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第一次po文...來放篇天空的庫存@@
這文...算是元宵節寫來應景的...原本打算"劣作不可外揚"...
不過嘛...想貼沒貼過的...就只有這篇= ="(獻醜囉~~)
裡面內容...應該是沒犯規吧>"<
是說...要計算字數嗎??
摸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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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延地十里的宮燈,曾經難分日夜燦照,只為迎那抹飄邈不定的仙跡隨時來到。
奈何,仙跡落塵,帶入俗世塵風,熄了等待的火光,餘留一地暗然。
宮燈幃,宮燈,因而沉寂多時。
等待,是否不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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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物依在,人事已非。
幾曾把酒言歡、品茗談笑的宮燈幃,如今成了荒草蔓生的廢亭。
一雙彷彿閃著金燦的珀眸瞧著、望著,而後輕笑了下。
左手揚,氣勁隨之送出,一掃塵埃蕭索,過往雲煙轉眼散盡。
右手揮,內力隨之提起,一燃紅焰成列,宮燈夜明曇華再盛。
華扇輕搖,茶具酒壺頓時陳設於石桌上,一應俱全。
人,閒適地倚躺雪白毛氈,拿出嵌著寶石的精緻煙斗,放入菸絲,細指引火,緩緩點起往昔的逍遙自在,更點起記憶中的等待……
等待,並非不再需要,而是…是否有人能讓你等待…是否那人仍值得讓你等待……
「劍子啊劍子,汝又遲了。」於口中抱怨的喃語,總在這一日非要說上個一遍不可。
就不知,這話能否得到那久違的回應?
沒由來,唇微起一道弧,笑著心中絲毫不變的等待。
不禁捫心自問,這樣的等待等的是什麼呢?等到的會是慢火煎熬後的極品還是燉煮過熟的爛食…
這問…還需嚐過才會知道答案,不是嗎?
呵,劍子對龍宿而言,或許並非純粹的好友這般簡單,又或許打從一開始的結交,於底心悄然醞釀的異樣情愫,早讓這段友誼變了質。只是心照不宣的曖昧,那人玩得不亦樂乎,自己當然也樂在其中。
正因有劍子的欲迎還拒(?),才能勾起龍宿興趣的交陪。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通常只會叫人索然無味。
也唯汝劍子仙跡能讓儒門龍首耗上數百個寒暑與汝彈琴陪簫(談情陪宵),甚至照單全收汝屢次送上門的麻煩。不過嘛…這種獨有的特別待遇汝倒是享用得毫不客氣,最後根本可說是得寸進尺,挑戰他的極限。
唉唉,吾該拿汝怎樣辦呢?劍子,龍宿千思百迴的可都是汝呀……
驀然,熟悉的足音以著悠哉的步伐徐徐踏來,正是那人慣有的習性。姍姍來遲已成為他眾所皆知的特色,說不定某天見他準時到來,反覺不對勁。
酒正酣,素手為兩只木杯注入八分佳釀。
「龍宿,好久不見。」毫無創意的開場白,卻也最合劍子仙跡寒酸小氣的用詞。
聞聲,視線方緩移過去,刻意丟了抹意味深遠的淡笑給他。「劍子。」原本便極為悅耳的溫雅儒音,總在叫喚著這名時,不自覺地放柔許多。如今,更是柔的令人寒毛豎起。
掌勁輕使,備好的醇酒不偏不移地直往劍子右側疾去。「請。」
回以一笑,順勢的右手輕鬆自若地接下這杯試探。呵,既然擔心,何不乾脆陪我吃苦當作吃補。
哼哼,吃苦當作吃補?等汝補的差不多,吾再將汝拆吃入腹,豈不輕鬆又省事?是說,冰醉雞應是不錯吃。紫眉稍挑,以眼傳意地刁回去。
睨來的視線,直讓白眉瞬間皺起三分。「恩~這杯酒,我是該喝得非常猶豫。」有人威脅在前,這酒又怎能飲得安心。
「劍子,吾是什麼個性,汝不了解嗎?」
「就是太清楚,此乃願者上勾。」
「說的好。」一聲讚許,帶著淺笑執起桌上另一杯酒。「這杯酒,敬好友大難不死,也算是罰汝的姍姍來遲。」
「唉,如此聽來,劍子是非喝不可了。」但願不會真正成為你龍宿的下酒菜。杯就口,一飲而盡。
「再一杯如何?」放心,龍宿與某個隨便的道者不同。吾不但只挑美食入口,更講求享用時的氣氛,方能達到細琢品嚐的極致享受。
搖頭,不予置評。「也無不可。」舉步入亭,空杯送回再注佳釀。
「來盤棋怎樣?」聽似隨興而起的提議,卻不難瞧見流轉在金眸的圖謀。
「是切磋還是要賭?」明知故問。
「賭囉!賭上男人最艱難的任務。」正中下懷。
「哦?該不會是今夜的宵夜由誰來為?」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艱難沒錯。
「哎呀,劍子,聽這話意,難不成是汝已有做宵夜的準備?」華扇半掩,餘留一雙美目投去曖昧的注視。
「耶~怎不說是期待龍宿的大展身手。」準備是沒,覺悟倒是在當時氣走某人的剎那頓生。
「承蒙好友不棄呀。」
「好說了。是說,你想賭什麼?」
「今夜的床由誰來暖。」向來淺笑輒止的薄唇,此刻更加深幾分笑意。
「好一個男人最艱難的任務。」
◎◎◎
二個時辰的對弈,勝負在黑子的落下底定了。
「劍子,汝輸了。」贏家自是春風得意。
「半子之差,龍宿,你贏得驚險。」輸家絲毫不以為意。
「贏得驚險也是贏,龍宿的床就麻煩好友了。」地點當然就選在吾的疏樓西風。
「願賭服輸。」他沒意見。
驀然對上的視線,牽動彼此別有居心的笑。
劍子,不要以為吾看不出汝刻意的承讓之舉,但,為何呢?汝呀,真讓人猜不透,可吾偏偏就是栽在汝這一點。
龍宿,若讓你猜得透,那劍子何來本錢釣你這條貪鮮高傲的紫龍,又如何能一拐就拐上個數百寒暑而不膩。
願者上勾,究竟誰是釣者,誰為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