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雨 |
2012-06-07 18:16 |
好久沒有寫這種純粹意識流的小短篇了XDDDDD
----- [Lost in love]
──愛是什麼?
當疏樓龍宿這樣問劍子仙跡的時候,劍子仙跡並不以為意。
畢竟疏樓龍宿本就是多愁善感的文人性格,又喜歡胡思亂想,這類博大精深,恐怕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的哲學問題,他平均每兩個禮拜要問三個。諸如『生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活著?』等等,面對情人層出不窮的各種疑問,劍子仙跡早就練就了一身轉移焦點的好功夫。
疏樓龍宿就是時間太多了,既有錢又有閒,人生平順沒什麼挑戰,才花時間想這種無聊問題來考驗自己的腦袋。只要讓他累得半死,就沒有體力來想東想西了,不是嗎?
看著在自己臂彎倦極而眠的疏樓龍宿,劍子仙跡忍不住勾起了一個得意的微笑,將臉埋進疏樓龍宿髮頂,呼吸著那雅致的曇華芳香,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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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麼?
對於這類虛幻情愛的問題,疏樓龍宿一直以為是無知又愚蠢的天真少女才會去煩惱的問題。但是那天,在隆隆作響的抽油煙機聲音之中,看著一邊哼歌一邊切菜的白髮背影,這個問題忽然以排山倒海的強烈氣勢竄上他心頭,然後就再也揮之不去。
他曾經半試探地問過劍子仙跡……結果只讓他深切痛悔自己怎麼就是學不會教訓,居然傻得一再重蹈覆轍。
可即使遭到體力透支的嚴重考驗,他仍是默默地在心中不斷思考。
「愛?」
他向來貼心知意的可愛助理瞪大眼睛,馬上換上凶狠表情,「劍子先生又做了什麼好事!?主人您別難過,鳳兒馬上派情報部門全天二十四小時貼身盯住他!」
總是堅持即使天塌下來也要維持優雅風範的疏樓龍宿難得地赧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用了!吾、吾只是……只是隨便問問……」
縱使被一向口才便給的主人難得見到的結巴神態給嚇呆了半晌,穆仙鳳還是很快地回過神,略眨眨眼睛,露出嬌俏可人的笑容,「主人這個問題……何不去問問劍子先生?」
「汝以為吾沒問過嗎!吾……」
及時煞住滿腔抱怨,面對一臉好奇的紅衣少女,疏樓龍宿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喉嚨,「鳳兒,汝別管那麼多,只要告訴吾汝的想法就好了。」
能夠待在疏樓龍宿身邊那麼多年,基本的察言觀色不過是小菜一碟;懂得因時制宜地選邊站好,不被人波及的功力才是真正的獨門絕活。穆仙鳳可不會傻到讓自己淌入這攤渾水之中,「這『愛』呀,是只存在於互相吸引的兩個人之間的神秘東西。」
頑皮一笑,抱起桌上文件夾,轉身離去之前拋來了臨去秋波,「主人您想知道的『愛』,跟旁人又有什麼關係?您還是去問問劍子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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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麼?
傻子才會再去問劍子仙跡一次,他當然不是。
……可是不問的話,他的疑惑又要怎麼解除呢?
於是乎,當劍子仙跡洗完澡,一身熱呼呼地走出浴室時,看到的正是坐在床上一雙金眸死死瞪著他看的疏樓龍宿。
「怎麼了?」手底不停地拿毛巾擦著頭髮,劍子仙跡一屁股坐到疏樓龍宿身邊。
剛沐浴過的劍子仙跡裸著精壯的上身,只穿著寬鬆的棉質長褲;由於貼近的關係,蒸騰的熱氣就這樣撲到他身上,令疏樓龍宿不自在地縮了縮。劍子仙跡當然也察覺了他下意識的躲避,「幹嘛躲?我會咬你?」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到那人手下沒個輕重地胡亂搓揉著那一頭白髮,疏樓龍宿終究是看不下去的搶下劍子仙跡手中的布巾,拿出負離子吹風機小心翼翼地吹整起來。
劍子仙跡有點受寵若驚,「喔,龍宿,你今天對我真好!」
……吾哪一天對汝不好過了?想是這樣想,到底沒有說出心中的腹誹,只是應道:「汝要是真的感動,就乖乖回答吾的問題。」
「那有什麼問題?只要是龍宿想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心盡力力求表現……」
「閉嘴。」
差點想拿手裡的吹風機往那個白毛頭上敲下去,後來因為想起這款吹風機是託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雖然說這種東西他就是再買個十支也沒有問題,只是還要去買太麻煩了。邊說著,將劍子仙跡吹好的白髮細心梳整,隨手找了條髮繩紮上,「吾問汝,愛是什麼?」
背對著他的劍子仙跡明顯頓了一頓,一臉不可思議地回過頭來,「你剛剛說什麼?」
「吾是說,你覺得愛是什麼?」
劍子仙跡的表情更不可思議了,「……這種問題還要問嗎?」
疏樓龍宿有些被激怒,「汝要是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的話,就直接回答吾啊!」
「不。」出乎意料地,劍子仙跡嚴肅皺眉搖頭,「這個問題很難。」
「那汝還說……」
「可是,你不是已經找到答案了嗎?」
說罷,不等疏樓龍宿反應,劍子仙跡已然翻身壓住了他,燦然一笑,「這樣,你還要問我『愛是什麼』嗎?」
望著那張彷彿盛夏艷陽般燦爛的笑容,疏樓龍宿不由得一瞬間出了神,下意識地伸手回擁住對方。
──愛是什麼?
或許,他們已經給了彼此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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