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disean |
2011-01-11 02:20 |
驚死人的配對(?) = = 萬分的慎入唷O O/
道貌岸然,或者溫文懇切。
對於沒干係的人,那些只是相當受用的表象。但對於所謂知心的人們,相對裡頭繁複肌理,那表象卻只是增添生活情趣的一層妝點罷了。
(往往是,表情還是那麼一本正經的,大廳廣眾之下,幾句場面話尚未離嘴,心底卻早是黑水翻騰著,也不用剖開胸膛,知心的也就能領會,付之一笑。)
(也有那種,行止與嘴角明明依然端正得很,對有意挑釁的外人卻又能嘲諷裹著溫文,嘴能有三句話便估量的說了兩句,恰到好處的應對往來,總讓自己人聽著心底暗暗噗滋稱妙。)
這也不過是一些劣根性罷了。
他人的看法就讓他人看去,知心的認同也就讓他認同去;外在裹著內裡的性格,兩面都真,只是隨人能瞧著哪面便瞧著哪面而已。
◎◎◎
走在長長的簷廊,所經過的房間沒有任何聲響,畢竟是用來堆著些無用古書的老舊隔間,杳無人跡也是正常。
一陣微微溫熱的風從空曠的中庭送來,午後的熱度總使人昏昏欲睡。
正有些酣然的時候,像是平空般,某人的手臂摸上,倏地勾了金鎏影往暗處裡去。
『...若是我一掌打過去,你豈不是要受傷?』木著一張臉,背對那笑著溫文的男子,微微啟唇問了一句,這聲調倒是聽不出喜怒,或許不熟的人們就只能從字面上度測意思。
『我不怕。』偷襲的這人,嘴角卻只揚得更溫婉的高度。
『但我怕你受傷。』讓你受傷了可是我要倒楣呢。『能請你放手麼?』皺眉,伸手想撥去翠山行仍橫攬在身上的手臂,對方卻逕自摟的更緊。
『不能。』
『為何?』自己怎麼會惹上這樣的魔星,金鎏影怎麼想都冤枉。
『我要替你醫病。』從側邊瞄著木然的面孔,翠山行卻知道這人心裡犯嘀咕了。
『你什麼時候懂醫術了?』
『會呀。...就專醫你這病。』微笑。
『我什麼病?』要有病也是你有病吧?
『...你沒聽過麼?顏面僵化症,又叫做假人臉。』
『.........』忍住。
『另外,還有言行不同調的病候。』額頭抵在溫熱的微微冒著汗珠的頸間,邊說,還邊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
『...好高明的診斷。』壓抑著耳邊近處有人低語所帶來的怪異感受,反唇相譏,『不愧是那個蒼親傳的醫術?』
『...你就這麼在意蒼?』
『...這樣的對手,能不在意嗎?...唔!』脖頸一陣刺痛,回頭,『居然咬我..翠山行你!』
『.........』腰間的手仍在原位,但擁抱力道卻變得若有似無。
身後的人沒再有動靜,瞬間古怪的氣氛讓金鎏影不禁回頭。
『..........』然而見到翠山行此刻的表情,一時間連他也無言了。
從最開始翠山行在自己面前表現出與平日不同的模樣,直到今日越見驚悚的特別待遇,金鎏影就開始後悔,當初應該跟那個蒼他們那一流的混在一起才對;如此一來...搞不好可以避免現在這種狀況---沒立場也沒信用去揭穿這隻翠山行根本一點都不純良的真面目!!
『........』拼了命才忍下此刻想扶額嘆氣的衝動,『再二刻講學就開始了...我不想遲到。』
『暫...!』道別的話中斷,被人一把推進房中。『你...!』
『二刻嗎..?』歪頭露出像是在操煩不夠時間燒晚飯的主婦表情,實際上針對的卻跟那些毫不相干。
微惦著腳,將吻壓上微微扭曲的唇,緩緩廝摩。
『...你又在發什麼瘋?』伸手隔開讓人麻癢的唇瓣,『翠山行...你以為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野狼與白兔?』
『...何以見得?』火大。火大到不想忍耐揍人的衝動。
『野狼有吃白兔的需要跟慾望,白兔卻沒有吃掉野狼的需求...呃應該也沒有被吃的慾望吧?』翠山行不急不徐,微笑的盯著金鎏影說道。
『....真希望可以讓他們聽看看你的詭辯。』
『如果你肯跟我手牽手去見他們,我沒問題。』自然知道金鎏影指的是自己同修---蒼那一掛人。
『廢話。這怎麼...』這話也不用說盡,翠山行便用行動替他接下去了。
當然不可能啦。嘴與嘴之間微小的縫隙,主動的那張...無聲開合,用氣息肯定對方的否決。眼睛微瞇著,似乎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瞬間瞪大眼,而後又慢慢回復,雙眉無奈的聚攏,卻沒繼續反抗;只是,彷彿有些無力的倚靠背後滿是灰塵的桌子,再緩緩的頹成坐姿。...每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不知怎麼的,金鎏影就不由自主的由著對方任性而為。
甚至緩緩的張開唇,被動的接受翠山行柔軟卻執拗的含吮。
◎◎◎
本來想刻意的錯開時間進入講堂...但是預想的那份從容卻沒有時間實現。
一面趕著去上課,一面理裝,但一身灰塵是怎麼也拍不掉,金鎏影正覺得萬分無奈...沒想到原本說好要錯開路徑的翠山行卻倏的冒了出來。
『你...』語句未完,就被那人的動作驚到。
執起髮尾,啪啪啪的幾下將金鎏影身上的灰塵盡數拂去,儘管因此讓自己翠色的髮束沾上更多的灰塵,也毫不猶豫。
『低頭。』
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話低了頭的金鎏影有點恨自己;到底自己是哪裡出了毛病?
由頭頂傳來的觸感,也知道翠山行是在替自己整冠,一下又一下順過髮絲的手,有著淡淡的灰色...或許應該說他整個人現在都是灰的。
『好了。』
見那人一說完就轉身要另抄小路趕上講堂,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低沉而意義不明的喉音。
已走了一段距離的翠山行竟聽見了,略一回首,似在等他發話。但也不過是一瞬的凝視等待,便轉頭繼續走遠,返身時卻也揚起一聲意味不明的笑嘆。
"那你呢?"這句話想說..卻也不甘心說。只得吞下。
直到走進講堂,金鎏影總還是覺得那句話梗在喉間。就那樣停在胸口,欲發而不能。
◎◎◎
果然,翠山行滿身塵埃的出現在課堂上,還是引起了些微騷動。
然而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去了一趟放北迴廊的舊書屋罷了。
人家問他,找什麼要去那種地方弄得滿身灰塵?
同修也問他,有無收穫?
『有啊!』他笑了笑。
『是什麼?』蒼難得有興趣搭問,眼睛也睜大了一些。
『甜點的食譜。』笑得比平常更純良。
『喔?』
『很甜的一道甜點...』臉微微側向金鎏影落坐的方向,像是刻意要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那是什麼表情啊!?......總覺得,自從...被翠山行巴上後,自己嘆氣與忍住嘆氣衝動的次數就越見增加。『.....唉。』...終究還是沒忍住這口氣,...而金鎏影認為這狀態都要怪---方才翠山行在他頭上的整冠撥弄的觸感,讓自己頭皮發麻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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