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話:= =...某一天聽到一部片的片頭跟片尾時突然想寫的東西,中間的接串實在讓我無法順利,請各位原諒我發這種尚未潤過稿的東西OTZ
感謝小狼幫我想一半的篇名XDD
忽然發現自己打錯標題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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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一片深沉的夜,被遮住泰半的月光.......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窒礙。
在偏僻的一處密洞裡,正傳來細細話聲,只是隱約的,有股不一樣的氣息正在蔓延似的渾沌不清。
「明天汝不能去。」低沉、壓抑,也帶著些許的情緒錯落。
一聲悠悠嘆息隨著這話在肅靜的夜空下蕩在了洞裡。
「龍宿,我不去,誰來跟敵方對陣?」月光露出一絲破綻,灑出了兩道的剪影。
「有其他人可以當主帥,這種事很好解決….你…..」
「龍宿!」一聲低喝似乎跟著瞬間打斷了後面的聲音。
沉靜中,兩道影子中的其中一道緩緩的靠近另一道影子。
一把將人攬進懷中,感覺到一開始的稍微掙扎後歸於順從的寧靜。「你不是當年的小龍宿了,這一仗後,你會是重起疏樓之名的君主。」語氣中隱約帶著一點回味、一點決然。
「吾不……..」唇上刷過的溫熱讓他噤了聲,咬著下唇,他的兩手用力的握了起來。
「龍宿,大家等的,就是這一天。」
長指輕輕的摩蹭著緊咬著下唇的貝齒,試圖讓他放鬆力道。
「可吾等的,不是汝的離去。」堅定的眼神,一瞬也不怯懦的抬頭望進另一雙深沉雙眸。
淺笑中帶著無奈,挪了個身,在月光的映照下,剛剛聽來應是屬於少年的清朗嗓音,卻驚見是一名頭髮花白的男子所擁有。
「記不記得……我的花髮如何而來…….」低頭,以手輕刷那柔順的前髮。「記不記得……..」抬起略嫌妖異的瘦削下顎,白髮男子將自己額頭輕輕的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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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火海沖天,恰似修羅的戰場,傳來聲聲的嘶吼跟痛苦;在破碎中翻飛的,不只是被火焚盡的慾望。
守在原本該是固若金湯城牆前的士兵節節敗退,井水被通敵之人下藥,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只靠意志豁出一切的在守護自己的家園。
在皇城的內部,三三兩兩沒倒下的侍女正全一臉驚恐的碎步跑向其中一個房間。
慌慌張張的將剛及自己腰部高一點的孩子換下身上綾綢的衣服,卻因為身子嚴重的打顫而屢屢拉痛到異常冷靜的孩子。
「母皇,吾可以自己來。」平靜的開口,年僅六歲的疏樓龍宿的一句話讓忙亂著的女子停下了手。
在屋內的一干女子在看著,兩隻小手不移不晃的緩緩往自己頭上的尊冠移動;當只到肩頭的紫髮落下的同時,響起的卻是眾人刻意壓抑的哭聲。
「不用哭,汝等,趁城未破前先行離開吧。」冷靜的語調跟面容讓這名小男孩的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如此不卑不亢,即使與家人生離在即。
儘管這樣說,可一時間房內竟無人願意移動分毫;直到門口突然被撞開,才引起一兩聲的驚嚇尖叫。
「準備好了嗎?快走!」衝進來的人並不是眾人想的敵兵,而是一名早已渾身浴血的持劍男子。
一看到來人的神色,本來一直維持著鎮定的女子臉色霎時慘白。
別過頭莫名不敢看向自己的孩子,女子聽著一陣陣混亂的足音靠近,然後帶走她唯一的唯一。
………..
「……等等!」在最後一刻忍不住鼓起勇氣看去的女子尖叫一聲,接著踉踉蹌蹌的起身。「怎麼….是他帶著宿兒……」顫抖的指著擋在自己兒子身前那高出幾分的布衣男孩。
女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圓亮的明眸,本來已經呈現蒼白的面容如今卻因為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的情緒而染上一些色彩。
「爲什麼….不是你…….你不跟著宿兒……!」眼眶驀然刺痛。「你還是要跟著他…….
你……」失控的尖叫,女子突然往前衝去。「把宿兒還我….你們兩個不要臉的……」
擋在紫髮男孩身前的褐衣男孩推開身後男孩後跟著退了數步。
「娘娘!」其他侍女一見情況不太對,就算不知道怎麼回事,急著讓小主子離開的她們也趕緊上前攔下看來瘋狂的女子。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們連在這最後一刻也不給我嗎…….」茫茫的看著男子毫不遲疑的將兩個孩子拉出門口。
看著絲毫不敢回頭跟著幾個剩下的士兵往密道逃去的兩小身影,男子平靜的臉龐被火光映照得一片灼熱。
「臣要前去尋找王上,娘娘…..保重!」看著兩個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男子嘴邊揚起一抹笑,連一眼都沒多逗留的往混亂不已的人潮方向奔去。
一聲悲嚎響起,卻怎麼也無法聽明白,哭的是什麼。
黑白摻雜的長髮隨著揚起,男子最後的身影如同柳絮般的只留下一絲存在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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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小小的手,劍子帶著身後努力跟上自己腳步的男孩,前額象徵他皇室血統的紫髮已經有一兩綹滑出了布巾,可他們沒時間停下再重新弄妥。
敵軍的士兵已經逼近城門口,他們要趕在斷城之前逃出城裡。
驚慌尖叫的人民,血濺紛飛的殘存,一絲一絲,烙進那一雙低著頭的琥珀色眼眸中。
沒有哭,沒有時間讓他哭;他知道自己,背負的,再也不是一個國家而已。
跟隨著人潮多的地方左閃右躲,劍子巧妙的帶著身後的龍宿奔逃在黑夜賞賜的庇護下。
險險的避開一群屠殺的敵兵,藉著兩人的身形比一般成年人矮小,兩人搶在城門關下前奔出了鐵柵。
一到外面,四處的敵兵更多了,前方的劍子環顧四周後一咬牙,拉著後頭的人往另一邊的小路逃去。
黃土在夜空中漫揚,嗆得人連呼吸都覺得難受,可他們還是要努力的跑。
路面上的坑洞跟石礫因夜色不明看不見,屢屢將身後的人給絆得撲跌在地。
再一次拉起龍宿,見他還是只有一抹臉頰泥土,一聲也不哼的繼續撐著身子跟自己往前,年紀大他不到兩歲的劍子眼中閃過一抹什麼。
沒有人開口說要休息,劍子的懷中有一張地圖,那是最後的一處庇護,要搶在被敵方知道而封路前趕到。
只要到了,就安全了!
只是…….安全了以後呢?要靠著他們這麼一個小的肩膀,撐起一個家、一個國?
想起自己父親常對他說的訓誡跟最後的交代,劍子的心中更是一熱。
「大丈夫,就該有所作為」「死,要死得其所」
他不懂什麼叫做死得其所,但是他知道,現在被抓到而後被殺,絕對不是父親說的死得其所。
仗著自己常年進出皇廷,對這附近的環境熟悉的優勢,劍子帶著龍宿拐進了另一條更加蜿蜒的碎石地。
可才剛走沒兩步,就聽到剛剛一直都沒哼過一聲的龍宿哼了聲。
握在手中的小手似乎抽緊了下,讓劍子忍不住停下身子。「怎麼了?」
「……沒事……」
疑惑的順著視線往地上看去,劍子這才隱約看清楚,龍宿的鞋子在慌忙中沒換。
皇家的鞋子本來就不適合用來奔跑,看起來尊貴的鞋面,鞋底卻是只有薄薄一層絲綢裹住;現在這樣踩在都是碎石礫的地面,也難怪他會走不太動。
想了一下後劍子蹲下身子,將自己腳上的鞋子脫下。
「不用……」龍宿驚訝,發出自從跟著劍子逃出後的第一句話。
「穿上。」不管龍宿的抵抗,劍子憑著自己比龍宿大的力道硬是脫下他的華麗鞋子。
一把將他的鞋子揣進懷裡,劍子用力的抓著龍宿的小腳把鞋子套進。
抿著唇將腳踏在地面,感覺那腳底的一層柔軟支撐。
拉著龍宿的手,劍子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光著腳拉著龍宿在滿是碎石的路面跑了起來。
跟在後頭的龍宿看著在前方比自己大沒多少的腳,不猶豫、不遲疑,一點都不埋怨的,穩穩帶著他向前。
從知道自己必須接受王國命運的那一刻到現在都沒哭過的他,忍不住的,放任的酸了鼻頭。
現在的他,只能努力的跟著,其他的…..他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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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劍子的巧妙帶引下,兩人算是幸運的躲到了跟鄰邊小國的郊區。
將龍宿安置在一處廢棄破廟,儘管不放心丟他一個人,還是必須去打聽一下情況。
就算堅強、就算勇敢,他們畢竟還只是小孩,兩人都從對方的面上,看見跟自己一樣的疲態。
腳底多處的傷口讓他不想走動,但還是靠著意志勉強著。
撐著疲憊的小小身子,劍子勉強的給了龍宿一個安撫的笑,就算只是一點點角度的上揚,也已經是花盡了力氣。
蜷縮在劍子替自己鋪好的屏敝下,龍宿從稻草的縫隙看著那搖晃的身子硬是提著腳步往外走。
爲什麼?願意陪著吾……..
又累又倦,又渴又痛,四面八方襲上的感官讓他兩眼逐漸朦朧,頭也跟著沉重了起來。
當眾人棄吾而去,為何汝願意陪著吾…….
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很像陣陣搖晃似的讓他撐開沉重的眼皮。
稍微醒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身子是騰空的,被人揹在背上在黃昏的餘暉中顛簸前進。
靜靜的看著那後腦,他的手一緊「.......放吾下來。」
默默的慢下身子,劍子將他放下。「你累了。」看著對他而言不算陌生的容顏,劍子仔細的想著,自己未曾看過這樣狼狽的龍宿。
從小就跟著父親進出皇廷,甚至是唯一王公貴族中能直呼他龍宿的孩童,他雖然小,卻也懂得看人臉色三分。
那種毫不掩飾的不善目光,卻似乎夾帶著一種不明所以的…..意味…….
帶著龍宿,劍子猶如識途老馬一般,從自己找到的路徑逃出了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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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一聲..這篇要是沒意外的話應該是悲劇Q口Q
因為歌是悲的QQ
雖然我正努力要把結局轉變.......一 一lll
[ 此贴被hiroma在2007-01-22 07:20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