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男人 –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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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龍政變的戰場大大小小共有四處，城外有主軍的交戰，還有一處個人對個人型的戰爭，在兩主軍開打之前已存在。而皇城內亦有二處的部署，顯示吞佛和龍宿計畫要涉及所有層面改革，絕非兒戲。
在原始的部署裡，有三大方向要處理；ㄧ是城外大軍，負責者吞佛；二是宮內人質，由龍宿領後援隊負責；三是穩定文武大臣的動向，由太傅、羽人帶領新任宰相(慕少艾)搞定。
出發時兵分三路，其他二路沿途順利，唯有第三路出現阻擋者。
「你沒有來找我。」
帶著笑容的話語中有一點點難以察覺的抱怨。眼前人的打扮似佛非佛、似道非道、似儒非儒，五官沒有強烈的特色，但也不算平凡，笑容看似和氣，但眼神沒有溫度。整個給人感覺就是違和，說不出的怪。
「你們二人先離開。」太傅以眼神示意，一切以計畫為重。
「哎呀，故友重逢，怎可如此失禮，不打招呼就離去。」慕少艾一說出，原本安靜的羽人立刻想通對方的身分，臉色一變要衝上去，手卻被握得死緊。
「他是………放開…」我的手，循著手往上看，是熟悉的溫柔笑臉，有些刺眼，他低頭選擇不看。
「這不是屬於你我的戰爭。沒有“小尋”的同意，你想以什麼身分出戰，姘頭嗎？」後面的字眼讓纯情的小白鳥耳根一熱。
而被點名的人，很無奈的用隻手遮臉，怎麼他身邊的人都喜歡脫序演出，外加厚臉皮？
聽到親密的稱呼，這邊的人不動聲色，暗自較勁，「你們跟“尋”的關係…很好嗎？看樣子，他有跟你們提過我，我是聖蹤，請教各位大名，日後道上相遇也好打招呼。」自是免不了一番“好好照顧”。
看對方嘴裡的獠牙頻現，慕少艾不恭的揮揮手，「免啦，聽過閣下的招呼方式非常粗魯、不文明，我們還是保持點頭之交就好。」
羽人想辦法用另ㄧ隻手握住背後的神刀，身形一低，「六翼------」有人趁機竄上他的背，一臉想嘗試在天上飛的興奮。
手離刀，高舉過肩膀，「……你下來，我現在冷靜了。」
「羽仔，不用顧慮我，真的。儘管使出六翼刀法，我最喜歡看你的白色翅膀，飛呀飛。」
有人像個孩子爬上他的背，兩腳在他的腰纏緊緊，眼前還有二名觀眾，羽人不想冷靜也得逼自己冷靜下來。
太傅趁機趕人，「羽人，你就帶他一程，這裡有我。」快帶走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吧。
羽人陷入矛盾，突然耳邊有一溫熱的觸感，低低笑語如魔音傳入，「聽話……」
瞬間他的頭像滾燙的鍋直冒煙，下一秒，當場只剩下二人。
這是最後一次太傅看到羽人，從那以後，太傅消失，再也沒人看過他，而般若海的頭改為排行第二鄧王爺作主，目標改向北方的國家，武林真是瞬息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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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三人走到總管宮樓，顧守的鬼粱兵府人馬立刻圍上，看得出人數雖不多，但各個武功不弱。
「等一下。」
聽到來犯敵人竟然喊停，兵府人馬面面相覷。
劍子推推手上人兒的肩膀，「龍宿這次真的要起床，要開打啦。」
「什麼時辰？可以讓吾再睡一刻嗎？可嘛……」睡意十足的呢喃，讓劍子都要替他感到羞愧。
還睡！好歹這是爲你打的仗，醒來出點力氣，多多少少留給後人打聽吧。
先讓龍宿的腳穩穩著地，再扶著他站好，順便拉拉鬆垮的衣裳、整理一下。龍宿似醒非醒，迷濛的金眸流轉眼前的眾人，剛睡醒的臉頰如薔薇粉嫩，意識不清的咬指，一副無邪又妖艷的魅態。
「這是哪裡？」伸出咬過的食指，胡亂指著一邊的兵府武士。
「呃、呃…是哪裡呢？」武士被眼前魅惑不知所以，兩眼傻瞪那閃光的手指，指尖的濡濕可以讓他也咬一口嗎？
得不到答案，食指轉向隔壁，第一個被指的武士心有不甘，伸手想抓回食指，隔壁的立刻拍掉他的手。
「喂！他是問我，你插什麼隊？」
「他是先挑上我的！」
「你剛剛的結巴表示棄權，所以現在機會在我這邊。」
「總之他先挑上我，不准跟我搶！」
「很好，我早就看你不順眼，現在就分輸贏。」
「奉陪！」
「爲什麼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劍雪歪著頭問。
劍子很無言，決定辦正事優先，「劍雪你先到裡面救出仙鳳、言歆二人，我跟龍宿在此……」納涼？等兩敗俱傷？這是什麼場面呀？
「好，我去去就回。」劍雪很聽話的點頭，隨即點足飛入宮樓，像羽毛般輕盈。
挑起戰火的人兒還搞不清楚狀況，往後懶靠在劍子胸膛上，「吶，吾可不可以再睡一刻？」
輕拍粉頰，「不准睡，開始辦正事。」
「小氣……」
看他嘟唇嬌嗔，模樣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要不是身在戰場(？)，他一定吻下去。這念頭一起，耳根都熟了起來。
兵府裡層級較高的人迅速將內鬨的人點穴，再度圍住二人。這次是來真的。
劍子解下背上兵器，「龍宿，你我背靠背共同退敵。」
「汝真狡猾，只準備自己的兵器，吾呢？」伸出白玉般的手，大方的討取。
長眼睛以來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懶到連上戰場殺敵都要別人幫忙準備兵器，富貴生活養出的聖上果然不是一般嬌嬌物。
長長嘆口氣，他認真考慮，是否該叫這嬌貴的人兒躲到樹上去納涼算了，擔心刀劍無眼，他要是失手砍傷自己，吞佛肯定要他切腹謝罪。
「吾使劍，汝的兵器勉強湊合一下吧。」
還真能挑！這把古塵是連他都捨不得用的絶世名劍，到富貴嬌兒口中淪落到“勉強湊合”四字，劍若有靈，肯定會跑去跟宗主哭訴吧。
「請務必小心使用。」別傷到自己呀，古塵可是削鐵如泥喔。
「多言！」龍宿以為他寶貝這把劍，捨不得讓他用。
劍子拿起劍鞘充當兵器，兩人背靠背一起抵擋鬼粱兵府人馬。
剛開始，他一心二用，一邊用劍鞘退敵，一邊注意龍宿，他的招式果然如猜想的華麗有餘，但式式該是未曾看過的高招，他才安心許多。
打殺一陣後，情勢開始變化，武功較高強的武士移往龍宿那邊，因為他手上的兵器殺傷力百分百勝過劍子手上的劍鞘。
劍子面對雜魚，遊刃有餘，反觀龍宿，被逼得招式越趨凌厲，華麗不再。
他的心頭上火了，「汝果真腹黑，故意陷吾入危境。」用力刺倒一個敵人。
「哎呀，這次保證是誤會，」戰鬥中，劍子依舊保持天下無雙的幽默，「明明是你堅持要持劍，我完全是無辜的。」
「汝的保證毫無說服力！」一醒來就做這麼激烈的運動，龍宿的額邊沁出汗珠，手上不停歇的刺、挑、砍。
「那你到底要我如何做？」劍子輕輕鬆鬆拿劍鞘揮灑，敵人受傷後依舊前仆後繼。
龍宿轉身，一手拉起他的衣襟，一手橫古塵在背後阻擋，「限汝在三招之內解決這邊的雜魚，立刻來幫吾！」
「遵旨。」裂出大大的笑容，「劍影紛紛！」以劍鞘化出光形無數劍氣襲向周遭的人，中招者倒地哀嚎。
隨後龍宿以內力灌入劍中，揮灑出巨大龍形劍氣，「紫龍捲怒濤！」
兩人合作無間，一前一後的劍氣，消滅眼前的人馬。
「汝沒使出全力，此乃兵家大忌。」
「耶~~~~~~~~~得饒人處，且饒人。道門、佛門注重的是護生，非殺生。」
「汝的行為是縱容罪惡，可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龍宿，這些人不是主謀者，也許是爲生活出來打拼、養家糊口而已。」劍子隨口一說，引來龍宿一番下床氣。
「汝是批評吾為政失當，才會造成這麼多人不得不爲一口飯造反嗎？一切該是吾咎由自取嗎？」隨手擲回古塵劍。
以劍鞘輕鬆接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何苦鑽牛角尖？」
「汝以為當皇朝的主人是輕鬆容易的工作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汝以為為官者各個心懷正義、處處爲民謀福利，就像汝那般清聖無私嗎？」不知為何，龍宿越說越氣，將心底的不安也跟著吼出來。
「我不是………」
「汝心中也是這樣想吾嗎？是吾水性楊花，是吾禍國殃民嗎？」
「那是鬼粱天下捏造的叛言，只為順遂自己的私心，發動政變、為禍天下而已。」
「如果劍子仙跡能開創太平盛世，皇位讓汝又何妨？吾只想消遙一世……」
一句話證實劍子的想法，龍宿並無心於帝位，若鬼粱天下夠深沉、夠心機，無需一兵一卒，只要哄騙龍宿放棄帝位，政變輕鬆可以達成。
劍子不知該如何安慰，若同意龍宿退位去消遙，只怕他會被吞佛、邪影和藥師聯手追殺，若不同意，龍宿也不會讓他好過。兩難。
在這當下，劍雪帶著受傷累累的一男一女出宮樓。
「主人！」仙鳳垂淚看著他，悲傷不是因為自身的傷痛，「紫龍皇朝的聖上唯有主人，只要主人一日心不在朝，政變又豈只有鬼粱天下？」
「鳳兒………」真是他的剋星，每次她都有辦法逼他乖乖認命。
她繼續慷慨激昂，「主人必須親政，百官才會信服，萬民才得安康。」
瞥一眼身邊的人，「可是吾……」很嚮往劍子常說的寬闊武林生活，宮中的繁文縟節時常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不知這一瞥已讓仙鳳印象深刻，認定今生的讎敵。劍子突感背脊一陣陰涼…………
空中傳來大殿的鐘響，仙鳳不顧傷體伏地跪下，言歆跟著跪下。
「主人請更衣前往大殿，主持政事。」
「汝身上有傷，讓其他宮女來吧。」鳳兒、言歆的忠心讓龍宿不禁動容。
「仙鳳無礙。」服侍主人的工作她從不假手他人。
劍子也很感動，伸手要幫忙扶起，藉著身形擋住的關係，仙鳳對他露出一個表情，讓他凝住動作，錯愕自己何時惹到這位小姑娘？
三人走遠了，劍雪奇怪他的動作，忍不住戳一下。
「你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寶寶露出呆然的表情。
「沒事……」
好可怕喔~~~~~~~~~~~~~~~~~~~~~~~~~~~~~~~~~~~~~~~
@@@@@待續@@@@@ 這篇又超出字數，該肥燕去面壁思過orz
因為快要結尾，想到該交代的地方太多
雖然已經很精簡，還是超出
希望不會有人要求看番外
因為沒有說(吐舌)
[ 此帖被肥燕在2009-08-09 23:49重新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