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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宇狼 2006-05-11 20:01
情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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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鏗,鏗。

  龍宿輕輕撥弄著置在桌上的琴,眼神打量著,靜默不語。

  這是琴。
  那個寒酸小氣的劍子房中,居然有這樣名貴的琴?

  挑挑眉,龍宿用出了神的目光欣賞著眼前的琴,漂亮的棕色。
  想起師尊曾經跟他暢談天下名琴,他又輕撥了幾下──鏗,鏗。他多久沒撫琴了?一張琴,勾起了他些許回憶。琥珀色的眼眸漸漸的陷入沉思,似是著迷在美麗的琴身,也似是在徘徊於過去的點滴。

  一股氣息降落在附近,龍宿感覺到,回了神。

  那許久不見的白色身影,從外頭,用瀟灑悠然的步調緩緩的走入。看見龍宿,他似乎不甚驚訝,只是微微的頜首,將手上的小包事物放下,清亮的嗓音柔柔的說。

  「剛好,有人贈了吾這上等茶葉,我們來好好品嚐?」

  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這種單純的空氣一下子穩定了龍宿的思緒,嘴角輕輕揚起一個笑,華扇輕揮,桌邊的竹椅便輕輕滑開,龍宿坐好身子,劍子只是稍微停頓的看了龍宿一眼。

  啊,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龍宿那滿身珍珠,坐下的時候都沒有碰撞聲的?

  心裡想著和動作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劍子的拇指輕輕撫著龍宿的嘴角,墨黑的瞳孔很認真,一度讓龍宿看愣了。

  「好友,在吾面前不需這般造作。」

  「喔?」沒什麼意義的應了應,龍宿悠然微笑的嘴角依舊,只是,用華扇半掩了。

  「儒門最近不是應該很多事?」
  輕輕搖著壺中的茶,如同那輕淡的茶香,劍子口氣也問的輕淡。

  一陣靜默,龍宿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看著劍子沖好茶,再斟上茶,用雙手動作恭敬的遞到面前,龍宿喉頭冒出了興許類似悶笑的輕咳,「許久沒有品嘗到劍子汝的手藝。」
  杯緣在鼻尖輕嗅,微微的瞇起眼睛,然後在華扇的遮掩下,徐徐飲落。

  溫潤滑順的口感,撫過喉頭過後的回甘,龍宿沉迷似的頓了頓,對上劍子的眼神。
  「感情這是哪廝送給劍子的?」

  「唉呀。」劍子微笑的搖頭,「還要再來一杯嗎?」

  哼,欲蓋彌彰。龍宿嘀咕一聲,但還是把杯子送回,讓劍子再斟上了。

  「劍子……汝這琴哪來的?」

  「嗯,有很久了。」

  「喔?」龍宿的指腹輕輕撫著琴身,不自覺又是鏗一聲,清脆的響起。

  「汝會?」

  「為你奏上一曲?」

  「洗耳恭聽。」
  劍子汝什麼時候練起了這般琴藝…吾可要好好的見識。

  說的也是,自從和劍子成為朋友之後不久,兩個人都為了要繼承教派的先天之位受著訓練,他許久沒有看見,那個在他面前揮舞著銀白劍身的身影…也許久沒有聽見他乾淨的聲音。

  這段時間,過的快也過的慢,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儒尊的祭禮結束後,第一個想到的是要來這裡看看…

  劍子的身子似乎是更結實了些,也高了些,聲音更是成熟了些。

  經過身邊在對面坐下,那殘留在空氣中乾淨的味道,龍宿不自覺稍稍深吸了口氣。

  屏息正坐,劍子坐在琴前,臉上那輕鬆的表情登時認真起來,手輕輕的撥弄,琴音緩緩的流瀉,龍宿微微一驚,手上的茶杯震了震。

  「未能到場致哀是劍子過錯,僅在此獻上一曲。」

  這是……胡茄十八拍。

  劍子開始了琴,第一拍,龍宿想起了他和儒尊討論此曲時的心境,他沒有忘記那個詞──
  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

  琴音竄入腦中,龍宿被其中澎湃的某種感情震盪著。

  混沌中他臉色鐵青,那歌詞切合著琴音,在他背誦熟悉的腦袋裡不段的迴盪。──
  鼙鼓喧兮從夜達明,胡風浩浩兮暗塞營。傷今感昔兮三拍成,銜悲畜恨兮何時平?

  漢朝女作曲家蔡琰在國破家亡時寫出最深刻的悲曲,龍宿感到心臟被狠狠的糾緊,鼓動的越來越快速。啊啊,在靈祠時都沒有這樣激動的心情,怎麼會…

  隨著劍子琴音的挑撥,茶杯中的茶緩緩的濺溢,隨著龍宿的手勁,最後,清脆的碎裂。

  心緒一亂,劍子的琴聲嘎然而止。
  兩步上前,抓起龍宿的手,皺眉看著上面緩緩滲著血絲的傷痕。

  「如果刺進去了怎麼辦。」

  「不用管吾!」

  低著頭,龍宿壓抑的音調推開劍子,劍子祇是愣了楞,不答,再度持起龍宿的手,細細的觀察著有沒有什麼碎屑卡著傷口。
  從懷中取出純白手巾,輕輕的給龍宿壓著。
  「吾去拿藥……龍宿?」

  「很痛?」輕輕說著,看著那低垂的臉頰,滑過的晶瑩。

  「汝懂什麼。」
  憤恨的說著,他疏樓龍宿怎麼會在這個男人面前失去防備,只是為了一曲琴;他怎麼會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最脆弱的自己……這個男人只是個很普通的人,就跟其他人一樣,表面上會說著要好好振作的話,其實根本不懂他內心的感受…

  「吾如果不懂,就不會把這首十八拍,彈的讓疏樓龍宿感動了,不是嗎。」

  龍宿模糊中彷彿又想起前幾年,某一夜,儒尊反常的在儒門內一處幽閉的柳湖畔,獨飲到深夜,還關在書房裡彈了數日的胡茄十八拍。也對,就是那天之後,他和儒尊開始討論起琴技,特別是這曲,他學的很是深刻。
  雖然儒尊的神情有些疲憊,雖然口氣有些低沉,敏感的龍宿知道好像是儒尊的哪位好友仙逝,卻體貼的不問出口。

  啊,是這樣嗎,劍子,汝懂嗎……

  汝懂…汝懂……

  緊攢在劍子的懷裡,龍宿壓抑的扯緊劍子的衣襟,皺了一大片,還是忍不住喉頭深處悲慟的呻吟和渾身的顫抖,把好幾年身為繼承人的壓力和所有累積的苦都從身體深處拉扯出來,劍子靜靜的擁著龍宿,想起這一生對自己影響至深的那位長輩,緩緩闔上了眸。

  道尊唯一指導劍子的一曲,那琴音不可能忘的了。

  第十八拍──是知絲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樂各隨人心兮有變則通。

  你們這兩個老傢伙,走了還要放此曲給我們心心繫念……

※    ※

  「喂,你不回儒門,真的沒有關係?」
  劍子盯著眼前躺在輕軟皮裘上,抽著煙斗一臉悠然的龍宿,問道。

  「汝的琴借吾一彈可好?」呼口菸,龍宿輕輕的問著。

  「……好啊。」

  劍子將掛著的琴取下,置在龍宿眼前。
  龍宿隨手將煙斗一放,纖細的長指輕撫上琴。鏗,鏗,先試了幾個音。

  深吸口氣,按照著儒尊給他的指導,落下第一個音,不甚熟練的撥了幾撥,皺著眉頭,龍宿停了手。劍子在一旁看著,微笑。

  「儒門的琴棋書畫,龍首難得缺漏一項?」

  龍宿沒有生氣,搖了搖華扇。
  「萬事起頭難,對琴,吾的確是未學精。劍子汝可否略做指導?」

  龍首的修養和氣度在此展現,劍子望著不卑不亢的龍宿,想起當初他們認識的時候是為了爭奪一件不起眼的事物。雖然劍子並沒有很喜歡那樣東西,但是小孩子想霸佔某樣東西的好勝心卻讓他和龍宿打上一架…

  如今,龍宿成熟了,更有了身為領導人物該有的氣魄和謙虛。
  不過說真的,那一身比從前華麗上許多的行頭,劍子還沒看習慣。

  「劍子能夠教導儒門龍首,自然是當仁不讓。」
  說著,劍子上前,靜靜的撫著棕色琴身,彷彿正在思索什麼事情。

  「怎麼了?」

  劍子輕笑。「龍宿,你背過撫琴訣了嗎?」

  「……那是?」

  劍子的眼中竄過一絲算計,又沉默了會。

  「龍宿啊。」

  「……」龍宿皺起了眉,「汝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婆媽媽,別囉唆。」

  劍子裝做沒事的執起龍宿那天受傷的手,看著,露出些許心疼的眼神。
  「早知道,那天就不彈胡茄十八拍,來曲平沙落雁,或許你會聽的開心點。」

  「千金難買早知道,汝後悔了?」

  「沒有。或許該慶幸正好彈的是這首…怎麼,有沒有喜歡上吾了?」

  「哼。」龍宿執起華扇,輕啜口茶。「吾怎麼會喜歡讓汝這窮酸小氣的傢伙。」

  「那個。」劍子指著他喝的茶。「是吾花了幾百兩下去買的。這樣還可被稱為窮酸?」

  龍宿驚訝的盯著他,劍子那墨色的瞳孔看不出什麼思緒。

  原本雲遊四方的劍子,和道尊去世時不一樣,很快的便從儒生的口中聽見儒尊的惡耗。等他趕回來的時候儒尊的大祭已然結束,或許他是一時興起,或許他是存有一絲希冀……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他有些喜歡龍宿,還是很不一般的喜歡;他知道龍宿喜歡喝好茶,做這個舉動不是為了什麼,只是他在盤算著是不是有機會可以藉口登門拜訪,給龍宿泡上幾天的茶,陪著龍宿,舒解自己那積存許久的思念……

  只是沒想到,龍宿自己找上門來了。

  「是嗎?那吾可能還真的有些喜歡汝…」龍宿輕笑,看著劍子的眼底起了波動。
  然後輕語:「泡的茶。」

  「嘿。」劍子再給龍宿斟上茶,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那吾會一直幫你泡……」
  眼神認真的對上。「直到你不喜歡為止。」

  龍宿眼眸輕闔,執起菸斗繼續吸取。
  「汝說……什麼撫琴訣?」

  劍子輕輕將琴移開,輕輕將身子前傾,龍宿的臉在眼前放大,最後碰上了柔軟的唇。

  把持著煙斗的手輕輕壓下,劍子口中溢滿了菸草味,雖然皺眉,但還是更不捨得移開這種美好的感覺,更加深了吻,龍宿也是輕閉著眼,默默接受。

  「吶,這算什麼?」分開後,龍宿輕喘的問著。

  劍子墨黑的瞳孔深深的映著龍宿的琥珀色。

  「學費。」

※    ※

  一個星期下來,龍宿的撫琴技術已經大大進步,雖然劍子沒有再問龍宿是不是應該回儒門天下,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龍宿也就快要回去處理那大概已經堆成山的公務。

  這天,劍子捧著他新得到的劍,邀龍宿一同出遊。
  來到一座湖畔的亭邊,劍子躍躍欲試的抽出劍,那新打的刀身在太陽光下閃閃發亮,稍微惦了惦重量,劍子只是微微的皺眉。

  「怎了?」

  「嗯,比想像中的輕,不過應當不要緊。」

  劍鋒在空氣中畫了個半圓,劍子捏了個劍訣,斜眼看著龍宿。
  「許久沒有舞過劍,龍宿好友,來曲助興吧?」

  「好。」

  置好了琴,龍宿看著那一動也不動的身影,突然覺得心跳有些緊張。
  他記得,他第一次看劍子耍劍,那行雲流水的漂亮動作曾經讓他看傻了眼,雖然最後劍子因為腳步沒踩穩讓表演變成了喜劇,他還是對那身影感到莫名的悸動。

  或許就在那個時候開始有了傾慕?
  龍宿輕笑,若真是如此,那他們兩個的孽緣可真早就開始了哪。

  琴音迴盪,劍子抓準了拍,劍尖輕點,由空中劃開一個弧度,順勢側過身,腰身一低,左腳跨開,劍花散開,閃動的光影抓住了龍宿的神,龍宿穩住心緒,但還是不敵劍子的炫目魔法。

  撫琴訣提到的三大要項:目不別視,耳不別聽,心不別思。

  才默唸完,琴弦就「繃」的一聲,彈斷了一條。

  聽見琴聲頓停,劍子的劍身也收了回來,轉頭看著龍宿。

  「斷了?」

  「嗯。」輕應,不抬頭和劍者四目相視,是為方才失神的心虛。

  「不要緊。」劍子將劍回了鞘,「這劍太輕了,我要再去換把重點的。」

  劍子看著斷掉的,喃喃說著回去再張好新弦,然後讓龍宿抬頭,看著他。
  「你覺得方才的表現如何?」

  「……猴子耍猴戲,怎麼看怎麼好玩。」

  「哈,若吾是猴,那你是什麼?」

  「疏樓龍宿。」

  「吾倒覺得你像鐵扇公子,阿呀呀,鐵扇公子要回火焰山了,猴子會不捨啊。」

  「少貧嘴了。」

  劍子坐在龍宿身旁,偏頭看著龍宿,正經的一臉平淡,眼神卻閃著光芒。

  「劍子,汝什麼時候喜歡上吾的?」

  劍子為這個問題愣了楞,只見他努努嘴,聳聳肩。
  「你以為我為什麼喜歡欺負你?」

  「因為汝欠揍。」

  劍子爽朗的哈哈大笑,隨即趁龍宿一個不注意,拖著下巴,將唇舌覆蓋上去。比上次更加濃烈,龍宿反手環抱劍子,和劍子一起糾纏,劍子襲捲著龍宿的齒貝,換得了龍宿的輕顫,龍宿推開了劍子,臉上染了紅暈,抹去牽出的銀絲,緩緩歛下眸。

  「汝快點將琴弦張好,吾就快要回儒門天下。」
  雖然他的行蹤沒人知道,但是還是不該把過世儒尊留下的儒門,輕易糟蹋了。

  想起儒門些許待改的陋習,些許儒生過張的氣焰,龍宿輕輕嘆了口氣,身為龍首,他必須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不可能耽溺在兒女私情之間。

  但是,就讓他再多依賴一點劍子的體溫吧,這是他最後一次任性的願望了。

※    ※

  劍子出門了,龍宿記得劍子他說過今天要去換把順手一點的劍,但是不會太晚回來。
  龍宿撫著棕色琴身,對於琴雖然可能還得多加練習,但是他已經可以抓個大概。這些日子裡,劍子偶爾會給他奏上幾曲,龍宿不知道劍子是怎麼練的,那些音律都撥進他的心。

  對了,劍子還沒給他說琴的來歷呢。

  這把上等的古琴,絕對不是劍子想要就可以得到的。

  將琴掛回牆上,劍子剛好回來,龍宿沒有多問劍的事情,只是沉吟了下。
  「吾明日要回去。」

  「知道了。」
  劍子平靜的回答,眼睛望著牆上的琴,怔怔的。
  「琴你拿回去吧。」

  「嗯?」

  「師尊說,這琴總有一天要回歸儒門。算是完成他老人家的遺願,你就捎走吧。」

  「這琴是吾儒門的?」

  「似乎是你師尊贈與吾師尊。」
  劍子不提每次道尊撫琴時那抹穩定平靜的表情,或許這張琴上早就有了某個人的魂,或許讓他去儒門見某個人一面也好。
  「考慮一下,跟儒首一起下葬了吧。」

  「吾會再去找塊好木,打一副吾的琴。」

  「那吾……」龍宿思考了一下。「吾對蕭曾有點研究,應該會去找把蕭。」

  「到時候吾們一起合奏吧。」

  「好。」
  龍宿不疾不徐的答應,他發現劍子喜歡在一些話語裡帶出一些承諾。
  劍子去張羅吃的,龍宿則盯著牆上的琴,內心默默溫習著胡茄十八拍的音律指法,一抹淡淡的憂傷襲上他的心,龍宿揩去眼角一絲水滴,他果然還是沒辦法適應這個充滿悲情的弦。

  緩緩的離開房間,龍宿突然駐足。

  剛剛劍子是不是說他要去尋塊好木,打一把屬於他的琴?
  據說好木非常難尋,就連四大名琴的焦尾琴,也是蔡邕在偶然機會下從火中救出那段梧桐木才製作出來的好琴。

  這麼一來,劍子又將要離去多久?
  明白劍子情意,明白自己情意的疏樓龍宿,真的有辦法如從前一樣忍受著孤獨嗎?

  「劍子,吾今晚想跟汝睡。」
  晚膳時,龍宿壓抑著緊張,看似平靜的說著。

  劍子停下了筷子,靜默的看著龍宿。
  「……你確定?」

  龍宿靜靜喝著茶,不再答話。

  晚間,兩個人窩在被窩裡,劍子只是靜靜的抱著龍宿。
  龍宿的腳輕輕勾著劍子的腿,輕輕的,不經意的移動。

  緩緩的側過身,龍宿啄吻著劍子的額,頰,唇,輕吐蘭芳,誘惑著劍子。

  「龍宿…」劍子的音調有些在顫抖,龍宿突然也感覺到手心正緩緩的顫抖著。

  「劍子,吾想聽汝獲得琴歸來後的第一曲。」

  「好。」

  劍子的舌緩緩的反挑逗,手褪下龍宿身上的遮蔽,龍宿也跟著做,不過龍宿的動作更快,率先欺上劍子高漲的欲望,緩緩的套弄,讓劍子的喘息一下重起來。

  劍子感覺龍宿傳遞到自己身上的火熱越來越燙人,只是抱緊了,讓兩人的火熱貼緊,龍宿一個緊張,低吟一下,全數釋放。

  劍子隨手抹了一點灑在腹部的濁白,探入龍宿的禁地,龍宿顫抖的抓緊了劍子的肩頭,卻在幾個旋轉後,渾身止不住的抽搐,喉頭也毫不壓抑的吟唱出歡娛。
  幾重刺激下,劍子將龍宿的腿拉開,埋入了龍宿,吻著龍宿,讓他混雜著痛苦的呻吟被吞下。手輕輕的幫龍宿前方紓壓,等挑逗的龍宿又開始難耐,劍子才開始掠奪的律動。

  「劍子,劍子───!」龍宿渾身一個筋臠,夾緊了劍子,再一次達到極樂。

  最後,龍宿又多待了一天。

※    ※

  那個初夜啊。

  龍宿臉色暈紅的回想著,突然盯著眼前的公文發起愣了。

  棕色的琴很早就跟著儒尊一起下葬,莫約幾天後他也沒了劍子的下落。為此,龍宿心中雖有些微的酸甜,但是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利用閒暇的時間四處詢問和尋找一把上等的蕭。

  把玩在手上,龍宿還是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可以說是定情的哀弦十八拍。手邊沒有琴,龍宿只能平空練習著指法,懷想著那琴的音調,還有劍子的身影。

  啊,或許他是愛上了琴。

  龍宿用蕭吹完一曲,收了起來。腦中默默的背著胡茄十八拍。

  啊啊,第十八拍說什麼來著?
──是知絲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樂各隨人心兮有變則通。

  什麼嘛,龍宿輕笑。
  下一回,他可要親自把這曲奏完一遍。

  劍子,汝的琴,不介意給吾好好演奏這情弦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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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雨風飄搖賽程結束,所以將文章抓來曉問釋出^^
祝觀文愉快。

狂嵐 2006-05-12 03:43
這篇啊~當時在36雨看到的時候就很喜歡^^
(基本上風宇狼大大的文我都很喜歡,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留言比較好,請見諒~^^b)

劍子說:「好友,在吾面前不需這般造作。」
但是他卻故意”用雙手動作恭敬的遞到面前”
總覺得諷刺的意味挺重啊(笑)
龍宿的”造作”應該是來自本身的個性,加上後天的環境所養成,
當他聽見劍子的琴聲,不知不覺顯出了性情,
雖然劍子什麼也沒多說,但卻能撫摸龍宿隱藏的悲傷,
這種朦朧的體貼,應該是劍子式的溫柔吧^^
這兩個真愛打啞謎,借泡茶來談情,不過這樣也很符合他們^^
>>或許他是愛上了琴
也是愛上了琴的主人與那份情吧^^

哎哎~還是沒辦法寫出感觸^^b
但是真的蠻喜歡的^^
真的是~很棒的文章唷^^~

龙命 2006-05-13 15:32
感觉很清爽的文,但也让人有一种淡淡的感动~~~
好想听听那首能让龙宿感动到流泪的十八拍,
不晓得是什么感觉~~~

屏风修篁 2007-11-07 08:18
8管了8管了
偶最喜欢狼大的文了!~每次看了都感到真是幸福啊幸福啊!!~
————
抓头抓头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说呢,剑子和龙宿之间的那种亲亲甜甜的感觉,爱到我心了……(原谅我的词穷吧= =)
赞啊赞啊,我会继续追随的,亲大加油泡文吧!~~~~~

段日 2007-11-07 20:12
淡淡的情感,卻又有點濃烈的感覺
不知道是否又是我的錯覺...
總覺得我好像在別個地方看過這篇文...= ="又是我搞錯了嗎?

劍子又出遠門了~這次不曉得何時會回來
龍宿可別太寂寞囉..

罂莲 2008-07-10 17:30
想不到剑子弹琴的技艺如此高超,竟然第一次就让龙大哭了
不知若真的有这支曲子,听了之后又是什么感觉

水云初霁 2008-07-14 16:41
华丽骄傲中透着狡猾的龙宿
略显腹黑的剑子
果然是绝配啊绝配
看了好文焉有不顶之理?
感谢大人的分享!盼多出佳作!拜~~~~

haruka 2009-06-02 23:47
大人的文是我很喜歡的淡淡的筆觸,一路看下來很舒服
……不過,突然臉紅髮現:用淡淡的筆觸寫曖昧和H,實在有種銷魂的感覺……
銷魂……咳,麥踩我這個只憑本能去感受和說話的腐女子

劍子淡然,劍子溫柔,劍子認真說著話,劍子主動……
這樣的劍子實在是完美!這樣的劍子和龍宿的互動實在完美!
似乎一切都是淡淡的,卻又有什麽溢滿了……
貓叫三聲,我理想中的劍子啊啊!!!為龍宿感到幸福~~

小衣 2009-08-23 15:17
很简单,却很美好的感觉。
看见龙宿说“今晚吾想跟汝睡”的时候,真的觉得咻咻太可爱了。
难为剑子有心,胡笳十八拍,曲殇人不哀啊~

凌雲臥龍 2014-10-24 05:39
哇!龍宿提出要一起睡真是讓人心藏狂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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