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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09.05 (女)王的男人 1 – 14 (完) 80F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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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霍香大大~~~~~
龍狐狸目前輸給少艾狐狸嚕
因為彩金是小白文鳥一隻,某狐狸勢在必得!

京城的動亂也是有人會出面處理
龍大就是下江南逛大街咩
因為打仗的事交給某紅髮兄就對啦

給若若大大~~~~~
羽仔的戒備就算可比長城,少艾還是沒在怕啦
女王龍在這裡很吃香,但好景不長
老道得加把勁兒囉

給liushishi大大~~~~~
是呀,少艾怎麼看都是不愛吃虧的人
羽仔才可憐哩

給kangteuk大大~~~~~
少艾不會讓出羽仔,因為他會拼命啊
龍大就差點遭殃嚕
[我很喜欢你的文章,送朵给你!] [我对你的文章有点意见,扔个给你!]
【先下手為強?】
某龍:汝有何感想?
某劍(擰眉思考):嗯~~~~~~~
某龍:汝愛關子的習慣真差^__^
某劍:我是正在想......
某龍:想就想,看吾做什麼?
某劍:沒啊,只是想這句話該怎樣運用才好
(某劍以快過劍影紛紛的速度,用食指戳向某龍的臉,正中目標---酒窩)
某龍:劍--子--仙--跡! (怒怒怒,怒火燒盡九重天---->某大餅:版權所有,亂用者三思)
某劍(自得其樂):果然是要先下手為"攻"啊 U___U
某龍:吾對汝的信心已到谷底,下次不用再連絡,再會!(^ ^b 龍大....)
某劍(繼續傻笑):哈、再會是吧...
^Q^
顶端 Posted: 2009-02-02 23:17 | 10 楼
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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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男人 – 【七】
===================


皇宮內院的總管府裡----

「有消息?」
「距離京城大約十天的路程,身邊有三人保護,武功不弱。」
「加倍人手、日夜追殺,不讓他們有休息的機會,遲早會露出空門。」
「遵命。」
「記得要搜查他的身邊是否有那個東西。」
「遵命。」

那人走後,鬼梁天下還是覺得不妥,立刻又招來另一人,吩咐他拿大疊銀票去找買命殺手,才說完,有人敲門而入。

「下去吧。」鬼梁神色自若的揮手退屬下,心裡起了一陣不安。

等房門關上,那人才走近,「東西到手了嗎?」

「在路上,大約十天。」

「百萬大軍等不得十天!」蒙面的人露出微微怒氣。
會參加這次政變是因為對方給予百面的保證和相當的好處,如今看來,也許靠不住。

「要見到龍璽才兵進皇宮,這是你們的條件。如今情勢不得已,也許先擒下燕歸人、佔領皇宮比較有利,如何?」

「名不正、言不順,天下民心難平,如果因此驚動西疆武侯爺和北疆戰神聯手回攻,百萬大軍擋不住。有了龍璽,就可以先奪兩人軍權,這才是萬全之策!」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鬼梁如老僧入定,看來這樣的結果他早預知,方才的提議只是做戲而已。

蒙面人氣得咬牙,「當初要我們出兵,你保證到京城就可見到龍璽,如今反覆,那也不要怪我們無情毀約!」

「何必生氣呢?你我是在同一條船上,我不會害你。」鬼梁故作安撫,「這樣吧,如果十天後拿不出龍璽,你們儘管退兵,約定也無效,如何?」

鬼粱心知對方蒙面就是不想身分曝光,所以提出再等十天的條件,一來可拖延時間,二來百萬大軍圍京城十天後,對方就算想掩蓋身分也不可能,到時候,還不是得乖乖聽他的擺佈。哼哼。

蒙面人沉思了一下,「好,就再等十天。」

「送客。」鬼梁高聲一喊,立刻有人開門。

因為這段談話,鬼梁決定必須再取第二顆人頭。
北疆戰神一向跟龍宿交好,當初龍宿下江南之前,吞佛人在京城,加上他的武功和兵力,絕對是足以保護龍璽的第一人選。此人不可留!

他暗中培植勢力二十幾年,正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他絕對要紫龍皇家斷脈,將當初他們父子兩人給他的屈辱加倍奉還!
他要天下人知道,什麼天命所歸都是騙人的把戲,皇朝帝位不是只有傳承血龍紋者可以坐,只懂遊戲、淫亂後宮的無恥小輩會禍延天下,引起內亂外患。

只可惜了龍宿那張臉,本來是要在他登基後,將人豢養在後宮,隨時凌虐,叫他後悔當初出言羞辱他!

鬼梁天下獰笑著,露出真面目。


***************************************************************


「看在好友一場,奉勸你醒醒,他不是你的好選擇。」
「為什麼?」
「姑且不論他的身分如何尊貴,你認為你供得起他要的富貴生活嗎?還是你天真以為能改變他,放棄富貴人生隨著你浪蕩天涯,過著餐風露宿、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武林生活,一句怨言也沒有?你的企圖看在我眼裡,只是無謂的掙扎,讓人心酸,醒醒吧!」


那日一時激動,脫口說出內心的話,冷靜之後,總總擔心如海潮襲來。所以他找了慕少艾商量,卻反被點出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問題。

他的企圖在他人眼中原來這麼明顯,而自己卻一直欺騙著自己。

光明正大說要糾正龍宿懶人的念頭和習慣,其實全是私心,拐著彎在勸他放棄富貴生活,跟他一起粗茶淡飯闖武林。明知自己養不起那樣嬌貴的人兒,就藉口想糾正他的壞習慣,真相是想拐龍宿變成跟他一樣;所以當發現龍宿一點也不想改變時,他又對他亂發脾氣。

誠如慕少艾所說,一切都是無謂的掙扎,而最可恥的是,他一點也不以為自己有錯!最後使龍宿舊疾復發,他還不顧後果的告白,真的是徹底的自私、卑鄙!

企圖用愛當藉口要拐對方改變的他,真的是全天下最自私、卑鄙的男人!

為何他變得如此?因為愛嗎?

當龍宿不在身邊的夜晚,一閉上眼,都是他的身影、笑容,想得心好痛,白天他又要裝作沒事人,企圖欺騙他人也欺騙著自己。

愛,讓他如此扭曲嗎?

喀,夜半中一道細微的開門聲,伴隨著雜踏的腳步聲,很輕很輕但依舊逃不過他的耳朵;對方人數不但增加,功夫底子也越來越強。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五人全擠在一間房中,床讓龍宿和阿九睡,其他三人輪流守夜。

發現又有刺客即將到來,對已睜開眼的羽人點點頭,作了一些手勢,要他悄悄叫醒床上的人,他擋住門、羽人擋住窗,慕少艾負責那一大一小的安全。

突然空中傳來一陣奇怪鳥鳴,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特別嘹喨、突兀,因此吵醒了客棧的掌櫃和幾個客人。

劍子認出那是送信雪鴞的聲音,想出去又擔心門外的刺客發現雪鴞會送信,聽到腳步聲有幾個轉向被吵醒的掌櫃和客人,他猶豫是否該出去救人……但若一離開,龍宿的安危怎麼辦?握劍的手心冒出汗來。

要是以往,他會毫不猶豫選擇救眾人,但他的私心選擇龍宿,明知那些人是無辜的,不該因此枉死,即使以後會活在無法救那些人的自責中,他還是選擇保護龍宿。

龍宿對他而言就是這樣重要的存在。

咚咚咚,門外的刺客連續倒地,沒有傳出刀劍互擊的聲音,可見攻擊的人手法高明且快速,遠遠勝過那些刺客。

「嘎!」門外先傳來雪鴞的聲音,然後才是敲門聲,表明來的是自己人。

以防萬一,劍子還是比手勢要所有人安靜不要動,一個人前去應門。

門一開,「是你!」月影下,一身黑紗衣,臉上帶著泛銀光的黑色面具,肩上站著灰白的鴞。

「他沒事嗎?」邪影問。

「呃、算是吧,先進來。」

見好友支吾,邪影跟著進入房中,一探究竟,走動時沒有腳步聲響,連衣服摩擦聲都沒有。

慕少艾暗自欽佩此人武功的出神入化,只是帶著面具,不知長得美不美,跟羽仔比起來又是誰比較美呢?他的眼忍不住瞟一下窗邊的人兒,月光照耀下的悲美,嘴角跟著上揚。

「是雪鴞!」阿九興奮的指著雪白的大鳥,然後就跑下床去玩,雪鴞不親近陌生人,就飛上木粱讓他空嘆。

床上的龍宿沒有起身,邪影覺得有點奇怪,拿著吞佛的信走近床邊,看到那人一臉病厭厭、金黄色眼朣失去光芒。

「掌燈。」龍宿虛弱的發令,一個翻身坐起的動作已讓他喘氣噓噓。

邪影扶著他,「你發病了?不是已經很多年沒發作嗎?怎會這麼嚴重?」

好友語氣中的擔憂讓劍子陷入自責,「是我……」

「燈來了。」慕少艾及時出聲蓋住劍子的話,因為上一次的發作害他被羽仔漠視至今。

龍宿靠著邪影胸膛看信,原本愛嘮叨的人看他氣色如此差,變成老母雞顧小雞般,又是摟住肩頭、又是拉被。

「取紙筆。」龍宿輕咳一聲。

邪影皺眉,「先休息,你的氣色很差。」

「宮中那人派殺手,吞佛雖沒事,但宵受輕傷。吾擔心他沉不住氣。」幾句話,龍宿邊喘邊說,沒有平時輕快的活力。

京城的人都知道吞佛寶貝將軍府中的劍雪,但北彊士兵只知道宵才是吞佛最寶貝的人。惹到吞佛,他自己還懶得處理,但若傷害那二個寶貝,勢必遭報復!

邪影搖頭,「吞佛的心機深沉,他若有行動,絕對一舉必成。看來那人已惹動吞佛的殺機,你更該養好身體,至少得趕在吞佛殺光百萬大軍之前回到京城。」

是是是,為了拯救百萬大軍,他必須休息,邪影還是這麼袒護眾生呀。
「好吧,汝幫吾回信。」說完就閉上眼休息。

雖然剛才邪影沒有追究劍子的話,但不表示他被慕少艾唬弄過去,嚴厲的眼神一一掃過房內所有人,最後停留在羽人身上。

慕少艾知道瞞不過去,挺身而出,解釋了整個事件。

劍子誠心的道歉,「劍子有違好友所託,對不住。」

邪影眼中的嚴厲不减,礙於不能擾動入睡的龍宿,只好說,「眾人先休息,以備明日之戰。」

劍子看好友抱著龍宿的方式那麼熟練,心中醋意翻騰,但雙眼對上面具後的責備,他只好轉頭去哄阿九別在夜半追著可憐的雪鴞。


***************************************************************


「這道乾燒蝦還不錯,你吃一點……」邪影夾的蝦子停在半空,因為龍宿的碗上面已有蝦子,還有堆得高高的青菜、魚肉和一隻雞腿,劍子正在小口小口的餵。

看邪影的臉色,以為又要一篇大道理嘮叨,等半天,龍宿等不到預期的話。

邪影用怪異的眼光看劍子,「吃完飯,我有話問你。」

「好。」

當眾人窩在同一房間裡用餐時,沒有預料的敲門聲響起,所有人停箸戒備著。

「客倌,有訪客說是從北邊兒來的,說有急事。」
「龍宿,我是宵,吞佛出事了!」
「這位客人你別性急,我這不是幫你問了嗎?」

羽人開門,「請進。」對店小二送上一小碎銀,他馬上高興得低頭哈腰離去。

一身黑但帶紫羽毛的人甫進門,原本躲在高樑的鳥馬上飛到他的肩頭,親暱的摩擦嘶鳴。

「雪鴞,你沒事吧?」

見來人雖身材高細瘦長但一臉清秀稚嫩的模樣,說話沒有高低起伏,彷彿缺少情緒波動。

「宵寶寶,汝方才說阿吞怎樣?」龍宿以習慣的暱稱喚他。

寶寶,嗯,這人果然單純得像寶寶……眾人想。

一聽龍宿提醒,他才露出焦急的神色,「阿吞他只帶二名小兵南下,準備攻回京城,說要殺人報仇,這樣太危險……你為什麼笑?你不是阿吞的好朋友嗎?不會擔心嗎?」

「宵寶寶,」龍宿喝口熱茶,「汝相信吞佛嗎?」

「相信,但是……」

打斷他,「吞佛曉得汝離開北彊嗎?」

「不知道,可是……」

再度打斷,「宵寶寶認為阿吞做事有勇無謀嗎?」

「不是,宵清楚他的能力,有百萬……」

金黃色大眼一笑,「汝想上京城玩兒嗎?」真想看看宵碰上劍雪之後,吞佛的臉色還能是那樣高傲嗎?

吞佛在京城藏一朵黑蓮,在北彊收一隻雪鴞,不知其他地方是否還有小公館,總之,讓吞佛的小情人們碰面,這畫面可比爭龍璽更有趣味!

宵猶豫了一下,「想,但是阿吞不讓宵去。」

邪影看出龍宿的心思,低聲警戒,「這種事不能開玩笑。」
雖認識多年,他猜不透吞佛的心思,也探不出他武功到底有多高,所以他絕對不當吞佛的敵人。

「安心,吞佛不是小氣之人。更何況,也許吾這是幫他一個忙。」老是京城、北彊兩地跑,不如將兩個小情人聚在一起不是更方便省事嗎?

想到這裡,龍宿不禁笑開懷。

劍子聽不懂兩人之間的默契對話,很懊惱自己無法加入話題,看他笑得嘴邊的梨渦輕陷,心中莫名一陣苦。

阿九拉一拉宵的衣袖,「雪鴞是你養的嗎?我可以跟雪鴞玩嗎?」

宵露出困擾的神色,「雪鴞不是我養的,而且他說不想跟你玩。」

阿九露出驚訝的表情,「你聽得懂鳥語?」

「不懂。」

「可是你剛說你聽到雪鴞說話呀。」

「宵只懂雪鴞而已。」

「我知道你是宵,我叫阿九。」

「阿九你好。」

兩人童言童語往來,說得十分開心,明明外表年紀相差許多,阿九的話聽起來還比宵更加成熟。

這回京城的行旅又多了二人一鳥,這讓劍子很懊惱,因為來的人都是找龍宿,他越來越無法接近龍宿,而龍宿好似離他越來越遠,不是刻意。

是否到了京城,一切謎底就揭曉?是否到了京城,兩人就必須分離?
這樣想著的劍子跟邪影談過話才知道,原來龍宿的身邊從頭至尾就沒有他的位子!

「你的任務已經結束,再來由我接手,好友可以繼續江湖行。」


@@@@@待續@@@@@
[ 此帖被肥燕在2009-02-08 21:57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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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珍珠:+3(狡童jun) f&e:劍子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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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各位大大久候
    肥燕來貼續了

    肥燕說,我實在不是個擅長回文的人
    回文讓肥燕很有壓力
    所以讓肥燕暫時做個任性不回文的輪,好嗎?
    大大們的回文,肥燕都有看過
    在此一起謝過
    感謝來觀文

    ***


    (女)王的男人 – 【八】上
    ===================


    「你的任務已經結束,再來由我接手,好友可以繼續江湖行。」觀察了一陣,邪影作出這樣的決定。

    當然他不曾跟龍宿談過這個決定,因為覺得沒必要,看得出龍宿對劍子並沒有多大的善意。

    龍宿說過要留慕少艾大用,但是不曾提過劍子;當他問及落水的計畫,他就露出不悅的表情,應該跟劍子有關。

    他想…劍子是個武林人,也許不經意中得罪紫龍皇朝最嬌貴的金軀,這也是無可厚非,加上龍宿一向愛恨分明,劍子討好的舉動實在……

    劍子壓下心中的難受,臉上裝出沒事人樣,「當然……我可以跟龍宿告別嗎?」

    「他身子不好,已經歇下。」

    「也對……基於禮貌,我寫一封信給他,請你轉交給他。」急急轉身要去寫信,一隻手扣住他的肩膀。

    「你對龍宿是用真心嗎?」他還不曾看好友那樣堂而皇之的討好某人過,不能不說是司馬昭之心啊,只可惜呀,用錯對象。

    劍子驚嚇的挺直腰,「我……唉~~~~~有這麼明顯嗎?」隨即頹喪的低下頭。

    邪影嘆氣,「你好像還不知道他的身分?」看得出來,這一行人中只有阿九和劍子不清楚而已。

    劍子轉身,一臉嚴肅,「我不在乎他的身分,不過,我想他的家人應該會反對,我知道我這種身分的人配不上他。」京城首富的規矩肯定多到嚇人,光看能養出龍宿這樣的嬌貴人兒就知道。

    邪影搖搖頭,「他的父母早亡,又是獨子。會反對的是朝中一干大臣,畢竟紫龍皇朝的聖上不是一個人可以擁有。」更遑論還是……被壓的一方。

    邪影的話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幾番自問、懷疑,不知過了多久,「龍宿是?」

    「紫髮、金眸,加上額間的血龍紋,這樣的特徵還不夠嗎?」身為好友,他也不想點這麼明,無奈呀。

    咦?他不是說自己是京城首富嗎?怎麼一下子升級升這麼多?當首富還不夠,他偏偏當什麼皇帝,這不是天大的玩笑嗎?
    「……這是騙我的吧?」
    他是……他怎會是……他怎可能是!

    邪影嘆口氣,「趁你還沒深陷之前,離開對你比較好。聖上的脾氣難捉摸,年少又貪玩,雖聰慧但玩心過重,雖然他曾說過要收男寵入後宮,但朝中大臣絕對不會同意他的做法,所以你還是不要對他抱有幻想才好。這次政變之後,他即將掌實權親政,不能再過以往輕鬆玩笑的宮中生活,他必須體認一國之君的重責大任,玩笑必須適可而止……人呢?跑哪裡去?」

    就在邪影一個勁兒碎碎唸時,劍子已轉入龍宿房中,見那人窩在床上,還是用熟悉的慵懶姿勢看書。

    發覺有人進房,龍宿伸出素手,「茶來。」

    「你還真的當…茶來伸手的少爺,想喝我泡的茶……就下床來坐著。」他顫抖著握住那隻素手,說出當初指責他懶人習慣的話。

    少爺?他根本不只是少爺,而是嬌貴的大老爺!

    「是汝…」龍宿收回手,將書闔上,毫無表情看著剛剛被握住的手,「找吾有事?」

    這樣冷言冷語不像剛認識的時候,他知道都是當初自己說重話的結果。誰要他不懂珍惜當初的龍宿,現在只得冰冷對待,當初的他……真的可愛多了!
    「我是來……求你。」

    「不用,吾不需要。」打開書,裝出很享受的看著。

    「我是來道別,」他清清喉嚨,試圖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很輕快,「上次發脾氣是我不對,求你…原諒我。」用力的彎下腰。

    龍宿有些訝異的放下書,雙腳放到床邊,準備下床。
    劍子很自然的幫他套上鞋履,心中不斷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寵他了。

    「為何突然要離去?」素手搭上他的肩。

    「我本就是受邪影之託,照顧你直到他來。現在是功成身退的時候。」再抬頭時,他已能笑出來,「有人照顧你我就安心了,像你這樣懶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汝又說。」龍宿嘟起嘴嬌嗔。

    這樣可愛的一面,他真的百看不厭……這也是最後一次嗎?

    拉下肩上的手,包住,「邪影說了你的身分,以後我們是不可能再見,你要多保重。」

    「汝知道了,真無趣。」沒抽回手,因為被包住的感覺很溫暖。「那也無需離去,吾可以賜汝大官之位,朝堂天天見面,這樣好嗎?」龍宿說著不拿手的慰留,卻更傷人。

    要他成為百官之一,見了面還要跪拜?不,他無法接受。
    「我已習慣叫你龍宿,而且我一向閒雲野鶴,那些繁文縟節學不來。」

    龍宿的手很特別,又白又滑嫩,一點都不像男人的手。雖然捨不得,還是將手歸還,劃下終點。
    「一切就到今天為止吧。」

    「汝不再喜歡吾嗎?」他問得很天真,因為還不懂愛。

    「……喜歡,」他點頭,目光不敢直視眼前人兒,「只是紫龍皇朝的天子,是千萬百姓的聖上,不能屬於一個人。」

    這一番話讓龍宿感觸頗深,「如果、如果哪天吾想找汝玩兒,該怎麼聯絡?」

    「你是紫龍皇朝的天子,是千萬百姓的聖上,不能屬於我一個人。所以,不要再來找我,懂嗎?」說完,他快速的離去,快得沒讓任何人看見悲傷的表情。

    龍宿看著離去的背影,他不懂,因為身分地位,所以不能擁有一個人,也不能被一個人擁有,這種身分到底有什麼好?不懂為何有人要動百萬大軍搶這種孤獨寂寞的身分?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脫下腳上的鞋一隻一隻丟出,然後隨手抓到的物品都被丟到地上。
    「拿去!拿去!誰要統統拿去!吾不要、吾不希罕!」

    「皇上?發生何事?怎麼了?」邪影進入,擔憂的看著一地荒亂。

    龍宿胡亂揮手嘶吼,「如果吾不是紫龍皇帝,汝還會關心吾嗎?汝眼中看的人是皇帝,還是吾龍宿?」

    邪影正色道,「龍宿,你認為我現在的身分是邪影,還是太傅?」

    「小尋……吾不想當皇帝呀……」將失控哭泣的人兒抱入懷中,「是父皇逼吾當皇帝,如果父皇多活幾年,吾會有小弟繼承帝位。父皇曾答應吾會有弟妹陪吾,可是他被害早薨,所以吾年幼就被逼上皇位。自幼就沒有弟妹陪吾玩,也沒朋友、知己,每天都必須讀書、學習、練功,所有人都期望吾成為偉大英明的皇帝,可是……沒有人陪吾說內心話,吾好寂寞喔~~~~~」

    撫著紫髮,「我年少時就當你的伴讀,這一切我都知道。」

    「劍子他離開了…………」

    「哭吧,哭了會好過一些。」邪影輕拍他的頭。

    龍宿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傷心難過,只是哭著哭著,直到睡去。


    ***************************************************************


    「一起上吧。」

    吞佛將手上的朱厭往地上一插,以他為中心,火焰繞成一圈火海襲向包圍的士兵,最靠近的士兵嚇得不斷往後退,擠壓到後面的人,也不管是否有人被踩死,還一直退一直退,比較膽小的人早已棄甲丟兵器跑走。

    帶領的將官看情勢不對,坐在馬上大喊,「維持陣形、維持陣形!」

    吞佛拔起朱厭一劃,一道火焰射向馬上的將官,瞬間被火噬成焦屍。原本將吞佛團團圍住的軍隊,看到這畫面,邊尖叫邊往四面八方逃竄,一刻過後,四千名的軍隊只留下一地兵器盔甲和被踩死的屍體。

    吞佛以特殊方式將朱厭封入劍鞘中,背後的二名小兵對眼前的場面見怪不怪,趕緊牽來座騎讓將軍大人上馬,繼續往南趕路。


    ***************************************************************


    遠遠跟在馬車之後,劍子自怨自艾著。

    明明很帥氣的分手,也表明絶對不再見面,才走出客棧外,看到又是一票刺客埋伏,他就是無法放下心。

    想說解決那一票人之後,他一定要走得遠遠的,偏偏刺客如海潮洶湧,一波接一波,殺到後來,他已經離不開,就這樣遠遠跟著、暗中保護。

    昨夜,終於來了一個超級高手。雖然蒙著面、一身黑行衣,嗅得出氣息不平凡。

    當兩人錯身而過時,身上沒有殺氣,只露出茶色的眼冷笑著。他沒出手阻擋,因為沒把握。

    而那人只打轉一圈,看似無心動手就離去,但依那人高深的修為,只怕再來就是毀滅,因為他已經摸清楚底細。

    高手自是不凡。

    擔心了一整晚,天亮雞啼時,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用盡他所有能為讓龍宿躲過那名高手的追擊。只要他平安無事。


    @@@@@待續@@@@@
    [ 此帖被肥燕在2009-08-09 23:5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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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6-25 23:40 | 12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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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的男人 – 【八】下
    ===================

    邪影的武功修為算頂先天,昨晚來了一名高手,靜靜的來、靜靜的離去,但氣息足夠敲響心中警鈴。

    所以他做了安排,讓阿九和雪鴞住到別家客棧,遠離戰圈,然後由他、羽人、慕少艾三人守著前面後面和屋頂,而陪龍宿在房內的是宵。加上暗處的劍子,也許有勝算。

    就在邪影和那名高手打起來時,劍子破例以道門超凡陣法穿過空間,連接到龍宿房內,將人接走。

    一向將深藏不露四字當作座右銘的劍子,第一次如此大方施展道門深澳的陣法。慕少艾一手拉住白文鳥,一手吹煙斗,露出笑容。

    看到劍子憑空出現,龍宿自是一臉訝異和歡喜,被抱走之前,他對宵做了一個調皮小動作,將食指放在唇上,嬌豔的輕輕嘟起嘴。

    宵很聽話的點點頭。隨後,模仿著龍宿動作,將手指放在唇上,然後天真無邪的嘟起嘴;他想等見到阿吞,一定要問他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被拉入異度空間後,龍宿首先看到一片夜色豁然開朗,眼前的明月大得混似伸手可摸得,那輪明月亮得恍如白日,顯得周圍的星子黯淡失色。

    放眼過去,沒有樓房、沒有樹木,彷彿世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存在漆黑闃靜的夜空之中。

    「別亂動,」對著懷中的人兒,劍子輕聲的安撫,但不忘說著冷笑話,「這裡是我發現的一處美妙所在,景色特殊,堪稱一絶。唯一的缺點就是…………必須冒生命的危險。」

    目光隨他往下一指,龍宿驚呼一聲,兩手不自覺的攀住劍子的脖子,以防跌落。

    劍子抱著他站在一棵高大的巨樹頂端,因為這棵樹比周圍的樹高出很多很多,彷彿聳立入雲,所以剛才沒注意到底下的情況。

    「這是哪裡?」

    「古人云,登泰山而小天下。」他一本正經的解釋。

    「這裡不似泰山。」龍宿有點狐疑的回。

    「劍子云,登廬山而小天下。」

    一聲嬌嗔,「胡扯。」
    嘴上這樣說,但能看到這樣的景色,使他忍不住發出讚嘆之聲。
    「好美……」

    月色皎好,夜空朗朗,而週遭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恬靜的感覺讓人不想說話,只想好好感受這份難得的自然氣氛。

    劍子像懂得這份心,就著樹枝坐下,而龍宿早習慣靠著他睡,在大自然的呼喚下,淺淺的呼吸,沒多久就睡熟去。

    他喜歡看他毫無防備的模樣,整張臉是放鬆的狀態,鼻息輕緩緩的呼出,長而翹的睫毛在眼上休息,粉唇微微開啟,和醒來時任性自負的微微上揚全然不同。

    真的很奇怪呀。當看不到這張臉時,心裡想著非要看到不可,現在看到了,心裡還沒有踏實,好像這張臉隨時會消失。

    那天帥氣的分手時,雙手分明想狠狠緊抱這身子,恨不得揉進身體裡,現在抱著這嬌軀,還是沒有滿足的感覺。

    為什麼呢?

    兩人已經如此靠近,他心中還是有一股怪異的感覺………他還不是屬於他的。

    「龍宿……」不自禁吐出想念多日的人名。

    安睡的人兒像感應到什麼的發出單音,「哼嗯~~~」

    這音節是如此輕軟,宛如天籟;這音節像把鑰匙,打開裝滿情慾的箱子。下腹一緊,奇妙的感覺在體內竄動,劍子的手不自覺的上下游移,絲綢衣袍底下的曲線,呼喚著更多的接觸。

    驀然,心底跑出一個念頭,龍宿看起來好可口喔!

    人,是感覺動物,才冒出可口的念頭,舌根馬上湧出一陣甘甜的汁液,讓他不得不做出吞嚥的動作,脖子的喉結上下蠕動著。然而自古以來,口水只會越吞嚥,越飢渴。

    飢渴的感覺讓他的手輕輕顫抖,是興奮,因為止渴的東西就在眼下。

    劍子瞠大雙眼,看著一隻手從衣領悄悄摸進龍宿外袍底下,翻開一層又一層的衣物,肆無忌憚的手指在尋找解渴的肌膚。

    當食指的粗繭傳來細滑滑的感覺,中指也忍不住跟著去感受那細膩到不可思議的肌膚,而十指連心,他也跟著心花怒放,像找到多年來追求的珍寶一般,激動的情緒快要決堤。

    更奇妙的是,手指感受到微微的顫動,很規律的緩慢顫動,是入睡的心跳,跟他激動的心跳恰恰相反。

    想起以前抱著龍宿入睡,只當他是任性愛撒嬌的病患,兩人總是一起睡下、一起醒來,好像連心跳、呼吸的頻率都一樣似的。

    今日,他的心境已不同,但龍宿還是一樣。

    衣服下的手緩緩退出,劍子笑著將頭埋進紫髮中,「終有一天要你賠我今晚的損失。」

    「不………」

    他聽到熟睡的回應,明知這不是龍宿在反駁,但巧合得讓他莞爾。

    龍宿就是龍宿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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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龍:汝有何感想?
    某劍(擰眉思考):嗯~~~~~~~
    某龍:汝愛關子的習慣真差^__^
    某劍:我是正在想......
    某龍:想就想,看吾做什麼?
    某劍:沒啊,只是想這句話該怎樣運用才好
    (某劍以快過劍影紛紛的速度,用食指戳向某龍的臉,正中目標---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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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劍(自得其樂):果然是要先下手為"攻"啊 U___U
    某龍:吾對汝的信心已到谷底,下次不用再連絡,再會!(^ ^b 龍大....)
    某劍(繼續傻笑):哈、再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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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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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大大的留文,肥燕在此一併謝過
    今後肥燕任性,要走不回文懶人路線
    請各位大大們見諒

    這篇續寫完就貼上來了
    若是看到有問題的地方,歡迎指教
    感謝觀文

    ****



    (女)王的男人 – 【九】
    ===================


    一個男人臉上帶著泛銀光的黑色面具從床上退下來,睥睨著床上遭受蹂躪的身軀。受辱之人眼中含恨,如果他能動,絶對會用盡所有力氣往那面具下的臉揍去,可是現在的他只有指頭隱隱顫動。

    勝利的男人特意轉過身,摘下面具,搖頭讓臉上的汗水甩開,「啊~~~好悶,這面具毫不透氣,為什麼你會喜歡戴著呢?費疑猜呀。」

    面具,是早先從床上之人臉上取下,他故意戴上掩去自己的真面目。至於為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第一次看到床上之人,那股清聖、不可冒犯的正直眼神,讓他有股衝動想毀去。人吶,是自私自利的動物,既然如此,何需清聖的面具掩飾本性?

    他一向放縱自己的心,隨心所欲奪取,這次的勝利品……
    「尋,嗯~~~~~這名字真好,代表你會一直一直追尋我的腳步,永不放棄、至死方休,是嗎?所以我這麼大方給予你追尋我的理由,足夠了嗎?」

    說完轉身要他看清楚是誰在他的身上留下這麼多羞辱的記號,床上之人選擇閉上眼,冷哼一聲。

    「很好,有個性,」有著茶色眼珠的男人,端出牲畜無害的笑臉,「會讓人特別想折磨他,直到屈服為止。看樣子,剛才還不夠讓你恨我。」

    將面具丟回床上,「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失敗了,尋。」

    他低低的壓抑笑聲,悶悶的、迴蕩在尋的耳中,久久無法忘懷。


    ***************************************************************


    找到太傅時,劍子和慕少艾不敢讓龍宿看到他的模樣,以趕路為藉口瞞了二天。

    龍宿怒氣沖沖找到小尋的房間,宵正餵完粥,要換喝藥。

    看床上的光景,龍宿怒氣漸消,拿過湯藥,親自餵食。

    「汝傷得這樣嚴重,還是別趕路。」小尋之於他是師是友,看他面目全非,佈滿淤青傷痕,對方下手真殘,讓他不禁動容。

    「皮肉傷,是我堅持趕路。」因為唇裂傷、頰內出血,他只能簡潔的回答。

    看他一開口說話,傷口就沁出血珠,龍宿眼光斂下,用吹藥掩去他的傷心。

    從被子裡,小尋伸出手握住龍宿,以眼神示意他真的沒事。

    裸露的手上也是傷痕累累,可以想見被子底下的肌膚應該沒有一塊是完好的。

    遞出湯杓,輕輕的問,「疼嗎?」

    小尋微微張口讓藥慢慢滴入,「不用擔心。」

    聽到他的安慰,龍宿滴下眼淚,繼續靜靜的吹涼湯藥餵食。

    他知道小尋的傷是因為他,都是他太任性、玩心太重,不將帝位當一回事,才讓他人以為有可趁之機。

    拖累鳳兒、言歆二人受苦,如今又使太傅負傷沉重,可想見篡位的人已經被逼急,手段越來越殘忍、派出的殺手越來越厲害。所有在他身邊的人往後都可能遭到類似太傅的傷,如果他還不振作,如果身邊的人不夠高強的話。

    師父跟吞佛都曾一而再的提醒他要好好鍛鍊武功,年幼的他只想身邊有武功高強的師父、吞佛和太傅,自己又何必那麼努力?

    現在他好後悔當初沒有認真學武!只能眼睜睜看週遭的人為他受傷………

    腦海裡,冒出那一抹白的身影,心裡一慌。如果哪天也害他受傷,怎麼辦?

    「這次事件結束,汝辭官吧。」越是掛心的人越不能放在身邊,未來的路會比現在更荊棘,該是讓小尋安心離去的時候。至於劍子,也不能留。

    「臣領命。」小尋眼中看到的是未來開創盛世的明君,所以他可以放心去追他的仇人,上窮碧落下黃泉。

    窗外,兩人對立站著,狀似閑聊,眼光注意不同的方向。

    「劍子,那人的方法太極端,你可別亂學一通,誤入歧途才好呀。」

    「奇怪,我怎麼想,這都應該是我的台詞吧。」

    「有這回事嗎?沒人通知我唷。」裝傻是慕少艾拿手好戲。

    宵左看右看,看得滿頭問號,「為什麼太極端就不可以學?阿吞一向喜歡極端耶。」不懂、不懂,為什麼、為什麼?

    「是呀,這也是一種極端。」看著宵寶寶,劍子很無奈的落下結論,和藥師兩人各自低頭輕嘆。


    ***************************************************************


    自從那位高手重創小尋之後,刺客突然消失無蹤,夜晚安靜平凡得就像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一樣。

    面對這樣安靜平凡的夜晚,沒有人習慣。

    見過小尋之後,龍宿變得寡言,常常看著遠方沉思,對劍子越來越疏遠。讓劍子有個想法,是不是龍宿在責怪他?

    那名高手來犯,如果他選擇留下和藥師、羽人、邪影三人聯手,邪影絕對不會被對方擄走,然後遭受那樣屈辱的對待。雖然邪影不說,但異地而想,若是他,絕對會擰下對方的人頭當球踢!

    然而邪影,一句話都沒說。沒有人責怪他,龍宿也沒有責怪他,藥師也說他做得對,但是內心隱隱有種感覺,一切都是因為他太過自私!

    一心只想保護龍宿,卻害邪影遇上那樣的屈辱,他還算什麼好友!

    看這幾天龍宿對他的冷淡,也許是因為邪影受傷,他不好當面說,其實心裡對他一定很失望……

    好幾次,他等二人獨處想說道歉的話,龍宿總是轉身離去。他也去找過邪影,可是看他那樣子,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明天就可抵達京城外的梅花瑦,那裡是吞佛的個人產業,是安全的地方。只要護送龍宿和邪影到安全的地方,他就離開吧。

    遇上龍宿之後,他變得不像自己,再留下也徒增那二人的煩惱而已。

    「好友睡了嗎?」

    聽到門外的聲音,劍子回神,趕緊到門口扶著對方到椅子邊坐下。

    「你的傷才好八成,就想被藥師下藥迷昏嗎?」看著邪影的臉已沒有傷痕,但眼底多了一股哀傷,劍子就更自責。

    「你沒錯,何必自責。你的自責等於在宣告我的無能,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傷心。那人雖能傷害我的身體,但是你和龍宿的眼神卻直接傷害我的心。」

    「邪影,你何必安慰我?那晚如果我留下,你也不會-----」劍子低下頭認錯。
    在離去之前能夠讓他一吐不快,邪影果然還當他是好友。

    小尋冷冷的打斷,「那晚,藥師、羽人也沒有出手,所以就算你留下,結果也是一樣。」

    「啥~~~~~~~~~~!藥師和羽人都沒出手幫你!為什麼?該死的藥師!難道他的怪病症又發作!」想起之前藥師曾經利用龍宿哮喘逼他不准靠近羽人,他想該不會又是這樣吧?

    邪影不知道之前那段插曲,只是搖手解釋,「好友,是我不讓他出手。是我的劍法無法跟其他人配合,你忘了嗎?」

    「啊~~~~」他真的忘了,這陣子發生太多太多事情,心中又住滿了一個紫色人影,導致很多事他都看不清。

    「所以,好友可以不要再用自責提醒我的無能了嗎?」

    劍子馬上翻出無辜的笑臉,「有嗎?那是我嗎?沒有哇,你確定我是這種人嗎?」

    因為內傷,邪影只得掩嘴輕笑,劍子陪以哈哈大笑。

    笑聲停歇後,「之前我要你離去的話,現在收回。」

    「為什麼?」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離開,好友可別來亂啊。

    「龍宿已下令,這件政變結束後,我就辭官。所以我想-------」

    「等一下!」劍子拍桌站起來,打斷邪影的話,「想不到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好友,你慢了一步。」以前都是別人說他珊珊來遲,終於讓他有扳回一成的時候。

    「難道你已經?」邪影驚訝得舉起食指。

    「沒錯,我早跟龍宿說過,我適合當閒雲野鶴,無法做官。」呼~~~~~好在他有先見之明。

    邪影的食指對他抖呀抖,「你怎知我的打算?竟然讓你搶先一步?那空出的太傅之位要由誰接任?我可是看你對龍宿那樣的態度,才認為你是適當的人選,你怎可拒絕?太傅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官位,而且有官位沒官職,只要陪著龍宿、盯著他治理天下就好,這樣輕鬆的肥缺,除了你還有誰適合?」

    大概是忍太久,邪影一爆發就說個不停。劍子邊聽邊掏耳朶,一臉不在乎。

    「既然是肥缺,我看你還年輕力壯得很,再繼續做個二、三十年也沒問題。」

    「再做二、三十年?你當我是童養媳啊?」邪影忍不住聲音越拔越高,「你知道我幾歲就被師父騙進宮中當太傅嗎?你忘了師傅是怎樣的人嗎?」

    是的,兩人對外宣稱是好友,其實是師兄弟。邪影比劍子早入門,因為他在宮中一向保養得很好,外表比劍子年輕許多,看不出他的年紀。至於為何兩人從來不以師兄弟相稱,因為他們一點都不想承認有過那樣的師父。

    「領養你和我入門是為什麼?當打掃、泡茶、煮飯、煉藥的小僮而已,教我們武功也是為了賺錢。那年他輸了賭約,誰知對方竟然是紫龍先帝,他拿不出錢,就要我們猜拳,輸的人進宮,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底!」

    「邪影你想翻舊帳嗎?猜拳輸的人是你,我只是好運而已。」劍子聳肩表示一切都是命啦、鄙人愛莫能助啦!

    邪影再度借出食指,「你耍詐!當初是你耍詐,我才輸的。所以,這次我要辭官,接下來就輪到你。」他說得不容回絕。

    「太傅的官位又不是世襲,就算是世襲,我又不是你的兄弟、更不是你的子孫,怎樣也輪不到我頭上。」劍子依舊不關我事的態度。

    邪影畢竟在宮中歷練過,這一幕他早就考慮到。他開始解開衣帶,露出身上的傷痕未褪。

    劍子看得一陣坐立難安,雖然對方已經說不要他自責,但是看到傷痕,他還是很自動的內疚起來。
    「喂!你趕快把衣服穿起來啦……」
    可惡!竟然用這招逼他!

    「我只是要你看清------」

    「免免免,我已經看過你的身體,印象非常深刻,你還是趕快把衣服穿回,以免著涼。」他的眼珠往上、往下、往左、往右,就是不敢看前面。

    「那太傅?」邪影輕聲的問。

    「我會好好考慮。」先哄騙過去再說啦。

    誰知邪影繼續拉著褲腰帶,「下面的…你可能沒看過……」

    劍子急著幫他拉住褲頭,眼睛往上瞟,「別逼我啦!現在我無法給你答案,我真的會考慮!」

    「你知道我要的是------」

    「劍子!汝想對太傅做什麼?」

    聽到龍宿的聲音,邪影趕緊套回外衣,遮住所有傷痕;劍子則整個人凍結,手還放在邪影的褲頭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指寬,要人不聯想到那種事情,很難。

    跟在後頭的宵訝異的問,「你們兩人在玩親親遊戲、還是一二三滾上床遊戲?」

    兩人異口同聲,「都不是!」


    ***************************************************************


    龍宿走回房中,剛才偷聽到的對話,不知為何讓他十分心亂。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太傅兼好友,一個是他……劍子。

    太傅有喜歡的人,他應該幫他歡喜才對,為何一想到對方是劍子,他就無法接受?


    「我已經看過你的身體,印象非常深刻,」
    「下面的…你可能沒看過……」
    「別逼我啦!現在我無法給你答案,我真的會考慮!」
    「你知道我要的是------」


    他忍不住打斷太傅的話,因為他不想聽到太傅的告白。
    為何是劍子?

    太傅是宮中公認的美人,很多宮女都私底下偷藏他的畫像,也曾經有許多大官提出要幫太傅做媒,都被太傅一一回絕。

    宮女都說,因為太傅長得太美,所以京城裡找不到可以匹配他的人。

    像那樣美的人在劍子面前寬衣解帶,他嘴裡說會考慮,其實內心一定很高興吧。大概是因為看到太傅身上的傷痕,劍子才會很體貼的說現在無法給答案,想必等太傅的傷痕痊癒,兩人一定會……一定會……………

    但為何他要阻止太傅的告白?

    難道他……?
    為何是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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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帖被肥燕在2009-08-09 23:5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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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6-27 17:06 | 1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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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留言的大大們,肥燕一併在此謝過
    肥燕堅持走任性路線,暫時不回任何文
    請多包含
    (鞠躬)


    ****


    (女)王的男人 – 【十】
    ===================


    「地理師,對於違背信用的事情,該給本宮一個交代。」鬼粱天下揹著手一臉倨傲看著般若海的主人。

    般若海是一個神秘組織,發跡於皇朝東北方的般若海,故以地為名。地理師是組織的頭頭,但據說他練有佛教失傳已久的絶學 - 雙極心源,擁有多個分身。所以眼前的怪模怪樣,也不見得是真面目。

    他是個連鬼粱天下都不敢輕易得罪的神秘高手,不過,今天他是興師問罪而來,因此氣勢上,他必須壓過對方。

    「信用?你我之間是這樣的關係嗎?我還以為是各取所需的利用者與被利用者的角色互換而已。畢竟,」莫測高深的地理師故意停頓一下,「這十多年來的合作中間,你從未達成任何承諾。」末了,他輕笑。

    雖然他的正面如髮絲垂幕,看不到表情,但鬼粱天下從他說話的聲調、頭部的角度和多年來的習慣可以看出,剛才地理師確實笑了。

    眼前之人的心情奇佳,鬼粱天下忍不住猜想,「難道這一行讓你找到----」

    「唉呀,托福、托福,讓我找到十分有趣的遊戲,未來的十年應該都不會無聊,這是初步估計啦。」隻手拄下巴,對幾天前的那一晚,依舊回味無窮啊。

    才分開就很想回頭去找面具的主人,這是以往都不曾有過的感覺,但他強忍壓抑著慾望,只因為越是壓抑,收成的果實才會越甘甜。

    等待是一種痛苦的甜蜜。尋吶,需要多少年才會找上他呢?真的好令人期待、好痛苦的期待……但又十分甜蜜的相思呀!

    聽到地理師的回答,鬼粱天下換了表情,「你我合作多年,就算要結束,也該給我一點時間準備。你突然將所有殺手調回,這已不只是你抽腿,順便拉我的後腿;如今龍宿比預料中提早回京,我來不及調人手應付,即將到手的江山又要讓人,這損失不可謂不大呀。」他一邊假裝感嘆,一邊注意眼前人的動靜。

    「你的遊戲拖太久,毫無趣味。而且,」他露出殘忍的笑容,「吞佛已回京,據探子說,西疆的武侯爺也失去蹤影二天,回到京城坐鎮也是遲早的事。」

    「只要你能幫我,局勢尚未可知。」

    敲敲桌,「鬼粱大人啊,人貴自知。你最大的失敗就是,至今尚未查出當初在皇宮大殿門口寫下那八大字的高手到底是誰。」

    鬼粱天下心一驚,「難道你已經有眉目?」

    當初給予他展露野心的八字,雖懷疑過是龍宿自導自演,但從詐死的粗略準備來看,根本不像預謀已久,所以他才安心發動全面的攻擊。

    寫那八字的人,一直是他背上芒刺,卻苦無線索。

    地理師很欽佩的讚嘆,「那名高手連般若海也查不到,絲毫沒有留下半點痕跡。能在皇宮眾侍衛眨眼之間寫下八字離去,這武功也高得離譜,根本不是人。但若是數人同時行動,只要默契絕佳,也有可能。只是……」他又陷入沉吟。

    鬼粱天下急迫想得知答案,但又不敢催促,緊握拳頭等待地理師的分析。

    「這皇朝內擁有頂先天武功修為,且熟悉皇宮者,除了吞佛、太傅以外,還有誰?」

    太、太傅?他有武功、而且跟吞佛不相上下?
    這點地理師完全不曾提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看來地理師這邊是靠不準了。


    ***************************************************************


    西疆往京城的官道上,有兩個漫步的影子。一個黑衣黑帽灰白髮、一個白得不染俗塵。

    兩人像鏡子的兩面,打扮一樣、只是顏色不一樣。

    喔、還有一點不一樣,一個滿臉善良、一個厭惡善良。

    「阿來,天氣不錯喔。」

    「這種可以曬死人的高溫叫不錯?你算哪來的妖憎?」

    「執著是苦,死是大解脫,善哉善哉。」

    是是是,活著不錯,死了善哉,爭辯從來沒有一次他是贏家,黑衣人拉下兜帽繼續行走,不想再看到那粉嫩嫩的佛者面容底下的心機。


    ***************************************************************


    龍宿一行人抵達梅花塢時,梅花依舊飛舞,在不對的時節,梅樹下有一個奇特的人倚睡著。

    一身白色綠色交錯的打扮,嬌憨的睡容讓人有梅樹精出現的雜想。

    龍宿輕聲出口,「劍雪,起床囉。」

    揉揉眼,「啊,是你……吞佛等你許久……進去吧,我還很睏。」打個懶洋洋的呵欠、繼續甜甜入睡。

    這時從梅花塢深處傳來低沉的笛聲,沉穩的嗚咽曲聲,有力的叩進每個人的心門,像刺探、像攻擊,使眾人停下腳步,只有宵加快腳步往聲音出處走去。

    只見那名喚劍雪的梅樹精,像被一波波笛聲叫醒般無奈低喃,「好啦、好啦,我起床就是。吞佛爲什麼晚上不讓人家睡,白天也不讓人家補眠?」

    慕少艾聞言瞠大雙眼,跟劍子交換一個曖昧的眼神。原來眼前看似純潔無暇的梅樹精早被俘虜,就跟那個天真無邪的宵一樣,吞佛的品味可見一斑。

    「吞佛來幾天了?」龍宿問。

    再度揉眼、打呵欠,「……昨晚才到。」

    笛聲轉為急切,「知道啦,別吹了,」劍雪對笛聲處回答,然後才轉頭對所有人,「吞佛請各位進入商談,別讓他等太久喔。」

    「讓他久等會如何?我是老人家,走不快滴。」喜愛美人美事的慕少艾笑著逗這睡眼惺忪的梅樹精。

    「沒關係,我帶你進入。」一改剛睡醒的可愛模樣,劍雪一把抓住黃色衣領,咻地飛走。

    劍子望著兩人背影興嘆,「真有這麼急嗎?」

    才說完,羽人一手阿九、一手太傅跟著飛去,留下劍子跟龍宿兩人面面相覷。

    劍子心想這是一個絕佳的表現機會,龍宿沒武功,正好由他抱著飛吧----------怎知龍宿一個華麗旋身,消失梅花林。

    「原來、你的武功還不錯。」

    落單的劍子再次體認到龍宿是真的在躲他,連這一小段路都不願陪他走,還隱瞞他會武功的事。兩人之間,真的不可能嗎?

    身分,有這麼重要嗎?一介草莽武夫,就配不上嬌貴的紫龍聖上?轉念一想,他爲什麼這樣貶低自已?這好像有點不符合他的個性。對喔,動不動就將‘天下無雙’掛在嘴邊才是他的本性。

    說到天下無雙,這世上還有誰比龍宿更適合?

    想著龍宿的種種,他邊笑邊走入梅林深處,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


    ***************************************************************


    劍雪愛梅,不過身上卻有一股蓮花香;不管梅花、還是蓮花,喜愛花草的他看上去是呆呆、懶懶,彷彿永遠睡不飽的迷糊花朵。

    若說宵是天然呆,劍雪就是自然呆。不管哪一種呆,兩人都有一堆爲什麼。

    宵首先到達梅花塢深處的竹舍,吞佛放下烏沉似簫的長笛,一團黑黑紫紫的人兒就撲進他的懷抱。

    「吞吞、吞吞!你平安嗎?無事嗎?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吞佛一句話都沒說,只結結實實的抱緊他,體溫、心跳足可代表一切。

    其他人陸續飛進,晚到的龍宿先看一眼後面,沒有那人的身影,隨即露出落寞的神情。待轉頭向前之後,哀傷已被埋藏眼底。

    雖試著想露出以往的神情,但心不同了。因為那個人,龍宿本來打算要鬧鬧吞佛、宵寶寶和劍雪三人,卻怎樣都提不起精神說話,一臉若有所思,不時瞄向來時路,擔心那抹白色人影是否迷路。

    羽人一向寡言,太傅本來就謹言,因為身上的傷更不願多說,慕少艾和阿九對吞佛、劍雪不熟,沒有透過介紹,還真不知道可不可以開口。

    幾個人就僵在當場,氣氛凝凍宛如墓場,珊珊來遲的劍子踩進時,差點嚇得奪門而出。

    「發生什麼事嗎?」幹嘛每個人的表情都這麼嚴肅?

    「汝是劍子、邪影的好友?」吞佛慢條斯理的開口,還特地學龍宿的說話習慣。

    劍子白眉一挑,顯然很在意他的話,「是,閣下可是轟動一時的戰神?」

    「小小名氣不足掛齒,汝客氣了。」他有禮的點頭,但唇邊卻掛著冷傲的笑,懷裡還躺著宵,一副很詭異的景象。

    劍子有些生氣,對他兩次用龍宿的口吻。故意看向一邊的梅樹精,那人呆呆的看著吞佛和宵,眼光沒有移動過。

    「這位是?」

    「劍雪、無名。」

    回答的不是吞佛,而是本人。他有禮的轉頭看劍子,回答時,兩行淚熱熱滾落,自己還呆呆的不知所以,抹起淚痕。

    「爲什麼哭了?爲什麼看到吞佛會想哭?」

    吞佛對他招手,「傻劍雪,過來。」

    一身綠的劍雪奔向吞佛,佔住另一邊的胸膛。

    看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避諱的大享齊人之福,慕少艾心底十分不平。

    「你好,我是宵。」

    「你好,我叫劍雪。」

    兩個寶貝蛋竟然還傻傻的在吞佛懷中交談,一點都不懂何謂吃醋。

    真是夠了!「呼呼,老人家我的心臟無力,經不起這種刺激。」太過分了,他可以肯定要是今晚睡在吞佛的房間隔壁,一定會被震下床。

    看一眼顧守太傅的白文鳥,他也好想將他抱在懷裡喔。要求不多,一個就夠,哪像戰神,一手一個、兩手一雙,真的是好性福喔!

    吞佛放開兩個寶貝一起快樂的聊天,自己走到龍宿前方,將目前的情況簡單說明。
    「百萬大軍現在不足三成,但那些還不是鬼粱天下真正的實力,聽說這幾天的刺客消失,好像是他的合作對象臨時退出,原因不知……」魔魅的眼瞟向太傅,「宮中一切安好,畢竟他要的是帝位,屠殺是最後的手段。燕歸人有回報仙鳳和言歆目前被軟禁,但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那兩人的近況,龍宿多少安心了一些。

    「兩位師父已在路上,隨時可以接應。」

    「汝為何通知師父?吾以為汝一人足夠矣。」

    「我是負責雜魚,抓大魚是師父的專門,弟子焉能奪師父所好?」

    看兩人十分親密相談政事,吞佛習慣拉拉龍宿的衣袖、抓抓髮絲繞圈圈,最後連手都勾上龍宿的下巴,還漸漸低頭靠近。

    「咳!」劍子看不下的打擾,「我很好奇你說的兩位師父,除了武侯爺,還有誰?」

    吞佛笑著放下手,「武侯 – 襲滅天來是吾之恩師,另一位是萬聖巖的最高領導,他曾收龍宿陛下為俗世弟子。」

    這兩人的名號如雷貫耳,連帶著阿九跑去逗兩個寶貝的慕少艾也忍不住竪耳傾聽。

    劍子嘆口氣,「你只有對我說話才用儒音嗎?」

    笑意從吞佛的眼中透出,「吾以為貴客喜好此道,招待不周,請多多包含。」

    劍子有些臉紅的瞥一旁的龍宿,他的臉上也浮出兩小朵桃色雲彩,煞是好看。

    爲打破尷尬,劍子將話題一轉,「看樣子,這裡已經沒有我表現的機會,明日我就,」咬牙轉過頭,不去看龍宿,「我就告辭吧。」

    「貴客初來就提出離去,是嫌吞佛的招待失禮嗎?」

    「沒,只是另有要事。」他說得眼光閃躲。

    「國家朝堂正蒙重大變故,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嗎?」
    吞佛雖是武將,但口舌比文士銳利三倍,劍子頭一次感受便無法招架。

    「這………」

    「武林所流傳的道門先驅 - 劍子仙跡,為人古道熱腸、急公好義,對維護正義不遺餘力。這次政變牽連甚大,拯救百姓於水火難道不是正義之師份所當為?」

    「我……」

    「原來傳言不可盡信,吞佛受教了。」

    好一招以退為進,劍子無奈,「唉~~~~我留下就是。」

    「如此甚好,龍宿陛下就有勞汝費心保護,如有缺失,汝就愧對天下百姓。」吞佛立刻將人推向訝異的劍子。

    龍宿嘟囔著抗議,「吞佛,吾大可自保。」

    「陛下金軀萬不能有失,劍子是道門先驅,有他道門術法的保護,我們才沒有後顧之憂去對敵。陛下應是明理之君吧?」

    「可是……」

    「封我戰神時,陛下曾允諾,政事歸陛下處理,戰事由我處理。」

    「……好吧,聽汝之指揮便是。」

    聞名不如見面的心機戰神,短短一刻之內,以口舌連續使劍子和龍宿屈服。小尋暗自得意,幸好事先偷偷聯絡吞佛,看來說服劍子接太傅之位的日子不遠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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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的男人 – 【十一】
    ===================


    鬼粱天下是一個極細心的謀略者,所有的計畫都會替自己留後路,這次也不例外。

    發現般若海的背叛時,不能說沒有驚訝,只是他一向只相信自己,所以有驚訝但沒有意外。對這個政變計畫來說,只不過提早動用自己的勢力,在最後的階段。他不禁冷冷一笑。

    首先,出動自己的心腹前往西疆和北方的敵國,聯絡一同出兵取天下的計畫。

    多年來一直仰賴戰神和武侯的鎮守,西疆和北方的敵國無法輕易犯境,如今兩大主帥離開邊關,相信敵國絕對會把握這唯一一次的機會。

    再來才是重頭戲,耗費長時間的等待,這顆 – 偽龍璽終於到手。先前的動作都是煙幕,不讓人發現他暗中製作一模一樣的偽龍璽。所以只要毀了真貨,假亦成真。

    「帝位是給有萬全的準備的人,以往的蟄伏除了收集情報,也是等待最佳時機。」

    桌上攤放三份早已謄好的三道聖旨,只要蓋上龍璽,武侯、戰神立刻被剝奪將權,改由他的心腹取代,而邊關“正好”有外敵來犯,需要領導者出面,屆時底下的將軍不服也得服。

    第三道聖旨給還在京城周圍駐紮的大軍,三天後進城救主,因為武侯、戰神不滿被奪權而蓄意加害聖主。

    「這場遊戲也該走到尾聲,等武侯和吞佛疲於應付大軍,暗中蟄伏的鬼粱兵府人馬剛好一一翦除龍宿身邊的守護,讓他親眼看身邊的人倒下。最後,若是他肯求饒,也許留他一條命也可以。哈哈哈哈哈哈~~~~~~~~~」

    「最好是設計讓他在大軍面前跪下認錯,嗯嗯,只要他說出什麼天命所歸、傳承血龍紋者才是帝位繼承人,統統是騙天下人的把戲,皇朝帝位該讓給像鬼粱天下這樣有能力的人,只要他在大軍面前說出,我就饒他一命啦!」

    他腦裡預想到精采的畫面,真令人回味無窮呀。


    ***************************************************************


    「你要去哪裡?」

    「解手,汝也要跟嗎?」自從吞佛指派保護他的任務,這傢伙就厚顏的黏著他,哪裡都不放他一人。

    雖兩人初相識時也是一起吃飯、閑聊、睡覺,但不是現在這樣黏答答的感覺,有時候他還會拉他的手、摸他的臉,手指故意擦過他的唇,讓他……心跳差點停止又瞬間急速如擂鼓。

    吞佛的觸摸從來不曾讓他有這樣的感覺,黏答答、熱呼呼的觸摸讓他想推開,卻又很期待,只是每次雀躍的期待在看到那雙黑眼中,好似取笑他的星光,就忍不住跟著唱反調。然而,不管怎樣唱反調,他反而有種被捉弄的感覺。

    「放心,我跟你一起去,沒有什麼不方便,而且還可以順便來比一比大小,男人漢都喜歡來這一套,不是嗎?」劍子笑得可開心得咧,一手勾起龍宿的肩膀,一手往下指著。

    「比什麼大小?」依劍子的手指方向低頭看,龍宿馬上臉紅起來,「汝…真粗魯、下流!」

    「下流?會嗎?」

    「當然!兩個大男人袒裎相見,不合禮教,更何況還……還……比那個、那個………………」龍宿越說臉越紅,聲音也越來越細小。

    看他扭捏的可愛神態,劍子內心十分得意。

    覺得欣賞夠,擔心再逗下去有人可能會發燒,他故作不解的湊頭到龍宿的肩上,低沉的說話,「你真的認為,比腹肚的肌肉大小,很下流嗎?」

    他伸手輕捏龍宿平坦的腰腹,十足的輕薄。而龍宿已習慣他的毛毛手,對兩人這樣可以稱為親暱的舉動,絲毫不覺有何不對。

    「汝是故意捉弄吾!真可惡!」當場甩頭不理人。

    「龍宿,我的好龍宿,哎呀,這完全是誤會呀!我真的沒那個意思,如果你在意,那今晚我陪你入浴,看你想比腹肌,還是比更下面的大小,我都奉陪,可以嗎?」

    「不用汝,今晚吾召-----」劍子急忙捂住他的嘴,接話,「吞佛、劍雪和宵寶寶晚上很“忙”,你應該知道吧;小尋 (跟著龍宿改口) 身體微恙,而慕少艾那個人啊,你絶對不會想找他,對吧?阿九年紀又太小、勝之不武,只剩下我這個閒人。」

    他一臉很委屈的樣子,讓龍宿好想揍他一拳。

    拉下他的手,「還有羽人,汝忘了?」

    龍宿一臉得意、喜洋洋,殊不知正好跳入某腹黑魔王挖好的陷阱。

    「唉~~~~~~~~~~~~~~我真的不想知道你的臉皮竟然這樣厚。」

    「汝、這是何意?」龍宿想不出羽人跟臉皮厚有什麼關係。

    「羽仔外表病弱、身材單薄,你故意找他比腹肌、比老二的大小,這不是擺明欺負弱小嗎?哎呀,你剛才好像還暗自竊笑吧,可見我真的猜中你的心思。嘖嘖嘖,如果這還不算是厚顏的話,我情願甘拜下風。」逗弄龍宿是他最高的娛樂。

    看劍子像在唱戲那樣說著,龍宿這次忍無可忍,真的出手。

    劍子吃痛的捂住,「你彈我的額頭?」

    看他吃憋的模樣,龍宿噗哧一聲笑出來。雙手掩嘴,看那人還是一臉呆像,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劍子轉驚訝為戲狎,「你想玩彈額頭,那接下來該換我彈你的囉。」舉高手往紫色人撲過去。

    「噫呀!」龍宿驚呼的逃開劍子的手,繞著桌子、椅子跑,劍子在後面追。

    劍子身形矯健,但屋裡多障礙,讓龍宿幾次驚呼,抱頭躲過。

    慕少艾推門進屋,看到這你追我跑的青春浪漫熱血場景,滿心的鬱悶。
    「兩位嘛行行好,我是老人家,受不了連續的打擊刺激;吞佛那邊是閃光閃得我眼睛刺痛,你們又關起門玩這種令人充血的遊戲,是故意欺負我孤單老人嗎?」

    從他的話可以得知,羽仔對他的冷落已經快到忍耐極限。

    從背後,劍子雙手抱住停下的龍宿的腰,輕鬆舉起人兒讓他雙腳在空中掙扎,「來吧,能幫你的人在這裡,唯一的救星喔。」龍宿的臉上紅噗誘人,企圖掙脫的模樣煞是可愛。

    但對慕少艾來說,眼前這是坑,沒有加蓋子、也沒有舖乾草掩飾、結結實實的坑,而他除了選擇跳,別無其他選項。

    爲了羽仔,就爲了得到他。

    牙一咬,他決定跳下坑,「我入朝當官,不是一品我不要。」

    「宰相如何?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威,汝有權安排宮中侍衛的保護。」
    回以一眼你是位高權重的貴冑、私底下要怎麼搞鬼我都拿你沒辦法,慕少艾立刻了然於胸。

    他笑咪咪的問,「包括殺你嗎,聖上?」

    龍宿回以一笑,涼涼的說,「汝可一試,但吾先提醒一點,目前朝中無皇子皇孫,待吾殯天,帝位就有勞宰相大人多多擔待,哎呀,希望汝為政千萬以黎民百姓的幸福為優先呀。」

    聽到這點,慕少艾露出十足嫌棄的表情。

    自己的幸福都管不了,還管黎民百姓的幸福?他大聲宣布,「我現在要去找羽仔溫存!」先把小白文鳥拐上床再說!

    龍宿對身後人說,「汝的手不痠嗎?可以放下吾了嗎?」

    「不放,我永遠都不放你。」劍子將頭埋在紫髮中呢喃。

    剛才龍宿提到皇子的事,讓他心神一陣不安。即使是爲了紫龍皇朝的繼承者,
    他也無法接受龍宿跟任何女子交合,但只要在龍宿身邊,總有一天,這個問題會被提起。該怎麼辦才好呢?

    「隨汝……」自從失去父皇,再也不曾被這樣寵溺著,他很喜歡劍子的擁抱。

    劍子能給他歡樂、喜悅,這有別於小尋、吞佛給他的感覺。現在他懂了,這是喜歡,這是愛,所以當初劍子的離開才會讓他那樣傷心難過。還記得劍子曾在他耳邊說好喜歡他,想來真讓人臉紅。

    可是,劍子也喜歡小尋,難道他也跟吞佛一樣,一顆心給兩個人嗎?呃、吞佛好像還不只兩個,記得西疆那裡好像還有………算了,那是他的問題。

    那晚小尋逼劍子要給答案,劍子也說會考慮,該不會小尋已經發現劍子喜歡吾,所以要他選擇吧?

    「劍子--」
    「龍宿--」

    兩人異口同聲發問,默契十足。龍宿頂著劍子的胸膛抬頭看,劍子剛好往下對他笑,他也跟著笑起來。

    他試探的問,「汝喜歡小尋嗎?」

    「那晚的事你誤會了,小尋是在問我要不要接太傅的官位,我拒絕之後他就用你看到的方式逼我。他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就這樣而已。」師兄弟這層關係打死也不能說,免得太傅之位真的世襲到他身上來。

    「原來是這樣,」龍宿鬆了口氣,「汝想問什麼?」

    比之龍宿的直接大方,劍子顯得扭捏。

    「就是……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關於皇------」

    一個興奮的寶寶衝進來打斷他的話,「打贏了!我打贏劍雪!龍宿,明天由我陪吞吞出戰,你要好好保護劍雪喔。」

    原來慕少艾說看不下的閃光就是,宵和劍雪兩人爲了決定由誰陪吞佛出戰而大打出手。兩人的實力相當,但劍雪心性仁慈,無法下重手,結果由宵勝出。當然,這一切都在吞佛的計算之內。

    「宵寶寶明天要小心,別受傷,別讓吞佛難過。」

    「我是殺人武器,不會受傷,我會保護吞吞。」他一臉認真點頭。

    目送他離去,劍子有一點想不透,「他說自己是殺人武器,感覺很奇怪。」

    龍宿抬頭問,「汝剛才的問題是什麼?」

    「呃、我忘了。」等下次有機會再問吧。

    低頭輕啄龍宿的唇,如蜻蜓點水,他沒多想,只是藉此轉移龍宿的注意力。粗心的他忘了,這是兩人第一次的親吻,可不是他夢中所想,親吻上萬次還滾上床去大享巫山雲雨。

    龍宿瞠眼看他,唇上還留著他的溫度和一點濡濕的清爽。看劍子毫無反應,像沒事兒人一樣,他瞇起琥珀金眸,有些不高興。抿一抿嘴,用粉色舌尖舔一下唇,是他的味道………不知為何,臉禁不住紅了起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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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狡童jun大
    劍子最得意的一門功夫就是忍呀
    只是現在他忍
    未來就不知誰要忍囉
    兩隻應該是半斤八兩吧(偷笑)


    致雪凝紫夜大
    讓汝久候了
    藥師就是拿白文鳥沒辦法呀
    他敢凶世界所有人,但對白文鳥他是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呀
    標準的先愛到卡慘死 (參考蝴蝶語錄)


    致taxation大
    哎呀呀!初吻不華麗就落幕是肥燕的錯
    下次改進呀
    只是不想太便宜老道
    反正往後他能吃多少就有多少 (如你想到的後宮糜爛生活)
    現在讓他吃吃鱉平衡一下
    也不錯啦



    ********
    謝謝各位一直容忍肥燕不回文的任性
    現在開始肥燕會努力回文
    雖然覺得回文讓我很緊張、壓力很大
    不過會努力學好這門課
    如果有成績差的表現
    請多包含
    我真的很不擅長回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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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7-21 00:27 | 17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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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的男人 – 【十二】
    ===================


    劍子發覺初吻已是夜半入睡時分,龍宿安穩的拿他當床墊睡,而他怎麼也睡不著;除了懊悔自己的粗心,腦海裡不斷幻想如果時光倒流,他應該………

    深情款款的吻到龍宿意亂情迷,然後一二三滾上床遊戲。(其實他真的很想知道吞佛和宵寶寶的遊戲到底是怎樣的內容,但礙於面子,問不出口啊)

    不對、不對、不對,龍宿不是這麼好拐,應該是………

    先深情款款的吻到龍宿意亂情迷,然後有禮貌的問他要不要,之後再一二三滾上床遊戲。

    不對、不對、不對,這樣騙龍宿不是君子行為,應該是………

    深情款款的吻到龍宿意亂情迷,然後有禮貌的問他要不要,如果被拒絕就再吻他個情迷意亂,最後一二三滾上床遊戲。

    不對、不對、不對,這樣還是不夠尊重龍宿,應該是………

    深情款款的吻到龍宿意亂情迷,然後有禮貌的問他要不要,如果被拒絕就再吻他個情迷意亂,然後再有禮貌的問一次,最後一二三滾上床遊戲。

    嗯,問二次應該夠君子、夠尊重了吧。

    咯咯咯~~~~~~~~~~~~

    公雞啼………天亮了,這麼快,怎麼自己好像沒有睡到的感覺……………

    「龍宿起床,不能再睡了,吞佛說今天一早要殺回皇宮去。」

    「不不嘛……再一下下嘛……」

    紫髮刷過劍子的臉,眼睛也沒睜開,只胡亂扭動身子拒絕起床,嘴裡咕咕噥噥一些單音節、聽不清楚的字,可愛誘人的程度比清醒時多三倍。

    當君子真的太辛苦了。反正他們都已經是有過初吻的關係,那麼再往前一小小小小小小小小歩,龍宿應該是會欣然接受----------------------

    輕捧起胸前的瓜子臉,不管還在睡夢中,劍子的唇印上去,早晨的龍宿味道還留有昨晚沐浴的香氣,嘴唇有點乾,沒關係,由他來好好滋潤吧。

    淺嚐之後,是狂風暴雨的飢渴。

    靈舌探入汲取蜜汁,頭一歪、加強手勁讓他能更深入。

    龍宿被驚醒,眼前放大的臉,濃濃的氣息和強悍的入侵,反射性的推開,然後重重給予一拳。

    龍宿沒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劍子身上,這一拳是揮開了了入侵者,同時也被抱著一起滾落地上。

    一路滾、一路哀哀哀叫的是劍子,因為一陣亂中,他的分身被頂了一腳…………真的很痛。


    ***************************************************************


    瞅一眼紫髮人兒邊走邊不雅的打呵欠,不過比以往提早三刻起床而已 (還有早晨的那一拳,顯然某劍一直不肯面對現實),就顯得精神不濟,散渙的還不只他的精神,還有髮型和衣裳,不是歪一邊就是鬆得要垮不垮。

    這哪裡像要奪回政權的聖上!宮門站崗的衛兵都比他更像回事兒。

    其實,劍子心中一直有一種感覺;龍宿對帝位壓根沒多大的興趣,他只是剛好坐在那個位子而已。

    真真看不下去,走到他身邊,一把抱起貪睡的人兒,索性先讓他睡個飽,等重頭戲要登場,再叫醒他吧。找到舒服的“床”,龍宿滿足的嘆息、睡去。

    一旁的劍雪看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舉動,露出甜甜的呆笑。

    皇城外的殺聲震天,傳不到皇宮內部,也就是三人走著的地方。這條是由燕歸人事先安排好的路線,宮中侍衛進出專用,沿途沒有任何宮中內侍,而侍衛不是被派去守每個宮門,就是守著重要的宮殿,以防有失,所以一路順暢。

    鬼粱天下和他的勢力被燕歸人帶領的精銳誘引出城,鬼粱以為龍宿、吞佛必從城外攻入,而城外有30萬大軍,怎麼算他都穩贏,直到他看到城外處處焦土,黑龍、邪火肆虐,還有冰雪紛飛、梵唄引渡極樂。

    這是世界末日嗎?

    二個黑衣打扮、二個勉強算白色,走過之處沒有廝殺,只有逃跑和尖叫。實力差距太大,30萬大軍像成堆成堆的螞蟻,一趨就散。鬼粱天下到時,戰場已剩下不足一萬的逃兵快速的減少,因為正在棄甲脫逃中。

    鬼粱兵府雖都是武林網羅來的高手,看到黑龍、邪火、冰雪、莫名的梵唄,頭皮一陣麻,心中除了膽怯,還是膽怯。

    穿著白兜帽的佛者停止攻擊,開始幫助傷兵離開現場,還拉著黑衣紫羽的人一起去。一刻前還是面無表情的殺人兵器,幫忙傷兵時已恢復平時可愛靦腆的乖巧模樣,讓佛者笑著摸摸他的頭稱讚。

    燕歸人算是半個徒弟,看到佛者立刻上前施禮,「聖尊者久違,弟子請安。」

    聖尊者三個字如雷貫耳,鬼粱天下猛然省悟,「你是萬聖巖最高指導?那他……是武侯 – 襲滅天來!」

    穿黑兜帽的人收回黑龍,拉下兜帽,露出臉上的刺青,怒氣十足,「爲什麼你是先認出一歩蓮華才聯想到我?你是故意忘記獄龍的模樣嗎?」

    一歩蓮華像個老好人,溫和笑開打圓場,「別計較這麼多,他上次看到獄龍是20年前的事情,真是歲月催人老,很普通的正常現象。」

    他不說話場面還算可以,一說話,當場惹爆二個人。

    「你這句話是批評我的獄龍威力不如20年前嗎?」還歲月催人老!你20年都沒變老才是妖僧,好嗎!

    「我的武功早已練到出神入化、去老還少,歲月在我的臉上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什麼變老是正常現象,真是侮辱我的帥氣,不懂欣賞!

    襲滅天來臉上的刺青平時看已經很夠威嚴,生氣起來更是張狂得嚇人,加上渾厚的吼功,膽子小一點的差點當場翻白眼昏倒。

    佛者很有慈悲的走向他試圖緩和怒氣,不想牽連無辜受害,「如來無相,嗔癡是苦,阿來,你就不要生氣了。」

    「不--准--叫--那--個--名--字!」他有聽到鬼粱兵府的人偷偷竊笑的聲音,這個心機佛者一定是故意的!

    看師尊的頭頂快要冒煙,吞佛沒有介入的打算,將朱厭拄地,冷眼掃過鬼粱兵府的人…………實力不怎樣,朱厭今日無法盡興。

    小尋說的那個高手並不在場,真可惜,本以為可以一試朱厭的極限。………該不會,對方只對小尋有興趣而已?

    想到這個可能,吞佛冷冷彎起嘴角。朱厭感受到主人的情緒波動,刀面綻放出刺眼的光芒。

    對襲滅的怒氣視若無睹,佛者又轉向鬼粱天下,「菩提無常,執著是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雖然你的體質特殊不適合練蓮華聖功,但是我可以推薦你當無垢尊者的關門弟子。」

    一歩蓮華是好意希望他多學慈悲、洗去一身暴戾,不過鬼粱天下聽到的意思可不是這樣。

    「無垢那個瞇瞇眼,你是諷刺我的眼睛不夠大嗎?我平生最討厭有人批評我的外表!先皇也喜歡批評我的外表不夠雄武,等我好不容易找到藥方讓我長出鬍子,當時還年幼的龍宿竟然說,身為閹人沒有鬍子比較正常。他們一大一小只懂得批評別人的外表,自以為長得國色天香,就可以如此踐踏別人的自尊嗎?長得美了不起!我偏偏要將他拉下皇朝寶座,看他只靠美色維持朝政,真令人噁心!」

    「其實,」佛者很慈悲的嘆息,「你沒有鬍子也沒關係,人呀,最重要的不是鬍子,而是自信。你要對自己多一點自信,知道嗎?」

    吞佛在一旁忍著笑,從來沒有人能吵嬴聖尊者,鬼粱天下也不例外。

    「一---歩---蓮---華,鬼粱天下今生與你誓不兩立!」爲什麼每一個人都喜歡批評他的外表?爲什麼世上沒有人了解他?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吧!

    鬼粱一怒,極招上手,「五殘之招‧神摧意殘!」巨大的手掌往慈悲佛者方向襲去。

    「唉、」佛者很惋惜、很痛心的一嘆,踏出沉重的步伐,「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蓮華。」七佛滅罪梵唄響起,單掌化出密宗最深奧的梵字,在空中形成法陣,擋住五殘的神力。

    那廂開打,使出的都是內力強大的武功,而兵府其他人馬全部由襲滅天來一人擋下,吞佛擔心宵的安危,以輕功飛也似的到他身邊,而他還在幫忙患者恢復傷體。

    宵的體質特殊,自身肉體的傷痕恢復迅速,也能幫人療傷,但恢復速度沒有自身那麼快,因此很傷能源。

    「這裡很危險,必須盡快離開。聽說五殘的威力會使人筋骨萎縮,若不小心被掃到可能會殘廢,而七佛滅罪、蓮華聖功比較省,因為連屍體都找不到。」

    不知道吞佛是不是故意大聲說話,本來排隊等治療的傷患聽到之後,一體抬頭看戰場一邊的黑氣、紅光迸射,絕對不是人間和平的象徵,一鼓作氣快速爬離現場,連斷腿的都用手匍伏比用腳的還快。

    宵寶寶乖乖舉手發問,「咦?吞吞不是說過聖尊者很慈悲,爲什麼會用蓮華聖功這麼殘忍的殺人方法?」人體變齍粉,找都找不到,真的太可怕了。

    吞佛很有耐心的解釋,「聖尊者一向慈悲,不殺人也就沒有屍體。」造成誤會是聽的人的錯,他可沒說錯。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宵寶點頭,表示他了解了。

    等他轉身要繼續治療,發現戰場的傷患已經全部消失。

    吞佛一手拉著單純的寶寶,嘴上可沒閑著,「師父好像累了,只能使出獄龍嗎?唉呀,險像環生,看來是需要弟子出力代勞。」

    聲音剛剛好又夠大可以讓黑衣者聽到,涼涼的笑意也傳達到。

    襲滅天來一股不服輸,順手推出,「七邪荼黎‧阿蘭聖印。」

    兵府的人馬畢竟有一定的程度,獄龍只能阻擋卻不能傷之,傲氣的襲滅天來呼吸之間使出逆佛印的上乗魔功,空氣爲之窒礙,兵府的人馬死傷大半。

    又聽到吞佛繼續說,「阿蘭聖印只能傷五成?我記得當年被你打傷也是這招,果然當局者是與旁觀不同。」

    他並沒有說出強或者弱的字眼,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氣到、逆到,拉下黑兜帽,兩手運出不同的武功,左手放出獄龍吞噬一半的死傷,增強獄龍的能力,右手再度使出阿蘭聖印打傷另一半。

    而後獄龍竟然轉向襲滅身後,直撲吞佛而去。

    「朱厭‧赦心。」以朱厭化出魔火,纏鬥獄龍,勢均力敵。

    宵寶握緊他的手,神情緊張。吞吞明明可以用那招逼退黑龍,爲什麼故意示弱?

    「師尊,汝的獄龍跑錯方向,該不會是要賞給弟子當寵物吧?」

    「哼!」襲滅招回獄龍,繼續吸收人類的力量。

    被徒弟耍著玩的人,轉向想從另一人身上討到一點面子。「佛者,我這邊已經解決,你的蓮華聖功也該拿出來曬曬太陽。」放著是等生鏽嗎?

    他有注意這邊的戰局,鬼粱天下是勁敵,但五殘之招都用過,一歩蓮華還滿面輕鬆,可見實力懸殊。

    「啊、我正在想要用哪一招不會傷到他又可以擒下他,但是他的武功好強,好像有點困難。」

    看聖尊者真的給他面露難色,鬼粱天下再怎麼好脾氣也是有個性的人,「你這個偽佛者,真的欺人太甚!」

    「五殘合一‧神魂具喪!」

    「七佛滅罪‧蓮華聖功。」

    兩人的對峙終於走到結果。


    @@@@@待續@@@@@


    這一回的字比較多
    辛苦各位看倌
    寫到後面對戰的場面
    心想很不擅長寫打鬥,就乾脆寫輕鬆一點的場面
    字數就控制不住
    真抱歉吶
    [ 此帖被肥燕在2009-08-09 23:5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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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龍:汝有何感想?
    某劍(擰眉思考):嗯~~~~~~~
    某龍:汝愛關子的習慣真差^__^
    某劍:我是正在想......
    某龍:想就想,看吾做什麼?
    某劍:沒啊,只是想這句話該怎樣運用才好
    (某劍以快過劍影紛紛的速度,用食指戳向某龍的臉,正中目標---酒窩)
    某龍:劍--子--仙--跡! (怒怒怒,怒火燒盡九重天---->某大餅:版權所有,亂用者三思)
    某劍(自得其樂):果然是要先下手為"攻"啊 U___U
    某龍:吾對汝的信心已到谷底,下次不用再連絡,再會!(^ ^b 龍大....)
    某劍(繼續傻笑):哈、再會是吧...
    ^Q^
    顶端 Posted: 2009-07-25 15:49 | 18 楼
    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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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sawan大
    用蓮華真言洗鬼粱?我想聖尊者的品味應該不是這款的吧
    想起吞佛帶狗鏈的模樣,真是無限好…………(吞:不准再想!)

    龍宿在文裡不算是先天高手
    而且打打殺殺也不符合華麗麗的風格
    要打殺,劍子會自告奮勇
    因為17歲的龍宿太誘人啦


    致taxation大
    遇上大師不是襲滅那級數的無法全身而退
    鬼粱他……盡力了 (棄阿公上身?)

    肥燕知道對吞佛很偏愛,應該是太過了在本文裡
    誰叫他耍心機…………太迷人啦
    對龍宿的偏心是正常啊
    以後的好日子都歸劍子
    現在可憐一下,劍子忍得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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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9-07-26 15:23 | 1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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