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个坑……bobo生日快乐………… 你要的完结篇额已经写完最后一句了……咳咳,确切说只写出来最后一句…… 额把这个坑占着留给你更新……TAT
完结篇,番外全都送给你…… 麦生气………… 55555 生日快乐…………
大吼一声,终于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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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汝有几分把握?
四分成功,剑子佛剑尽献功体,西蒙余孽真正消失,众人皆大欢喜;
三分不变,大家做了白工;
二分危机,黑暗之力反噬,你再无记忆的能力;
一分死劫,你和剑子。
九分把握,也好。
不,对于我们,只有四分。
呵,如此之低,汝舍得拿吾的命去赌?
不赌,便是毫无生机。
这种结果,剑子佛剑可知?
只有续缘心中有数。
汝也不征求他们的意见?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婆妈起来了?
……阿呆,有没有汝尽可以把脸凑过来试试= =+
二十二, 天涯
之后的日子里,剑子仙迹在药缸里勤劳运功,心无旁骛;佛剑分说在屋里好吃好喝,锻炼身体;疏楼龙宿日日按时操舞,静心休养;素续缘帮忙照顾这缸炖仙锅,药房当了卧房;慕少艾每日六次号脉,反复检查验证最后疗程。
最累的反而是仙凤,所有人忽然成了超级懒虫,一切事物全都落在了她一人肩上,大到谷中机关修葺,小到众人日常用度,不拘大小,却是繁杂之极,仙凤深知这几日的重要性,更是事事求得完美。
“……少艾,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羽人非獍耐不住自己无所事事,主动请缨。
“你嘛……”慕药师放下病历,瞥了一眼略显拘谨的羽人大侠,微笑道,“看门。”
于是梦弥谷的上空,多了一只来回盘旋的人间凶器。
说穿了,慕少艾的计划很简单——仿照龙宿长年的做法,用外力将其化消。
三天之后,将是黑暗之力反噬,与龙宿自身功体对抗的最后一次,龙宿现今已是力量不支,届时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需要众人合力。
龙宿原本的化消之力由佛剑补上,素续缘在旁同心引导,将深埋在龙宿经脉中的黑暗之力一一消除;龙宿功体属阴,佛剑功体纯阳,对抗之力激荡于龙宿经脉,缓冲和保护的工作便由擅长化阴阳为太极的剑子完成负责,少艾则从旁负责照料龙宿以及众人身体上的消耗与不适;至于龙宿,唯一需要做的,只有他二十年来习惯做的——安静的承受。
“老大,你的命全在他手中哟~”少艾把脉的时候还冲着龙宿一脸坏笑。
“他的命,亦不出吾手。”龙宿微笑回答,一丝难觉察的冷冽让少艾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老大,这项工作难度系数很高唉……”少艾讪笑道。
剑子毕竟不是龙宿,龙宿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剑子无法同时做出,剑子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就是完全为龙宿考虑,感同身受,同时提前快速反应,给予最妥帖的转换和保护。
比起佛剑运力开阖,剑子步步为营更是艰难,这难中之难的,便是剑龙两人同心。
面对一切刺激与伤害,龙宿不得动用一丝一毫自身力量以防影响剑子对一切外力的判断;剑子则需全身心投入在这场攻防战中,不可挂念到半分自身感受。
老大,你给得了剑子如此纯粹而完全的信任么?
剑子,你又能为老大毫无保留的拼到何种地步?
看着龙宿安静的侧脸,少艾问不出口。
一如在药房,他始终无法向剑子开口。
剑龙两人的故事,他是知道的,某种程度上,比起自己和羽人的过往纠葛,更加深入明白。
许是旁观者清,在他们的故事外,他眼见的,便是在江湖沉浮百年的两人,在心外锻打了多厚的一层壳,本能里注入了多浓的自私,铸造了保护自己的本能。
因为这种完美的本能,他们一次次度过危机,逐渐强大;也因为这种无疏的保护,他们一次次考验彼此,反复蹉跎。
少艾觉得自己设计了一个将两人逼迫到绝境的赌局,这个赌局中容不得两人一丝多虑一丝动摇。
可他没办法。
或者在心底,他也有一丝任性几分信任还有期盼,孤注一掷的把所有人拖入这个赌局中。
一如当年落下孤灯边的义无反顾。
“阿呆,”龙宿忽而侧脸看来,开口将少艾从繁杂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嗯?”少艾一愣,看着龙宿。
二十年来,他眼见着他随着功体的衰退和嗜血者能力的消磨,琥珀色的眼睛一点点幽深,银紫色的发丝一步步沉淀,印象中曾经的强大渐渐被衰弱剥除……但无论虚弱至何等地步,他的坚强与高傲都不曾有丝毫损害,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里永远透着冰凉。
而如今,这样的眼睛里,已有如水的温暖。
原来,两个人的温度,真的可以让冰也变得温暖。
楞楞间,龙宿微微一笑,伸手覆上少艾如丝华发,“阿呆,乖。”
少艾扁扁嘴巴,郁闷道:“老大,那个啥,不要老是这样……”
龙宿的微笑中多了几分戏谑,但很快又消失无踪,“以后,天南地北多走走,世间万般景象,错过实属可惜。”
尾音里带着一丝感叹,龙宿说完也不禁一愣,然后径自转身背手出了门。
少艾眼见他一步步走向三天来不曾前往的方向,喃喃叹道:“……所以我不喜欢你那样说……”
龙宿来到药房门外,伸手想推门,不知为何顿了顿,垂目半晌,又转身来到窗旁。
屋里的续缘背身坐着,大概疲惫得很,再加上几近无事,微微躬身,像是在瞌睡。
小小的药房,最中间便是缸里那人,在里面泡了三天,人倒微微瘦了,但是看起来面色极好,想来这锅汤的确让续缘和少艾下了大工夫。此时这人正对着自己,合着眼,不知是养神还是修练,神色安详,虽是四周情形邋遢一点,但眉目之间俨然是当年豁然之境倚风望星的道骨仙风。
这几个月来,相伴于身边的他,太多的温柔,太多的体贴,总让他感动之余却伴着几分恍然若梦的疏离感;现在的他,与自己隔着这道墙,隔了三天,依稀意识到,这份仙人之姿给自己带来的微凉的亲切感才是往日对他又爱又恨的感觉。
到底哪个才是他?
哪个才是记忆中的他?
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哪个才是……
龙宿怃然收回思绪。
明天就是决定自己生死的日子了,少艾说的没错,自己输不起,若是最后变成一个什么都记不住的傻子,那比杀了他还要残忍。虽是一身傲骨,到了此时心里也难免忐忑,平素少艾陪着,偶尔有几分焦虑,也很快泯然无踪,可现在来到这儿,见到屋里那个人,想到自己今后的运命有一大半在他手中,几日压抑的心虚忽然纷乱起来。
不客气的说,与结果无关,对佛剑,对少艾,他没有丝毫担心,但是对剑子,他愿意全心信任着,心里却有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他不是不信任他,他不是担心他将如何左右自己的命运,实际上,明天无论何种结果,他都甘愿和他站在一起。
只是,只是……
自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为自己打算周全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他本以为,自己无论遇见何等的危机困境,都会在最大可能下冷静的保全自己。
可这次,他有危机也有冷静,有笃信也有忧虑,仅仅在这儿看着他,已有悲喜难言一眼万年的错觉。
自己变得陌生,眼见着他,也跟着有几分生疏。
龙宿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在动静,转身回房了。
不远处,意外乖巧的若雪迎过来,蹭着他的衣角让他抱。
抱起小东西,一步步的走着,满腹心事随着消散许多。
明天,明天。
想到明天的自己,剑子,乃至佛剑,三人会得到怎样的结果,冷静如他自不会抱着盲目的自信,一条条分析下来,让人不得不苦笑。
但又不可否认,这份沉重里,却又一分说不分明的欢喜。
晚上安寝时,少艾有点儿为难的立在床边,看着斜倚的龙宿,别扭问道:“今晚……”
龙宿微微抬眼,冲他笑了笑,“随汝。”
少艾低头想了想,说:“今晚你们要好好休息,我,我去睡药房。”
眼见少艾低头往外冲,耳根微红,龙宿好心嘱咐一声:“莫忘了给羽人拿条被褥。”
少艾嘟囔着说了声什么,侧身出门瞬间,迥然于平素的药香顺着门缝进了屋,本来低头偷笑的龙宿抬起头,眼前是那人几日未见的温润眼眸。
意料中的相见,依然是心中一跳,而后,一片清明。
剑子微微笑着走过来,坐在床边,执起龙宿的手,温言道:“睡吧。”
龙宿点点头,眼前之人,眸深似海,一如往昔——其实他从来没有变过。
两人执手而握,平躺而眠。
然后面对面。
再是心贴心。
这些年来,剑子依然是剑子,龙宿依然是龙宿,但不可否认,他们都变了。
龙宿常叹气,自己虽是明白清楚剑子的每一步动作,却始终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眼看着剑子要做的事情最多给两句叮嘱。
剑子也无奈,龙宿的心思盘算他看的清清楚楚,但永远猜不到龙宿下一步会做什么,只能到了最后一剑横立以免他离开太远。
“这次睡过去,再醒不知何时了。”龙宿低声咕哝几句,已是困意翻涌。
“无妨,到时候我叫你。”剑子微微收臂,用鼻尖蹭蹭他冰凉的脸颊。
然后,两人在这个寒夜里拥抱着,天荒地老。
药房中的两人因为被褥不够靠在了一起,外面飘着细雪,少艾一会儿闭眼假寐一会儿瞪圆眼睛瞥旁边的羽人非獍。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苦味,带着草药香,很好闻,也很熟悉。
“少艾。”一直闭目养神的羽人忽然睁开眼,少艾正巧又在瞥他。
“干嘛?”有点儿别扭的尴尬,少艾开口不善,迎上羽人漆黑的双眼却不自觉收敛了尾音。
“明天……”羽人开口有点踌躇,但已完全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明天……”少艾垂下头,伸出手指,往下虚画了几个圈。
“明天我做什么?”羽人终于一气儿把话说完,然后看到少艾一个踉跄,送来两记白眼。
“看门!”少艾笑得阴森森下令道。
“嗯。”羽人显然有点儿困惑少艾的反应,但是得到指令还是安心很多。
看着羽人安定的样子,少艾心里的烦忧忽然散了。
明天,做好自己要做的,就好了。
这个夜晚很漫长,但又很短暂。
剑子一夜之间似乎把这一生都度完,从他出生牙牙学语,跑跳顽皮,习武修道,……梦里的他,一个人仗剑天涯,一梦一生,潇洒自在着,茫然若失。低头,抬头,转身,灯火阑珊之中,那人淡淡的笑着,脸上有相同的寂寞,于是他向他伸出手。
然后梦醒。
天蒙蒙亮了,怀里的龙宿连呼吸都异常安静。
他伸手轻抚了一下龙宿的头发,龙宿没有反应,依旧安静的睡着。
他端详着这张安宁的睡颜,如过去每天清晨醒来一般,但今天,或许真的意义非凡,端详的格外久。
龙宿的脸颊上,一朵水花微微溅开,顺着脸颊弧度一路滑到龙宿紧抿的嘴角。剑子想伸手拂去,手落在半空,自嘲的笑了笑,披衣起来。
门外天色很暗,雪花很碎,冷风打着旋儿在门口转悠。
剑子推门出来,扎好了衣带,微笑道:“仙凤,好早。”
门口雪地上来回几个脚印,披着红色披风的仙凤已是踌躇半晌了。
“……先生……”仙凤垂首拧着袖子,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
“仙凤,龙宿最爱喝什么粥?”剑子忽然开口问。
“嗯?”仙凤一愣。
“到时他脱力之际,还是吃好消化的东西为好,”剑子笑着道,“记得你说过,龙宿的莲子汤还是你教的,不如给我也来一碗。”
“少艾到时候恐怕累得够呛,他对你的手艺一向爱的很,可别辜负了他。”
“佛剑啊,就算扔给他跟黄瓜直接啃他也不介意,不过恐怕续缘不愿意,好歹加点儿木耳炒一炒。”
“说到续缘啊,别看他……”剑子的叨叨忽然断了,伸手给仙凤擦擦脸,叹道,“傻孩子。”
仙凤摇摇头,道:“凤儿只是想,紫金萧,白玉琴,还在疏楼西风,不日等到主人和先生,不知该多欢喜。”
剑子拍拍她的肩,道:“放心,总之,我不会在让他孤单,”眼见仙凤的眼睛又升雾霭,忙道,“时辰差不多了,去叫少艾他们吧。”
回到屋里,低声道:“你看你把你的凤儿吓得……”
轻轻把人抱起来,揽在怀里,那人却没有反应,俨然已进入昏迷状态。
待会儿,就把你叫醒。
没一会儿,少艾进来,静静看了一会儿,道:“可以了么?”
剑子笑笑,放开龙宿,平放在床上,少艾上前,出手在龙宿颈后拔出三根银针,看了一下,道:“快了。”
说话间,佛剑,续缘,羽人都进了房,小若雪在床边扒着,想要看热闹。
少艾看了看众人,拎起若雪往羽人怀里一扔,羽人一愣,抱着小家伙转身走了出去。
若雪似乎很舍不得,挣了两下却没睁开,遂哀怨的看了羽人好几眼。
羽人眼中波澜不惊,只在出门回身关门的一瞬,往里看了看。
龙宿坐在中间,上身只剩一件里衣,佛剑在前,一手贴于龙宿丹田位置,一手与续缘相携,续缘一手持针坐在一侧。剑子于龙宿身后,闭目而坐,已入无我之态。少艾背对着他,身下一片全是药瓶工具。
少艾没回头。
他轻轻把门关上。
今天的风雪忽然大起来了,怀里的若雪不安的挣了两下,被他放下了地。
然后运气,闭目,持刀而立。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雪花飘的安静,门外一直静立的羽人非獍忽然身影暴动。
你可以说羽人的刀不够有力,你可以说羽人的刀不够精妙,但武林中,没人敢说羽人的刀不够快!
但羽人这快速的一刀,竟然落空了。
刀锋之上,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近距离的一刀,竟是完全的斩空了。
羽人非獍心中一紧,一转头,门已经开了一道细缝。
他急忙推开门。
屋里,少艾已是跪坐之势,嘴边含着几根银针,手中落针拔针的动作没有丝毫松懈,额头淋漓大汗,眼中竟有几分不安和惊恐。
顺着少艾的眼光看去,原本端坐的疏楼龙宿已是斜倚之势,胸口踏着的,竟是若雪。
若雪的牙正对着龙宿的脖子,似是吸血之状,碧眼晶亮,通体白光,周围闭目运功的众人,除了少艾无一人觉察到这一点。
少艾不能停,现在已是最后阶段,旁边剑子佛剑已是强弩之末,尤其是剑子,七窍流血,血水比汗水还多,看其安宁神态,恐怕在混沌中丧命也不自知。
少艾也不敢动,眼前的若雪利牙暴着寒光,正对颈上血脉,以龙宿的身体状况,一咬必是撒手人寰。
不能紧张,不能分身,却又不能不担心,慕少艾青筋暴起却强撑冷静无事,一时间,体力精力负担更是沉重。
羽人非獍轻轻走过去,伸手抚上少艾后背。
一股温暖力量传递过来,安抚了他加倍紧绷的神经,只听耳边羽人轻声道:“别担心,做好自己的。”
心神在一瞬间的慌乱中安定下来,慕少艾数针补上,成功的引导了剑子体内险些暴走的气血。
冷静冷静……
背后的羽人非獍一手为慕少艾输送功力,一手持刀,背后八翼隐隐可现,直对若雪。
这一次,若有异动,羽人非獍绝不会失手!
那天过的像梦。
但起码,每个人的命都保住了。
羽人永远记得,那天,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慕少艾长长松口气,后仰倒在自己怀里。
伸手,接住,抱紧,他也瘦得厉害,而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拥抱。
若雪无力的缩在龙宿胸口,趴着不动了。
仙凤推门进来的时候,众人毫无形象的躺着靠着,剑子气血损耗异常严重,续缘和少艾也只有喂他丹药保住元气的力气了。
仙凤和羽人的照料下,众人在一天之内相续醒来。
龙宿醒来的时候已是第四天早上,在少艾预言的最后期限中,缓缓睁开眼睛。
旁面斜靠着的剑子,疲惫的侧脸在晨光中发亮。
“早安,龙宿。”剑子笑着招呼。
“傻瓜……”龙宿伸出手,要替他擦掉脸颊的泪。
终究是气力不足,手指差一点碰上就撑不住滑落下来。剑子一手接住,伸脸蹭在他的指尖。
“咳咳,请待会儿肉麻……”旁边的少艾忍不住开口打断。
龙宿这才看到原来屋里满满躺着坐着的都是人,连羽人非獍都搬了个马扎坐在少艾的靠椅旁边。
不得不承认,不太好意思,脸皮厚如自己,也忍不住红一下。
“老大,你还记得我么?”少艾忽然很紧张从靠椅上的凑过来,旁边羽人连忙充当人肉架子把他扶好。
“阿呆,吾怎么会忘了汝?”龙宿笑道。
“……老大,不要吓我…… 到底恢复记忆没有……”少艾一愣,讷讷道。
“哪有那么快,还乱得很。”龙宿苦笑一声,在剑子扶持下打算坐起来,“嗯?”
怀中窝着的,毛绒绒的一团,竟是若雪。
如今若雪团成一团,即使旁边龙宿起身也未能将它惊醒。
“老大,能不能说明一下,毛团到底是什么?”少艾皱眉问,“我差点儿让它吓死……不过还好没惹出什么祸来,咱们居然平安无险都度过了……老大?”
龙宿微微笑着,伸手轻抚几下若雪,低声道:“谢谢。”
抬头再看众人惊诧眼神,笑道:“汝以为若雪为何?”
少艾一愣,道:“白色的狸猫……”
“……修饰语正确。”
“难道不是白狐?”剑子愣愣问。
龙宿好笑的摇摇头。
“白猫?”羽人被少艾捅了一下问道。
龙宿同情的看了眼羽人光荣负伤的腰。
“白色小狗……”见众人都被否定,续缘艰难的回答,不能龙宿反应,就被佛剑安慰状的拍了拍头。
仙凤笑着说:“凤儿一切都听主人的。”
众人感叹。
佛剑道:“是什么,就是什么。”
众人无语。
龙宿傲然一笑,总结道:“书到用时方恨少。”
众人欲哭无泪。
龙宿说:“收拾收拾吧,过两天,咱们就走吧,把梦弥谷还给它。”
梦弥谷的天气渐渐明亮起来,少艾看着终于晴朗的天空,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仙凤问他,怎么了?
少艾喃喃道:“梦弥谷,自从我们来到,雪就未曾停过……”
佛剑和续缘离开的时候,谷内已经没有冰雪的痕迹,除去奇花异草,山路机关,梦弥谷看起来多了几分人世间的味道。
佛剑跟剑子龙宿道别时,三人只是握了握手,感言别语一句没说,废话倒说了不少。
剑子问:“好友,以后做何营生?”
佛剑答:“吾可讲经,也可碾药。”
续缘倒有几分离别的伤感,此时也感动的点头:“续缘也可以保护大师的。”
一番话让三人僵立原地,龙宿向佛剑伸了一半的手明显的顿了顿,改把手伸向续缘:“续缘,龙宿多谢。”
续缘大概也被自己刚才的脱口而出闹得不太好意思,握手的同时有点儿脸红。
剑子小声问佛剑:“你功体保住了个底子还能修炼,现在起码揍群流氓没问题吧……你没告诉他?”
佛剑不太好意思道:“忘了……”
少艾对续缘热情的多,跟续缘几个大大的拥抱:“小缘啊,日后常联系啊,有空多切磋嘛……”
虽然续缘很想问,双方都是漂泊不定,上哪儿联系,但是慕药师以他热情的行动成功阻止了续缘诚实的发问。
佛剑续缘离开后的当天夜里,龙宿在屋外揪住绕圈圈的少艾。
“阿呆,怎么了?”龙宿笑着问。
“老大……你…… 好了么?”少艾问。
“吾好没好,汝不该最清楚么?”龙宿摇摇手中团扇,轻松的把皮球踢回去。
“我……”少艾支支吾吾半晌。
“汝,汝想走,却舍不得吾,汝留下,却不想面对羽人,是么?”龙宿用扇一磕少艾肩膀,直接挑明话题。
“嗯……算是吧……”少艾愣了愣,点头承认。
“汝明白,如果汝告诉羽人,永不相见,他就会心甘情愿的永不相见,但汝不愿说,是不是?”龙宿接着肯定。
“没……”少艾习惯性反驳,看着龙宿晶亮的双眼,没再反驳。
“阿呆,想清楚,汝到底想要什么,起码,汝与他,他把所有的决定权放在汝手上,汝大可慢慢想,仔细想……汝可以做不出决定,但不要做一个违心的决定,嗯?”
“就像你和剑子么?”少艾歪歪头问。
“孺子可教。”
那一夜,慕少艾没了踪影,清晨,羽人非獍向众人有礼告别,然后离开。
剑子揽着龙宿的腰,感慨道:“有种女儿出嫁的错觉。”
龙宿斜眼看着他,微笑道:“难为汝十月怀胎的辛苦。”
剑子忙道:“当然当然,龙宿为吾最辛苦……”
“剑子汝!”龙宿一扇挥去,仙凤在一旁笑弯了腰。
最终,还是要离开了。
若雪还在屋里团着,从那天起便没再动弹过,龙宿抚摸着它,然后伸手到暗格处,顿了顿,下定决心一般收了手,起身出屋,与剑子一起将整间屋子封印起来。
“以后若雪醒来,还记得咱们么?”剑子笑着问。
“人生一世,在它眼中,宛若一梦,这一别,许是千年之后,你我已不知身在何处,人生几世。”龙宿叹到。
“无妨,”剑子微笑着,自然而然拉起他的手,“天涯海角,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记得的多。”
龙宿没回话,只是将手握的更紧了些,手心传来的温度,直达心底。
他转身,那人的眼神,温润如昔,多的是满溢的温柔。
从此以后,剑子仙迹,疏楼龙宿,一个清风道长,一个文雅儒生,阅过世间万千繁华,不离不弃,携手天涯。
[ 此贴被珊瑚海在2008-02-22 23:58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