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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16 19:40 |
交接續文由我&某人採隨意交叉寫作制度(喂)
緣 「需要幫忙嘛?」
「不需要。」撐起淌血的身,略顯蒼白的唇無力道。
「你傷很重。」
「又如何?」
「......」
「汝做什麼!?」驚覺扶持而上的手,華衣男子不由得退步拒絕了他。
「包紮。」
「吾不需要!」
「你很傲慢。」
「哈,吾一向如此。」
「可是傲慢的時機不對。」
「也許吧。」
「坐下,我替你包紮。」
「汝也很頑固。」
「彼此彼此。」
良久,僵持不下,白衣男子不讓人走,華衣男子則因失血過重而搖搖欲墜,終是讓白衣男子一手壓坐下來,攤開腹側那滲血的衣物觀看。
「汝別......唔.....」拉扯腹部傷處,又是一陣吃痛。
「別亂動,這傷拖不得。」
「..吾不需...唔....」劇痛引起一陣乏力,軟倒。
「別亂動,靜下來。」
沒辦法,受傷在先,華衣男子明白自己在怎麼硬撐也是鬥不過人,也就順從了下,心中想著的,是讓白衣男子替自己包紮完,也好讓自己快些離開這窘境。
但不知自己是倦了還是真正嚴重血量不足,白衣男子不過短刻的包紮已是讓人昏昏欲倒,就那麼睡了,等到醒來時,人早已在一張不知名的樸素床鋪上睡了良久。
「多管閒事。」好笑的望著臨時纏繞在腹側與自身華衣不甚搭嘎的純白衣物,說出口的也不是對救命恩人的感激。
「醒了還是得躺好,不要亂動。」甫一進門白衣男子勸道。
「醒了就不便叨擾,吾該走了。」華衣男子回道,欲起身。
「我說過你不可以亂動吧?」壓下華衣男子的身回床。
「大概有吧。」兀自笑的無謂,額角卻仍是冷汗層層。
側目一看,纏在華衣男子腹側那撕下的袖邊衣物又滲血了。
好吧,這不打緊,但是白衣男子不懂的是,為什麼眼前的人還可以笑的這麼神態自若?
「我不是叫你別動了。」
「別費心了。」伸手擋開欲幫忙止血的手。
「我向來勸人不過三次,本以為勸你兩次你會有所規矩。但是現在.....」
大掌略略施力拍向那傷側旁,本是硬撐的華衣男子吃痛一顫,又是後倒坐上自己方才躺過的床鋪。
「汝!?趁人之危!」
「是你不知死活。」回的雲淡風清。
「哼。」
「換件乾淨衣物吧。」見人側過頭,白衣男子也只是淡笑著遞上手邊衣物。
華衣男子皺眉的看了一眼完全素白的衣物,似是有些不願。
「不合你品味也沒辦法,但躺在床上沒必要穿的這樣體面,簪子也拿下。」直接否決了華衣男子尚未出口的拒絕想法,嘴角蘊著淡淡笑意,說的話卻是不容拒絕。
「別強迫人!」
「需要我幫忙嘛?」愈發笑容可掬,卻是明顯的強迫意味。
驀然一抖,但轉眼就是抬起頭倔強道:「…唔……那汝這總有梳子吧!」
──沒見過這麼愛美的男人。
白衣男子仍是找來木梳遞上。
收下勉強可以接受的木梳後,他見白衣男子沒有離開的意思,人又是微微惱了起來:「汝還待在這做什麼?」
「啊?」
──又怎麼了?
「非禮勿視。」
──毛病真多。
放下衣物,白衣男子轉身就是悻悻然走出門。
*****
大大方方霸著人家的床不說,不過是換件衣物、解個髮簪、梳個頭也要花上大半時辰不准人進入,到底誰才是這兒的主人?
但一想起房內人再度裂開的傷口,白衣男子仍是備好藥草在在房外候著,人便去煮些粥品好讓初醒的房內人裹腹。
捧著燙手的粥,輕扣了門等著,聽沒回應才悄悄推了門進入,哪知換好衣物的銀髮男子早在裡頭不知不覺的睡了,令白衣男子一陣莞爾。
然這一睡,也就連著發燒一整晚,攪得白衣男子一夜無眠。
*****
銀髮男子一發燒便是接連兩天,然躺在床的他仍是倔強,對白衣男子的照顧仍是百般推拒。
但白衣男子別的沒有,有的就是耐心,不論他打翻藥汁,口出諷刺,他依舊故我的照顧著他,除去好半天不准他下床的禁令以及不時愈發苦口的藥汁來看,銀髮男子倒是對他倒是心生感激。
好不容易捱到傷好,也已是六天後的事。
*****
「你在做什麼?」
「多謝汝這幾天來的照顧。」將一盤盤簡單菜色擺了上桌。
──喲,怎今日看自己的眼色跟以往不同,語不帶刺,人倒是溫柔多了。 「哪裡,照顧你的考驗跟磨練亦是不少。」
「能這般容忍吾的,大概只有汝了,而且,吾確確實實在一口一匙的湯藥中感覺到汝『花費心思的關心』。」
「耶,我別的沒有,有的就是耐心。」
「坐下吧,請嚐嚐。」
「唉呀,這般手藝,你會是個好妻。」眼神又是上下望了銀髮男子一身行頭,面帶調侃似的微笑。
──想消遣吾? 斂斂衣袖,對白衣男子的話充耳不聞,續道:「這頓算是回汝恩情。」
「就這一餐?」一臉不敢置信。
「吾當然不是如此窮酸小氣之人。」繞眼看了看這近乎家徒四壁的景象。
「罷了,幫你只是一份心意,你若願意接受,足矣。」
在他眼中,白衣男子雖是一臉嚴肅,但內心卻是相當溫柔親切,且給人爽朗的感覺。
「難得汝這次沒趕吾回床。」備好的碗筷往白衣男子桌前一放。
──唉呀,有人記仇了。 「傷好了自然是可以下床。」夾菜入口,緩緩吞嚥,說的亦是不急不徐。
「那真是可惜了。」
「怎講?」
「傷好後,沒人幫汝暖床。」話是說的半帶挖苦。
「此言差矣,暖床亦不是我睡。」
「哈。」瞇起眼,只覺得白衣男子煞是有趣。
「吾,疏樓龍宿。」
「你是疏樓龍宿?」
「正是。」
「哈,看來我是『儒門天下』的大恩人了。」
「嗯?汝怎……」
「道儒兩老頑固的百年之爭。」
「耶?還未請教……」
「劍子仙跡。」
「哈哈哈哈哈,冤家路窄。」
對目一笑,兩人竟是當時一同落跑沒在比試中出席的道儒頂先天弟子,如今聞名不如見面呀。
疏樓龍宿本不想跟劍子仙跡多有牽扯,但一餐的把『菜』言歡,讓自己心頭久未有過的愉悅的感受緩緩浮現,一時之間竟讓他放不下手,只覺難得遇到這叫劍子仙跡的人這生趣味,不陪他玩玩似乎可惜了。
*****
『豁然之境前,交叉路口東方亭帷,宮燈高掛,待君光臨。』
側翻了紙,沒有屬名,但這紙樣花紋品味,已不難猜出,劍子仙跡早已想起那令人砰然心動的眼神、絕輪的談吐,終究還是去赴了約。
每個人的生命裡,總有些轉折點,但那轉折點卻快的叫兩人難以捉摸。
這緣,一結便是百年。
(完) *************************
對龍宿的愛昇華了….
結果就是…
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朋友的友情真好(喂)
這就是青春呀!!(並不是)
字數:2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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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撲蝶
「汝瞧這山容水態清流激響,柳枝綠揚紅紫漫漫,更見彩蝶輕舞翩翩飛揚,一流美景上等好茶,何等的叫人心神愉悅呀,人生之樂莫過於此了,劍子,汝說是不是呢?」淺嚐了手上的碧螺春,龍宿愉悅的說道。
半揉疲倦眼皮的劍子仙跡坐在庭中石椅上,疏樓龍宿放下隨手華扇,提起桌旁已空的僕儉竹筒,面帶微笑的走向自己稱讚的美景順道取溪水好砌茶。然劍子這時才想起自己花了大半早晨才把道尊交代的事情做完,人才剛坐上椅子小憩一會,龍宿便碰的一腳踏進他的房門。
只消一句『天氣正好,陪吾遊玩去。』,沒頭沒腦、自顧自的就把劍子仙跡拉了就跑。
啄了口茶,劍子仙跡勉強掩去欲打喝欠的精神,看著龍宿時停時步的華紫身影,不由得皺眉看著他那身比以往更加繁複的衣著涼涼道:「需不需要我把扇子遞給你。」
「吾要扇子做什麼?」面帶困惑不解,彎下身在溪邊取水的龍宿不慌不忙站起問道。
劍子仙跡勾起一抹調侃微笑,緩緩道:「既然是紅紫漫漫,彩蝶輕舞,手持華扇自是粉妝撲蝶,叢間嬉遊囉,龍宿姑娘。」
靜默數刻─────
碰的丟下一竹筒的水,疏樓龍宿抓起桌上的華扇便是舉步走離。
劍子仙跡一愣,連忙追了上去,邊追邊想著,以往閒暇時與龍宿朗月花前,把茶言歡,言語巧鬥的日子倒也稱得上是快意暢心,怎今天這般容易就惹惱他了呢?
*****
「不是散心嘛,怎回來的這麼早?」
「師父,盡得道門頂先天真傳的劍子仙跡他說想陪汝練練武呢!」說完,便甩袖留下劍子仙跡直接走房裡。
驀然一抖,劍子仙跡霎時停了腳步,誰不知疏樓龍宿的師傅是叫人聞風喪膽的儒門龍首,個性冷傲狂狷,相貌美豔絕倫更是叫人難以親近,唯有在對待龍宿這最為寵溺的愛徒時才會顯得和顏悅色,可見疼寵之心自是不在話下。
「請。」
只見儒門龍首一陣輕袍翻飄早已走遠數步,明顯的興致高昂,劍子仙跡就算想推說誤會也已是不及。看著外頭的陽光還真是日正當中、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呀,只是他很不幸的要去毫無遮影的比武場。
當劍子仙跡看見一雙藏不住銳利鋒芒的含水秋瞳上下打量著他時,他才不禁在心中哀嚎道:『我寧願陪龍宿撲蝶。』
(完)
本文重點引爆句是『姑娘』(喂)(被紫龍飛中)
============== 無相關冷笑話:
鹹死劍子
劍子仙跡非常窮,每日只能吃白飯........
一天,實在忍不住,就想要吃肉.....
於是劍子便看著牆上的鹹魚乾墨畫吃飯.....
沒多久,龍宿來訪,帶了兩幅劍子仙跡要求的『鹹菜』跟『臘肉』的畫過來,一來就直直攤在劍子仙跡面前讓他觀視一番,正在吃飯的劍子仙跡,不小心多看了一眼,連忙扒了好幾口飯 又急忙怒道:「龍宿!!你想鹹死我也不是這種鹹法吧!╬」
字數:824(不含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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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番外──伏邪)
*****
「劍子好友。」
「嗯?」笑容滿滿。
「汝要幫這孩子吾不介意,但是也別拖吾下水好嗎?」
「耶,既然稱我好友,有困難就該共患難嘛。」
「吾並不想去那陰暗潮濕的沼澤!」髒透了,想起來他就覺得噁心不已。
「龍宿...」
驀然靠近龍宿面前不到三吋距離的,是劍子仙跡剛毅嚴肅的面容。
「做..做..什麼?」
太過近的距離已讓疏樓龍宿和劍子仙跡兩人鼻息近乎交融一塊,只見疏樓龍宿白皙的雙頰興起一陣不甚習慣的狼狽紅暈連連想退,卻又被劍子仙跡抓個正著跑也跑不掉。
「借你身上的東西一用。」
「什..什麼?」驀然盤髮一鬆,等會意過來,那對自己最喜愛的銀白鑲紫珠玉簪已經到了劍子仙跡手上。
看劍子仙跡轉過頭,蹲下身就是將那對玉簪交到男孩的手中要他拿好,然這種未經他同意的舉動讓龍宿不由得揚生惱意:「劍子仙跡汝!!」
「耶,龍宿你別惱,這樣做也是為我倆著想嘛。」
「汝最好有讓吾信服的理由!」
「你跟我一起去就是了。」說畢,便將人半推半拉的帶往沼澤方向去。
「別想蒙混吾,汝還欠吾一個解釋!」
「真拿你沒辦法,等等喔。」
「嗯?」
旦看劍子仙跡一回身便開心的向有些距離的男孩招招手,不急不徐、一臉雲淡風清的笑喊道:「如果我倆回不來,你就拿著那對玉簪到儒門天下搬救兵吧!」
「別一臉好像吾倆要去遊玩似的!」疏樓龍宿再也顧不得失禮與否,往前就是揪住劍子仙跡的前襟,怒道:「這就是汝說的著想!?」
「咳,走啦走啦。」只管將龍宿的指責充耳不聞,拉人欲行。
「別想!」
「耶,大不了將玉簪拿回一枝,還你囉。」
「這不是重點!」
「唉唉,龍宿你真是難伺候.....」
「劍子仙跡!」
「說吧,我在聽...我在聽..」
*****
一路的拌嘴持續到疏樓龍宿驚覺沼澤在不到數十步距離時才嘎然止聲。
──吾又被騙了。 疏樓龍宿低頭看向被拉著的手臂,抬頭又是對上劍子仙跡一臉『這下拐到你了』的表情。
「誤交損友。」扯回被拉著的衣袖,驀然起了一陣無力。
「唉,好友,放我一人,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嗎?」
「哼,汝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死,而吾..就算死也不想跟汝死在一塊。」
「就算是拼死,劍子仙跡必也是力護好友之命到底。不過,好友真是好絕情的話呀,枉費我五年前苦心救治傷重垂危的你呢.....」
看這劍子仙跡笑的一派雲淡風清,表面上老說著真摯為自己操心的體諒話,內心卻總是找機會大大調侃他。
──那吾還真是辜負好友了呀..... 別過頭,顯然是不想與劍子仙跡續談下去。
「汝有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這嘛...」斂目。
──看來是沒準備了,這人到底是對自己太有自信還是太沒警覺了? 「劍子好友,附耳來。」
須臾──
「好友如此相挺獻計,劍子仙跡真是感動莫名、過意不去呀。」
「吾沒時間陪汝在這胡鬧,汝應該清楚吾不想待在這兒太久。」
「哈。」
「劍子,吾想汝說的應該是睡在那兒的爬族生物吧...」華扇一指,前方不到十呎之距。
「似乎不太有警覺性。」劍子仙跡眉頭一皺,似是有些失望。
但見頭舒服的靠在大石頭上,露出那赤裸的皮膚曬著稀薄透下的暖陽,那異於常人接身而下的正是如同蛇尾般佈滿鱗片的下半身,頂有著一頭雜亂的白髮,佈滿小巧鱗片的臉孔,此時正是沉睡時的酣傻模樣。
端詳一會,龍宿驀然一聲:「唉呀..」
「怎樣?」
「其實挺可愛的。」
「是嗎?」
「是呀。」說畢,又兀自顧著提衣拉衫,顯然還是很怕地上的髒濕污了衣襬。
「........」
──我還以為他會討厭這類東西的。 想起今次拐龍宿出來的目的就是淌這場渾水,看他驚慌的樣子應該也不錯,看樣子是失算了。
「汝打算怎麼辦?」
「叫醒他。」
「是嘛...,等等,汝說什麼!?」
「背後傷人可不是劍子仙跡的作風。」
──是呀,汝向來堂而皇之。不過他只是個爬族,汝有必要這樣認真嗎? 「罷了,吾沒帶劍出門,陪汝進來已是底限,其餘汝自己看著辦。」轉身便是找了塊剛才發現較為乾燥的大石塊,鋪上從懷中掏出的軟布巾,優雅坐下。
「龍宿你真無情。」假意捧胸退步。
「劍子汝好做作。」拿起華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搧著風,不願搭理。
聳肩一笑,白色身影瀟灑轉頭。
鏗然一聲,是古塵劍鞘與該爬族頭殼相撞之聲。
砰咚一聲,是一旁納涼人手中紫龍扇落地之聲。
慘叫一聲,是該爬族因不明劇痛扭擺淒厲之聲。
*****
「是誰!?哪個天殺的混蛋敢打擾我寶貴的陽光浴時間!!!」
「在下劍子仙跡。」
「.........」方拾起落地的華扇,又是砰咚一聲掉了下去。 ──他在發什麼瘋,做什麼自我介紹?
「我是半君邪。」鞠躬答禮。
「.........」 ──這隻爬族也不太正常。
「你!!就是你!!居然還敢帶女人來炫燿!」半君邪舉手便是指向一旁的悠哉順髮的龍宿。
「等等!汝說什麼!?」一旁的龍宿發出不滿之聲,有點生氣的瞄了一眼攤手一旁的劍子仙跡後,才回瞪這半路將矛頭指向自己的爬族。
孰不知道牠半君邪孤家寡人很久了,生平最為厭惡感情如膠似漆的夫妻,那會讓他心生怨意,想盡辦法也想讓他們鬧分手。
而五年前,半君邪才搬家搬至最為靠近民間情侶幽會聖地(?)─『情湖』附近的沼澤時,自然是不忘用意識能力在週遭村子大鬧多回,造成眾多夫妻情侶失和的慘況可想而知。
那年開始,每逢七夕至情湖互訴衷情的情侶們,總在當天失和分手,號稱『七夕情湖遊,情侶情絲斷』的恐怖傳說就這麼傳了開來。
然眼前就是有一對情侶恩恩愛愛的在他眼前眉來眼去(劍&龍:嗯?),亦是激發牠的憤怒到達最高點!
「男人說話女人就不應該插嘴!」
驀然一愣,疏樓龍宿怎麼想也想不到半君邪竟敢轉頭衝著他脫口而出,而且還一開口就犯他大忌,輕而易舉的火上添油。
側過頭,疏樓龍宿在心底冷笑幾聲,等到再轉過頭時,抬眸揚睫,一雙鳳眸輕眨微微飄去,細薄潤澤的唇微抿,登時風采流轉無限,展露一股絕世風情,隨即清清嗓音,開口便是黃鶯出谷般的清亮假調柔柔響起:「劍子仙跡,汝讓他這樣罵吾,似乎不太對喔,更何況是汝拖吾進來,是不是該保吾完好無缺,汝知道嘛, 吾這裡受傷了。」煞有其事的指了指自身胸口。
「需要我幫你揉揉嗎?」
「汝說呢?」敢給吾耍嘴皮子,汝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不妙..... 經過多年相交,劍子仙跡徹底見識過龍宿潛藏的真性格,他深深了解此為狂風暴雨的前兆,龍宿笑的愈燦爛溫柔,就代表他內心便更為波濤洶湧。
「唉唉,不知道吾師父他缺不缺練武對象呢...」
「我會處理。」 ──就會拿師父威脅我,出口挑釁的又不是我,為什麼這筆帳又算到我頭上了? 看著龍宿愈發揚起的嘴角,想起上次與龍宿的師父比試之時,劍子仙跡已是暗自捏把冷汗。
半君邪趁勢尾甩襲擊而來,然不過轉頭,劍子仙跡氣勢併發,戰意驚人,拂塵一捲,輕易制住迎面而來的攻擊。
半君邪一個收尾踉嗆退步,居然慌的不知所措,平常戲弄小老百姓慣了,沒想到今日會招惹來真正的高手,牠還真是有點欲哭無淚呀T口T。
硬著頭皮待著,驚慌的晃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再次注意到一旁華麗到過於閃眼的身影。
--就先找她下手! 半君邪急中生智,伸出利爪便是襲向一旁閒坐的疏樓龍宿,意欲挾持。(?)
「唉呀,龍宿你要小心呀,.......」好聲提醒,劍子仙跡卻是毫無動手制止之意。
毫不擔心半君邪襲擊而來之勢,龍宿只管瞪著劍子仙跡一臉『放心,有我在這罩你』的表情,看著他摸出袖中金劍,蓄勢待發。
──他真打算用那個? 疏樓龍宿反倒是看著劍子仙跡拿出的東西而不由得皺眉一臉惋惜。
「唉,還是得動手了,劍子好友!」華扇一轉,輕而易舉的拍開半君邪襲擊而來的攻勢,讓牠往劍子仙跡的方向飛去。
驀然,金光直閃,正是出自劍子仙跡之手。
「呃呀!!!!!!!!!!!!」
正所謂金劍上頭,君邪哀哉,蛇尾亂顫,涕泣狂嚎。
「沒事吧?」事後的關心慰問,劍子說的倒是一臉誠懇。
「馬馬虎虎,不過,還真是可惜那金劍了。」沒好氣的瞪了劍子,氣一瞬間也生不上來。
「非常時期採用非常手段,我身上又沒有沒多餘的物品可封住牠能力。」雙手一攤,卻是說的毫不可惜。
「汝不殺他嗎?」
「他連謀生能力都近乎沒了。」
「劍子的心腸真是善良呀。」
等到痛苦的嘶吼漸緩,劍子仙跡這才轉過頭來道:「下次再擾民,劍子仙跡必不寬容。」拂塵一收,準備收工。(喂)
「懦夫!難道你想就這樣逃走嗎!」吼歸吼,卻是絲毫不敢有追上前的念頭,心念一轉,催動意識能力,紛紛的落石開始搖動,眼見沼澤處的洞穴就要坍崩了。
「對呀,拜託你讓我好好逃走吧,啊~我忘了告訴你,金劍剛插在你身上時最好別妄動意識能力,好則一天不能動彈外帶永久封鎖意識能力,壞則兩者壞處兼備,自求多福。」說是逃,其實走的是既緩又慢,說的話更是讓半君邪又驚又惶。
「劍子汝...」 ──會不會太過分了,雖然這隻爬族的死活跟吾一點關係都沒有。
「龍宿,我們可以走了。」笑開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故意將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到半君邪耳中。
「.....」 ──他真的很喜歡捉弄別人。
「劍子仙跡!!!」 一聲尖吼,是該爬族驚駭死亡的惶恐焦急。
「唉唉,其實我不忍心傷你,也不忍心看你被落石砸死,所以,我就幫你一回,送你一程囉!萬引天殊劍歸宗,去~」回過身說的痛心疾首,輕輕一揮,用不到一成功力。
「我恨死你們了!!」
噗通一聲,一條爬蟲冤埋澤底。
*****
「龍宿....」
「嗯?」準備起身。
「我是要告訴你你的衣角被勾到了,千萬不要走動,要不然...」
「哇呀!」
劍子仙跡不慌不忙的飛身向前,輕輕鬆鬆的接住跌下的白紫身影,有驚無險地把被衣服絆到的龍宿抱個滿懷。
然而疏樓龍宿認定劍子仙跡必是故意要讓自己出糗才不早點提醒他,抬頭就要與他理論一番,無奈一時雙手被圈住,看著眼前故做瀟灑的笑容只是更加怒火中燒,惱怒的啟口便是狠狠往他臉上咬下去。
「我救你你還咬我!」
「難不成吾還要事先通知汝嗎?」報復到劍子仙跡的感覺真好。
「我知道你對我一向傾心,可也不要這麼激動示愛好嗎?」
「汝說什麼?」
「沒呀。」
「少來!」
──咬的還真是莫名用力呀。 忍不住用手指小心的碰了碰頰上的傷口,劍子仙跡無言矣。
(完)
好友是互相陷害,互咬耳朵(喂),共患難的最佳對象。(得証)
果真是年輕氣盛的兩位呀(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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