有任性骄纵的时候,但有汝性情宽厚包容,多让让他,汝等自会相交久远……这算是吾的托付了。”
从儒尊开始念叨剑子就觉得气氛有变,再听儒尊如此放低身段委托,话语更是按耐不住:“尊者此言差矣,龙宿虽然偶尔任性但每次拿捏妥当,皆为怡情之举,从未失了分寸,至于冷情一词更是误会,他只是能力出众又性子倔强,万事不愿假借于人,他向来用他的华丽掩饰付出,用高傲装饰真诚,本就是最值得人结交托付甚至依赖的人,尊者带他多年怎能不知?”
一切话语都是以前心中隐隐约约的感觉,不知为何这次一气吐露,连思路语气都来不及整理,直到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看到儒尊笑意,才突然意识到,儒尊刻意搭建了陷阱,而原本就焦躁的自己,一击即中。
“这是……”剑子不解。
“龙儿的性子注定他的波折,他自己并不在意,但是至少,吾希望汝能明了,”儒尊欣慰微笑,转而神色凝重道,“无论儒门天下还是他都是吾之心血与骄傲,吾曾经让他选择儒门还是自由,他选了儒门天下,吾知道,这是为了吾……儒门天下是不见血的江湖,是多杀戮的官场,他涉入其中祸福重重,而他的才华和责任感,能成就他也能拖累他……只愿汝能与他相伴,切莫离弃。”
话语未落,儒尊孱弱的身子忽然坐直,双手竟有力的伸出,抓住剑子的手,攥的紧紧的,半晌才肯松开。
松开的一瞬间,剑子有种感觉,手中似乎真的多了什么,有些沉重,可他知道自己不会丢弃。
儒尊颓然靠回去,闭上双眼,轻声道:“他是能成大事者,可他更适合自由。”
剑子没有回话,放下手中冰冷的茶杯,照着龙宿之前所作,将儒尊轻轻放平,掖好被角,看着老人枯萎的形容,轻声道:“嗯。”
似乎熟睡的儒尊眼皮一颤,声音低哑道:“下去吧。”

剑子出门,没走几步,龙宿便匆忙赶来,向他点点头,道:“汝先在离喧院住着吧。”不等剑子回答,便匆忙离开。
真忙……剑子苦笑一声,年幼时曾经羡慕这里的碧瓦高墙,美食琼酿,现在想来样样沉重无比。
当晚,龙宿没有回来,剑子躺在龙宿的床上,伸出那只手,五指伸开,握紧,伸开,握紧…… 那一瞬间的托付,便在这一伸一握的反复中,一遍遍的加深烙印。
第二天白天,龙宿依旧没有回来,想想昨天儒尊的样子,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可不知师父现在何处,而儒尊也对师父的去处反应未发一言,仿佛心中笃定一般。
当天傍晚,儒尊病逝的钟声惊起儒门天下一片睡鸦。

众人悲痛却没慌乱,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即将登位的新任儒门之主,儒尊唯一的传人——疏楼龙宿,凭着其冷静俐落的手段将守灵殡仪登位大典等等重大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
只是台下有人交头低语:儒门天下众人同悲,可偏偏就这个最该悲痛的人,神色只有肃穆,却没有一滴眼泪。
冷情,众人交接。
只有剑子仙迹,远远看着这个将脊背挺的僵直,将嘴角碾的死紧的人,心疼大过对逝者的悲伤。

儒尊没有家人,弟子也只有龙宿一人,当夜,只有龙宿一人跪在灵前守灵。众人或是休息或是交岗,似乎没人记得,这个冷情的儒门少主已经几日未曾合眼。
那夜灵堂,月光清冷,冷风穿堂而过,龙宿一人一身孝服跪于灵前,默默守灵。
这个人哪,明明聪明一世,却又这般倔强,几日无休,又要坚持跪灵,明早又要强撑着处理殡仪事务,遥想未来大半个月的活动,这样下去,怕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剑子拿来离喧院的大衣,披在龙宿身上,龙宿看他一眼,没说话,嘴角紧绷。
又是心疼的感觉,来不及想什么,已经半跪下去,将龙宿揽在怀里,龙宿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哭吧。”他听到自己在心里静静的说。
半晌,肩头濡湿,一滴眼泪渗透衣帛流了进去。
龙宿没有出声,也没有颤抖,剑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抚。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半跪着,度过了守灵第一夜。

那一夜后,龙宿的没再流泪。
半个月后,龙宿一身白色孝衣登位成为儒门之主。
很久以后,儒门之主的名称不知不觉被儒门龙首之称代替。
人人皆知,疏楼龙宿等于儒门龙首,等于华丽无双,等于洒脱冷情。
疏楼龙宿听闻,嗤之以鼻,剑子仙迹听说,云淡风轻。
只是连他们自己都没发觉,
那一夜,龙宿不知,因为那份温暖,他将自己的脆弱托付给剑子。
那一夜,剑子不知,因为那滴眼泪,他把龙宿的名字珍藏在心中。

染灩 2007-03-29 23:07
「那一夜,龍宿不知,因爲那份溫暖,他将自己的脆弱托付給劍子。 
那一夜,劍子不知,因爲那滴眼淚,他把龍宿的名字珍藏在心中。」
以上,讓我心口一陣酸楚,為龍宿感到深深的痛!。
一直以為劍子懂龍宿的,可是江湖讓這份瞭解蒙了塵。
所以,十年了過去了,劍子沒有感受到龍宿的苦苦追尋.....
當知道龍宿失蹤十年時,才會驚訝、才會不知所措....
龍宿,十年了,你在何方?!





笑情 2007-03-30 21:47
隨著劇情發展,心情也跟著劍子一樣忐忑不安,
究竟龍宿現在人在何方?
又過得好不好呢?
大大這篇文章,我看了一遍又一遍……
心也跟著痛了一遍又一遍……

珊瑚海 2007-03-31 18:12
啊…… 大家都在问龙大身在何方……
其实,何止众位与剑子同学感同身受,连某水自己也…… 所以阮也木哉啊…… (被打飞)
这个…… 基本上这是一个很俗的寻妻三千里的故事……
看了很多龙大受罪的故事所以决定要让先生也受受罪…… 呃…… 大家…… 就怀着愉快的心情看先生在文中郁闷吧………… 呃………… 左看右看擦汗ing,我想说啥?…… - -
呃…… 总之…… 不会是悲剧不会是悲剧…… 不会………… (一遍又一遍向自己强调ing)

ps:最近忙着把自己卖出去…… 到底能不能卖出去看天而定…… 所以更新比较慢…… 小水鞠躬赔罪ing
幸亏腹稿还是有一点儿…… 应该不会是坑………… 因为我有怨念强有力的支持…………

珊瑚海 2007-04-11 15:44
终于找家公司把自己卖出去了~~ 撒花
管他一个月后自己会怎么死的,先好好玩儿了再说……
话说…… 前两天忙着过生日这两天忙着给人画画后两天忙着出门旅游……
呃……
挠头……
我会努力更新的……
虽然这章写的比较烂……
大概同志们和我差不多都受不了剑子同学在儒门天下的弃夫状了……
努力让他赶紧三千里寻龙去……
鞠躬

珊瑚海 2007-04-11 15:47
六,夜语离喧
 
    剑子仙迹半晌回神,对上谈无欲焦急的眼光,喃喃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素还真时,他是何等光景?”
    谈无欲一愣,道:“他?无论见了谁都是笑得和蔼可亲,那时候当然也……”忽而一顿,双眉微蹙,略微沉吟道:“不……那时候他却……”
  哭了。
  忽然想起,原来,那个向来见了谁第一面都温柔有礼,笑带锋机的万年老狐狸,小时候也会哭得那么难看。
  第一次遇见他的自己一身泥泞,状况狼狈,对着那个一身白衣挂着莲花四处招摇的人儿万分不顺眼,无奈自己年幼体弱,恐不敌眼前此人,只得恶狠狠的瞪他两眼,可还没来得及把眼神移开,那人却猛然扑过来,什么都没说就嚎啕着把鼻涕眼泪抹在自己身上。
  原来,从那时候起,自己一生的恩怨情仇,就再也与这人撇不开关系。

  一时间,以前好像回到过去,两人初次相逢,当时年少,还不懂得如何掩饰心情,经过这么多年,看看现今的他与自己,却已物是人非。
  “时间真可怕,”剑子缓缓道,“不知不觉的,让我们忘记一切。”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
  一副心思,两份回忆。
  谈无欲忽然想起,经历如此坎坷波折依然能温柔微笑的素还真,曾经仅仅因为自己的狼狈落魄而为一个陌生人大哭。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心思,更何况后来,他受的苦远远比别人还要多。
  “前辈,”谈无欲忽然开口道,“以前我总觉得,我功体已废没法再保护他,留在他身边也只是拖累,直到现在我还是这样觉得,但是……我更怕他一个人,没法难过。”

  话一出口,谈无欲就后悔,自己因剑子的话一时所悟脱口而出,解了自己的心结却明白的伤了剑子的心。自己这番心思剑子何尝没有,否则又怎会几番失态,但是自己上了琉璃仙境就能见到他,而现今两人到了儒门天下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人不知所踪。
  觉察到谈无欲的心思,剑子安抚性的一笑,道:“我原本错了,我知道。”
  谈无欲点点头,没再说话。无论是剑子仙迹还是疏楼龙宿,曾经多少风雨,怎会如此轻易的想不明白。
  念及此,另一丝不安隐约窜上心头——既然如此,龙首为何无故失踪?想起之前仙凤种种行事与记忆中那个温柔娴雅的模样大相径庭,不知还有什么隐情尽在其中。


  气氛不知不觉中又开始压抑,剑子自床边站起,来到衣柜边,笑道,“听说龙宿回到儒门天下后换了新装,还不知何等模样呢。”
  剑子前辈根本是在借机翻龙宿前辈的东西吧……谈无欲苦笑着看着剑子忽而孩子气的行动,可又想到长期思念唯有此举能一解其苦,又从善如流:“无可言喻,光采夺目。”
  “是这件么?”剑子轻轻拉出其中一件,身一偏,让出阳光,谈无欲顿时眼前一晃。
  “看来是了,”谈无欲一笑,走近道,“当年儒门天下大殿之下人物各个俊逸非凡,殿上,龙首以扇掩面,光华耀目,儒门大殿已非凡世光景。”
 
  “我最常见的却是这件,”剑子似乎对那样的龙宿不甚在意,拉出另外一件,紫花银线,珍珠累累,“看来看去,还是这件合适他。”
  谈无欲凑近细看,两人挨在一起挡住了阳光,剑子手中的衣服上,钻石已是透明隐然不见,而珍珠却粒粒分明,黑暗中发出圆润温和的光芒。
  “暗夜的珍珠,唯有黑夜才衬得出他的光华不灭。”两人都是高傲一世卓而不群之人,却都曾经为了什么深入黑暗无间之地,只是自己尚有月之华的隐喻于世,而那人却是闻名的华丽风采,比较之下,不知世人对两人评说又有何种差异。
  只怕奔波江湖的自己已经正了名,而那个无意江湖为儒门忙碌的人还作着那个华丽无双的叛徒。

  “暗夜的珍珠,白日的华钻,疏楼龙宿,儒门龙首……”明白谈无欲所思,剑子道,“都是他。那些风评委屈不了他,自然不会让我在意。”
  “是了,”谈无欲点头道,“是我想的世俗了。”
  “才子过谦了,”剑子摇头道,“他要的是一世悠然,自不会在意世人,而才子要的却是天下太平,却不得不多虑。”
  “前辈隐退十年回来,似乎变得很好说话。”谈无欲多谢眼前之人的理解与好意,笑着说。
  “亲近天地自然,自有所悟。”剑子回应,想起那人一世之愿,心一酸,转而道,“仙凤忙的很,看来是把咱们的晚饭忘干净了。”
  “糕点瓜果新鲜幽香,以此作饭足矣。”看着日头已落,新月初升,谈无欲应道。
  不知仙凤姑娘是真的忙碌还是对剑子前辈怨尤犹在啊,唉。


    两人简单吃了一点,剑子便开口:“十年前到底怎么回事?”
    谈无欲一直等剑子相问,见他已经平复,便将败血重出,自己前往儒门天下求援,再到龙首寻人,最后夜重生役于奈落之夜一并细细说了。期间剑子未曾开口,只是偶尔示意暂停,而后思索片刻,再让他继续。
  谈无欲讲的条理,剑子听得认真,待一切讲述完毕,已是夜半时分。离喧院内一片静谧,只有剑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桌面,咳咳咳的轻响,声声沉重。

  仙凤推门而入看到茶几上茶食移动的痕迹时,面上凸现惊喜,但又看到旁边坐着的客人,才猛然想起,这里住进来两名客人,两名被自己忽略的贵客,一时间,失落与自责交织,神色复杂。
“仙凤失职,”仙凤向两人一福,黯然道,“明日儒门大典,实在抽不开身。”
两人何等心思,仙凤一进门时的狂喜和失落皆落在眼中,十年来,这个曾经单纯聪颖的姑娘抱着何等心态留在儒门天下这般是非之地,一步步靠近权力的峰头。
  只怕,龙宿的离开,最苦的是这个忠诚的姑娘。
  “仙凤……”心知如此,万千疑惑绕于心头,剑子却迟迟不得开口询问。
  “先生有话但请直言。”十年历练迫使她成熟,眼前的她,在失落中振作起来,脆弱却又坚强。
  “龙宿到底怎样失踪的?”


  那天早上阳光明媚,仙凤却意外醒的迟了,匆忙赶到龙宿房间时,龙宿已经不在。
  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摸上去却已无温度。
  不好的预感隐约浮上心头,仙凤匆匆赶到书房,期望能像往常那样看到主人熬夜工作的场景,可是入眼的却是同样整齐干净的场景,卷牍规整的摞好,案几擦的光亮,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是昨晚,自己明明因为心思失常没有收拾便离开了。
  不安越来越烈,焦急的仙凤几乎是狂奔的来到离喧院,至少这里,是龙宿静心思索之地,或许主人最近心思烦了过来排忧。

  进屋的一瞬间仙凤几乎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白玉琴还端正的放在桌上,主人若是离开必不会放下此琴。可是一口气还没有松完,仙凤已陷入惊恐,因为里间的桌子上,厚厚高高几摞,竟是龙宿的留书。
  很难想象仙凤抱着怎样的心情翻看完这些东西,一本本一册册,从最基本的儒门天下门规制定执行到儒门天下内部各个暗流门系的牵扯压制,条条目目写的清清楚楚,让人不知敬佩还是胆寒。这一切,需要何等敏锐的洞察力,何等繁复的心思智慧,何等惊人的耐性精力,才能在繁忙的公务和众目睽睽之下悄然无声全部完成?
  仙凤突然意识到,不知何时起,主人总是比她睡的更晚,起的更早,细细想来,似乎自从两人重归儒门天下之后主人就变得异常忙碌,本以为是隐退时日子过得悠闲让自己吃不得苦才如此感觉,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面对主人依旧从容的神态,竟是如此粗心!
  从那时起,主人已经准备着离开!

  不敢相信一切的仙凤翻遍了龙宿留下的所有书册,却发现,除了儒门天下的事务处理,龙宿未多言一字。
  除了安排,只有安排。
  策略安排,人员安排,时间安排……唯独没有自己的去向。
当几张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同样带着微微的讶异而惶恐出现在离喧院的时候,仙凤明白,主人这次决意离开,事先已经做足了各种准备,无人可以阻止。
  环视到场几人,有的是某派之首,有的却是默默无名之辈,每个人气势各异却有同样的内敛沉静,每个人的眼神深邃,却明白的昭示对龙首的忠诚。
 
  “龙首要我们来此听从仙凤姑娘的安排。”众人大多为职位远高于私人护法的实权人物,此时的口气不卑不亢但充满绝对的信任。
  仙凤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道:“先寻来王太医。”

  当天晚上,在王太医的佐证和建议下,儒门龙首疏楼龙宿因身体原因进入长期的静养修整,儒门繁务皆通过各司各部掌权人物处理上递,由护法穆仙凤递交传送于龙首作为最后定论。
  从那一刻起,仙凤被迫从那个纯真贴心的少女,变成儒门天下这场最大暗局最关键的支撑者。
  在场九人,无一人可对今日之事吐露丝毫,遇到门下有心者,个人根据个人手段不动声色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以此十年。


  “仙凤,书卷可否容我一观?”剑子问,无论如何,百十卷牍上面龙宿竟未一句暗示的结论实在让他不甘心。
  “对不起,”仙凤摇头,“上面所书完全是儒门天下内部事务,纵然是先生也无权观读。”
  “仙凤……”剑子轻声一叹,“可如今,你已将儒门天下最隐秘的布局告诉了我们。”
  “先生误会了,”仙凤道,“之所以告诉先生,只因六个时辰之后,十年之期即到,届时将是儒门大典。”
  儒门大典?剑子暗蹙眉头,印象中儒门天下只有特大喜庆或者易首传承时才能举此盛事。

  “何为十年之期?”十年之时被反复提起,让人有内详的不安之感。
  仙凤抬眼,神色凌厉,“主人之书,策定十年,十年于儒门天下一个安定,十年造儒门天下一个新主!”
  “今日,主人若再未归来,儒门天下,就真的易主了!”
  剑子愣了一愣,看到仙凤眼中雾霭迷蒙,柔声道:“龙宿何人你我怎能不知?既然他安排周全才肯离开,自当是妥当无误的…… 若是十年期限不肯归来而使儒门易主,恐怕也是他的心愿,你知的。”
  一世悠然。
  只怕龙宿当初决定离开,便未打算回来。留书定策,十年之期,只为留给众人足够的缓冲时期,暗中培养出新的接班人,尽量平和的完成权力交接,以避免曾经儒门易首权力血争的悲剧。
  只是他走了,却没带走白玉琴,没带走仙凤。可是因为自己的失踪而带来的心灰意懒?
  心里微有黯然。

  “怎么会……怎么会……”仙凤双肩抖颤,珠泪婆娑,抓着剑子的衣襟,哽咽难语,“你怎知主人安好?主人一人孤苦如何安好!”
  “仙凤,别激动,你我都知,龙宿多么坚强,怎会委屈自己?”疼惜的将女子揽在怀里,轻拍安抚,剑子尽量用最温柔最笃定的言语进行安慰。旁边一直静静聆听的谈无欲递来手帕,示意剑子不着痕迹的将仙凤扶到椅子上。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仙凤抽噎不已,十年来一直默默抗在肩上的焦虑担忧,终在一切即将落幕之时得以宣泄。
  “主人唯一的嘱咐就是让王太医来作证明,没错王太医的话大家都信的……”仙凤字句呜咽,“因为王太医不肯对皇上病体症状作伪而判的满门抄斩,是儒门天下保他下来成为这里的私护医师……全儒门天下都相信,王太医不会说谎……不会……可是王太医却出来作证主人身体欠佳。”
  “不止证明,还列出本本病例,虽不能让人详查,但是明明白白的证明,主人的身体不好,已经不好了!”
  “王太医说主人只能静养,他医不好的,七年前烧了所有病册自缢了!”
  “我们什么还来不及知道,主人就离开了,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主人安好!”
  仙凤顾不得剑子谈无欲的反应,掩面痛哭。
  她怨剑子,主人那么紧的找他他却未曾露面;她怨主人,一人孤身离开却不肯让自己随行;她更怨自己,如果当时来得及察觉到主人的心思,告诉主人自己的想法,是否现今光景已然不同?


  那天夜里,主人依旧工作甚晚,自己在一旁伺候着也觉体力不支。
  “凤儿,”主人忽然停笔,一脸怜惜,“夜深了,先去休息吧。”
  “不,”自己用力摇头,顺便驱除睡意,“主人不睡,仙凤也不睡,仙凤总要好好照顾主人的。”
  “傻孩子。”主人轻轻摇头,继续批文。

  又不知过了多久,自己依稀也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然后猛然清醒,身上再泛起浓浓的困倦,着实难受的很。
  看向主人,主人似乎正在沉思,没有察觉自己的失职。刚想窃喜一下,发现主人神色凝重,带着罕有的惆怅和倦怠。
  “主人……”不知主人是否又想起让人生气的剑子先生了,迟疑的出言提醒。
  “凤儿……”主人望向自己,神色却没有恢复正常,站起来,伸手抚了抚自己,一声叹息。
  “一个人,苦了汝……”

  主人什么意思?为什么听不明白?
  “言歆,快到他的日子了。”
  言歆?似是雷电轰鸣,这个被自己偷偷收藏埋藏在心底的名字突然扒在心口的那道伤痕上,抓的好疼。
  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言歆,总把自己房前扫得异常干净,有时还会在门上插一枝新开的花朵;一直害羞内敛的言歆,每次吃完自己送去的点心,都会低声说谢谢,然后红着脸添一句好吃;疏楼西风里影子一样的言歆,总是在主人战斗的时候一手捧着烟斗,一手为自己挡住所有罡风……
  这样的言歆挡在主人面前承受了那杆致命的银枪。
  从此主人不再提他,自己也不再想他。
  可今夜,主人的忽然提及让她重新想起往昔种种,才发觉,对于那人,自己连眼泪也未曾还予。
  “吾做的从不后悔,但吾,对汝不起。”
  主人的脸变得模糊陌生,自己看着心慌,匆匆拜退,急急离开。
  一出门,便已泪水滂沱。
  那一夜,自己还了言歆欠了多年的泪水。
  自己与言歆一直心意相同,明天一定要告诉主人,仙凤和言歆都很幸福。
  可是第二天,主人已经离开了。


  “还没来得及告诉主人,”仙凤泪流不止,声音干哑,“仙凤也好,言歆也好,我们都早已认定,为了主人,哪怕对方受苦牺牲也心甘情愿。”
  “只要主人幸福,我们就会幸福。”
  “可是主人却以为对我们不起。”
  “主人走时,不知有多难过。”

Maryanna 2007-04-11 17:23
这一章的心情么,只能说很心酸了。十年的安排,十年的消失无踪,于仙凤来说是艰苦而隐忍的。逼的那样一个纯真、温柔永远忠诚的女孩儿撑起宛如泱泱大国,波涛暗涌的儒门天下确实是苦了,但女儿家坚韧的心性终究是让人赞叹的。仙凤最苦的不是撑起儒门,而是当年未曾察觉异状的自责。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夜,自己还了言歆欠了多年的泪水。
这两句是让人痛的,自己生命中最在意的两个人已经都不在身边了,于疲劳艰辛之后的沉淀思绪怎能不痛?
不说谎的太医啊……这样的设定真是给人不好的预感……珊瑚要加油哦

笑情 2007-04-11 23:59
嗚……
看得我眼淚狂飆啊……
雖然大人一直說是千里尋妻的故事
但就是看得我超心酸難過啊……
臭劍子,你搞什麼鬼啊……
還不快去把龍宿找回來!?

珊瑚海 2007-04-12 21:48
突然发现自己變成了大灰狼~
兴高采烈手舞足蹈ing

to Maryanna:
由于写稿实在没什么经验…… 所以…… 不小心又把戏份拖了………… Orz
不过对仙凤和言歆一直很有好感,尤其是对比龙城里面的假月吟荷之后……
现在看看晓问回帖页面下面的两人还是感叹……
唉……

to 笑情:

水:剑子赖在儒门天下骗吃骗喝还不肯上路,我们一起来鄙视他!
剑子:我K,你丫的不会写还拖戏,我还急着找我家宿宿咧!(愤怒的掀桌)
龙宿:鉴于汝很没水平的将吾写成怨妇至今没有出场,与当初许诺的顶天立地顺便翻身完全不同,吾罢戏!(愤怒的掀……呃?没桌了,愤怒地掀剑子)

上官星迹 2007-04-12 21:55
为、为什么吾家素素第一次见面就在小谈面前哭得泪汪汪的?
难道被欺负了?
咬手绢看~~~
守灵那一夜,让人看得心头又苦又甜。
象喝了杯涩茶,细想风光,却很是回味甘甜啊。
仙凤的一字一句,都像面镜子,折射着龙首的苦、无奈、哀伤。
一世悠然。
本该是多么自在悠闲的愿望,为什么此刻,却变得好苦,好重。
想要翱翔天际的龙啊,你的枷锁,真的连让人分担都不肯吗?
骄傲和尊严已经渗透在你的骨髓和血液每一处,但,它们好重,真的好重。
所以,停下来吧,让那个人分担你的重量。
一个人的苦,但有另一个人愿意为你全心分担的时候。
剩下的,只会是幸福啊。
摸摸,顺恭喜找到工作啊

odile 2007-04-12 22:10
阿,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千里寻妻阿——————我还是等水姐写完了再看好了orz
否则我肯定会掐着你的脖子要下文的,为了人民的希望和宿宿的幸福,偶还是继续等吧。。。
于是乎,我把回帖都看了(抽我吧orz)

无语泪千行阿。。。。。好了我不说什么了,每次想起它就是怨念
阿!!画!!!你画完了?!!我要看~~~今天你居然没有带上来,阿阿阿,太不主动了,泪奔

珊瑚海 2007-04-12 22:15
to 上官星迹:

我只是觉得白白嫩嫩的素素把鼻涕抹在谈谈脏衣服上的样子肯定很可愛…… 原因…… 不明…… - -
至于工作……呃…… 是实习…… 很怀疑实习期间因为不务正业被开回来…… 0 0
(老板:让你编码你怎么在写这个虾米虾米??)

to CC:

呃…… 因为囧神高照,老师临时参一脚我画图内容变成了写字楼装修设计图…… 用windows自带的画图画的,比较详细的计算了建筑面积和用料…… 你…… 看么??…………
抖……
好了…… 经过今晚聊天灌水,北京之行前更新一次的计划泡汤85% ……啊




话说…… 写这个真难受…… 看着暗香里面一堆新帖子不敢看…… 怕不小心抄了人家的………… Orz

染灩 2007-04-13 13:11
心空了,要如何填滿才不會死去?
填不滿,只好任軀體慢慢睡去!
我想龍宿尋找劍子定是要交代很多事情,定是把握相處的時光,定是想把心填滿。
可是,劍子尋不回,
所以,只有絕望、只好遁逃,
只是,苦了仙鳳的心心念念。
文至此,悲已現,但要以此告終嗎?

風鳴 2007-04-13 21:32
這樣尋人的過程,
也等於給了劍子一個審視自己的機會,
到底龍宿在他心裡,有著何等的份量!
回憶往昔,穿梭於其中,
原來情愫在那時早已萌動,
真性情的一面,從不輕易顯露,只給一人,
是如此特別的“存在”!

sherrylinbo 2007-04-16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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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海 2007-04-21 20:06
to 染灩:
  这个……要相信我们龙大,华丽如斯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苦命小媳妇呢,这篇文重点虐剑子啊~……
  哈哈打完,认真觉得,龙大身为儒门龙首,总有一些事情迫不得已又不得不做,身居其位,不得不为其谋…… 所以一直觉得剑龙两人若想幸福,非要两人抛却背上枷锁不可……
没有舍弃就无法得到。
现在文悲了点儿…… 我…… 会努力……俗话说得好……忆苦思甜……呃……打完巴掌有枣吃…… (胡言乱语的某水眼神心虚的飘开……)


to 風鳴:
  的确,类似于这种青梅竹马,啊不,竹马竹马的关系,很难发现这种情愫存在的,尤其剑龙两人又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啊不,先天,没有时间的紧迫,又没有外力的加入,不发生点儿事情的话恐怕两人就真的在宫灯帏泡茶弹琴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了…… - -
  所以小水也希望这一路上剑子也好好审视自己,主动完成剑龙大业…… = =
突然想到了佛剑老~前~辈~~ 呃…… 和小缘隐居去了……呃…… 暂时没法出场…………


to sherrylinbo:
  剑子……其实也是老实人啊,大家不要被他的腹黑骗了…… (好矛盾的话,汗)
  而龙大,也不是软弱的人,毕竟两个人都是先天级的…… 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不过正如上面所说,要是不发生点儿什么的话,两人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办法从量变飞跃到质变,估计两个人就真的“吾友啊~”“好友啊~”抱着纯洁的友情快乐的过一辈子……(这个…… 某种意义上也是美满结局啊……)
  在此完全忽略末世录一段,m…… 依我看,两人分明是换了一种相处方式,玩儿的乐此不疲……
  (玩具之一傲笑红尘伏地大哭ing)

珊瑚海 2007-04-21 20:16
酒吧里灯光昏暗,全然没有往日的热闹景象,老板手中酒瓶飞舞,可眼神却锐利的要戳死人。
“我不知道,”他说,“老头在闭关,不能见人,不过我肯定他也没有看过,因为他看不懂。”
眼前客人看起来很失望。
老板又道:“去发源地找找看,或许有线索。”
“哦,”客人略微思索一下,笑道,“谢谢。”

“你的酒吧生意差多了。”白衣人看看吧内基本上没有人,“老板眼神太凶可不好。”
“无妨,”老板锐利的眼睛黯淡下来,“生意好了又如何。”
客人轻声道:“她在的时候,热闹的很。”
“嗯,”老板神情有些怀念,可很快又变得空洞,“可她不在了。”
“起码还有回忆,” 客人安慰道,“只要还有回忆,她便不会真正离开。”
老板沉默良久,直到客人站起来打算离开,方开口道:“也只有回忆。还有很多来不及,那时我忘记了,没有人能永远的等着谁。”
“有些事,对于有些人只是还未来得及做,但对有些人,却已是来不及做。”



七,等
 

少女的抽泣弥漫在整个大厅,剑子仙迹却无法再出安慰之词。
本以为确定了自己的心事,一切就会变得简单很多,未思及,十年来,龙宿的所在是儒门天下这个森严门户,而不是曾经逍遥的疏楼西风,龙宿安好,竟是自己太笃定了。

恍惚间,看到,那人远远站着,笑着持扇遮面,身形消瘦。


谈无欲代替木然的剑子伸手轻拍仙凤的肩背,轻声道:“龙首何等风华,怎会放任自己落入无间?他必然会选择对自己对好的方式处理。”
仙凤摇摇头,哽咽道:“主人他,主人他……再苦都不会说出来的……”
谈无欲一时语塞,其实经由之前与剑子的论说加上仙凤的转述,对于儒门龙首的确切下落也隐有某些的猜测,可在此时,连剑子仙迹都愕然无语,这悲观之语已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仙凤的眼泪干了,人却止不住哽噎与颤抖,谈无欲毕竟与她相交不深,想安抚却无从下手,陷入手足无措之境,而此时,剑子仙迹却有了动作。
剑子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温柔抱着,抚着她的黑发,柔声道:“别哭了,龙宿怎么舍得。”
怀中的人双肩两下颤抖,抽噎声渐缓。

“你们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会不知你们的心思。”
“他就算舍得让自己吃苦,又怎么舍得让你们难过。”
“为了你们,他怎会让自己吃了亏?”
“凤儿乖,再难过就变丑了,龙宿可会替你丢脸的。”
……

半晌,仙凤从剑子怀中抬起头来,眼睛红肿,歉然笑着:“真对不住先生,仙凤给主人丢脸了,凤儿请茶赔罪。”
眼角未干,仙凤已回复当年疏楼西风中的温婉少女,代替外出的主人招待他的挚友。


清香四溢,袅袅水气中,离喧院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温度,两名访客和一名少女安静的喝茶,静静的等待,似乎不一会儿,远行的主人就会归来,带来整屋的光彩。
直到东方微霁。
门轻轻响了两声。

三人眼神一亮接着又是醒悟的一黯。
“请进。”仙凤出言,已是儒门护法的姿态。

一绿衣碧冠之人推门而入,对仙凤微微一点头,向剑谈两人施礼招呼,不卑不亢又带着谦逊。
“先生久见了。”那人微微笑道。
剑子一愣,眼前之人面目平凡而气质儒雅,给人感觉如沐春风,向仙凤点头的时候又隐有威仪,分明是个陌生面孔却又有说不出的熟悉之感,“你是……”
仙凤低声道:“主人再不肯回来,两个时辰后,他便是新任儒门之主。”
看出剑子对自己身份的疑惑,那人轻声道:“承蒙龙首不弃,再生为人,先生不必回想了。”
心中隐约有了轮廓,没想到龙宿当年还有这份心思,剑子点头道:“难怪龙宿会放心。”
那人应道:“龙首之托,谁愿让他失望。”

仙凤转身向剑谈两人一福,道:“儒门事多,仙凤告退,大典之时,还望先生前来,或许,或许……”
剑子点头道:“我知道,定然会的。”
那人接着道:“先生若不想露面,请与吾等出席,委屈了。”
剑子谢道:“麻烦了。”
两人再次一拜,急急离去。


剑子颓然坐下,谈无欲不言不语。
半响,剑子道:“才子可有话?”
谈无欲摇头道:“没了,等吧。”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两人一壶茶没有喝完,已是正中午,说短也不短,两人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话,只有静静等待。
坐在离喧院,等;
仙凤派人来请,等;
随几人隐于大典幕后,等。

不止两人,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
等,久卧病榻的儒门龙首华丽现世;
等,十年疑悬的儒门首座是否易主;
等,磨练多年的儒门新生能否登位;
……

儒门大殿,儒门天下各个派系部门人物各怀心事皆已到临,或立或坐。大殿内外,除了礼司传话宣读的声音,只有安静的典礼动作之声。
大殿内,细密交织的只有视线。
一双双眼睛里,有热切,有疑惑,甚至有阴冷的恨意,但每一种神态里都有同一个期冀——他,他的出现。

等待的人,忙碌的人,心怀叵测的人,每个人的眼睛落在大殿之上的儒门首座上,视线的焦点却在游离。
没人知道他会从哪里出现,没人知道他会用怎样的方式出现,甚至没有人能完全确定他今日一定会出现,但每个人情不自禁的想象,他的出现将是何等的芳华绝代,何等的光芒耀眼,何等的威严夺目。

今日的儒门大典很可能是为儒门易首而举办,可是每个人都在等的却是疏楼龙宿。
十年未出的儒门龙首,众生景仰的儒教先天,也许下一刻便会卸下龙首之职的疏楼龙宿。
大典之上,一切事务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可是每个人都在做同一件事情——等。


日头高照,儒门天下午钟响起,儒门之主登位在即,殿外,缓缓的,坚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魔力一般,牵引着众人望向殿外。
外面,白光耀目。
众人屏住呼吸
幕后,谈无欲无意识的双手握紧,而剑子仙迹却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光芒中踏入的人,碧衣金冠,一身沉静,正是十年来出面代替龙首主持大小事务,众儒生口耳相传的儒门继任者。
众人屏住的气息缓然吐泄。
其实,本就料到的。
儒门龙首用了十年将他推向儒门天下的顶层,今日怎会再让他屈居代理之位。
偌大繁华的儒门天下,本就是那人无意多染的是非之地,若不是上任儒门之主所托,又怎会束缚那条紫龙多年。
他终究,还是选了他的一世逍遥,离开了我们。
我们这一切,不是他所要的,从来不是。

这也许是儒门天下最诡异的登位大典,或者说,儒门天下的易首大典总会因为谁而变得格外不同。
就如上次易位,年少的龙首一脸冷然一身孝衣,殿下众人交接其性冷情,却又不得不臣服。
或如这次大典,新任的门主多年劳苦作为有嘉,殿下众人无不心服口服,却各个失落万分。
包括新任的门主。

就算他不曾帮他脱胎换骨,他也一直奉其为一生之主。
只要他回来,他愿意一辈子作他的左右手作他的影子,虽然,他并不需要。
他只是不动声色又顺水推舟的把儒门天下全盘托付于他,全然不管他的感受。
或者说,他完全了解他的感受,所以才会这样做。
就算儒门天下是他遗弃的绳索,他也愿意视若珍宝。
更何况,他能感觉的到,他作为儒门龙首对儒门天下的珍视。

只是他更能感觉的到他想要自由。
所以,他愿意代替他珍惜这一切,还他一世夙愿。


“今日起,吾即为儒门之主……”
迥然于他高亢华丽的声线,新任门主的声音低沉温雅,气质沉稳内敛,完全不同于那人的光彩夺目。
可殿上之人,却有着和那人一般锐利而坚定的眼神意志,缜密而俐落的行事风格,隐约让人看到昔日龙首殿上身影。
“吾等拜见门主。”
众人起拜。
险些忘了,儒门天下的首座一直称为门主的,只是多年来,习惯了称呼那个冷清华丽的首座为龙首。
唯独他,只为他,也只有他。
儒门龙首一称向来只对他而已,却险险忘记。
儒门天下自今日起,回复儒门门主的日子,不再有他,儒门龙首。



剑子悄然退回,谈无欲随上,两人静静回到离喧院。
两人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只需要等。
后来,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却未曾波及这方净土,屋内新茶,新点心,新水果,依旧布置妥当。
两人坦然享用,久未一言。

仙凤又是夜半而来。
“出事了?”剑子问。
“嗯,有人叛乱,现已处理妥当。”仙凤道。
“他处理的很好,不愧是龙宿选中的人。”剑子笑着说。
“嗯,”仙凤点点头,接着道,“事前我们已有防范,不过他们也是久多准备并不容易对付,只是……”
微微一点迟疑,继而道:“他们的心乱了,主人没回来……”
想来,隐约可以体会他们的心情
爱他,恨他,拥护他,推翻他,久未露面的他牵扯着所有人的神经,也许有人恨的想要杀掉他,但是没有人愿意否定他。


“仙凤,我要走了,你要和我同行么?”剑子开口道。
似乎早已料到剑子的决定,仙凤却轻轻摇头。

“先生,十年来,我们一直在找主人,却始终没有线索,也许主人并不想让我们找到。”
“一直以来,想到这个,心里就很难过。主人境况也许并不好,所以不愿露面,因为……我们没用,会更加拖累他。”说着,却坦然看向谈无欲,谈无欲神色没有波动,却更有坚定之色。
“我的确怨过先生,因为,也许,只有先生会找到主人,只有先生,主人愿意拖累……”仙凤神色有点失落,“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正如先生一定会去寻找主人,而我,会呆在原地等主人来接我。”
“主人不想让仙凤找到,仙凤就不去找,凤儿可以等,”仙凤神情又有昔日纯真的光彩,“凤儿很擅长等待。”
谈无欲伸手抚去仙凤笑着流下的泪珠,柔声道:“龙首那么疼你,怎么舍得你长途跋涉的辛苦。”

仙凤有点儿脸红,问道:“谈先生要去琉璃仙境么?”
“嗯,”谈无欲点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谈无欲轻轻重复道,“无论我功体如何,对他,却始终未曾改变过。”
“看你等的那么辛苦,我也不想让他也这样,这样的我对他或许已是拖累,但是起码不会让他受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做的事情。
想起过往十年两人的徒劳,剑子叹息着笑自己:一直都觉得自己真真是上辈子欠龙宿的,可现在看来,龙宿不一样是上辈子欠了自己。

“先生,你笑什么?”仙凤微微困惑的问,决定放下一切的少女一如往昔的纯真。
“我在想,我似乎不怎么擅长找人呢,”剑子笑道,“现下又要去找龙宿,真有点儿茫然,还不知往哪儿走呢。”
“那先生就随便走吧,冥冥有缘,自会带你找到的,”仙凤认真的说,“若是先生刻意分析的搜索恐怕是不行了,儒门天下这样寻了主人十年未果,想必主人去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旁人猜不出来的。”
“缘分啊……”剑子低头略微思索,忽而笑道,“倒是龙宿曾经说过,若是我找不到了,只需要在儒门天下等着收我欠债的帐单就好。”

谈无欲微微一笑,看来儒门龙首对道家先天的朴素作风怨念极深,这等辛辣之语明白的在剑子仙迹脑门上贴上了寒酸的标签。
仙凤却微微一愣,无奈笑道:“可惜,十年前,主人没来得及等到先生的帐单……”
“对不起……”剑子黯然道。
“先生,你……”仙凤迟疑一下,又带着急切的问,“当真没有听到丝毫风声么?包括后来败血重出,先生都没有任何听闻?”
可是看到剑子落寞的神色,不自觉的低头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先生的。”

“阇城。”剑子爱怜的摸摸仙凤的头,回答道,“我去了阇城旧址。”
嗯?谈无欲和穆仙凤不由一愣,他们曾经想过剑子仙迹隐居在与世隔绝之地,但没想到他根本就远离了中原。
“我找到了四分之三,他重开了苏安的酒吧,还有查理王,不过他因为身体缘故闭关,我不得见,基本上一无所获。”
“后来我就往北往西寻找,传说中嗜血者的发源地,那个没有时间意义的地方。”
“所以,我回来晚了。”
“真是……抱歉的很。”

“先生……你是去找……”仙凤迟疑问道。
“是啊,”剑子故作轻松道,“阴川蝴蝶君,不过真不巧,没找到,他似乎根本没有回去。”
果然是他。
仙凤心中了然,心中隐隐有些愧疚,但聪颖如她很快又产生几分忧虑,以前心中隐约有点儿轮廓却无从查证的猜测。
“那主人他……会不会是……”仙凤急道。
“无妨,龙宿不会有事,”剑子安慰道,拍拍仙凤左肩。
那只手有力而温暖,一下下落在肩上,有种给人安定的力量。
“先生真的很会安慰人。”仙凤强笑道,心里却安稳了一些。

“不,”剑子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无法向你解释分析,但我能感觉到,龙宿无事。”
“如果你坚信,天下间只有我能够找到他,那么相信我的感觉,龙宿不会有事。”

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一种力量联系着你我,让我坚信,你我之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珊瑚海 2007-04-21 20:20
热烈庆祝小水从北京欠了一屁股债回来……
热烈庆祝剑子同学即将结束儒门怨夫的生活收拾行李出门找老婆……
啊……
我怎么把自己的坑给灌了…… 汗一下

哦来,想起来了,来道歉的………… 这篇ms用到有些大人的某些桥段……(星星,你可千万不要看出来啊……)
所以…… 一定要使劲写…… 写完就可以看别人家的剑龙了…… 555555

Maryanna 2007-04-21 20:40
虽然从头到尾龙宿都没有出场,可是的确他牵动没个人的心……
剑子远渡海外啊……怪不得你什么都没听见呢,现在活该您找人吧
我还是相信剑子找龙宿的功力的,拐人第一的人找人也该有天分,说不定随便逛逛你就碰见了呢
剑:不要说话那么不负责任
熊:我一向本性如此,你管我
剑:你皮痒
熊:再说,再说我祷告作者让你多拖几章找不到

sherrylinbo 2007-04-2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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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海 2007-04-21 22:58
to Maryanna:

水:(手舞足蹈ing)读者就是上帝呀~ 小熊开口了当然照办啊~~ 来,剑子同学,给你背根胡萝卜,你先去吞佛童子那儿一趟好了~~
剑:(我寒)吞佛童子关我虾米事情……(为什么还要我背根胡萝卜……Orz)
水:听说他最近从良了,让我很不平啊~
剑:还是那句话,关我虾米事情啊!!
水:呃?上帝中有一头叫小熊的投诉你服务态度十分恶劣,怕你对不起宿宿,决定让你环游世界磨练一番几经波折然后在自家后院旁边找到宿宿~~~
剑:我K…… 为什么要是吞佛童子……我和他不熟,打个商量,找佛剑不成么? Orz
水:No~大师最近财政紧张跟着小缘出门卖药了,木有空招待你……
素:(扑出)我儿命苦啊…… 跟了那个穷和尚啊…… 555555
谈上前抱住,摸摸,抱回
佛:我明明没出场,为什么还要牵扯我…… - -
缘:呃…… 其实是作者本命年一直很衰…… 所以沾边出场的她都打算灌注怨念…… - -
龙:…… 吾申请拖戏,可以让吾这样伟大光辉的熬到水人神经正常为止……
剑:龙宿啊~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儿苦撑,忍受众人所指么?(扑上)
龙:(我闪)哼,让汝让吾白白苦等十年
剑:我冤……明明是那个水人写的……
水:这年头,抢戏份是要有代价的……
龙:谁告诉我这到底演的哪出…… - -
水:正式宣布,下章开始,宛若初见改名苦境环游八十年!
剑一声惨叫…… 这是后话后话……



to sherrylinbo:

谈:(勾手)听说你是月饼?
水:(狂点头)月饼万岁!此外我还是善莲,袭苍等冷僻人家的……
谈:(掀桌)听说你是月饼我才答应演出的怎么越演越像日月!
素:(扑上)师弟你就从了吧~
谈:(拦腰抱起)就算功体废了也没门!
水:(拍手)老大!月饼大好啊~
素:(委屈ing)明明劣者能够打得过的…… 你家明明看起来像日月劣者才答应参演的……
水:(纯良笑)素素,真不好意思……以前就说过,我们家的月饼皮儿上都印日月的~
素:(想起自己除夕发月饼)…… 劣者还是灵识不归一睡不醒算了……
水:(安慰)不要老想着翻身啊,做人要想开,看看龙老大,人家不一样来演剑龙,这是什么情操啊!
龙:(闲闲瞌睡ing)嗯,反正没有吾的戏份,不干活白领钱,可以接受~
剑:(郁闷)活该我一个人挑大梁跳独角戏,被人骂还没有薪水……
水:不好意思……整个部戏制作经费99.99%拨给龙大了…… 剑子同学,今天的工作盒饭还是一根萝卜……
剑:(更郁闷)我都快吃成蔺无双了……
水:(斜眼)少来,当初不知道谁起了色心答应进门的……
剑:(叹气)却让我熬了十年……好歹快要吃到了……(心花朵朵开)
龙:(冷笑)好友,对不住,本剧刚改名——环游苦境八十年!
剑:(脸色惨白)还要再熬八十年?!
龙:(转圈圈ing)仅仅苦境而已,其他地方还没算上~
剑:(怒ing)受不了了!古尘,斩 无 私!……呃?怎么又变成一根萝卜了!
水:上帝们说,怕你欺负宿宿,故将古尘当了出去…… 这部戏没有打戏,用不着古尘…… 萝卜多好,清脆可口又轻便,充饥唬人都很方便啊~
剑:(无力ing)谁告诉我这到底在演哪出……
水:这出叫做——月饼正名大会
谈:副标题——整着剑子玩儿……
剑:……我申请退隐……

笑情 2007-04-22 18:35
終於要出發了……
劍子,一定要把龍宿給找回來啊!!!
不過話說回來,龍宿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連仙鳳也找不到……
不過……這樣才顯得出劍子為夫的價值吧!
劍子,加油啊!

楓憶柳 2007-04-22 20:48
啊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哪。。。
把笑留給劍子的龍宿,因重擔日漸消瘦的龍宿,都是令人心疼的龍宿。
那句"一個情深似海,一個看似無情最是有情"真是貼切的可怕
儘管談無慾是拿來形容蝶月的,但我要說拿來形容劍龍卻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龍宿對劍子不言而喻的情怕比海深,劍子表面上曾經的無情卻是如今滿溢的真情
的確,龍宿從頭到尾都不曾真正現身過,但我看到現在卻覺得龍宿絕對是這文中最最中堅的主角
整條線依他而生,整個劇情繞他而行,全部的人都引頸企盼著他的華麗再出
儘管,他不在了。什麼訊息都沒留下,一個人離開了。
儒門的龍首,始終只有龍宿。一個眾人的指標,無論心服不服,誰也不能否認。
鳳兒的一席話著急了大家的心,究竟,龍宿怎麼了?是否真的染上了疾病?
眾人的心心念念,現在全繫在了劍子身上。
龍宿,只有劍子找得到。

2007-04-24 18:12
看了七集劍子總算要出發找人了~~
不過海大人應該是不會讓我們看到最後一集龍宿還沒出來吧~

珊瑚海 2007-04-24 23:30
to 笑情:

龙大在哪儿的问题………… 呃…… 看34#,这篇改名苦境环游八十年…… 先生慢慢找吧…… 囧
好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龙大具体在哪儿……啊……呃……我会和剑子同学一起努力的……
(剑:我看你努力的是虐我吧…… - -
  龙:又过了一天,凤儿,收演出费
水:龙大……您老这么久不出场,演出费能不能暂缓啊……)


to 楓憶柳:

其实…… 当时…… 剑子以为:
一個情深似海(蝴蝶君:表面攻实际上是……),一個看似無情最是有情(公孙月:女王攻…… - -)
↑                                                       ↑
自己                                                     龙宿

所以他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被误会是那个虾米虾米所以情不自禁的喷茶了………… = =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很有恶趣味…… 囧)
我果然和温情篇有仇啊…………
龙大会幸福快乐的等着剑子来找的………… 呃…………
(水:心虚的望天中
龙:怒,凤儿,催演出费去
水:龙大,最近剧组真的很穷……
剑:演出盒饭怎么又是胡萝卜…… - -)



to 羽:

龙大的出场一直是我头疼的问题…… 因为文笔有限…… 恨自己当初木有学好语文……
要不…… 就按照大人所说这样结尾…… 这样
其一:龙大形象不会被我破坏,大家会比较欣慰
其二:成功的把剑子虐了……至少某水会比较开心
其三:加速完结速度…… 终于看其他的剑龙文而不用担心思路被拐了……
三全其美啊……
(远处某猴惨叫……)

珊瑚海 2007-04-28 18:54
“原来已是三月了。”看着天上飘飞的风筝,他放下银弓,感叹一声,“吾居然忘记了。”
“主人事忙,是该歇歇的,好久不见主人精湛射技了,”红衣少女笑着,主人难得有兴致要射箭,来到草场上,却因为儒门学子放风筝而几欲作罢,这怎么成,“言歆想偷学都没机会呢。”
旁边沉默的褐衣人看了少女一眼,点点头,却不敢抬眼。
他怎不知两人的意思,微微一笑:“一箭。”
搭弓拉弦,他的手臂细瘦而稳定。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天上风筝太多,半晌,空中竟没有一只飞鸟经过。
“啊!”远处隐隐有人惊呼,一只燕子风筝断了线,斜斜滑下,又借着风,在空中飘荡着。
他轻叹一口气,收了箭。
“主人……”红衣少女有点儿急。
“没有目标,箭从何而发?”他再次举起弓,放出一箭,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就像这样,走吧。”他摇摇头,转身离开。
少女愣愣看了那只没有目标的箭,笔直的飞出,斜斜落下,竟似那只断线的风筝。
飘零。
“算算他也该回来了,晚饭多准备点。”他走在前面,忽而道。
原来主人还记得先生回来的日子呢,不明的怅然一扫而空,少女又开心起来,先生必会先过来蹭饭再回去,这次准备可要多仔细些呢……
 


八,无的之矢

清晨时候,三人悄然离开儒门天下,送行的只有儒门新任门主。
“仙、穆护法,此后……好好照顾自己,”门主张口,却哏了两下,“有什么困难,儒门天下替你解决……”
“多谢门主,”仙凤恭敬一拜,“我知的。”
门主诸多话语涌向喉头,却因仙凤一拜硬按了回来,片刻黯然,转而对剑子说:“龙首之事,儒门天下全权仰仗前辈了……务必让我们知道,龙首安好。”
“一定。”剑子与他双手相握,坚定的保证。
“烦请才子转告素贤人,世间公理万千,儒门天下虽不涉入江湖,但万事所行必为天下之安定。龙首之意,吾等永为上首。”
“门主客气,世间何止江湖,儒门天下向来为天下所为,众人心知,从未忘却。”谈无欲拱手拜别。
三人就此离去。

“我将往琉璃仙境,前辈你呢?”岔路口上,谈无欲开口问道。
“先送仙凤回去。”剑子道。
“那么……就此拜别。”谈无欲转身,又回头道,“龙首的消息,无需多言,仅一安字即可。”
“嗯,多谢才子。”剑子暗暗感激谈无欲的细心和关心。种种波折后,龙宿的真正状况,也许并不适合对外披露,谈无欲只求一个安字,既是真心期盼,也求传达保密。
“告辞。”

功体未愈的谈无欲离开的缓慢,剑子仙凤两人默默目送,直到黑影消失。
“仙凤,回疏楼吧。”
“嗯。”
仙凤抱着紫色长包,剑子要接,遭到婉拒。剑子心知这个温婉女子何等坚强的心性,不再勉强,帮仙凤拎着行李,缓缓走在前面。
一白一红,一前一后,却都无意或有意的在自己身旁留下一个人的位置。
“仙凤,儒门门主如何?”送别之时,门主硬生生咽回的话,心意昭然若揭。
“是个好人。”仙凤何等聪颖,委婉回答。
“龙宿何不希望你的幸福……”剑子试探劝解。
“心只有一颗,命只有一条。”仙凤的声音沉静而坚定,“主人平安,就是我们的幸福。”
“唉……”剑子慨然道,“有你,何尝不是龙宿与言歆之幸。”
“那对于先生呢?”仙凤歪头一笑,问道。
“心知肚明,何必再问。”似是想到什么,剑子快走两步,与仙凤拉开几步距离。
“先生总说主人口是心非,先生自己何尝不是吞吞吐吐……”仙凤喃喃自语,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重回疏楼西风,昔日如梦繁华不再,院内芳菲正盛,生机盎然,只是有些冷清。
庭院内景致依旧,干净整洁,红锦灯笼挂在檐角,微风中轻晃。
“真是辛苦你们费心照料了,”剑子叹道,“就差晚上十里宫灯交错映照了。”
“还不至于,”仙凤淡淡笑道,“不过晚上宫灯虽未十里,但是该亮的地方决不可疏忽……主人,若是夜半回来,总需要个点灯的……”
“还是你仔细,”剑子拍拍仙凤肩膀安抚。
“没关系的,”仙凤眉间化开,“既然做好准备好好等着,仙凤不会再那样烦忧焦躁了,会给主人丢人。”

宫灯不谢,庖厨之物自不会短缺,仙凤妙手巧施,两人用了简单而精致一餐。
莲子香飘,恍然想起曾经那件男人最艰难的任务,剑子回味一笑:“仙凤不愧是龙宿的得意弟子,连这莲子汤都尽得真传,甚至青出于蓝啊。”
“嗯?”仙凤一愣,遂明白其意,抿嘴一笑:“先生这次可就料错了,莲子汤是仙凤教给主人的,儒门天下事多,主人身居尊位,何等繁忙,又怎会研于厨艺?”
“啊?”剑子一呆,龙宿自称无一不精,自己还就真真的信他了,孔夫子都号召君子远庖厨了,堂堂儒门龙首又怎会专门对此精研?
“先生真是迟钝呢,”仙凤取笑道,又带几丝无奈,“先生要喝汤,主人怎会敷衍……不过主人天生智慧,又学的细心,看来那一碗汤是真的把先生唬过去了。”
“我知了我知了,”剑子苦笑,“是我不好。”
“先生,仙凤绝无此意,”仙凤忙道,十年之痛陡然袭来,剑子非木石无情,表面已多次失常,恐怕内心之苦无人能够体会,“先生和主人的相处,本就是你们两人之间独有的方式,若非两人心甘情愿,也不会持续多年,先生如此,主人又何尝不乐意。”
情深之至,止于行礼。
道家先天,儒门龙首,好友,足矣。

再次回到豁然之境,剑子感叹,果然豁然。
空荡荡一片,地上或是杂草矮木或是断壁残垣,视野辽阔,连绵远山。
“抱歉,先生之地,儒门天下无权处理。”仙凤歉然道。
“无妨,甚好,”看到瓦砾中隐约露出的红色装饰物,剑子真心道。
何况,自己理所当然的认为龙宿会为自己料理,却并不希望儒门天下越权。
“先生……要出发了么?”仙凤迟疑道。
“嗯……”剑子回应,望着空旷中央,那里曾经是一个木亭,龙宿最爱在此月下小憩,如今只剩半根石柱,算是应了龙宿之愿——举目满天星,无寒亭碍眼。
“那……不带什么了么?”仙凤问。
“嗯?”剑子拉拉身后的包裹,笑道,“寒酸如我,此物足矣。”
看仙凤一脸困惑与迟疑,剑子像是醒悟一般,从怀中掏出一物,道:“险些忘了,这个,留你。”
紫金箫。
“先生不带走白玉琴么?”仙凤一惊。
“看你抱了一路那么辛苦也不肯放手,定是舍不得,还是留给你好了。”剑子笑道。
“先生……这……”仙凤有些不好意思,自儒门天下一路回来,让剑子先生帮忙拿了一路行李,却对白玉琴不肯放手,本就以为剑子迟早会带走此物,所以才格外珍惜,没想到,剑子却这么轻松的表示不需要。
“睹琴思人,龙宿苦了你这十年,就让白玉琴替他陪陪你吧。”剑子温柔笑道。
“那这箫……”仙凤问。
“琴箫合奏,如今怎能让这琴独身孤寂?这箫自是留下陪它的。”剑子说的理所当然。
“那先生你……?”就不会孤寂么?
“你有琴,琴有箫,而我有……”剑子右手轻抚左胸,忽而赧然住口。
若说主人行事别扭,先生何尝不是表达隐晦,仙凤觉得有点好笑,而后又是无声一叹。

“天色不早,我要走了。”剑子回头笑道。
“容仙凤一送。”仙凤忙道。
“不要,”剑子直觉性的回绝,见仙凤不解,缓缓回忆道,“多少次,龙宿夜宿后离开,总是就此告辞,请了,而我总说告辞,不送……”
“但愿旧景依然,你站在这里,目送就好,”剑子微笑道,“看着我离开,然后转身回去。”
“先生……” 仙凤愣愣道,站在原地,无言以对。
“耶~不要这副表情啊,不吉利,”剑子笑道,“乖乖回去,好好等着,等我们回来。”
言罢,转身离开。
当时主人告辞时定不是这么无奈,先生送别时也不会有这般凄绝。
可不知怎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滚落。


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没有目标不能分析的时候,大海捞针的苦不在累,而在于茫然。
没有线索。
据仙凤所说,儒门天下十年来用尽了方法。
“最开始自然是从主人的长相出发寻查,以主人如此的相貌,让人碰到一次忘记都难……”
“找不到后,我们考虑过可能原因,第一是主人易容而行,虽然这并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难保时事逼人…… 第二是主人未曾露面……”
“主人未露面,或是隐居,或是为人所囚,或是因为伤病不得以行动而静养……”
“退隐的话必是主人心爱之地,自少不得钱财花费和居所布置,因此我们查访过主人属意过的名川雅地,也查过相关的生意行业的钱财交付……”
“若是为人所囚,或是仇家或者勒索,我们也调查过……”
“若因伤病不得出面……我们也将有名医师挨个寻访过,当年王太医使用过的药材我们也检查过相关渠道……”
…………
一条一条的分析捋下来,寻查出去,也唯有儒门天下出的起这般财力,也唯独他能吸引下属这般竭尽心力。
可是,结果竟是空的。
人,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日离喧院内,谈无欲坐在客厅,自己站在睡房,愣了半晌之后,竟是有意无意的找寻,轻轻抚过柜子上每一道木纹,细细看着被褥上每一道皱褶,甚至还像登徒子一样趴下缓缓在床下摸了许久……没有意义的搜索了很久,能够找到的依然只有那个紫色锦囊,里面放着仙凤细心收集的头发。
现在锦囊贴身带着,悬在胸口,偏左。
不知是不是应该责备儒门天下十年来做的太细,他捧着一堆全部为无的结果,只能无奈叹息,却已无从下手。
看来真的只能如仙凤所说,随意而行,随缘而定。
飘渺未知的方向,无法获知的答案,一个缘字,却让儒门天下,仙凤,甚至自己,赌压上一切希望。
我们是有缘的,而且是缘分不断的,是吧?
无论是你上演一出叛龙戏码摇身变成嗜血者,还是我错丢了宁暗血辩气的你一怒退隐……
每一次我远行,每一次你都在等我,
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明了我归属的地方。
这种笃定让我放心离开了十年,却不曾想,造化弄人,我回来了,却不知回到哪儿去。
现在的你,拿着我的地址,身在何方?
 
没有几个人知道剑子仙迹再次游荡于江湖,更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为何四处游历却无所作为。
知情者,三缄其口;当事人,也有心隐瞒。
剑子仙迹默默无声的开始了这段只有目的没有范围,只有开始不知终点的旅程。
 

他穿过奔腾不息的江河,走过空旷无人的原野;曾经掬起一捧清净的湖水,曾经逃躲一场突然的雪崩……或喜或悲,有惊有险,有时心里会有几分彷徨和茫然,不知龙宿现下如何,自己离他是远是近,会不会又是造化弄人,两人刚刚擦肩而过却未曾相认。
思念的时候看着周围全部都是陌生,茫然的时候忍不住对每个人进行猜疑。
上一刻心情激荡的伸出手抖颤拍上,下一刻便因为对方的回视而心灰意懒。
有时候呆呆看着星空觉得冷风刺骨,有时候想起那人气恼的模样嘿嘿傻笑。
…………
其实一切还好,虽然有时会因为无结果的一直累积而悲观失落,可每当心情低落时,都能感到那个银线紫囊贴着胸口,妥贴的温暖让心顿时安定很多。
甚至在某些方面说,比起过去这十年要好一些,或许因为这次寻觅之途终于直通终点。
他。



来到梦弥山纯属意外。
信步而至,却意外发现一个安详的小村,民风淳朴,生活清贫而安详,当剑子步入村中时,村民们好奇的打量他,眼神带着明白的好奇和景仰。
白衣胜雪,道骨仙风,宛若嫡仙下凡。
所以当仙人走来开口问路时,正要去镇上买东西的王老汉热情激动的招呼仙人回家进门喝茶。
仙人微微一笑,道谢入门。
所谓先天的能耐之一就是就算辘辘饥肠如雷打鼓,但他还可以笑的温柔可亲圣洁傲然,让你以为肚子咕噜叫的那个是你自己。
看,仙人吃饭吃的多么优雅从容干脆利索啊……
王老汉和他看直了眼的老婆羞红脸的女儿情不自禁的敬佩着,主动自觉的从锅里挖出最后一碗白米饭递了过去。

“老丈贵姓?”仙人笑得好好看。
“王,王长生!”王老汉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菊花,自觉拉来老婆孩子,“这是我老婆子李桂花,我家丫头王晓梅,我家小子在地里干活,快要回来了,他们一个叫王大宝,一个叫王大贵!”
“看天气,今年必定是个丰年啊。”仙人点头,又添一碗饭。
“可不是嘛!去年的时候……”王老汉如得圣喻,兴奋的把最近三五年每个月的天气仔细描述一番,最后激动的说,“道长真乃是神人啊。”
“老丈谬赞。”仙人放下饭碗,笑的神圣和蔼。
这就是先天人,或者是剑子仙迹的本事,他坦然吃光你锅里每一粒米,你还感激涕零的觉得他送了你一座金山。

按照老汉的介绍,剑子拜别之后前往梦弥山一探。
老汉说这座山的山神和土地公很神,若是诚心祭拜,定会心想事成。
剑子苦笑,若是拜佛这么管用的话,他应该先去找佛剑修行才对。
想着,人已到山下小庙。
村小,庙更小,但是打扫的很干净。村民虽清贫但也虔诚,案上摆着贡品素果,香火袅袅未断。
神像做的粗糙,还算抓了神韵。一个山神,一个土地公,一个神色淡然,一个含笑春风,看起来倒都慈眉善目。
看来根据神像审美观,自己也被村民当作神仙阶级的了,剑子苦笑,不知在此拜下,会不会真的遇见龙宿。

拜,还是不拜?
温暖的小庙里,隐隐弥漫着山野草木的清香和花朵的芬芳,剑子看着两尊神像,站了很久。
月上枝头,剑子突然走上前,就着垫子,恭恭敬敬的拜了三下。
明知这没什么用处,若让他知道了必是大大一番嘲笑。
嘲笑我,也是好的,如果愿望能够实现的话。
一下叩拜,想起那人嬉弄的神情。
一下叩拜,一股酸涩涌向鼻头。
一下叩拜,花香弥漫周围。
猛地站起,竟有晕眩之感,膝上酸麻提醒自己,方才不知不觉那三下拜了很久。

拜了山神,再拜拜神山吧。
夜已深,剑子却没打算在庙中夜宿,便起身走进山里。

冷。
剑子微微一皱眉头,越走越冷。
山看似不大,却无通山之道,只能算是曲径通幽,剑子仙迹如今一探大雅之道。
山中花香越来越浓,越来越冷,剑子越走眉头皱的越深。
一路花草景致并无异常,却又透着古怪——天气怪,山路怪,香味怪。
这里是怎么回事?
剑子再行几步,停了下来。
居然下雪了。
雪花轻柔,安静,可剑子确切的凭着一个时辰不到的山路从初秋走入深冬。
心噗噗在跳,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山中安详宁静,天气古怪诡异,剑子没在思索,继续前进。
雪依旧无声,却越发大了。
一片雪白的静谧中,一声低呜引起他的注意。
一只白色的小家伙,半臂长短,似狸如貂,通体雪白,唯独眼睛是湿润晶亮的绿色。
如今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盯着剑子看,甚至还友好的晃晃尾巴。
剑子微微一笑,伸出手,不想它却警觉的一退,转身跑开。
一只小小的雪貂(狸?)怎么会逃得过剑子仙迹,念及此,剑子从容不迫跟了过去。
可一眨眼,小兽已消失在茫茫雪地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竟如幻觉一般。

剑子愣在原地。
哪里,有雪花破碎的声音,节奏如此清晰。
剑子呆在原地。
那里,一人自冰雪丛林中走出,转过头来。
剑子的理智一瞬间崩断,一片空白里,只有眼前的人。
这人却因为闯入的陌生人微微蹙起眉头。
紫银色的的头发顺滑的披着,一件深紫色的貂皮大麾上挂着几片雪花,消瘦的脸上,神色冰冷不悦。
没有珠玉加身,没有持扇微笑,没有龙印在额。
冰雪里的他,越发消瘦。

什么东西划过脸颊,他却没有知觉。
他只是向前踏上两步,颤抖的伸出手,
“让我喂胖你,可好?”

楓憶柳 2007-04-28 20:23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嗎?!!!這真的是龍宿嗎?!!!
可是他沒有額上的龍印耶@@~
不知道劍子是找了多久才找到這個地方~?!
那隻貂還是狸的是那個貌似龍宿的人養的嗎?這樣。。至少他不是一個人。。。

其實我覺得好笑的地方是劍子吃飯那裡XD
明明就很餓還裝仙人樣~死都要面子就是!
把人家的飯都吃光了別人怎麼辦啊,好歹留一點咩= =。。。

總之~大人加油!我好想知道那究竟是不是龍宿呀呀!!!!
不要太輕易就讓劍子找到那個深情等待的真實龍宿嘎~~(喂)
至少要多吃點苦頭XD

Maryanna 2007-04-28 21:50
剑子行走江湖为什么没饿死我总算明白了,就算不给儒门寄帐单还能靠那张脸骗饭吃
剑:你说话好听一点行不行?
熊:我坦白、直接而已……是说你要是上我家蹭饭,饭我是会给你的,不过我一定会冷笑着跟你讲“麦装腔作势!想吃就好好吃!
剑:你就认定我没形象来着/////
熊:你说对了

我不知道剑子是不是就此真的把人找回来了,不过他最后说的那句话真是朴实又真挚的甜蜜,好简单,看的我很暖……看在水把你写的那么优的份上……要不就别折磨这腹黑老道了,让他抱的美人归????
可是,这样我又觉得便宜他了,矛盾啊………………
剑:我还不够惨么?
熊:有吃有睡惨什么?

珊瑚海 2007-04-28 22:20
to 楓憶柳:

找到了么找到了么?我不知道啊…… 见到人的人是剑子同学啊,不是某水,(无辜状抱头蹲下等挨打……)
其实整个文章源于第二版隐退般的龙大造型…… 好喜欢那样的宁静安详…… 所以就YY……YY…… 出了这篇东西…… 如今跨过这三万字(大概吧…… - - 没数),终于到了一切怨念的源头…… 虽然还不算是正式的…… 撞头中,理想中是写的华丽无双,美词汹涌的那种华丽美文…… 可是我…… 学的是工科…… 囧 55555555

至于吃饭那段…… 写的郁闷这么久…… 我的恶搞细胞小爆发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无厘头对语言要求比较低……唉~

龙:到人家家骗饭吃,真丢人,
剑:亲,我现在被那个水人虐的每顿饭工作饭盒只有一个萝卜…… 难得见到白米饭啊…… 55555
水:啊……剑龙三周年生日纪念啊~~ 还是好开心好开心啊,算是大家过年发福利了~~~~
剑龙:嗯……?
水:管他真的假的,龙大露面了,管他米饭面条,先生吃饱了…… (被殴飞)



to Maryanna:
首先非常佩服你…… 写文好快啊…… 而且还能看别的更新…………虽然有了腹稿,但是水还是不敢乱看……老害怕看别人的文受刺激自卑或者拐跑思路…… 囧rz

至于剑子骗饭吃…… 其实剑子前期造型相当的水,非常的帅啊,再加上面相和善(面相面相)…… 感觉出门骗人绝对一骗一个准啊~ 哪怕后期的小浣熊造型……也可以装个可爱作个揖虾米的(详情参看动物园的大熊猫…… - -)


一直把你当作虐剑组的兄弟(姐妹),你说这个…… 还欺负不欺负他捏……? 傻眼瞪

剑:关于你们俩要对话,我不开口了…… 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想虐我就是了…… 我还是趁着王老汉家里有几缸米多吃几碗攒点儿力气等待发配吧……
水:啊?你真的要准备多跑两圈么?剑龙庆贺生日,普天同庆啊,本来想让你们俩团聚的说……
剑:(气绝白眼ing)

儒僕 2007-04-28 23:14
雖然覺得劍子的尋"妻"之路不夠艱辛不夠漫長 ( 劍: ....... 瞎咪T_T)
可是當看到在漫天雪地裡, 龍宿的一個回眸, 不禁讓我無比激動!!!可是美人消瘦, 讓我好心疼><
劍子的那一句"讓我餵胖你,可好?"真的是打進我心坎兒裡了, 雖然這句話說得很沒氣質(劍:啥!?),卻很溫情, 不知道龍宿聽見這句話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呢?
劍子要好好的照顧龍宿啊~~~, 可是龍宿美人看見劍子的神情是冰冷不悅的, 似乎連一點點的驚喜都沒有, 看來劍子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囉~~!! (劍:為啥咪我覺得妳好像很高興? 僕:有嗎?)
是說這一章最讓我印象深刻的, 是龍宿在仙鳳和言歆面前對著虛無天際射出那支箭的一幕. 當時的龍宿心中在想些什麼呢? 龍宿沒怎麼多說, 但卻是可以感受到一絲絲的寂寞. 這一幕真的寫得太好了!!

笑情 2007-04-28 23:14
終於找到了啊!!!!!!
果然是劍子一出,誰與爭鋒。
隨便走走還真讓他給找到了,不過,龍宿是為了什麼原因去了那座雪山?
大人快點解謎吧!
還有中間那一段,原來劍子也是靠那張臉吃飯啊……

珊瑚海 2007-04-29 11:22
to 儒僕:

挠爪挠爪…… 我也觉得虐的剑子远远不够不够啊………… 可是…… 谁让水是标准的路痴和地理白痴啊…… 到现在捧着地图还常常背错方向…… T_T 都不知道当年地理考试怎么过的………… Orz
相信我…… 我真的很想折腾剑子了啊…… 只是在路上折腾这一条已经力不从心了…… 要是我让剑子掉个山崖摔断个腿的话…… 估计龙大第一个出来把我砍了………… 囧…… 没关系…… 我们可以后面慢慢虐…………

再次痛恨自己的工科出身,被教育的尽量少写形容词,描述一定要精确可测试……囧,我梦想中的美人初现啊……就这样让我用几个字混混过了…… 打滚哭

至于开头那一幕…… 激动啊…… 终于有人注意它了…… 每次写开头那一段最费劲…… 我不适合编故事啊啊啊……


水:撒花庆祝虐剑一族发现战友~~~~
剑:…… 我都懒得说什么了…… 碰到你们我苦……



to 笑情:

找到了么?我不知道啊……
为什么去那里?我不知道啊……
剑子走小白脸路线了?我不知道啊……
(某水在头上挂一挂海草,安装上蓝色隐形眼镜,瞪着眼睛看你……)

啊!笑情回帖最好了,一次两个,弄得这个坑增高不少,所以,我觉得再来一遍……


to 笑情:

找到了么?我还是不知道啊……
为什么去那里?我还是不知道啊……
剑子走小白脸路线了?我还是不知道啊……
(某水还在头上挂一挂海草,安装上蓝色隐形眼镜,瞪着眼睛看你……)



呃…… 某水还在过生日的兴奋中,大家不要理她………… 囧

卡戎 2007-04-30 10:20
难道是,龙印没有了,所以记忆也消失了???
老道啊老道,汝真可怜……啊,素幸运捏……
一路看下来,眼泪差点下来了……

珊瑚海 2007-05-02 16:16
momo卡戎,麦哭…… 这是HE,相信我…… 一定是的…………

突然发现你这是纯纯的处女贴啊~ 相应五一节晓问号召,扑上TX之~~~

总之,为了对得起津贴,为了庆祝五一劳动节,为了弥补自己漫展给生物丢人的行径…… 爬来更新了……Yeah,质量不管,我们贵在掺和啊不,参与!
握拳!


更新ms有一点私人怨念…… 大家麦打我………… 这年头墙头哗哗倒,皇龙纪最后量级一口气拆了我三座墙头,我怨啊…………

珊瑚海 2007-05-02 16:17
他咬了口手中的干粮,喝口水,准备上路。
快回去了,想起来今晚佳肴列席,心情雀跃很多。

“先生真是越来越挑剔了,偏偏挑毛病还挑的这么精准,”红衣少女笑着抱怨道,“真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粗茶淡饭怎么习惯。”
那人磕磕烟袋,秀眉一蹙,“分明是故意的。”
他在一旁温文尔雅的喝茶:“耶~好友此言差矣,学海无涯,精益求精不正是儒家学术之道么?”
那人一扭头,阖眼靠在软榻上,打算不再搭理这个衣冠楚楚的无赖。
“可是先生只对主人的手艺挑剔……”少女隐约觉得事情诡异。
他无意辩解,笑着望向窗外春光。
是呀,外面风餐露宿都已经习惯了,可是偏偏就是对那人的手艺关注的很,在意的很,好也罢,坏也罢,照单全收,还详列瑕疵,对于这个坏习惯,那人已经懒得抗议一切随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
他也不清楚,只是觉得,
只有和他一起用饭,酸甜苦辣才会变得生动鲜明。



九,梦弥山梦

那人冷冷的看着剑子,没说话,没动弹。剑子手指颤抖抚上,触到的一片冰凉。
“放开。”那人冷冷道。
然后天旋地转。


“别!”剑子惊叫。
熟悉的味道飘来,定睛再看,发现自己还跪拜在神像前,只是姿势更像趴着的。手撑在一片水迹中,往上看,案上的水钵倒了,水滴答滴答的滴着。
脸上湿痕未消,四周花香弥漫,竟然是梦。
剑子苦笑。
江南秋夜,怎可能一下大雪纷飞,更何况碰到的那个人。
那样的眉眼,那样的神态,那样的打扮,明明是疏楼龙宿的样子,却分外陌生。
龙宿注重仪表,就算几次留宿,卧榻之时也要将那头银丝绾起,从未这样随意的披散着;
即使是两人决裂,刀剑相向,即使是他一怒之下“永不相见”,龙宿神情或是倔强或是愤怒,却从未对他这般冷漠;
更何况那人额头上没有龙宿随着功体渐成日益加深的龙印,仔细看看,变成嗜血者之后变成琥珀色的瞳仁也幽深了许多;
那不像与自己相交数百年的疏楼龙宿,硬要形容的话,更像是那个跟着儒尊与自己初次相见的儒门少主。
花香醉人,庄子梦蝶,自己梦中追逐着一只虚幻的蝴蝶,却品味了真实的心悸。

“道长,道长!”王老汉提着一个简陋的灯笼一路寻来,后面跟着一个陌生圆脸的青年。
“老丈这是……?”夜已深,剑子一愣。
“没什么,看道长到现在还没回村里,出来找找。”老汉笑得很憨厚。
“多谢老丈关心,神庙通灵,忍不住驻留多时,让老丈担心了。”剑子真心谢道。
“我就说嘛,我们这儿的神仙最灵了,以前很多人都千里迢迢来拜祭呢!”王老汉说的越发兴奋起来。
哦,这可没看出来,剑子觉得有点儿好笑,看来像自己这样着了道的人不少。
“以前我们村出去的一个知府,挨着江边,整天愁着江水闹灾,多少年了想尽办法也没想出好办法,弄得他一筹莫展,最后都想辞官还乡养老了,结果一回来散心,顺便来拜了神,神仙感动他的治水诚心,赐给他一套治水之法,回去之后,修了大半年,现在,嘿……”
“还有邻村的一个老郎中,一个小娃娃病重的很,就差一口气吊着了,老郎中愁的呀,结果来这儿一拜,回去之后就把小娃娃治好了……”
剑子一边听一边点头。
治水也好,治病也好,所求之人都已经将此思量多时,只是苦无突破口,想必是来此迷于花香,在幻觉中反而精神集中得到了新的启示,再加上本地传说,就成就了神明显灵的传说。
既然事实证明花香并无恶性作用,自己还是不要多话,日后碰到续缘,可让他来研究一番。
剑子此刻深深的了解,有时候,神迹对于茫然的人们是多大的慰藉。
如果刚才梦境是神的启示,那该多好。

轻叹一口气,自己回忆的总结,得到的竟是久远时候的儒门少主,那时候两人还只是基于儒道之礼,在师尊领导下彬彬有礼的交往而已。
“…… 所以我说嘛,嘿,道长得到什么启示了么?”趁着剑子走神之际,王老汉滔滔不绝的完成了一次本地神迹宣讲。
“嗯……算是有吧。”第一次见面,冷冰冰的龙宿啊,或许正是他面对世情时真正的神态。
嗯?
“道长,天已经晚了,你要不来这边住一晚上吧。”顺便和我们家阿梅熟悉一下……王老汉心里偷偷加了一句。
“多谢老汉,”心里有了头绪,虽然也是虚无飘渺,总比这样无目的乱走的好。“启示已得,耽误不得时机,这就要出发了。”
“哦……”王老汉颇为遗憾,“那就不耽误道长的正事了……啊,愿望实现了一定要回来还愿啊!”
“但愿……一定的!”剑子一笑,稽首拜别。

等剑子走远,王大宝讷讷问道:“爹,咱这儿神庙什么时候得还愿了?”
“笨!”老汉得意洋洋,“咱们阿梅那么贤惠,两人配起来多合适啊!”
“可是……”王大宝看着兴奋不已的父亲,还是开口道,“修道人不是不能成亲么?”
“……啊!”

**********

这头绪真的算是虚无缥缈,可现在,就算镜花水月,剑子也想伸手捞一捞。
雪。
儒门天下不知道的一点。
龙宿想要看雪。
应该说这不是龙宿的喜好,而是他的心愿。
曾有一年,龙宿不知又是看了哪本古籍,得知万年雪岭的神光传说,一向忙碌的他竟然执着于此,特地费心安排各项事务,空了两个月的时间,约着自己一起前往。
那时候的自己却不知如此,计划着前往苗疆,探访传说中的蛊毒大师。
后来,雪岭之旅,变成了苗疆探险,那是一场让人满意的体验,比起和性情古怪的蛊师成了兄弟,自己更因为与龙宿同游兴奋。
那一路,自己开心,龙宿也很高兴。
只是回到儒门天下之后,自己才在仙凤一次失口中得知,为了那次雪岭之旅,龙宿连貂皮大麾都准备好了两件,可是自己一开口,他就一切一扔,跟着自己出发了。
“雪岭……他不是挺怕冷的么?”剑子一愣之下,反应有点儿呆傻。
“雪岭神光百年难见,主人算好了时辰,大概想去祈福吧……”仙凤叹气道。
剑子也无奈,龙宿啊,你难得有空出游,又何必为了我委屈改程……
“大概苗疆之旅凶险,主人不愿日后先生一人上路吧……”仙凤道。
“我…… 唉……”看来挺不让人放心的啊,剑子苦笑。
日后,剑子还想找机会一成雪岭之旅,遗憾的是,他自己天下四处游,忙,而龙宿因为儒门事务繁杂,更忙。
一游雪岭,渐渐变成两人相聚闲聊时候的畅想话题。

最初时候的龙宿,龙宿最初时候的心情……
当初,你为我改变初衷,如今,我还你一路追随。

离开儒门天下后的第二个秋天,剑子仙迹离开江南,去了北域。
龙宿未必去那个万年冰封的雪岭,但是至少,自己可以从各个雪峰冰岭挨个找起。
一路向北,逐个访查。
剑子没去问儒门天下是否搜索过这条线索,也没问儒门天下花了多少人力多少时间做了这件事情,他只觉得因为有了这个梦,让他这两年的找寻过的比过去那两年踏实很多。
虽然有时,午夜梦回,醒来深深的无力感让他身心陷入虚脱无措的深渊。

***********

离开梦弥山的第二个秋天,剑子来到北域西部的夜凝峰,据山下村民所说,山上长年飘雪,难得有晴朗明天,似永留黑夜一般,传说峰顶住着一个人,一个容颜俊美,神情冰冷的高人,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
“没人看清过他的相貌么?”剑子很失望的问。
几个村民相互看了两眼,摇摇头,“只听说高人生的很好看……高人本来就是神仙,风雪又大,我们这种凡人怎么可能看得清啊。”
无妨,剑子最后问:“那么一般都是在哪儿见过他的?”

山下秋景,山上飘雪。
一路蜿蜒走上来,剑子的感受真实又虚幻。
一样的冰天雪地,渗入皮肤又是真切的冰冷,这里的雪花并不安静,夹在风中割着你的皮肤。
呼吸,没有花香,只有冷冽的冰。
什么都不要想,就这样顺着走,就像那夜一样。
剑子缓步走入村民口中的禁区。

风中隐约有什么乐声,凄凉萧索。
剑子闻声过去,越走越沉重。
眼前一个六角圆亭,亭里有人。
当他看到这位雪岭高人的时候,脚步已经沉重的踏不出了。
那人也发觉陌生人的闯入,乐声止,皱眉回望。

黑发披肩,白衣落雪,眉蹙千愁,眸掩孤寂。
他曾经在那个总是笑得轻松笑得戏谑的朋友身边看见过他的身影,俊秀,沉默,拿着刀的手很稳。
现在的他,依旧俊秀,依旧沉默,只是那双拿刀的手,扶着的是膝上的二胡。
那个爱笑的朋友总是对他灿烂的笑着,透着难以察觉的关切和小心,叫他羽仔。
他却总是皱着眉头转过脸去。
而今,他察觉到陌生人的来临转过头来,眼睛里没有杀气,只有沉静,
和忧伤。

“剑子前辈?”他问,有点意外。
“原来传说中的高人,是我们的羽人大侠。”剑子笑道,强压心中的失落。
之前听山下村民所言,就隐约觉得这次希望不大,大概还是会像前几次一样,一场空而已。可是真正见到了人,宣判了这次希望的落空,还是无可奈何的失望。
“嗯。”羽人非獍皱皱眉头,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他的眼神还很锐利,但是温润了很多,柔软了很多,与印象中的冷峻凌厉相差很多。
时间的力量真的非常伟大,现在的羽人非獍,在这一片冰雪中,竟成了一份温暖的存在。
剑子仙迹走入亭中,羽人非獍没有阻止。
相反,他还倒了一杯茶。
“多谢。”他受宠若惊,如果没记错,当年,就算那位爱笑的朋友也没这么好的待遇。
“哎呀呀,真是性情凉薄的坏朋友啊。”他还记得好友一边准备苦茶苦糖,一边笑着抱怨自己辛苦半天连杯茶都要自备。
如今这杯茶,茶还算温热,只是不知味道……
他喝下。居然不是苦的,他笑。
“苦么?”羽人非獍居然很有主人自觉的问。
“还好,”他笑着说,“本以为会很苦。”
羽人非獍点点头,又给他倒了一杯。
是错觉么?羽人看他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有些不解,不露声色,继续喝茶。

话说回来,两人虽然都名声在外,在很多事情上也有交集牵扯,可是轮到交情上却并不熟悉,剑子仙迹满腹心事,羽人非獍更是闷葫芦一个,两人枯坐半晌,竟无话可说,无奈,剑子只好直奔正题:“附近,只有你一人么?”
羽人非獍淡然点头,道:“我确定,没有。”
没人会主动来这种冰峰雪岭,久未露面江湖的剑子仙迹却千里迢迢跑来,必有要事。念及此,羽人没有多嘴,直接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和印象中的那个冷峻刀客相比变了很多。剑子轻叹一口气,自己何尝不也是,以前的自己什么时候总这样动不动就长吁短叹?

“独自在这儿,要修道养身么?”剑子问。
“有些人还是一个人比较好。”羽人垂低眼睑。
“多出去走走吧,哪怕一个人呢。”想起那个已经离开的好友,剑子忍不住多嘴道。
“嗯。”羽人很配合的回应,虽然依旧寡言。
看来羽人还真给自己面子呢,剑子苦笑,或者说自己沾了好友的光。
本以为两人就此继续枯坐,没想到此时羽人非獍却突然抬起头来,神情好像在发愣或者思索,然后嘴角缓慢展开。
“谢谢。”羽人非獍居然笑了一下,虽然有点勉强。
剑子愣了。他还记得当初谷内养伤的时候,那个爱笑的朋友常常对着猫耳少年抱怨:“还是我们九少爷笑得最可爱,羽仔怎么还是一张脸结万年冰……” 好一副怨念非常的表情。
羽人勉强把笑容扯了几下,看观众的不配合反应,还是扭开头,皱眉阖眼。
剑子方醒悟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笑的很好。”
他能够感觉,羽人努力想要学会微笑的诚意。
虽然那笑容那么孤寂。
“嗯。”羽人低低回应道。
“以后可以多笑几次,把他的份一起带上。”
“嗯。”


剑子离开的时候月亮挂在半空中,今夜的夜凝峰的雪突然细碎很多,天竟然也晴朗了一些。
剑子真心的希望,这个孤独刀客的心也会晴朗起来。

羽人非獍目送剑子仙迹离开,回头看了看桌上的残茶。
那人给他留了很多很多的苦茶苦糖,好像怕他这一辈子所用都不够似的。
“羽仔啊,等到有一天,你喝着这茶发苦了,那就够了。”他记得那人这样说过。
他一直喝不出茶的苦味,那人说,这是因为他心太苦。
所以他一直坚持喝,如果他不能改变自己的命格,那么至少,他能为那人把这杯茶喝苦。
可是那个眼前离去的人,传说中洒脱超然的先天人,却也没有喝出茶的苦味。

“如果需要帮忙,尽可以开口。”这也许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向一个还算陌生的朋友说这种话。
他有点儿意外,而又笑着道谢,笑中难掩忧愁。
虽然言语突兀,但他真心想要帮他。
“你希望你所有的朋友都幸福,是吧?”他抚着手中的二胡,轻声道,转身没入风雪。

楓憶柳 2007-05-02 23:06
啊啊。。原來終究只是一場夢啊。。。
看來,劍子的尋龍之路還有一段日子要過呢~

龍宿啊。。你又再一次為了劍子放棄了自己的目標,自己的旅程。。。
那賞雪之旅啊~可是跟苗疆之途差了十萬八千里耶。。。
什麼時候,你才能為自己多著想一點?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為自己做一件事?
唉。。。

劍子啊。。現下已有了方向追尋,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正確的
但是,至少這是儒門天下不知道,只有你知道的,龍宿的心願
無論現在夢中幾度相逢,心裡多少相思,再揪心痛心,這條路請你繼續走下去
他,在等你。

Maryanna 2007-05-03 01:24
果然,剑子大仙的磨练之路还有的走
顺便一提,修倒应该可以成亲,不过修仙就不行了
剑子么~~~还是修道就好了,成仙这种还是不要去搀和了~~~
是说,这文已经变成了伤心人的确疗伤大会了么
自小无欲治疗结束后是可爱的确小羽人么~~望天~~~以后还有谁,大仙的路途果然还长着呢
啊,我上次说的确白菜的事其实没特殊意义的
不过你要是理解成加长磨练道路的话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剑:我介意
熊:没你插嘴的份,乖乖背着萝卜,土豆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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