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末 |
2006-02-19 12:00 |
第十九章
丽妃在和几个宫女一起荡秋千。夏侯醇久不到她宫中,这日突然驾临,让她有些喜出望外。让宫女将秋千推得高高地,她知道自己体态袅娜,在秋千架上衣袂飘然,颇有两分翩似惊鸿之态,偷眼去看坐在廊下的夏侯醇,却见他若有所思,以手支颐,那眼神竟是半点没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扫了兴头,悻悻从秋千上下来,弱柳扶风般走到夏侯醇身边,娇嗔道:“皇上,在前头朝事操劳,此事还放不下来么?” 丽妃本是夏侯醇颇为宠爱的妃子,虽说心思别移,却也不忍对她太为严苛,是以丽妃在他面前总有两分颜面。此时收回乱糟糟的心思拉了她坐在自己膝上,笑道:“这些日子政事繁忙,可着实冷落了爱妃了。” 丽妃是个心乖的,说道:“陛下勤政爱民,是有为明君。臣妾虽然愚钝,若是这个道理也不明白,也忒不懂事了,岂不辜负了陛下的恩泽了。” 夏侯醇呵呵而笑,在她脸上轻轻一捏道:“却不知你这般会说话,前朝冗务缠身,亏得爱妃妙语解颐啊。朕真该多疼你才是。” 宁间非一走一个多月,朝中诸事尽皆落在他身上,他登基时不过十五岁,素性要强,不肯让朝臣轻视,颇为勤政。仗着年轻体壮,往往不眠不休地披阅奏章,一直到前两年才略有放松,起用宁间非后,因其精明干练,无论多繁杂之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这才放松身心,一些不要紧的事便懈怠下来。 这两个月政务处理下来,竟然很有些疲惫,更兼心绪不宁,形容日见清减。这一日良方再三劝了他,这才放下政事,到后宫走走,信步便到了丽妃宫中。此时见她温言软语,着意奉承,到也惹人怜爱,手便伸进她胸前轻轻抚弄,丽妃轻喘了一声,身子软在他身上。夏侯醇本是个可有可无的意思,见她粉脸嫩红,香喘微微,不忍拂她之意,便去解她衣裳,良方遣散众人,独留了他二人在廊下,四下里静悄悄的,鼻中隐约有香气,那丽妃是个有心的,身上携了艳香,乃是摧人情欲之香,但见夏侯醇脸色发红,出气也渐次粗重,知是那香性发作,自己更加地刻意奉迎上去。 那里知道衣裳解到一半,夏侯醇的动作迟缓下来,盯着她的胸前发怔,竟然忘记了动作,丽妃半个胸脯露在外头,风吹过来凉浸浸地,便朝他怀中钻,夏侯醇却替她拉上衣服,淡然道:“天冷起来了,还是进屋去吧。” 搂了她正要起身,却见良方匆匆地跑了进来,夏侯醇回转身子看着他,丽妃心中一沉,好不懊恼,知道定是朝中有事,否则良方怎敢这时候跑进来? 果然良方跪在阶下道:“陛下,宁大人一行已经进了西华门,这就要到文华殿了。” 夏侯醇闻言心中突然有点儿百感交集,似笑非笑地道:“回来了?” 良方抬起头道:“正是。” 夏侯醇抬脚便走,将个丽妃抛在廊下,竟连一句话也不曾说,带了良方匆匆而去。丽妃站在当地,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良方老奴才,这般坏人好事!” 她本是重金贿赂了良方,让他在夏侯醇面前见机行事,好容易皇上来了,却被这良方叫走,宁大人好了不起吗?怎的他一回来,夏侯醇便能抛下自个热热的身子,情兴正动也能甩手就走?想当初进宫之时,那是夜夜侍寝,夏侯醇情欲甚炽,兴起之时不论何时何地便要行事,哪里有这种景像? 她哪里知道,宁间非回朝这事晚一分儿告诉夏侯醇,他良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良方是个好奴才,揣摩主子的心思那是一猜一个准,政事固然繁忙,夏侯醇形容清减,为的是什么,只有良方明白。虽然万分诧异,却也明白,宁间非回来的事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瞒下去。
奏完正事,夏侯醇听了说了几句套话,便让众人回去歇息,间非便同众人一道行了礼,慢慢往宫外走去,还未出文华殿正门,但见良方早候在丹陛之下,看了他谄笑道:“宁大人,陛下有旨,宣你清玉宫见驾。” 间非长途跋涉,身子着实疲累,却明知躲不过去,也懒得多说,低头随了良方而去。清玉宫便是夏侯醇母后故居,夏侯醇爱那里青竹翠绿,径深意幽,常在此小憩,也常常要间非到此地相会。 良方将间非带进屋中,便退了出去。夏侯醇换了冠带,只穿着家常衣服,坐在榻上,间非便跪下行了君臣大礼,夏侯醇却只管看着他出神,半天才说:“平身吧。”看间非站起身来,幽幽说道:“宁间非,你可还记得朕长什么样子?” 间非吃了一惊,虽然知道他迷恋自己,却不知这等深闺怨妇之语他也说得出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闭了嘴不言语。 夏侯醇下榻趿了鞋,走到他面前,手指勾起他下巴,目不转睛地瞧着他,轻声道:“这个样儿,朕可是一天也不曾忘记过。” 说着便搂他入怀,间非身子一哆嗦道:“陛下,臣远道而归,身上污秽,这。。。。” 夏侯醇闻言略放开他些,细细地看了他,形容到不见消瘦,眉宇间却尽是疲惫之色,笑道:“正是呢,一见到朕到忘了此事,你尚未回府。” 说着,携了他手,推开另一间房门,但见内里热气氤氲,异香缭绕,屋内乃是玉石砌就的浴池,放着满满一池热水,器物陈设简单,只见清雅不见豪奢。 夏侯醇点着头笑道:“请罢,宁大人。” 间非知道这是万难逃脱的事,默默脱了外衣,被夏侯醇拥着下了浴池。那水温香软滑,涤荡尘垢原是再好不过,奈何一下池中便被夏侯醇一把搂住,室内热气蒸腾,水雾一蒸,间非脸上蒙上一层红晕,呼吸不畅,忍不住伸手去推他。 夏侯醇身子不动,却更紧地抓住他肩头,将他身子抵在池壁,便吻了过去。间非反射般地一躲,夏侯醇便吻了个空。他恼上心来,一手提了间非头发,一手托住他的下颌,压在池沿上,动弹不动,只得任他舌头直挑了进来,间非的手在水中乱扑,那水花扑愣愣地溅上二人的脸颊,肌肤沾了热水更是柔腻香滑,间非被他吻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说不出话只用手死命推他。 好不容易夏侯醇停了下来,喘着气道:“怎么的?朕现在倒碰不得你了?” 间非低声道:“微臣不敢,实在是长途劳顿,身体疲乏,难承恩泽。” 夏侯醇冷笑起来:“好一个难承恩泽,只怕是想着别的什么人吧?” 间非闭了嘴不说话,慢慢撩起热水往身上浇,低垂了眉眼,水气裹住脸,朦胧不清,神情淡漠,五官却仍然明媚妍丽,夏侯醇想起那些不眠之夜,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恋慕,在水下搂住了他的腰恨恨说道:“朕不管你想着什么人,在这宫中,你便是朕的人。你别不知好歹,三番两次给你机会,你偏不在意,将朕的话当耳边风,朕便有你好瞧的!” 说着狠狠地在腰上掐了一把,他用力甚大,只掐得间非轻叫了一声。夏侯醇将他的头摁下水去,在水下与他口唇相接,他水性甚好,在水下能屏气良久,间非却不行,等他放了他出水面,早已经憋得满脸紫涨,几乎溺毙,身子便往下沉,夏侯醇一把拉住,只觉得怀中之人身子柔软光滑,没半分抵抗之力,将他放在池梯上坐了,下身浸在水中,自己站在水中,抬高他腿,只听得间非一声痛哼,他已没根而入,有水的润滑,进去得极快,间非却痛得冷汗流水介地淋了下来。嘴唇霎时变得惨白,双手撑在台沿上,浑身都在哆嗦。 夏侯醇一面大力抽送,一面冷笑道:“好个娇弱模样,你那大郎弄时你也是这付死样?” 间非与他处了一年有余,怎不知他的心思。他心里明明忌恨着,却偏不肯说出来,怕失了身分,堂堂皇帝与大臣争男宠,夏侯醇极爱脸面,丢不起这个价,还要故作姿态听从兵部尚书的话派了间非去边地,心中却好生恼怒,寻了个机会将那兵部尚书远远地贬谪出京,一口恶气尽出在了旁人身上。 间非知道自己在屯门关与大郎同行同止,早有夏侯醇的耳目报与他听,知道回来是定有这一出的,此时咬了牙忍着,一声不吭由着他折腾,好在下身浸在水中,热水熨着稍缓了疼痛,慢慢地适应了那痛,身子便不再哆嗦。 夏侯醇初时见他痛得双眉紧皱,过得一时却慢慢舒展眉头,心里便不爽利,低头看间非的下身居然软垂着,便冷笑道:“不快活么?朕来给你想想法子。” 说着抽身出来,跨出浴池,在案上拿了一只锦盒,瞧着间非一笑,只笑得间非毛骨悚然,身子往水下藏,夏侯醇一伸手铁钳般地将他拽出水面,捏住他的脸颊强喂了一粒丸药下去。拍了拍他的脸笑道:“这个是让你快活的东西,别怕。” 间非知道那是春药一类的东西,宫中藏有不少这种东西,御医也常年配制,只是夏侯醇年纪尚轻,平时里很少用这些,此时却不肯饶过间非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候,间非的私处便渐次肿了起来,脸呈绯红之色,有如醉酒未醒,双目似睁非睁,竟然是媚眼如丝,夏侯醇自己也骇然,意想不到这药竟然这般厉害。再看他满面春色,艳色夺人心魂,就是女子也没有这般妖饶诱人,看他双手在自己胸膛上乱抓,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痕,浴池边轻纱低垂,异香沁人心脾,夏侯醇去摸他身子,间非趁势拉了他的手摸向自己下身,夏侯醇笑道:“这才乖了。” 分开他的双腿,用力插入,间非细细地叫了一声,身子往后倒去,半幅轻纱被他拉扯了下来,半遮着赤裸的胸膛,两粒红点在轻纱下凸起,随夏侯醇的抽送起伏着。 他远道而归,身心俱惫,那里还禁得住夏侯醇的折腾,那药性厉害,更是耗损精力,做到后来已经是意识不清,瞧出去的东西都模糊起来,只感觉到下身的疼痛似乎永不停歇,不知到什么时候终于昏了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