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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12.15   花若‧回五十三-五十四‧完   107F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enya55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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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10.17   花若‧回四十一‧ 78F

感覺龍宿又要做傻事了…但凡龍大犯傻都跟一個人脫不了干係…劍子你怎麼就被人家激幾句就帶人殺上宮燈幃質問龍大…要我是龍大也萬分不爽,到底兩個人交情也比路人甲深刻,不但侵門踏戶還自帶外掛佛教流氓拆房子…雖然看龍大虐自己看的很開心(龍宿:…)但是還是希望點到為止,剛好就好,不然我可是會心痛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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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14-10-18 02:33 | 80 楼
夜笼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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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刀啊!!!怎么这样!!!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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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14-10-20 08:37 | 81 楼
初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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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回四十二

帶著兩個小僕一同回到了雲渡山,路上低迷氣氛一路延續,素續緣見了也不敢多說話,只朝著佛劍分說問了好,正想再細問邪兵衛之事,卻不料劍子仙跡拂塵一甩就纏上穆仙鳳頸間,嚇了眾人好大一跳。

「龍宿叫仙鳳做了什麼,又叫你做了什麼?」劍子仙跡冷眼看向努力想要解開拂塵的默言歆。「別以為吾真動不了手!」

默言歆看向劍子仙跡,再看向穆仙鳳,勉強笑開的容顏映入眼底,拉扯拂塵的雙手鬆開,改握住穆仙鳳雙手。

「我會好好照顧主人。」話語說的極輕,默言歆握緊了穆仙鳳的雙手。

早能預見的情形,自己又何苦如此逼人?劍子仙跡看著眼前兩個小僕看得出神,直至素續緣一聲前輩拉回思緒,手一鬆,纏在穆仙鳳頸上拂塵瞬間鬆開。

「仙鳳!」「穆姑娘!」

醫者仁心,素續緣趕緊上前查看穆仙鳳情況,見她沒事,便和默言歆一左一右扶起她。

「前輩……」

「不用多言,續緣,勞你帶仙鳳言歆找處地方休息。」

「是。」見劍子仙跡不想多說,佛劍分說也未表示半分,即使心中疑惑,素續緣仍是乖巧應答。「兩位請隨續緣來。」

「勞煩。」默言歆朝著劍子仙跡微一躬身,又對素續緣說道,扶著穆仙鳳和他一同往雲渡山的客房而去。

「劍子,」待兩個小僕離開,佛劍分說總算開口:「此事疑點頗多,怎麼那名男子沒有跟吾們一起回來嗎?」

被佛劍分說這麼一提,劍子仙跡才發現那名名叫阮笑越的男人沒跟他們一起回來雲渡山,微一皺眉,便想再次離開雲渡山去找人,還未開口已聞遠遠而來的秦假仙大呼小叫。

「不好啦不好啦!雲渡山的山腳下多了一顆人頭啦!」

劍子仙跡轉過身,阮笑越火吻容顏便映入眼中。

斷口極為光滑平整,即使只看過一次,劍子仙跡與佛劍分說仍是認出那傷痕是誰所為。

那是闢商。

隱藏在疏樓龍宿的紫龍劍裡的,闢商劍。



            



疏樓龍宿站在一地殘瓦裡,華扇輕搖,靜靜等著。

「龍首。」阮笑越快步走進宮燈幃,朝著疏樓龍宿一揖。

「汝臉上的傷怎麼回事?」疏樓龍宿轉過身,伸手便抬起阮笑越的臉,仔細端詳。「吾不記得吾有叫鳳兒讓汝留在火場裡。」

所以穆仙鳳當時驚呼,便也是為了此樁,雖是出乎意料,但卻效果十足。

「回龍首,阮笑越需與劍子先生頗多接觸,若是作假給瞧出端倪便不好了,何況作戲便要做全套,不是嗎?」

「辛苦汝了。」略一沉默後疏樓龍宿才又開口,取出兩瓶瓷瓶。「這藥帶上,日夜敷上兩刻鐘該能恢復七八成,找個僻靜地方退隱去吧。」

阮笑越笑了,燒傷的面容笑起來有幾分詭異,一雙眼眸卻是晶亮。

「龍首,您何時會讓兒女情長絆住腳步了,作戲要做全套啊。」阮笑越跪了下來,重重一叩首。「阮笑越投身儒門天下多年,今日終能為龍首、為儒門天下盡一己之力,請龍首成全,阮笑越來世得幸,再侍明君。」

「……是吾沒用,竟不能驅逐嗜血者,累汝性命。」

「能死在龍首劍下,阮笑越備感光榮。」抬頭直視著疏樓龍宿的雙眼毫無畏懼,阮笑越又一笑,再一叩首。「阮笑越拜別龍首,願龍首永生安好,願儒門天下永世長存。」

磕落地的頭不再抬起,也不會再抬起,疏樓龍宿握緊手中華扇,終是一個翻轉,闢商再現,劍尖輕輕抵上阮笑越頸後。

「阮笑越,是吾欠汝,是吾該謝汝。」話音方落,氣勁一貫闢商劍身,涓涓血流瞬間染紅土地,輕輕地一聲嘶鳴,阮笑越首級滾落,故意瞠大的眼眸直直望著天,望著疏樓龍宿。

疏樓龍宿收起闢商,伸手探向阮笑越屍身,自他腰間取出一塊玉牌,手一使勁,玉牌便成齎粉,隨風四散。

「阮笑越,疏樓龍宿應汝,一月內嗜血者不滅,疏樓龍宿便如汝之令牌。」說罷便喊:「無憂。」

應無憂應聲自暗處走出。

「將阮笑越的首級送到雲渡山山腳下,小心不要被人發現,將他屍身好生安葬,回儒門天下傳吾手諭,自今日起,儒門天下不分日夜皆懸麻燈,直到嗜血者滅了為止!」

「是。」

交待已畢,疏樓龍宿略略斂眸,再睜眼,儒門龍首氣勢乍現,昂首闊步,再無回頭,離開了宮燈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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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南柯,何非一夢?
顶端 Posted: 2014-10-22 16:11 | 82 楼
d98j
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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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儒門的人 願意為了主人的大局  為了儒門天下  犧牲自己的生命 完全無一絲毫的猶豫  真是令人心疼又感動啊 T-T

我想 最心痛的非是主人莫屬了 以主人的能力  即使嗜血者稱霸中原 主人如要保住自己及儒門天下的眾門生 能有一方安居之地 應該沒有問題

然主人卻沒這麼做 為何?

為了天下蒼生? 若是為了天下蒼生 自己的門生就不是蒼生嗎? 犧牲自己的門生來換取天下蒼生 這不是主人的做法

若是為了天下蒼生 我想阮笑越不可能毫無猶豫賠上自己的生命 言歆也不可能寧願犧牲仙鳳也不肯吭一聲 他們都是為了主人的幸福啊

若主人選擇了保住自己和儒門天下  那麼 主人與劍子的誓言

[嗜血者一事結束後 我們就退隱吧] 就不會有實現的一天

主人自己無法在人前所流出的眼淚  只能藉由儒門天所懸掛的麻燈來宣洩自己的傷痛 T-T

看了自己的回文 深深覺得 唉 小的果然是寵龍派的  反正千錯萬錯都不是主人的錯  所以都是劍子先生的錯 (被古塵桶飛  某劍:找死嗎

咳 抱歉  我承認最後這段是來搞笑的 心情太低落是會傷身的 XDDD (再被珍珠扇拍飛  某龍:果然是來亂的
[ 此帖被d98j在2014-10-22 19:1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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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14-10-22 18:11 | 83 楼
初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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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引用第83楼d98j于2014-10-22 18:11发表的  :
看著儒門的人 願意為了主人的大局  為了儒門天下  犧牲自己的生命 完全無一絲毫的猶豫  真是令人心疼又感動啊 T-T

我想 最心痛的非是主人莫屬了 以主人的能力  即使嗜血者稱霸中原 主人如要保住自己及儒門天下的眾門生 能有一方安居之地 應該沒有問題

然主人卻沒這麼做 為何?
.......



感謝回文
但是跟我的想法好像有點出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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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南柯,何非一夢?
顶端 Posted: 2014-10-27 16:18 | 8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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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回四十三

濃不見底的黑暗,迎來了一道華麗身影。

腳步未停,疏樓龍宿昂首闊步,也未受阻攔,一路平靜地來到了黑暗的盡頭。

巍然古城矗立眼前,空氣裡飄散著血腥味,細聽還能聽見微微哀嚎,不待疏樓龍宿開口,悠揚琴音便自城內傳出。

與一般古琴殊異的琴聲。

「儒門龍首……背離正道,是要投靠闍城嗎?」低沉嗓音隨著琴音飄出,隱約透出的王者氣勢,讓疏樓龍宿不需詢問,也能確定發話者是闍皇西蒙。

「儒門龍首從不屈居人下,何況妖異?」疏樓龍宿冷笑一聲。「吾是來與汝作交易的。」

「做交易?」琴音忽停,低沉笑聲隨即傳了出來,越笑越烈,疏樓龍宿也不在意,依舊搖扇等待。「好一個交易,你倒說說,你有什麼本錢與本皇做交易?」

「汝自己也很明白,即使汝等體質特殊,但若想完全攻下苦境,其實也是癡人說夢,何況苦境有西佛國和血堡做後援,汝們的同化,真的能成功嗎?」

「有何不能?茶理王背叛我們,早晚要他死,邪兵衛無法消滅,遲早會回歸闍皇身上,本爵等等就去殺了茶理王和那群禿驢!」略嫌尖銳高亢的聲音傳出,不可一世的態度,讓疏樓龍宿不難猜出是冷爵禔摩的發言。

「闍皇習慣在談判桌上讓屬下插嘴嗎?」

「你──」

「禔摩,讓他說。」

西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後便聽得一聲忿忿,雜遝的腳步聲後,琴音再度響起。

「他也不是吾的屬下,他是冷爵,是僅次於本皇的存在。」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疏樓龍宿還是遠去的冷爵聽的,西蒙簡單幾句後又是一聲輕笑。「說說看你的交易吧。」

「吾想汝也很明白,苦境目前最主要的戰力是吾與劍子、佛劍三人,若實際對上,就算夜裡吾們三人也不見得會輸。」

「所以呢?」

「吾與他們不同,吾還有儒門天下這個責任要顧。」

「你在曝露你的弱點給本皇知道嗎?」

「如果汝敢傷害吾任何一個門生,吾可以讓汝知道本龍首真正的實力。」疏樓龍宿也是一聲冷笑,鎏金眼瞳隱隱露殺。「為表誠意,吾可以接受同化,成為嗜血者,只要汝不傷害儒門天下的人,儒門天下就永遠隱匿不出。」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吾知道,來之前吾已向茶理王問清楚,吾知道同化代表的意義,不過吾相信,堂堂一方之主不會言而無信,只不過放棄一個沒有多大威脅力的儒門天下,吾不覺得汝吃虧。」

「聽來是不差,本皇也很想知道,你與劍子仙跡佛劍分說到底孰高孰低。」琴音停止,跫音輕響,一抹黑影來到了窗邊,居高臨下。

視線交會。

「明晚,吾會讓禔摩去找你。」



            



濃霧飄散,疏樓龍宿獨自佇立密林中,靜候禔摩前來。

帶著血腥味道的寒風吹過,撥散霧氣,疏樓龍宿睜開眼,便見禔摩站在眼前,帶著冷笑的面容滿滿不屑。

「本爵倒想看看,三教頂峰之一的疏樓龍宿究竟有多特別──」腕一翻,手中銀杖劍出,眨眼便只見銀光閃過,鏗然劍響,劍尖抵在闢商劍身上。

禔摩一動,疏樓龍宿手中華扇便換成闢商,一擊未中,禔摩冷笑更甚,兩人手腕起動之間,銀杖劍與闢商眨眼就是數十招,以快打快的兩人,絲毫未覺戰場的移動,更未覺時間的流逝。

亂石被劍氣破開,塵沙飛揚加上濃霧瀰漫,遮掩去兩人身影,只見一紫一銀兩道身影來回穿梭,劍聲不絕於耳,聞之膽顫心驚。

闢商一擊未中,疏樓龍宿正欲再起劍勢,腥風忽至,撥開眼前迷霧,隨之而來的是面目猙獰的禔摩,初見嗜血者真身,疏樓龍宿微微一愣,禔摩覷此時機,銀杖劍重重一揮,闢商劍脫離疏樓龍宿手中,銀白身影撲將上去,緊緊將疏樓龍宿扣在懷裡。

血口獠牙,狠狠咬上疏樓龍宿頸側!

蝕心刺骨的疼痛瞬間漫延,疏樓龍宿咬牙忍下那聲悶哼,被緊緊箝制住的身軀動彈不得,一陣暈眩襲來,血液開始逆流,疼痛散去後便是冰冷侵蝕,疏樓龍宿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武者的本能反應讓真氣開始流竄全身,阻止血液的逆流。

察覺到疏樓龍宿本能的抗拒,禔摩也催動真氣,嗜血者的力量反壓過了疏樓龍宿的抵抗,一點一點地將疏樓龍宿同化成嗜血者。

如果你真的被同化了,可就不能保持原有的意識了,真的要賭這麼大?

茶理王的話語言猶在耳,疏樓龍宿用力咬破舌尖,強烈痛楚喚醒了些許理智,閉上眼不再抵抗禔摩的力量,腦裡回憶跑馬燈似的一幕幕閃過。

閃過了穆默兩個小僕的臉、閃過了阮笑越火吻的顏,閃過了佛者痛心震怒的表情。

閃過了劍子仙跡執著他的手,許下承認的那一幕──

倏然睜開的雙眼血霧瀰漫,嘴角邊隱約可見利牙浮動,察覺到禔摩放鬆了對自己的箝制,刺入頸中的尖牙也緩緩退出。

「歡迎加入嗜血族啊,儒門龍首……哈哈哈哈……」狂妄尖銳的笑聲不絕於耳,不知是覺得自己贏了疏樓龍宿還是因為嗜血族多了一名戰力而感到愉快。「好了,跟吾回闍城吧,就要天亮了。」即使地位只僅次於西蒙,但禔摩再驕矜也沒忘過自己的力量仍不足以讓他在陽光下活動,被自己同化的人就理應聽從自己的命令,禔摩很是自然地下令,轉身欲走,卻發生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做什麼!」

「不讓吾練習一下麼?」銀紫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幾乎是禔摩一動,疏樓龍宿便也有所動作,只是這次立場對換,被箝制住的人成了禔摩。「快天亮了,那吾可要把握時間。」說罷便低頭,甫成的利牙無情地穿透了禔摩的頸子。

「你做什麼!放開我!疏樓龍宿,本爵叫你放開我!」難以置信的情況讓禔摩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怎麼可能?他明明已經同化了疏樓龍宿!

可他的身體與力量確確實實地被疏樓龍宿壓制住了,毫無反抗能力,體內血液與力量一點一點地傳到了疏樓龍宿體內,被其吸收,失了先機的掙紮猶如蚍蜉撼樹,顯得可笑萬分。

直至破曉。

對常人來說是溫煦的清晨曙光,禔摩卻只覺得被照耀到的地方都疼痛難忍,淒聲尖叫,對眼前情況卻無半分幫助,疏樓龍宿真氣催動更甚,加快吸收禔摩的力量,終至懷中軀體生命告罄。

「西蒙──」最後一次的呼喚,禔摩已看不清眼前,像是西蒙墨髮的濃黑瞬間包圍,而後吞噬他所有意識,完全失去嗜血者力量的身體在陽光照射下化成片片,彷若雪花,消融得不留一點痕跡。

西蒙趕到時,只能接住被疏樓龍宿扔開的銀白禮服。

血霧漫上的眼瞳迸出強烈怒火。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吾成了嗜血者,不是嗎?」疏樓龍宿冷笑以對,輕輕抹去嘴角血痕,挑釁似地舔去。「原來成為不畏日光的嗜血者感覺如此之好,西蒙,本龍首為汝的實驗尋到了一條捷徑,汝覺得如何?哈哈哈……」疏樓龍宿本就是隨心所欲的性子,如今血液裡沸騰著嗜血者的暗黑力量,仰天長笑淨是狂妄氣息。

猛地驚覺了什麼,西蒙終於發現疏樓龍宿根本是有備而來。

「好一個疏樓龍宿,本皇確實小看你了。」回想起與疏樓龍宿的對話,還真是找不到半點漏洞,他確實成了嗜血者,確實達成了他的承諾,失算的是他與禔摩,竟沒想到疏樓龍宿的意志力如此之強,不但沒有被同化,甚至還反噬了禔摩,徹底地接收了他的力量,成了和他一樣不畏日光的嗜血者。「這局是本皇輸了,本皇會期待新局再開。」

西蒙揚手,銀杖劍便飛入他手中,隨即無數蝙蝠飛過,現場再無西蒙身影。

「主人。」西蒙離開後沒多久,照著疏樓龍宿所吩咐的時間而來到現場的應無憂,朝著疏樓龍宿一揖。「宮燈幃已整理好了,消息也都放出去了。」

「儒門天下那裡也都安置好了?」

「是的,一切都依主人吩咐辦好了。」

「嗯,走吧。」疏樓龍宿轉身便走,應無憂安靜跟上。

主僕兩人回到了宮燈幃,原來的一地亂瓦已清空,這次倒沒有像上次那樣重建了,只把涼亭搭好,可供疏樓龍宿小憩。

他還真想知道這座亭到底會塌幾次。疏樓龍宿搖著扇,朝著身後的應無憂揮揮手,應無憂躬身行禮後便快步離開了宮燈幃。

這次亭裡沒有放那慣躺的貴妃椅了,疏樓龍宿走入亭中在石桌旁坐下,放下扇子開始行氣,將禔摩的力量完整融入自身真氣之中,再無一絲遲滯,幾臻入魔的心性也逐漸平復下來。

再睜眼,眼底血霧再也遮掩不住那雙鎏金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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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南柯,何非一夢?
顶端 Posted: 2014-10-27 16:23 | 85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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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回四十四

聽聞禔摩之事,正道方面一片嘩然,劍子仙跡與佛劍分說至此,也終於明白疏樓龍宿的目的是什麼。

「就算他殺了禔摩,但他成為嗜血者是事實,誰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成為嗜血者的,萬一是想像西蒙那樣成為一方之主呢?」雲渡山上,杜一葦忿忿不平,未成嗜血者之前,疏樓龍宿提供的幫助就不多,空有一身才華卻隱蔽不出,現下鬧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出來,更覺其心可議。

一旁的穆仙鳳聽了正想開口,卻被素續緣阻止,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可開口,見她不甘願地轉過頭,素續緣才走上前去。

「龍首心思既然難猜,劍子前輩和佛劍前輩怎不再去親自詢問?自那名男子出現後事情急轉直下,不覺疑點頗多嗎?」

「劍子?」覺得素續緣說得頗有道理,可卻遲遲等不到劍子仙跡回應,佛劍分說開口,卻見他恍惚依舊。「劍子。」

又被喚了一聲,劍子仙跡回過神來,看了佛劍分說一眼,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兩個小僕,默言歆坦然回視,穆仙鳳卻垂眼不語。

彷彿是要證實他所想的一切。

「走吧,鳳兒和言歆也一起來吧,去看看你們家主子。」

「是。」

一行人下了雲渡山,前往宮燈幃,走在最前方的劍子仙跡明顯心不在焉,沒幾步就讓佛劍分說追上。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劍子仙跡斂斂心神,對佛劍分說的問題避而不答。

佛劍分說也不再追問,他知道自己問不出個什麼來,他或許可以說他不瞭解疏樓龍宿,但若要說劍子仙跡不瞭解疏樓龍宿就太可笑了,兩人相識的比他早不提,他們對彼此的心意他也不是不明白,即使聚少離多,卻都不能否認兩人心裡最重要的存在是彼此,這樣的情誼,說他們不夠瞭解對方就太牽強了。

若不是瞭解透徹,驕傲如他們兩人,又豈能輕易將真心交付對方?

四人心思各異,卻都沉默,不多時便來到宮燈幃之外。

十里宮燈,彷彿知道貴客來臨,盞盞亮起,像是在傾訴著不變的過去,可在白日裡的暖紅燈光是那麼的朦朧,又像是在說著過去已是過去。

「貴客來到,請恕龍宿有失遠迎,僅以此十里宮燈聊表心意了。」疏樓龍宿的聲音傳了出來,熟悉依舊。

劍子仙跡率先走了進去,佛劍分說等人趕緊跟上。

再度重建的宮燈幃簡單許多,看得出來就只有那座涼亭重新搭建起來而已,亭裡也沒有疏樓龍宿慣躺的貴妃椅,就是一組簡單的梅花石桌椅。

再度迎上那雙鎏金眼瞳,劍子仙跡心底感受複雜,走入亭中,和疏樓龍宿隔桌相望。

「為什麼叫鳳兒和言歆去傷人?為什麼殺了阮笑越?你就那麼想要成為嗜血者,想到不惜背叛吾嗎!」連串厲聲質問,只換來一道銀光閃過。

「主人!」「劍子!」兩聲驚呼響起,為那眼前景象,既是震驚,也是不敢置信。

破開血肉的劍鋒,滴淌著刺目豔紅。

「在汝心裡,吾是如此不堪的人嗎?」疏樓龍宿怒然質問,原本靈動的鎏金眼瞳蒙上一片血霧,嘴角隱約可見暴長的尖牙,握住闢商的手指指甲也變得極為尖長,劃破了掌心,即使瞬間恢復仍有鮮血滴落,恰如劍子仙跡的肩傷。

心裡,也傷。

他以為他明白的,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的!

劍子仙跡笑了,卻不是那令人感到心安的溫暖笑容,只有無奈,也只能無奈。

伸手握住闢商劍身,將之一寸寸自肩上拔出,身後好友的擔憂呼喊彷彿聽不進耳裡。

「這把劍,已染上了不該染上的鮮血。」劍子仙跡說著,握住闢商劍身的手一個使力,氣貫劍身,只聞清脆兩響,闢商便斷成三截。

劍子仙跡一步一步走近了疏樓龍宿,未傷的手輕輕撫上他的頰。

一如以往的輕憐。

「你不是,所以吾必須說服你是。」這樣,才能稍稍減輕他的愧疚。

不管是對佛劍分說,對其他正道人士。

還是對疏樓龍宿的。

他該知道的,知道疏樓龍宿為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算萬夫所指,他也不會畏懼,於是理所當然地設了阮笑越的局,理所當然地與正道反目,理所當然地投靠闍城。

然後再理所當然地反噬禔摩,成了和西蒙一樣不怕日光的嗜血者。

成了苦境這方對付西蒙最佳的存在。

他想起了疏樓龍宿問他的那個問題。

即使劍子仙跡肯為疏樓龍宿逆天而行,疏樓龍宿也不願劍子仙跡受萬人指點,他對他的情意從來都不宣諸口舌,僅以行動表示,只是這次他了悟得太晚,終是讓疏樓龍宿承下了不可抹滅的傷。

疏樓龍宿一愣,薄唇微微揚起。

伸手抹過劍子仙跡的肩傷,沾染在瑩白指尖上的紅豔形成強烈的對比,軟紅輕輕劃過,強大力量立即充沛體內,疏樓龍宿眸中血色一閃而過。

「計畫未成,替吾好好照顧言歆與鳳兒。」他輕語,聲音小的只有劍子仙跡聽得見,隨即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主人!」「龍宿!」

察覺佛劍分說想追,劍子仙跡隨即一個踉蹌,撞上了欲追的佛劍分說。

「劍子!」

「好友,你可不能放著傷者不管呀。」方才的傷感彷彿不曾存在過,又是那個風趣笑容,手卻緊緊地攥著佛劍分說不肯放。

「你!」知道劍子仙跡是為何阻擋,佛劍分說滿臉不贊同,方才兩人對話讓他心中疑問更深,疏樓龍宿最後所言更是聽不分明,這才想把疏樓龍宿給追回來問個明白,但見劍子仙跡越發蒼白的臉色,終是心軟。「算了,吾先帶你回雲渡山讓續緣醫治。」

「只是小傷,吾回豁然之境稍作休養即可,龍宿已然背去,不能放著鳳兒和言歆不管。」劍子仙跡看向始終站在一旁的兩個小僕。「和吾一同回豁然之境吧。」

「是。」兩個小僕毫不遲疑,乖巧應聲。

瞧瞧兩個小僕模樣,再看看劍子仙跡,心裡雖有幾千幾百個問題想問,佛劍分說終是沒有多說什麼,一行四人便往豁然之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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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回四十五

安置好了劍子仙跡,吩咐兩個小僕好生照顧劍子仙跡,佛劍分說便離開了豁然之境,往雲渡山而去。

行至半路,便見華麗紫影擋道。

「好友叫吾好等,何時佛劍也染上劍子的惡習,喜歡姍姍來遲了?」華扇半掩麗容,看似輕描淡寫,眼神卻是淩厲。

事已至此,佛劍分說還真是有些佩服疏樓龍宿,戲還真是演全套的,這裡又沒別人。

「龍宿,你又想做什麼了?」佛劍分說問,語氣已如既往,還帶上一點點無可奈何。

「不做什麼,只是得了新劍,想一試佛牒罷了。」華扇翻轉之間帶起流光璀璨,光華散去,一柄不遜原來紫龍華麗的名劍便立在疏樓龍宿身前,半鏤空的劍鞘隱約可見劍身彎曲,甚是特別。「好友,可得當心了。」

伸手按上劍柄,氣貫劍身,揚起沙塵漫天,劍光凜凜,恰如疏樓龍宿眸光清冷。

紫龍影上手,疏樓龍宿搶先出手,劍勢流暢,竟是沒有半分留手,佛劍分說這才一悚,背上佛牒旋飛,堪堪擋下了疏樓龍宿第一劍,正想開口,疏樓龍宿已再起攻勢,佛劍分說只得握緊佛牒應戰,瞬間聽得鏗鏘聲響不斷,劍氣綿綿如網罩住兩人,越打越快的兩人身影逐漸模糊在那片劍光裡。

倏然靜止。

穿透肩膀的佛牒,恰如曾經穿透劍子仙跡的闢商,聖氣入體,疏樓龍宿皺起了眉,冷汗滴落。

「龍宿!」反應過來已是眼前景象,佛劍分說錯愕當場。

用力將佛牒拔出,卻無鮮血噴出,在佛牒離體後傷口就逐漸癒合,即使癒合速度十分緩慢,在體內衝撞的聖氣即使讓疏樓龍宿覺得疼痛,卻並不是那麼難忍,再一運氣,體內嗜血者力量翻湧,瞬間就將那些聖氣吞沒殆盡。

「龍宿……」

「對西蒙能避就避。」不待佛劍分說再開口,疏樓龍宿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龍宿等等,吾有話問你。」佛劍分說立即追了上去。「你來找吾試佛牒?它對你沒有影響嗎?嗜血者是怎麼回事?你剛剛跟劍子說了什麼?你……」連珠炮式的問題一個接一個丟出,可疏樓龍宿只在聽見劍子仙跡的名字時停頓了下,即使細微,仍是讓佛劍分說發現,趁此機會抓住了疾行的疏樓龍宿。

「汝有時間問這些嗎?」佛劍分說只是耿直了些並不是笨,長久交往的默契終會讓他想清來龍去脈,有時間讓他來說明不如分頭尋找能對付西蒙的武器才是正事。「梵剎伽藍很快就會成為目標了,快去西佛國吧。」真氣一洩,震開了佛劍分說的箝制,疏樓龍宿化身紫龍光影,眨眼便消失在佛劍分說眼前。

耳聞小活佛的名字,佛劍分說皺眉,縱使疑問未解,還是先往西佛國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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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歆替劍子仙跡換好了藥,收拾了滿桌狼藉後正要出去,又被劍子仙跡叫住。

「言歆,等會兒讓鳳兒進來,吾有事要問她。」

身形一滯,默言歆看了劍子仙跡好半晌,訥訥地應了聲是,有些僵硬地走了出去。

穆仙鳳正在院裡給劍子仙跡熬藥,瞧見默言歆走了過來,溫婉一笑:「先生的藥換好了嗎?藥再等等就好了,待會兒我給他送過去。」

「……先生說有事情要問妳。」話像是從齒縫裡蹦出似的生硬,默言歆拿過穆仙鳳手中蒲扇,接手搧爐火的工作。「要不,再等一會兒吧,等藥好了,我陪妳,我們一起過去?」

即使是與穆仙鳳兩人單獨相處,默言歆也甚少這樣多言,想來是雲渡山之事大大地震撼了默言歆,如今面對劍子仙跡竟有幾分防備了。

穆仙鳳又是心疼又是感動,橫豎現下此處也只有他們兩人,便不避諱,靠上了默言歆肩頭。

「言歆,不要緊的,對於先生你不用防,要防的可是我們主人,做戲要做全套,主人和先生不累我都累了。」說著,穆仙鳳握住了默言歆未持扇的手。「對不起,瞞了你好些事,主人佈局如此,我倒沒想到他連我們都要瞞著彼此,你不知道阮笑越的事,我也不知道主人竟叫你去西佛國……你沒被為難吧?」

默言歆搖頭。

「只是要讓那些佛者知道我是誰而已。」當初接下這任務時他就覺得奇怪,即使知道疏樓龍宿有所圖謀,可卻也想不清楚原由為何,現在事情攤在眼前了,倒是可以一一理清了。「雲渡山的事也是?」

劍子仙跡怒急攻心想致她於死可是意料之外,不過這話要是說出來大家心裡都不好過了,倒不如就當這事不存在。穆仙鳳心思幾轉,便也點頭。

默言歆鬆了口氣,察覺到被挽著的手臂放鬆下來,穆仙鳳燦爛笑開。

「藥也差不多了,我去拿碗。」

默言歆端著藥和穆仙鳳再度走進劍子仙跡的臥房,瞧見兩個小僕同時過來,劍子仙跡心下了然,也不說破,只叫了穆仙鳳靠近。

穆仙鳳自默言歆手裡接過湯藥,走了過去,也不等劍子仙跡開口,搶先說道:「先生,藥涼了效果就差了,還是先喝藥吧。」

劍子仙跡自穆仙鳳手裡拿過藥,飲了一口便覺苦澀難當,無奈一笑,仰首一飲而盡。

「吾可以問了吧?」將空碗遞回給穆仙鳳,劍子仙跡苦笑問道。

「先生想問什麼自當問,仙鳳若知曉答案定給先生解惑。」

劍子仙跡將穆仙鳳拉到身邊坐下。

「頸子還疼嗎?續緣給的藥可有按時擦?」

明知劍子仙跡會問,卻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穆仙鳳一愣,隨即微笑:「仙鳳不要緊,素公子的藥也很有效,謝先生關心。」

「嗯,阮笑越呢?」

「阮執首是儒門天下一個分支的執首,興趣也確實是收集各家劍譜,平時又低調少出,主人才選定他的。」穆仙鳳說著,眸光一黯。「仙鳳倒沒想到,阮執首比主人比仙鳳都細心多了。」原本預留的後路他都親自斬斷了,要論慷慨就義,誰能及他?

「是龍宿教得好……你們這個龍首哪……」做戲就要做全套向來就是疏樓龍宿的宗旨,但一旦牽扯他人,他總會為對方留條後路,只是對方向來就不領情。「禔摩已死,千年神樹樹液無法對付的嗜血者只剩西蒙一個人,他確實幫了一個大忙,但就算如此,事後吾也得與他好好清算清算,還真是要騙就從身邊人騙起,真不知道該稱讚他還是該氣他。」

「先生若捨得氣主人,哪還會阻止大師去追主人呢?」穆仙鳳燦爛笑語,起身收拾空碗。「先生還是好好休息養傷吧,主人那劍雖未傷及筋骨,畢竟也是穿身而過,落了病根就不好,仙鳳和言歆先出去,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嗯,你們倆也休息去吧,有事吾再吩咐。」

「是,仙鳳告退。」穆仙鳳盈盈一福,和默言歆相偕離開。

看著兩個小僕離開,劍子仙跡摸了摸肩傷處,沉吟半晌,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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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南柯,何非一夢?
顶端 Posted: 2014-11-06 17:55 | 87 楼
初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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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回四十六

偌大的疏樓西風冷冷清清的,疏樓龍宿待在自己的臥房裡,坐在窗下沉思,指尖輕輕敲著扇柄,是這房裡唯一的聲音。

佛牒無法傷他,自然就不能傷西蒙,目前佛牒算是他們這方最強大的武器,卻連丁點傷害都無法造成……看來他有必要走一趟西佛國,和梵剎伽藍好好討論一下,順便問清楚邪兵衛的事……

沉思之際,耳邊忽聞風聲波動,疏樓龍宿揚手起招卻是慢了一步,甫睜開的鎏金眼瞳映入熟悉身影,原就反應不及,這一遲疑更是完全屈居下風,功體瞬間受封,整個人也被一個抓拋,跌上柔軟床舖。

「汝覺得在床上逼供比較有效嗎?」疏樓龍宿也不惱,氣勁一吐,周身散出氣流微微,眨眼便解了劍子仙跡加諸身上的禁制。

「不,吾只是覺得在此擁抱會比較舒服。」劍子仙跡笑了,傾下身抱住了疏樓龍宿。

搭在劍子仙跡雙臂上的手本想將人推開,可久違的溫暖確實誘人,疏樓龍宿一聲輕嘆,自決定佈局以來的壓力消散殆盡,雙手輕輕地環上劍子仙跡身軀,得到的是更緊的擁抱和一個落在耳上的親吻。

「你想吾嗎?」

「……汝重死了,快點起來。」

醇厚笑聲響在耳邊,這次耳朵被咬了一下。

「龍宿,你臉紅了。」仔細想來,兩人似乎都沒有對對方說過喜歡想念一類的情話,即使兩人聚少離多,但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抬眸便能看見相守之人在身邊,心裡便有無以名狀的感動,無需激情湧動,有時一個握手,一個擁抱,便有天長地久的感覺,自然就少了那些情話。「變嗜血者後皮膚好像變得更白了些哪……」

「是汝眼睛有問題,起來。」一個吐納讓心情平靜些許,疏樓龍宿推開劍子仙跡,被迫躺在身邊的人卻不滿足,依舊是手腳並用地纏抱上來。「汝到底想做什麼?」

「吾想做什麼,吾以為你比吾更清楚。」

疏樓龍宿一噎,轉過頭去,劍子仙跡也不催他,安靜等待,也不知過了多久,疏樓龍宿終又看向他。

「設局騙汝,是吾的不對,但是吾不會道歉,就算時間倒流,吾依然會如此做。」即使處世原則是獨善其身,但面對如嗜血者這棘手的對手,現實也不容許他不顧儒門天下,疏樓龍宿也不得不改變方針,如今他的計劃既已啟動,就不容許失敗。

直視自己的鎏金眼瞳一如往昔,存在其內的不僅有對自己的情意,更有不容撼動的堅定,即使疏樓龍宿隱藏得很好,劍子仙跡還是看出了那微乎其微的恐懼。

「你想聽吾的答案嗎?」劍子仙跡總算開口,問句卻讓疏樓龍宿怔愣。

熟悉的微笑掛上嘴角,伸手將疏樓龍宿的髮髻鬆開,讓他能枕得舒服點,披散的銀紫長髮落了幾綹在他頰上,被劍子仙跡輕輕撥攏至耳後,掌卻未收回,輕輕地撫著他頰畔,粗糙指腹感受著底下肌膚如絲如緞。

「如果是你,吾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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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親吻如羽落下,時而密集時而疏落,疏樓龍宿鼻間逸出幾聲意義不明的聲音,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因為溫柔的愛撫而舒服地打著呼嚕。

思緒像是碎片般浮沉,再也無法運作,卻甘願處在這環境之下,享受著這一刻的全然放鬆,耳邊傳來情人的低語,疏樓龍宿聽不分明,只低低地呢喃著劍子仙跡的名,一如他聲聲呼喚。

實際觸碰到後才發現嗜血者的肌膚有多冰冷,心臟跳動也像是隨時會停下那般地緩慢,劍子仙跡擁著沉沉睡去的疏樓龍宿,肌膚相親那刻的輕顫像是提醒他們有些事已然改變,卻無損他們相擁的勇氣。

他將疏樓龍宿圈進懷裡,密密的擁抱,將自身體溫一點一點地傳到疏樓龍宿身上,如願地感受到和他自己一樣溫暖的體溫。

「……不嫌冷麼?」本該熟睡的人被擾醒,疏樓龍宿嘀咕一聲,也不待劍子仙跡回答,在他懷裡翻過身,又挪了個舒服的位置睡去,若不是有開口,劍子仙跡還真不知道自己吵醒了他。

「靠在一起,就不冷了。」說著,在疏樓龍宿額間血印落下一吻,沒得到半分回應,於是輕笑。「晚安,龍宿。」

又是一吻。

直至如此時刻,兩人終於可以無風無雨地,安穩地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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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便看見劍子仙跡半撐起身子支著額看他,疏樓龍宿像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甫起的身子又躺了回去,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才又睜開眼睛。

「早。」

「早。」劍子仙跡回道,湊過去輕輕一吻,落在疏樓龍宿唇間,像是不甚滿足,又在他眉間親了一親。「吾們一起去做早餐?」

可以悠閒的時間不多,疏樓龍宿也欣然應允,兩人起身了一同去梳洗整理,似是打定主意今天不出門了,疏樓龍宿僅僅用了一條髮帶鬆鬆地束著鬢髮,免得干擾他下廚。

兩人進了灶間,這些日子疏樓龍宿幾乎都是住在宮燈幃,疏樓西風少有人氣,存糧自然不多,好在早晨兩人也不習慣吃些重口的東西,淘米煮了白粥,再揀些醃物,便也一餐過去。

「吾替你挽髻。」就算是在他面前,疏樓龍宿平時也少以散髮模樣示人,或許是習慣那一身繁複,也或許是堅持他的華麗無雙,不過人好看什麼模樣都好看,劍子仙跡並不討厭疏樓龍宿散髮模樣。

疏樓龍宿看向劍子仙跡,溫柔地笑睇著他的雙眼滿滿情意,過了今天,下次也不知哪時可見,知道劍子仙跡所圖為何,疏樓龍宿也不反對,點了點頭,兩人又回到臥房,疏樓龍宿在鏡台前坐下,抬手正要解下髮帶,劍子仙跡已快他一步,輕輕地抽開了結,髮絲散落。

明明髮質極好,不需梳理也滑順的銀紫長髮,劍子仙跡仍是執著牙雕雲梳,一綹一綹地梳著疏樓龍宿的頭髮,疏樓龍宿也不催他,看著鏡中的劍子仙跡像是在撫摸一件珍品似的小心模樣,心跳似乎快了些許。

劍子仙跡並不是第一次為疏樓龍宿挽髻,動作仍是顯得小心翼翼不敢馬虎,也或許是貪圖此刻寧靜,動作更是溫吞許多,疏樓龍宿不催他,他也樂得繼續讓那一頭秀髮在指間穿梭,不過就是挽個髻而已,一刻鐘的時間已然消磨。

將梳子放回桌上,劍子仙跡握住了疏樓龍宿的手。

「今天,來過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吧。」劍子仙跡靠過去親了親疏樓龍宿,僅僅只是簡單的嘴唇相碰,也是備感甜蜜。

薄唇劃開熟悉笑弧,疏樓龍宿微微地點了頭,任著劍子仙跡拉著他離開臥房,到了院裡,讓他先在亭中等候,搬了茶具和棋盤過來。

「鳳兒不在,你只好將就這些茶梅了。」劍子仙跡笑道,把東西放下就去煮茶,卻是難得地煮了普洱。

疏樓龍宿也不阻止他,撚了顆茶梅吃著,茶香雖鬱,仍是蓋不住梅子特有的酸澀,好似此刻心情,又酸又甜。

那一天,兩人隻字不提武林事,就如劍子仙跡所言地過了一天普通人的生活,一同下棋品茶,一同看書寫字,即使各自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也處在同一個空間裡,只消抬眸,便能看見對方身影,有時心有靈犀視線相對,也不過就給對方一個微笑,或是一個親吻。

過去親吻的次數加一加可能還沒有今天多。疏樓龍宿想著,不禁笑了,微笑的唇很快地又引來劍子仙跡的親吻。

「怎麼了?」

當劍子仙跡退離那刻,疏樓龍宿卻不允了,拉回了劍子仙跡。

落實了今日第一個充滿侵略、激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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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南柯,何非一夢?
顶端 Posted: 2014-11-13 14:47 | 88 楼
d98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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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都沒人回文呢 連36那都一樣  害我都回的有點不好意思 (誰?

幾番波折 終於是撥雲見日 兩人又一起秀恩愛了  

這一回都是灑糖 放閃光彈的  

跟之前的劇情比起來  這算先苦後甘嗎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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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14-11-13 17:58 | 8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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