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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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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凡]俘虜(1-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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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一)


  推開厚重的柙門,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逐步靠近剛才捕獲的獵物。

  燭光下,蒼白的麗容由隱而現。

  「你還真是頑固──」拂去臉上散亂的髮絲,一雙美目瞪得火光迸射。

  「我要告妳妨害自由!」沈重的鎖鍊發出叮叮咚咚的鏗噹聲,再度吻上細白的手腕。從小到大地牢是圓是扁都沒見過,今天別說瞧見了,連囚徒的滋味也一併領教。

  「自由?想要自由──就用你的身體交換啊。怎樣?你考慮好了沒有?本姑娘的耐心可是有限…」說實在,這張臉簡直漂亮得不像話,呵呵,這回大首領想不動心都難了。

  「妳這麼大費周張抓我來此,到底要做什麼?」

  瞥見清瑩秀目閃動一絲同情的神采,女子繼續動之以情。

  「唉,美人呀,這你有所不知。自從咱們夫人過世之後,大首領就無意續弦,整天吃齋唸佛,過著了無生趣的日子。唉,連我們這些下屬都看不過去了…像大首領這麼好的人…」 

  「既然你們缺的是首領夫人,抓我來這裏有什麼用?」

   又來了!這麼美的一張臉怎麼可能是男人?不動之以情了,看來威之以”利刃”比較快。


  
   嘴角輕揚,女子緩緩抽出腰間利刃,凜凜寒光左搖右晃逼向前來。

  「妳──住手──」眼看刀尖抵住前襟開口,纖細的身子氣得不住顫抖。

  「我、偏、要──」刀光過處,蔽身的織錦隨即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碎布如雨灑落。

  「哈──不用白費力氣了,這種事本公子死都不會答應──」冷哼一聲,緊抿的唇瓣不再吭氣。

  「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啦。」先是摸摸他的頭,再來拍拍他的肩,女子突然溫柔起來。

  「妳想做什麼?」見她從袖中取出一根閃亮亮的銀針,柳葉般的細眉不禁柔柔顫抖,額上滲出幾滴冷汗。

  「別緊張,不會痛的。」

  抬高形狀優美的下顎,冰涼的異物滑入頸項,還來不及反應,酸麻的觸感已奪走僅存的意識。




  
  雲霧朦朧,趁著黑夜庇護,二名黑衣忍者躡手躡腳潛入清靜雅致的內室。  

  關上拉門,四手熟練地將人安置睡榻。

  「這樣好嗎?如果讓大首領知道…」

  「一切後果由上司承擔,咱們只是奉令行事。」

  「可是,這根本是強擄民女嘛!」

  「呸呸呸,照你這麼說,好像咱們黑流派是強盜窩…」

  「不是嗎?只有強盜才會抓民女來做押寨夫人…」
  


  只顧交頭接耳的黑衣忍者,冷不妨身後竹棒敲頂。

  「很痛吔!幹嘛打人?」同時發出小小的驚呼,二人皆以為是對方出手,想不到聲音來自後方。

  「咳,小聲一點,你們說的話,十里以外都聽得到啦。唉,這有什麼辦法?大首領三天兩頭就上佛寺坐禪悟道,這種半退隱的日子再繼續下去還得了!」

  「奇怪,會有什麼不得了?妳可是接任首領的第一人選耶!」

  「笨蛋!接任首領以後哪有清閒帶你們到處亂跑?」

  「對喔…」與其跟著大首領吃齋唸佛,他們還比較能接受擄人的勾當。
  


--



  這一夜,星月特別柔亮。白衣忍者端坐在湖中央。靜謐祥和的氣氛,將典雅端正的五官,襯托得格外溫和。

  直到粼粼碧波吞沒月光,月華下禪定的忍者終於併膝起身,回轉松林內的大屋。



  夜深沈,人初靜,這是連心跳噗通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夜晚。

  來到自己的寢室前,一股不尋常的氣流迫使白色身影迅速潛入。

  「唉,又來了!」

  蘭燭幽幽,麝香襲人,當白衣忍者掀開被褥時,足足一刻鐘,屏風上的身影未曾動搖。

  感覺寒意上身,臥榻上的人兒懶懶坐起,揉揉惺忪睡眼。這一動,不但衣襟隨之敞開,還露出令人神馳的灩瀲光澤。

  一見白衣忍者手執繡被,誘人的身軀立即著魔似的伏貼上來,雙手圈住他的腰際,結實的胸膛瞬間一片火燒。
  
  (阿彌陀佛,幸好平時有修練,不然這回真的要被白月害慘了!)
  
  「你沒事吧?」彎下身,還是聽不見半個字。兩片櫻唇除了嬌囀出令人迷眩的喘息,一個字兒也吐不出來。

  拉開腰際上的手腕,白衣忍者不敢耽擱,立即摒息斂氣,為紅潮氾濫的人兒解開禁錮。



  漸漸地,白皙清純的容顏已回復應有的神采;鑲著黑珍珠的瞳眸,正無助的望向自己。似乎是過度疲倦,少年口中只能發出喃喃囈語。

  抱起身下之人,白衣忍者俯身傾聽初次相會的聲音。

  「她沒騙我,你真的很溫柔,是個好人...啊,別再難過喔,尊夫人地下有知,一定也捨不得…」白衣忍者笑了,不僅因為這是世上最好聽的聲音,同時也是最可笑的笑話──自己何時有過家室呀?

  「你打哪兒聽來的?神鶴佐木從未娶妻,自然也沒有你說的尊夫人。別說話了,好好睡一覺吧!」

  為了讓他在自己懷中安心歇息,粗糙的手指按上柔嫩的唇瓣。

  (原來又被那丫頭騙了,本公子以後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白月,妳自己說,該不該罰?」用藥之外,他還發現少年手上的鍊痕。

  「是啊,該罰!長這美居然是男兒身,根本是欺騙社會,還害我功虧一簣…」

  「妳呀,唉,我不是說他,是說妳 … 」

  「首領啊,仙人打鼓有時錯,白月下回一定先驗明正身,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啦。沒事了嗎?那我先下去囉。」

  能說什麼呢?都怪自己平日管教無方,老是任由他們胡來,才會鬧出今日之事。



--


 
  意外見到黑流派的大首領──神鶴佐木,非凡公子若有所思想著日前的災難。

  朦朧中他依稀記得如沐春風的胸膛…啊,想到哪去了?

  一切如煙似夢,本應隨風消散,又為何纏綿心頭?

  「嗯──」趴在窗前的非凡公子,獨自看著雨簾發呆。閉上眼,追溯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湧向心田,渾厚低沈的嗓音,也像風似的吹向耳際。

  不過,白月太可惡了,這筆帳非跟她好好清算不可。



  在非凡公子身後,一道巍峨的身影籠罩而來。

  「亡命之花,少主不舒服嗎?」為單薄的身子披上暖裘,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非凡公子臉上的暈紅。

  「啟稟主公,少主可能是三天前外出,受了風寒…」

  「嗯,先帶他回房吧!」

  「嗨──」

  恭敬欠身,忍者俐落的抱起非凡公子,就在旋身離去之際。

  「神鶴佐木…」

  幸好七色龍已經走遠,不然讓他聽見這個名字的話──

  該不該向少主提起呢?自從三天前,他就常在夢中喊著這個名字。

  落在荷葉上的雨聲,哼著滴滴答答的歌曲,所幸非凡公子的心曲,只有忠心耿耿的亡命之花聽見。
[ 此贴被憂幽子在2006-11-20 10:33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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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俘虜(二)

      漫長一季嚴冬,北風勁襲,帶來幾場大雪,唯有眼前的松林依舊不畏霜冷寒侵,一任蒼翠凝白。

      風來,松濤洶湧,耳畔如聆漱泉。在白衣忍者耳中,這是天地賜予的仙樂,人間向來不曾有;徜徉山林,遠勝於涉足紛擾紅塵。

      冬陽初昇,清幽小徑傳來羅裙迤雪的窸窣聲。一名年輕女子站在綠意盎然的古松下,拂去散落身上的雪花,清澈的大眼瞇成彎彎細縫,朝著聆松高臥的白衣忍者揮揮手。



      微風拂曉而來,將捎來誰的訊息呢?

      「大首領,你看,情書哦──」朗朗清音從樹下傳來,見白月笑得如此開心,神鶴佐木自知又是麻煩到手。

      接過彩箋,攤折。一聲輕嘆。原來,下月初是他的成人禮。果然他還是個孩子而已。

      「代吾備禮吧。」

      「啊?大首領不去嗎?去嘛,去嘛,大首領不去,他一定會很失望…」

      失望?何來失望?不該讓白月送他回去的…這丫頭堅持禍要自種自收,這一收,沒完沒了啊。

      「白月,妳對他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呀,白月不過代你回句…」糟了!發現自己說溜嘴,紅撲撲的小臉隨即一陣刷白,裙擺下不安份的小腳來回摩挲結凍的雪塊。

      「哦?吾想聽聽妳代回什麼。」笑容苑爾。看白月忐忑不安的模樣,不用說他也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讓他既好氣又好笑。

      「沒什麼,只是說,只是說…你沒碰他,是因為…」

      「因為什麼?」唉,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跟他解釋這個。

      「只是說…」悄悄收轉視線,瞧神鶴佐木堅定的唇線沒一絲變化,白月放棄最後掙扎,有些窘迫地說:「大首領,你這樣盯著白月,白月說不出來啦!」

      「現在可以說了吧!」待神鶴佐木一轉身,背後傳來令他哭笑不得的怯怯低語。

      「人家只是說…他乳臭未乾,而你半緣修道半緣君而已嘛!」

      彷彿是說給松樹聽的,連松樹都笑得婆娑搖曳。

      回身一笑,神鶴佐木輕捻白月小巧的鼻尖,叮嚀道:「妳也真多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別再胡鬧了。」

      抬頭一見慈眉善目的大首領,白月暗自慶幸這回又平安無事。



      前一秒還狀似愧疚,一眨眼卻低頭玩起雪地上圓滾滾的松毬。一雙小腳正恣意享受剛才不經意剷雪的成果。

      「大首領不喜歡非凡公子嗎?依白月看,他可是難得一見的絕代佳人喲!」吁口氣,搓揉冰凍的小手,白月拾起一顆毬果放進懷裏。

      「唉,真不懂妳在想什麼…」不再多言,白色身影負暄離去。

      「噯?大首領,別走啊──」殷切望著遠去的背影,白月深信只有才貌出眾的“他”能匹配她最敬愛的大首領。至於這兩人的意願以及性別都不是問題,只要他能留住大首領的心──

      仰望微曦中緩緩飄落、輕如鵝毛的雪花,柳眉一會兒倒豎,一會兒開展。

      真的不去嗎?一旦辜負美人好意,以後不就沒戲唱了?大首領真是大笨蛋!




      「你們兩個附耳過來──」

      無言相望,楞了幾秒,一副“為什麼又是我”的木然表情。

      聽完白月的計劃,兩名黑衣忍者同時搖頭嘆氣。

      「你看,上司這回又想做什麼?」趴在石案磨墨的忍者先開口;另一位則站在門口把風,左右張望。

      「不知。上回竟然抓來伊賀派的少主,我看她的眼光根本有問題…噓,她出來了!」

      自神鶴佐木寢室走出時,白月手上多了一把折扇。目光一掃,迅雷不及掩耳朝兩人頭上一敲。

      「說上司壞話還敢那麼大聲!快去辦剛才交待的事。」



      一邊提筆沾墨,一邊搔頭苦思,白月咬住筆桿,望著前方,口裏唸唸有詞,順手翻開詩卷──
      「好吧──就抄這首!」

      朔雪紛飛,到傍晚暫歇;入夜後,細雨霏霏,連著幾日不停。



    --



      猶記和他初會那晚,是晴朗的月圓之日。偏偏這雨…一下就整整三天!

      「這雨下得莫名啊!」這是他對天的無理埋怨。

      纖愁凝眉。沒來由的思念使他夜不成眠,重新捻燭,起身翻閱簡牘。漸漸,手中的文字游離視線之外。

      隨著一聲嘆息,人兒慵懶地半臥小樓前,拋卷,聽雨。   

      物本無情,因感物而動情,人兒亦輕吐心語。

      亂雲疊窗泣,久雨折花易,空有候月心,天無釋晴意

      風聲、雨聲,還有這無法傳達的晴願──他,都聽到了嗎?唉,晴願…情願…不知他是否也有相同的晴願,還是,一切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雨聲不休,倦意爬上細緻的臉龐,輕輕關攏紙門,非凡公子坐回床榻,腦海再度浮現令他魂搖神馳的畫面。

      那一夜,真幻難辨,神鶴佐木帶給他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在這天寬地闊的世界,他終於找到最溫暖的懷抱,安頓小小的身心。他知道,他可以全心相信、全心依賴這個人。

      可笑!這一定是錯覺!一向不求人的他怎會有這種想法?身為伊賀派的少主怎能有這種想法?心亂如麻,理不清愈抽愈纏亂。

      他下定決心非見他不可,他要確定那是──夢。




      嗯──是誰?

      絲履輕盈,仍遮不住裙下屐聲。一步一聲由過廊盡頭傳來。

      打從那天回來之後,府裏就開始發生怪事。在這陣步筏未到前,先是亡命之花──聽,來了!

      「少主,時候不早了,明日儀式極為繁瑣,請儘早安歇。」人影伏地,門縫傳來低低輕喚。

      「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待他退下之後,那陣步筏總是剛好停在門前。

      「奴婢向少主請安。」美其名為問安,真正的目的是來侍寢吧。從這些嬌柔稚嫩的聲音,他能聽出對方年尚綺華。奇怪,府裏的家妓為何全往他這兒跑?什麼時候訂這規矩?

      「我累了,退下吧!」

      一番折騰,終於恢復原先的寧靜。從那天起,整座府邸就是這樣不對勁,而他也是一樣。



      ──又來了!不是才打發回去?

      側耳再聽。聲音自院內一堵高牆傳出,沒有腳步聲,呼吸聲也全然隱暱。來人潛聲悄行,正往他的方向移近。很好,能避開亡命之花的嚴密巡邏,功夫不差──

      「少主,奴婢──」

      是女人?聽這聲音…非凡公子倏地起身,奪門而出。

      「果然是妳!」

      輕裝夜行的女子,自揭面紗,黑夜下白晰的臉孔,笑得和那天一樣鬼靈精。

      「嘻,少主,奴婢也來請安。」

      「白月,妳膽子不小,敢一個人來此──隨我來!」深夜冒險前來,是有事要嗎?不等白月答話,非凡公子迅速將人領進屋內。



      「前日之事,本公子並無取妳性命之意,何故急著送死?」轉個彎提醒,她應該懂吧。

      白月不是沒聽見,而是眼前青絲曳肩、漫不經心披上外袍的非凡公子,在迷濛燭光下,更顯清麗絕倫,就連蹙眉的樣子也惹人垂憐呢──她實在無法不出聲讚嘆啊。

      「哎,怎麼看都是個大美人嘛!」其實,她真正想誇獎的是自己的眼光。

      「怎麼?大半夜跑來,就為了說這個?」瞪了白月一眼,非凡公子整襟而立。

      「當然不是,是來轉告你這個消息──」為防萬一,白月只在耳邊留下簡短口訊。

      似乎不相信親耳所聞,明亮的黑瞳質疑地看向白月。但是,看她誠懇的樣子…

      「好吧!我會想辦法赴約。快回去,此地不宜久留。」亡命之花不會離他太遠,驚動他等於驚動整府侍衛和眾家武士。

      「一言為定。白月這就回去稟報。對了,早點辦完你的成人禮也好──瞧你這張臉,不知騙過多少男人登門求親呢!」

      男人?哪有什麼男人?還不就妳這沒長眼睛的丫頭!



      黑夜中,女子翩然離去,雨聲也開始稀疏零落,榻上的人兒依舊輾轉難眠。這回換成飛上雲端的心情,使他閤不著眼。

      約在那個地方嗎?那裏可是…咦?這扇子是…

      「桃花春水淥,水上鴛鴦浴,凝恨對殘暉,憶君君不知…這…難怪會是那個地方…」

      數著胸口狂跳的節拍,年少的心縱然不識情愁,卻因淺嚐情愁滋味,醉入高枕了。
    [ 此贴被憂幽子在2006-11-20 10:3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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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啊啊XD
    好好看唷。
    憂幽子大人你寫的真好。
    非凡動人的樣子,深深打入俺的心裡啦O口Q
    白月也好可愛!!!雖然說~感覺她很有腐女的志向(?)。哈。
    期待續文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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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6-09-11 04:35 | 2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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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迷上神鶴佐木的忍者造型(真的給他帥斃了)
    還有剛出道的非凡,才一時手癢
    Paradisean,會會...一定會寫完...雖然這是某憂手邊第二大坑(汗+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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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6-09-12 09:55 | 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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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俘虜番外篇-尋蹤‧夢迴‧孤島

      回憶如夢以幻,痛苦如斯真實。
      
      當有一天醒來不再認識自己,該怎麼辦?回到過去尋找,還是重頭開始?
      
      又是夢!輾轉流落到這座孤島之後,連夢都真實難辨。一再夢迴過去,是他的生命已走到終點了嗎?





      在松木林的回憶,總是能讓他在安全甜蜜中醒來。那時候,東瀛的穹蒼好藍好美,天長地久是那麼唾手可得的事。

      天剛亮,外頭還暗著。

      隔壁的睡榻收拾得整整齊齊,空蕩蕩的。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寂寞,昨夜入睡前,神鶴佐木擔憂他病況的愁容,到現在還暖暖包圍他的心。

      披上神鶴留下的外褂,他快步穿過迴廊,迫不急待想看外面的樣子──天氣好不好?昨夜的雨還下不下?

      光著腳丫,踩著冰滑的地板,一路走向大門。才踏入寬敞的玄關,就被陣陣迎面而來的微風吹得全身涼颼颼,整個人就像快飛起來的風箏。

      門,是大開的。左右各被一塊大石抵住,因此沒發出擾人清夢的嘎嘎聲響。

      他站了好一會兒,滿懷愉悅欣賞眼前的景致。眼前不再是精雕細琢的人造庭園,而是他從沒見過的水仙花田,以及遍地恣長的濃蔭綠意。他不想關門,他想多看看雨滴從葉脈滑落,情不自禁跌在水塘的樣子。

      在這裏,夜不閉戶也可以睡得這麼安適,不像他家非得全天候門禁森嚴。

      「笨蛋,你會著涼的!」聲音由身後傳來。哈啾──才打了哈欠,睡意未消的白月剛好一語中的。

      「妳也這麼早起?」他知道白月是夜貓子,這時候見到她果真意外。

      「這還用問,本姑娘天一亮就爬起來,當然是受你連累呀!大首領一下怕熱到你,門不關就算了,一下又怕冷到你,三更半夜就出去找藥材。對了,你好點了沒?今天再不下山,我們又要在松木林多住一天了。」

      多住一天嗎?他求之不得。這裏到處是蓬勃的生機,多住一天沒什麼不好啊!

      「咳,我想,我還是早點進去休息,免得讓妳失望。」白月素來機靈古怪,要是被她看穿剛才的心思,少不得被糗一頓。總之,他們倆人註定有一人要失望的。轉身沒走兩步,又被呵欠不止的白月連聲喊住。

      「喂喂喂,急什麼?本姑娘話還沒說完哩。大首領交待用過早膳就帶你去雲仙谷。不過,在這之前,你如果讓我稍微補眠一下,咱們以前的賬就一筆勾銷…」

      又打哈欠,白月這丫頭晚上都在幹嘛?還說什麼一筆勾銷,這句話應該由他講才對。



      傳說中到處是天然湧泉的雲仙谷?他簡直想飛奔過去。

      現在就算得提早回去,他都不以為意。

      有神鶴佐木無微不至照顧他,有調皮的白月逗他開心,一切又這麼自由自在,他幾乎不想回去,但是,亡命之花還在等他,等他帶回解藥。






      煎熬的記憶,莫過於初到中土,離鄉背井又一無頭緒。

      他依稀聽見猜心園內,絕崖孤鳩打掃滿地枯枝殘葉的沙沙聲。
      
      風起,如鈴悅耳的佩嗚由遠而近。孤鳩充耳不聞,任憑叮噹作響的來源安步當車,徐徐走過身旁。一個嫌看一眼多餘,一個因深知孤鳩性情,不便出聲打擾。
      
      能擺出這套闊氣陣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友無難佛。孤鳩問過他,無難佛一身珠光寶氣的行頭,哪像是方外之人?還不解地下了個結論,「公子交遊的對象令人費解。」

      其實,一點也不難理解。
      


      「非凡公子,貧僧來繼續上回的棋局。」無難佛語帶自信,胸有成竹而來。

      「進來吧!」

      來到中土,無難佛是他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有意無意間,借禮佛參拜,他尋著唯一的線索。或許那人就在其中的一座寺廟也說不定。
      
      無難佛說沒見過他那樣的人,「依公子所言,這人應該不在塵世,倒像神仙了。」難道自己形容得過份了嗎?不,他知道自己所言句句屬實,那個人確實不是神仙,但就有這麼好。有多好呢?他說不出。

      一手支顎,他端詳起福泰十足的無難佛,細白如雪的手指則是戳了戳眼前的滿月臉。
      
      「嗯,公子不耐煩了嗎?」難得向來從容優雅的非凡公子頑皮起來,無難佛索性由他,等他開口說出原由。
      
      「唉──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那人,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庸容氣度。
      
      「咦?什麼這麼大的差別?公子所指為何?」見非凡公子無故嘆氣,無難佛關心地問。

      「啊,沒什麼...聖僧還不死心嗎?本公子並沒打算跟你賭錢喔!」巧妙轉移話題,無論如何,打死他也不能講出實話。

      「耶,公子明知故問,貧僧計較的是面子,不是銀兩。」

      「哈,難得你心目中面子比銀兩值錢。好吧!聖僧愛想多久就想多久…」在無難佛陷入苦思之時,非凡公子不期然看見另一個身影。

      時間彷彿倒回松下臨書,香氣繚繞的一百多個日子。猶記魚龍出鞘,剛柔之氣瞬間撼天動地,也撼動他小小的心靈。令他驚奇的不是刀禪合一的境界,也不是虛實交錯,無隙可乘的幻化空間。他也是忍法的佼佼者,他知道那是一個不屬於忍法或刀法的層次,但那人辦到了。

      無聲無形的剛烈殺氣,為戰鬥而生的忍者,不該有的慈悲胸懷,以致魚龍所到之處,竟如日溫煦。那人輕易摒棄人和萬物的距離,毫不費力。

      幾次,他錯眼以為刀就是他,他就是刀,草木是他,他亦是草木。

      忘情擁抱天地的忍者,如沐春風的快樂--唉,都怪無難佛,一步棋想那麼久,害他跟著神遊起來。

      說來可笑,和中土第一名人素還真較勁,似乎只是家族交付他的責任之一,碰巧他又習慣把責任視為興趣。沒人問他喜不喜歡,向來如此。

      「聖僧還猶豫不決嗎?」他有耐心等,怕的是再等下去,不知會神遊到哪兒。

      沒聽到的樣子。無難佛沒有回答,專心盯著棋盤。

     



      又是什麼回憶,使他不停在痛苦與快樂的風暴沈浮呢?也因愛恨交織,情仇糾葛的力量如此之大,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又經歷一場蛻變。

      菩提學院,陰暗昏沈的無期牢內。牢裏牢外,盡是解不開的枷鎖。

      心機算盡,料不到聰明一世的自己,糊裏糊塗栽在秦假仙的偷天換日之手。白月笑他涉世未深,天縱英才也拿混世神偷莫可奈何。

      (白月:是非常任性、非常傲慢的天縱英才!)

      是呀,他莫可奈何的豈止是宵小之輩?出家人和女人不也是?

      事與願違,偏偏他就和這兩種人剪不斷、理還亂。

      那一夜,亡命之花探視過後,他開始發燒。全身冷汗淋漓。

      夜裏陌生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即使來人不帶惡意,他還是勉強支起身子,不顧副院長施在身上的真言枷鎖,硬是提運真氣。

      他不要同情,他會唾棄這樣的自己。

      沒有月光,星星又太少,他看不清此時來人是誰。聽著鎖鍊落地的聲音,他的呼吸有幾秒鐘是暫停的。

      是,他的機會來了!此時夜深人靜,又不見看守的學僧走動,只要儘速凝聚內力,在最短時間內打倒眼前之人,或許就能脫身…

      「貴院既然對在下保護得如此周全,還擔心什麼?」語帶諷意,只為爭取時間。奇怪的是對方既沒應答,也無動靜。莫名,他意識到被看穿的危險,本能地防衛起自己。

      「嗯──來者何人?」

      分不清是沈默還是遲疑,好一會兒,對方才出聲表明身份。

      「吾乃普生…」欲言又止,但仍選擇沈默。

      「哈哈哈,普生?」聽到這天底下最可笑的名字,他由黑裏冷笑起來。「好一個普生,你以為換個名字,就可以逃避一輩子嗎?」

      恨意飛升,加上突來的怒氣和剛才試圖運功激起的厥熱,自下腹匯聚成一團火焰,猛然朝胸口逆行竄上,直攻心脈。身軟眼黑,緊繃的意識隨即瓦解,微顫的身子竟洩氣似的倚牆滑落,一點也不給他面子。

      更不給面子的還在後頭──他的牆不但很溫暖,還有噗通噗通的心跳聲!不,一定是夢,這熟悉的氣息幾乎要融化他的心。

      「非凡…不要逞強!你不會有事的,在這裏沒有人能傷害你。」抱著非凡公子就地坐下,出人意料竟給了他性命相護的承諾。

      哈,這算承諾嗎?他什麼時候也會給人承諾?菩提學院教他這個?
        
      「放開!」
      
      反正他也沒多少力氣掙扎,來人也不理會他的抗議,迅速為他調息解熱。

      縱使密不透光的黑夜模糊彼此的視線,渾厚平實的嗓音如此熟悉,他如果不是神鶴佐木,還能是誰?
      

      「口說無憑,證明你是普生,不是神鶴佐木。」他已恢復三成,一起身就是不容情的審判。

      「公子要吾如何證明?」

      「行動。」

      「唉…」

      新月破雲,淡淡的光芒照著憂戚的神色。握著非凡公子的顫抖的雙手,他驚異這似曾相識的感覺。猛然將他轉身,語氣急切:「告訴我…元夕之夜,是你嗎?」

      「答案,會讓你失望。你一直以為那晚是我娘,是你朝思暮想的冷夫人嗎?哈,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何不抱著這個美夢繼續做你的普生大師!如果這樣能讓你的歉咎少一點…」

      「別再說了!」難以掩飾的悲戚自眼底湧現,普生顯得異常痛苦。

      現在,他確定了。那晚,的確是非凡,那是他和非凡共有的夜晚。無言可對,亦無顏可對。

      望著普生舉步維艱、頹然離去的身影。不懂,為什麼他的報復竟無快意可言?

      倚牆坐下,他也不打算乘勝追擊了。夠了,他只要知道神鶴佐木還在,只是隱藏在普生的裝扮之下就夠了。下一次,他會讓神鶴佐木主動來找他。

      沒有退路了,他們之間必須做個真正的了斷。







      海天無際,孤島四週盡是暗濤怒號,鬼魅一般地衝著他笑。笑吧!他不是早該習慣命運的嘲弄?

      黑夜覆身,沈重難埃,仰望天上自由的星辰,他卻困在癱瘓麻痺的軀瞉裏,難耐孤獨的侵蝕。好幾次他真想一死了之。

      這世上,只剩他和海上浮屍了嗎?拖著海盜們肆意凌虐過的軀殼,他想大笑,笑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難不成認浮屍作父也是命運對他的嘲弄?

      「誰若憐我,就是我兒。」可恨,這個怪人居然以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姿態俯視他。不可能,他絕無可能答應。

      日裏太陽無情曝曬,夜裏各種聲音在他耳邊喧嘩。過了幾個白天黑夜他無心計算,知與不知都沒差別了。 各種聲音在他耳邊喧嘩。最後,他好不容易聽見唯一屬於自己,也是最微弱的聲音

      ──我要見他…

      ──我不能死,都是他讓我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義父的死,娘親的內咎,都是他一手造成。哈哈,我怎麼能讓他對我的痛苦置身事外?


      每回痛苦將他掘得更深時,他所能包容的痛苦也愈多了。

      好幾次,夢裏渴望已久的溫熱,撫上他的臉,暖和了他的身,啊,普生大師,不,神鶴佐木…「真的是你嗎?不要走──」一連串近乎懇求的呼聲,一次又一次,他的希望在黑浪中沈没。也一次又一次,熟悉的聲音使他免於肢離破碎。

      「非凡…」眼前浮現的容顏正在呼喚自己的名字,他突然覺得好愛好愛這個名字。


      然而在得到他全然的信任之後,這個可惡至極該下十八層地獄的超級大混蛋,居然揚──長──而──去──

      「你當真不顧黑流派,不理白月,不理我娘,也不要我了嗎──」極端的哀求,逼得對方無話可答。

      「非凡,好好保重,好好照顧你娘...唉...」

      「神鶴佐木你──不要走!不准走!給我留下來!」

      任憑他如何嘶喊,張帆遠行的船是不會回頭了。

      


      決定去向之後,在無人荒島,他第一次安然入眠。是無人吧?他這麼想。不論是身心殘敗的自己,還是那位自稱海上浮屍的武功異人,都算不上完整的人。也好,做人太累了,太身不由己了。不如就捨棄人的形體吧!這樣一來,或許反而能夠無拘無束活著。

      「你夢見什麼了?又哭又笑,令人納悶。」

      他知道海上浮屍是來聽他答覆,不是來聽他說夢的。

      「不管你是誰,請助我一臂之力吧。」他已經一無所有,再也沒有什麼好顧忌。

      「哈哈哈,你終於答應了,起來吧,吾兒,時間不多了,有很多事還等著你來完成。」

      和非凡公子所想的不同,老人眼中所見,並非什麼同悲的命運,睿智的光芒擁有賜予新生的絕對力量。很快,非凡即將知曉,孤島象徵他生命中的雙重標幟──劫難,重生。

      當一顆心孤懸無依的時候,不也像置身海上孤島嗎?倘若如此,他已經在無人荒島住過好一段時日了。目送神鶴悄然遠去的帆影,他獨自站在海邊,擲觴傾愁,無言的思念一逕追隨逝水而去。
      
      而今,濃霧散盡,再次倚風而立,再次飄然遠離,一心只想平風息浪,命運卻不肯就此放過他,一如對待神鶴佐木的嚴苛。朋友、親人都將一一離他們遠去,到頭來,誰都得獨自面對命運。

      帶著海上浮屍的授命,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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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6-11-20 10:24 | 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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