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页主题: 寧夏記事1~8,55F (07.03.27)<完>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狂嵐
登上九重高塔 併肩看 慈光永晝
剑龙夫妻推进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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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夏記事1~8,55F (07.03.2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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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記事(壹)


  盛夏午後,半空飄來幾許棉絮,輕柔地為烈日驕陽覆上薄紗,掩去太過熱情的探視,大地頓時消去炙熱暑氣,得以喘息。

  有道是,夏日炎炎正好眠。

  輕風送爽,傳來陣陣薰香,微涼清新沁人心脾,散去滿室悶氣,餘下好眠氛團,馨氣淡飄,如浪濤般漸次高漲,愈湧愈烈,催人夢周旦。

  疏樓大門邊,褐衣青年拄著掃把靜默而立,望著樹梢活潑好動的雀兒,正不畏燄陽地喧鬧玩耍,耳邊傳來此起彼落的鳥啼蟬鳴,一派悠靜閒適,默言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淚水糢糊了視線,才要揚手揩去,豈料一張俊秀臉龐赫然出現,在眼前放大數倍,嚇的默言歆退了幾步,傻愣地看著面前之人。

  「午安。」站直身子,雙眼帶笑打招呼。

  「午、午安...劍子先生,好久不見。」人嚇人,嚇死人啊...

  白衣道者微笑,伸手拍拍青年肩頭。「這樣舒服好眠的天氣,也真難為你了,想睡的話就去睡,別站著就睡著了,危險啊。」

  青年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累。

  「呵,別怕你家主子會怪罪,有我在呢,他自己也應該好不到哪裡去,八成早就棄械投降躺平去了。你也不用強撐守門,反正這時候沒人會出門訪客的。」

  「可是你不就是專挑這種時間來嗎?」小小聲的嘀咕。

  挑眉,側耳靠近。「什麼?」

  連忙搖首否認。「沒、沒事...主人在房裡,先生請。」

  微點頭,道者自逕走向內院,路經涼亭,桌上竟無平日擺設的茶具糕點,也無筆墨棋盤,更沒有主人最愛的白玉琴,收拾的十分整齊乾淨,似是無人來過,想是那人嫌陽光太過炙熱難耐,怕曬傷一身如雪白膚,自是不肯踏出房門一步了。

  思及此,人已行至精雅臥房前,也不敲門,伸手一堆,不請自入。環顧四周,不見預期中舒眠午睡的紫色身影,卻見一抹絳紅坐在桌前,柔荑覆在幾件衣裳上,手裡還抓握著衣角,眼簾低垂,嬌俏螓首頻頻點頭,好些次差點撞上桌面,瞧得道者心驚膽跳,趕忙上前將人喚醒。

  「...嗯?...啊!劍子先生!什麼時候來的?對不起,我...」

  「想睡就去睡,旁邊不是有床嗎?別這樣打盹,小心撞傷沒人賠。」推著小侍女往床榻而行,再問道:「對了,怎麼只有妳在?龍宿呢?」

  穆仙鳳一面揉揉雙眼,拍拍粉頰,讓自己輕醒些,一邊回答:「主人在書房裡批公文,也該上茶點了,先生不介意的話就一塊享用吧。」

  說罷,率先步出臥室,走向廚房,身後道者跟著,不可置信的睜眼瞪視。

  「喔?批公文?」聞言頓時眼一亮,笑道:「這就奇了,往日不是能閃則閃,能避則避,怎麼今個兒乖乖在家批閱公文?這天是要下紅雨,還是明日太陽打西邊出來?」

  小侍女抿嘴笑答:「先生哪的話,別看主人平時不管事,有事時,主人還是很盡則的。前些日子江城來信,說是城中繁花盛開,最適賞景論文之際,欲邀龍首南下與之共遊,讓學子們請益解惑,順勢巡察當地儒生情況,只是主人嫌天氣熱,不願動身前去應邀,便派了三監司去,但監司們不在職守,公文逐日增累,又不能不管,主人只好取回自己審閱了。」

  「哈,我想他大概現在是一邊唸唸有詞,一邊拿筆亂畫,儒生們的耳根子可能不得清靜了。」

  兩人談笑間已行至書房,劍子仙跡接過餐盤,要小侍女去休憩,坳不過道者,穆仙鳳微一福身便告退離開,自逕找沁涼處歇息去了。

  道者推門進入,舉目望去,那抹紫影好端端的坐在案前,埋頭苦讀,毫無察覺來人是誰,劍子仙跡躡手躡腳走近探視,即便聽見「這種事也要報告?真是吃飽太閒!」、「寫這什麼鬼東西!成語是這樣用的嗎?」等抱怨言詞,手裡朱筆更是不住揮毫,直接一撇劃去,附送『重寫』兩字,再將其丟置一旁,然後再取過另一本,再重覆方才動作。

  道者憋著笑,送上一杯涼茶,儒者不理,便遞至唇前,那人倒是張口喝下,也不回頭瞧視,兀自繼續忙碌,劍子仙跡將茶點弄的細碎,恰好一口大小,舉箸夾至檀口,亦是無意識的張嘴吃下,一來一往,給什麼就吃什麼,從不過問,更是連看也不看一眼,似是十分信任那人。

  劍子仙跡瞧得有趣,心生一計,偷偷在茶點上沾了糖呈去,仔細觀察,那人只是微微蹙眉,嚼了很久才吞下,雖然覺得不好吃,但因忙不過來而不計較。

  試了幾次皆是如此,道者死命摀嘴偷笑,不發出半點聲響,努力平息激動情緒,取過筷子,從懷中拿出一只小囊,從中夾了一顆綠色小豆包在茶點裡,一樣遞給儒者食用,自己再躲至柱簾後偷看,只見儒者臉色突然發青,鼓著腮幫子左顧右盼,找不到應該存在的人,忽地衝出書房,遠方傳來吐水漱口聲,好半晌才氣呼呼的回來。

  「劍子仙跡!給吾滾出來!」手提紫龍劍,怒不可遏地對空室大吼。

  但,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無聲,連個呼吸聲也沒有。

  「不用躲了,仙鳳都招了,限汝三秒鐘滾出來!一、二....」

  「三」還沒數完,一團白芒乍現,疏樓龍宿怔愣瞪著說不出半句話,只因那團雪球真的是自己滾出來的。

  「啊哈哈哈....嘎!」狂笑不止,停在某人一劍劈下,急忙使出最速防身術。「嚇!空手奪白刃!」

  「哼,看招!」冷不防左側一個反手,舉起劍鞘就砸過去。

  「痛!痛痛痛....會痛啦!」再滾個幾圈,逃離暴走之人身旁。「你好奸詐,竟然用二刀流。」

  「哼哼,這叫因材施教,滾開,不要來煩吾!」一腳將黏在桌邊摀頭喊痛的道者踢開,又坐回位子繼續執筆批閱公文。

  「是『因人施暴』吧...下手真狠...」

  一手揉頭一手搓腿,齜牙裂嘴的踱至儒者身旁,硬是擠個空位坐下,將頭靠在那人肩膀上,看著桌上攤開的文件字項,順口朗讀。

  「某月某日,阮儒修趁廚娘不備之時,偷喝酒三升,請定裁懲治。某月某日,花監司與魚監司為注釋《楚辭》其中幾篇字意,一言不和大打出手,傷及無辜路過學子,請定裁懲治。某月某日....喂,這是日記本還是帳本啊?還是裡面寫的是暗號,你解釋一下這人在寫什麼,我怎麼有看沒有懂?」

  橫了一眼道者,以為在說風涼話,不甚理會。

  「說嘛,難道是機密要件?別這麼小氣,好歹透露一點訣竅給我吧!」

  當作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心靜自然涼自然涼自然涼....

  「龍宿小氣鬼小氣鬼小氣鬼....」

  「.....」

  手放耳旁,再靠近些。「什麼?你講大聲一點我聽不到。」

  修長指尖揪擰耳朵,湊至口邊大吼:「誰解得出來吾頭跺下來給他當毬踢啦!」

  「要死了,叫這麼大聲幹嘛!」摀著發疼的耳朵,抱著轟隆作響的頭,身子一斜,拉開幾許距離,哀怨的瞧望兇手。

  「就叫汝不要來吵了,活該!」沒好氣的瞪視,拿著奏冊拍打推擠著身旁之人。「走開點,汝坐在這裡會妨礙吾辦公,看汝要回家還是去別的地方等,不然叫鳳兒陪汝下棋消磨時間,等吾事情處理完再去找汝。」

  不可置信地指著儒者鼻尖大叫:「哎呀,你居然趕我走?我有沒有聽錯!」

  「沒有。」簡明扼要。

  「沒得商量?」

  「沒有!」加強版的簡明扼要。

  「我...」

  「劍子,」螓首微偏,美目亮如寒星,瞳似火,直盯著俊秀臉孔,勾起薄巧紅唇,輕啟檀口,接續未完話語。「再讓吾聽見任何一個字從汝嘴裡出來,龍宿發誓豁然之境馬上、立即、現下就會收到一件包裹,還不必人簽收,如何?」

  意思就是...再多話就會被人打包丟回自家,埋在某個角落裡,等著發芽生蜘蛛絲。

  點點頭,當下閉嘴安靜坐在一旁,拿起其他書冊觀看。

  唉...無聊啊.....


※ ※ ※ ※ ※ ※ ※ ※ ※ ※


  幾個時辰過去,日漸偏西,窗外藍天已悄悄轉為嫣紅,倦鳥歸巢,烏啼蟲鳴,就連池邊水蛙也開始唱起歌,提醒人們今日終了,該是休憩時刻。

  「終於看完了。」閉上痠澀不堪的雙眼,往椅背一靠,揉揉太陽穴,伸直發痠手臂,扭扭頸項腰骨,只覺脫離苦海,重獲新生。

  「終於結束了,真是辛苦,幫你揉揉吧。」看儒者想要攤平,卻不住全身扭動,劍子仙跡好心的將其扶持坐立,雙手搭肩,輕柔的推拿按摩起來。

  「好...謝謝...」疲憊不堪地闔眼享受著後方傳來適中力道,每一下皆恰如其分,正中目標,讓疏樓龍宿自然放鬆,把思緒放空,意識飄浮,彷彿沉浸在海洋裡。

  不知過了多久,疏樓龍宿只覺身上越發熾熱,黏膩難受,偏又有些涼意襲來,散去高熱,令人舒坦不少,卻也像是搔不到癢一般,讓人心癢難耐,不自覺加重呼吸,須臾,竟有些氣喘噓噓,忍不住勉強羽睫微啟,睜眼瞇視,但見衣襟半敞,一隻手在胸前滑動,另一隻手橫在腰間,有向下移動之勢。

  「嗯?」抓住欲越過腹間之手,糢糊不清問道:「做什麼?」

  「散熱。」回答的也很含混,聲音同樣是黏膩黯啞。

  「喔...啥?」突然驚醒,一把撥開身上揩油的毛毛手與毛毛腳,回身抓緊衣襟,喝道:「汝、汝做什麼?」

  「幫你散熱啊,這麼熱的天氣,怕你中暑悶壞了。」眨眼回視,一副無辜樣。

  「免了,多謝好意。」這麼嚇都給嚇出一身冷汗,暑氣早就全跑光了,哪會熱!

  「是喔。」敷衍的應著。「那就算是我幫你按摩的報酬吧。」

  伸手要抱,卻被躲了去,儒者瞪視駁斥:「這不算!吾沒開口要求,是汝自己...」

  「喔,是怪我多事囉?」嘿嘿冷笑,一雙墨瞳閃過光芒,如鷹盯上獵物般銳利,儒者被瞧的心底發毛,趕忙往旁移身,卻已來不及。

  「不、不行!三監司今日即將歸來,等會兒就會到達疏樓,吾還得見他們...汝不可以...放手啦!」

  閃了這邊躲不了那廂,急得疏樓龍宿彷若熱鍋上的螞蟻,逼出一身薄汗來,精巧五官皺成一團,又怒又慌。

  劍子仙跡瞧著有趣,停手說道:「跟你鬧著玩的,別急。」

  懷疑的盯視不放,道者聳聳肩,自逕抓過人,替他扣上衣襟盤扣,擦去額頭汗水,瞧的儒者呆若木雞,啞口無言,任憑劍子仙跡替他整頓衣衫。

  「看吧,這樣不就好了。」

  「...謝謝...」小小聲的道謝。

  「別急著謝。我問你,他們哪時要來?」

  偏著頭看看天色,數了數手指,答道:「嗯...照推算,大概再一、兩個時辰吧?問這幹嘛?」

  「那就是有時間了。」滿意的下結論,揚起一抹笑:「那就繼續吧。」

  杏眼圓瞪,驚呼大叫:「什麼!」

  尚來不及逃開,道者一把扣住纖弱腰身,將其緊貼自己,不許有半分離開機會,俯首含住小巧耳珠,以靈舌逗弄嬉戲,忽又轉移陣地,啃噬輕咬細白頸項,在下顎粉頰間遊走。

  「汝不行...吾還要...哈啊...不...不行...」單薄胸膛不斷快速起伏,漾紅著俏臉,急切喘息試圖阻止。

  「嘖,若非提前知道來龍去脈,否則你這話還真是令人極度亢奮,不知何時這句話的後半段才會再從你嘴裡說出。」見儒者投來殺人眼神,噙笑續道:「是,我知道,不會弄亂你的衣服頭髮,等會有客人不是?」

  「汝、汝明知...故犯...嗯...啊啊...啊!」

  倏地尖叫一聲,表情滿是驚慌訝異,又羞赧憤怒,抬手推著道者胸口,卻力不從心,只能抓住白色衣襟,低喘不已,忍不住扭動身子,像要甩去躁熱一般,卻讓自己更陷入道者手中,更加火熱難熬。

  「我可是遵照辦理,上半身完全不動,保持的十分整齊,但下半身我就不保證了,反正你是龍首比較大,坐著擺架子就行了,桌子以下的部份有桌巾可擋,應該沒人膽子大到來翻桌掀布巾,所以你沒理由拒絕喔。」

  當儒者注意力集中在頸顎間時,狼手早已神不知鬼不覺伸入衣袍下擺中,隨意佔據討伐,搶攻頂峰目的,殺他個錯手不及,等到發現之際,已錯失良機,只有被任憑處置的份。

  「胡、胡扯...誰允許汝這、這麼做...哈啊...放..快放手...」

  「不放,沒得商量。」就當是方才的報復好了。

  惡意加重手勁,快速套弄著掌中嫩芽,偶爾指尖描劃鈴口,如羽輕捋,不經意掃過,皆使懷中之人搖首顫抖,一頭淡紫髮絲隨之晃動,彷彿三千飛瀑,貝齒緊咬櫻唇,雖是極為壓抑,但難以完全封鎖,不時溢出柔媚吟聲,似怨還嘆,一雙金眸泛著水霧,又恨又嗔。

  「嗯啊啊...啊啊...不...不...哈啊啊...啊...」

  臉龐上水滴不住滑落,分不清是汗或是淚,浸濕道者胸前白袍,猛地身子一僵,弓起背脊,丹蔻緊抓握拳,眼前倏忽白光乍現,腦中轟然炸響,鬧哄哄卻又靜的聽不見任何聲音,時間彷彿停止不動,好半晌才記得要呼吸,纖軀軟倒在道者臂彎裡,發不出隻字片語,只得大口喘息,。

  「呼...呼...不...不要...住手...住手啊...」

  還來不及平息紊亂氣息,另一波浪濤又襲來,像要將他淹沒滅頂才甘心。

  「你總是說不,沒別的詞可用了嗎?中國字這麼多,換個字眼來聽聽...不然單一字感嘆詞也是可以的,我接受。」嬉皮笑臉的回嘴,似乎樂在其中。

  「劍...汝、汝...嗯啊啊...汝這混帳...哈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可惡之人身上早就不知幾百個洞窟了。

  「嗯嗯,扣掉『汝這混帳』就很完美了,但是這樣不行喔,當人家儒首就該以身作則,怎可出口成『髒』,該罰,該罰。」

  說罷,原先在外輕壓緩動的手指,驟然陷入尚未綻開的花蕾,惹的身子主人狂顫不已,抽氣摒息,櫻唇微啟,卻發不出聲響,張大著琥珀色的眼眸,含恨帶怨瞅著道者不放,細眉緊蹙,似是隱忍些什麼。

  劍子仙跡直視絕麗容顏,像要被引了進去,徹手改捧精緻臉龐,低首含住兩瓣紅豔,細細吻咬品嚐,靈舌探入軟顎,掃過兩排皓白貝齒,轉與丁香糾纏,像要掏盡空氣般汲取,小口盛不住甘美,甜蜜汁液溢出,染滿厚實大手。

  長吻過後,四瓣分離,兩人彼此倚靠,不住喘息吐氣,雙目盯著對方,一個要逃,一個要捉,氣氛頓時緊張萬分,劍拔弩張之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門外忽傳一聲:「主人,花監司來訪,有要事相稟。」

  聞言,兩人瞬間回神,疏樓龍宿眼明手快,一把將道者推下椅,取過手巾拭去層層汗水,略修整儀容,出聲傳喚。

  「帶他進來吧。」

  「是。」應一聲,小侍女踏著緩步,徐徐而去。

  「喂!你心真狠,這是你今天第二次推我。」嘀咕抱怨著。

  「閉嘴,看汝要滾出去鬼吼鬼叫,還是閉上嘴安靜躲在桌下,總之不要讓吾與花伴月談話時看見汝的身影。」厲聲威脅道。

  「為什麼我要...」躲桌底?真不公平!

  來不及討價還價,腳步聲已逐漸逼進,隨著敲門聲起,儒者不管道者還在叨唸不停,一腳將人推入桌底,確認桌巾夠長擋的住,又想想不妥,隔空彈指將繞柱紗幔降下,才鬆口氣取杯飲茶。

  「禮監司花伴月見過龍首...咦?」

  甫一進門,見到的不是久違的豔麗冷顏,而是飄搖擺蕩的薄紗幔帳,以往來訪也從不見隔簾待客,怎麼今個兒多了這屏風?

  「禮監司,方從遠處歸來,辛苦汝了。」

  依然是有禮卻生疏的冰寒語氣,與平日無異,也許是自己多心,龍首素來喜好鮮事,或許這擺設只是其中之一,應是自己多想了。

  禮監司恭謹回應道:「不,這是屬下職責所在,能代理龍首出席遊花會,花伴月等人自是榮幸之至,何來辛苦,謝龍首關心。」

  「嗯,那...呃!」欲言又止,話哽在喉間不出,硬生生又嚥回肚裡,消失無蹤。

  「龍首?」見上位之人突然噤聲不響,螓首微揚,矇矓中金色雙眸注視前方,卻又不像在看自己,忽又低偏頭去,不知在做些什麼,仔細傾聽,似乎...在喘息?

  「龍首,請問...」出言再喚,但看那人突然轉頭過來,雖是隔著紗帳,卻覺得此時不同往日,微微嗅出些許異樣,可又觀不出個所以然,只得默言等待。

  當禮監司小心翼翼觀察時,熟料疏樓龍宿正緊繃著身子與臉孔,僵直坐在椅上,不敢輕舉妄動,只因藏身桌下的那人心有不甘,趁椅上之人專心應答之際,悄悄撩起那人身下衣擺,將細長勻稱的雙腿架在自己肩上,知道上頭之人不會有所行動,膽子也就更大,撫上滑嫩內側,恣意妄為舔咬吻噬,烙下青紅點點,痲癢難耐,有意無意的輕觸敏感玉芽,鼻息吐氣間,烘熱氣息使之顫零零的抖動,滴出幾許晶瑩。

  儒者只覺一股熱流在腹間竄動,卻無法解除消弭,如此躁熱難受,若非眼角瞟至面前還站了一個人,逼自己強力克制,好幾次差點就要吟哦出聲,叫他給丟光臉皮子,氣的疏樓龍宿欲抬腿踢開桌下之人,卻因下身被人制住無法動彈,只得勉力維持表面冷漠,隨口敷衍幾句,想把人打發走,好跟底下那人算帳。

  「禮監司,有事奏來,無事...就回去吧。」

  「花伴月有事要奏,但...龍首似乎身體不適?須傳喚太醫師來探視嗎?」才說了幾個字就喘不過氣,聲音也顫抖不穩,是受了涼招風邪嗎?

  「不...不用,說吧,吾在聽。」

  表面雖是這麼說,但其實神志已經有些不清。打從桌下之人改將脆弱含入,那溫熱柔軟的著附感激的他瀕臨瘋狂,加上牙舌指掌輪番替陣,帶來如電流一般的痲癢感,震撼著他的意識,十指丹蔻緊握掐入掌肉裡,這點疼痛已快不足以讓他控制自己,就要棄械投降,沉淪在慾海之中,更想翻桌將這人千刀萬剮,萬箭穿心,卻又不能如願,只得恨在心裡口難開,繼續維持表面功夫。

  「...江城儒師認為學子應日日抄寫古句佳詞,以增進文學素養,更能促進作文靈感,龍首認為如何...龍首?」

  花伴月報告著江城要事,視線不住往帳幕裡探去,兩耳更是豎起,專心聆聽四周狀況,發現上位之人除了輕微喘息聲以外,不時夾帶混亂不清的悶哼聲,瞧龍首不時蹙眉捂嘴,想是咳的十分厲害,待會兒定要穆護法隨自己回儒門延醫治療。

  「啊...哼嗯...什麼事?」

  輕吟出口,馬上回神收斂,底下那人不甚高興,加重懲治,再滑了一指進入密穴之中,惹的椅上之人後半句聲音足足高了八度,幾近尖叫出口,還好及時咬唇封口,加上相抗至今已無太多氣力,說起話來氣若遊絲,黯聲沙啞,輕飄飄的沒露出太大紕漏。

  微一皺眉,花伴月思及某事,轉顏笑道:「外人常說龍首悠閒慣了不愛管事,其實龍首對公事也是極為重視,想是近日來因批閱公文而累壞了身子,儒門今朝仍有龍首管事,實為一大福祉。」

  若兩人之間無帳幔相隔,花伴月早該被其口中頌揚之儒門龍首給驚嚇失魂,只因那龍首此時不覆端莊冷豔面孔,反惡狠狠的瞪視眼前之人,一張麗顏猙獰可怖;向來執筆揚扇的柔荑,現在握得椅背嘎吱作響,隨時都要碎裂散去;素來清脆動人的嗓音,如今卻哽在喉中發不出,同時內心不時狂咒著屋裡的兩個人,只是薄唇閉的死緊,不願發出聲響罷了。

  突來一陣靜默,儒者拄手撐額,十分疲憊之樣,深深吸了幾口氣,彷彿像是下定決心般地沉聲說道:「禮監司,吾累了,其他的事擇日再稟,明日...不,後日吾將親往儒門,有事到時再說...」

  「是,但請龍首先好好靜養身子,以保重龍體為先,儒門瑣碎之事不敢勞煩龍首,那麼花伴月告退,龍首請早些歇息。」說罷,揖了一揖,緩緩離開書房。

  人前足踏出,底下那人迫不及待鑽出,一把抱起早已無力頹軟之人,將喧囂已久的劍身放入花穴之中,頓時管不住聲音,吶喊出聲。

  「啊啊啊──!!」

  花伴月離去不遠,聽見怪異聲響,又回頭敲門探視:「龍首?龍首?」

  驚的兩人瞬間血色盡失,冰寒臨身,偏又黏在一塊兒,一時半刻分不開,疏樓龍宿飛快取下自己披風,反蓋在劍子仙跡頭上身前,催促坐落椅上,將他權充自己坐椅。

  辦法雖是不錯,但卻一時不及細想,反倒害了自己受苦,將道者劍身更埋入自己體內,全身瞬間痙攣狂顫,冷汗直流,張著口說不出半個字,連聲音也發不出一絲半毫。

  充作人肉椅墊的道者也好不到哪去,緊擰著眉承受扭絞痛楚,輕拍著上頭之人,忍耐著自身不適,柔聲哄著要他深呼吸,放鬆身子,揉搓著腰眼,須臾才解除酷刑。

  好不容易稍微喘口氣,門外那人又自動敲起門,提醒自己的存在,喚回被兩人拋至九霄雲外去的片刻記憶。

  「龍首?龍首?」喚了好半晌沒反應,怕是出了事,連聲請罪破門而入。「抱歉冒犯得罪了....嗯?」

  「...什麼事...?」

  與方才一樣的聲音,只是聽起來...有些柔媚...柔媚?

  花伴月連忙搖頭甩去雜念,心神一凜,答道:「方才屬下聽到喊叫聲,以為有人闖入,在外詢問無人回應,疑是發生事故,因此自逕入內,還請龍首見諒。」

  「沒事,汝聽錯了,吾並未聽見任何聲響,也許是汝太過疲憊所造成,還是快回去歇息吧。」

  「是,遵從龍首之令,屬下告退。」

  望著上位之人許久,瞧不出什麼端倪,只感覺冷冷眼神穿透射來,令人寒意陣陣,可知那人此刻十分不悅,連忙行禮告退,回儒門歇息去。

  當然...還得邀穆仙鳳或默言歆一同回去,請來太醫院的大夫詳細診療,要是尊貴的龍首有了任何缺失,這將是儒門一大損失!

  思及此,腳步行的越是飛快,和前次不同,剎那間走的無聲無息,不再回頭。

  終於等到無人之時,道者摘去身上紫掛,起身將儒者放置桌面,讓其俯臥於案上,一手扶著纖細腰身,一手套弄著垂軟玉芽,緩慢律動起來,汗水紛飛,濕了衣衫襦服,白髮紫絲交纏繞在一塊,情意正盛,隨著儒者口中破碎不全的低聲媚吟,漸次加快速度,片刻,一聲低沉吼音傳出,兩人瞬間僵直身子,共赴極樂。

  「哈啊...哈....呼....」

  道者抽出劍身,將蜷伏在案上連連喘息的紫髮麗人打橫抱起,飛快往內室暗房而去,暗門闔上前,一串串隱忍已久的聲音終於爆發出口。

  「劍子仙跡!汝這該死的渾蛋...哈啊啊啊....!!」

  「欸,吾也不好受啊,真是夠了!」

  「滾開啊啊啊....不准再碰吾!」

  「你今天欠太多債,爽快點一次還清吧。」

  「吾不...嗯啊...以後再說啊啊啊....劍...汝...啊啊!!」

  夜,還長的很....


※ ※ ※ ※ ※ ※ ※ ※ ※ ※


  激情過後,兩人心裡不約而同想著一事──

  下次再也不要玩火,引火自焚的事還是少做點好,一次經驗就足夠了。
[ 此贴被狂嵐在2008-01-12 11:4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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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6-04-29 23:52 | [楼 主]
    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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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羞~)好色唷~(遮~)

    狂嵐大耶~那煮茄子的方法~還真令人臉紅耶~

    好吧~人家是很正經的在說~霜會不自主地想的旁邊去~

    越來越腐敗了~XD(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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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6-04-30 18:24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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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問·霹靂劍龍主題論壇·古生物王道 » 疏楼梦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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