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膽發帖……真是斗膽了……發的心驚膽戰:真是自己就想pia自己,這種東西都敢放上來……而且還這麽短!
我……我會努力去寫的啊啊啊……不要打我呀……(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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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天涯
緣由是那日的宮燈帷。
一向不喜沾酒的龍宿居然主動端起翠玉酒杯邀劍子喝酒。轉眼半壺下肚,龍秀臉頰微紅,擡頭看看眼前白衣的道人——同為先天,同為三教頂峰,他跟隨他回到亂世苦境,他為他費盡心思。他們之間那層關係如一觸即破的薄膜,這麽多年來卻沒有人將它打破。龍宿想著,烈酒入喉。
酒不醉人,卻縱容了歡情的笑。龍宿擡手遮眼,任淡紫白紗吸去苦澀淚水。
那些江湖,武林,侵佔,掠奪,怨怨相報,與子偕老……可笑!何等可笑!龍宿笑得放肆,笑得張狂,笑出悲涼,笑出百年深埋沉澱的滄桑。華袖一甩,又是舉杯。卻遭人以手攔下。
“你醉了。”劍子皺眉,伸手慾將杯子取下。龍宿翻腕避了開去。
“醉了?有何不可,醉了便忘卻前塵舊事。龍宿今日但求一醉。劍子汝休得攔吾。”話落,又見杯空。
“龍宿。”話語中,是責怪又是無奈。
今日的龍宿反常,劍子卻也不好開口詢問。一早便收到信貼邀他來宮燈帷。左等右等他才姍姍來遲。若是從前,必是龍宿備好了茶酒,遲到的人是自己。一貫的情形顛倒了,讓劍子有一些無所適從。
“當日是汝硬拉著吾回到這混濁俗世,今天吾有意買醉,汝卻不陪吾了嗎?”巧笑,微眯的眼望向道者,只一瞬便移開去。劍子不語,任龍宿一杯一杯獨酌。看著他站起踱步亭外,仰頭望向蒼穹上無數星子。難得無雲無月,星辰繁盛的有如銀沙遍天。
“劍子。”他喚他的名,“吾累了。”
心頭一顫。太了解龍宿了。這句話代表了什麽意思劍子心領神會。
“你要去哪?”輕聲問著,換得華扇掩面回眸的傾城一笑。
“——天下。”
苦笑:“好個天下。”
紫色人影復又旋過身去:“待到世間太平,武林無事之時,你若仍舊願意,便去天下尋龍宿吧。”這一待,待去三十年光陰。人間萬象,彈指芳華。天下之大,又去何處尋?
劍子始終沒有想透,當年龍宿決計要離開的時候,自己爲什麽沒有一句阻攔。
這三十年來武林紛亂被一點點壓熄下去,他奔波著,相爭,決鬥,一切如常。仿佛這世上從來沒有過疏樓龍宿,仿佛那之前的百年,都是自己迷茫的空想。
只是當夜晚,他除去衣裳準備合眼時,那從懷裏掉落的華紫金蕭,總惹得他午夜夢回,眼眶微熱。
豁然之境的星空,天狼耀眼。如今時局穩定,一切已如三十年前龍宿所說得那樣,自己是不是該放下一切,去尋那夢裏縹緲如煙的華麗身影。
疏樓西風。
那紅衣的女子望見他時,驚掉了手中的花籃。
“劍子……先生……”
靈動透徹的眼盈著水光——自主人失蹤后,有多久再沒見着這白色的人影。
“仙鳳,可知你家主人現在何方?”劍子部上前,替仙鳳撿起花籃遞到她手上,仙鳳接過,福了一福道:“仙鳳不知,自主人離去后再無一點音訊。敢問劍子先生……可是要去尋主人?”
“是,龍宿他有什麽可能去的地方?”
“主人性子先生也知道,這如何說得准。先生若是去尋主人,可否帶上一物?”
“是何物?”
“先生稍候,仙鳳去取。”紅衣女子轉身進了疏樓,出來時,捧著白色的布袋。
------白玉琴。
仿佛被一只手揪緊心臟一般,劍子略略顫抖地從仙鳳手上接下精致的樂器。
他……連著也沒有帶走嗎?
“那夜主人到宮燈帷后便沒有再回來,劍子先生尋著主人后,請代仙鳳轉告:疏樓西風與仙鳳,仍候著主人回來。”那善解人意的女子如此說著,劍子點頭,將琴背上肩,轉身步入蒼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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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arashino在2007-08-26 09:50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