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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12.15   花若‧回五十三-五十四‧完   107F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初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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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05楼d98j于2014-12-10 11:41发表的  :
對於西佛國的百姓而言  失去小活佛  如同幼子失去自己的雙親  失去了能保護自己 關愛自己的親人  

大師能理解百姓的傷痛 所以對於百姓加諸於自己的傷害 選擇接受  因為他知道他們的傷痛  需要一個發洩之處

若一開始選擇離開  百姓們勢必追至天涯海角 為小活佛復仇  如此 也失去小活佛犧牲自己的本意了
.......




其實我覺得那段演得很好
大師的聖行之路雖然只有他一個人走
但是有許多人的心意陪著他
這樣我想大師也不枉此生了吧~
[我很喜欢你的文章,送朵给你!] [我对你的文章有点意见,扔个给你!]

醉生南柯,何非一夢?
顶端 Posted: 2014-12-15 17:43 | 70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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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回五十三-回五十四/完

花若‧回五十三



佛劍分說倏地睜開了雙眼,迅速坐起,只引來一陣暈眩。

「佛劍前輩,您醒了。」素續緣走了過來,很是自然地拉起佛劍分說的手搭腕診斷。「還好,傷勢沒有惡化,藥也應該要好了,前輩稍等,續緣去為您拿藥。」

「續緣等等。」佛劍分說一把拉住了素續緣。「這裡是哪裡?吾不是應該在不歸路嗎?邪之子呢?」

「前輩,那場戰鬥已經結束了,是劍子前輩帶您來雲渡山的,邪之子已死,嗜血者的危機解除了。」

佛劍分說默然,素續緣便抽手離開煎藥去了,暈眩感逐漸退去,不歸路上的情況一點一點地腦海中浮現。

得到西蒙九成力量與一半邪兵衛的邪之子確實難以對付,佛劍分說開始時幾乎是處於挨打的局面,直到他被重創得無力再戰,眼睜睜地看著邪之子拎起了梵剎伽藍的首級──就如梵剎伽藍所預料的,邪之子體內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力量,軀體難以附和,痛苦難當無力還手之際,佛劍分說拼著最後一口氣,取出了藏在佛牒匣中的邪之刀,一刀刺穿邪之子的心臟。

吾已與小活佛見過面了,誅殺西蒙與邪之子的重擔將會落在汝身上,邪之刀就藏於佛牒匣中吧,汝會用到的,也只有汝能用。

疏樓龍宿的話言猶在耳,不管是疏樓龍宿還是劍子仙跡,甚至是小活佛,他們早已為他這條聖行之路披荊斬棘,盡力拓出一條康莊,只待他的最後一擊,為苦境帶來黑暗之後的光明。

於是就算失去性命,他也不能失敗。只是在那之後他終是無力支撐,沒有親眼所見邪之子死去,如今聽素續緣如此說,心頭重擔終於得以卸下。

查看周身傷勢,佛字戒釘和千針靴已然卸去,雙腿被白紗裹了數層,之前是沒時間也沒心情去覺得傷口疼,此刻不疼想必是傷處塗抹了上好傷藥,床榻旁也不知是誰弄來一座輪椅,貼心的舉動讓佛劍分說想起了疏樓龍宿。

素續緣端著藥進來,便發現佛劍分說的視線落在輪椅上,走了過去,將藥遞過。

「輪椅是龍首為您準備的,免得前輩的腳傷又惡化。前輩,藥趁熱喝吧。」

「嗯,多謝。」佛劍分說接過碗,將藥飲盡。「續緣,其他人呢?」

「劍子前輩和龍首去血堡和茶理王談事情了,其他人去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援手,也都不在雲渡山。」

「那吾去血堡找劍子他們。」

「可是前輩……」

「無妨,吾傷無礙。」佛劍分說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才剛動房門就被推開,穆仙鳳走了進來。「鳳兒?妳怎會在此?」

「大師傷得那麼重,主人不放心,叫鳳兒留下來幫著素公子照顧您呀,您瞧,您這不就在為難鳳兒跟素公子了嗎?」穆仙鳳燦爛笑語:「主人說了,大師去哪兒,鳳兒就得去哪兒,鳳兒的傷還未好全,想必大師慈悲心腸,斷不會帶著鳳兒跋山涉水地去血堡那偏遠地方吧?」

佛劍分說只得默默地把被子給蓋回去,兩個晚輩見狀相視而笑。

「勞穆姑娘照看佛劍前輩,續緣再去採些藥草回來。」

「好的,素公子路上小心。」

「續緣知道,請。」素續緣朝著兩人一揖,便出門採藥去了。

「主人和先生已經去血堡好一段時間了,想必不日便回,大師別擔心,您該好好休息了。」穆仙鳳意有所指,走到床邊,替佛劍分說點上一線清香。「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這點道理,大師怎麼就不明白呢?」

「吾明白的……」但是就怕,那一點點的鬆懈,也會造成無可挽回的錯誤。

熟悉的檀香味飄散開來,瞧出佛劍分說臉上疑惑,穆仙鳳又道:「這是小活佛送給主人的檀香,主人特地留給鳳兒,叫鳳兒為大師點上的。」

「是嗎……」佛劍分說又閉上了眼睛,纏繞鼻間的香味,終於起了應有的安神作用。

穆仙鳳輕手輕腳地放下簾子,緩步離開。



當佛劍分說再醒來時,已是夜幕。大概是怕擾醒他,房裡並未點燈,幽幽暗暗的,只窗外透出一點微光,檀香已燃盡,只餘淡淡香味。這次倒沒人阻止佛劍分說下床了,不過未免被穆仙鳳素續緣兩個小輩悲情攻勢,佛劍分說乖乖地坐在輪椅上,自行出了房間,往燈光處而去。

還在談話的幾人見佛劍分說來了,視線齊齊地往他身上而去。

「怎麼出來了?汝腳不是還傷著麼?」疏樓龍宿最先發難,微蹙眉峰說明了他的不悅。

「吾沒事,謝謝你的輪椅。」佛劍分說向疏樓龍宿道謝,隨即看向茶理王。「茶理王怎會變得如此?」

不同以往矮小衰老的模樣,此刻與劍子仙跡疏樓龍宿相對而立的男人雖然不若西蒙禔摩那般俊美,卻也氣勢逼人,即使還有一段距離佛劍分說也能感覺得到他是一個強者,若非熟悉的衣裝,只怕難以認出他便是茶理王。

「因為我吸收了三分之二的邪兵衛之力,現在才是我本來模樣。」嗜血者的力量來源是血液,像他這種力量本來就強的,不吸血久了便是老化,如今邪之子已死,邪兵衛自他體內消散,肥水不落外人田,當然是佔為己有。

「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呢?」

「被吾吸收了,汝不用再擔心這力量會再為惡了。」疏樓龍宿搖著扇子,一派雲淡風輕地說道,瞧佛劍分說那副困惑模樣,只得重頭說起:「吾之前便與小活佛討論過邪兵衛的事,這東西無法輕易消除,不讓它被有心人用來為惡的最好方式就是將它同化成自己的力量,不歸路這地點是吾建議小活佛的,所以汝與邪之子決戰時吾與茶理王便已等在外頭,好伺機吸收邪兵衛。」

「不用這麼防備地看我,我能吸收比較多邪兵衛之力是因為我的力量本來就少,就算吸收了三分之二的邪兵衛,我也不過變得跟以前差不多而已,沒有比較強。」發現佛劍分說看向他就算,還是用一種隨時要幹架的眼神看他,他跟疏樓龍宿就像兩個杯子一樣,一個幾乎見底,一個即將滿溢,想要再倒水自然是將要見底的那個裝的比較多。

「茶理王與吾們已達成協議,他會帶著剩下的嗜血者回到西方去,從此兩造互不往來,苦境除了龍宿以外,再也不會有嗜血者的存在。」

「眾生平等,如若嗜血者能與苦境和平共處,佛劍分說也斷不會再為難。」

「哈,別自以為很厲害啦,你們不過就是聰明的人多了些,再了不起一點就是這些個聰明的人個個都很敢賭。」茶理王看了疏樓龍宿一眼,早在他反噬禔摩成功後,他就能預見闍城一脈的失敗,能賭命的亡命之徒,根本就不怕再失去什麼,所以只許成功,也只准成功。「好了,廢話少說,該辦正事了。」

「本龍首不是言而無信之人。」華扇一翻,赫然便見邪之刀。「這把是真的邪之刀,需要證明嗎?」

「不用,堂堂一個儒門龍首,相信還不屑再用同樣的招數。」

疏樓龍宿哼了聲,手一吐勁,邪之刀被震至半空,只聞一聲細碎聲響,跟著是更多的金屬破裂聲,邪之刀眨眼便斷成數截,落地同時,劍子仙跡衣袖一揮,便見地上一個法陣憑空而現,邪之刀的碎片落入法陣裡,眨眼成灰,被風吹散四方。

「那麼後會無期了。」茶理王滿意地說道,隨即便轉身離開雲渡山。

「總算都結束了。」劍子仙跡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避諱還是忘了旁邊還有幾個電燈泡,握住了身邊疏樓龍宿的手。「龍宿,都結束囉。」

轉頭便見那熟悉的燦爛笑顏,疏樓龍宿狀似毫不在乎,哼了聲抽出了手。

「吾要回儒門天下了。」說罷便走,華麗紫影沒有回頭,但若細瞧便能發現其腳步輕快,默言歆向在場眾人一揖,快步跟上他家主人。

「你不跟去嗎?」佛劍分說奇怪地看著劍子仙跡,不都說好了嗜血者滅了後就要退隱去了嗎?他都做好心理準備強忍著不留人了。不過看看穆仙鳳也還留著,這一家四口又搞什麼鬼?

「總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急,倒是你,大傷小傷內外都傷,得好好休養。」劍子仙跡似乎心情很好,依舊笑容滿面。

「都是些小傷,不礙事。對了,千針靴呢?那是鎏法天宮的東西要還回去。」

也只有你想還回去吧……劍子仙跡想起疏樓龍宿拆靴子的狠樣,真覺得該讓佛劍分說看一下。

「主人說,那種爛東西不要也罷,橫豎也沒人敢再殺佛子了,拆了省事。」穆仙鳳看劍子仙跡模樣便知兩人想到了同一處去,燦笑說道,走到了佛劍分說身後,伸手搭上輪椅手把。「好啦大師,事情都解決了,天下太平了,您是不是可以回房裡休息去了呢?」

「可以,鳳兒麻煩妳。」反正事到如今他說不可以穆仙鳳也是聽不進去的,佛劍分說這次倒很配合,乖乖地讓穆仙鳳把他推回房裡休息去了。

劍子仙跡見狀,眉眼笑意更深。

晚風吹來,拂過無事一身輕。




***


花若‧回五十四/完



有劍子仙跡幫忙療傷,再加上素續緣巧手醫治,不過幾日佛劍分說的傷便好了泰半,穆仙鳳也准他不再使用輪椅,腳踏實地的感覺確實很好,當初千針靴對雙腳造成的傷害現在幾乎都好了,倒是那點點疤痕讓佛劍分說留了下來,素續緣知趣的沒有多問,乖乖照做。

那一日,劍子仙跡攜著穆仙鳳夜訪佛劍分說。

入定的佛者替兩人開了門,便見劍子仙跡與穆仙鳳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穆仙鳳手裡捧著茶具,想是有備而來。

穆仙鳳將茶具放到桌上,便蹲在一旁煮水,劍子仙跡熟練地取出一塊茶磚敲開,淡香飄送。那是佛劍分說最愛的普洱,茶味厚重苦澀,和疏樓龍宿愛品的綠茶類味道南轅北轍。

他總是說,人世苦,所以該記得這苦。於是疏樓龍宿便說,就是因為人世苦,所以才不要再嘗這苦。但是若佛劍分說開口了,劍子仙跡和疏樓龍宿就會陪著他飲這苦,即使嘴上叨唸不斷,那飲茶的態勢,卻從未遲疑過。

就如同他們明明都說不想插手江湖事,卻次次都陪他在這紅塵濁浪裡滾過無數回。只是這一次的濁世浪太沉,沉到他們都失去了很多,難以計數,無以名狀。疏樓龍宿再也不是個普通人,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的永遠也已失衡,而小活佛再也不會指點他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泉水滾沸,穆仙鳳將熱水放至劍子仙跡手邊,絲毫不馬虎的步驟,半刻後便是兩杯香茗擺放桌上。

穆仙鳳取出了不離身的點心盒,今日盒中只有一朵白梅。

「大師請用。」饒是八面玲瓏的穆仙鳳,面對此時也不禁紅了眼眶。「鳳兒知道大師不愛甜,沒放糖的。」

「謝謝。」佛劍分說伸手拿起那朵白梅,五瓣梅瓣栩栩如生,一口便能咬盡的大小,白梅入口,淡淡的苦味漫在舌尖。「鳳兒沒放糖,卻放了鹽了。」

「鳳兒真是失職,來日若有機會,大師定要讓鳳兒雪恥了。」

「好,一定。」

「那鳳兒就此告退了。」穆仙鳳盈盈一福。「願大師平安順遂。」

「鳳兒亦同,照顧龍宿時也別忘了照顧自己。」佛劍分說溫聲說道,相識以來穆仙鳳的辛苦他都看在眼裡,主僕倆都一樣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只會擔心別人。

「鳳兒知道,先生,鳳兒先行一步了。」說罷又向劍子仙跡一福。

「去吧,小心些,吾隨後便到。」劍子仙跡不忘叮囑。

穆仙鳳應了聲是,便安靜地離開了。

劍子仙跡執起已是半涼的普洱飲啜一口,苦笑。

「好苦。」

說著苦,卻是將茶飲盡。

「那個,你也知道龍宿臉皮薄,所以讓吾做代表。嗜血者已除,未來想必不會再有什麼大問題,吾應過他的,嗜血者之事完後便與他一同退隱。」於是他留下來靜待佛劍分說傷好,而疏樓龍宿先行一步,回儒門天下處理交接事宜。「吾知道吾們的行為是有那麼點自私,不過……」

「不要緊,這樣很好。」佛劍分說打斷了劍子仙跡的話,即使三人同為知交,但是他也不能勉強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做他們不想做的事。「這一戰,吾們都累了,也失去了太多,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只是你與龍宿休息完後,走上和吾不一樣的路罷了。」

佛劍分說執起了已涼的普洱,苦澀萬分,卻是他所選擇的一往無悔。

「都是這樣的,緣起緣滅,緣續緣斷,這就是人生,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也都會選擇自己要走的路,你們要退隱,那也很好,那便是屬於你與龍宿的未來,而吾的路,還不到那個分岔口。」

或許有一天,這個世間終於平靜了,也或許有一天,他再也無力前行了,那便是他們再會之時吧。

劍子仙跡輕笑,得友如此,夫復何求?

「你知道要如何找到吾們的,累了,就來坐坐吧,三分春色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啟。」劍子仙跡起身,長身一揖。「佛劍,保重,後會有期。」

佛劍分說也起身,回禮。

「替吾問候龍宿,後會有期。」

旋身離開,劍子仙跡再無回頭。只因明白背後視線只有祝福,於是,更不需回頭。

佛劍分說傷全好後,便去向素續緣告別。

眼前只有佛者一人,再想想似乎已經有好幾日未見那道者與紅衣姑娘,素續緣忍不住開口:「劍子前輩與穆姑娘……」

「他們走了。」佛劍分說答得很自然,就像他們只是回去豁然之境與儒門天下,想找還是很好找。

但事實如何,佛劍分說與素續緣心裡都明白。

「也是,龍首已等了很久了。」

「素還真復活在即,若有需要,可再往不解巖尋吾,續緣,這些日子勞你照顧了。」

「前輩多禮,這都是續緣該做的,前輩沒事就好,續緣送您下山。」

「不用,吾自己下山便可。續緣,保重。」

「續緣恭送前輩。」素續緣朝著佛劍分說的背影一揖,那走得坦然的背影,一如初見的堅毅,令人心折。

眼裡已看不見佛劍分說,素續緣抬頭,天空蔚藍。

光明燦爛。


***


日照小窗紗,煙暖柳醒遲。

三分春色地如其名,終年春景,前院一灣淺溪,倒與豁然之境頗有相似,岸邊垂柳,一葉扁舟,一座三角亭總讓人想到宮燈幃,於是簷下便也懸上兩盞宮燈。這裡是疏樓龍宿最不為人知的居處,除了劍子仙跡與兩個小僕,也就只剩佛劍分說知道,但也就僅只於知道。

三角亭裡只有一張石桌,亭欄邊砌了石板可坐,疏樓龍宿此刻便倚在欄邊,半斂的眸讓人摸不清他的心情。

不過此刻他身邊只有默言歆在,想必默言歆也不想懂,可若真說不懂,那又是騙人了。即使不說,主僕倆也都心知肚明,兩人都在等待,等待著那早該回來的歸人。

風聲流動,捎來了熟悉的氣息。

「主人,鳳兒回來了。」娉婷紅影快步走進,嘴裡喊著主人,人卻是跑到了默言歆面前,還握住了默言歆的手。

「傷都好了嗎?」疏樓龍宿讓穆仙鳳跟著劍子仙跡一塊留在雲渡山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之前魔龍祭天那一掌,素續緣是個醫術高明且讓人放心的醫者,於是不管穆仙鳳多想跟著一起回儒門天下幫忙處理事情,疏樓龍宿還是堅持她必須留在雲渡山養傷。

「嗯,已經沒事了,是你跟主人都大驚小怪了,都休養那麼久了。」

「鳳兒此言差矣,妳可是吾們龍宿的心頭肉,碰一下他都心疼,何況是被打了一掌呢?」隨後走入的劍子仙跡打趣說道,腳步未停,來到疏樓龍宿身邊,在他對面坐下。「龍宿,吾回來了。」

薄唇彎出一個漂亮笑弧,襯得頰邊的小巧梨窩更是可愛。

「吾們龍宿?說得可真順口,半點都不害臊啊劍子大仙。」

「龍宿怎麼這麼說呢,吾可是句句肺腑啊。」劍子仙跡雙手捧心故作心痛的模樣逗得疏樓龍宿笑意更深。

「先生言重了,鳳兒哪敢跟您搶主人心頭肉的位置呀?」

劍子仙跡還想再說,卻被疏樓龍宿打斷:「要說廢話等下再說,鳳兒過來,吾瞧瞧。」

「是。」穆仙鳳依言走入亭中,毫不客氣地橫進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之間。

伸手搭上穆仙鳳手腕,傳來的脈象平和穩定,確實是已經好了,疏樓龍宿這才放心。

「沒事便好,去休息吧。」

知道疏樓龍宿也想與劍子仙跡單獨相處,穆仙鳳沒有多話,乖乖地應了聲是,福了個身,便和默言歆一起退下了,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還能聽見兩個小僕的對話漸行漸遠,那並肩而行的身影,勾起兩人心底柔情。

別人眼中的他們,是否也是如此?

手上突來的觸感熟悉且溫暖,拉回了疏樓龍宿的視線,溫柔眼神讓人無力招架,只得避開。

「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當然,吾怎敢把滾滾紅塵帶入三分春色?」

這裡不為人知的主要原因便是兩人早已打算在此閒渡退隱生活,沒有儒門天下,也沒有蒼生太平,只有彼此。

「佛劍有說什麼嗎?」即使明知佛劍分說為人,仍是有那麼一點害怕。

「他希望吾們也能過得很好。」路已至此,他們各自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那又何妨?他們是朋友,自然都會希望對方過得好、過得順遂。

「那便好。」雖然沒有親自與佛劍分說道別有些可惜,但或許如此疏樓龍宿更能深刻記憶以往點滴。

「龍宿。」劍子仙跡輕喚,執起了疏樓龍宿冷涼雙手包覆掌中,看他困惑模樣,笑意柔了幾分。「謝謝你,你對吾已經太好了,以後讓吾對你好吧,好嗎?」

早知疏樓龍宿極為護短,一旦進駐他心底便是雷打不動風吹不走,明明什麼體己話都不說,但他所做的卻比想像中的還要多更多。因他開口,儒門天下便正式浮上檯面,成為正道後援,疏樓龍宿更與他一同出戰玄空島,那場戰役雖然沒有疏樓龍宿也能輕鬆贏得,但他的出現無疑是表達他的立場,就算嘴上再不甘願,他的行動仍是昭告天下:三教頂峰,同進同退。

面對嗜血者時亦同,那天的問句言猶在耳,卻是不等他回答,疏樓龍宿已為他做了決定,寧願自己以身犯險,成為眾人指點的目標,也不願他有半分委屈。

可疏樓龍宿卻忘了,他委屈,他便心疼。

「吾說過,吾願意的,你能為吾逆天而行,吾又何嘗不能為你眾叛親離?更何況,劍子仙跡兩袖清風,只揣了一個疏樓龍宿在心裡呀。」

「哦?吾以為劍子仙跡心裡只有天下太平。」

「那是佛劍他們要去煩惱的,吾煩惱你就夠了。」將掌中雙手握得更緊,低頭輕輕在未被包覆住的指尖上親吻。他已為天下失去了太多太多,甚至還連累了疏樓龍宿,已經很夠了。「你還未回答吾,好嗎?」

鎏金眼瞳幾經流轉,劍子仙跡對他的心意他從來就不懷疑,即使曾經有人分去了他的注意力,但如今此刻,兩人卻真真切切只有彼此了。

「劍子,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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