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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水 2009-11-03 15:48
  写在前面:
  本文狗血之至,恶俗之极,抽风抽到死,雷人雷到渣。人物形象全毁,完全市井,无性别条件生子,完全开放婚姻条件。不喜者请到此为止并立即点击右上角小红叉,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劈死不管。
  另:本人H无能。。。。


城。事

  封爸的头发越来越少了。咋整的?操心操的!
  封爸是新世纪的居家好男人,全家的经济收入有一大半是靠封爸开的烤肉店,封爸做的烤肉很好吃,所以每天都宾客盈门,生意很好。封爸晚上回家还有一个老婆和俩孩子要带。不过好在剑雪很听话,小禅和小雪也很乖,小禅这个当哥哥的也很懂事,知道照顾弟弟。
  这天是剑雪和封禅的结婚纪念日,封爸难得想浪漫一下,于是准备打发了俩孩子,然后带着剑雪出去玩一天。
  “小禅,今天你带着小雪去你二叔家找吞小佛和朱厌玩”一剑封禅把剑小雪和封小禅叫到跟前,嘱咐着
  “哦,好的!”
  “来,小雪”封爸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递给小雪“小雪,这是你这些日子以来问的为什么,拿好了,过去以后见着你吞二叔敞开了问,他什么都知道。”
  剑小雪接过小本子,带着崇拜的口气“哦……为虾米二叔这么厉害……”
  “恩,你二叔就是这么厉害,好了,快去吧。”
  封小禅怕坐公交车会有坏人非礼水水嫩嫩的小雪,于是很了狠心,下楼拦了一两TAXI。一路开到吞佛童子住的小区,下车的时候,封小禅一看计价器,满脸悲愤的回头跟小雪说:“小雪,以后我就算什么都不学也一定要学会化光……”
  其实这天吞佛家也很热闹,螣邪郎带着弟弟……或者说老婆,还有螣小赦一起来吞佛家做客,吞佛和宵正跟螣邪郎两口子搓麻将,搓到正爽的时候,门铃响了,吞佛把嘴上的烟一掐,说:“小佛,去看看,谁来了。”
  吞小佛得令以后,放下手里的玩具,搬了个小凳子,凑到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吞小佛脚趾头一抽筋,从椅子上跌了下来,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回客厅。吞佛看了,皱了皱眉头:“干什么干什么!我儿子怎么能露出这副臭德行!”
  吞小佛爬起来,说;“爸!一级警报!!剑……剑小雪来了!!!”
  不听不要紧,一听这话吞佛吓得大腿一抽筋,从椅子上跌了下去,然后连滚带爬的跑进卧室,钻到床底下:“就说我不在!!我不在!!!”
  赦生:“恩?螣邪郎,他怎么了?”
  螣邪郎:“哦,大概是剑雪无名家的那个小鬼又来了……”
  赦生:“咦?剑雪无名家的小孩怎么了吗?”
  螣邪郎:“你看着就知道了”
  这时候宵走过去开门,说:“真是的,怎么能把孩子关在门外呢”
门打开,剑小雪和封小禅走进来,剑小雪很有礼貌的问好:“小佛哥哥好,朱厌哥哥好,小赦哥哥好,二伯母好,螣邪叔叔好,赦生叔叔好,咦?二叔呢?”
  众人犯难之际,朱厌走过来,天真的说:“我爸爸在卧室的床底下啊~他不让我们告诉你的~~”
  剑小雪:“哦~那谢谢朱厌哥哥~我不会告诉二叔是你们告诉我的~”
  朱厌:“恩~小雪真乖~~”
  吞佛在卧室里,当下就有种想掐死这个儿子重生一个的想法,但还未等付诸实现,剑小雪粉嘟嘟的小脸就探了过来“二叔~为虾米你要到床底下?为虾米你不让哥哥和叔叔们告诉我你在床底下?”
  吞佛一脸欲哭无泪,从床底下钻出来,认命的坐在地上
  剑小雪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本子,开始问:“为虾米爹爹要把嘴巴放在娘亲的嘴巴上?为虾米爹爹做的烤肉貌似很好吃但是娘亲不让我吃?为虾米爹爹说小雪是十万个为虾米?为虾米我会问爹爹那么多为虾米?为虾米我问哥哥为虾米的时候哥哥会打我的头?为虾米……为虾米……为虾米……为虾米……为虾米……为虾米……”
  小禅:“恩,小雪真厉害,叫你个老心机害我妈!”
  小佛:“爸……你挺住……要是实在挺不住……也得挺……”
  朱厌:“妈,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宵:“没事,儿子……”
  螣邪郎一把把螣小赦抱起来:“儿子!你真乖!!!”
  螣小赦:“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多为什么?”
  赦生:“小赦,你要是敢跟他学,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螣小赦:“呜呜呜……爸!我妈好凶!”
  吞佛:“一剑封禅你个老小子……下次我不打的你金星乱转我他妈就不叫吞佛童子!”
  小雪:“这是为虾米涅~~?”
  雷梦娜:“嗷呜——”


  蝴蝶君下午下班回到家,皮包往地上一扔,公孙月正嗑着瓜子看电视,小蝴蝶和孙月正屋里打网游打的过瘾。
  蝴蝶君:“阿月仔~我回来了。”
  公孙月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把屋收拾收拾,晚上我娘家人来吃饭。”
  蝴蝶君:“好~~~阿月仔~来,亲个先”
  公孙月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言简意赅的对蝴蝶君说:“滚。”
  蝴蝶君碰了钉板,只好认命的开始收拾卫生,一楼满地都是公孙月吐的瓜子皮,好容易扫干净了,上了二楼,又是满地的零食袋和烟灰。恩?烟灰?!蝴蝶君把扫帚和吸尘器往地上一摔,吼:“小蝴蝶!你个倒霉孩子!给我死出来!”
  屋里传出小蝴蝶的声音:“爸……你等会,刷Boss呢!一会刷完了再说啊!”
  蝴蝶君一脚踹开门,伸手掀了小蝴蝶的床板,果然,一堆大大小小的烟盒打火机抖了出来,蝴蝶君气的一把拎起小蝴蝶的领子就出去了,小蝴蝶被抓出去的时候还冲着孙月吆喝:“哎!姐!你替我把那个Boss刷完啊!刷完了我就升级了!”
  蝴蝶君把小蝴蝶扔在公孙月面前,然后把烟盒丢在小蝴蝶身上,对公孙月说:“阿月仔,这孩子不管不行了!小学还没毕业就学会抽烟了!我就说龙宿那个破学校不可靠,这死孩子都跟那素还真素老鬼学瞎了!”
  公孙月看了看小蝴蝶,又看了看一地的烟盒,对蝴蝶君说:“好了,蝴蝶君,你接着打扫卫生去吧,孩子交给我。”
  小蝴蝶汗都下来了,抱着蝴蝶君的大腿:“爸!爸我错了爸!你救救我!!爸!你别走!!!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别把我扔给我妈!!”
  蝴蝶君一巴掌拍开小蝴蝶,狠狠甩下一句话:“这次要是再不给你点教训过几天房顶还不叫你给掀了!”然后就上楼打扫卫生去了。
  公孙月提起小蝴蝶的领子,笑呵呵的说:“儿子,来,跟妈进屋。”
  蝴蝶君在楼上打扫着,忽然听到“劈里啪啦”一阵乱响,然后就是小蝴蝶杀猪一样的嚎叫,蝴蝶君叹了口气:“哎,儿子,爸也是为你好,别怨爸……”
  晚上,公孙月的娘家人,地理司,邓王爷,东方鼎立和章袤君一起来了。孙月从楼上跑下来叫人:“大舅二舅三舅小舅好。”
邓王爷摸摸孙月的头,说:“恩,真乖”然后脱下手套,甩了甩手,甩下一块金锭子“拿去玩吧。”
  孙月笑呵呵的接过金锭子,放嘴里咬了咬,跑了。
  邓王爷又说:“哎,小侄子呢?怎么没看见他?”
  公孙月笑嘻嘻的把饭菜上桌,说:“没事,那孩子跟他同学出去玩了,说晚点回来,甭等他了,咱先吃吧。哎,二哥,二嫂呢?”
  邓王爷笑了笑:“你二嫂刚怀孕,吃点啥就吐,今天想带她来来着,她在家又难受,就没来。”
  蝴蝶君:“哟~二哥老来得子啊,恭喜恭喜~~”
  邓王爷的脸抽了抽,说:“我不老,这个样子是练功练的。”
  蝴蝶君也抽了抽:“哦……是是是,我忘了,来,吃饭吃饭~~”
  东方鼎立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放在桌上:“来来来,二十年的老白干,尝尝尝尝~”
  章袤君:“哎?这酒怎么还冒泡?三哥你拿汽水兑的吧!”
  地理司:“唉哟!烫死我了!”
  公孙月:“这酒开了……”
  东方鼎立:“……恩,热酒,暖身子……暖身子……”
  众:“……”
  此时,鼻青脸肿的小蝴蝶正在地下室里抄课文,课文题目是《我的妈妈》,小蝴蝶边抄边骂:“这毒娘们……”

  龙宿躺在摇椅上,眯着眼,问仙凤:“今儿剑子没来?”
  仙凤一边给花浇水一边答:“今儿慕少艾慕大夫结婚,剑子先生没来,蹭婚宴去了。”
  龙宿睁开眼:“恩?慕少艾结婚了?跟谁?”
  仙凤:“东街口的那个羽人非獍”
  龙宿:“哦……鸟仔啊,不错不错,慕少艾老的眉毛都跟头发一样长了,总算把这桌给摆了。仙凤,准备点东西,咱也去看看”
  龙宿跟仙凤来到慕少艾摆桌的饭店,仪式已经结束了,龙宿让仙凤把东西送过去,自己往里走了走,对口的一张桌子上正好坐着三个白色的身影,龙宿定睛一看,那不是佛剑剑子和圆儿么!剑子和圆儿吃的头都来不及抬,就差端着盘子直接往嘴里倒了,龙宿走过去,跟佛剑说:“佛剑啊,你说你好好的儿子养成这样,你看给孩子饿的”然后摸摸圆儿的头,说:“圆儿,以后你爸不做饭的时候来龙叔叔家,龙叔叔做给你吃,保证比你爸做的好吃。”
  圆儿好歹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拾起佛剑的袖子擦了擦嘴,说:“我爸说那叫蹭饭,出家人不能跟剑子叔叔一德行,我们丢不起那人。”说完,又低下头接着吃
  佛剑听了,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拿过剑子面前的一盘菜放在圆儿面前。
  龙宿愣了愣,看了看自始至终都没发觉到他来了一直在埋头苦吃的剑子,又看了看狼吞虎咽的圆儿,摇了摇头。
  此时听得那边一阵大呼小叫,就见华颜无道和断雁西风两个人一脚踩在桌子上,左手拿着酒瓶子右手划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喝!”华颜无道长腿一伸,说
  “喝就喝!”断雁西风仰头就是一大口,一瓶酒瞬间下去了一半。
  燕归人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赶紧上去拦着:“西风小妹,西风小妹别喝了!”
  断雁西风一酒瓶子砸上去:“滚边儿!吃你的去!”
  燕归人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奔去找慕少艾了。
  断风尘在一边看着也不是个事儿了,上来拉了拉华颜无道:“哎,姐们!别喝了!”
  华颜无道一脚踹飞断风尘,冷冷喝道:“挡我者死!”
  慕少艾给燕归人包完头,瞥了一眼酒桌,骂道:“他妈的,这俩娘们儿疯了!”
  龙宿走过来,说:“慕大夫,恭喜恭喜啊!”
  慕少艾:“龙首客气了,真是的,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啊”
  龙宿:“哎~结婚么,份子当然得凑!”
  慕少艾打了个哈哈,招呼客人去了,羽人拉过龙宿,说:“哎,龙首,不瞒你说,这次你看来的这满屋的人,也就你跟弃总随了个份子,老素家的那几口子来了就喝,整完啤的整白的,叶小钗还非喝红酒,开了三四瓶了。剑子和佛剑,请帖我们都没敢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了,来了就吃,吃完了三四桌,把原来订的都吃完了,又叫了好几个菜……哎……这次亏本亏大了……”
  龙宿愕然,想了想,掏出几张票子,塞在羽人手里:“你拿着,不够再说……”
  羽人赶紧往回退:“哎,别介!龙首这怎么好意思呢!你都给了,拿回去拿回去。”
  龙宿:“别别,别推别推,就当是我替剑子给的”
  羽人拗不过龙宿,只好收下了。
  散场的时候,龙宿走出来正好碰见剑子,龙宿上前问:“哎,羽人是不是二婚?”
  剑子吃的肚子发胀,打了个饱嗝:“恩?不是啊……”
  龙宿:“他儿子不是咱学校里那羽小獍么?”
  剑子:“是啊……”
  龙宿:“那没结婚哪来的儿子??”
  剑子:“哦,那孩子是慕少艾的,俩人是先有了孩子才结的婚,生孩子之前就领证了,到现在才摆桌”
  龙宿:“儿子都上学了俩人才寻思起结婚……”
  剑子:“嗨……管那么多干嘛,人家的事儿”
  龙宿:“也是,今晚你过不过来了?”
  剑子:“不过去了,这一顿吃的太多了,我消化消化,明儿过去。对了,明儿我想吃水煎包”
  龙宿:“成,我给你做。”
  剑子:“得嘞,那我先走了,回见”
  龙宿:“恩……”
  打发走了仙凤,龙宿自己往回走着,华灯初上,越走越惆怅,想想剑子死乞白赖的表情,叹了口气。多少年了,跟剑子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龙宿一心想离开这个城市,好好过日子,甚至登不登记都不要紧,俩人能过一块儿去,还管那些干嘛,可剑子就是安生不下来,就爱掺和事,东街口西家院哪边儿打架的闹事的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他剑子。回头想想,慕少艾都结婚了,佛剑的儿子都会打麻将了,叶小钗的重孙子还在自己学校里上学,龙宿想着想着心里就发酸,自个儿想有个着落,偏偏剑子就跟块风里的抹布似的,飘哪儿是哪儿,除了学校里和一到饭口剑子没地方蹭饭了就跑自己家来,两个人的交集好像也很少。越想越烦,儒门龙校长破天荒的开了脏口:“他妈的,剑子仙迹你个死没良心的冤家!”
  这时一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唉,我怎么招你了我就死没良心了?”
  龙宿惊讶的回头:“你不是走了么?”
  剑子挠挠头:“我走了就不行我再回来?我那狗窝什么样你也知道,今儿我上你那过夜去吧。”
  龙宿低了低头,没搭理剑子,自个儿往前走。剑子也嬉皮笑脸的追过去。
  

玲珑水 2009-11-03 15:49
本文不保证更新速度= =。。。不过我会尽快……

玲珑水 2009-11-04 00:15
  佛剑领着圆儿回家,路上说:“儿子,吃饱了没?没吃饱咱再回去打包几个菜回去吃。”
  圆儿:“饱了饱了,撑死我了。哎爸,原来羽小獍他爹是慕大夫啊!”
  佛剑:“恩”
  圆儿:“哦……我一直以为他爸是孤独缺。”
  佛剑汗:“孤独缺是他姥爷啊……哎这都谁跟你说的?”
  圆儿:“秦假仙跟我说的”
  佛剑:“以后秦假仙跟你说什么你当他放屁,他那张嘴里能跑航空母舰,转着弯儿打着气儿都能开十来圈儿。”
  圆儿:“哦”
一阵沉默以后,圆儿小声问:“爸,我妈是谁啊?”
  佛剑,干脆地:“母猴子,你是我山上捡来的。”
  圆儿:“你别骗我了!我听你跟慕大夫说了”
  佛剑一惊:“你听着什么了?”
  圆儿:“没挺清楚!就听见你说我妈是人!!你不告诉我我问慕大夫去!”
  佛剑:“小孩别问这么多!”
  圆儿急了:“你就是不说!你连我妈是谁都不告诉我!我不管!我要我妈!”
  佛剑看着也心疼了,好歹都是自个儿的亲骨肉,看着孩子要找妈,佛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叹了口气:“哎……其实……都是爸不好,你妈是……”
  圆儿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说:“算了,爸,你不爱说就算了……”
  佛剑:“别,还是告诉你吧……你妈是……素续缘……你姥爷就是素还真……”
  圆儿听了,顿觉天昏地暗,素还真那张死流氓一样的大饼脸乌突突的出现在眼前,圆儿手指天,嘴里骂了一声:“杂碎……”便昏了过去
  佛剑没听到圆儿嘴里骂什么,上前吧圆儿抱起来,边往家走边说:“这孩子……真是的,说话就睡着了,还是自个儿要问的。”

  慕少艾好容易送走了一大帮客人,头痛不已,一进门衣服没脱就一头栽上了床,这时羽仔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说:“洗洗脚吧,累了一天了”
  慕少艾一把搂过羽仔,亲了一口:“嘿嘿,还是自个儿老婆好”
  羽仔伸手推了推慕少艾:“去……八辈子没个正形你就!”
  慕少艾脱了鞋拖了袜子,把脚泡进盆里,烫得他直哆嗦,一边说:“哎,羽仔,这几年你跟老丈人带着小獍辛苦了……我一直在国外,也一直没好好回来看看你们爷仨”
  羽仔说:“没,知道你忙,这不也回来了”
  慕少艾说:“恩,这次回来我自己开个诊所,手续什么都办好了,明我去招几个人就开张。回头买了房子,你把老爷子也接来,该让他老人家享享清福了”
  羽仔:“恩”
  慕少艾比羽人大十一岁,那时候慕少艾二十九,还在一家医院里当大夫,羽人那时候高中刚毕业,没考上大学,就跟着几个哥们打混,有一次打破了头,送到医院里挂了个急诊,正好那天晚上慕少艾值班,羽人身上没钱,慕少艾看这小伙子虽然没什么正经工作,但人挺正,就给他垫了医药费,俩人也就这么认识了。羽人生下来就闷骚,慕少艾生下来就不要脸,明明就是破了个头,慕少艾非得给羽人做个全身检查,然后上下其手大吃豆腐,后来慕少艾经常约羽人出来吃饭,俩人名正言顺的勾搭上了。刚开始孤独缺还不同意,觉得慕少艾岁数太大了,羽人要找怎么着也得找个年龄差不多的,但拗不过羽人,也就那么半利不落的答应了。
  慕少艾有一次到羽人家吃饭,吃完饭孤独缺出去溜达,慕少艾性子急,当场就把羽人的黄花给破了,然后俩人板上钉钉就要结婚,证都领下了,慕少艾却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要去英国进修,慕少艾心想反正证都领了,回来再摆桌也无所谓,跟羽人商量了一下,过了一个礼拜就上了去英国的飞机。
  慕少艾走了以后,羽人才查出来自己怀上了,然后给慕少艾打电话,慕少艾急得当天就想坐飞机飞回来,但没办法事务缠身走不开。俩人都没想到,慕少艾这一走就走了九年。这次本来英国那边的医院还不想让他回来的,但慕少艾说什么也不呆了,为了老婆孩子,一张辞职书扔下转天就上了飞机。八年没见面的夫妻,一见面羽人一个大耳刮子就甩了上来,孤独缺更是拎着菜刀冲出来要砍了慕少艾,然后是羽小獍天真的问:“叔叔~你是谁?”慕少艾当时就觉得羽人打的不够狠,自己的儿子都管自己叫叔叔了。安抚好羽人和孤独缺,然后和儿子建立好关系以后,两个人终于摆桌了,名正言顺在一块过日子。
  慕少艾说:“你拉个二胡我听吧,多少年没听你拉过二胡了”
  羽仔说:“好”然后上一边拿过二胡,起好了弓子,还是那个不变的曲调,听的慕少艾满心感慨。
  一曲拉完了,慕少艾的脚也洗完了,慕少艾一边擦着脚一边问:“哎,羽仔,我从来没听过你拉别的曲,你今儿拉个别的我听听”
  羽仔:“我就会拉这一个……”
  慕少艾愕然,端起盆去倒了水,回来以后一下把羽仔扑到床上,手就滑到了羽仔裤子上。
  羽仔推了推他,红着脸说:“去!小獍还没睡……”
  慕少艾一脸佞笑:“嘿嘿,孩子那么大了,也该上个性教育课了”
  羽仔脸更红了,轻轻打了慕少艾一巴掌:“滚你个死不要脸的!”
  慕少艾:“嘿嘿……外国人都开放”  
  羽仔:“外国满地都是跟你这样的流氓?”
  慕少艾:“嘿,你别说,比我流氓的那有的是,这在国外那叫浪漫”
  羽仔:“那这中外差距还真不小,耍流氓都成浪漫了”
  慕少艾:“你管那些呢,新婚之夜别浪费了,中外差距我改天再给你讲”说完伸手扯过一床被把俩人蒙起来了。
  羽小獍跟孤独缺在扒在门口,羽小獍问:“姥爷,我爸妈干嘛呢?”
  孤独缺想了想,说:“俯卧撑。

  龙宿回家,掏出钥匙打开门,剑子先闪了进来,龙宿看剑子那个样子,叹了口气。仙凤一抬头,看着了剑子,愣了愣,接着麻溜的泡好了一壶茶,然后跟龙宿说:“龙首,今晚我有点事儿,放我一晚上假,明儿上午我就回来”然后还不等龙宿回答,穿上鞋就奔了出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带门。
  龙宿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两个人一阵尴尬,龙宿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干咳了两声,说:“咳,我去洗澡了,晚上你睡仙凤那屋吧”说完从沙发里抠出个遥控器“自己看电视”
  剑子应了一声,跟自己家一样,坐在沙发上,拿过遥控器播着台,又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边看边磕。
  龙宿摇摇头,进了里屋,脱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又拆下头上的金玉珠钗,进浴室,打开水阀,温热的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湿了一头淡紫色的长发。龙宿舒服得像猫一样眯起眼睛,结果这时“砰”的一声,剑子打开门:“哎,你洗着,我撒泡……尿……”
  龙宿当场愣在那,一句话说不出来,剑子看着龙宿也愣了,吞了口唾沫,又是一阵尴尬,龙宿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抓起一条浴巾就夺门跑了出去,临出去还不忘给了剑子一脚:“尿你的!!!”
  剑子一见龙宿那样,尿顿时就给憋回去了,追着龙宿就跑了出来,然后一把扯住龙宿的胳膊,两个人就滚到床上吻了个难舍难分,龙宿还想开口骂,让剑子一顿折腾也顿时没了脾气,就搂着剑子哼哼着,剑子一看龙宿也来了劲,二话不说提枪上马,没几下就弄的龙宿喘息不断。
  两个人在床上滚的天翻地覆,龙宿那模样给剑子看了,剑子顿时胯下发狠,把龙宿弄死在床上的心都有。剑子趴在龙宿身上进进出出,龙宿就像失了魂似的,脑子一片空白,过分的快感弄得他没法去想别的,剑子发狂似的舔吻着龙宿的耳根,喘着粗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龙宿……龙宿……我爱你……龙宿……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就像堵在龙宿心尖上,憋的龙宿想哭都哭不出来,两个人折腾到大半夜,那股子火终于熄了,剑子把家伙拔出来,头一歪就睡了,龙宿趴在剑子肩膀上,还想问什么,结果看剑子睡的跟死猪似的,也没心情再叫他起来,就趴着一起睡了。
  事后很久很久的一天,剑子跟慕少艾喝茶的时候,慕少艾问剑子:“你说你那次跟龙宿那啥,到最后射进去的是尿是精?”
  剑子喝了口茶,笑了笑:“嘿嘿,那天我本来就没想尿……”




我说我会很快更新的吧……不过是不定期的……= =|||||

sherrylinbo 2009-11-05 22:39
用户被禁言,该主题自动屏蔽!

玲珑水 2009-11-06 19:16
于是……我来更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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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素还真搂着谈无欲睡的正香,电话突然没命的响起来,谈无欲皱皱眉头,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素还真坐起来,摇了摇头,嘴里骂骂咧咧的摸电话:“我操,这大早晨的,哪个傻逼……喂!谁!干嘛!”
  佛剑在电话那头说:“我佛剑……我想……我想见见续缘……”
  一听佛剑的动静素还真愣了,刚睡起来脑子还不怎么灵光,过了那么几秒钟,反应过来,握着个手机开始嗷嗷乱叫:“我操你妈!你还有脸打电话?!你他妈睡了就滚犊子,吃了就跑还他妈有脸说要见续缘?!续缘挺着肚子的时候你他妈在哪呢??啊?!现在他妈想起来了?你他妈你说你还是个东西不?!不见!”
  听着素还真一口一个“他妈”,佛剑叹了口气,说:“不是……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跟续缘说句对不起,当时那不是我师傅那逼的紧,不让我还俗……现在……”
  佛剑话还没说完,素还真又是一顿骂:“现在怎么了?现在怎么了?!现在你又厉害了?庙里和尚睡完了尝够了又想起续缘来了?告诉你!老子的种不是给你说睡就睡的!你赶紧该哪哪去!我们老素家跟你没关系!”
  佛剑说:“不是,你听我说……这次我带着圆儿一起回来了,圆儿说想见妈……”
  一听圆儿,素还真也哑了哑,虽然是佛剑的种,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外孙子,圆儿刚出生的时候素还真也带过几天,喜欢的不得了,结果当时素还真炒股票赔了个血本无归,没办法,就把原来的房子卖了,一家人搬到个团结户里,好几口子人,房子又太小,只能让叶小钗把还不记事的圆儿送到了佛剑那去。其实素还真早就知道佛剑带着圆儿回来了,素还真在霹雳学院教书,早就见过圆儿,只不过圆儿还在低年级,而素还真教的是六年级,也就只是一个院子里看过几眼,慕少艾的婚礼上也见过了圆儿,这孩子,小时候就可爱,长大了更可爱了,要不是碍着一边的佛剑素还真真上去抱着圆儿亲一口。
  其实素续缘和佛剑两个人这么多年也一直没个着落,剑子和佛剑关系一直好,早些年剑子,慕少艾,素还真这几个人成天凑一块打麻将,有时候人手不够了剑子就把佛剑叫来一块打,那时候佛剑还是个和尚,本来不能干这个,结果让剑子三句两句整的没脾气,也就过来码两圈凑数,有时候玩的晚了,佛剑的庙又在市郊,佛剑就在素还真家对付一宿。也就是那时候佛剑和素续缘开始不对味儿了,那时候素续缘还是个大学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爱粘佛剑,一口一个大师的叫,佛剑也爱跟素续缘说话,一来二去的,有时候不打麻将,佛剑也爱来素还真家串门子,那时候素还真也没当回事,有天晚上素续缘一个人在宿舍里忙论文忙到夜里九点多,看时间不早了,也就不想回家了,又还没吃饭,饿得慌,就给佛剑打了个电话说让佛剑过来吃饭,佛剑答应下来,正要挂机,素续缘又说想喝酒,佛剑拗不过续缘,就顺道买了几瓶啤酒。佛剑滴酒不沾,倒是素续缘,一杯接一杯的灌,眼见灌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借酒装疯,一个劲儿的往佛剑身上黏糊,佛剑一开始还想保持距离避避嫌,结果佛剑的屁股往一边挪一寸素续缘就往他身上粘两寸。到最后佛剑实在顶不住了,翻身把素续缘压下,心想:出家人四大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操!老子今天就空一回!找好了心理寄托,接下来的事佛剑和素续缘办的心安理得。
  谁知道这事出了没一个月,佛剑的师傅突然说要迁庙了,佛剑正想跟师傅说还俗,结果被他师父三脚给踹出来了,还撂下一句话:“你想还俗?没门!”没办法,佛剑就跟着师傅去了别的城市,临走的时候没敢跟素续缘说,怕续缘难过。
  佛剑走后不久,素续缘就怀孕了,素还真气的一蹦老高,逼着续缘说孩子他爹是谁,素续缘没办法,哭着把佛剑供了出来,素还真听了差点一口抽过去,气的大病一场,病完了逼着续缘去把孩子堕了,续缘不乐意,素还真就死拖烂拽的把续缘拖到了慕少艾家,慕少艾一见这阵势就懵了,问怎么了,素还真把事说了一遍,慕少艾更懵了,给续缘把把脉,说这孩子不能打,好几个月了,现在打是要出人命的,素还真到底也是疼儿子,老素家就这么一棵独苗苗,到最后还是把圆儿生下来了。
  后来过了几个月,素还真家出事,圆儿被叶小钗送到佛剑那,叶小钗是个哑巴,文化程度又不高,比划了半天佛剑才搞明白原来这个小孩是自己的儿子,然后佛剑当场抱着孩子就抽了,然后就去跟他师傅说还俗,他师傅还是不同意,佛剑没办法就自己抱着圆儿跑出了寺庙,然后辛辛苦苦把圆儿拉扯长大,圆儿到了年龄得上学了,佛剑实在是没办法了,听说龙宿和剑子在办学校,就给龙宿打了个电话,龙宿一听二话没说就把圆儿弄到霹雳学园里了,学费什么全免,又给佛剑找了个工作,佛剑就这么带着圆儿回来了。
  一听素还真沉默,佛剑又问:“行不行?老丈人?”
  这句老丈人叫的素还真更是火冒三丈:“老你个蛋!”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龙宿一睁开眼先看见了白花花的天花板,歪了歪头,床头柜。龙宿摇了摇头,拖着有点发酸的腰坐起来,靠在抱枕上,床头柜上有张纸,龙宿拿起来看了看,是剑子留下的,上面写着:
  龙宿,我先走了,今天有点头疼,不去学校了,你厨房里那些蒸糕我拿走了。剑子。
  龙宿看完了,把纸一扔,身子一出溜又躺回了被窝。这时候仙凤进来,问
  “龙首,早饭坐好了,吃吗?”
  龙宿摇摇头:“不吃了,你先吃吧,过会你给风之痕挂个电话,就说我今儿不舒服,不去学校了”
  仙凤说:“好,龙首你没事吧?”
  龙宿又摇摇头,仙凤刚要关门,龙宿叫住她:“哎,剑子什么时候走的?”
  仙凤说:“我回来的时候剑子先生就已经走了。”
  龙宿点点头,仙凤带门出去了。龙宿窝在床上,心里就跟被掏空了一样,难受的厉害。这就是剑子仙迹干的事儿,睡完了吃饱了拍拍屁股就走了,自己给他折腾的要死,连半句关心都没有,没事的时候连个电话也没有,什么时候没地方蹭饭了,或者看了什么片子憋了火没地方发了才会想起自己……龙宿本不想想这些事的,一想起来心里就委屈,心里一委屈那个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没一会,枕头湿了一大片,龙宿暗骂自己没出息,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磨蹭了一下双腿,腿间还滑腻腻的,龙宿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也不顾腰酸,冲进浴室就是好一个冲,然后靠在浴室的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上面的花洒浇着水,也分不清龙宿脸上的是眼泪还是自来水,只是听到龙宿像小孩一样的抽泣声,没人陪着,很孤单。
  
  元祸抽出根烟,放嘴里点了,对面螣邪郎看了说:“办公室里可不让抽烟啊”
  元祸撇他一眼,甩过去一根,螣邪郎嘿嘿笑着接过来放嘴里,从裤兜里掏出个打火机,点了烟,吐了一口说:“哎,哥们,这两天老看你唉声叹气的,咋?”
  元祸吹了口烟,说:“还能有啥,家里那点破事呗”
  螣邪郎:“咋?华子又跟那个啥啥恨不逢勾搭一块去了?”
  元祸:“那倒没……俩人早不联系了。”
  螣邪郎:“那咋?”
  元祸叹了口气,说:“哎……你跟赦生结婚也快十年了,小赦都上学了,我跟华子比你俩晚两年结婚,你说华子她那个肚子里是不是全长的石头,半点声儿都没有,就结婚第二年好歹的怀上一个,最后还给流了,哎……”
  螣邪郎:“你也别急,你俩没上医院检查检查?”
  元祸:“哎……华子要面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背着她去查过好几次,大夫都说不是我的问题”
  螣邪郎:“哟,那可不行了,这都奔四的人了,再不折腾出个儿子来以后整不好就没得折腾了,你赶紧带你家华子上医院看看去”
  元祸:“我说了,昨晚上就在家跟她说这事来着,结果她一个大嘴巴子给我抽回来了,又睡了一宿沙发”
  螣邪郎:“得,华子脸皮子薄,你带她上大医院她肯定觉得面子上不好看,这样,我给你个名片,我一哥们开的诊所,他留洋刚回来,医术没的说,你放心领着华子去就成”
  元祸接过名片,说:“谢了啊,哥们”
  螣邪郎:“嗨,客气个啥!”
  就这当口,阎魔旱魃“咣”一脚踹开门,指着里面吞云吐雾的两人就开始骂:“你们两个不争气的犊子玩意儿!老子说多少遍了!办公室里不让抽烟!刑警管理条例你俩都卷着烟卷抽完了吐出来了是吧?!”
  螣邪郎赶紧掐了烟陪着笑脸凑上去:“哎哎,阎队,别那么大气性,气坏了身子再,来来来,喝水,喝水,我俩这不就是烟瘾犯了么,下次不了,下次不了,嘿嘿”说着朝元祸歪了歪下巴
  元祸一看,也立马掐了烟,给阎魔旱魃泡了杯茶。
  阎魔旱魃瞥了他俩一眼,拿过茶喝了一口,元祸问:“队长,咋,出任务了?”
  阎魔旱魃抓起桌子上的烟,点了根,说:“出个屎,走,搓麻将去,吞佛我屋等着呢”
  螣邪郎和元祸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带上门上了阎魔旱魃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见吞佛自己叼着烟坐在麻将桌旁边摸牌玩,阎魔旱魃说:“嘿,我说你们仨小子存心气我呢是吧!办公室不让抽烟!”
  吞佛瞟他一眼,吐了个大大的眼圈,不紧不慢的说:“操,你自己嘴里叼的那是什么?螣邪郎的老二?”
  阎魔旱魃一口烟笑得喷出来了,咳了好一会,元祸在一边笑得都蹲地下起不来了,说:“吞佛啊!见过损的没见过你这么损的!”
螣邪郎哼了一声,拔下根头发,朝吞佛比划比划,说:“我老二要那样那你老二这个?”
  吞佛也“哧”一声笑了,说:“不闹了不闹了,赶紧坐下划拉两圈,一会该下班了”
  三个人这才坐下,噼里啪啦的开始搓麻将。挫的正过瘾,吞佛连赢了好几把,把阎魔旱魃削的都快脱裤子了,这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了,吞佛掏出手机一看,是宵的,接起来:“喂?咋了?”
  宵说:“吞佛,今天我单位加班,我得晚点回去,小佛和朱厌还有半个小时放学了,你看能不能跟你单位请个假,去接了孩子,要不他俩自己回家我不放心”
  吞佛看了看表,说:“有啥不放心的,都三年级了,我跟他俩这么大的时候都能自己回老家了”
  宵:“他俩又不是你,别废话,去把孩子接了,然后买点菜回家,要是不会做就直接买点现成的或者领着他俩出去吃点,我就不回去吃了,在单位跟同事凑合凑合就行”
  吞佛说:“得,那你自己注意点啊,别吃那些个不干不净的东西”
  宵:“成,知道了”说完把电话挂了。
  吞佛跟阎魔旱魃说:“哎,队长,我请个假呗,我媳妇加班,没人接孩子,我媳妇怕那俩小子回家走大马路上再给车压死,还半小时放学,我去接孩子”
  阎魔旱魃大手一挥,说:“你小子说话我咋就这么不爱听呢,怎么了就叫车压死了,你是个当爹的不!快去吧,别耽误了孩子放学”
  吞佛嘿嘿一乐,说了个再见就拿起包走了。
  元祸看着吞佛的背影,又叹了口气,说:“哎……你说,老吞家都俩了……华子这肚子连男的都比不上啊……”
  螣邪郎拍拍元祸的肩膀,说:“赶紧带华子去慕大夫那看看吧,让慕大夫开两服药吃吃试试,实在不行再想别的法……”
  阎魔旱魃说:“得了,小元,你也别憋屈了,大不了不要了么,你看我,五十多了光棍一个,不照样活得挺好!”
  螣邪郎说:“哎,队长,你这话说的不对,养儿防老么!”
  阎魔旱魃说:“养老防儿!不说别人,就说你跟赦生这俩小犊子,你说你爹在工厂里当工人,你妈三十五不到就下岗了,两口子拉扯你俩小子这么大容易么!当时你说你俩闹的,差点把你妈的心脏病给整出来,能让人省点心不!都说近亲结婚生傻子,小赦这孩子倒是随好处。”
  螣邪郎嘿嘿一笑:“就我跟赦生这么好的基因,上哪生傻子去!再说了,我跟赦生这么着过年不也方便,不用两家跑了,嘿嘿”
  阎魔旱魃:“得得得,吞佛也走了,今儿下班了吧,走了走了”





  其实我个人也挺萌大师和小饼渣的,这文里我实在是没办法下狠手,让大师去X了母猴子生圆儿,所以就让大师和饼渣空了一回,啊啊~~我果然不适和写正常的文,还是这种纯扯淡的文比较适合我= =|||||
  撒花欢呼:扯淡好High~~~~~~>v<~~~【众人:滚犊子——】

玲珑水 2009-11-10 20:38
  吞佛开车到学校,下了车,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放学,就靠在车门上抽烟,抽了没几口,打那边过来个人,墨绿色的长头发,墨绿色的衣裳,手里提了个菜篮子,里面放着些菜。
  吞佛看了,烟叼在嘴边愣了,自己也有日子没见剑雪了,一年里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一剑封禅能和剑雪带着孩子一起来过个年,过了年再各过各的。剑雪见了吞佛也呆了呆,一向都是宵来接孩子,他也没想到今天来碰见的是吞佛,剑雪先上前,笑着跟吞佛打了个招呼:
  “吞大哥,来接孩子啊”
  剑雪一笑,吞佛直接就找不着北了。剑雪的眼睛不大,但就是水灵,尤其一笑起来,那眼睛弯弯的眯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像小孩似的。
  吞佛:“啊……恩……你也是啊?”
  剑雪:“是啊,封禅店里忙,我就买点菜,顺便过来接了孩子”说完剑雪看了看表“哎呀,还有不到十分钟放学了”
  吞佛:“恩……是啊……”吞佛偷偷瞄了剑雪几眼,剑雪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单纯,吞佛一直觉得剑雪就算是站在屎坑里他也是最干净的,就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吞佛,封禅跟剑雪是高中同学,剑雪家条件不好,小学二年级他爸就给车撞死了,后来过了一年他妈妈也跟着别的男人出国了,剑雪就一直跟着爷爷一莲托生,结果就是剑雪考大学那年一莲托生给查出来了肝癌,剑雪本来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但为了爷爷的病就没去读。结果后来一莲托生撑了没两年就死了,剑雪也为此欠了一屁股债。吞佛当时和一剑封禅同时考上了警校,那时候吞佛和封禅一起追剑雪,剑雪却一直喜欢一剑封禅,对吞佛也就是一般同学的交情,吞佛不乐意了,心想自个从小到大哪输过那个兄弟,怎么到了剑雪这就不灵了。结果有一次他把剑雪叫出来喝酒,剑雪不能喝,喝了没几口醉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吞佛趁机来了个酒后乱性,第二天酒醒了剑雪也恼了,狠狠刮了吞佛一个大嘴巴子就走了。
  后来这事给一剑封禅知道了,兄弟两个人狠狠打了一架,吞佛心里气不过,使了点手段,把一剑封禅弄的退学了,一剑封禅没办法去酒店当了个学徒,几年以后,吞佛毕了业就进了刑警队当了刑警,一剑封禅也学了不少本事,自己出来开了个小店,跟剑雪一起,帮着剑雪把债全还了,没几年两个人就结婚了。吞佛那时候肠子都悔青了,不过时间过了那么久,剑雪和封禅也不怎么记挂当年那事了,就是吞佛自己觉得挺对不起他俩的。后来吞佛遇见了在公司当小文员的宵,宵跟剑雪特像,吞佛心一动,一顿穷追猛打,不到一年两个人就结婚了。
  就这时候,下课铃响了,小学生就排着队出来了,封小禅领着剑小雪先出来了,两个人一看见剑雪就跑过来。
  “妈~~”
  “娘亲~~”
  “恩,放学啦~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乖啊~?小禅有没有给老师惹麻烦?”剑雪说着指了指吞佛“来,叫二叔~”
  小禅和小雪一起说:“二叔好~”
  吞佛应了一声。
  剑雪见了孩子,蹲下来一个手臂搂一个,笑得很美,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剑雪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年轻,但时间再久,剑雪的心里依然像个小孩,那是一种最高贵的纯洁。吞佛看着剑雪的表情,一瞬间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是幸福,夕阳下的剑雪抱着孩子笑得眉眼弯弯,那么恬淡和温柔,吞佛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高中那个时光。
这时候吞小佛牵着朱厌也出来了,吞小佛一看见老爸,说:“哎呀,爸你怎么来了,我妈呢?”
  吞佛也搂过两个儿子,说:“你妈加班,我来带你俩小崽子回家。”说完,也学着剑雪的样子冲孩子笑了笑
  吞小佛:“爸,你吃错药了吧……”
  朱厌:“噫……老爸,你笑的真扭曲……”
  吞佛:“妈的,你俩小王八蛋,压死算了!”
  这时候螣小赦出来了,牵着雷梦娜,剑雪有些好奇的问:“咦?小赦,你爸妈怎么不来接你?小孩一个人多危险啊,叔叔送你回家吧”
  吞佛看了一眼雷梦娜,跟剑雪说:“你不用担心他,他那个雷梦娜压不死车就谢天谢地了”
  剑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看着剑雪的表情,吞佛鬼迷心窍似的,伸手想像以前一样去摸剑雪的头,然后剑雪会低下头,轻轻地笑起来。结果吞佛的手刚碰到剑雪的脑袋,剑雪不露声色的偏了偏头,躲过吞佛的手,然后微笑着说:“好了,吞大哥,我先走了,封禅晚上回来还等着吃饭呢”
  吞佛点了点头,剑雪领着孩子走了两步,吞佛又叫住剑雪:“哎,剑雪……我开车来的,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
  剑雪回过头来,笑着说:“不用了,我带着小禅和小雪溜达溜达也好。”说完剑雪就走了。
  吞佛留在原地,突然感觉一阵子惆怅,曾经的剑雪和自己现在都是当爹妈的人了,多少年过去了,岁月在他们身上磨灭了太多东西,也带给他们太多东西。吞佛突然想起高中时候看过的一部小说,名字已经忘记了,但其中一句话却一直记得:少年轻狂的时代已经过去,不能用当时的标准衡量现在。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还似懂非懂不明所以,但现在回想起来明白之余已满是感慨。吞佛转过身,对小佛和朱厌说:
  “今晚想吃啥?爸带你俩下馆子去”
  吞小佛&朱厌:“麻辣火锅~”
  吞佛把孩子抱上车,又伸出头来说:“哎,小赦,家里有饭不?吞叔请你吃饭,去不?”
  螣小赦牵着雷梦娜,摇摇头说:“不去了,我妈在家等着呢”
  吞佛:“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螣小赦:“不用了,没事的,车压不死我”
  吞佛:“没事,上来吧,车跑的比雷梦娜快”
  螣小赦别扭了一下,还是上了车。吞佛一脚油门,一辆鲜红色的跑车“蹭”的一下窜了出去,消失在了这个城市的茫茫烟尘之中。

  慕少艾一推门,羽人正收拾个小包,往里塞了一堆东西,慕少艾放下手里的包走过去一把揽住羽人的腰:“干啥呢?”
  羽人给慕少艾吓了一跳,手一抖,一包无烟蜡烛掉到地上,慕少艾捡起来看了看,又往包里瞄了一眼,嘿嘿一乐,说:“唉哟,我出国这么些年还没放下这个啊?”
  羽人瞟了他一眼,夺过蜡烛塞进包里,说:“锅里有饭,一会小獍回来你们热热吃了,要是我爹回来问我上哪儿了你就说我上老燕他们家搓麻将去了。”
  慕少艾拍拍羽人的背,说:“成,你小心点儿啊”
  羽人答应了一声挎上小包就出门了。
  慕少艾突然想起点儿什么,冲着羽人的背影吆喝:“哎,捡几件儿好看的回来啊!别跟老燕抢!”
  同一时间,吞佛带着俩孩子吃完了饭,一回家,宵居然还没回来,吞佛有点不放心,就给宵去了个电话
  吞佛:“喂,你在哪呢?咋还不回家?”
  宵:“我今晚上干活,晚点回去,你叫孩子写完作业先睡”
  吞佛顿了顿,说:“哪儿的活?”
  宵:“市郊的,不远,也不大,用不了下半夜就能齐活。”
  吞佛:“你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宵:“好”说完便挂了电话。
  大概夜里九点的时候,宵,羽人,燕归人,愁落暗尘四个人在市郊一片菜地的角落里接头了,愁落暗尘和燕归人到的比较早,偷了农民家的两颗西瓜抱着啃。
  愁落暗尘咬了口西瓜,说:“风起了,蝉鸣了,你听到了吗?”
  燕归人把头埋在西瓜里,没搭理他。
  愁落暗尘给了燕归人一脚:“妈的!你听到了吗?!”
  燕归人把头抬起来,嘴里喊着西瓜,不耐烦的说:“听到了听到了!大夏天的谁听不到知了叫!燥不燥人啊!”
  这时候宵和羽人来了。四个人一人背一个包,见面以后先把包里的东西抖落出来分了,四个人一人拿了一支手电,一支无烟蜡烛插在腰间备用,一把小凿铲,愁落暗尘领子里还插了三支蝉之翼,四个人包里都装了大量棉花和卫生纸,燕归人家卫生纸正好用完了,没办法只能把断雁西风的卫生巾拿出来代替,愁落暗尘瞥了燕归人一眼,说:
  “他妈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刨坟还带着卫生巾,痔疮犯了啊?”
  燕归人掏了个口罩捂在脸上,说:“卫生纸正好用完了,没买,没办法不是”
  愁落暗尘也掏出个口罩戴上,然后招呼了宵和羽人,四个人往前走了走,来到一处小土坡前面,宵点了点头,四个人就拿出小凿铲一顿折腾,挖了个不深的窟窿,然后剩下三个退到一边,愁落暗尘抽出领子里的蝉之翼,蹲在那个窟窿面前,蝉之翼上下翻飞,没多会愁落暗尘就把盗洞打好,愁落暗尘看了羽人一眼,歪了歪下巴,宵在羽人腰上系了跟绳子,三个人一块拽着绳子,慢慢把羽人放进了洞里。过了一两分钟,羽人爬出来,冲三个人点了点头,于是愁落暗尘坐在外边抽烟守着,另外三个人一人带好了家伙,钻进了盗洞……
  第二天,螣邪郎刚上班,阎魔旱魃扔过来张报纸,上面头版头条印着:我市市郊一处初唐古墓于昨夜被盗
  阎魔旱魃一耸肩。
  螣邪郎看了看报纸,问:“吞佛来了没?”
  阎魔旱魃:“没,估计一会就来了”
  螣邪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愁落暗尘干活干到下半夜,刚在床上眯了一会,手机就嗷嗷叫起来,愁落暗尘摸起手机,骂道:“操你妈,有屁放,没屁挂机”
  螣邪郎听他那动静心说八九不离十了,说:“我螣邪郎,你昨晚干啥去了?”
  愁落暗尘:“干活去了”
  螣邪郎:“还是你们四个?”
  愁落暗尘:“恩,要不还有你?”
  螣邪郎:“有人报案了,还上报纸了,你把你弟弟叫出来顶罪,尽快点吧,这次整的有点大,我们队里也不能不给点处分,拿一两件像样的来交公啊!”
  愁落暗尘:“我操,哪个傻逼报的案,没见过刨坟的啊!妈的下次刨了他们家祖坟去!”
  螣邪郎:“我操,你还好意思说,你去刨坟就老老实实刨坟,你偷人家西瓜干啥?大半个西瓜地让你们给偷没了,能怨人家老头报警么?民警过去一看,你们棺材板子还给扬在外头,这不没事找事么!”
  愁落暗尘:“不是我,是老燕,老燕非得偷点西瓜拿出去卖!哎你咋知道是我干的?”
  螣邪郎:“妈的,你那蝉之翼挖坑谁看不出来,要不是这次给你们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几个就等着蹲号子吧”
  愁落暗尘:“得得得,螣哥,您大恩大德我感谢你家祖宗八辈,回头我叫飞宇过去,我先睡一觉啊”说完了愁落暗尘拔了电池,睡觉。
  螣邪郎刚收了电话,吞佛推门进来了,螣邪郎把电话往兜里一揣,把报纸扔过去:“你媳妇上报纸了”
  吞佛“嗯?”了一声,拿过报纸看了看,放下报纸,点了根烟,说:“我操,你快别提了,燕归人那傻逼玩意,把几件儿青铜器跟西瓜放一块了,半道开车的时候西瓜给挤碎了,拿回来一看青铜器都让西瓜汁给沤了”
  螣邪郎愕然。
  鬼梁飞宇是鬼梁天下的儿子,鬼梁天下是市行政局的处长。
  过了两天,鬼梁飞宇拿着三件唐朝文物来到刑警队,投案自首。
  阎魔旱魃自己留下了一个白玉樽,剩下两件交公充数,最后鬼梁飞宇被刑拘三十天。
  鬼梁飞宇出来的那天晚上,螣邪郎吃完了饭在家看电视,这时候新闻上播,又一座古墓被盗,市里下令严查。螣邪郎顿时气得蹦老高,掏出手机来给愁落暗尘打电话:
  “我艹!你弟弟刚出来!你们几个有完没完了!”
  那边传来愁落暗尘有些沙哑和不耐烦的声音:“不是我们!羽人他爹跟狂龙他们干的!不信问宵去!妈的,下次整明白了再骂!”
  螣邪郎:“你咋知道是狂龙他们”
  愁落暗尘:“除了那傻逼还有谁掏完了明器不填土?”
  螣邪郎:“咋还有羽人他爹,一把老骨头了,干的动吗?”
  愁落暗尘:“那老爷子腿脚不比他儿差,你他妈问完了没有!”
  螣邪郎:“妈的,我问两句咋了!老子替你们几个兜下多少事儿了!”
  螣邪郎话音刚落,就听见那边倾君怜有些慵懒还略带喘息的声音:“秋君,谁啊这是……有完没完了还?”
  螣邪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事,说了句不好意思赶紧把电话挂了。

sherrylinbo 2009-11-11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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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水 2009-11-15 15:57
  一家饭店的包间里,佛剑和圆儿很不知所措的坐着,素续缘很尴尬的坐着,素还真和风采铃很气愤的坐着,谈无欲和叶小钗很鄙视的坐着,服务生很无辜的站着。
  僵持了一会,服务生颤巍巍地问:“咳……请问各位现在点菜吗?”
  素还真看都不看菜谱一眼,说:“红油肚丝,干煸大头菜,油泼鲤鱼,酸辣汤,六碗米饭,慢点上,你走吧”
  服务生小声说:“那个……一共有七位……”
  素还真一记眼刀撇过去。
  服务生抖了一下,赶紧把菜记下来,然后飞快的冲出去带上门。
  一屋子沉默着,过了一会,菜都上齐了,还是没人说一句话。半个小时以后,素还真终于打破了僵局,只听得“啪”的一声,桌子给素还真拍的老响,在座都是一惊,然后素还真开始他血与泪的控诉:
  “佛剑分说!你他妈居然还敢回来!你身为一个和尚带头赌博喝酒还玩酒后乱性!你他妈的吃了就跑睡了就扔你说你还是个男人么你!花枪打完了连烟儿都不带吹的就跑,现在混不下去了就回来了?!啊?”
  风采铃:“你个没良心的,我家续缘等了这么多年容易么……”
  素还真:“就是!你个死王八蛋!妈的花和尚还学人家睡小伙子,你还要点脸不?”
  谈无欲:“哼,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素还真:“就是!妈的老牛还学人家吃嫩草,不要脸你他娘的都上天了吧!”
  叶小钗:“啊……”
  素还真:“就是!¥%*&@#………………”
  叶小钗很郁闷的看了唾沫横飞的素还真一眼,心说:我只是想吃饭……
  素还真骂的酣畅淋漓,越说越来劲,佛剑就坐在那默默的听着,他自己也觉得挨骂是应该的,毕竟是自己先对不起续缘的,倒是素续缘,在素还真骂了二十分钟以后终于受不了了,一下子站起来:“爸!你有完没完!”
  素还真:“闭嘴!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素还真骂自己佛剑也就忍了,但素还真骂素续缘却让佛剑又点看不下去,他皱了皱眉头,暗地里捏了圆儿一把。
  圆儿看了看素还真,压下自己心中想上去扇他俩嘴巴子的强烈欲望,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姥爷……”
  圆儿一句姥爷把素还真给叫懵了,他看着圆儿,说:“你你你……你再叫一声……?”
  圆儿看了佛剑一眼,佛剑点点头,圆儿又叫了一声:“姥爷……”
  “哎!!!!!!!”素还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瞬间从骂街二流子切换为慈眉善目的外公,然后扑上去抱住圆儿,一屁股挤开佛剑,自己坐在圆儿的身边,给圆儿夹菜“来~吃,多吃点~这些年跟着你爸受苦了吧!瞧这孩子瘦的,这么小就少白头了……佛剑!你妈逼的!好好的孩子给你带成这样!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风采铃温柔的唤着:“圆儿……”
  圆儿本来对风采铃印象就不差,很开心的叫了声“姥姥~”
  风采铃感动的眼泪下来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哎!好孩子……好孩子……”
  谈无欲没什么好说的,就坐在一边,点了根烟,叶小钗如获大赦,端起饭碗就往嘴里扒,素还真一见,把些青菜全推到叶小钗那边,把鱼和肉拿到圆儿面前,看着圆儿吃,还问道:“够不够?好不好吃?不喜欢再点!”
  圆儿一边吃着一边摇了摇头,素还真摸不够似的摸着圆儿的头,素续缘看了看圆儿,又看了看佛剑,低下头,眼圈儿一红,笑了。
  吃完饭以后,一行人走出饭店,素续缘突然说:“爸,妈,谈叔,叶叔,你们先回去吧,我过会……”
  素还真刚想说什么,风采铃一把拽住他,说:“好了,也让续缘看看孩子吧!好歹也是他身上的肉!”
  素还真没什么可说的,狠狠瞅了佛剑一眼就走了。
  素还真走了以后,素续缘转过身,说:“咱们去附近的公园转转吧……”
  佛剑领着圆儿,应了一声,三个人就慢慢往小公园走去。
  走着走着,圆儿说:“爸,我想吃雪糕”
  佛剑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圆儿:“去买吧”
  圆儿接过钱,一溜烟儿跑没了,佛剑在后面喊:“快点儿啊!别跑远了!看着点儿车!”
  这时素续缘轻叹了一声:“大师……我爸……你别介意他,他一直都这样。圆儿都这么大了……”
  佛剑也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淡淡的“恩”了一下。
  素续缘转过头来,笑的有点凄凉,说:“大师,你老了不少……都有白头发了……”
  佛剑还是“恩”了一声。
  素续缘说:“大师,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佛剑低着头,一阵尴尬,过了一会,佛剑说:“续缘,这么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素续缘摇摇头:“大师别这么说……那年那事是我的不对,我还任性把孩子生下来……给你添麻烦了……”
  佛剑突然抬起头,说:“不是的!圆儿……他很乖,很像你……每次我看着他就会想起你……”
  素续缘怔了怔,问:“大师……你会想起我?”
  佛剑脸红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木讷讷的点点头。
  素续缘往前了一步,小声问道:“大师……我一直想问你,可是都没机会……你……喜欢我吗?”
  佛剑的脸都快冒烟了,吞了口唾沫,牙缝里挤出个字:“恩……”
  素续缘知道佛剑害羞,也没再逼着佛剑说。有这个字就够了。他把头靠在佛剑肩膀上,手臂也揽上了佛剑的腰,轻轻说:“大师……你也还俗了,我们结婚吧……”
  佛剑浑身烫得能煎鸡蛋,但还是没推开素续缘,支支唔唔地说“:你……你爸……”
  素续缘一支手指抵住佛剑的嘴唇:“你跟我结婚还是跟我爸结婚?”
  佛剑没说话,抬手抱住续缘,续缘把头深深埋进佛剑的颈窝里,汲取着多年不见的温暖。这时候正好圆儿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支雪糕,手里还拎着两支,圆儿看到两个人甜蜜的举动,笑着说:“爸,妈,吃雪糕吧”
  佛剑感觉自己衣服上湿湿热热的,把续缘搂的更紧了,续缘也搂过圆儿,靠着佛剑,咬着嘴唇哭着。夜里的微风吹的很温柔,散白月光照着马路旁的小路,小路上,是最幸福的一张全家福。

  慕少艾刚忙完诊所的事,开着车往回走,傍晚时分,路上有点堵车,慕少艾点了根烟,心不在焉的拧着方向盘。突然前面冲出来一小孩,慕少艾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然后一脑袋撞在挡风玻璃上,顿时肿了个大包。慕少艾赶紧下车,看那小孩怎么样了,那小孩没什么事,就是给吓着了,坐在地上直哆嗦。
  慕少艾说:“你这孩子,怎么过马路这么不小心,你家大人呢?”
  那小孩没说话。
  慕少艾拍了那小孩一下,心说是不是给吓傻了,又问了一句:“哎,小子,问你呢,你家大人呢?”
  那小孩沉默了一会,说:“我家没大人”
  慕少艾:“怎么可能,你家在哪?叔叔送你回家”
  小孩:“我没家”
  慕少艾有点摸不着头脑:“没家?那你住哪儿啊?你爸妈呢?有你爸妈电话号没?”
  小孩低着头:“我爸妈都死了”
  慕少艾吃了一惊,重新打量了一番那个小孩。那个小孩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也破了好几个洞,脸上还有几块淤青。慕少艾说:“我叫慕少艾,你叫什么?”
  小孩:“我叫阿九”这时候阿九的肚子咕噜一声
  慕少艾:“你饿了?”
  阿九:“我三天没吃饭了……”
  慕少艾有点可怜这个小孩,说:“上车吧,叔叔带你到我家吃,我老婆做饭可好吃了”
  阿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摇了摇头
  慕少艾说:“怎么了?”
  阿九说:“阿姨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随便带我走的是骗子”
  慕少艾说:“你跟我这个骗子走,我还能给你顿饭吃,你不跟我这个骗子走你还得三天吃不上饭”
  阿九很明显的有点动摇了。
  慕少艾又说:“带你走的是骗子,带你去吃饭的是好人,这你阿姨没告诉你,走吧”
  阿九点点头,跟慕少艾上车了。
  车上,慕少艾边开车边问阿九:“你怎么搞的这么脏?你住哪?”
  阿九低着头说:“我以前住福利院,三天前跟一个小朋友打架,明明不是我的错,阿姨一定说是我先打他的……我就跑出来了,阿姨也是坏人,是骗子……”
  慕少艾惊了惊,转头看了看阿九,问:“那你这三天都住哪啊?”
  阿九说:“住在工地的水泥管子里……今天中午工地里干活,我没听见,被人发现了,他们还打了我一顿……”阿九说着说着掉下了几颗眼泪
  慕少艾看的心里挺不是滋味,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慕少艾进门,阿九还在门外站着,慕少艾纳闷道:“站着干什么啊?进来啊”
  阿九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又看了看慕少艾家又大又整洁的房子,扭捏的搓着手,低着头。
  慕少艾一把把阿九拉进来,说:“没事,进来就成!”
  这时候羽人端着一盘鱼从厨房出来,一见阿九,楞了一下,问慕少艾:“这谁家孩子?”
  慕少艾一边换拖鞋一边说:“我路上捡来的,这孩子三天没吃饭了,我看他挺可怜,带他回来吃顿饭”说完捅了捅阿九:“阿九,这我老婆,叫叔叔”
  阿九小声说:“叔……叔叔好……”
  羽人听慕少艾这么说,虽然一头雾水,但也觉得这小孩挺可怜,就说:“哎,让慕叔叔先带你去洗个澡,我去给你做饭”
  阿九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慕少艾领着阿九往浴室走,问:“哎,爸呢?”
  羽人在厨房说:“爸接小獍放学去了,一会就回来”
  慕少艾把浴缸放满热水,然后把泥猴子一样的阿九扒光了扔进去,阿九一开始还有点害怕,但是给热水一泡,就像小猫一样舒服的软下来。
  慕少艾一边搓着阿九身上的灰,一边说:“你那衣服破成那个样子也没法穿了,呆会洗完了你先穿我儿子的衣服吧”
  阿九点点头。
  慕少艾笑着问:“哎,你今年多大啊?我们家小獍该叫你哥哥还是弟弟?”
  阿九说:“我今年九岁”
  慕少艾笑:“那还真巧了,我儿子也九岁,叫羽小獍,一会就放学回来了”
  阿九低下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小声说了一句:“真好……”
  慕少艾问:“什么真好?”
  阿九呢喃:“可以去上学……”
  慕少艾愣了愣,问:“你不上学?”
  阿九说:“上过,但就上了一年,二年级的时候阿姨不让我上了……”
  慕少艾问:“为什么不让你上了?”
  阿九说:“因为阿姨的儿子也要上学,福利院里没那么多钱了……”
  慕少艾又沉默了。
  慕少艾给阿九洗完澡,孤独缺接羽小獍也回来了,两个孩子一见如故,开始阿九还有点怕,但没一会就跟羽小獍玩到了一块,孤独缺又是人来疯,一老两小玩的不亦乐乎。
晚上阿九跟羽小獍睡一个屋,慕少艾在被窝里搂着羽人,说:“羽仔,我想把阿九留下,当个儿子养……”
  羽人说:“那孩子没有爸妈吗?”
  慕少艾:“没,我今天问他来着,这孩子挺可怜的,爸妈都死了,一直在福利院长大的,那个福利院也不让孩子上学,我琢磨着既然碰上了那就是有缘,咱家也不是养不起个孩子……”
  羽人说:“行,我看爸也挺喜欢阿九,他跟咱家也挺投缘的,留下吧”
  慕少艾嘿嘿一乐:“那就成了~明儿我领他去孤儿院办手续”
  羽人说:“那他上学怎么办啊?”
  慕少艾说:“他说他念到二年级就没再念,这样我回头把素还真叫来给他补补课,然后跟着小獍他们上三年级”
  羽人:“恩,也行……”
  慕少艾:“得了,达成共识,睡觉”说完手就捂到了羽人的胯下
  羽人脸一红,骂道:“你属驴的啊!”
  慕少艾翻了个身,把羽人压在底下:“嘿嘿,没我这样高质量的驴!”说完就堵住了羽人的嘴唇。
  从此以后,慕少艾和羽人多了个儿子,孤独缺多了个外孙子,羽小獍多了个哥哥。问为什么阿九是羽小獍的哥哥?我怎么知道!慕少艾说的!

玲珑水 2009-11-19 15:11
  晚上,很安静,可是一扇窗子里传出的嘈杂去打破了这份夜晚的宁静……
  “你个不争气的犊子玩意!老娘的脸都他妈给你丢尽了!!”说话的人是练峨眉,手里正举着拖鞋,在屋里追打着他的弟弟狂龙
  “姐!姐!!姐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不敢了!!唉哟!别打了!姐!!”狂龙边跑边叫,练峨眉手上的拖鞋不停的挥,打在身上就是一道红印子。
  “还敢跑!!再跑!今天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蔺无双掏钥匙打开门,门一开,先跟狂龙撞了个满怀,还没等开口,练峨眉一脱鞋抽过来,半点不差结结实实抽在蔺无双脸上,顿时两条血迹就挂在了蔺无双鼻子上,蔺无双捂着鼻子惨叫一声:“这怎么回事!”
  狂龙赶紧一溜烟躲到蔺无双背后:“姐夫!我姐打我!”
  蔺无双关上门,问练峨眉:“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打他?”
  练峨眉把拖鞋往地上一扔,哼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狠狠刮了狂龙一眼说:“你让他自己跟你说!”
  蔺无双转头问狂龙:“怎么回事?”
  狂龙扭扭捏捏的说:“也……也没什么事啦……我就是跟孤猫他们去干了一票……不知道那个傻逼报警了……”
  练峨眉拿下脚底的拖鞋就扔过去:“你还好意思说!哪个傻逼?!就你个傻逼!挖完了连土都不填就走!摆着给人报警啊!这事我他妈就不应该管!就应该让你去蹲几年号子!!”
  蔺无双一把接住拖鞋,放在地上,对狂龙说:“哎呀!新闻上播的那个就是你啊!你咋这么不小心呢!还让人省点心不……”
  狂龙小声说:“忘了不是……孤猫掏出个唐代的青花瓷杯来……一兴奋,就把填坑的事给落下了……”
  蔺无双说:“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能给忘了,这次市里得严查,你说这事怎么办,还不都得你姐给你兜着!”又转头跟练峨眉说:“好了峨眉,你也别生气了,打也打了,好歹也是你亲弟弟”
  练峨眉气的手发抖:“亲弟弟?我宁可掐死这个亲弟弟!”
  蔺无双走过去,揽过练峨眉的肩膀,笑嘻嘻地安慰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做饭了没?我都饿了”
  练峨眉一把推开他:“做什么做!气都气饱了!”
  蔺无双也不恼,说:“明天我跟殷处长打个电话,这事小点办就是了!”
  练峨眉一拍桌子,说:“小什么!就往大里办!让这小王八蛋进去蹲!蹲他妈一辈子!”
  狂龙一听害怕了,说:“姐,别啊,你就我这一个弟弟!”
  练峨眉还想打,却发现拖鞋已经没了,站起来就要过去踹:“你还好意思叫我姐!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蔺无双赶紧拉住练峨眉:“好了小龙!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气你姐了!”
  狂龙赶紧灰溜溜的走了,看狂龙走了,蔺无双拍拍练峨眉的背:“好了好了,别气了啊,他说的也对,你就他这么一个亲弟弟了,这要是办大了至少得进去蹲个十几年,你舍得啊?”
  练峨眉:“怎么舍不得!一枪崩了最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练峨眉的话里也带了几分软意。
  蔺无双:“别啊,你们家可就这么一跟独苗苗了,一枪崩了他可就绝后了!”
  练峨眉别过头:“哼……”
  蔺无双赶紧搂着练峨眉进了厨房:“来来来,好老婆,别气了啊,做饭吧做饭吧,我忙了一天,饿死我了”
  练峨眉没动,过了一会,戴上围裙,拿起炒勺敲了蔺无双一记:“吃不死你!”
  蔺无双一乐,转身出去了。然后到了狂龙的房间,狂龙正在床上躺着,蔺无双走过去,坐在床边上,说:“这次掏出什么东西来了?拿来给姐夫瞅瞅”
  狂龙赶紧翻身下床,从床底下扒拉出几个盒子,一一打开,摆在蔺无双面前。
  蔺无双拿起个铜花盏看了看,笑着说:“哟,好东西啊!”
  狂龙大笑起来:“那当然,哎,姐夫我跟你讲,当时我们一下去,那个味儿啊!差点没把我们顶出来,后来棺材板子一打开,里头没人!烂的连骨头都剩渣儿了!那明器啊!违者棺材里头铺了一圈!我们一个个都挑红眼了!我们……”
  狂龙话没说完,练峨眉提着菜刀就冲了进来:“还敢说!老娘砍不死你!!!!”
  蔺无双吓了一跳,赶紧抱住练峨眉的腰:“哎哎哎,峨眉!峨眉!好了好了,别激动,我叫他说的!你别急!”
  狂龙一见老姐菜刀都抡上了,吓得冷汗直冒,一个蹦高躲到衣柜后面:“姐……姐……我错了,你息怒……息怒……”
  蔺无双好歹的安抚好了练峨眉,又回到狂龙的屋,拿起那个铜花盏,又挑了另一件珠花玉如意,说:“这两件儿我拿着明天去找殷处长,你这些东西别给你姐看着,能卖赶紧卖了,要不她又该生气了”
  狂龙赶紧点头答应。
  蔺无双说“行,你先别出去气你姐了,你姐其实也是为你好,要不是心疼你怕你出事她哪会那么生气,哎,身上还疼不疼了?”
  狂龙说:“不疼了,这次我是真忘了……”
  蔺无双说:“不是有句话么,不打勤的不打懒的,就打那个不长眼的,你这次是真撞了枪口上了,前几天鬼梁处长那外甥……叫……叫啥来着……?哦,愁落暗尘,跟羽人哥四个才去把那唐代的墓给扒了,本来就闹的挺大,我听说鬼梁处长费了不少劲才把这事摆下来,这才几天,你们又去给扒了一个,本来你们要是埋好了,就算有人报案我给你打点打点当没看见也就过去了,你说你还不填土,这我咋给你整”
  狂龙说:“那咋办啊”
  蔺无双又说:“你也别急,这样你一会给孤独缺他们打个电话,就说出事了,让他们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几件像样的,我把这两件拿去给殷处长,叫他给你压着,剩下的你给文物局的金八珍金局长,她跟你姐关系老好了,看你姐面子上也不能不帮你”
  狂龙眉头一皱,说:“她打小看我就不顺眼,能行么她……”
  蔺无双说:“看你不顺眼归不顺眼,这事不能不帮你办,顶多就过去吃她点脸色么,没事,出来骂句王八蛋就行了,这事你还非找她不可,要不办不下来”
  狂龙说:“好,我知道了,回头我去找找她。”
  蔺无双笑了笑:“成,知道就行,我帮你姐姐做饭去了,一会出来吃饭的时候别多嘴了啊,你姐骂你两句你听着就行了”
  狂龙说:“好。”
  蔺无双带门出去了,蔺无双刚出去,狂龙掏出个手机给孤独缺打了个电话:“喂,孤猫,你掏的那个青花瓷杯拿出来,交公!”
  孤独缺正逗着羽小獍和阿九玩,接起电话平静的说:“交个蛋。”然后把电话挂了,接着跟两个孙子玩。
  狂龙又拨了破玄奇的电话:“喂!把你摸的那个彩陶罐子拿出来!交公!
  破玄奇说:“没了,昨天打麻将输给号昆仑了”说完,“啪叽”把电话挂了。
  狂龙有点郁闷,打电话给向日斜:“喂,小太阳,你手里几件东西?”
  向日斜沉默了一下,说:“五件。”
  狂龙说:“明天给我四件,你留一件就成啊……”
  向日斜又沉默了一会,说:“恩。”狂龙刚要挂电话,向日斜突然问:“你姐打你了?”
  狂龙说:“你怎么知道?唉哟打的整个狠啊!刚才还提着菜刀要砍我呢,幸亏我姐夫给我拦下来了……”
  向日斜说:“明天我去看看你”说完把电话挂了。
  狂龙握着电话,嘿嘿一笑,说:“还是小太阳知道心疼我”

  阎魔旱魃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个少年,长的眉清目秀,要不是那一头红色的头发,真的会让人以为他是个温雅清秀的日系美少年。
  阎魔旱魃倒了两杯茶,推到那个美少年面前一杯,自己点了根烟,说:“啥事?说吧”
  北辰元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没说话
  阎魔旱魃“啧”了一声,说:“我这好歹休一天容易么,你跟我这大眼瞪小眼,好,咱俩眼都不大。”说完喝了口茶
  北辰元凰淡淡的说:“我喜欢你。”
  阎魔旱魃“噗”的一声,刚喝进去那一口茶一滴没剩全喷在北辰元凰脸上:“你你你……你说什么?!”
  北辰元凰很淡定的抹了把脸,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阎魔旱魃顿时丧失了语言能力,犯了癫痫似的手哆嗦着指着北辰元凰,嘴里呜呜了半天也没听出他说了些什么。
  北辰元凰又喝了口茶,说:“怎么了?”
  阎魔旱魃抽完了风,转过神来,大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震的两杯茶都洒出来好几滴,说:“你说什么疯话!你叫车撞了脑子了吧!你再小两岁老子都能当你爷爷了!”
  北辰元凰说:“这与年龄无关,反正你说什么我就是喜欢你,你能怎么样?”然后一挑眉,勾了勾嘴角“我喜欢你你还能枪毙我?”
  阎魔旱魃指着北辰元凰:“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来个什么
  北辰元凰又说:“明天我把行李搬来跟你一起住。”
  阎魔旱魃大喊:“不准!”
  北辰元凰:“为什么?”
  阎魔旱魃:“你自己有地方住跑我这来干嘛?我家地方小,睡不下你!”
  北辰元凰:“我刚让房东给撵出来了,没地方住了,你要不让我来我就钻水泥管子去”
  阎魔旱魃:“你又怎么了?”
  北辰元凰:“我昨天把厨房给烧了,房东不让我住了”
  阎魔旱魃:“你……那你找别的房子去!”
  北辰元凰:“我不找,就住你这,住你这还不用给房租”
  阎魔旱魃:“不行!我不同意!”
  北辰元凰:“我同意”
  阎魔旱魃怒:“你……”
  北辰元凰:“你还能把我抓起来?”
  阎魔旱魃:“你他妈当我不敢?!”
  北辰元凰把手一伸:“抓吧”
  阎魔旱魃正了正色,说:“小子,你识相的喝完了茶走人,我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跟我说,以后咱俩该咋样还是咋样,你他妈要是再跟我闹,我真给你逮进去!”
  北辰元凰二郎腿一翘,说:“你凭什么逮我?”
  阎魔旱魃伸脚把他的二郎腿踹下来,说:“就凭你嗑药打K!这他妈就是吸毒!”
  北辰元凰愣了愣,问:“你怎么知道?”
  阎魔旱魃冷笑一声说:“哼,你以为你跟南宫神翳整那些破事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当我这二十多年刑警白给的?”
  北辰元凰低下头没再说话。
  看北辰元凰不说话了,阎魔旱魃站起来,说:“走,我领你找个房子去”
  北辰元凰还没说话,阎魔旱魃也不理他,走到里屋换了身衣服,就要领着北辰元凰去找房子。
  阎魔旱魃门口换鞋的时候,北辰元凰突然开口:“你要是让我住这,我就戒了那些玩意,去考个大学。”
  阎魔旱魃停了动作,直起身子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北辰元凰,问:“你说什么?”
  北辰元凰抬起头,说:“我说你要是让我住这,我就去考大学”
  阎魔旱魃问:“你说真的?”
  北辰元凰:“真的。”
  阎魔旱魃想了想,脱下刚穿上一只的皮鞋,说:“好,这你说的。你住这可以,不过得有规矩。第一,明天跟我上你们学校去办复课,每天按时去上学,第二,去把酒吧那工作辞了,以后放了学就回来,不准再跟南宫神翳那帮败类打交道,第三,把烟戒了,把头发染回来,整那么个红的一看就是小流氓,第四,我睡沙发你睡床,夜里你要是敢来得瑟我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北辰元凰小声说:“学校我还能回去么……”
  阎魔旱魃:“你就是休学,还没退呢,我明天去找你们学校校长,让你回去上课”
  北辰元凰又说:“那我辞了工作吃什么啊?上学不用交钱啊!我爸那点钱够上几天啊!”
  阎魔旱魃:“我还能养得起你!”
  北辰元凰低下头,过了一会说:“我睡沙发吧,你腰不好……”
  阎魔旱魃没说话,上前摸了摸北辰元凰的一头红发。
  北辰元凰的头更低了。
  北辰元凰今年17岁,是个孤儿,打一下生就没妈,从小跟爸爸北辰胤长大的,北辰胤开了个小公司,也算有点家底,可惜在北辰元凰十四岁的时候,家里着了场大火,北辰胤为了救北辰元凰自己给烧死了,房子也烧没了,只留了些遗产给北辰元凰。北辰元凰以前也是个好孩子,很坚强,爸爸死了以后就自己拿着爸爸的钱过日子,也不乱花,初中毕业的时候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北辰元凰学习好,人又乖巧,没爸没妈的自己日子过的井井有条,这懂事的孩子学校里老师没个不喜欢他的。结果就高一那年,他喜欢上了他们班班主任玉阶飞。北辰元凰从小很内向,好不容易憋足了勇气去跟玉阶飞表白了,结果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还为了这事被骂了一顿。
  爸爸死了,本来就无依无靠的北辰元凰又受了这样的打击,有点受不了,于是渐渐改变了原来好孩子的样子,把头发染成张扬的红色,学会了抽烟喝酒,还在学校里四处打架。有一次把一个同学打的骨折了,被学校一纸休学处分给撵回家了。休学以后的北辰元凰更不着调了,天天泡在网吧,酒吧这些地方,又认识了南宫神翳,南宫神翳是个贩毒的,一天到晚给北辰元凰一些K粉,摇头丸之类,北辰元凰成天无所事事的也就爱跟他打混。
  后来北辰元凰认识了阎魔旱魃。那天晚上刑警队缉毒,一进酒吧,北辰元凰恰好刚磕了摇头丸,给逮了个正着。阎魔旱魃把北辰元凰带回队里,一问才知道原来还是个未成年,于是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教育完了以后阎魔旱魃看这孩子也不像是那种职业二流子,于是就多问了几句,一问才知道原来北辰元凰的身世那么可怜。那天晚上也是北辰元凰头一次进刑警队,给吓得不轻,阎魔旱魃把他送回家,留了个电话给他,叫他以后有什么事打电话。
阎魔旱魃53岁,老光棍一个,年轻的时候结过一次婚,不过也没来得及生个孩子媳妇就跟别人跑了,他遇到北辰元凰就觉得挺投缘,后来看着北辰元凰不思上进,天天混酒吧夜总会,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于是三天两头的夜里就去酒吧里把北辰元凰逮回去。劝了好几次,让北辰元凰回学校上课,考个大学,北辰元凰就是不听。
  北辰元凰自打爸爸死了以后就一直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南宫神翳虽然跟他好,但他也明白南宫神翳不是个东西,所以阎魔旱魃是他身边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北辰元凰虽然叛逆,但就听阎魔旱魃的话,有时候在酒吧混,阎魔旱魃过来找他的时候也不叫板,乖乖跟着阎魔旱魃回家,然后不管多晚阎魔旱魃会给他做顿饭吃。阎魔旱魃让他回去上学,他不是没想过,但就是不想再面对玉阶飞,也不知道拿什么脸面去面对玉阶飞,所以就一直不肯。一来二去的,日子久了北辰元凰渐渐对阎魔旱魃有了一点好感,一开始他自己也给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自己跟他差了足足三十多岁,就像阎魔旱魃说的,自己再小几岁都能当他孙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他。
  后来这种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北辰元凰想了想,有一天拨了阎魔旱魃的电话,然后第二天去了他家,于是,发生了刚刚的那一幕。
  打那天起,北辰元凰和阎魔旱魃正式同居了,过上了……呃……父子一样的生活……



北辰娃子跟阎魔旱魃……额……咳咳……纯属本人无责任YY……= =
不适者……额……雷抽了本人概不负责医药费= =

彼岸听雨轩 2009-11-20 15:18
一口气看完这么多,很心疼龙宿!除此之外,都是自己很喜欢的CP,小饼干和佛剑,呵呵,我也一直很喜欢这一对呢,他们甜甜蜜蜜的,人生真是如此美好!阎魔旱魃和小元凰,嗯,也是可以接受的,这么一说感觉也不错,所以,我很支持这文,希望玲珑继续!

看到朝霞 2009-11-21 19:55
捂脸楼主继续不要停!好好看啊~~~~~~~~~~~~~~~唐代没有青花瓷

玲珑水 2009-11-22 12:12
to:10L~小龙龙他们掏的不是唐代的~~~=v=~~


更新……


  剑子吊儿郎当的到了学校,拉开凳子一坐,二郎腿一翘开始看报纸。四无君接了杯水,笑呵呵的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上,问:“哎,你跟龙校长哪甜蜜去了?几天见不着人”
  剑子笑了笑,说:“我俩有啥可甜蜜的,你甭跟着乱嚼舌根子啊”
  四无君喝了口水,说:“我哪乱嚼了,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我能干那事么我”
  剑子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能”
  四无君:“那你说你俩着一个多礼拜都没来,干啥去了?”
  剑子放下报纸,说:“恩?龙宿没来?”
  四无君疑问说:“你俩没在一块?前些日子仙凤来了个电话,说龙校长病了,这几天就一直没个信,我以为你俩上哪玩去了,哟,不会真病了吧……”
  剑子脸色一凝说:“没啊,我俩没在一块,仙凤啥时候打的电话?”
  四无君想了想说:“恩……上个礼拜一……”
  剑子往前一寻思,正好上个礼拜天晚上去龙宿家住的,该不会是晚上玩的太过了吧……剑子没答四无君的话,掏出手机给龙宿家打了个电话,响了一会,仙凤接的:“喂?哪位?”
  剑子:“仙凤啊,我剑子,龙宿呢?”
  仙凤:“剑子先生啊,龙首在家病了,发了一个多礼拜的高烧”
  剑子有点急了:“一个多礼拜?没上医院啊!你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仙凤:“去医院了,开了几个吊水,在家挂着呢,龙首不让给你打电话……”
  剑子赶紧说:“得,我这就过去”说完挂了电话,然后跟四无君说“还真病了,烧了一个礼拜了,我得过去看看”
  四无君也挺担心:“哟,这么严重啊,那你快去吧”
  剑子点点头说:“恩,这几天教育局来查,学校里你盯着点”
  四无君说:“恩,我跟风之痕看着呢,你去好好照顾照顾龙校长吧”
  剑子应了声,然后就走了
  四无君看着剑子,摇了摇头,说:“哎……这俩人啥时候能修成正果呢……”
  龙宿病了,剑子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从学校出来拦了辆出租就奔龙宿家去了。一下车,连车钱剑子都没给,司机下车都撵进小区了,剑子才把钱给人家,然后脚下打着步子奔上楼,“哐哐哐”的砸门,仙凤把门打开,一进门,剑子鞋都没换就进了龙宿的房间。
  龙宿那样子真是病的厉害,脸色煞白,嘴唇都发乌了。看龙宿那个样子,剑子心里揪了一下,伸手抚了抚龙宿的额头,剑子也皱起了眉头。这时候龙宿嗓子眼里哼了一声,睁开眼看见了剑子,把头撇到一边,说:“厨房里有饭,自己吃去……别烦我……”
  剑子说:“我不是来吃饭的”
  龙宿:“那你来干什么?”
  剑子:“不吃饭我就不能来啊?你家又不是饭馆”龙宿没搭理他,剑子又说:“我倒杯水给你喝……”
  然后剑子上了外屋,问仙凤:“这咋弄的?怎么这么严重?”
  仙凤:“那天早晨你走了,龙首就自己在浴室里冲澡,一呆就是一上午,我有点担心,撞开浴室门一看龙首在里头睡着了,然后第二天就开始发烧,越来越厉害,还不让跟人说……”
  剑子愣了愣,倒了杯水,走到龙宿门口突然回头,跟仙凤说:“你看他洗澡了?”
  仙凤脸一红,说:“不……不是……我那不是……”
  剑子看仙凤那样,痞笑一声,说:“回头挖了你眼睛去”
  仙凤刮了剑子一眼,没说话。
  剑子端着水,坐在龙宿的床头,说:“来,喝杯水”
  龙宿没理他。
  剑子也不恼,扶着龙宿的肩膀,却被龙宿一巴掌打开:“别碰我”
  剑子把杯子放下,拉了张凳子坐在一边,说:“我怎么招你了?”
  龙宿把被子一蒙,翻了个身。
  剑子一把把龙宿的被子扯下来,问道:“有啥说啥,你怎么越来越像娘们了?”
  谁想到龙宿伸手一巴掌扇在剑子脸上,哑着嗓子说:“我乐意!嫌我像娘们别来啊你!”
  剑子白挨了一巴掌,也有点恼,说:“你吃错药了是吧!我好心来看看你你这啥态度啊!”
  龙宿气道:“用不着你好心!”
  剑子满头的问号:“我到底怎么了?”
  龙宿:“你还记得我过生日那天晚上你说什么了没有?”
  剑子说:“那天晚上我喝得跟什么似的,为了句醉话你至于么你!”
  龙宿听了这话,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我至于!”
  剑子五分钟不到挨了两巴掌,登时怒了,又不舍得去打龙宿,就推了龙宿一把:“干什么啊你,不爱看我直说啊!你这又打又骂没完了还!”
  龙宿没说话,过了一会,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下来,自己蜷起身子,抱着膝盖哭了。
  龙宿一哭,剑子在高的怒火也瞬间变成了心疼,他赶紧凑过去搂着龙宿,柔声安慰着:“别哭别哭,哎呀,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啊,我错了,我不吼你,我说什么来着?我照做就是了,别哭了你……”
  龙宿眼泪打不住了一样,抽气抽的肩膀都跟着哆嗦:“你……你哪天说……除非咱俩一块走……要不……要不你这辈子不碰我……”
  原来龙宿过生日那天晚上剑子喝高了,醉的都找不着北了,跟着龙宿回了家,剑子想亲龙宿,可剑子一身的酒臭,龙宿又有点洁癖,就左扭右扭不让他亲,剑子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放开龙宿,说:“我不碰你了,龙宿,有一天咱俩结婚,然后一块去别的地儿,要不我这辈子不碰你了”本来就是句醉话,龙宿却当真了,还为这个事感动了好一阵子。结果三个月不到,剑子就自己破了话,那天晚上本来龙宿以为剑子是看了慕少艾结婚,自己也想有个定向了,颠儿颠儿等着剑子来跟自己说结婚的事,结果第二天剑子连个屁都没放就走了,龙宿一肚子委屈,又冲了一上午的水,不病才怪。
  剑子往前一想,这话自己说的是真想不起来了,但又不能跟龙宿说,要不龙宿能闹死。没办法,剑子只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耍无赖。剑子抬起龙宿的头,二话不说就吻上去,龙宿甩胳膊蹬腿不让他吻,他就扣着龙宿的手腕,翻身压在龙宿身上。剑子人不正经,口上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吻的龙宿晕头转向。剑子把手伸进龙宿睡衣里,龙宿身上哪不禁折腾剑子最知道,一番上下其手,龙宿彻底没了辙,舒服的直哼哼,剑子看差不多了,凑到龙宿耳边,轻轻地说:“好龙宿,不生气了啊……”
  不说还好,一说龙宿转过神来了,伸手就要推剑子:“滚!你真把我当女人了!上了火干一干就没事了!”
  抓着龙宿的手,剑子一口咬在龙宿脖子上:“没把你当女人,把你当媳妇了”
  一番折腾以后,两个人都来劲了,但龙宿身子不好,高低是不能做,剑子只好抱着龙宿的腰,张口含住龙宿下身站着的东西。龙宿低吟一声,抓住剑子的头发,剑子的口上功夫没多一会就弄的龙宿呻吟喘息,春光无限。龙宿柳眉微蹙,张着口发出喑喑哑哑不明的音节,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沾湿了额前紫色的刘海,双腿不断颤抖着,到后来,嘴里不断叫着剑子的名字,越发狂乱的摇着头,最后身子一弓,坐了起来,然后下一秒又瘫回床上。剑子抬起头,吐了嘴里的东西,擦了擦嘴,上前吻着龙宿的额头,安抚道:“乖,睡吧,睡吧……”
  就像受到了剑子的蛊惑,龙宿眯着眼看着剑子,然后渐渐睡了过去。见龙宿睡了,剑子又吻了吻龙宿的嘴唇,拿了包卫生纸,自己进了厕所。
  第二天,龙宿起床,病也好了,神清气爽。倒是剑子躺在了龙宿的床上,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号:“龙宿啊……我难受啊……”
  龙宿坐在他身边,说:“有什么办法,你自找的”
  剑子说:“你良心大大地坏了啊……我要不是为了给你泻火,我能让你传染了么!”
  龙宿红了脸,骂道:“滚,你自己乐意”
  剑子一翻身,搂着龙宿的腰:“我想吃芙蓉卷,牛腩汤包……还有鲮鱼油菜……”
  龙宿说:“你就这点出息!等着!”然后出去,把仙凤叫来,说“他想吃芙蓉卷,牛腩汤包,还有鲮鱼油菜,你去给他做点”
  仙凤说:“好,等会,一会就做得了”
  仙凤刚要转身,龙宿又叫住她:“哎……算了算了,你看电视去吧,我给他做”
  仙凤一笑,说:“好,那我看电视去了,要有啥帮忙的叫我”
  龙宿拿过仙凤手里的围裙,系在自己身上,说:“好。”
  仙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看到龙宿在厨房忙里忙外的身影,捂着嘴偷笑了好一阵子。

看到朝霞 2009-11-22 18:49
剑子还真是—_—龙宿给吃得死死的。剑雪和吞佛还有这各事,作者紧贴剧很好啊。

玲珑水 2009-11-24 15:16
更新……本次是大爷和赦宝的故事……
【仰天】我H无能啊……无能……

  螣邪郎坐在办公室看着报纸跟元祸扯皮,扯一半的时候赦生童子一个电话打过来,螣邪郎拿起手机,一个“喂”还憋在嘴里,就听赦生那边火上房似的说:“哥!妈心脏病犯了!”
  螣邪郎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忙问:“去医院了没?”
  赦生急得要哭,说:“没!刚才黥武来电话,妈在家死挺着不去医院,说见不着咱俩就要死家里!”
  螣邪郎:“你在单位呢是吧?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说完螣邪郎报纸一扔,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元祸后面问:“咋了这是?”
  螣邪郎说:“老佛爷心脏病犯了!在家死挺着不去医院!一会你跟阎队说说,我来不及了!”说完两三步就窜了出去。
  螣邪郎开车到了赦生工作的宠物医院,赦生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了,螣邪郎车还没停稳赦生就钻上车,螣邪郎一脚油门踩出去,说:“刚黥武来电话咋说的?”
  赦生小脸都拧一块去了,说:“刚我给狗打针呢,黥武来一电话,说妈心脏病又犯了,然后我还听着妈在那边说,说咱俩再不回去她死家里也不上医院……”
  螣邪郎听了眉头一皱,油门踩到底了还嫌慢,恨不能自己开的是火箭。俩人到了家,螣邪郎砸门砸的老响,还一边喊:“黥武!我你大哥!开门!”
  银煌黥武过来打开门,赦生和螣邪郎一头就扎进去,结果看着九祸和银煌朱武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两个人直接就傻了。
  九祸放下手里的杯子,说:“知道回来了?”
  赦生呆呆地问:“妈你没事……?”
  九祸笑了笑:“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早点死你俩好早没事?”
  螣邪郎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看了一眼一边的黥武,黥武心虚的低下头。
  朱武说:“回来都回来了,晚上留下吃个饭吧,螣邪郎过会去把小赦接来。”
  九祸也站起来,走到赦生面前,摸着赦生的脸,有些心疼的说:“你看看……三年不回家,这日子怎么过的,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说完又刮了螣邪郎一眼“你怎么当男人的!你瞧你弟瘦的这样!晚上办事不嫌咯得慌啊!”
  螣邪郎脸“腾”就红了,赦生把头埋在九祸怀里,呜呜的哭着。
  朱武家有三个孩子,螣邪郎是老大,黥武老二,最小的是赦生。早些年家里条件很不好,朱武大半辈子也就在个国营工厂里当了个工人,九祸在个人的企业里做工,结果没几年厂子就倒了,九祸心脏不好,就在家里做做活,挣点钱。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底子,根本带不起三个孩子,赦生从小身子弱,于是朱武就把黥武送到了乡下跟着爷爷弃天帝过日子。那时候住的还是朱武厂里分的筒子楼,赦生跟螣邪郎睡一块,兄弟两个从小就好,螣邪郎在学校里没人敢惹,赦生虽然柔柔弱弱的但有这么个哥哥也没人敢欺负。
  当时朱武家隔壁住的是半花容和潇潇。半花容是个唱戏的,凤眸长眉,长的漂亮,身段也好,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方的名角儿,但婊子无情戏子无意,这句话从封建社会就深入人心,所以整座楼上除了朱武和九祸没人待见半花容。朱武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什么戏子不戏子的,就觉得半花容和潇潇人都很实在,又是对门邻居,人家小两口也不容易,能帮就帮。半花容和潇潇结婚几年,一直也没能生个孩子,半花容为此很郁闷,他是很喜欢孩子的,所以就很喜欢螣邪郎和赦生这一对兄弟,有时候朱武工作忙,九祸有事,兄弟俩饿了就上半花容家敲门,半花容也把他俩当自己的孩子疼。
  那年螣邪郎高中,赦生初中,有天晚上九祸回娘家了,朱武在单位上夜班,家里没人,兄弟俩放了学就出去玩,玩到很晚才回家,晚了有点饿了,螣邪郎就让赦生上半花容家里看看有没有饭。结果赦生刚出门没多会就跑了回来,急道:“哥!哥!潇叔叔在家打容叔呢!!哥你快来看看啊!”
  螣邪郎一听就急了,坐起来问:“你看见的?咋回事?”
  赦生说:“我没敢进去,就在窗户底下看了一眼,潇叔叔压在容叔身上,容叔叫的可心疼人了!”
  螣邪郎本来一脚都踏出门了,一听这话停了步子。螣邪郎高中了,有些事再不好意思也该明白了,但赦生单纯的还跟什么似的,啥也不知道。螣邪郎听赦生这么说,云里雾里的也大概知道隔壁潇潇和半花容在干什么。他轻轻搂过赦生,说:“那是打人么,你个傻小子”
  赦生靠在螣邪郎身上,说:“不是打人那是什么啊?没挨打容叔干啥叫的那么厉害?”
  螣邪郎说:“不信咱俩看看去”
  赦生:“那走啊,我刚亲眼看着的,还能胡说咋。”
  螣邪郎搂着赦生出了门,来到半花容家窗户下面,两个人扒着窗台往里看。就看着半花容和潇潇在床上,地上散乱的扔着两个人的衣服,半花容的身子又瘦又长,月光下他的胳膊就跟两条白玉似的,勾着潇潇的肩膀,两条腿架在潇潇的腰间,微卷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朱唇半开,吐露出一声声摄人心魄的呻吟:
  “哈……啊……潇……潇潇……恩啊……啊……还要……啊……再深……恩恩……”
  潇潇趴在半花容身上,满头大汗,一只手揽着半花容的腰,一只手与半花容的手交握压在半花容的耳畔,下半身跟半花容紧紧贴在一起,一下一下往里顶,潇潇往里顶一下半花容就叫一声,那声音高亢淫靡,深深刺激着窗台外头两个人的神经。
  赦生看着里面的情景,就觉得一股子燥热贴着腿根蔓延上来,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也开始肿胀,控制不了呼吸,浑身发热满脸绯红,当时的赦生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病了,他扯了扯螣邪郎的袖子,喘着说:“哥……我……我难受……”
  螣邪郎比赦生大几岁,该看的毛片什么的也都看过了,一下子来了个真人版还有点适应不了,浑身燥的跟什么似的,赦生又红着脸来了这么一句,螣邪郎咽了口唾沫说:“没事……别看了,潇叔叔没打容叔,回家吧,哥下点面条你吃”
  赦生点点头,跟螣邪郎回家。回家以后螣邪郎煮了些面,两个人也没吃进去多少,赦生怎么都忘不了半花容的那个样子,那种交织着痛苦和欢愉的表情让赦生想起来就是一阵燥热,他早早爬进被窝要睡觉,捂着被子对螣邪郎说:“哥,你还不睡?”
  螣邪郎隐隐觉得要是此时上了床晚上肯定得出事,于是对赦生说:“你先睡,明天礼拜六,不上学,我看会电视睡”
  赦生点点头,翻了个身,螣邪郎坐在外屋的小板凳上看电视。大半夜的电视上除了一些外国电影和广告也没什么节目,螣邪郎握着遥控器对着电视发呆,又想起了半花容,他在脑子里自动把半花容换成了赦生,不禁心想,要是赦生在这么个状况下,肯定比容叔好看……突然螣邪郎转过神来,狠狠抽了自己个嘴巴,暗骂自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候赦生在屋里叫他:“哥……哥你过来下……”
  螣邪郎进屋问:“怎么了?”
  赦生脸涨得跟柿子似的,低着头,说:“哥……我……我难受……这怎么回事啊……”
  螣邪郎一时间也没明白过来,问:“怎么了?哪?哪难受了?”
  赦生低着头,一把掀开被子。然后螣邪郎愣了,赦生光着上半身,下身就穿了条裤衩,少年青涩的欲望萌发着,在裤衩上撑起了一个突起。赦生缩着身子,跟螣邪郎说:“我也不知道……从容叔家回来就这样了……哥……”
  最后这一声哥彻底叫完了螣邪郎的理智和道德,他一下把赦生扑在床上,啃着赦生的耳朵,说:“来……哥帮你……”然后就吻住赦生的唇。
  赦生给他吓了一跳,抗拒着他吻过来的嘴,可螣邪郎的吻虽然生涩但霸道,一如他这个人,赦生也不再反抗,乖乖抱着螣邪郎,予取予求。赦生的身子稚嫩白皙,螣邪郎就像疯了一样吮吻着赦生的全身,初尝情事的赦生浑身都敏感得可以,兴奋中又带着点害怕,螣邪郎一吻就直哆嗦。螣邪郎多少看过点片子,程序上的事是知道,但是真的实践了却也是抓瞎,插进去的时候赦生一声惨叫,黑暗中螣邪郎就觉得下面湿湿的,然后就开始往里撞,赦生紧紧抓着床单,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的把枕头湿了一大片,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腻,叫的螣邪郎迷乱不堪,就那么按着赦生一下一下往里顶。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时间不长,最后螣邪郎全射在赦生身子里,赦生也尖叫一声一泻千里。
  完事以后两个人都累得不轻,赦生偎在螣邪郎怀里,多少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螣邪郎不够似的吻着赦生的脸,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觉睡醒,螣邪郎一个挺身坐起来,看着身边熟睡的赦生,伸手一掀被,床单上一片鲜红,螣邪郎这才想起来原来昨晚上那些湿湿的东西不是别的,是赦生的血,当下心里就是一紧,然后他穿上裤子跑出去一看,朱武早就回来了,在床上睡的人事不知,想必是没发现这两个人昨晚干了什么事。螣邪郎赶紧把赦生叫起来,赦生一看床上的血也给吓着了,刚想下床换洗,结果腿一软一骨碌栽在地上,螣邪郎赶紧把他抱起来,给他穿上裤子,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把染血的床单抽了,换上个干净的,然后又把血给洗了。下午朱武睡起来,看到螣邪郎正在阳台上晾床单,觉得奇怪,走过去问,螣邪郎支支唔唔地说是自己晚上做那种梦了,漏出来了,就把床单洗了,朱武哈哈大笑,拍着螣邪郎的脑袋说:“小子,长大了啊”
  螣邪郎心里发虚,什么也没说,就跑进了屋。赦生在屋里也听到了螣邪郎和朱武的对话,吓得脸都白了,螣邪郎过去亲亲赦生的额头,说:“没事儿,还疼不?”
  赦生红着脸,低着头任螣邪郎把他抱到自己腿上,靠在螣邪郎的怀里,轻轻说:“不疼了……就是腰有点酸了……”
  螣邪郎笑了笑,说:“没事,回头我让慕少艾从他爸他偷来点膏药你贴上。”
  赦生点了点头,两人唇舌相接,吻得一阵难舍难分。
  俗话说偷情的就像猫偷腥,有了第一次就不可能没第二次,第二次的时候赦生还怕疼,死活不让螣邪郎碰,但是给螣邪郎左哄右哄给忽悠了,渐渐的,赦生也尝出来这里面的滋味,知道这事多了也就不疼了。那阵子九祸的妈病了,九祸经常去照顾她妈,朱武晚上又上夜班,所以家里一没人,兄弟俩就在家里翻云覆雨。次数多了,螣邪郎也搞出些门道,每次都让赦生舒服的欲仙欲死。
  好景不长,有一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赦生吃着吃着就吐了,九祸忙问怎么了,赦生说不知道,九祸也没当回事,以为他是前一天晚上可能吃了什么脏东西了,笑着打趣说:“你个孩子,是不是怀孕了?”
  朱武也跟着笑,说:“哟,谁的啊?是不是你哥的?”
  螣邪郎听了一口稀饭就喷出来了,赦生也吓了一跳,九祸看赦生脸色煞白,就给赦生学校里请了个假,没去上课。下午的时候螣邪郎逃学回家,赦生在床上躺着,一看螣邪郎回来了一下扑到螣邪郎怀里去,问:“哥……你说……你说我是不是真怀孕了……”
  螣邪郎心里也打突突,说:“我就为这事回来的,走,下午我领你上医院看看去”
  下午赦生跟着螣邪郎去了医院,化验了一下,结果出来,两个人傻了,赦生真的怀上了,两个多月了。赦生当场就哭了,问:“哥……这……这怎么办啊……”
  螣邪郎也乱了阵脚,跟赦生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坐在医院院子里的小凳上,螣邪郎想了想说:“这事绝对不能跟爸妈说……要不爸能打死咱俩,妈心脏不好,万一知道了得气死……”
  赦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那……那怎么办啊……日子久了不说也得看出来啊……”
  螣邪郎说:“不行,把这孩子打了吧!”
  赦生说:“我知道……但哪来的钱打孩子啊……”
  螣邪郎皱着眉头说:“要不……要不咱俩去找找容叔?”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坐在半花容家里,螣邪郎把事跟半花容说了,赦生则一直坐在一边低着头,还时不时的掉两颗眼泪。半花容听了这事也吓了一跳,半天没缓过神来,过了一会,狠狠给了螣邪郎一巴掌,说:“这巴掌是替你爸妈给的!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弟初中没毕业,你整了这么一出!你让你弟以后怎么见人!”
  螣邪郎赶紧低头认错,说:“我错了,容叔,你给我俩想想办法吧!”
  赦生见螣邪郎挨打,也急了,说:“容叔,你别打我哥,这我乐意的,你给想个办法吧!”
  半花容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心里也着急,说:“这事别跟你爸妈说了,你妈心脏不好,知道了准得出事。”说完半花容站起来,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数出一千块钱来,塞进螣邪郎手里:“拿着这钱,领赦生去把孩子打了,多出来的拿去给赦生买点好的补补身子”然后从床头柜里翻出盒避孕套,扔在螣邪郎身上,狠狠刮了螣邪郎一眼,说“以后办事戴着!”
  螣邪郎接过钱和套子,赦生在一边感动的直掉泪,螣邪郎说:“谢谢容叔,谢谢容叔!以后我挣了钱肯定加倍还你!”
  半花容心疼的摸了摸赦生的头,说:“尽快吧,再拖就不能打了!”
  那个周末,螣邪郎领着赦生去医院,把孩子给打了,然后又买了些营养的拿回家,还怕朱武和九祸看见,塞在了床底下。那阵子半花容也经常来看看赦生,嘱咐两句。只可惜那一千块钱螣邪郎再也没还给半花容,因为第二年,半花容就得了鼻咽癌,不到半年就死了。半花容出殡那天赦生哭的都昏过去了,螣邪郎也难受的不行,所有人都说,半花容死的可惜了,一代的名角就这么没了。半花容死了,潇潇就离开了筒子楼,再也没见过。
  后来螣邪郎考上个外地警校,弃天帝也年纪一大把了,朱武就把黥武接了回来。家里地方小,螣邪郎大一和大二就没回家,连过年也是在学校过的,大三那年,黥武也考上了大学,住校去了,螣邪郎放暑假回家,跟赦生两年没见,说不想是假的,大学里人虽然多,但螣邪郎一个都看不上,心心念念想的就是家里的赦生。螣邪郎回家的第二天,九祸在家,螣邪郎领着赦生说去找朋友玩玩,然后两个人就上了家宾馆折腾了一下午,回去的时候赦生都站不起来了,一路让螣邪郎背回家的,回去以后九祸问怎么了,赦生说摔了一跤,摔着腰了。两个月以后,螣邪郎回学校了,赦生又开始不舒服。赦生背着九祸和朱武,自己去医院一检查,果不其然,又怀孕了。这时候的赦生不像前几年那么小了,他给螣邪郎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再这么瞒下去怎么都瞒不到头,两个人也觉得一辈子也就是彼此的了,于是螣邪郎跟学校请假,回家来,跟赦生一块把事跟爸妈交代了,连带赦生上一次怀孕也一起说了。
  九祸和朱武怎么都没想到,当时早饭的时候说的一句玩笑居然是真的。九祸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朱武脱下鞋来照着两个人就是一顿抽,九祸怕打坏了赦生,就哭着去拦,一时间屋里老婆哭孩子叫,乱成了一锅粥。等朱武平静下来,九祸问两个人怎么办,螣邪郎低着头说要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结婚,朱武过去就是一脚,拿过一边的拖鞋又是一顿打。打完了,气消了一半,朱武和九祸一合计,赦生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之前又流过一次,这次要是再逼着他去流了恐怕得出事,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也答应下来了。就这样,还在上大学的螣邪郎和高中刚毕业的赦生就结婚了,两个人去领证的时候,工作人员用特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俩,两个人也没当回事,五个月以后,赦生把螣小赦生下来,之前人说近亲结婚生的不是傻子就是畸形,九祸和朱武也认了,谁让孩子大了,管不住了呢。可螣小赦一生下来,检查了一遍,不傻也不残,这可乐死了九祸和朱武,傻爷爷傻奶奶在医院里轮着抱着小赦又亲又搂,连螣邪郎都不给。
  因为赦生怀着孕,所以就没考大学。他从小喜欢动物,坐完了月子以后就把小赦托给了爷爷奶奶,自己学了宠物护理,那几年正好养狗养猫的越来越多,这行的找工作也吃香,所以刚学出来赦生就给一家挺大的宠物医院要去了,待遇还很好。后来螣邪郎毕业,分到市里的刑警队,干了两年单位就分了房子,螣邪郎就把九祸朱武还有小赦和刚毕业的黥武接到新房子里,自己跟赦生住筒子楼。小赦上学的那年,赦生和螣邪郎自己买了房子,就想把小赦接过来,九祸和朱武带了小赦这么些年,说什么也不让。螣邪郎随爹,不止长得像,脾气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吃饭的时候一语不合,螣邪郎和朱武差点动了手,黥武和赦生两个人才拉开,一家子鸡飞狗跳,临走的时候朱武蹦着高说:“走!你俩走!妈的走了就再也别进这个家门!”螣邪郎领着不知所措的小赦和赦生重重一摔门。后来的三年再也没回过家。
  三年没见,九祸抱着小赦哭的唏哩哗啦,朱武也在一边顶着张老脸抹眼泪,一家人好歹的解开了心结,坐在一桌痛痛快快的吃了顿饭。
  晚上回家的时候,螣邪郎开着车,小赦在后座睡着了,赦生跟螣邪郎说:“哥,下个礼拜三你休息是吧?”
  螣邪郎说:“恩,怎么了?”
  赦生叹了口气说:“下个礼拜三是容叔的忌日,咱俩去给容叔上上坟吧。”
  趁着红灯的档,螣邪郎凑过去在赦生嘴唇上亲了一下,说:“好。”

看到朝霞 2009-11-24 18:45
半花容和潇潇都出来了不过是打酱油的半花容不像电视中的那么+++++++,想看黑衣白衣的~~~~~~~~~~~~~~~~~~~~~~~~~~~~~~~~~~~~~~~~~~~~~~~~~~~~~~~~~~~~~~~~~~~~~~~~~~~

玲珑水 2009-11-27 18:12
前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不开了= =。。。
更文。。。。。。

  打秋了,天越来越凉,刑警队里值夜班的也全窝在一个屋里抽烟喝茶瞎扯淡。
  元祸问:“吞佛呢?这几天都没看着他。”
  阎魔旱魃喝了口茶说:“请假回老家了。”
  螣邪郎鼻子里哼了一声,点根烟,说:“就数他事事多,一天到晚不知道得上哪去。对了,元祸,你领着华子上慕少艾那没?”
  元祸说:“去了,慕大夫给开了几幅药,这几天天天在家喝,唉哟家里那个味儿啊……进不去人了都”
  螣邪郎说:“那好点没?”
  元祸说:“那我哪知道……反正现在也没个动静,过俩月在看吧”
  阎魔旱魃说:“要我说,要那个孩子干什么,现在要了孩子等你老了也是把你送敬老院去,还不如自己去呢,讨个顺心”
  螣邪郎突然贱歪歪的一笑,捅了阎魔旱魃一拐子,说:“哎,阎队,我听说当时那个姓北辰的小孩住你家去了?”
  阎魔旱魃给螣邪郎问的一怔,接着一巴掌拍在螣邪郎脑袋上,说:“滚犊子,甭跟我整些这个,想说啥就说”
  元祸也在一边跟着笑:“阎队!可以啊!老牛吃嫩草,吃的很品味嘛!”
  螣邪郎接腔说:“就是,那孩子我也见过,唉哟长的真叫一个标致,眉清目秀的,身条也好……”
  螣邪郎没说完,阎魔旱魃给了他一脚,说:“放你娘的罗圈屁,咋好事上你俩嘴里全成狗屎了呢!那孩子就是没地方住,上我家来的”
  螣邪郎挨了一脚还不算完,说:“就是,上你家去住着住着就住出感情来了么,多少这种事啊,当时华子不也是喝大了上元祸家住了一晚上,把元祸给迷奸了么!”
  元祸不甘示弱的说:“是!早些年赦生跟螣邪郎不也就住一块给住了个一辈子么!”
  螣邪郎又说:“哎,当时那个琴行的老板叫苍的说啥来着?哦!住之一字,代表无限可能啊!”
  元祸嘿嘿一乐,说:“你快得了吧,他就个高中文化,还爱装那文化人,一天到晚说什么‘苍之一字,代表无限可能’”
  螣邪郎说:“哎,语境不同换换么!”
  阎魔旱魃给他俩人这一唱一和的说的也有点臊得慌,拍了一下桌子,说:“得了!闭嘴!谁他妈再提我崩了他!螣邪郎,去把麻将拿来,打两圈”
  元祸说:“就咱仨,咋打啊”
  螣邪郎说:“要不把门口警卫室那大爷叫来?”
  元祸说:“得了吧你,那老头连东风和青发都分不出来了,打啥啊!”
  阎魔旱魃说:“要不打个电话把莫召奴叫来?”
  螣邪郎说:“别!那小鬼子老玩赖,而且玩赖玩的人还看不出来,不跟他玩”
  元祸喝了口茶,说:“那叫谁……”
  螣邪郎站起来说:“你俩先商量着,我去撒泡尿”说着就出了门直奔厕所。
  螣邪郎尿完了,拉上裤子拉链往办公室走。他的办公室在一楼,一楼的厕所挨着大门,他往大门那瞅了一眼,发现个孩子站在大门口往里瞧,刚才来的时候尿急没注意,螣邪郎走过去问:“干啥的?”
  那孩子看着螣邪郎,半天怔怔的叫了一声:“螣哥?”
  螣邪郎也一愣,问:“你谁啊?”
  那孩子一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烟牙说:“不认识我了?我北辰元凰啊!”
  螣邪郎彻底呆了,瞪着他那双美丽的倒三角死鱼眼愣愣看了半天。他记忆里北辰元凰是个一头红头发吃药打K抡砖头死不着调的小流氓,看看眼前的人,干净利落的黑色头发,额前的刘海有点泛黄,右耳朵上戴了个小小的耳钉,一身略显宽大的校服,胸前印了个校徽,还一行字“走向明天,展望未来”,背了个斜跨的书包,一笑起来有俩酒窝,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在校的高中生。螣邪郎问:“你咋这德行了?”
  北辰元凰说:“咋,放下板砖立地成佛了不行啊?”
  螣邪郎说:“行,看你这样反差有点大,你来干啥来了?找阎队?”
  北辰元凰点点头,螣邪郎说:“那走吧,大晚上的在办公室值夜班呢”说完领着北辰元凰进去了。
  阎魔旱魃和元祸还在商量找谁来打麻将,这时螣邪郎探进个脑袋来,一脸贼笑说:“哎,猜猜谁来了?”
  元祸说:“谁啊?”
  螣邪郎一开门,北辰元凰进来了,元祸一眼还没认出来,问:“这谁家小孩啊?”
  螣邪郎说:“嘿你这记性,不认识了?北辰元凰啊!”
  北辰元凰也一笑,说:“祸哥,不认识我了?”
  元祸吃了一惊,说:“哟!你咋这样了?改邪归正了?”
  螣邪郎挤了挤眼睛;“住阎队家,不改能行么!”
  阎魔旱魃一看北辰元凰来了也有点懵,又听螣邪郎话里话外的挤兑他,有点不爽,问:“你来干啥来了?”
  北辰元凰说:“我刚下晚自习,忘带钥匙了,过来找你拿钥匙的。”
  阎魔旱魃从兜里掏出钥匙扔给他,说:“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元祸说:“哎,阎队,人家刚来,坐一会再走呗,外头那么冷,来,喝杯茶。”说着给北辰元凰倒了杯茶。
  北辰元凰捧着杯子坐着,看了看一桌子麻将,笑:“哟,你们刑警队里还打麻将啊?”
  螣邪郎说:“是啊,要不干啥,这一宿无聊死。哎,你会打不?”
  北辰元凰笑着低头啜了口热茶,说:“咋不会啊,我上小学那会我爸还活着的时候就天天教我打麻将,我爸牌瘾可大了”
  元祸说:“哎,那正好,甭找人了,来搓两圈?”
  北辰元凰说:“好啊,我也很久没摸牌了”
  阎魔旱魃杯子一放,说:“打什么打!坐完了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螣邪郎说:“干啥啊你阎队,人家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么会就撵人家走啊,明天礼拜六,作业明天再写也不要紧”
  北辰元凰也看着阎魔旱魃说:“就是,我数学和英语都写完了,就剩下语文和政治了,物理化学没留作业,明天再写呗,让我玩玩~”
  元祸也跟着帮腔,说:“就是,想玩让人家玩玩呗”
  阎魔旱魃不说话了,北辰元凰当他同意了,于是四个人围桌坐着开始打。
  北辰元凰从小跟着他爹玩麻将,虽然年纪不大,牌技牌品那绝对是一流,两圈下来,只有他一个人脸上干干净净,剩下三个人脸上都贴了纸条。只见北辰元凰面前牌一推,往椅子后座上一仰,笑嘻嘻地说:“大四喜~”
  其余三人目瞪口呆,元祸说:“想不到你个娃子还挺会玩么!”
  北辰元凰哈哈大笑,说:“那当然,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就不敢跟我玩了~!”
  螣邪郎说:“哎,阎队,喝点酒不?”
  元祸说:“是,这夜里凉的进骨子里,难受,少喝点吧”
  阎魔旱魃说:“也行……”
  螣邪郎戳了戳北辰元凰,说:“哎,喝点酒不?哥去买”
  北辰元凰也来了劲,说:“好啊~”
  阎魔旱魃皱着眉头说:“你个小逼崽子喝什么酒!回家去!”
  北辰元凰撅着嘴说:“少喝点也不要紧么,那你们都喝让我看着眼馋啊?”
  阎魔旱魃说:“不行,喝多了怎么办!”
  元祸说:“哎呀,喝多了就喝多了呗,这里面我跟螣邪郎都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不就剩个你!”
  阎魔旱魃拍桌子大吼道:“我能咋地!!”
  元祸说:“那不就是了!咱仨都不能咋地你怕个啥?”
  螣邪郎笑,说:“就是,我去了啊”说完也不管阎魔旱魃的反应,带门就走了。
  阎魔旱魃三比一,也拗不过他们,就点了点头,北辰元凰捂嘴偷笑。
  说话间螣邪郎回来了,拎了两瓶二锅头,还一些从超市里买的花生米之类的下酒料,阎魔旱魃一看不乐意了,说:“你买二锅头干啥?想喝死个谁啊!买两瓶啤酒喝完了得了,来劲了你还!”
  螣邪郎朝元祸笑了笑,说:“刚我去超市,啤酒就剩冰的了,这大冷天的冰啤酒喝了不更冷,就买点白的呗,才两瓶,喝不了放着呗!”
  阎魔旱魃说:“放你娘的屁!什么天了还冰啤酒!你当我傻啊!”
  元祸说:“白的就白的呗,白的喝了暖和”转头又问北辰元凰:“哎,白的能整不?”
  北辰元凰笑着帮螣邪郎铺桌子,说:“咋不能!”
  三个人都这么说,阎魔旱魃又吃了老鳖,干脆也不管了,自己倒了一杯坐一边看文件。那边哥仨可敞开了,螣邪郎和元祸憋足了劲,一杯接一杯的灌北辰元凰,北辰元凰说是能喝,但以前在酒吧里喝的都是啤酒或洋酒,冷不丁给这俩人挣命似的灌白的也有点受不了,几杯下去脸就红了,三个人菜没吃多少,酒先下去了一瓶,北辰元凰给灌得眼前叠景,筷子尖都看不出来在哪了。
  螣邪郎笑了笑说:“哎,还能行不?不行别喝了”
  北辰元凰说:“咋不行?那瓶启开!接着喝!”
  元祸说:“哎,小子,别逞能啊,能喝就喝不能喝就算,这没人笑话你!”
  北辰元凰还不依了,说:“谁逞能了!喝!”说着就把另一瓶也打开了。
  这时候阎魔旱魃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抢过北辰元凰手里的酒瓶子,扔桌子上,脸拉的老长,说:“喝你个蛋!回家!”
  元祸眼瞅着喝的也差不多了,朝螣邪郎使了个眼色,说:“恩恩,这都十一点多了,回去吧,回去睡一觉啊”
  螣邪郎也说:“恩,就是,回去吧,别喝了,愿意喝下个礼拜再来,哥陪你喝”
  北辰元凰点了点头,站起来,结果一步没走出去,脚底下打飘,一屁股坐在地上,烂泥似的站不起来,阎魔旱魃一见,赶紧一把扶起来,嘴里还骂:“叫你喝!再喝!妈的再敢喝我他妈把你从窗户上扔下去!”
  北辰元凰瘫在阎魔旱魃怀里,抬起头来,冲阎魔旱魃一笑,说:“你就爱说要把我从窗户上扔下去……”
北辰元凰本来长的就好看,喝了酒,脸上泛红,一双凤眼迷茫的透着水汽,就那么软在阎魔旱魃怀里,那一笑,阎魔旱魃觉得心尖上打了个突,看着北辰元凰就愣了。
  螣邪郎和元祸一边看的清楚,螣邪郎捅了捅阎魔旱魃说:“阎队,你带他回家吧,我看他喝的有点不行了,大半夜了也不能有啥事了,我跟元祸这盯着就行,你回去睡吧。”
  阎魔旱魃刚想拒绝,看了看怀里的北辰元凰,说:“你俩能行啊?”
  元祸说:“咋就不行了,没事,你回去吧”
  阎魔旱魃犹豫了一下说:“好,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有事你俩给我打电话”
  元祸说:“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阎魔旱魃一下把北辰元凰扛在肩上,大头朝下。他并没注意到,就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北辰元凰朝螣邪郎和元祸挤了挤眼睛,露出了一个邪笑。
  看阎魔旱魃出院子了,螣邪郎和元祸对视了一眼,接着哈哈大笑,元祸捂着肚子说:“想不到这孩子骨子里这么有味儿啊!”
  螣邪郎也笑得可以,说:“哈哈哈哈,阎队这下可栽了,以后叫弟弟还是叫嫂子啊?啊哈哈哈——”
  原来刚才螣邪郎领着北辰元凰进来的时候问他说:“哎,小子,我听说你住我们阎队家去了?”
  北辰元凰说:“是啊~”
  螣邪郎和他开玩笑,说:“阎队老光棍一个,你这么水灵,就不怕他半夜摸你床上去?”
  北辰元凰笑了笑,说:“摸上来过,可惜了,摸上来没干啥就走了。”
  螣邪郎停下脚步,回头问北辰元凰说:“你这话啥意思?可惜啥?小子……你不是……”
  北辰元凰看的也开:“我就是看上他了,咋地~”
  螣邪郎吃了一惊,说:“你不是吧!我都得叫他一声叔!你……”
  北辰元凰低了低头,小声说:“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你跟你老婆不还是……”
  螣邪郎咳了咳,说:“我跟我媳妇那不一样……阎队啥态度啊?”
  北辰元凰叹了口气,说:“他把我当儿子,我能有啥办法……”
  螣邪郎想了想,说:“小子,你是认真的?”
  北辰元凰说:“当然了,玩玩我犯得着找那么个半大老头么?”
  螣邪郎看着北辰元凰,认真问道:“你可想好了,你要是真拿下了阎队那整不好就真一辈子的事儿了,你高中还没毕业吧?说不定以后有更好的呢?”
  北辰元凰耸耸肩:“再好的人对我不好有个屁用”
  螣邪郎又说:“我说句不好听的,阎队今年五十三,就算能再活四十年,四十年以后你也就才他这么个年纪,后半辈子你怎么过?”
  北辰元凰低了低头,笑着说:“前半辈子有他就够了……等他老了,大不了我养他”
  螣邪郎说:“你又何必呢,等他七八十岁满脸褶子的时候你还能跟现在似的?要是他以后老年痴呆了,瘫痪了,你能给他端屎端尿?”
  北辰元凰笑了,笑得特沧桑,一瞬间给人感觉他不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而是已经历尽了人世风雨的成年人,他说:“能,就是他以后植物人了我也伺候到他死。”
  螣邪郎看着北辰元凰,突然觉得他的表情很像当年的赦生,于是他说:“你说的这些要是真的,我就能帮帮你,其实吧……阎队这么些年一直打光棍,过年的时候也没个人陪着,我们看着也挺不是个味儿,要是能给他找个伴还真不错……”
  北辰元凰抬起头,问道:“真的?”
  螣邪郎说:“你说的要是真的那我说的也是真的”
  北辰元凰点点头,螣邪郎在北辰元凰耳朵边上说了两句,然后两个人都露出了特贼的笑容。
  阎魔旱魃带着北辰元凰打了个的回家,路上北辰元凰迷迷愣愣的好像睡了,阎魔旱魃就把他抱上楼,然后放在床上,给他脱了校服,伸手解他毛衣的领扣,解开扣子,刚想给他把毛衣脱下来,突然迟疑了,阎魔旱魃自己也不知道迟疑什么,就这时候,北辰元凰“恩”了一声,转悠悠睁开眼来。
  阎魔旱魃看他醒了,说:“你醒了?喝不喝点水?自己把毛衣脱下来吧,别穿着毛衣睡”说着就要把手抽回去。
  谁知北辰元凰没说话,只是一把握住他的手,阎魔旱魃有点慌,往回抽手,奈何北辰元凰握的死紧,北辰元凰坐起来,就那么看着阎魔旱魃。北辰元凰穿着一件黑色的阔领毛衣,刚给阎魔旱魃解开了领子上的扣,大领子一敞,露着半拉锁骨,月光下黑色的衣服交映着他水白水白的皮肤,头发有点乱,吊客眉又细又长,下面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半眯着,虽然小但是相当勾人,阎魔旱魃看着看着就觉得呼吸有点重,他摇摇头,甩开北辰元凰的手说:“你干什么?”
  下一秒北辰元凰就偎进了他怀里,伸手揽着他的腰,过了一会轻轻地说:“阎叔,你肚子都快赶上我两圈了……”
  阎魔旱魃魔怔了似的,没推开他,说:“你再多喝点就跟我一样了。”
  北辰元凰笑了笑,离开了一段距离,但手还是没放开,他看着阎魔旱魃,嘴里吐着淡淡的酒气,说:“阎叔,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对我也有意思,怎么就一直憋着呢?”
  阎魔旱魃给他戳在点子上,支支唔唔没说出个什么来,突然脸一板,说:“放什么屁!老子把你当儿子养!”
  北辰元凰“扑哧”笑出来,说:“你可别骗我了,哪有老子半夜里给儿子盖被还顺道占便宜的?”
  一句话把阎魔旱魃堵得满脸通红,仗着黑灯瞎火的看不见。那天晚上阎魔旱魃怕北辰元凰半夜里蹬被,就半夜里过去给他盖被,月光下北辰元凰的睡颜安静又恬淡,阎魔旱魃就跟中了邪似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就拉不住了,一路吻过他的鼻尖,下巴,当就要吻上嘴唇的时候阎魔旱魃一下子醒过来,冲进厕所洗了把脸,然后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又回了床上,结果一宿没睡着。现在给北辰元凰说出来,阎魔旱魃气势给打没了一半,声音也降了半个调,说:“你咋知道……”
  北辰元凰笑着说:“我睡的浅,有一点动静就能醒,你亲我我还能不知道?”
  阎魔旱魃叹了口气说:“哎……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跟你装了。但咱俩真不成,我大你三十多,我死的那天你才过半辈子,但我要是死了你再找谁去?你这么傻的孩子不多,你那时候也就跟我这么个岁数了谁还要你?孩子,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不能耽误你,你知道?”
  北辰元凰也不笑了,低下头,又钻进阎魔旱魃怀里,说:“这事儿今天螣哥也跟我说了,我当时跟他说,你老了,病了,我伺候你,你也有个伴儿,要不过年老一个人,多可怜”
  阎魔旱魃摸着北辰元凰的头发,说:“伺候也分个情况,你不也一个人,你要是愿意,以后叫我声干爹……咱俩一块过呗。”
  北辰元凰说:“我要是能叫你干爹我早叫了,但这跟爹不爹的感觉不一样,你打光棍这么些年,你就不想个媳妇?”
  阎魔旱魃说:“媳妇?想来着,但不能是你,你太小了,以后日子还长着,保不齐你上了大学认识个大小伙子或者大姑娘,那才是适合你的”
  北辰元凰摇摇头:“大小伙子和大姑娘我见多了,我没觉得一个适合我,以前玉老师说我有恋父情结,我也确实有,所以我这辈子是看不上什么小伙子大姑娘了”然后他突然嘿嘿一笑,说“要不我给你生个小伙子?这样给你留个苗,以后你死了我也有个保底的”
  阎魔旱魃拍了北辰元凰一下,说:“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养个你我都脑袋大,我再养个小伙子!”
  北辰元凰哈哈大笑,在他裤裆底下狠狠捏了一把,说:“还说不想生?你都这样了!哈哈哈,阎叔!老当益壮啊你!我看这小伙子有戏!”
  阎魔旱魃脸上“腾”就开锅了,一把推开北辰元凰:“滚犊子!赶紧睡觉!”然后站起来就要走
  北辰元凰拉住他,说:“一块儿睡吧”
  阎魔旱魃没理他。
  北辰元凰又说:“我晚上不逗你……”
  阎魔旱魃又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摇摇头,脱了鞋爬上床,说:“我怎么就弄回来你这么个祖宗!”
  北辰元凰躺下,从后面搂着他,把脸靠在他背上,过了一会,轻轻地说:“阎叔,我这辈子能有个你,我挺知足了,要是你实在不愿意那也就算了,不过我觉得我这辈子也再找不着个能一块的人了……”
  阎魔旱魃心里就好像湖面上给人扔了块砖头,他翻了个身,把北辰元凰消瘦的身子抱在怀里,没说话。
  半睡半醒之间,阎魔旱魃只感觉到自己胸前湿了一块。

  这天蔺无双,练峨眉都出去上班了,狂龙一个人躺在屋里,手里摆弄着个白瓷罐子。突然门铃响了,狂龙放下罐子,踢踏着拖鞋去开门,门一打开,看着向日斜捂巴的跟个被窝似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拎个大麻袋,狂龙一愣,说:“你怎么跟个逃难的似的……”
  向日斜就说了一个字:“冷。”然后就进了屋。进屋以后向日斜还是不肯脱了他那个黑外套,蜷在沙发上,捧着杯热牛奶。
  狂龙看了好笑,说:“至于么你,把外套脱下来呗,我开空调了,一会出去再冻着”
  向日斜看了看狂龙,才把衣服脱下来。向日斜从小身子就寒,别的不怕,就怕冷,一到了秋天掉叶子的时候就开始裹,能裹多少算多少,从来不嫌多,到了年底快过年的时候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家里空调开到三十多度,恨不能连饭都不吃了成天在五六层被子下面还开着电热毯的被窝里躺着,连尿尿都是憋不住了才包着被子下床去尿。
  狂龙看着向日斜笑:“你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向日斜没理他,把手里的麻袋拎到他面前,接着喝牛奶。向日斜啥都不喝,就喝牛奶,平时在家牛奶当水喝,喝的皮肤雪白雪白的,用狂龙的话说就是脸白的跟屁股一样。
  狂龙打开麻袋,掏出好几层棉花,把明器一件件拿出来,说:“恩?怎么五件儿?你自己不留啊?”
  向日斜摇摇头,说:“不用。”
  狂龙说:“那你咋办啊?”
  向日斜说:“我不要”
  狂龙问:“为啥?”
  向日斜说:“我不花钱。”
  狂龙说:“不花钱你跟着干啥啊!就你这样的一件东西够你吃一辈子的。”
  向日斜没说话,狂龙点点他,说:“你放个屁不行啊,说句话能累死你?”
  向日斜歪头问他:“说什么?”
  狂龙一捂脑袋,说:“我操……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向日斜又沉默了。
  狂龙也不搭理他了,自己打开电视看,看了一会,突然问:“你吃饭了没有?”
  向日斜说:“没。”
  狂龙又问:“你会做饭不?”
  向日斜说:“会。”
  狂龙:“那一会你做点饭吧,我也没吃,在我家一块吃点吧”
  向日斜说:“好。”
  狂龙又抓狂了,说:“你能蹦俩字出来我听吗?”
  向日斜说:“好。”
  狂龙无语,接着看电视,指着厨房说:“菜都在冰箱里,你自己看着做点。”
  向日斜没说话,站起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菜,拿出来几样,麻溜的洗好了炒得了,又做了个汤,然后用微波炉热了仨馒头,端上桌,走过去推了推狂龙,说:“好了。”
  狂龙一回头,一看桌子上的菜,一乐,说:“能吃吗这?别光看色儿(音:she)啊”
  向日斜不说话,拉来俩凳子看着狂龙,狂龙走过,一看馒头,说:“你咋就弄了三个啊,我自己就得吃两个多!”
  向日斜自己拿起个馒头掰下来一块,放嘴里就着菜开始吃,狂龙问他:“你就吃这么一点啊?”
  向日斜点点头,没说话。
  狂龙说:“我操,你再修炼两年都能赶上素还真家那叶小钗了!”话没说完,电话响了,狂龙看都不看伸手抓起手机,“喂!”
  孤独缺那边说:“龙啊,晚上一块出来吃饭呗,哥几个喝一个”
  狂龙吃了口菜,说:“你儿子他们又不要你了?”
  孤独缺说:“可不,慕少艾和羽仔晚上领着小獍阿九看阿童木去,我这一张老脸了去看阿童木丢不丢人啊!”
  狂龙点了点头,说:“是挺丢人,小太阳在我家,一会你给破老三打电话,你定个地方,晚上我俩过去”
  孤独缺说:“好。”然后把电话挂了。
  狂龙跟向日斜说:“少吃点,晚上跟孤独缺喝酒去,他儿子领着他孙子看阿童木去了”
  向日斜点点头,喝了口汤,就站起来坐沙发上接着喝奶去了。
  狂龙看了看他,问:“这就饱了啊?”
  向日斜点点头。
  狂龙自己吃着,转头跟向日斜说:“我快给你整点哑药你吃吧……要不留着也是浪费!”
  向日斜看着电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晚上六点多,向日斜和狂龙来到了一家餐馆,孤独缺和破玄奇早就在里面等着了。人来齐了,服务员过来点菜,点完了菜狂龙要了两瓶二锅头,破玄奇要了五瓶啤酒,孤独缺要了一瓶干红,向日斜要了三盒牛奶。
  孤独缺摇摇头说:“这孩子,三十多了都,怎么还没断奶呢……”
  狂龙冷笑了一声说:“喝奶都快喝成哑巴了”
  几个人聊了点有的没的,菜上来了,然后把他们要的酒都上来。四个人碰了一杯,狂龙看着另外三个人的杯子,突然哈哈大笑,说:“你看你们仨的,像不像女人来月子的!黄的白的红的!还是他妈窜稀的!哈哈哈哈哈~~~~~~~~”
  其余三个人脸直接就绿了,然后不约而同的把手里的酒和奶一起泼到狂龙脸上。孤独缺拿了根牙签放嘴里剔着他那口黄的发黑的大牙板子,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说:“更像了,现在干了”
  狂龙大喊:“我操你妈!”
  还没等孤独缺接话,不远处有个人朝这边说:“干啥呀?又屎又尿操爹骂娘的,让人吃不让人吃了?”
  狂龙几个扭头一看,正是素还真坐那,一脸鄙视的朝这边看,他对面还坐着谈无欲。
  狂龙一拍桌子站起来,说:“老子乐意!你还不成了咋!”
  素还真也一拍桌子:“嘿我这小爆脾气的,我今儿还就不成了你得咋!”
  狂龙说:“素还真我告诉你你他妈别跟这找骂啊!赶紧吃你的!不爱吃就滚!”
  素还真:“饭店你家开的啊!要滚你咋不滚!”
  这时候破玄奇站起来,说:“干啥啊!叫板是吧?”
  谈无欲也站起来:“咋地?仗人多是不?”
  这几天素还真正给阿九补课,孤独缺怕影响了阿九,连忙站起来说:“哎哎哎,都消消气,素老师,谈老师,这俩人没素质,你甭跟他俩这闹,就当他俩放屁啊!”然后一拽狂龙,说“别闹!饭店呢!不嫌丢人啊!”
  狂龙一巴掌甩开孤独缺,说:“关你屁事!胳膊肘子往外拐啊你!”
  孤独缺也有点急,说:“小王八蛋你咋说话呢你!”
  狂龙说:“老子就这么说!不爱听走人啊你。”
  孤独缺一跺脚,说:“操!走人就走人!妈的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啊!”说完大步一迈就走了。
  谈无欲看着狂龙,冷哼了一声,说:“咋地?说你没素质你还不乐意了?”
  狂龙骂:“操,老子有没有素质关你屁事?老子就爱把素质就馒头下酒,你管的了?”
  素还真:“说你没素质你丫还真打滚啊你,没素质就没素质呗,练大姐咋就整出你这么个弟弟来”
  狂龙一听素还真提练峨眉,登时气上加气,张嘴刚要骂,那边饭店老板过来了,说:“干啥呢干啥呢!用得着么!都坐下啊!”
  破玄奇不知道从哪抽出把西瓜刀来,倒插在桌子上,说:“谁他妈再敢叫板?”
  老板顿时闭嘴,然后原路上了楼。这时饭店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几个可怜的服务员还被迫站在大厅里看他们打。
  谈无欲一看,说:“咋?嘴上骂不过这就要动刀了?来啊!怕你?来砍!”说着指着自己脑门子,冲着破玄奇喊“来啊!砍!照这砍!砍了别的地方我瞧不起你!不砍你他妈是我养的!”
  破玄奇抡起刀,刀尖指着谈无欲,哇啦哇啦叫道:“你他娘的别找事!以为老子不敢啊!”
  素还真也在一边说:“干啥?今儿还非得闹见血不是?来啊!他妈的,你俩有本事把老子一家子砍死!要不你们家死绝我操!”
  破玄奇一听,那气性一上来,提着刀就往前冲。
这时候身后不知道谁拉了他一把,破玄奇一转头,只见向日斜仰头喝完了奶,然后“啪”一声把杯子摔在地上,伸手掀了头上的帽子,斜眼看着对面俩人。
  素还真哼了一声说:“咋?一块上?”
  谈无欲:“妈的,准备不要脸了是吧?”
  “比不要脸?”向日斜淡淡开口,然后站起来,“啪”的一拍桌子,指着两个人唾沫星子横飞就开始骂“你们俩还好意思比不要脸?他妈的你俩犊子玩意双贱合壁耍贱犯毛楞上天!祖坟冒烟儿窗户篓子遭狗啃,菜刀剁一把楼他妈塌你俩脑袋上砸不死你!狗咬一口上天的玩意,你爹妈是中国足球队的吧!以后路上走路小心点,你俩一出门原子弹都他妈忍不住朝你飞,送了科学院去科学家都不敢研究你俩这样的!”
  一席话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素还真谈无欲给向日斜骂愣了,一时间没响过神来,破玄奇和狂龙更是想不到有名的半哑巴居然能说出这么多话来,向日斜狠狠刮了对面两个人一眼,然后拿起奶盒子,喝了几口,这时候谈无欲回过神来,刚要开口,结果向日斜把奶盒子一放,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时间:
  “怎么着?还得来?你他妈一岁死爹两岁死妈三岁死姥姥四岁死姥爷五岁死大舅六岁死小姨七岁死爷爷八岁死奶奶九岁死二舅十岁死三大爷!死到二十岁你家死绝了死的祖坟头子都不够埋了!你看鸡鸡死看狗狗瘟看山山倒看河河干,还他妈混进学校当老师!不出一年你们学校看过你的学生老师全他妈脑瘫了!你最牛,你他妈骑着素还真就上了月球了!你他妈头顶长疮嘴里流脓胳膊长鸡眼脚上长白内障,你他妈一抬头地球都撒气飞过去撞月球了,你说你还混个啥!”说完向日斜从裤兜里抽出三张一百的票子扔在桌子上,大喝一声:“小二!买单!多了给你,不够让那俩老东西拿!”说完一把拽上已经痴呆了的狂龙和破玄奇走出了饭店。
  三个人走出去老远,都快到车站了,破玄奇晃晃悠悠来了一句:“向日斜,你是不是鬼附身了……”
  向日斜放开两个人,摇摇头。
  这时候狂龙也回过神来,看着向日斜,说:“小太阳……你……”
  向日斜把帽子戴上,低下头。
  狂龙看他这样,转头跟破玄奇说:“破老三,你先走吧,我把他送回家”
  破玄奇迷迷蹬蹬的,看了一眼向日斜,伸手拦了辆出租,走了。
  狂龙看破玄奇走了,拉起向日斜的手,说:“走,我送你回家”
  向日斜把头低的更低了,但狂龙还是看见了他脸上的一抹淡红。
两个人没坐车,就那么慢慢往向日斜家走,一路上向日斜一句话都没有,狂龙忍不住笑了,说:“小太阳,破老三说你鬼附身了,真附身了啊?”
  向日斜摇摇头,说:“没。”
  狂龙:“我看像……刚才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你看把素还真那俩老小子骂的,脸都青了。骂完了这又不说话了,哎,要不你骂骂我?好歹还能跟我多说点话”
  向日斜瞥了他一眼,说:“你贱啊”
  狂龙贼啦叽一笑,说:“我是挺贱,就爱听你说话,那你既然能骂就骂两句呗~”
  向日斜一把甩开他的手,低着头往前走,狂龙也不闹,快步跟上前搂着他肩膀,低声问:“哎,咱俩啥时候结婚啊?”
  向日斜低着头,不说话,但隔了老厚的衣服狂龙还是感觉到他浑身烫得跟发烧似的,狂龙也不追着问,过了一会,向日斜低低地说:“随便……”
  狂龙说:“那你啥时候有空,晚上来我家跟我姐我姐夫吃顿饭呗,媳妇总得见见婆家啊”
  向日斜身上就跟着了火似的,只顾着往前走,不理狂龙。
  走到楼下,向日斜说:“你回去吧”
  狂龙无赖往前凑,说:“你亲我一下~”
  向日斜转身要上楼,说:“滚。”
  狂龙一把拉住他,说:“亲我一下,要不我今儿就不让你上楼,冻死你!”
  向日斜给他闹个大红脸,四边瞅了瞅,没人,便飞快的在狂龙脸上啜了一口,然后飞似的跑上了楼。
  狂龙站在向日斜家楼下,傻笑了好一阵子。



其实我看上小太阳闷骚的性格已经很久了=v=。。。。。。。。。。

彼岸听雨轩 2009-11-27 18:46
黑衣白衣好啊,嗯,那个,谁攻谁受呢?好纠结的问题。是说我在哪里看到过说白衣就像是黑衣的童养媳呢,哈哈!对了,我是不是看到过四无?四无君和谁一对的?
看到莫召奴的名字,我还激动了一下下呢。哎呀呀,没办法,颜控嘛,就是喜欢莫召奴那样水水的人物。东风和青发那段和剧里好像呢,真是有爱,哦呵呵呵~~~~~~~~~~~不知道玲珑打算把莫召奴和谁配一对呢?我希望是“与生俱来人中首”的非凡公子,呵呵!

看到朝霞 2009-11-27 23:02
说来素还真那家是怎么回事啊风彩铃 谈无欲 叶小钗妻妾成群??黑衣受啊那还要说呼呼,看电视就觉得了,妖孽别扭可爱受。

小衣 2009-11-29 22:14
大爱啊~呵呵~在这儿也看见这文了~
小太阳闷骚的还挺可爱的……
哎~咻咻啊~再次被白毛吃的死死的了~

玲珑水 2009-12-04 11:07
  吞佛童子推开个农家二层小楼的门,第一眼先看到了剑雪正跟一步莲华还有袭灭天来聊天,有说有笑,吞佛愣了楞,开口:“爸,妈……剑雪……”
  一步莲华看到吞佛,笑得更好看了,说:“呀,回来了~开车回来的?”
  吞佛点了点头,说:“车我停门口了”说着进屋,把包一放,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杯水喝。
  袭灭天来问:“请假回来的啊?”
  吞佛:“不请假咋办,你心急火燎的叫我回来,哎,我弟呢?”
  剑雪说:“封禅店里这两天忙,实在走不开,就让我回来了。”
  吞佛问:“你也开车来的啊?”
  剑雪一笑,说:“我哪会开车啊,车在家里呢,我坐汽车来的”
  吞佛喝了口水说:“你咋不早说呢,早说我拉着你一块呗”
  莲华说:“哎呀,你们这些孩子,上哪都开车,那油不花钱呀!真是的!”说着一扒拉吞佛:“吃饭了没?饿不饿?今天早晨我跟剑雪上集上买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吞佛放下杯子说:“不饿,晚上一块吃吧。哎呀,妈!你说你本来身子就不好,你大老远的跑了集上去干嘛呀,咱家门口不就有个菜市场么!”
  莲华说:“那个菜市场多贵啊!我今天去杀了只鸡回来,集上六块钱一斤,回来了我上菜市场问问,要十块钱一斤啊!你说去花那个冤枉钱干啥!”
  吞佛白了莲华一眼,说:“妈!再贵能贵了哪去!咱家还能买不起了咋地!”
  莲华说:“哎呀,你这个孩子,从小就让你爸惯坏了,不知道省钱,能省一个咱为啥不省啊!”
  吞佛说:“不是,现在挣得多了,我一个月不是给你们两千么,我弟给的比我还多,一个月五六千的你省了这块儿八毛的干啥玩意,万一你出个啥事省的那两个都不够你上医院看病的。”
  莲华说:“挣得多了咋,挣得多了就能乱花呗?大前年我不让你们盖这个楼吧,你们不听我的,一下就花去了好几万,有那好几万干啥不行啊,以前那平房也不是不能住,盖了这么个楼,花钱不说,空落落的,就我跟你爸俩人,这不浪费么!”
  吞佛一捂脑袋,说:“我的妈哎,你说这事你念叨了多少遍了,哪次我回来你不说!以前那平房那还叫个房子么,墙上伸脚一踹就是一窟窿,四面漏风不说,安个空调都挂不住外机,在家说话声音大点儿墙上都能震下粉子来,我看一跺脚那房顶都能塌下来!”
  莲华说:“咋就不叫个房子了,你不就在那长大的,小时候你和你弟不听话你爸打你俩的时候那动静还小啊,我咋也没见房顶塌下来!”
  吞佛刚想说,一边袭灭天来端着个杯子直笑,说:“吞佛,你妈为这事跟我叨啵三年多了,自打第一天搬进这个屋他就没停下过,你妈抠门抠了一辈子了,到现在我陪他上菜市场买菜,菜市场的人见了你妈都躲,你妈杀价能杀下个天来,你快别跟他争了,他咋说都有理。”
  莲华横了袭灭天来一眼:“干啥啊,我给你省两个棺材钱你还不乐意了啊!”
  袭灭笑着说:“乐意乐意,你把我送进棺材里我都乐意”说完了手就放在莲华的大腿上。
  莲华脸一红,一把把他推开,说:“你干啥啊!你个老流氓!都当爷爷的人了咋还这么不要脸呢,孩子都在呢!”
  袭灭说:“这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啥啊,要是没有咱俩干那些事儿能生了他们俩小子出来么!”
  吞佛大白眼一翻,说:“还想给小佛生个小叔啊?”
  莲华的脸都红透了,说:“去!你个死孩子!净跟着你爸瞎闹!”
  吞佛一转脸,看着剑雪在对面捂着嘴“哧哧”的笑,然后又看傻了。
  瞎扯了一会,莲华去做饭,剑雪也去帮着,吞佛和袭灭爷俩坐在沙发上喝茶嗑瓜子。
  吞佛看袭灭嗑瓜子磕的溜道,笑着说:“哟,爸,牙口还行?”
  袭灭吐了瓜子皮,说:“可不,你爸我这牙口不比小伙子差,倒是你妈,前几天让我拖到卫生所去配了副假牙,你妈现在别说瓜子儿,连个硬点的苹果都咬不动了”
  吞佛一愣,说:“我妈今年还不到六十吧……”
  袭灭摇摇头,说:“你妈比我小两岁,我今年才五十八,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妈,平时啥都舍不得吃,上个礼拜好不容易炖了锅排骨,足足吃了四天……”
  吞佛彻底服了,说:“那你也让啊……”
  袭灭说:“我让啥啊,我现在都不让你妈出去卖菜,我去买吧,买回来点好的他能跟我叨啵好几天”
  吞佛摇摇头,袭灭把放瓜子皮的小盒往吞佛前面一推,说:“倒了去”
  吞佛拿起小盒,起身走到垃圾桶,把瓜子皮倒进去以后往厨房看了一眼,看到了剑雪忙里忙外的身影,一边切菜一边跟莲华聊天,说着说着剑雪就笑了,眼睛弯弯的……
  这时候袭灭过来,一看吞佛看着剑雪发愣,一脚就踹上去,拉着张老脸说:“看什么看!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一脚给吞佛踹回神了,赶紧拿着小盒又回到了客厅。
  袭灭一看吞佛看剑雪那眼神就来气,喝了口水说:“你说你咋这么贱呢,人家都跟你弟结婚了!”
  吞佛皱着眉头,点起根烟,说:“我看看咋了,结婚了不让看啊!”
  袭灭也点了烟,说:“你说你到底随谁!从小到大你这些破事就没断过!”
  吞佛抽着烟,没答话,袭灭接着说:“上初中的时候你就跟你班那个班长搞对象!搞的人家他妈都找家来了!丢人不丢人!”
  吞佛不耐烦的说:“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有意思不!”
  袭灭脸一拉,说:“多少年?那说个近点儿的!你刚上高中那会,跟人家老弃家朱武勾搭上,那时候人家都结婚了吧?老子这张脸都给你丢完了,到现在我跟老弃打麻将的时候人家还跟我念叨!”
  吞佛更烦了,把烟一掐,说:“你老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出来干啥啊”
  袭灭天来哼了一声,说:“还整出来干啥,我不整出来你还跟那看呢!你以为你干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啊?”
  吞佛干脆挥挥手,转移了个话题:“得了得了,你这次把我叫回来干啥?”
  袭灭也没再扯别的,直说了:“乡政府今年规划,咱这片得盖工厂,要拆。”
  吞佛抬头,说:“这啥时候的事?”
  袭灭说:“上个月开会,然后下发的通知,让年底之前尽快搬走。”
  吞佛皱了皱眉说:“这干啥啊,咋这么急啊?眼瞅着这不都快十一月了,这就撵人啊,给了多少房贴?”
  袭灭说:“咱家这房子要给二十万,你妈不愿意,非跟人多要五万。”
  吞佛想了想,说:“二十万足够足够了,当时咱盖这个楼不才花了九万多点”
  袭灭说:“就是啊,你妈非多要五万,我劝他他还跟我急。”
  吞佛无奈道:“得,我妈这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了……这样吧,回头房贴下来我往里添五万,你就跟我妈说是乡里给的。”
  袭灭:“你能拿出来啊?”
  吞佛眼珠子一瞥,说:“我上班这么些年了,连五万块钱拿不出来我不白干了”
  扯着扯着天都黑了,剑雪走过来说:“吞哥,爸,吃饭吧”
  两个人点点头,洗了洗手到饭桌一边坐着。莲华边给吞佛盛饭边说:“你爸都跟你说了吧”说着把饭放到吞佛面前。
  吞佛点点头,说:“乡里说没说住哪的问题?”
  莲华坐下说:“这次把你叫回来就是说这事,其实村里也没几户人家了,这几年进城的进城,卖房子的卖房子,走的都差不多了,我想去城里找个房子。老袭你别光喝汤,吃点肉,要不又得剩下。”
  吞佛抬头问:“爸,你呢?”
  袭灭嘴里叼着个鸡翅,说:“你妈上哪我就上哪,我没意见”
  吞佛笑了笑:“得,爸你真好打发……”
  袭灭瞪了吞佛一眼,接着低头啃鸡翅。
  莲华又说:“吞佛,剑雪,这次你俩回去也留意留意房子,找个合适的”
  剑雪放下筷子,说:“不用找了吧,去年我跟封禅刚买了一处房子,套一带个厅,本来想往外租的,一直放那也没动,正好爸妈你们过去住吧,虽然不大,暖气啥的都有,回头再买个空调,收拾一下就能住。”
  袭灭说:“算了吧,那是你跟老二往外租的房子,我们俩过去算个啥事啊”
  剑雪笑了笑,说:“哎呀,爸你这说啥呢,这不还没租呢么,你俩去住着呗,就当你给你们老两口买的了。”
  吞佛说:“我看也成,回头我给我弟点钱,就当是我哥俩给你们买的房了。”
  剑雪说:“不用了,我跟封禅也不缺钱”
  莲华说:“那我跟你爸啥时候过去?”
  吞佛想了想,说:“要不明天你俩在家收拾收拾,那些破的烂的就不要了,拿着点衣服啥的我直接拉着你俩走吧,先住我那,我家有间客房还空着,等我弟那边房子收拾好了直接搬进去”
  莲华说:“那这些家具啥的咋办啊?”
  吞佛说:“不要了呗,回头我把这些电视啥的拉走卖了,搬过去以后再买新的”
  莲华说:“别啊,那多可惜啊,又不是不能用了”
  剑雪说:“妈,这些还真不能往那拉,这些东西得找搬家公司,但从咱这搬到城里去得花好几千呢,还不如去了再买呢,现在电视,空调啥的都可便宜了”
  莲华半信半疑的问:“是啊?那么贵啊?”
  剑雪点点头。
  吞佛赶紧低下头扒了几口饭,暗地里偷笑着。然后说:“那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回头我给宵打个电话让他把那客房收拾收拾。”
  莲华点点头,接着吃饭。
  吃着吃着吞佛忽然问:“哎,对了,弃叔呢?咱这边要是拆了弃叔家也得拆吧?”
  袭灭边吃边说:“可不咋地”
  吞佛问:“那弃叔呢?”
  袭灭说:“过两天也得进城找朱武他们”
  吞佛愣了愣,说:“得,他们家又得打一锅了……”
  袭灭狠狠刮了吞佛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
  第二天下午,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准备走的时候,莲华却突然跑进卧室,抱出个不大的床头柜来,说:“把这个带上吧……”
  袭灭说:“你带这玩意干啥啊,也没啥用的东西”
  吞佛也说:“就是啊,我那车本来就不大,后备箱里塞你俩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满了,塞不下这玩意了”
  莲华说:“后备箱里塞不下我抱着还不行么?”
  吞佛说:“你快别折腾了,不就个床头柜么,回头我再给你买呗”
  莲华说:“我不要别的……”
  袭灭伸手要把床头柜抢下来,说:“就是,去了再买个不就行了,哪还买不着个床头柜啊!”
  莲华抱得死紧,说:“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吞佛皱了皱眉头说:“妈,你干嘛啊这是,别闹了!”
  莲华一脸快哭了的表情:“我没闹!”
  吞佛看莲华那表情,也犯嘀咕,问:“那你抱着个这玩意干啥啊?”
  莲华没说话,只是抱着柜子低下头去,过了一会,才低低地说:“这是……这是结婚那年……你爸给我做的……”
  吞佛听了一愣,然后笑了,看了看袭灭,说:“那就拿着,我给你搬下去。”说完拿过莲华手里的床头柜走了。
  看吞佛走了,袭灭也笑了,上前一步拉着莲华的手,然后把莲华抱进怀里,贴着他的额头轻轻地说:“干啥呀这是,孩子面前的,年纪一把了,还整这个……”
  莲华在袭灭的肩头没声的哭了,抽着气说:“这地方都住了五十多年了……冷不丁要走了,我想留个念想……”
  袭灭托起莲华的头,吻了吻他脸上的泪珠,笑了笑说:“你看你这满脸的老褶子……再一哭,更难看了……”
  莲华脸上挂着眼泪笑了,轻轻推了推袭灭,说:“那你找个好看的去啊……”
  袭灭把额头贴在莲华的头上,说:“我都看了一辈子了,还是你最好看……”
  当人生的路走过了大半,大风大浪,过尽千帆,也只有眼前的人是彼此走过一生的寄托。
  就这样,老不正经的袭灭天来和抠门到家的一步莲华,坐着吞佛红色的小跑车进城了。那个温情的床头柜袭灭天来怕累着莲华,就自己抱了一路,下车的时候袭灭天来把那个床头柜放下,揉着自己已经麻的没有知觉的腿,小声跟吞佛抱怨:“操,早知道这玩意这么沉就应该上车之前砸了它!”

看到朝霞 2009-12-04 12:18
班长是谁????和朱武不是吧!和朱武两儿子才差不多

小衣 2009-12-04 16:37
呵呵~终于又见着更新啦~
总觉着吞佛对剑雪是余情未了啊……
PS:大师们,真是甜蜜啊~

holy200 2009-12-05 16:17
一口氣看完, 爽~

不過阿, 劍子你也太嗶-----(此乃罵人的的話,消音處理)了吧, 善後工作也不做就溜了(還帶上早飯...

龍宿你要倒貼也不是這樣的阿T_T"  我要是仙鳳的話才不管後果,先把劍子綁起來拷問他是不是真的愛我們的龍宿(不准先生你說不愛! >0<")

還有我好想知道小蝴蝶跟孫月是不是姓公孫的, 挖哈哈哈~

素還真那嘴巴...他是怎麼當上老師的, 好擔心學園裡面那群壞小孩哦~(笑 可憐那木訥的大師.

羽小獍回家了, 應該再也不用怕孤獨缺哪天鵝肉不夠賣把他給宰了.  難道是因為少艾拋妻棄子出國去, 所以孤獨缺才這麼不待見羽小獍!?

封爸你的心機也好利害, 竟然用劍小雪的必殺"為什麼"來報復阿吞, 強!  阿吞你現在也很幸福了, 別再肖想劍雪了~.~

旱魃跟元凰這組合真的有給他囧了一下, 因為我的腦子裡面全是旱魃的蒙面超人臉...(你說不像!? 在旱魃的眼上裝兩個咸蛋,你看像不!?)

蠟燭跟蓮華好甜哦~~~ 那個床頭櫃還真讓我感動了一把.

天地无我 2009-12-05 22:52
看到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我有点心疼宵,吞佛你已经有宵了就不要在肖想剑雪了,小心宵不要你哦

玲珑水 2009-12-06 00:20
To 看到朝霞:
耶~~大爷赦宝够波折的了,所以就麦让吞仔的墙头延伸过去了
朱吞~哈~是我唯一萌的吞受CP=v=~~后面的关系会慢慢展开~
多谢支持哦~~~

To 小衣:
哎呀呀~~吞仔是魔界墙王啊~不能让他对不起这个称号不是~~
桃子跟老袭呢……在文中是我很喜欢的一对啊~~~
这个文呢,主要就是写的城市中的琐事~~
不管是文中还是现实中,结婚多年,当初恋爱的感觉总是会变淡
但是能在鸡毛蒜皮的琐事中走过一生的才是彼此最真的感情~~
桃子跟莲舅可以说就是我对现实中人们的祝福吧~~啊哈哈哈~~~
多谢支持~~~

To holy200:
剑子~哼哼哼……我不会让他逍遥太久的……
我想整他已经想了很久了=v=~
那个阎魔旱魃的问题……恩……
其实我个人很喜欢阎魔旱魃,魔君真爷们啊……
而且异度魔界历代的魔君里……只有阎魔旱魃是老光棍吧= =?咱不能那么对人家……
我也很喜欢北辰娃子,不管是太子版的还是西红柿炒蛋版的……
阎魔旱魃乍一看我也觉得他像奥特曼= =但是刀戟看下来其实……他长的不丑,很男人的感觉……
北辰娃子呢,就是那种阴阴柔柔的,反正我不觉得玉阶飞和凰子两个小受脸能干啥……
所以这对CP就这么出来了,反正都是KUSO呗~~哦哈哈~~
还是多谢支持~~后面的请继续支持~~【鞠躬】~

To 天地无我:
其实我也很心疼宵啊……写文之前我就在想到底吞佛的妻子要设定谁
在剑雪和宵之间来回打了好几个转~
最后还是选了宵,因为我想让剑雪和封爸得到剧里没有得到的幸福~这也是我的一点点私心
至于吞佛和宵,剑雪已经是封爸的了,吞佛直接没指望了
宵宝在剧中也是个让我很心酸的角色,所以我也会让他幸福的~~
同样~多谢支持~~【鞠躬】

小衣 2009-12-06 16:48
大人的回复啊~
做个沙发先~
期待更新啊~
PS:看起来~剑子的好日子8多了的说啊~

玲珑水 2009-12-07 15:00
更新……
从现在开始剑子的幸福生活彻底告吹,剑子大战丈母娘,第一回合。。。。



  龙宿这几天又不舒服,头天差点晕在学校里,今天就直接没去,正卧在床上看书,门铃响了。
  仙凤去开门,龙宿披了件衣服下床,走到客厅一看,慕少艾来了,手上还拎了些水果。
  龙宿一笑,说:“你今天怎么来我这了?”
  慕少艾嬉皮笑脸的说:“我刚给学校打电话,剑子说你在家呢,我就过来了”
  龙宿坐在沙发上那个,看了看他手里的水果:“有事儿找我吧?什么事直说吧。”
  慕少艾说:“还得是龙校长啊!一看就知道有事!”
  龙宿没答话,让仙凤泡了壶茶,冻顶乌龙。
  慕少艾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坐下说:“我不是捡回来个儿子么,跟小獍一样大,前阵子让素还真教了教,现在已经差不多能跟上三年级的课了,我寻思咱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当校长的给办我放心,能不能让我儿子插个班?上小獍他们班里去?”
  龙宿一挑眉,说:“你捡孩子我知道,剑子跟我说了,你儿子不是才上到二年级么,这才几个月啊?就全学会了?”
  慕少艾一脸得瑟地说:“嘿我不是跟你吹,我儿子伶俐着呢!不跟别人说是捡来的人家绝对说随我!教啥一学就会,素还真都夸他聪明!”
  龙宿“扑哧”一笑,说:“啥玩意就随你啊,好的都随了你了!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不去学校,你要是急的话我给你写个条,你领着你儿子拿着上学校去找风之痕,他就给你办了。”
  慕少艾一听,说:“龙校长你咋了?咋不舒服了?来我给你把把脉”
  龙宿摆摆手,说:“不用,低血糖,老毛病了,上次发烧没好利索”
  慕少艾一把薅上龙宿的手,一边摸一边说:“不该,不该啊!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你脸色不大对,来我给你把把,玩意有啥别的呢,是吧!”
  龙宿不动声色的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淡淡说:“你要把脉就老实把脉,瞎摸什么?我脉长手背上啊?”
  慕少艾臭不要脸的笑着,拉过龙宿的手腕,说:“误会误会……”
慕少艾的手在龙宿的脉门上停了一会,然后龙宿就看慕少艾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过了一会,慕少艾放下手,问:“你最近是不是早晨起来犯恶心吃不下饭去?”
  龙宿点点头,说:“你咋知道?”
  慕少艾又问:“你最近是不是老发晕?尤其坐久了一站起来脚底下都打飘?”
  龙宿又点了点头,说:“我那是低血糖吧……”
  慕少艾说:“低啥血糖!你最近是不是吃的比以前多了?”
  龙宿点头。
  慕少艾手一摊,说:“那恭喜你了”
  龙宿问:“恭喜什么?”
  慕少艾说:“有了!”
  龙宿没明白:“有什么了?”
  慕少艾笑着说:“你揣着明白装呢吧!有孩子了!剑子的吧?啥时候摆桌啊?咱这帮子人就数你跟剑子生的最晚!”
  龙宿愣了,就听着慕少艾说那句有孩子了,后头说的啥都没反应过来。
  慕少艾戳了戳龙宿,说:“咋了?有孩子高兴成这样了?”
  龙宿回过神来,问慕少艾:“多长时间了?”
  慕少艾又拉过龙宿的手腕把了把,说:“也就三个来月吧……”
  龙宿一惊,反问道:“三个月?”
  慕少艾点点头,觉得有些不对了,问:“龙宿,你不会想流了吧……”
  龙宿低着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不对味儿。
  慕少艾看着心里也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龙宿啊,我出国那年你跟剑子就好上了,这我没记错吧?那时候还没小獍呢,现在小獍都上学了,你说这八九年了,就算流了你还能再找别人去?”
  龙宿闭了闭眼,说:“我给你写个条,你先把你儿子的事办了,我的事我自己有数……”说着龙宿上书房拿了张纸,写了个条,递给慕少艾以后,又想了想说“这事你先别告诉剑子……回头等我有了想法我自己跟他说”
  慕少艾拿着条,点了点头,嘱咐了两句就走了。
  看慕少艾走了,龙宿颓然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头有个还不成形的小孩,却好像伸着他的小手抓着龙宿的心,龙宿一时方寸大乱,没了主意,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不一会,视线就模糊了。
  如果慕少艾的话能相信,那太阳会围着地球转。慕少艾刚出了龙宿家的小区,就掏出手机,打了剑子的电话。
  剑子接起电话说:“喂,找着他了?”
  慕少艾说:“恩,不光阿九的事办得了,还有意外收获”
  剑子懒洋洋地说:“啥意外收获啊?占我媳妇便宜了?”
  慕少艾说:“我哪敢啊,兄弟,你要当爹了”
  剑子握着电话一个蹦高站起来,大声问:“什么?!你说什么?!”
  旁边四无君端着个杯子吓了一跳,水泼了自己一身。
  慕少艾拿着电话离自己耳朵老远,说:“龙宿怀孕三个月了。”
  剑子一激动,手机差点掉地上,说:“是啊???我这就去看他!!”
  慕少艾说:“我劝你现在最好别去,我刚看他情绪有点不大对,你这会去整不好再把他惹毛了”
  剑子一听,又坐下来,说:“好,好,我明天去,那他咋样啊?”
  慕少艾失笑,说:“你是不是给乐傻了,还那样!天天见你还不知道他咋样?”
  剑子说:“哦……”
  慕少艾说:“明天你过去的时候给他带点鲫鱼苗子还有姜仁啥的,他这时候估计得吐,鲫鱼苗子炖姜仁吃了能好受点”
  剑子又拿着个笔记下来,说:“哦哦,还有呢还有呢?”
  然后慕少艾又跟剑子说了些安胎固本的菜谱,剑子听的不亦乐呼,嘴巴子都快歪到后耳根了。
  剑子挂了电话,四无君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说:“咋了你?中彩票了啊?乐的这样……”
  剑子乐得一口大白牙全露出来,说:“老子要当爹了!”然后四无君说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只想着自己明天去龙宿家。
  慕少艾让剑子第二天再去龙宿家,听了慕少艾的话是一件让剑子时隔多年之后都不禁悔过当初的一项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剑子乐颠颠的拎着三大袋子东西上了龙宿家,门铃一按,开门的是仙凤,龙宿笑嘻嘻地往里走,边说:“龙宿起来了吗?”
  仙凤显然很不知所措,支支唔唔地说:“龙首……他……他不在家……”
  剑子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问“:不在家?这么早上哪去了?”
  仙凤说:“龙首昨晚说……说……”
  剑子察觉不对,走过去问:“他说什么了?”
  仙凤说:“恩……龙首说他回去他妈那住了,还说学校的事让你盯着点……”
  剑子一愣,问:“什么?!回娘家了?!”
  仙凤很紧张的点了点头。
  剑子做了个深呼吸,压了压气,摆出个笑脸问仙凤,说:“凤儿啊,你知道剑子他妈住哪不?”
  仙凤很干脆的摇头说:“不知道!”
  剑子看着仙凤的表情,笑得更阴森,走上前,说:“来,凤儿,咱俩谈谈……”
  一刻钟后,剑子拿着张写着龙宿娘家的纸条走出了龙宿家,身后仙凤一脸愧疚的喃喃自语:“龙首……不怨我……”
  剑子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市郊的一幢单体别墅小楼,楼下停着龙宿的那辆白色的宾士。剑子仰望了一秒钟,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个女人的声音:“谁啊?等着!”过了一小会,门打开了,里头站着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女人,一头卷发,穿着件天蓝色的衣服,干净而且大方。
  剑子愣了楞,刚开口说:“那个……我……”
  女人上下打量了剑子几眼,突然转身朝屋里走,边喊:“龙宿!有人找!”
  屋里传来龙宿的声音:“谁啊!”
  女人没说话,剑子也进了屋,刚要换鞋,那个女人突然回过头来,一脸鄙视的看着剑子,说:“谁让你进来的?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欠呢?让你进来了没?”
  剑子赶紧退出去:“我……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女人瞅了剑子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候龙宿从楼上下来,看着剑子,一愣,然后皱着眉头说:“你来干什么?”
  剑子赖着脸说:“嘿嘿,我来看看我媳妇和我儿子……”
  这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回头看了剑子一眼,没什么含义,可是让剑子背后的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
  门口磨叽了一阵,龙宿还是让剑子进了屋。
  剑子换了拖鞋坐在那个女人的对面,龙宿关了大门走过来坐下,给剑子介绍说:“这是我妈。妈,他就剑子仙迹”
  剑子一听下巴差点掉地上,眼前这个女人往大里说也就三十出头,看着比自己都年轻,剑子呆了半晌,转头问龙宿:“你开玩笑呢吧……她……”
  龙宿淡淡地说:“我妈今年五十五了”
  剑子一听就抽了,半天才从嗓子缝里挤出几个字:“伯……伯母……”
  楚君仪冷冷的撇了剑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哦……你就剑子仙迹啊……”
  剑子赶紧点头。这时候龙宿看了剑子一眼,转身上楼了,楼下就剩剑子和楚君仪两个人,剑子头皮一紧。
  楚君仪说:“你勾搭了龙宿几年了?”
  一句话问的剑子一愣,觉得屋里的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回答:“咳……我……恩……这个……八年了……”
  楚君仪看着电视,心不在焉地说:“哦……你还有脸说……”
  剑子顿时觉得自己就像那种狗血电视剧里的倒插门女婿遇上了恶毒的丈母娘一样,非常不自在。
  楚君仪又说:“龙宿怀孕了,你的种。”
  剑子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伯母……我……我会负责的!”
  这时候楚君仪把眼睛从电视上移开,盯着剑子,半笑不笑地说:“你负责?你想负,我还不想让你负这个责呢……”
  剑子一惊,说:“伯母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君仪说:“听不懂人话是吧?”说着上下打量着剑子,冷哼了一声,抬起手,摸着她那做的花里胡哨的指甲说“我们家从小就龙宿这一个孩子,他爸走的早,他是我从小当少爷一样供着长大的,跟着你?哈……你浑身上下这一身行头加起来有一百块钱吗?”
  剑子脸窘的跟什么似的,一见丈母娘就这么个德行,印象分瞬间跌破负数,开了开口,不知道说什么。
  楚君仪又说:“你在学校里教书啊?”
  剑子点点头。
  楚君仪:“教啥的?”
  剑子:“地理……”
  楚君仪抓了一把瓜子,扔进嘴里一颗,问:“你班里地理及格的有几个?”
  剑子又尴尬了,面对楚字字打击句句带刺的问话,剑子深吸一口气,说:“伯母,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拖拉了这么多年是我不对……”这时候楚君仪一记眼刀瞥过来,剑子打了个颤,但还是接着说“这次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我没什么钱,但我还养得起龙宿和孩子……我……”
  楚君仪哼了一声:“是龙宿养得起你,你一大老爷们吃老婆的住老婆的,臊不臊?”
  剑子没好意思说话。
  楚君仪说:“我直了跟你说吧,龙宿八年没回家了,就是因为你,当时他要跟你好的时候我就不让,我们娘俩吵了一架,这次龙宿回来就跟我说怀孕了,我当你俩已经结婚了,结果你小子愣是拖了八年没把龙宿娶回去”楚君仪喝了口水,接着说“龙宿这条件,拿出去别说你这样的,那些个比你有钱比你条件好的也得争着抢着要,这种媳妇倒贴给你了你还拿起把来了?我跟你说,我好歹是龙宿的妈,他脾气好,能忍了你,我脾气可不好!”
  剑子只能点头答应着,说:“好好好,是是是,是我不知好歹……妈……不是……伯母你给我个机会……”
  楚君仪没再说话,转了个身继续看着电视,剑子在一边如坐针毡。
  傍晚的时候,楚君仪让剑子留下吃饭,剑子也不敢拒绝,吃完了饭,剑子抢着去刷碗。
  楚君仪坐在沙发上跟龙宿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老说我没见过他,对他有成见怎么怎么样的,现在见着了吧?你自己说他是个什么玩意!”
  龙宿坐在一边,低着头说:“妈你别说了……”
  楚君仪叹了口气,可着瓜子,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剑子刷完了碗,走过来坐着,一阵沉默以后,楚君仪吐了瓜子皮说:“这么晚了还不走?想住这啊?占便宜都占家来了?”
  剑子赶紧站起来说:“我……我先走了……伯母再见……”
  龙宿也站起来,说:“我送送你……”
  楚君仪眼睛一瞥,说:“不许去!坐着!”
  龙宿低低叫了一声:“妈……”
  剑子不知所措,楚君仪看了看剑子,哼了一声,上楼了。
  龙宿送剑子出门,站在门口,说:“要不你开我的车回去吧……这么晚了……”
  剑子说:“你不跟我一块回去啊?”
  龙宿摇摇头:“我在这住几天……”
  剑子一把抓住龙宿的手:“龙宿……我……”
  龙宿不动声色的抽开了手:“你想说什么我知道,要是因为这孩子才说结婚的话那我宁可流了”
  剑子一听慌了,说:“别!别流!你身子不好……再说了……咱俩……”
  龙宿转了身,把车钥匙扔给剑子:“你回去吧,我累了”
  剑子接过车钥匙,答应了一声,有些彷徨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剑子心不在焉的开着车,不断回想着龙宿的那句“我累了”。第一次,剑子良心发现了,几年以来是自己太自私,他向龙宿索取的龙宿从来义无反顾,然而龙宿想要的安定和幸福自己却从未给予,现在两个人之间出现了第三个牵线的小东西,这个小东西让剑子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浪荡了这么些年,自以为是的想着不管自己走到何处,龙宿总是在等着他。剑子有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觉,但现在当他知福了,又遭逢丈母娘压境,那种气场让剑子想起来还打哆嗦。
  一个不知所措的男人,恍恍开着车,头疼的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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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水:啦啦啦啦~~剑毛乃个没良心的~~~~总得有个人治你啊~~~
我要为龙咻咻出一口恶气~~~~~~哦哈哈哈哈~~~~

雪花 2009-12-07 18:00
我的雷点不同,只要不逆,不拆我的王道CP,无女体一切都可接受.文写的很好.支持.

看到朝霞 2009-12-07 18:08
哈哈剑子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咻咻太好说话了,给他点厉害看看。

小衣 2009-12-08 13:45
楚大妈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白毛,你就等着吧~
哇咔咔……总算看见咻咻歹林出了口气啊……
话说,我这么高兴是为毛= =

玲珑水 2009-12-12 12:37
很多亲们不知道素还真家的家庭情况,这章就是解释的啦~


  最近一段时间素老师很郁闷。
  风采铃的更年期到了,在家逮人就唠叨,一唠叨就是一两个小时,而且还不让还嘴,一还嘴就发脾气,闹的天崩地裂。谈无欲这几天又开始耍小性子,上个礼拜俩人在饭店吃了顿饭,还遇着狂龙了,谈无欲叫狂龙他媳妇骂的没头没脑,等明白过来就收拾东西搬回无欲天去住了。素续缘则动不动就提佛剑的事,一提起来素还真就心烦,恨的牙痒痒。一家子上下只有叶小钗让他省点心。
  素还真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给谈无欲打了个电话。
  素还真和谈无欲同是老师,但素还真教的是小学,谈无欲教高中。谈无欲家里条件很好,高中毕了业就出国去留学。那时候谈无欲刚回国,拿着个高学历在国内找工作,他天生的心高气傲,看啥都觉得比自己低一头,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这样:他虽然有学历,但是半点工作经验都没有,而且人也不好说话,所以之前做过的几份工作都打了水漂,后来谈无欲在家窝了两年,觉得也不是个事,就找了找关系,进了一所高中当老师。政府近几年对教师的待遇越来越好,谈无欲在社会上几年摸爬滚打以后也懂事了不少,但这个脾气是改不了了,说白了就是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
  后来谈无欲遇上了素还真,素还真本来就不怎么检点,天生贱招子,就喜欢谈无欲这样的,谈无欲没怎么搞过对象,架不住素还真一顿穷追猛打,迷迷蹬蹬的也就从了素还真,后来知道素还真有老婆有老公还有俩儿子,俩人打的都不知道怎么再打了。说素还真贱招子,那谈无欲就是贱招子中的贱招子,就这样跟素还真打了三个多月以后,还是给素还真乖乖哄回了家,而且一过就是十几年。
  谈无欲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了句:“干什么。”
  素还真说:“别闹了,回来吧,向日斜骂的又不是我骂的,你冲我来个什么劲啊?”
  谈无欲:“我就是不爽,我在家住两天,过几天回去”
  素还真:“那啥时候啊?”
  谈无欲:“回去的时候就给你打电话了!”说完了就把电话挂了。
  素还真心里气一堵,把桌子上的作业本一摔,点了根烟抽着闷气。
  这时候风之痕过来了,笑着说:“哎呀,咋了素老师?谁惹你生气了?”
  素还真摆摆手,说:“还不就是家里那点破事……风主任找我有事儿啊?”
  风之痕点点头:“下个礼拜教育局来查,学校里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出一堂公开课,你可好好整啊,学校的名声和发展就靠你这堂课了。”
  素还真眉头一皱,摆明了不想接,说:“你快别开玩笑了,风主任,你看就我这状态能上啊?”
  风之痕说:“不能上也得上,学校里就数你跟剑子仙迹资历最老,这几天剑子为了龙校长的事折腾的都不怎么来学校了,三天两头的让四无君给代课,不着你找谁啊?”
  素还真喝了口水,啐了一口说:“操,剑子倒是推得痛快。得得得,让我准备准备……”
  风之痕笑了笑说:“成,你好好准备,那些烦的燥的也别老挂心上了,谁家没点难处……”
  素还真点点头,风之痕说了两句就走了,看风之痕走了,素还真把脑袋往桌子上一埋,说:“我操,谁家有老子这种难处……”
  从学校出来,素还真想了想给风采铃打了个电话:“喂,采铃啊……”
  风采铃说:“怎么了?”
  素还真:“今晚上你跟续缘在家吃吧,我不会去了,我上叶小钗家去”
  风采铃:“那你晚上还回来不?”
  素还真:“不回去了,用不着给我留门了”
  风采铃:“好……”
  挂了电话,素续缘问:“妈,我爸上谈叔家了?”
  风采铃摇摇头:“没有,你谈叔这两天跟你爸闹呢,上你叶叔家去了”
  素续缘捂着嘴哧哧的笑:“我爸这家伙厉害的,跟古代那三妻四妾似的,一天跑一个地方~”
  风采铃瞪了素续缘一眼,说:“你就胡说八道吧!去,给佛剑打个电话,让他晚上带着圆儿来家吃饭。”
  素续缘点点头,乐颠儿乐颠儿的跑一边打电话去了。
  素还真来到叶小钗家楼下,叶小钗住了个不大的房子,套一的,而且是七几年的老楼,楼上住的多半都是老头老太太,叶小钗家的钥匙素还真有一份,拿出钥匙开了门,叶小钗正在厨房下面条,没注意素还真来了,素还真一边换鞋一边说:“你晚上就吃这个啊?”
  叶小钗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素还真,愣了楞,说:“啊……”
  素还真进屋,在沙发上一坐,说:“我咋不能来啊?”
  叶小钗关了火,走过去:“啊……”
  素还真摇摇头,说:“没吃呢。”
  叶小钗脱下围裙往外走:“啊……”
  素还真一把拉住他:“得了得了,不用了,当我外人啊还整这个,我在家跟你吃点面条就行,给我打个鸡蛋进去,别太熟啊”
  叶小钗迟疑了一下,指了指门外:“啊……”
  素还真摆摆手:“算了算了,出去能吃啥啊,你去下面条吧,我下楼买两瓶酒”
  叶小钗想了想,摇摇头,说:“啊啊……”
  素还真说:“你去买菜啊?那不吃面条了?”
  叶小钗点点头,素还真又说:“那你那锅面条咋办啊?”
  叶小钗指指厕所。
  素还真说:“你还真浪费,我跟你一块下去买?”
  叶小钗摇摇头,指着沙发:“啊……”
  素还真知道叶小钗是想让他休息休息,点了点头,说:“哎……也就你拿我当个宝了……”
  叶小钗憨憨一笑,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叶小钗天生就是个哑巴,这世界上除了素还真没第二个人能听懂叶小钗说话。素还真看着叶小钗关门离开的背影,自己倒了杯水,点了根烟,慢慢回想起自己这半辈子。
  素还真早前是乡下的,跟叶小钗同村又是邻居。叶小钗天生舌头有点歪,能发出声音但说不出话,他妈妈曾经是村里的一枝花,但是嫁给叶小钗爸爸以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成了个神经病,一发起病来就六亲不认,非得绑起来。有一次叶小钗爸爸不在家,他妈妈又发病了,拿着刀要砍死叶小钗,叶小钗在前面跑,他妈就举着菜刀在后面追,后来跑到了素还真家,虽然出什么大事,但是脸上让他妈给砍了一刀,鼻子差点给砍掉,算是彻底破相了。后来他妈有一次发病了到处乱跑,结果一脚踩进了谁家的潲水坑子,当场就给淹死了。在那个年代封建残余思想还是很严重的,叶小钗妈妈死了以后他爸爸觉得晦气,非要给叶小钗娶个媳妇回来冲喜,叶小钗老实的吓人,所以就听了他爸的话,把大了自己五岁的萧竹盈娶回了家,萧竹盈也很争气,第二年就给老叶家生了个儿子。
  封建思想害死人,自然素还真也跑不了,叶小钗比素还真大四岁,素还真十四岁跟风采铃结婚那年叶小钗的儿子已经两岁了,虽然两个人年龄都不大,但都是当爹的人了,农村就是一个这么奇妙的地方,素还真在镇上的初中上学,每次老师让他留下值日的时候他都会说:“老师我没空,我还要回家给我儿子洗尿芥子!”说完就背着书包跑了。素还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知识就是力量,所以即便是在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老婆的情况下还是坚持把书念下来了,而叶小钗却不一样,叶小钗不如素还真聪明,念书也念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在初中毕业以后就没再考高中,而是选择了在家帮他爸种地。素还真考上大学那年全村都轰动了,他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连村长都亲自上他们家去祝贺。那时候素续缘也上学了,家里钱本来就紧张,这时候叶小钗在家跟他爸商量了商量,要跟素还真一起进城,好歹也有个照应,叶小钗他爸也觉得叶小钗年轻,应该出去闯闯,于是叶小钗跟素还真一起进了城,两个人租了个十来平方的房子,素还真上课之余就去打工,叶小钗也在个工地上干活,两个人日子过的拮据,能省就省,攒下点钱全寄回家了。
  素还真大二那年,萧竹盈因为心脏病死了,叶小钗很伤心,虽然到最后他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把萧竹盈当姐姐还是当媳妇,但是两个人也一起走过了许多年,而且还有一个孩子,所以那一阵子叶小钗的情绪很低落。叶小钗不高兴,素还真也高兴不起来,两个人的压力太大了,素还真大学学费全是靠学校的奖学金,一面要上学,一面还要打工赚钱寄回家给续缘上学,叶小钗在工地因为不会说话,有些事总是说不清,也不干了,一下子没了经济来源,家里的金少爷也要上学,那段时间是素还真这一生里过的最清苦的时候,两个人一锅稀饭就这馒头能吃好几天,因为怕花电钱,晚上都不敢开灯。素还真跟叶小钗不一样,叶小钗身强力壮,有口吃的就不要紧,但素还真是一副书生体格,一段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瘦了好几圈,就在素还真觉得越来越撑不住的时候,有一天叶小钗兴高采烈的跑回家,拿着一张聘书递给素还真看。
  叶小钗人虽然笨一点,但是从小就手巧,打个桌子凳子什么的得心应手,这天叶小钗上街去找工作,正好看到一家国营家具厂在招木匠,叶小钗觉得反正也没事,去试试看也不要紧,于是就过去了。真金不怕火炼,叶小钗的手艺让人一眼就看上了,然后就发了聘书。在那个年代,能在国营企业里工作就等于找到了铁饭碗。叶小钗高兴的不行,赶紧回家告诉素还真,素还真接过叶小钗的聘书,一下子都愣了,等反过神来一下扑进叶小钗怀里,眼泪都下来了,那天晚上两个人破天荒的奢侈了一次,去买了一瓶白酒,两斤牛肉,哥俩在家喝。
  叶小钗本来兴高采烈的,喝了两杯,突然低下头去了,素还真看得出来,靠到他身边,说:“钗哥……想嫂子了?”
  叶小钗喝了口酒,点了点头。
  素还真也叹了口气,说:“哎……要是嫂子还在,知道你找着这么好的工作还指不定高兴成啥样呢……”
  叶小钗摇摇头,又喝了一口。
  素还真往他碗里夹了块牛肉,自己则只吃这馒头就着咸菜,说:“钗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年轻……”
  叶小钗听出了素还真话里什么意思,抬头看着素还真:“啊……”
  素还真低着头,啃着疙瘩头咸菜,没说话。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散白的月光照进来,叶小钗看着素还真,素还真年轻的时候很好看,虽然下巴宽了一点,但是眉毛很长,眼睛很大,鼻子高高的,是很儒雅的那种类型。素还真发觉叶小钗看他,一抬头,两个人的眼神撞到了一起,望着彼此,然后没有任何提醒,没有任何暗示,就这么慢慢靠近,直到唇舌相接,干柴烈火,共枕黄粱。
  叶小钗找到工作以后,两个人的生活就像踩到了狗屎转了运一样,越过越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从发小一跃成为恋人。但叶小钗和素还真都知道,这种关系并不正当,虽然萧竹盈去世了,但风采铃还在,而且两个人的儿子也都还在上学,虽然面对着种种压力,但是两个人却无法阻止这种关系的蔓延和加深,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是清贫中的幸福是不可忽略的,
但这种幸福只延续到素还真大学毕业。
  素还真大学毕业那年,一不小心怀孕了。两个人都还有家人在乡下,生活已经很困难了,要是再养了这个孩子又是一笔钱,而且要是生下来跟风采铃和孩子怎么交代?于是素还真就想打掉。回家以后,素还真做了几个菜,等叶小钗下班回来,素还真把事跟叶小钗说了。
  叶小钗听了一愣,接着变得很高兴,一把搂住素还真亲了又亲。看着叶小钗的样子,素还真实在不忍心把他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权衡一番,还是开口讲了:“钗哥……这孩子咱不能要……这孩子生下来养不养得起是个问题,就算养得起你怎么跟你爸交代,怎么跟金少爷交代?我怎么去跟采铃和续缘交代?”
  叶小钗听了低下头,脸上出现了深深的寥落,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啊……”
  素还真知道叶小钗的意思是听他的,他不想要就算了,又看着失落的叶小钗,心中不忍,眼泪掉了下来。
  叶小钗见素还真掉泪,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他抱着素还真,替素还真抹去眼泪“:啊……啊……”
  素还真伏在叶小钗怀里,呜呜地说:“不打了……不打了……咱留着他……再苦再难也养着……”
  就这样,素还真和叶小钗的孩子存活了下来,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素还真怀孕七个月的时候,风采铃带着素续缘进城了!
  多年没见的丈夫,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居然挺着个大肚子!风采铃一瞬间觉得天崩地裂,后来的几天里,叶小钗自杀的心都有了,风采铃啥也不干,来了就哭,素还真一看风采铃哭,一时也没了主意,素还真年轻的时候就爱哭,一急,也跟着风采铃哭,素续缘啥也不知道,看着爸爸妈妈都哭了,于是他也跟着哭,那几天叶小钗家里就跟死了爹一样,天天哭。后来哭完了,一寻思怎么办,几个人都没了主意,风采铃也看得出来,素还真跟叶小钗这几年在一块已经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感情了,而且续缘还小,也不能说离婚。最后风采铃也认命了,好歹都是同村的,小时候也是一块玩大的,就这样吧……
  后来素还真把孩子生下来,取了个名字叫千叶传奇。因为叶小钗和素还真没结婚,这孩子是个私生,落户口的时候还是让风采铃去顶的,然后素还真在一家公司里当会计,叶小钗单位也分了房子,一家人算是安定了下来。后来素还真在发展的很好,手头也有钱了,买了套房子,风采铃不愿意再跟叶小钗挤在一块,所以素还真和叶小钗几年的同居生活就此告终,素续缘,风采铃和素还真搬进了新房子,千叶跟爸一起住。
  然后素续缘考上大学,千叶也很出息,高中毕业被学校保送到美国进修,金少爷则自己在镇上开了一家公司。当素还真又招惹上了谈无欲,此时的风采铃已经彻底不愿意再管他了,日子也就这么一直过了下去。在后来素还真的公司赶上了经济危机,倒闭了,然后又去小学去当老师,叶小钗在几年前也退休了,每个月金少爷给他点钱,加上单位的退休金,日子过的也不错。
  回想完毕,素还真发现烟头都烧到手了,赶紧掐了烟,喝了一口凉了的茶。
  这时候叶小钗回来了,拎着几瓶酒和一些菜。把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叶小钗进厨房去炒菜,素还真跟过去,说:“我帮你呗?”
  叶小钗回头笑了笑,摇摇头,又指了指外面的电视和沙发。
  素还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看电视了,没过一会,叶小钗把饭做得了,两个人启开酒慢慢吃着菜。
  叶小钗:“啊……”
  素还真:“没事,续缘在家跟采铃吃,我今晚住这。”
  叶小钗点点头。
  酒喝的差不多了,素还真摸着叶小钗脸上的疤,叹了口气说:“钗哥啊……你这疤还真一辈子好不了了啊……这老长的……
  叶小钗一把攥住素还真的手,没出声。
  素还真也没动,就让他那么攥着,叹了口气说:“钗哥,有时候我真怀念当时我上大学那时候,那时候穷归穷,就咱俩,也没现在这么些破事,不用替这些孩子操心……”
  叶小钗摩挲着素还真的手:“啊……”
  素还真一笑,把头靠在叶小钗肩膀上,轻轻地说:“我知道……这么些年了,我跟谁都翻过脸,就跟你没翻过……我这脾气,你忍了这么些年……”
  叶小钗不客气的把素还真抱起来,进了卧室:“啊……”
  素还真一笑,抱住身上的叶小钗,咬着他的耳朵说:“我这辈子有了你,有了采铃,还有个谈无欲,哈哈……还真是什么好事都让我占了……”
  叶小钗伸手关了灯,拉起被子,一阵翻云覆雨。
  如果说上帝是不公平的,那素还真绝对可以说是给上帝行贿了,素还真的破事不断,却每次都能安安稳稳的度过,在一夫一妻制的社会里愣是创造出了当代的三妻四妾,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看到朝霞 2009-12-12 13:18
素还真我汗,真不是一般人一哥就是一哥这样看来剑子差了不明一点两点啊,呼呼他就这么好命还一点事没有要别人不知什么样了。

苍聿飞 2009-12-15 10:42
其实我有一直看文...但是一直在想该怎么回贴...
最想说的是.楼主阿...更新时在标题上改一下阿阿阿....一直以为没更新.
剑子这文里为啥让我觉得有些懦弱呢?
还有.无欲阿.其实你真的很优秀了.可是怎么就是吊死在素还真这朵莲花旁了呢?抹泪...

玲珑水 2009-12-16 20:22
更新……
本次主题:男人们的麻将桌


  苍打开门,后边还跟着耷拉着脑袋的黄泉。
  翠山行在厨房里做饭,探出个脑袋来:“回来了?老师说啥了?”
  苍把手里的衣服挂起来,然后往沙发上一坐,揉了揉眉心,说:“还不就是他上课不睁眼!”
  黄泉放下书包,一脸委屈的说:“我没不睁眼!我坐后排老师看不见!”
  苍摆摆手:“得得,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睁眼了”
  翠山行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笑嘻嘻地说:“就为这事你都去了几次学校了,来,吃饭吧”
  苍和黄泉洗了洗手,上桌吃饭。
  翠山行端着碗说:“刚才剑子来电话来着,让你晚上过去打麻将”
  苍嘴里含着饭,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翠山行说:“早点回来啊,别玩那么晚!”
  苍点点头。
  黄泉说:“爸你就爱跟剑子叔去玩,玩不过人家还去……”
  苍瞥了黄泉一眼,说:“谁玩不过他?谁玩不过他!谁跟你说我玩不过他!”
  黄泉捧着个碗直笑:“爸你就是玩不过人家……哈哈~”
  苍气性一上来,说:“操,我玩不过你能玩过似的!闭嘴!吃饭!吃完饭去写作业!”
  黄泉嘴一扁,说:“哎呀,作业明天再写么,今晚上玩玩,我玩那游戏礼拜五晚上八点大地图出Boss,给不少经验呢!”
  苍说:“还玩!还玩!这都高二了!再一年半就高考了!你还有心思玩!”
  黄泉:“你也知道还有一年半!早呢!”
  苍:“早什么!你爸我不就是当年老是觉得早呢早呢给耽误了!”
  黄泉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你……”
  苍还想说什么,翠山行在一边烦的直皱眉头,说:“行了行了,苍!玩你的去吧!天天叨叨烦不烦啊!”
  黄泉说:“就是!你玩还不让我玩啊!”
  翠山行弹了黄泉一个嘣,说:“你也别跟你爸犟了,你爸这么大年纪了,你跟你爸这么大年纪的时候爱怎么玩怎么玩!”
  黄泉“切”了一声,没再说话。
  吃完了饭,黄泉一溜烟钻进房里打游戏去了,翠山行刷碗,苍穿起衣服去了剑子家。
  苍一进门,剑子,素还真,慕少艾都在屋里等着了,三个人嘴里一人叼根烟,慕少艾面前放着盒万宝路,素还真面前的是一支笔,剑子面前放着盒哈德门,苍从兜里掏出盒红塔山扔桌上,说:“哥几个都来啦~”
  慕少艾哼了一声说:“每次都人等你,不到点你不来”
  苍坐下说:“快别提了,今天又给老师提溜学校去了”
  几个人劈里啪啦的开始搓牌,码着牌,剑子问:“你家泉子咋了?”
  素还真哧楞楞笑,说:“还不就是上课睡觉~其实他们家泉子也没睡,就是眼小,坐后边看黑板老眯着眼”
  剑子乐道:“这随苍啊~”
  苍看了一眼牌,摇摇头说:“哎……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你说我跟我们家翠儿加一块就我眼小这么一不是,还就让这小子随去了”
  慕少艾问:“泉子近视啊?”
  苍点点头,甩出去张牌:“可不,叫他戴眼镜,丫给我臭美,还不戴,非让我去给他配隐形,我前两天看新闻啊,说那个隐形都把人眼睛戴瞎了!”
  慕少艾抓了张牌,一耸肩,说:“也不一定,隐形只要上正规的地方去配也不至于戴瞎了眼,不过那玩意伤结膜倒是真的,你家泉子才高二,能不戴尽量别戴”
  剑子突然问:“哎,泉子班主任谁啊?我认识不?”
  素还真突然“噗”一声笑了,边笑边说:“咋能不认识……哈哈哈哈……”
  剑子好奇心上来,问道:“谁啊?”
  苍铁青着一张脸,缓缓说出一个名字:“三狗子……”
  剑子和慕少艾听了都一愣,然后趴在麻将桌上笑得直抽筋,慕少艾笑得都岔气了,断断续续说:“就……就三狗子……哈哈哈哈……还能混进高中当老师……哈哈哈……哈哈……你……你快给泉子转学吧……”
  一桌人笑了一圈,就苍拉着脸坐在那,看其余三个笑得差不多了,说:“我为这事还去找过校长,结果人家校长说他是华师范毕业的高材生,还是英语专业的……”
  苍没说完,剑子打断他:“屁!还华师范呢,他要是华师范老子就是剑桥出来的!他又不知道上哪弄了张假文凭,跟他妈学了几句英语就开始臭显摆上了!”
  苍说:“我也这么觉得,但又不好说……操……”
  慕少艾顺了顺气,问:“那他教得咋样啊?没耽误了孩子吧?”
  苍摇摇头,点了根烟:“那倒不至于,他高二接了泉子他们班以后泉子英语成绩虽然没什么提高但也没往下掉”
  素还真说:“无欲都跟我说了,说三狗子在学校天天耍臭流氓,他们学校那些女老师没个不烦他的”
  剑子抓了张牌:“他就那臭德行,这辈子改不了了……我操!白板!”
  苍甩牌说:“哎,剑子,今天你怎么寻思起来打麻将了?不上龙宿那去啊?”
  苍刚说完,慕少艾又开始笑,剑子白眼一番,说:“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
  苍一头雾水,问道:“咋了?闹了啊?”
  慕少艾笑着碰了一套牌,然后说:“剑子要当爹了,结果丈母娘那关没过去,愣是叫龙宿他妈给挤兑回来了”
  苍笑道:“龙宿怀了啊?他妈不愿意吗?”
  素还真推牌和了,说:“就他这样的换了我是龙宿他妈我也不愿意!”
  剑子不耐烦的说:“得了得了,我不就一直没结婚么,佛剑还争着抢着要结婚呢,我也没见你愿意!”
  素还真:“你别跟我提他!嫌我在家还不够烦啊!”
  慕少艾问:“你又咋?”
  素还真揉了揉脑袋:“操,这日子都快没法过了”
  剑子笑:“嘿你这话说的咋跟媳妇似的”
  素还真:“去你妈逼,采铃更年期了,一天到晚的在家叨啵,逮谁叨啵谁,还总爱跟我提钗哥的事,这都半辈子没提这茬子了,这两天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来了,动不动就挂嘴边上,无欲也跟着闹,又回无欲天了,续缘这完蛋玩意就一天到晚的折腾着要跟那花和尚结婚,我操……我该着谁了这是……”
  慕少艾跟了牌说道:“还不就你自找的,年轻时候招惹那么多,现在老实了吧?”
  素还真说:“年轻那会采铃从来不为这些事跟我打唧唧,无欲也好哄……现在事都赶一堆去了!”
  苍摸着牌说:“我看人家佛剑也挺好的啊,现在人家不是在报社当编辑么”
  素还真哼了一声:“好个屁”
  剑子跟着说:“我看你就是屁大那么点心眼子,人家现在不也回来了,有个好工作,还有房子有地的,圆儿带那么大了也用不着你操心,上哪找这么好女婿去,你还能让续缘在家呆一辈子啊?”
  素还真没说话,慕少艾说:“剑子,你还说人家啊,你自己那丈母娘都折腾不起了”
  剑子一推牌,说:“我当时就不应该听你的!那天下午我要是去了把他留住了那啥事儿都没了!我上哪知道他妈这么难缠!”
  慕少艾:“我哪知道他能回娘家,一块玩了这么些年我也没见他回过家!”
  剑子摇了摇头:“愁死我了……我现在都不敢过去……”
  苍说:“我告诉你啊,你碰见这种丈母娘就得赖着脸使劲往那跑,你得让龙宿他妈看到你身上的闪光点!”
  素还真笑了,说:“他哪有啥闪光点啊?要钱没钱,要能耐没能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你让龙宿他妈看啥?”
  苍说:“那可不一定,要不龙宿当时咋能跟了他。剑子啊,听哥话,当年我追翠儿的时候翠儿他妈也瞧不上我,我不就是三天两头的往他家跑,最后把翠儿他妈折腾烦了,早晚还是答应了!这事儿你不能害怕,不能在丈母娘面前消了自己的气势!”
  慕少艾说:“你还挺通啊?”
  苍洋洋得意:“那可不,翠儿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漂亮,我那时候跟翠儿搞对象的时候他妈就说我贼啦叽的,死活不让翠儿跟我,最后还不是让我拿下了!”
  剑子凑过去问:“能行啊?我现在见了龙宿他妈都打哆嗦!”
  苍把他往边一推:“行不行你别看我牌!赖不赖啊!我跟你说,你别害怕,过去以后就使劲嬉皮笑脸就行了,他妈爱听啥你就捡啥说呗”
  剑子坐直了身子:“我哪知道他妈爱听啥啊”
  苍:“这你就得自己观察了,一个妈爱听一个话,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再说了,龙宿不还怀着孕么,既然龙宿自己也不打,那你俩这就早晚的事,你怕啥”
  剑子点点头:“也是……”
  这时候慕少艾做了总结性发言:“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些事,怎们就我清闲,人和人还真不一样~”
  素还真白了慕少艾一眼:“你看着吧,就冲你这话也快了”
  这时候苍低声咳了咳,然后问慕少艾:“老慕啊……你说男的是不是也有更年期啊?”
  慕少艾说:“那可不,咋了?你觉得更年期了?”
  苍摇摇头:“不是我,是翠儿!”
  剑子抢白道:“你家小翠还更年期?那我丈母娘算啥?精神分裂了?”
  苍小眼一瞅剑子:“你闭嘴。”然后接着跟慕少艾说“翠儿这阵子不知道咋回事,死憋着就是不让我碰……大家都兄弟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都一个多月没跟翠儿那啥了……”
  慕少艾惊道:“一个多月了啊……哟,你家翠儿最近工作是不是挺忙的?”
  苍:“好像是,他前阵子刚升职当了他们分行的经理,动不动就加班”
  慕少艾:“那就是了,工作生活压力一大对那档子事就冷淡了”
  苍:“可是这阵子也忙完了啊,下班还比原来早了呢,咋还那样啊……”
  慕少艾:“你是不是跟他办事的时候就跟流水程序似的?”
  苍:“那还能咋啊,年纪一把了还能整啥别啊?”
  素还真说:“那就是你不对了,年纪一把咋了,年纪一把能整动了这个你也得玩点情趣,要不跟猪配种似的完事就睡觉,谁跟你配啊!”
  剑子一笑,说:“哟,老素,钗哥跟你玩的挺爽啊?”
  素还真脸一红:“滚犊子!这不说苍呢么!干他屁事!”
  苍想了想:“那我今晚上回家试试……”
  几圈麻将搓下来,苍不意外的又输了,不过收获很大,苍也没放心上。
  回到家,黄泉和翠山行都睡了,苍洗了个澡,摸上床,想了想素还真和慕少艾说的话,从后面一把抱住翠山行,腻腻歪歪小声叫:“翠儿~~~~~”
  翠山行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推开苍:“干嘛啊……怎么才回来……”
  苍啃着翠山行的脖子:“翠儿……我都快憋不住了……”
  翠山行哼了哼,翻了个身:“再说吧……今天不想整……”
  苍把手伸进翠山行的睡衣里,说:“别啊……”
  翠山行一把把苍的手扯出来,然后被子一卷,不耐烦地说:“你闹够了没有!睡觉!”
  苍看了看翠山行,长叹了口气,然后拿着卫生纸进了厕所。
  看来这事还真得一点点来啊……哎……

看到朝霞 2009-12-17 16:11
素还真是受还是想不到,不知和无欲是什么样的呼呼,黄泉是苍的儿子真是————————,三狗子还当老师开玩笑啊

彼岸听雨轩 2009-12-18 14:39
可能是那个经典的眯眯眼的关系,哈哈,好可爱啊!哎呀呀,不知道今天黄泉是否能平安啊.........望天........等剧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是说,我也想不到那个小疯子啸日猋居然可以当老师,哈哈!

小衣 2009-12-18 17:40
葱啊,看来是注定欲求不满了~
再看一次素素的事啊~
还是感慨啊~一哥待遇就是好= =

看到朝霞 2009-12-18 17:57
葱也是墙王啊,不可能就一个人吧,到现在还是家家平安呼呼想他们发生点什么,玲珑的H 还是很有感觉的我好喜欢啊`~~~~~~~~~~~~~~我是色女呼呼。黑衣小野猫什么时候出现啊,想着他哟,他可是个大美人

玲珑水 2009-12-19 20:44
谢谢sakira和看到朝霞的花~~~
更感谢大家的支持~~~~~群亲~~~~
另外To看到朝霞:本人H无能……对于H这方面……实在是……只能做到表面功夫啊……

更新


  谈无欲坐在办公室里,面无表情的听着对桌啸日猋的发言。
  啸日猋双手捂着脸,陶醉地说:“那个学生真的很漂亮,散着头发,当她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以为我又回到了十八岁~”然后喝了口水,接着说“老谈,你知道么,她居然主动走上来跟我说话!腼腆中带着一点奔放,矜持中带着一点渴望,啊~美好的青春啊~当她过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觉得生命中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尽管我们之间的对话不多,但是油然而生的那种默契是别人体会不到的~那是萌发的青春~是飞扬的热血~啊~~”
  谈无欲无奈的摊开作业本,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她跟你说什么?”
  啸日猋用手托着腮,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怀着无限憧憬,甜蜜地说:“她说……‘老师,这里是女厕所……’”
  只听“咚”的一声,谈无欲的脑袋埋进了桌子上的作业本里。
  这时候北辰元凰进来了,拿着两张英语卷子,仍在啸日猋桌子上。
  谈无欲如获大赦,赶紧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说:“北辰元凰,交给你了……我上隔壁枫岫老师那喝茶去……”
  北辰元凰点点头,拉了张凳子坐在啸日猋桌子前。
  啸日猋看了看卷子,说:“下次你再让我看到你抄作业我就让你把卷子吃了”然后拿着红笔划了几个错,皱着眉头问“你这抄谁的?咋这么多错?”
  北辰元凰说:“漠刀绝尘的”
  啸日猋啐了一口:“操,你抄也不知道找个好人抄,上次漠刀绝尘英语考了53分,你也真敢抄!”
  北辰元凰摇了摇头,说:“三狗子,有烟没?烟瘾犯了,憋得难受”
  啸日猋眼一瞪:“叫我什么?”
  北辰元凰赶紧改口:“不是不是,三老师,不是……啸老师!”
  啸日猋过去把门关了,然后掏出盒一支笔,扔给北辰元凰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咋,在家不让抽啊?”
  北辰元凰点了烟说:“可不……他自己在家一根接一根,我问他要他还不给……这不催着我犯瘾么”
  啸日猋瘫在椅子上说:“那你就戒了呗,抽烟有啥好的”
  北辰元凰安逸的吐着烟,伸了个懒腰:“我倒是想戒了,哪那么简单……”
  啸日猋说:“下个礼拜期末考试了,英语能及格不?我跟你说你可别给我拉后腿啊,要不你抽我多少根烟我都记着呢,回头我全告诉你男人”
  北辰元凰翻了个白眼:“不及格也是你教的,老子别的科那么好就英语不及格,你说怨谁?”
  啸日猋:“上个礼拜数学堂考你考多少分?”
  北辰元凰:“117.5”
  啸日猋惊:“总分150?”
  北辰元凰点点头。
  啸日猋揉揉北辰元凰的脑袋,笑着说:“你小子可以啊,蹲一年班发展的这么好”
  北辰元凰没说话,啸日猋突然说:“期末考试完了家长会谁来给你开啊?”
  北辰元凰笑了笑说:“我男人呗~”
  啸日猋“噗”一声喷了,说:“人家五十来岁的来开家长会都说是孩子他大舅啊,大爷之类的,一问你家那位‘你他什么人啊?’你家那位说‘我他男人’,想吓死个谁啊?”
  北辰元凰说:“我叫他说是我大舅不就行了”
  啸日猋一扒拉北辰元凰,小声问:“拿下了?”
  北辰元凰摇摇头,一声长叹:“没有啊……任重而道远……”
  啸日猋慷慨的拍拍北辰元凰的肩膀:“此乃仁义之举,朕精神上给你无限鼓励”
  北辰元凰接道:“臣谢主隆恩”
  啸日猋把杯子往前一推:“北辰爱卿,给朕把茶叶末子倒了”
  北辰元凰拿过杯子:“臣遵旨”说着拿着杯子把里面泡发了的茶叶倒进垃圾筐,然后把嘴上的烟头也扔进去,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啸日猋又重新泡了一杯,北辰元凰又点起根烟来说:“你从哪弄的假文凭啊?还华师大毕业,初中毕业了么你!”
  啸日猋扬了扬眉说:“文凭虽然是假的,但老子学历是真的,老子可是爱尔兰梅努斯国立大学的毕业生!”
  北辰元凰一听吓得差点把烟头戳舌头上,又问:“啥专业啊?”
  啸日猋想了想说:“酒店管理……”
  北辰元凰无语。
  啸日猋是个混血,爸爸是中国人,妈是爱尔兰人,高中的时候去了爱尔兰,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想留校考研,但是因为屡次调戏学校里的年轻老师,认识他的老师都死活不让他考,让他毕业赶紧滚蛋,这时候他爸在中国开了家公司,于是他毕业以后就回了中国。啸日猋自认为是个很有志向的人,所以他不在他爸公司上班,而是自己出来找工作。他的专业是酒店管理,找了好几家酒店,最后都因为对客人动手动脚而被撵出来。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闲逛,路过一所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学生放学,他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学生们,一瞬间觉得这是个神圣的职业。于是他在电线杆子上找了个办假证的电话,搞了一张假的华东师范文凭和一个教师资格证,大摇大摆地混进了中国教育队伍。
  至于三狗子这个名字……啸日猋他爸爸跟朱武,袭灭天来他们是一个村的,他爸小名叫二狗子,大人们就管啸日猋叫三狗子,啸日猋跟素还真和剑子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比他们小几届,以前素还真每次说要回家给儿子洗尿芥子不值日,都是叫啸日猋帮他,后来啸日猋高中的时候被他妈接去爱尔兰,跟这些朋友兄弟也没断了联系,回国以后也经常一起出来玩,现在他呆的学校就是剑子让龙宿帮着找的。啸日猋的私生活非常不检点,经常混迹于酒吧,还是北辰元凰以前打工的那家酒吧,后来还是螣邪郎告诉了北辰元凰“三狗子”这个外号,乐得北辰元凰捂着肚子笑了一晚上。
  这时候啸日猋问北辰元凰:“哎,黄泉跟你不同位么,跟你说啥了没?”
  北辰元凰:“能说啥啊,还不就是问我要数学作业抄”
  啸日猋一推他:“谁问你这个了!他没说我什么?”
  北辰元凰抬头想了想,说:“还真说了……”
  啸日猋显得很兴奋,忙问:“说啥了说啥了?”
  北辰元凰说:“他说你最近越来越疯了”
  啸日猋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坐那。
  北辰元凰白眼仁子一番,说:“你要脸不要脸啊你?你跟他爸都一个学校的,还惦记着人家儿子啊?”
  啸日猋吼道:“老子跟他爸差了好几届呢!!!他爹光蹲班就蹲了两年!老子年轻着呢!!!!!!”
  北辰元凰看了看表,掐了烟说:“上课了,我回去了啊”
  北辰元凰回到教师,黄泉坐在位上睡的人事不知,哈喇子都拉到北辰元凰桌子上了,北辰元凰皱了皱眉头,抬腿就是一脚,吼道:“把你的哈喇子擦干净!恶心不恶心啊你!”
  黄泉被北辰元凰一脚踹醒,骂了两句,抽出张纸巾把桌子擦了。
  这节课上语文,枫岫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师。枫岫穿着一件蓝紫色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的牛仔裤,脚下穿着一双到小腿的马靴,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偏瘦,削尖的下巴正好卡在毛衣的领子上,那股子风韵是不用说的,这时候几个同学已经开始看着他流哈喇子。枫岫教室里扫了一眼,发现后排还有几个睡觉的,他不紧不慢的把手里厚厚一摞书“碰”的往桌子上一拍,然后微笑着和颜悦色地说:“后面那几个睡觉的都起来了,我们上课。”
  然后有几个学生把那几个睡觉的叫起来,同学都站起来说:“老师好”
  枫岫微笑着说:“同学们好,请坐。”
  学生坐下,枫岫拿出一摞作文本放在教桌上,说:“这次作文全班都交齐了,这是好现象。”说着枫岫挑出上面的几本,念了几个名字,说“这几个同学,你们在网上抄的很不幸是我当年写的,下次抄作文的时候请记得看清了作者,另外你们私下要商量好,不要都抄同一篇。好了,刚才念到名字的同学把作文本拿回去,把这篇作文再抄三遍,明天交给我。”
  这时候下面走过去几个同学,低着脑袋拿走了作文本。
  然后风岫又挑出一本,说:“北辰元凰同学,请你下次不要让啸日猋老师替你写,其实他写的不如你自己写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文学能力,请你下课后拿着作文本去找啸老师,然后你抄三遍他抄五遍,同样是明天交给我。”
  北辰元凰站起来,走过去,叹:“哎……吾皇不可靠啊……不可靠!”拿着本子了以后,他问枫岫:“枫老师,你咋知道是啸老师替我写的?”
  枫岫微微一笑:“因为这也是他从网上抄的我的,而且还抄跑题了。”
  北辰元凰的脸抽了抽,然后低头骂道:“这傻逼……”
  北辰元凰回位坐下,一边黄泉还有前面的漠刀绝尘和御不凡捂着嘴直笑,北辰元凰小脸一拉,说:“笑什么笑!”
  御不凡说:“哈哈,绝尘,幸亏咱俩抄的时候看作者了!”
  漠刀绝尘点点头,枫岫背过身去写板书,后面漠刀绝尘和御不凡的手早拉到一块去了。
  枫岫在黑板上写了李商隐的夜雨寄北,然后转身,说:“漠刀绝尘,把这首诗后面的背出来”
  漠刀绝尘背的很流利,枫岫频频点头,说:“很好”
  漠刀绝尘得意地说:“那当然,不凡最喜欢这首诗!”
  枫岫:“漠刀绝尘同学,请不要把你们私下的某些行为拿到课堂上来”
  这时候班里几个女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然后“哧哧”地笑,御不凡坐在那脸都红成了个柿子,赶紧一把拉着漠刀绝尘坐下,小声说:“你干嘛啊……讨不讨厌啊……”
  漠刀绝尘脸皮厚,也不知道臊,坐下以后又握着御不凡的手,嘿嘿笑着:“我说得是实话啊,你不就喜欢这个么~”
  御不凡刚想说什么,就听着枫岫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朝这边瞥了一眼,御不凡赶紧闭嘴坐好。
  北辰元凰看着枫岫又叫别的同学起来背课文,捅了捅黄泉,说:“哎,刚才我去找狗子,他问你来着~”
  黄泉课文什么的全没背过,正捧着书拼命看,随口回道:“问啥了?”
  北辰元凰:“还不就那点破事……”
  黄泉把书扔在桌子上,皱着眉头说:“我操,神不神啊,他有病是吧!”
  北辰元凰笑,还怕枫岫看见:“我说你可真是大龄男青年的梦中情人啊,跟罗老师发展的咋样?”
  黄泉瞥他一眼,接着看书:“发展你个脑袋,有啥可发展的?”
  北辰元凰:“还发展我脑袋呢,我脑袋能天天请你吃饭啊?啧啧啧……还天天吃好的……看着我这个眼馋啊……”
  黄泉:“我跟他去吃饭你不乐意啊?不乐意你别要啊,我今天中午不给你打包带回来了”
  北辰元凰赶紧改口:“别别别,带回来带回来,你不带回来我吃啥啊?”
  黄泉眉头一皱说:“你男人不给你钱啊?”
  北辰元凰一耸肩:“给是给……不过他给那点还不够我买烟的……”
  黄泉:“我操,你拿钱抽烟天天蹭老子剩饭吃,贱不贱啊!”
  北辰元凰:“贱也没办法,谁让烟瘾犯了管不住呢,你不抽烟,不知道那滋味……我操,烟瘾犯了真受不了”
  黄泉打眼撇他:“你说的咋就跟吸毒似的……”
  北辰元凰:“你别说,当时我还差点吸了毒……”
  黄泉吃了一惊:“啊?真的啊……”
  北辰元凰点点头:“恩,去年我休学跟那个南宫神翳打混的时候,他就一贩毒的……当时……”
  黄泉突然打断他:“哎,你等等,南宫神翳?”
  北辰元凰看看他:“恩,南宫神翳,你认识啊?”
  黄泉问:“是不是挺瘦的挺高的,整一半拉的头发,抽烟老爱抽红云烟?”
  北辰元凰惊道:“真认识啊?”
  黄泉摇摇头:“我不认识……但我见过他……他管罗睺叫……叫大哥……”
  北辰元凰吓得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他赶紧把书捡起来:“南宫神翳管罗老师叫大哥?!”
  黄泉也吓得不轻,点了点头
  北辰元凰:“那罗老师是玩黑的啊……?”
  黄泉脸都白了:“不……不会吧……”
  北辰元凰摇摇头说:“危险,危险啊……你没听过最不好惹的么……精神病刑警队东北娘们黑社会……”
  黄泉无奈:“得,你招惹了个刑警队的,我招了个黑社会的……”
  北辰元凰:“你跟你爸说了没啊?”
  黄泉:“跟我爸说啥啊,啥事都还没有呢,有啥可说的!”
  北辰元凰:“连手都没拉过?”
  黄泉桌子底下给他一脚:“想啥呢你!拉啥手啊!”
  北辰元凰:“不该啊……我以为你俩怎么着得有点进展了啊……人家都请你吃了一个月的饭了……连手都不给人家碰啊?太缺德了你也……”
  黄泉说:“对了,你去跟三狗子说说,叫他回头见了我爸别把罗睺请我吃饭的事跟我爸说……我爸最近更年期!”
  北辰元凰:“你爸咋……”
  黄泉:“我妈死活不给他碰,憋的!”
  北辰元凰捂着嘴笑:“你连这都知道啊?”
  黄泉也偷着笑:“可不,厕所就在我屋旁边~”
  北辰元凰说:“要是你爸知道了你跟罗老师勾搭上得气成啥样啊……”
  黄泉:“所以说你别让三狗子说走嘴呢,我爸要是知道我跟个黑社会的有牵扯非打我不可!”
  北辰元凰:“那你还招惹了一精神病……”
  黄泉:“干那疯狗屁事!”
  北辰元凰贼啦叽笑着:“吾皇对你可是一网情深啊!”
  黄泉:“不幸甚举,小生洁身自好,而且小生天生残障,许不上贵主啊!”
  北辰元凰:“耶~阁下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乃是校内西施,当代貂蝉,何以如此说呢?”
  黄泉:“阁下赞谬了”
  北辰元凰:“好说好说~”
  枫岫:“黄泉,北辰元凰,尔等方才所说着实露出根基不凡,故此尔等可以不用上课了,请去门口呼吸一下学校刷漆所带来之清香宜人吧!钦此。”
  北辰元凰和黄泉齐声说:“吾主开恩!原谅小的吧!小的知错了!”
  枫岫:“只此一次,绝无下回”
  北辰元凰和黄泉:“吾主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枫岫满意的点了点头。
  北辰元凰小声跟黄泉说:“我操,他耳朵咋这么灵!”
  放学的时候,北辰元凰一出校门,阎魔旱魃坐在车里按了按喇叭。
啸日猋夹着个包拍了拍北辰元凰,说:“不错嘛,车接车送啊!”
  北辰元凰撇他一眼:“啥啊,他今天不上班,走了啊,你回去记着抄作文!傻逼!”说完北辰元凰一溜烟钻上了车。
  阎魔旱魃开着车,问:“晚上想吃啥?”
  北辰元凰想了想说:“我想吃牛排了……”
  阎魔旱魃一拍他脑袋:“吃啥牛排,巴掌大点就那么贵,晚上我给你炖牛肉吃”
  北辰元凰咧嘴一笑:“好~”

木奴 2009-12-20 00:39
咯咯咯...作者写的很有爱....
比较期待不凡、漠刀、三狗子的三角关系...
另外,强烈期待岫独啊岫独啊岫独啊岫独啊.........(枫岫X少独行)

彼岸听雨轩 2009-12-20 18:20
这么快就写到刀龙的人物了,好有爱啊~~~~~~~罗睺和黄泉、漠刀绝尘和御不凡、枫岫和少独行.............啊哈哈哈,都是最近很萌的Cp呢!啊,少独行还没写是吧?是听雨激进了!这么多有爱的CP啊,人生真是如此美好~~~~~~~~~~

玲珑水 2009-12-22 15:19
  素还真果真是金口玉言。在他们打完了麻将的第二天,慕少艾也开始头疼了。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下午慕少艾早早从医院里回来,说想吃鲤鱼炖豆腐,羽人就买鱼去了。慕少艾正在家看电视,突然门铃响了,慕少艾当是羽人忘了拿钥匙了,赶紧过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个挺年轻的女人,穿着个紫红色土的掉渣儿的毛衣,外面套了个黑夹袄,肩膀上还绣了个牡丹花,头发烫了个七八十年代很流行的大卷,花尖那地方还掉下来一两撮,手里拎了个大红尼龙绸袋子,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慕少艾。
  慕少艾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电视里看到的某村“一枝花”,他缓过神来问:“大妹子,找谁啊?”
  那女人怯生生的问:“大……大哥……羽人非獍住这么?”
  慕少艾点点头:“你找他有事儿啊?”
  那女人说:“我是他老相好的……”
  然后慕少艾就抽了。
  当羽人买回鱼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惊讶道:“无艳!你怎么来了?”
  姥无艳回头一看羽人回来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委屈万分的叫了一声:“羽仔~~~”
  羽人惊了一跳,赶紧把鱼放下过去安慰着:“咋了这是?别哭别哭!”
  姥无艳抱着羽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我让我妈撵出来了……”
  慕少艾一边看的更惊,捧着杯子的手都一哆嗦。
  羽人拍着她的背安慰着问道:“好了好了,红姨为啥把你撵出来啊?”
  姥无艳抽泣着答道:“因为恨不逢……”
  羽人问:“恨不逢?他又偷腥去了啊?”
  姥无艳抽了张纸巾擤了擤鼻涕:“这次他直接跟我妈勾搭一块儿去了!”
  然后羽人也抽了。
  孤独缺领着阿九和羽小獍回家,一看姥无艳,孤独缺很高兴:“艳儿啊!你咋来了呢!”
  姥无艳回头,勉强笑了笑,叫了声:“缺大爷……”
  孤独缺笑着坐过去:“哎呀,艳儿这几年越长越好看了啊~~羽仔没娶你真可惜啊……真便宜恨不逢那小子了!”
  慕少艾的脸刷就白了,羽仔在一边捏了孤独缺一把:“爸!你说什么呢!”
  孤独缺打个哈哈,接着问:“你妈还好啊?”
  一听这话,姥无艳刚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掉了,呜呜着说不出话来。
  孤独缺忙问:“哎呀,咋了这是?哭啥啊,别哭了别哭了~”
  羽人白了他老爹一眼,说:“好啥啊!都跟她男人勾搭一块去了!”
  孤独缺听了一愣,问:“你说清楚点,咋回事?”
  羽人说:“恨不逢跟红姨勾搭一块去了,把无艳撵出来了!”
  孤独缺:“啥玩意?恨不逢那犊子跟红颜上一块去了?!”说着确认似的看了看姥无艳。
  姥无艳哭的都快提不上气来了,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孤独缺气的一拍桌子,骂道:“我操这王八犊子!真不要脸到家了!”
  慕少艾也在一边跟着说:“这男人能不能再贱点儿啊……”
  姥无艳听了哭的更厉害了,羽人刮了慕少艾一眼,冷声道:“闭嘴!做饭去!”
  慕少艾耸了耸肩,上厨房做饭去了。
  原来姥无艳她妈死的早,她爸在她上学的时候就娶了个比她大了不到十来岁的薄红颜,后来姥无艳她爸也死了,薄红颜对她也一直不怎么样。姥无艳跟恨不逢结婚了以后,恨不逢三天两头的跑出去花,姥无艳也管不了他。直到后来有一天,姥无艳提前下班回家,直接给恨不逢和薄红颜逮了个正着,两个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姥无艳又愤怒又伤心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谁知薄红颜和恨不逢反咬一口,借这个机会把姥无艳赶了出来,姥无艳伤心之余又没地方可去,百般无奈下来找了羽人。
  羽人在客厅安慰着姥无艳。慕少艾在厨房做饭,切着菜,嘴里念叨着:“操,哪来的疯娘们啊……”
  孤独缺看着姥无艳哭就来气,一来气嘴里就往外蹦脏字,孤独缺一骂姥无艳就难受,然后再哭,孤独缺再骂,一个骂一个哭,给羽人烦的一个头两个大,干脆也把孤独缺撵进了厨房。孤独缺抽着烟,帮着慕少艾择菜,说:“哎……这丫头命苦啊……”
  慕少艾问:“爹,这谁啊?”
  孤独缺说:“我们以前一个村的,这丫头小时候跟羽仔有娃娃亲,后来我领着羽仔进城了也就算了,小时候艳儿跟羽仔可好了,那时候艳儿家里穷,她就自己在家做些个小布袋小娃娃啥的,羽仔放了假就上大集上去帮着艳儿卖,然后俩人一块买糖吃……”
  慕少艾“哦”了一声,脸色变了变。
  孤独缺继续低着头择菜说:“这俩人小学同学,后来羽仔上初中的时候我领着他进城了,当时艳儿哭的啊,说啥以后再也见不着羽仔了,哎哟给我那个难受的”
  慕少艾菜刀一撂,带着点酸味说:“哟,这么好啊……”
  孤独缺站起来,把菜盆子放在案板上说:“你看你看,没劲了不是?多少年的事了这都!”
  慕少艾没说话,自个儿把鱼放进锅里炖。
  孤独缺笑了笑,拍了拍慕少艾的肩膀说:“你还没放葱呢。”
  慕少艾看了看案板上切好的葱段,赶紧拿着刀比这葱放进锅里。
  孤独缺说:“你又是何必呢,都是结婚的人了,你吃这哪门子闲醋!”
  慕少艾说:“结婚怎么了?结婚还能离婚呢,他男人还不就是结着婚跟她妈勾搭上的”
  孤独缺嘿嘿一乐:“那你也跟我勾搭一个呀?”
  慕少艾扬了扬手里的菜刀,说:“滚!”
  吃饭的时候,姥无艳没吃多少就吃不进去了,眼瞅着眼泪又要往下掉,慕少艾看着一阵心烦。一直闹着要吃的鲤鱼炖豆腐吃在嘴里也没尝出什么味来,说:“今天这鱼淡了……早知道多放点盐”
  羽人喝了口汤说:“还放啊,都齁死人了!”
  慕少艾一愣说:“我咋一点都尝不出来啊……”
  羽人看了他一眼,低头没说话。
  姥无艳吃了几口,放下碗,看了看表说:“羽仔,慕大哥,缺叔……挺晚了,我先去找个住的地方……”
  孤独缺赶紧拦下:“别啊,你还上哪去啊,住家里吧,晚上让小獍跟阿九睡一屋去,你上小獍那睡”
  羽人也点头跟道:“就是的,晚上留下吧,家里也不是睡不开”
  姥无艳摇摇头:“我还是出去找吧,反正早晚也得找不是……”
  慕少艾这时候说:“你先住下吧,回头我出去给你留意留意房子,找着之前你先住家里吧”
  姥无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羽仔,羽仔点点头,姥无艳小声说:“那给你们添麻烦了……”
  孤独缺说:“嗨……有啥可麻烦的,你放心住行了”
  姥无艳点点头。
  晚上慕少艾在家看文件和资料看到挺晚,一看表都十一点半了,就把东西放好洗了个澡上床睡觉。一进卧室,羽仔裹着个被子躺在那,慕少艾以为他睡了,轻手轻脚的摸上床。上床以后慕少艾本来想闭着眼就睡的,可是翻来覆去转了好几个身也没睡着,一闭眼脑子里想得全是那个姥无艳和羽人。
  这时候羽人闷闷的说:“无艳来了你不痛快了吧……”
  慕少艾一惊,问道:“你没睡?”
  羽人没答他,只是自己说:“哎……无艳跟我只是一般朋友,小时候关系那么好,现在人家出事了我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慕少艾说:“我没说不管,我明天不还出去给她找房子么”
  羽人翻了个身,冲着慕少艾说:“我知道你管,我也知道你管的心不甘情不愿,你自己说句实话,这次要不是看我面子你能管吗?”
  慕少艾没说话。
  羽人又说:“少艾,你当我看上你啥啊,我不就看上你个热心么。当时我高中刚毕业那会打破了头,你连药费都不收我的,就算那时候是因为你对我有想法,那你把阿九捡回家,马路上碰着这么一小孩你都不忍心看着他没哪去,更何况我发小呢?无艳从小跟我玩到大,我俩都尿过一张炕,而且他对恨不逢那死心劲儿的你也看着了,你说你吃这闲醋有意思么”
  慕少艾没吭声,沉默了一会说:“我当你看上我长得帅有气质了,闹半天就稀罕我个热心啊……”
  羽人一笑,说:“快得了吧你,就你这老脸都快赶上我爸了,我看个啥啊?”说着被窝里拉了拉慕少艾的手“无艳的事你别放心上了”
  慕少艾在羽人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恩,睡觉吧”
  然后两个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起来,羽人和慕少艾一出房门,看见姥无艳不知道啥时候起来的,把家里都收拾了个遍,正在把孤独缺和慕少艾的臭袜子脏衣服啥的往盆里放,准备洗了。
  慕少艾赶紧过去拿过盆,说:“不用了不用了,这些玩意我自己洗就行了……”
  姥无艳把盆夺过来说:“没事没事,来都来了,让我干点活呗。”
  孤独缺也睡醒了出来,一看整洁如新的家,嘿嘿乐着,说:“艳儿越来越能干了!”
  姥无艳笑着说:“大爷你这就客气了不是!”
  孤独缺眼睛往靠墙的一个立柜上一扫,然后就定那不动了,姥无艳看着问:“大爷,咋了?”
  孤独缺战战兢兢的指着立柜问:“艳儿……柜子上那个陶瓷罐呢……?”
  姥无艳一笑,说:“嗨,今天早晨我看那个都脏的不行了,也不能用了,就给扔了”
  孤独缺差点一屁股瘫在地上,忙问:“你扔哪去了?!”
  姥无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辜地说:“楼下的垃圾箱啊……”
  孤独缺一个蹦高就冲出去了:“我的亲娘哎!!!!!!!!!”
  慕少艾嘴角直抽抽,转头一看羽人的脸早就变成了猪肝色,小声说:“我的妈呀……你这发小真能耐……这一上手就扔了十一万啊……”
  姥无艳回头问:“慕大哥你说什么?”
  慕少艾赶紧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去把小獍和阿九叫起来……”
  姥无艳一边把盆里的衣服放进洗衣机一边说:“哎……羽仔你说……叔这抠门脾气这还没改呢,不就一破罐子么,都稀罕成这样……”
  羽人只能苦笑着点头答应。
  慕少艾把小獍和阿九拽起来以后,又看到姥无艳忙着洗衣服的身影,只能在心里长叹:话说多了咬舌头啊!!!!!

看到朝霞 2009-12-22 19:44
姥无艳还是这么可怜,这都是很快乐的,能不能给她好点的结局啊。黄泉的三角我看的都头痛

小衣 2009-12-25 13:28
哎,姥无艳啊……还是个命苦的主。
8过羽仔和少艾相拥而眠的感觉还真是美好来着~
呵呵,期待后续啊~后续~

玲珑水 2009-12-25 20:26
  螣邪郎坐那,点了根烟打火机差点燎了头发,他气哼哼的把打火机往地上一摔:“我操!”
  吞佛接了杯水,还没喝嘴里,脚边打火机落地“啪”的一声吓他一跳,跟螣邪郎说:“干啥啊你?咋回事了这是?你瞅你烦的那样……”
  螣邪郎闷闷的说:“家事。”
  吞佛在他对面拉开个椅子坐下:“家里咋了?赦生不从来不跟你闹么……”
  螣邪郎把脸埋进肘窝里,说:“我爷爷奶奶来了……”
  吞佛一愣,然后说:“是啊?老两口还好啊?”
  螣邪郎:“操……欢实着呢……”
  这时候元祸进屋,问:“哎,阎队没来?”
  螣邪郎摆摆手:“领凰子给他爹上坟去了,给丈母爹烧烧香”
  元祸一乐:“嘿,这倒够快的啊”
  吞佛点了根烟说:“阎队金枪不倒啊……比我爸小不了几岁,还跟个孩子折腾……”
  螣邪郎突然问:“对了,你爸不也来了?”
  吞佛撇他一眼:“你才想起来啊,跟我妈来了快一个月了,对了,弃叔来了住哪啊?住你家啊?”
  螣邪郎说:“哪能住我家啊,跟我爸妈住一块的,黥武上他们单位宿舍住去了”
  元祸一边问:“哎,不大对啊,吞佛,你管螣邪郎他爷爷叫叔啊?”
  螣邪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吞佛笑出来,说:“他们家好几辈结婚早,我爸管他爷爷叫大哥,要是按辈分算螣邪郎还得管我叫声叔呢”
  螣邪郎吼道:“叔你个蛋!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因为你我奶能跟我妈打成那样么!!”
  吞佛看着螣邪郎,脸上微微扭曲,问道:“你别跟我说你奶还记着当年那事……”
  螣邪郎:“可不咋!!!我奶现在在家跟我妈打的都不知道怎么再打了!!!”
  吞佛一张猪腰子脸更长了:“我操……你奶记性咋这么好呢……多少年了这都……”
  弃天帝在街上溜达,家里白弃跟儿媳妇闹冷战,儿子在家一个头两个大,孙子也都上班,小赦上学,没人跟他玩,于是他就无聊了,就去了一家琴行。
  弃天帝年轻的时候也是搞艺术的,曾经在学校里当过音乐老师。而且弹得一手好古筝,还收过几个学生。
  琴行不大,但装修的很高雅,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对面墙上挂着的一排古筝,下面的琴架上摆着一溜琵琶和二胡,两侧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下面放着笙箫之类的吹乐。里头坐着个人,正仔细地给一把二胡上弦,身边有个雕花的檀木桌子,一个看上去古典又雅致的香炉摆在桌子上,里面点了一圈茉莉味的蚊香,缓缓冒出来的淡青色烟雾跟那人嘴里叼着的红塔山冒出的青烟溶成一体,慢慢飘散。那人发觉有人来了,头也不抬的说:“您先自个看看啊,我忙完了手里的活~”
  弃天帝朝那个人走过去,笑着说:“哟,还挺利索啊?”
  弃天帝一说话,苍一愣,手里的弓子都掉地上去了,他歪头一看弃天帝,嗷的一声:“你你你……你咋来了!”
  弃天帝拉过把凳子坐下:“咋,我不能来啊?”
  苍楞楞的说:“你……你不是在乡下么……”
  弃天帝摇摇头说:“村里要拆了,我就进城找我儿子了”
  苍又问:“那……那你咋知道我在这的啊?”
  弃天帝说:“上次慕少艾结婚我过来随份子来着,完事他告诉我的”
  苍大吼:“我操你个慕少艾!!!!!”
  弃天帝笑了笑,眼瞅着手就要摸上苍的大腿:“咋,不乐意看我啊?”
  苍又是嗷的一声蹦出去老远,二胡直接给扔地上了,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我……我现在是有老婆又孩子的人了……你……你都当太爷爷了……你……你你……你……你你你……弃总你就放过我吧!!!”
  苍以前跟着弃天帝学过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弃天帝有那么多学生,就爱逗苍,有事没事的就耍个流氓调戏调戏他。这事弃天帝也不怎么放心上,但是却给苍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那时候苍年纪也不大,用慕少艾的话说就是还有点妄想症,老是怕弃天帝万一哪天兽性大发了强奸了自己。弃天帝那时候也犯贱,明知道人家害怕还非去逗人家。后来苍没考上大学,跟自己妹妹赤云染在城里做了点小买卖,倒腾点衣服裤子,也赚了一些。苍是很热爱音乐的,手头有俩钱以后就自己开了个琴行,后来跟在银行工作的翠山行结婚以后日子过的很好,但他总是抹不去当年的心理阴影,所以时隔多年,再见弃天帝的时候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弃天帝看他那样乐得哈哈大笑,一脸老褶子都跟着颤,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得了得了,不逗你了,你瞅你那怂样的!我就多少年没见了来看看你!”
  苍还不太相信地问:“那你不动我啊……要不……要不……要不我报警了!”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个手机来。
  弃天帝捂着肚子直笑:“我这一把年纪了你再给我笑出好歹来……行了行了,那时候你那么水灵我也摸够了,现在褶子都出来了,我还摸啥啊我!”
  苍给他说的脸上挂不住,闷着说了一声:“个老不要脸的……”
  弃天帝一挑眉毛:“恩?说啥?”
  苍赶紧改口:“没没没!!!没说啥……”
  弃天帝敲敲桌子,说:“恩师来了连杯水都不给啊?”
  苍赶紧狗腿地给倒了杯茶放到他眼前:“你……你喝水……”
  弃天帝端着杯子笑,说:“你说说……当时我教你的时候你才十来岁,这一转眼的都快四十了……咋这么快呢……”
  苍点点头,拾起地上的二胡接着上弦。
  弃天帝又说:“我现在住我儿子那,有时间领你老婆过来玩啊,你白叔挺念叨你的,来之前还跟我说起你来着”
苍抬起头问:“白叔还记着我啊?”
  弃天帝说:“可不咋地,当时我那几个学生里就你眼小,当时认弦认不过来你都眯着眼看,现在一说起来他还笑呢”
  这时候赤云染抱着个琵琶进来,推门说:“哥~我同事家的琵琶坏了,你给修修呗~”说话看到了弃天帝,赤云染一笑:“哎呀,这不弃总嘛~”
  弃天帝回头,看到赤云染,说:“哎哟,云染啊,多少年不见了,这出落的漂亮啊~!”
  赤云染放下琵琶捂着嘴“哧哧”地笑:“弃总你真说的玩笑,我都三十多了,早过了漂亮的时候了~~”
  弃天帝说:“哪啊,漂亮的走到哪都漂亮,现在过的挺好?”
  赤云染说:“还成吧~~”
  弃天帝问:“结婚了吧?”
  赤云染脸一红,说:“早结了,跟我哥他们班里那白雪飘……”
  弃天帝抬头想了想,说:“哦,那小伙子不错啊……”
  赤云染说:“也就那样吧~弃总跟叔咋来了呢?”
  弃天帝笑着说:“乡里不是规划么,要盖工厂,乡里给了点钱直接给撵出来了,我跟你白叔也没地方去,就赖着两张老脸上城里找儿子来了”
  赤云染笑说:“那弃总跟叔回头上家来玩啊~来之前打个电话,我买点东西~~”
  弃天帝:“买啥啊,我跟你叔吃点剩饭剩菜凑合凑合得了!”
  赤云染说:“哎呀,那哪儿行啊~~”
  弃天帝说:“得,我先回去了啊,家里该做饭了~~”
  赤云染说:“成,那回头我跟我哥去看您俩啊~”
  弃天帝说好,然后又扭头跟苍说道:“你瞅瞅,你妹妹都比你有出息,回头家去玩啊~”
  苍点点头说:“知道了,你自己回去能行啊?”
  弃天帝往门外边走说:“我还没老的走不动道!”
  弃天帝走了以后,苍一脸苦恼的看着赤云染说:“这咋整啊……这老流氓……”
  赤云染笑着一点他哥的脑袋说:“你快的了吧,人家当年也就是逗逗你,你瞅你吓那熊样!”
  苍说:“我哪知道他那就是逗我啊!”
  赤云染:“行了行了,你那胆就跟你眼睛一样小!”
  弃天帝回到家,九祸正在厨房里做饭,白弃拉着朱武的手说话。
  朱武说:“妈……你有意思不!干啥啊你这是,把你接来就是为打的啊?”
  白弃说:“啥我有意思不?你也看着她刚才那样了?那像个媳妇样吗?我就跟你说吧,你不听!你看人吞佛多好!又瘦又高的,长的也好看,你再看看她,尖嘴猴腮的像什么样子!”
  朱武抓狂:“妈你就别提这事了,那时候我才二十来岁吞佛才十来岁,知道啥啊,而且那时候我跟九儿不都结婚了么,结婚之前我领九儿回家你不也说好来着!”
  弃天帝过去坐着,嘿嘿直笑:“是,你也知道你那时候结婚了啊?结婚了还去勾搭人家上学的小伙子?”
  朱武让弃天帝说的一阵臊,没再说话。
  白弃又说:“我那时候哪知道你能跟吞佛好上啊?要不我怎么地也不能让你娶这么个媳妇来啊,你说咱家跟老袭家成天门对门脸对脸的,要是能在搭上个亲戚那多好啊!”
  弃天帝跟白弃说:“你也差不多得了,我看九儿也挺好的啊,哪你说那么差,人家长得也挺好看的,又能干活,给咱生了仨孙子你还有啥不乐意啊?”
  白弃白眼子一翻说:“嘁,反正我就看着吞佛好!”
  朱武说道:“好啥?再好也结婚了!孩子都上学了!”
  白弃说:“离婚呗~~你们城里不都流行离婚么~~”
  朱武怒道:“谁跟你说的城里流行这个?”
  白弃说:“你爸跟我说的啊……”
  朱武转头跟弃天帝怨道:“爸!你一天到晚的跟我妈说些这个干啥啊!这都谁跟你说的啊?神不神啊?啥玩意就流行离婚了!”
  弃天帝讪笑道:“我那不也开个玩笑么……”
  朱武又跟白弃说:“妈你别听我爸胡咧咧,我这都五十多了折腾啥啊,再说了都拖家带口的咋离?吞佛跟螣邪郎还一单位的,他家小佛和朱厌跟咱家小赦一学校,回头你叫他们咋处啊?你快别闹腾了,九儿招你了,你看给她气的……她心脏不好……”
  白弃转身,哼哼着道:“你吧,就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狗东西!就想着你老婆心脏病,你妈我还高血压呢,你咋不怕我气出个啥事来?”
  这时候九祸饭做得了,把汤盆子往桌子上一扔,说:“吃饭了!”
  白弃一看九祸那样,脸也一拉,说:“你瞅!”
  弃天帝一拽白弃,小声说:“行了你!别闹了啊,招人烦了该!”
  然后一家人坐桌默默吃着饭,九祸一句话不说,拉着个脸,吃了没两口,碗一放,饱了。
  朱武说:“就吃这点啊,再吃点……”
  九祸说:“回头碗你刷了吧,我上螣邪郎家住两天去。”
  弃天帝赶紧说:“哎哎,别啊,九儿,你别跟你妈看界儿,你妈就这德行!”
  九祸说:“不是爸,我不是冲妈去,螣邪郎这年底了队里事多,赦生得去出差,老日子不回来,我不放心小赦,过去住两天,帮着螣邪郎看看小赦。”
  朱武说:“那也行……”
  九祸又说:“这两天我让黥武去看房子了,看看有合适的咱就买套,给爸妈也有个养老的地方。”
  白弃筷子一放,说:“咋!这就得撵人了呗?”
  朱武赶紧一扒拉白弃说:“妈!你这想哪去了,还能让你跟我爸天天睡黥武那小床?再说了黥武也不能老是在单位住着啊……”
  九祸也不说话,低着头默默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了。朱武放下碗撵下去,到楼下,朱武一把拉住九祸的手说:“生气了啊……”
  九祸闷闷地说:“没有……”
  朱武说:“咋能没有啊,你骗谁去能骗了我?”
  这时候九祸的眼泪才掉下来,抬手抹着不断往外流的眼泪说:“干啥啊这是……来了就冲我来……我招他了……看谁好要谁去啊……在家跟我闹算个啥事啊……”
  朱武赶紧帮九祸擦着眼泪,说:“这事是我不好,当时你回娘家我就不应该跟吞佛出那茬子事儿,是我对不起你,我妈就这脾气,过几天找着房子了就让我爸妈搬走,你别放心上……”
  九祸抽了抽鼻子说:“我没放心上,多少年的事了我寻思过去就过去了,谁知到你妈一来就不算完了啊,看吞佛好他咋不早说啊!早说我早跟你离啊!犯得着我现在受这闲气么!”
  朱武一把抱住九祸说:“你这说啥呢,那时候螣邪郎都都上学了,离啥离,再说了那时候吞佛不也就个屁蛋孩子,我的错啊,你也别别扭了……”
  九祸推开朱武说:“行了行了,我也不放心上了……先这样吧,我上螣邪郎家住着去,给找着房子了我再回来吧,要不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朱武说:“成,回头要是螣邪郎不在家了你领小赦来家吃啊,爸妈都亲小赦亲的厉害。”
  九祸点点头就走了。
  第二天螣邪郎顶俩大黑眼圈上班来了,吞佛问怎么了,螣邪郎黑着脸说:“我妈受不了我奶了,上我家来住,然后把她在家吃那些气全发我身上来了……昨晚上跟我掰扯到下半夜……”
  吞佛满脸黑线:“你奶也太牛逼了……”
  螣邪郎说:“改天你抽空去看看我爷我奶吧……要不我爸在家也得精神分裂……”
  吞佛:“好……我下礼拜休息的时候就去……”

玲珑水 2009-12-25 20:27
今天是圣诞节呐~~~~在这里祝大家圣诞快乐~~然后送上圣诞番外~~~

圣诞番外(1):圣诞节的祝福
  梦小夜:哎呀~圣诞节到了,梦小夜祝各位看官圣诞快乐~~【鞠躬】
  剑子:哎呀,大家圣诞快乐,快乐哈~~伯母啊~这都圣诞节了……你看……
  楚君仪:看什么看!洗衣服去!洗完了衣服去把窗户擦了!
  剑子:喳!
  龙宿:祝大家圣诞快乐,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剑子:龙宿,这是情人节该说的吧……
  楚君仪:废话什么!还不干活!
  剑子:是……是……伯母我错了……
  佛剑:圣诞快乐,不上门的女婿们要加油啊……
  素续缘:恩,希望大家都能早日安定~幸福快乐~~
  圆儿:祝大家圣诞快乐,爸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千叶传奇:祝愿大家学业有成,家庭美满~~
  素还真:圣诞快乐,孩子们的婚姻大事一定要看仔细啊……
  叶小钗:啊……
  风采铃:哎呀,大家合家欢乐,日子安安稳稳的啊~~
  谈无欲:圣诞快乐!
  慕少艾: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圣诞快乐~
  羽人非獍:圣诞快乐……
  羽小獍:大家圣诞快乐~爸我要礼物~
  阿九:圣诞快乐,今年的圣诞真快乐~~~
  孤独缺:圣诞快乐啊大家~~啊哈哈~~老人家们要多多活动~跟孙子才好玩啊~~
  狂龙:圣诞快乐~~啊哈哈哈~~~小太阳~回头咱俩结婚呗~~
  向日斜:……
  破玄奇:圣诞快乐!!老大!啥时候咱再去干一场!
  练峨眉:圣诞快乐,都管好了自己家的人别出来惹事!
  蔺无双:哎呀,圣诞节啦,老婆节日快乐~小龙来,姐夫给你礼物~~
  姥无艳:圣诞快乐啊~大爷啊,家里有没有啥活我帮忙的啊~?
  燕归人:嘿嘿,大家圣诞快乐,西风,今晚上让我进屋呗~~
  断雁西风:瞅你那德行!大家圣诞快乐啊~~
  愁落暗尘:圣诞快乐,都少犯点事~~~
  宵:圣诞快乐~~
  吞佛:大家圣诞快乐,切记招惹啥别招惹人啊……
  吞小佛:圣诞快乐啊……爸,我礼物呢?
  朱厌:噫~~~妈~我要礼物~~~
  袭灭天来:圣诞快乐,吃好喝好~
  一步莲华:圣诞快乐啊……哎呀……菜价又涨了……让人活不让人活了……
  一剑封禅:大家圣诞快乐,生意兴隆啊~
  剑雪无名:圣诞快乐~合家欢乐~~
  剑小雪:为虾米要过圣诞节……?
  封小禅:小雪乖,哥给你圣诞礼物~~
  弃天帝:啊哈哈~~圣诞节~都来家玩啊~~~
  白弃:哎呀,以后媳妇一定要选好啊!
  朱武:……家庭和睦,家庭和睦。
  九祸:……祝愿都能媳妇熬成婆吧。
  螣邪郎:恩,圣诞快乐,大家都要孝敬父母啊~
  赦生童子:圣诞快乐,善待动物
  螣小赦:圣诞快乐~~~妈~雷梦娜又尿了!
  雷梦娜:嗷呜——
  银煌黥武:圣诞快乐,不要骗人……
  元祸天荒:圣诞快乐,早生贵子……
  别见狂华:傻逼!说错了!
  苍:圣诞快乐……翠儿啊……今晚上……
  翠山行:今晚上啥?赶紧洗洗睡吧!
  黄泉:大家圣诞快乐~罗老师~我的礼物呢~?
  罗睺:黄泉,圣诞快乐……
  北辰元凰:圣诞快乐~祝大家都收到好多礼物~心想事成~~
  阎魔旱魃:都看好自己家小孩……
  御不凡:祝大家圣诞快乐~期末考有个好成绩~~~
  漠刀绝尘:恩……圣诞快乐……
  黑衣:都扯啥扯,圣诞快乐不就完了么!
  白衣:哈哈~大家节日快乐~黑子啊~哥给你礼物~~
  梦小夜:啊哈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再次鞠躬~~
  
圣诞番外(2):前世
  最近网上流传了一个前世解读的软件,本来就是玩的东西,可还真有不少人信……
  剑子:龙宿啊~~这玩意挺好玩的~咱俩测测呗~~
  龙宿:什么东西啊,胡说八道的
  剑子:嘿嘿~玩的么~~哎呀~我上辈子是道士啊~~啧啧,还是老厉害的道士了~
  龙宿:就你那样……还道士呢……
  剑子:哎呀~你是什么什么华丽无双的儒门龙首,啧啧,听这名就比我的有气势~~嘿~还华丽无双呢~
  龙宿:行了行了,快别玩了,我妈一会回来了,阳台上的衣服去收了
  剑子:那华丽无双的龙首也给我生个华丽无双的小子呗~~~
  龙宿:收衣服去!

  慕少艾:羽仔啊~~我今天看了个挺好玩的东西~~
  羽人非獍:啥啊?
  慕少艾:我看那个测前世的~说我上辈子就是个大夫~~还是江湖上的神医呢~~
  羽人非獍:你快得了呗,还神医呢,顶多也就个江湖郎中,还是十个给看死八个的那种
  慕少艾:那哪能啊~你看我这辈子这本事,就算不是神医怎么地也得是个悬壶济世的职业模范啊~哎,我还给你测了,说你还是个斩妖除魔的大侠呢~~
  羽人非獍:我还斩妖除魔,我就斩个你吧,你把人看死了,我去给人报仇的~哈哈~
  孤独缺:那我呢?你给我测了没?
  慕少艾:测了测了,爹也是大侠~还是老不正经的大侠~
  孤独缺:滚犊子!啥玩意啊!别跟那放屁了!做饭去!
  
  素还真:哎呀~这个挺好玩~~说我是中原武林的支柱呢~~哈哈~看我上辈子多本事~~
  风采铃:你这老大不小的咋还在那玩电脑呢!快来帮着干点活!
  素还真:采铃,你上辈子是江南第一才女啊~哈哈~
  风采铃:嘁,啥才女,大字不识一筐的!
  素还真:无欲啊~~你是月才子~~哎呀~~钗哥是大侠啊~~
  谈无欲:也就你爱信些那个,骗小孩的东西!
  叶小钗:啊……
  素续缘:哎呀~爸你看看我是啥~~?
  素还真:恩……续缘是大夫~啧……这咋跟慕少艾干一块去了呢……
  素续缘:哈哈~大夫也挺好~爸你让开我玩玩~~大师是啥啊~~
  素还真:你满脑子就想那个花和尚!
  素续缘:哎呀~~大师上辈子就是佛门高僧啊~~
  素还真:屁佛门高僧,就个臭不要脸的花和尚!
  佛剑:阿嚏……
  圆儿:爸你咋了?
  佛剑:没事,可能你妈又念道我呢~

  吞小佛:爸~你上辈子是心机战神~~~~~
  吞佛:你又看上啥玩具了?
  吞小佛:不是玩具~~是这个网站嘛~~是算前世的~~
  吞佛:算啥算!赶紧写作业去!
  朱厌:哥~~那我呢~~?
  吞小佛:我看看……小厌啊~~你上辈子就是把刀啊~~~
  朱厌:哼~那我一定也是爸的刀~~爸最厉害了~~
  吞小佛:妈上辈子是邪族的失败品~~哈哈~
  宵:咦……为什么是失败品啊……
  吞小佛:就这么写的嘛~
  宵:哦……好了好了,小佛别玩了,快去写作业,晚上妈给你炖排骨~

  一步莲华:你干啥呢,来把米淘了~
  袭灭天来:看着个东西挺好玩的~
  一步莲华:啥啊?
  袭灭天来:算命的,算上辈子的~
  一步莲华:哎呀~你咋还跟个小孩似的呢~信这个~
  袭灭天来:恩~我上辈子是魔界的老大~~哈哈~~
  一步莲华:就你还老大呢~
  袭灭天来:嘿~你是佛门的最高领导人~怪不得成天的不吃肉呢~上辈子随的啊~~
  一步莲华:行了!别玩了!不要个老脸了都!快来淘米~!
  袭灭天来:嘿嘿~来了,领导人~~

  北辰元凰:哎~泉子,这个挺好玩的~~你也算算~~
  黄泉:这啥啊?哟,算上辈子的啊……恩……我看看……哈哈~我上辈子是复仇的将军~~咋这扯呢~
  北辰元凰:我上辈子还是太子呢~
  黄泉:我算算罗老师的~哎呀~罗老师上辈子是皇帝~~
  北辰元凰:操,我男人上辈子是大魔头……哎,罗老师是皇帝你是将军,你俩又一对儿呗~~
  黄泉:去,说啥呢!我爸是……哈哈!是什么名门正派的领袖~~我妈是名门正派的管家~~
  北辰元凰:得~上辈子还真随!
  御不凡:我是正派的护法……
  黄泉:正派还护法啊,日月神教啊!
  御不凡:我咋知道,哎呀~绝尘是荒漠一族的遗孤~~
  漠刀绝尘:那我咋跟你这个护法凑一块儿去了~?
  御不凡:呀!德行……
  白衣:我家黑子也是太子来着……
  黑衣:再叫一声黑子试试!!拔了你舌头!
  
  弃天帝:原来我上辈子是神啊……
  朱武:行了,爸,我看你够神的,别在个阳台上站着了,冷!
  弃天帝:你爹我是神你还不乐意啊!
  朱武:那你这辈子也神呗!我给你拜拜烧上两柱香,你赶紧显灵让我妈跟九儿别打了!
  弃天帝:哎……这事儿神也管不了啊……
  螣邪郎:咱家了不得啊……我跟赦生还黥武都是魔族的大将,我妈是女王,爸你也是魔王,就连雷梦娜都是优良坐骑……
  朱武:你跟着你爷爷胡逼咧咧什么!把地扫了!赦生帮你奶奶包饺子去!
  螣邪郎:啧啧啧,魔界到了咱家这辈就完了啊……爸你踹我干嘛!
  弃天帝:啧……这辈子我要还是神多好啊……
  白弃:别神了!站个窗户头子上你不冷啊!过来给我擀皮儿!
  弃天帝:哎……来了……

木奴 2009-12-26 11:39
又赶上现场直播?哈哈...期待岫独啊~有岫独没?

看到朝霞 2009-12-28 21:09
今天才知道原三狗子小时候被他父亲(不是亲的)给XXOO过!还在阴暗的地窖里被皮鞭抽打!被虐待!后来三狗子回忆的时候还一边呕吐一边说“别靠近我。。。”好可怜的娃啊~~原来小时候被性 NUE DAI 过。。。太悲惨了。想不到那么HP的人。

玲珑水 2009-12-29 00:15
是啊……我也看到那个了……好郁闷好郁闷的……
狗子哥一直以来都是个那么快乐的存在……突然揭出来他的童年……好惨啊……
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简直不是人……变态啊……太变态了……
那还是个孩子啊……哎……

玲珑水 2009-12-29 20:24
  这天早晨,慕少艾上医院了,小獍和阿九去上学,孤独缺还在屋里睡。姥无艳正在刷早晨的碗,羽人过来说:“无艳,今儿咱俩找燕子他们玩玩去吧,你也老长时间没看着他们了吧?”
  姥无艳惊喜道:“好啊~你不说我都忘了,燕子他们还好啊?”
  羽人说:“挺好的,去了就知道了呗,一会我给燕子打个电话”
  姥无艳说:“那好啊,你等等啊,我刷完了这几个碗”
  羽人说:“没事,不急,燕子在家闲着也没事”
  姥无艳笑着问:“燕子现在跟西风咋样啊?结婚了没?”
  羽人说:“嗨,早结了,多少年了都,俩人有一儿子,叫燕归归,还跟小獍阿九一学校呢”
  姥无艳:“是啊?西风现在挺好的啊?当时学校里姑娘家的就数她最闹腾,一天到晚的跟你们这些小伙子打架,哎……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羽人说:“当时哥儿几个结婚的时候都想叫上你来着,结果那时候谁也找不着你,打你家早先那个电话都空号了”
姥无艳刷玩了碗,擦了擦手说:“当时都不知道搬多少回家了,想跟你们联系联系吧,也找不着你们,这次我来找你还是跟先前回去那剑雪打听的呢~”
  羽人笑着说:“哟,你还碰剑雪了啊?剑雪现在是宵他弟妹了,宵跟吞佛结婚了”
  姥无艳说:“我知道,他跟我说了,还告诉我你家跟宵家的地址,我跟吞佛也不熟,不好意思去闹人家的……”
  羽人说:“那没事,先在家住着,今晚上叫上他们一块出来吃个饭”
  傍晚的时候,羽人带着姥无艳,燕归人带着西风,还有宵和愁落暗尘几个一块上了饭店,一桌子人要了个包间。
西风一见姥无艳,姐俩抱一块就哭了,西风边哭边说:“艳儿啊!!你咋这长时间也不跟我联系呢!你知道我多想你不!!我跟燕子结婚的时候都盼着你来!结果都找不着你!!”
  姥无艳也哭着说:“我这搬家搬的也不知道啊!你想我我就不想你啊,打咱学校拆了以后我一天到晚的就想跟你们一块好好聚聚……”
  燕归人走过来说:“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不是见着了么~”
  好说歹说的总算安抚下了两个女人的眼泪,几个人叫了菜,宵问:“无艳,你咋也来了呢?我听剑雪说你不是在镇上企业上班么”
  听宵一问,姥无艳又哭了,哭的几个人都满脑子问号,羽人看姥无艳哭那样,就替她把她家那些事说了。
  这么一说不要紧,西风“腾”的站了起来,抄了个酒瓶子就往外冲,嘴里骂道:“我操他娘的恨不逢!!真他妈不要个鸡巴脸了!!!”
  燕归人赶紧拦腰抱住西风,说:“西风!!你别激动!!!你上哪啊!!先坐下!”
  西风回头给了燕归人一巴掌:“我找那王八犊子去!!!都别拦着我!!”
  愁落暗尘说:“他还在乡下呢!!西风你先坐下,那臭小子哥几个饶不了他!”
  燕归人也说:“就是!我操!敢甩我妹子!妈的狗脑袋给剁下来!!!”
  宵说:“回头让吞佛给他整点事儿,叫他小子进去蹲个几十年!”
  西风这才气哼哼的坐下,姥无艳一看这帮人还这么帮着自己,又感动又心酸,抱着一边的西风就开始哭,西风看了姥无艳那难受样,于是俩人又哭做一团:“艳儿啊……你受委屈了……”
  姥无艳更是哭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上菜的来了,两个人才赶紧擦干净眼泪坐好。几个人都满上酒,燕归人站起来说:“来来来,现在艳儿也来了,咱这帮子总算是又凑齐了,为这咱干一个!”说着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剩下几个也不含糊,全干。
  姥无艳这时候问:“你们这几年都咋样啊?咋一个个的全闲家里呢……吃啥啊?”
  燕归人刚要开口,一边愁落暗尘捏了他一把,然后说:“哥几个一块开了个公司,一般有事下面的人都干了,我们也不用天天去上班”
  姥无艳也不知道开公司是咋回事,不明不白的答应了一声,然后问:“哎,秋,你媳妇呢?咋没一块领来啊?”
  愁落暗尘说:“家里丫头病了,君怜在家看孩子呢”
  姥无艳说:“哟,孩子病了啊?严不严重?你看这整的,孩子病了还让你出来吃饭……”
  愁落暗尘喝口酒摆摆手说:“没事,小怜这孩子随她妈,从小身子就不好,大病小灾的不断下,不要紧,明天就好了。”
  姥无艳说:“是啊……?孩子病可不能耽搁啊……”
  愁落暗尘一笑说:“没事,咱吃咱的”
  宵问:“对了,无艳,你现在住哪啊?”
  姥无艳说:“先住羽仔那,这几天找房子呢,等找着就搬走”
  宵说:“你租房子啊?”
  姥无艳叹了口气说:“是啊……要不咋办……先租着呗,等找着工作了再说”
  宵说:“现在租房子真不如买个房子合算,二十来平的一个月就要八百多,交按揭也差不多这么个价钱,但好歹买的话交个几年还能落下自己块房子,要是租那交了一大顿还是人家的地。”
  姥无艳眉头一皱:“是啊?那么贵啊?这个咋办呢你说……”
  燕归人说:“租啥!我们哥几个掏钱!给你买处房!”
  姥无艳一惊说:“燕子你说啥呢!我用你们给我买啊!我还不至于穷的连个房子租不起!”
  燕归人说:“你看你这外道了不是,都发小的计较些这个干啥,又不是拿不出来,大不了以后你也有钱了再给我们呗!”
  西风也说:“就是,小时候燕子他妈不管他,他没处吃饭不都上你家去蹭,跟我们还外道个啥!”
  姥无艳直摇头说:“不成不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们要给我买件衣服啥的我也就留下了,房子那玩意能说买就买的么!”
  羽人想了想说:“无艳,燕子说的也是,现在租房子还真不如买房子,你租好几年那个钱也就够买一套了,要不这样,我们几个给你拿首付,等你找着工作了再慢慢交按揭,现在房价涨的就跟股票跌的似的,现在不买过几年还得往上窜”
  姥无艳还是不同意说:“不行,我要是买我也上银行去贷款买,哪能要你们的钱啊,现在谁挣钱容易啊,说是借我,那么大的数目我啥时候能还上还知不道呢!”
  愁落暗尘说:“你看你这不是拿我们当外人了,你才三十来岁,跟恨不逢离了就算再找个人嫁了那自己有套房也抬得起头来啊,要不一问就是一租房子的,还指不定咋想你呢。就算你不找了你不也不回镇里了,那你还能租一辈子房子啊?羽仔说的是,现在房价涨得跟催命似的,就差一天蹦一数了,你还指望着过几年再买,要我说你也别唠叨了,你要有钱就拿出来点,没也就算了,我们给你交了首付,先拿着房子,回头你找着工作了交按揭,要是以后你有钱了还我们我们不推,你看咋样”
  宵说:“是啊,无艳,我们这几个都不愁吃不愁穿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好歹一块拿钱给你交个房子那没什么问题,我们好了也不能忘了你不是,你一人也没孩子,用不着太大的房子,整个套一的带个厅,也贵不到哪儿去”
  姥无艳给他们一人一人接力似的说的没辙,说:“回头我再考虑考虑呗……”
  西风是个急性子说:“考虑啥!你还能老住羽仔家啊!他们家慕老头不烦死你才怪!”
  姥无艳听了愣了一下,坐那什么也说不出来。
  羽人瞪了西风一眼说:“西风!你胡说啥!”
  然后桌上的气氛一下就尴尬了下来,燕归人赶紧说:“艳儿,你别听西风胡说八道,她就嘴里没个把门的,人慕大哥挺好的”
  西风也跟着说:“是是,我就开个玩笑,艳儿就别当真啊……”
  姥无艳挺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我没当真,慕大哥是个好人……”
  愁落暗尘赶紧攒起杯子说:“来来来,喝一个喝一个……”
  然后众人一块喝了个酒,算是缓了下来。
  快吃完了,西风说:“艳儿啊,今晚上上我家睡去,叫燕子睡沙发,咱姐俩好好唠唠~”
  姥无艳说:“那哪成啊,哪能让燕子睡沙发啊~”
  燕归人说:“没事没事,西风在家一闹脾气就不让我进屋,沙发我都快睡习惯了”
  姥无艳“扑哧”一笑:“你瞅你那点出息~”
  燕归人嘿嘿的笑,姥无艳回头跟羽人说:“那我今晚上上西风他家睡去了啊”
  羽人点点头。
  临走的时候,姥无艳一把把羽人拽住问:“哎,羽仔,慕大哥是不是特烦我啊……”
  羽人拍拍姥无艳的肩膀说:“你想哪去了,叫你别听西风胡说八道的,他挺喜欢你,这几天到处张罗着给你找工作找房子呢……”
  姥无艳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西风走了。
  羽人一回家,慕少艾坐那看电视。慕少艾问:“咋就你一人啊?无艳呢?”
  羽人换了拖鞋坐在慕少艾身边说:“上西风家睡去了,小獍和阿九睡了啊?”
  慕少艾点点头,接着看电视。
  羽人突然问:“少艾,你是不是特烦无艳啊?”
  慕少艾转过头说:“这谁跟你说的啊……谁说我烦她了……”
  羽人说:“那不烦啊?”
  慕少艾笑了笑说:“刚来那天是挺烦的,一娘们搁家里老哭老哭的,那眼泪掉的跟水阀似的。不过这几天我觉得这姑娘真挺实在,我就喜这样欢实在的人,想烦都烦不起来。”
  羽人说:“真的啊……?”
  慕少艾拉开睡衣把羽人包进怀里说:“我啥时候骗过你啊?”
  羽人就让他抱着,闷闷的说:“你骗我的还少啊?”
  慕少艾干笑两声,也没说啥,抱着羽人接着看电视。

  袭灭天来和一步莲华搬进了新房子,三十来个平方,一室一厅,窗户朝南,采光很好,一剑封禅又找了些装修的来从里到外刷了一遍漆,买了新的家具和家电,房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小区不远有个早市,一步莲华经常赶早过去买点菜,还有个小公园,下午的时候有打牌打麻将的,袭灭天来也愿意去看,小区交通也方便,袭灭和莲华住的也很舒适。
  这天早晨袭灭天来说想吃排骨了,一步莲华就去买。袭灭在家颠儿颠儿等着,结果一步莲华回来了,手里就拿着一把韭菜。
  袭灭天来直接就懵了,问:“排骨呢……?”
  一步莲华说:“哎呀那个排骨贵死了……我在市场上转了一圈,啥都贵,你说这城里人咋这么黑呢……看来看去就韭菜还便宜点,上次封禅拿来的那些鸡蛋不还没吃上么,一会我给你煎几个合子吃”
  袭灭天来苦着脸说:“我想吃排骨……”
  一步莲华把韭菜放进厨房说:“你咋跟个小孩似的呢,还要吃的,排骨回头再说吧,那么贵……”
  袭灭天来暴吼:“贵也不能这辈子不吃肉了啊!!!当谁是和尚啊你!!!!!”
  一步莲华回头说:“哎呀……回头我买点便宜的你吃嘛……”
  袭灭天来嘟嘟囔囔的说:“省啥省啊……省下带棺材里能用咋!”
  一步莲华说:“现在花的是谁的钱啊……还不就是孩子的钱,咱俩要他们也不能不给,孩子挣个钱容易啊……你看封禅店里忙的,脚尖打脚跟的,还有孩子要养,咱俩也不能顶着个老脸不要啊……”
  袭灭天来:“那咱俩就一块出家呗?这辈子别碰点荤腥了……”
  一步莲华洗着菜说:“哎呀……你咋这样呢……行了行了,回头我出去看看哪便宜给你买点,哎你和点面,一会包合子”
  袭灭天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和着面,说:“嘁……哎你和馅儿的时候多打俩鸡蛋啊!”
  一步莲华笑着点点头。
中午一步莲华煎了些合子,虽然是素的,但一步莲华手艺好,吃的袭灭天来也是很惬
吃完了袭灭天来摸着肚子瘫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步莲华拿个尼龙绸袋子往外走,袭灭天来问:“你上哪啊?”
  一步莲华没说上哪,说了句一会回来就走了,袭灭天来当他出去玩了,也没再问。
  袭灭天来看了会电视就上卧室困午觉去了,一觉醒来,看到外头下大雨了,而这时候一步莲华还没回来,而且他走的时候也没见他带伞,袭灭天来有点担心,想了想拿起电话先给一剑封禅家打了个电话,结果通了好一阵也没人接,然后又给吞佛童子家打,宵接起电话来:“喂?找哪位?”
  袭灭天来说:“宵啊?”
  宵:“哦,爸,咋了?”
  袭灭天来:“你妈上你家去没?”
  宵:“妈?没来啊?咋了??”
  袭灭天来:“你妈中午吃了饭就出去了,也没说上哪,到现在没回来,我看着外头都下雨了,你妈也没带伞,我以为他上你那去了,没去啊?”
  宵也有点担心:“没来啊,哎呀万一淋着咋办……我这就出去找找”
  袭灭天来:“算了算了,你也不知道他上哪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要是晚上还没回来我再给你打电话”
  宵想了想说:“好,爸你也别急,我妈也不至于走丢了。”
  袭灭天来答应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看了看表都快四点了,外头雨下的哗哗的,袭灭天来也着急,坐家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最后实在等不住了,就拿着把伞要出去找。
  袭灭天来刚穿上鞋,门一响,一步莲华回来了。
  一步莲华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上还往下滴水,穿的大衣也全叫水浸了,本来白生生的脸色给冻的通红,一站下浑身都发抖。
  袭灭天来又气又急,冲厕所里去给他拿了条干毛巾擦头发边说:“你干啥去了!!!!!”
  一步莲华把手里的尼龙绸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把湿大衣脱下来,桌子上的尼龙绸袋打开,里面是一袋排骨。
  袭灭天来看楞了,原来一步莲华出去这一下午就是去给他买排骨。
  一步莲华边换衣服边说:“哎呀……真是的,我刚一出门就下雨了,下的真大呀”
  袭灭天来又生气又心疼,吼道:“下雨你不会回来啊!!!!!”
  一步莲华说:“你不是想吃么……我去超市看了看,还挺便宜的,也挺新鲜,就买回来呗”
  袭灭天来:“你不知道下雨啊!!改天再买不行啊!!!赶紧洗澡去!!”
一步莲华却拎着排骨往厨房走:“我先把排骨卯上再洗”
  袭灭天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排骨,三推两推把他推进卫生间:“你洗!我去弄!”
  一步莲华拗不过他,就进了卫生间洗澡。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步莲华不断往袭灭天来的碗里夹排骨,自己却吃着中午剩下的合子,袭灭天来看着碗里的排骨,本来想了好几天了,可这排骨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你咋了啊?不是一直要吃么,这咋买来了又愣神了?”一步莲华问
  袭灭天来看了他碗里的合子一眼:“你不吃啊?”
  一步莲华笑了笑说:“我又不爱吃肉……就是买来你吃的么”
  袭灭天来没说话,低着头吃他的。
  吃完了饭,袭灭天来去刷了碗,一步莲华坐那看电视剧,看着看着就开始打喷嚏,一个接一个的,然后开始出溜鼻子,袭灭天来问:“是不是感冒了?”
  一步莲华说:“可能是吧,让雨浇的,不要紧”
  袭灭天来赶紧给他找药:“啥不要紧啊,吃点药,要不厉害了就麻烦了”
  一步莲华听话的点点头,然后接过来药,喝水吞下去。
  结果第二天一步莲华发烧了,还不去医院,袭灭天来急得跟什么似的,赶紧给儿子打电话,吞佛童子上班走不开,一剑封禅听了心急火燎的赶紧开车过来。
  一进门,一剑封禅先探了探莲华的额头,说:“妈!怎么这么热了还不上医院!快走快走,我开车来的,拉你去看看,吊个水啥的”
  一步莲华摇摇头说:“我不去,一趟看下来可贵呢,我在家吃点药捂捂汗就好了”
  一剑封禅一捂脑袋:又来了……
  袭灭天来在一边倒水,说:“你别犟了,上医院看看去!”
  一步莲华说:“哎呀……看啥啊,又不是啥要死了的病……”
  一剑封禅:“妈你说啥呢!啥死不死的!这样你不愿意去医院我把慕少艾叫来给你看看呗……”
  一步莲华:“算了,别麻烦人家了……”
  袭灭天来“啪”的一声把杯子淬地上,大声吼道:“叫你去医院你不去!叫人来家看你也不看!靠家里等死啊!!”
  袭灭天来一上火,一步莲华也开始委屈,被子一蒙翻了个身,不理人了。
  一剑封禅把袭灭天来推出去,抱怨道:“爸!你朝我妈翻啥脸啊……”
  袭灭天来其实也不是故意的,莲华病了他比谁都急,看莲华这样他心里跟爪子挠似的,一急就容易上火,吼完了才觉得自己做错事了。
  袭灭天来拉着脸说:“我没想吆喝他,看他那样我来气,你去把慕少艾叫来吧……”
  一剑封禅点点头,给慕少艾打了个电话。慕少艾听了也二话不说,不到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
  一剑封禅和袭灭天来都站那,慕少艾要给莲华把脉,莲华动了动,死活都不伸出手来。袭灭天来急得都快冒烟了,说:“你干啥啊你!”
  半晌听莲华闷闷地说:“靠家里死了算了!!!”
  袭灭天来一听头就大了,莲华又开始耍小性,知道他不愿意看自己,袭灭天来自己上客厅抽闷烟去了。
  一剑封禅说:“妈,成了吧?我爸出去了,你快让少艾给你把把脉!”
  莲华这才掀开被子的一个小缝,看袭灭真出去了,才拉下被子,把手腕伸出去给慕少艾。慕少艾把完了脉说:“没什么事,就是沾凉,有点发热,一剑封禅你跟我回医院去抓点药,回来熬给叔吃,吃完了就没事了。”
  一剑封禅还有点不放心,问慕少艾:“是啊?那多长时间能好啊?”
  慕少艾笑了笑说:“我你还不放心啊?今晚上吃了明儿就好了,药到病除”
  一剑封禅这才点点头,回头跟一步莲华说:“妈你先在家啊,我跟他上医院给你拿药去”
  一步莲华说:“好好谢谢人家小慕啊,拿了药钱给人家啊……”
  慕少艾说:“哎呀,叔跟我还客气啥~”
  一步莲华笑笑说:“别别,白拿人东西不好~~”
  慕少艾还想推辞,结果让一剑封禅拉走了。
  慕少艾和一剑封禅刚走,袭灭天来探着头蹭进屋。一步莲华一看袭灭天来,直接又蒙上了被子。
  袭灭天来伸手拉他的被子:“行了行了,我错了,我不吼你,你拿下来,该闷坏了……”
  一步莲华不说话,手里被子捏的死紧,就是不让袭灭天来拉下来。
  袭灭天来见一步莲华耍小性,突然笑了笑,也不拉被子了,坐在床头,在床头柜里翻了翻,翻出来一支口琴。然后袭灭拿袖子擦了擦口琴上的灰,放嘴边轻轻吹起来。吹的一首小曲,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很简单的旋律,虽然让袭灭天来吹的有点跑调,还吹错了好几个地方,但那声音也还算是悠扬。
  袭灭天来吹着口琴,一步莲华蒙着的被子渐渐张开一条缝,然后听一步莲华小声说:“你就爱拿这个糊弄我……”
  袭灭天来放下口琴,把一步莲华的被子拉下来,这次一步莲华没别扭,袭灭天来搂着一步莲华说:“是啊……你记得咱俩搞对象那会,你就爱闹小性,你一闹我就吹口琴你听,吹完你就不闹了……”
  莲华歪着头:“嘁……”
  袭灭天来把莲华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说着快的……一转眼都三十多年了……我就记着那年夏天你老穿个白衣服,在我家门口帮你爹卖桃儿……那时候我就看你说,哎呀……这人咋这么好看呢……”
  一步莲华没说话,把头靠在袭灭天来肩膀上,额前的碎发蹭着袭灭天来的颈窝。
  袭灭天来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一步莲华靠的更舒服些,接着说:“你说那会太阳那么大,那么毒,你爹黑的跟煤球子似的,就你怎么也晒不黑,白的比太阳光还刺眼……然后那会我就坐我家门槛子上吹口琴啊,就想让你看我一眼……嘿嘿,没想到不是,就这么个口琴把你拐了一辈子……”
  一步莲华小声说:“我当时要知道你那么个臭德行我怎么地也不跟你结婚……”
  袭灭天来只是笑了笑,在莲华耳边亲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他的:“那时候你那个害羞啊……我碰碰你手你都脸红老半天……那年你过生日,我头一次送你东西,送你了副手套,你激动的都快掉眼泪了,那时候真小啊……”
  一剑封禅回来的时候,看到袭灭天来坐在床头,一步莲华靠在他肩膀上睡的正香。窗外冬日的暖阳照进来,洒在两个人身上,安详且温暖。袭灭天来朝一剑封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剑封禅笑着摇摇头,自己进了厨房去给一步莲华熬药。
  第二天一剑封禅在店里正看报表,突然一步莲华打了个电话来,一剑封禅接起来问:“喂?妈啊?咋了?”
  一步莲华在那边有点担忧的说:“老二啊,你爸肩膀肘子的关节炎犯了……你再让少艾过来给看看吧……”
  一剑封禅扶着额说:“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然后一步莲华嘱咐了几句把电话挂了。一剑封禅本来就泛青的脸色现在更青了,一边给慕少艾挂电话,一边嘟嘟囔囔的念叨着:“这俩老不着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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